崛起商途之素手翻雲 by 蕁秣泱泱 (Part 2)


☆、第九十章 綁了雲少的人

安雲兮來到g市之後,直接打車去了省委大院,因為到時候安雲兮已經跟廖如萍打了電話,所以她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省府一號樓前。
「雲兮,路上累了吧。」早就站門口等著廖如萍一見到安雲兮就親熱拉著她進屋。
屋裡保姆也已經見過安雲兮一次,所以叫了一聲安小姐之後就拿出拖鞋給安雲兮換上。之後又倒了水,端出水果之後才回到廚房繼續她工作。
剛沙發上坐下,廖如萍就對安雲兮解釋道:「你廖爺爺一早就被人叫到單位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苗奶奶樓上,你看是休息一會還是……」
安雲兮直接道:「我先上去給苗奶奶針灸吧。」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上樓,她已經來過一次,所以不再需要帶路。
「那成,你先上去忙活吧,我去廚房幫忙,等你們弄好,估計就能吃飯了。」廖如萍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過,所以也如此說道。
安雲兮微笑點頭。
……
等安雲兮下樓時候,已經到了12點半樣子,廖振軍也已經回來,正坐客廳裡看著報紙,廖如萍和保姆都忙著給飯桌端飯菜。
見到安雲兮下來,廖如萍放下手中盤子,問道:「雲兮,怎麼樣?我媽呢?」
聽到女兒聲音,廖振軍也放下報紙,站起來朝飯廳走過來,嘴裡道:「真是辛苦雲兮了,每星期這樣折騰著。」
樓梯剛好是玄關處,也就是飯廳和客廳中間,所以安雲兮走下來時,一邊向跟著廖振軍向飯廳走去,一邊回答兩人話道:「廖爺爺說笑了,我年紀輕輕哪裡知道什麼是辛苦。苗奶奶身體恢復得很好,這次做完針灸她有些乏了先睡會,讓我下來告訴廖阿姨記得給她留點菜。」
廖振軍『呵呵』笑道:「那行,我們就先不管她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雲兮先別忙著走,我跟你說點事。」
安雲兮心中一動,當下笑道:「好啊。」
因為廖振軍夫婦年紀都大了,所以平時飲食都很清淡,再加上中午吃飯時間也不長,所以不到半小時,保姆就開始收拾餐桌了。
吃完飯後,廖振軍就帶著安雲兮去了書房,廖如萍給二人分別沏了茶、到了清水之後才道:「那你們一老一小先聊著,我去看看老太太醒了沒。」
廖振軍點頭之後,廖如萍才關上門出去。廖振軍並沒有馬上開口,只是端起茶杯,吹散熱氣,時不時喝上一小口。而安雲兮也不著急,也是捧著水杯半垂雙眸,要不是她偶爾喝上一口,廖振軍都要以為這丫頭睡著了。
這丫頭倒是沉得住氣。廖振軍心裡道。
過了約莫半小時,廖振軍才開口:「你到淡定得很,也不問問我找你什麼事。」
安雲兮抬起頭,一雙迷濛漂亮眼睛無辜看著廖振軍:「是廖爺爺說要找我,我怎麼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廖振軍無奈搖頭道:「算了,我總算是明白了,要想你這丫頭嘴裡討個好,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任務。」
安雲兮莞爾:「廖爺爺現樣子頗有人情味。」
「這話什麼意思?」廖振軍雙眼一瞪,臉上線條也僵硬起來:「難不成我平時是一個沒有人情味人?」
他這副樣子,估計廖如萍見了都要避其鋒芒,但是安雲兮卻沒有絲毫自覺,依然淡然道:「有沒有人情味我不知道,反正能見到您都是電視裡,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總是有距離感,與其說您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您是華夏政府g省大形象代言。」
聽完安雲兮話,廖振軍心裡『嗑』一聲,突然試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你說是什麼事?」
安雲兮對政治並不敏感,可是卻對人情緒很敏感,廖振軍這樣說看來是對自己話產生了什麼誤會,想必他要說事不僅與自己有關還與華夏政府有關,或者準確說與政府官員有關。
想到此,安雲兮表面上沒有任何破綻,只是玩味笑道:「廖爺爺您猜呢?」
猜?猜個屁啊!你不都知道了嗎?安雲兮此時表情和話語,分明就是暗示廖振軍她已經知道了接下裡談話內容,讓他想清楚再開口。
所以他也乾脆難得繞彎子了,直接道:「我本來還想跟你提個醒,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事了。不過,那個齊大軍既然已經對大華動了心思,你還是要小心一點,這傢伙g市可沒有他不敢做事。」
齊大軍是誰?安雲兮心中迷糊,還有還與大華有關?心中疑惑,但安雲兮還是神色無常道:「他有那麼厲害麼?難道連您都鎮不住他?」
「他沒什麼厲害,厲害是他姐夫和老子。」廖振軍以為安雲兮一個孩子不是很瞭解齊大軍這個人背景只知道他有個姐夫是當大官,所以剛才才說出那番帶著試探和諷刺話,所以向她解釋道:「你可別以為齊大軍就是一個紈褲子弟,除了他姐夫是楊省長之外,他父親曾經還是g省黑道掌舵人,雖然隱退已久,但是依然有話語權。」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美妙誤會,廖振軍以為安雲兮已經接到了唐傑等人通知,知道g市開了一家拍賣行,而且多次給大華製造麻煩,所以知道了齊大軍這個人,而且知道他有個當省長姐夫,所以才會出言譏諷他這個省委書記無作為。
可是,事實上安雲兮只是說了說後世百姓對官員看法,反正就是整天電視聞裡看著,和那些明星也沒啥兩樣,卻不想就這樣誤會了。
聽了廖振軍解釋,這下安雲兮總算知道了齊大軍是誰,而且這個名字突然讓她想起一個人,就是兩個多月前意圖打朱子嬌主意那色胚,他被人稱呼為『齊大少』也不知道和這個齊大軍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他們就是同一人?
目前,安雲兮所知不多,但可以確定就是這個傢伙找大華拍賣行麻煩。但是,既然唐傑他們沒有告訴她這件事,那麼說明這件事目前他們還能自己處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會馬上插手。
此時安雲兮哪裡知道,雖然她猜中了唐傑一部分想法,但是卻沒有猜到唐傑之所以沒有告訴安雲兮主要是想到就算告訴她,她一個13歲小孩能夠創辦這麼一個企業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能和當地惡勢力作鬥爭?
正是因為對安雲兮真正實力不瞭解,所以唐傑隱瞞了,也因此差點釀成了讓他抱憾終身事,而安雲兮也是這件事後,不再對自己手下人隱瞞自己勢力,只有讓他們都清楚知道自己所是什麼一個勢力範圍裡,他們才不會遇事時候做出錯誤判斷。
「這個齊大軍這麼胡作非為,政府不管麼?」已經猜出了大概,安雲兮便順勢問一下廖振軍態度。
「雲兮啊,你太年輕,不懂得什麼是政治。當齊大軍擁有這些關係之後就不再是一個普通人,說小了就是一個地頭蛇,說大了就是一個可能會牽扯到上層博弈棋子。」廖振軍能對安雲兮說出這番話,就代表他已經把安雲兮當成自家兒孫輩來看了。
見安雲兮皺眉,廖振軍解釋道:「這樣說吧,你別看是一個小小齊大軍,要想抓他容易,只要有證據,立馬可以讓公安局派人,可是入罪卻很難了。
通俗一點講,別看這大家都是華夏政府官員,但是卻都不是同一個派系,甚至很多時候是出於敵對派系。
齊大軍是楊省長大舅子,舅子出事他要不要管?他不管就會讓跟隨他人覺得他連自己家親戚都能隨意捨棄,跟隨這樣人沒有保障,所以為了人心他必須管。
但是他一插手,如果與他不同派系人不插手,那麼就會讓這件事消失於無形,齊大軍沒事,而大華卻有可能遭到報復。而一旦與楊省長敵對勢力覺得有出手價值,那麼他們就會出來牽制楊省長,之後就像滾雪球一樣牽扯出越來越多人。」
「然後呢?」安雲兮問道。
「然後?」廖振軍冷笑了一聲道:「後會由兩個派系大佬來商議出一個解決方案,皆大歡喜。後不過就是扔掉一些壞棋、廢棋。」
「招您這樣說,那豈不是不管怎樣大華都難以生存了?」安雲兮道。
廖振軍看了安雲兮一眼,道:「除非被與楊省長相反派系拿到決定性證據,讓他們掌握談話主動權。」
廖振軍說完之後,見安雲兮久久不言語,便感慨一聲道:「政治從來就是一門深奧課題,幾千年來有多少才子、英雄把自己玩死政治裡。」
安雲兮自認不是搞政治料,對廖振軍感慨卻表示理解,等雙方都沉默下來之後,她突然問道:「冒昧問一下廖爺爺,您與楊省長。」
話止到此,兩人都是聰明人,很多話不需要點明。廖振軍看了安雲兮一眼,道:「放心,我和他不是一路。」
安雲兮心中略鬆,只要全省大兩個不是一個鍋裡,那就有搞頭。再說,事情不是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時候麼。
從省府大院一號樓裡出來,安雲兮走過二號樓時,看了一眼,那裡面住人或許不久將來就是自己敵人。
她有想過給唐傑打電話詢問具體情況,可是後還是放棄了,既然屬下不想她知道,那麼就由得他們自由發揮好了。
出了省府大院門,安雲兮來到馬路對面等士,遙望著對面綠樹環蔭家屬大院,她心中也翻騰著,廖振軍說那一番話讓她感悟頗深。政治這一塊水太深,如無必要還是不要輕易接觸好。
關於華夏現派系之別,安雲兮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未來十幾年華夏到底是誰執政,那些人又是什麼派系呢?安雲兮知道,隨著自己勢力擴張,每個地方都會與當地政府形成一些默契,如果自己站錯了隊那怎麼辦?她現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乾乾淨淨普通人了。
想來想去,安雲兮依然不得要領,隨著士車駛離,她也只好暫時把這惱人問題拋之腦後。或許等有一天自己已經站了某個高度,再也不用擔心政壇上博弈是否牽扯到她時候,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吧。
來去匆匆,早上到g市,晚上安雲兮就已經躺了山上自己房間裡。近,她發現師父好像神神秘秘不知道研究什麼,每次自己想要靠近,都會被他尋找借口推開,似乎這個秘密不能被她知道。
好像,師父從冰晶頂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吧。安雲兮回憶道。
關於陳家事她並沒有告訴師父,原本是因為近總是來去匆匆,所以沒有機會說出來,這一拖反而讓她不想再說了,反正就算說出來,除了知道那位前輩是嫁給陳家先祖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收穫。至於他們陳家未解秘聞也輪不到他們師徒去破解。
……
下山回到清江縣城之後,安雲兮繼續上她學,讀她書,一周過去,安雲兮依然沒有接到唐傑關於齊大軍匯報,直到又碰上週末她要上g市為苗老太太針灸日子——
安雲兮剛從士上下車,正朝省委大院走去時候,揣兜裡手機突然急促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眉梢輕佻,居然是青弘打過來。
這個時候他應該s省坐鎮,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莫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他無法自己解決?
心裡猜測著青弘電話來意,安雲兮同時也接通了電話:「我是安雲兮。」
「雲少,出事了。」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出青弘焦急聲音。
安雲兮腳下步伐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又恢復原本速度朝省府大院走去,嘴裡卻問道:「什麼情況?」
「朱子嬌被人抓走了。」青弘很清楚安雲兮性格,直接簡明扼要說出重要事。
「怎麼回事?」安雲兮終於停下步子,看了不遠處省委大院一眼,轉身返回路邊。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剛接到唐傑電話,我已經讓g市人去找了。現正回來路上,估計晚上能到g市。」青弘回答道。
「行了,你到了之後與我聯繫。」安雲兮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剛好有一輛士路過,安雲兮一招手,車子便停她身邊,安雲兮拉開車門坐上車後排,對司機說了「大華拍賣行」幾個字之後,就開始了閉目養神。
說是閉目養神,但實際上她正釋放異能g市裡尋找朱子嬌蹤影,可是g市畢竟是一個省會城市,安雲兮異能範圍根本無法將整個g市覆蓋,所以她也只能去大華拍賣行路上碰碰運氣。
沒有打電話給唐傑,是因為安雲兮已經猜測朱子嬌事與那個齊大軍有關係,而也能想像唐傑之所以沒有通知她是因為覺得這樣事情她一個13歲初中生也是難以解決,所以才找了青弘,他們接觸了這段日子,以唐傑閱歷應該是能大概猜出青弘是混什麼。
很,司機就把安雲兮拉到了大華拍賣行,自從拍賣會結束以後,整個g市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大華拍賣行哪了。
付了錢,安雲兮就下了車,剛門衛敬禮下走進大門,安雲兮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廖如萍打過來,估計是久等她不至,擔心她安全。
「雲兮?你哪呢,怎麼還沒到?」果然,電話一接通,安雲兮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廖如萍聲音就急急傳了過來。
畢竟是自己爽約,而且還沒有通知對方,所以安雲兮抱歉道:「對不起廖阿姨,我現有點事暫時不能過去,等忙完後我再通知你,好嗎?」
電話那頭廖如萍倒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十分理解道:「沒事,只要確定你好著就行,你今天到這個點還沒到,我一想著你一個小女孩,每週末跑那麼遠路來g市就擔心你路上遇到安全。怎麼?沒什麼麻煩事吧,要不要阿姨幫忙?」
「謝謝廖阿姨,我可以解決,只是可能會晚一點去給苗奶奶治療。」安雲兮道。
廖如萍趕緊道:「沒關係,這大半個月你苗奶奶聽你話,好好治療好好吃藥,現病情都好了很多,治療事晚一會沒關係。你先辦你事,如果需要幫忙就給阿姨打電話。」
「好,謝謝廖阿姨。那我先掛了。再見。」正穿過園林去辦公室安雲兮突然發現唐傑身影,便與廖如萍結束了通話。
步走過去,安雲兮發現唐傑雖然神情之中帶著擔心和焦急,但是從表面上看卻很難看出什麼,而且他依然指揮公司裡人做事。
「老闆?」剛剛把文件交給秘書辦理唐傑一抬頭就突然看到安雲兮站眼前,一抹詫異從眼中飛過。
周圍人這時也注意到了安雲兮存,忙出聲問好,安雲兮也只是輕點頜首,然後看著唐傑道:「跟我去辦公室。」說完,又看向還一旁秘書道:「幫我把安保隊長叫來。」說完,就帶著唐傑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一進到辦公室,安雲兮坐上自己位子,隨意指著一處椅子讓唐傑坐下後,才不急不緩道:「說吧,怎麼回事?」
跟著安雲兮上來時候,唐傑就一直想是不是出了什麼情況,突然聯想到青弘就是安雲兮介紹認識,所以也就大致猜出了安雲兮話裡意思,可是他艱難張了張嘴,又緩緩搖頭,沉聲道:「老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安雲兮雙眸瞇了瞇,淡淡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
這時候唐傑,哪裡還有人前那份鎮定自若樣子,他恍恍惚惚,眼光游離,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對妻子擔憂。
「我已經打電話給了青總,請他幫忙,也報了警。」唐傑緩緩道。
安雲兮輕佻眉梢:「你還報了警?」見唐傑點了點頭後,她又道:「那警方給你什麼結果?」
這一問,讓唐傑加沒了生氣,他咬著牙道:「讓我回家等著。」
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安雲兮只是冷笑一聲之後才緩緩道:「齊大軍是g省楊省長舅子,他老婆親弟弟,你覺得g省哪個派出所和公安局敢抓他?」
唐傑瞪大了雙眼震驚看著安雲兮,他是猜到了安雲兮從青弘那裡知道了子嬌被人綁架事,可是具體事電話裡他也沒對青弘說清楚,只是請他幫忙找一找,看看道上兄弟能不能找到朱子嬌下落,這也是他被警察打發回來後走投無路選擇。
可是,他卻沒想到,安雲兮卻好像什麼都清楚了,不但知道子嬌被綁與齊大軍有關係,而且還知道齊大軍背景,這件事自己一直瞞著她,到底她從什麼地方知道?
不理會唐傑驚詫,這時從雲安保全過來安保隊長,其實也就是『神幽』外圍成員已經來到了安雲兮辦公室,安雲兮眼神示意他先坐下,然後自己打了個電話。
「仲叔,是我……嗯,這裡有個人需要你幫忙解釋一下我身份。」
電話很就被接通,安雲兮自從上一次經歷被神幽成員懷疑身份事之後,就已經這一塊上與仲衛華商量調整了,今天事發突然,安雲兮沒有時間去給這個安保隊長解釋自己身份,所以直接給仲衛華打了電話。
電話被一臉狐疑安保隊長接過,剛放到耳邊,他就渾身緊繃立正,下一秒他就用充滿難以置信眼神看向穩穩坐老闆椅上安雲兮,但很就恢復了平靜神情。至於他內心是否激動澎湃就不得而知了。
約莫一分鐘後,安保隊長就掛了電話,雙手小心翼翼把手機放回安雲兮桌前之後,雙腿併攏立正,向安雲兮敬了個軍禮,吼道:「後備18分隊,隊長方齊,代號:夜貓。正式向您報到!」
安保隊長,方齊已經知道了安雲兮身份,可是他卻被仲衛華囑咐不可以人前輕易暴露安雲兮身份,所以他只能用『您』來稱呼她。
後備18分隊,是神幽裡部隊序列,只有從訓練班順利畢業脫離學員身份人才能擁有屬於自己所屬部分部隊序列。後備指是神幽六組之外正式成員,18則是序列編號,一個小分隊人數是5人,像這樣小分隊,目前神幽已經有了6個。
安雲兮輕點頜首,示意他先坐下,然後看向目瞪口呆唐傑道:「到底事情經過怎樣,說出來吧。」
唐傑有些不知所以看著安雲兮,還有與自己共事了一段日子方齊,他實猜不透他們之間關係,為什麼一向不卑不亢方齊會對安雲兮那樣尊敬?唐傑想不通,但也知道現不是解釋這些時候,所以他定一定神之後,便將事情經過道來。
「事情是從半個多月前開始,自從咱們大華舉辦第一次拍賣會成功以來,我們名氣得到了很高提升。本來以前都很好,可是卻突然冒出個『炎黃拍賣行』,一開始我們都覺得這是跟風,看到大華火了,第一次拍賣會又創下了那麼高拍賣額,所以也想進入這一行,反正不懂拍賣行外行也很難這一行走下去,所以我們也沒意。」
「可是,沒過幾天,子嬌就告訴我那個炎黃拍賣行想要高薪把她挖走,當時她還開玩笑說如果我對她不好,她就跑了。我們當時誰也沒意這件事,反正子嬌拒絕之後,那炎黃拍賣行也沒有什麼動靜,可是有一天子嬌突然陰沉著臉跑到我面前說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炎黃拍賣行老闆色鬼,居然對她動手動腳……」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炎黃拍賣行開始從各個渠道打壓咱們大華,首先就是政府路子原本好好,現也變得步步維艱,工商、警察時不時就來臨檢一下,總是找出各種理由,然後又退去。」
「我和子嬌都知道這些事是炎黃拍賣行老闆齊大軍搞鬼,我也從側面打聽了他背景,知道他姐夫是g省省長,父親又曾經是雄霸g省黑道老大,背景很深。所以我和子嬌商量這件事先不告訴您,免得您擔心,由我們兩人想辦法解決。」
「昨天晚上因為剛到一批拍賣品,所以我忙著監督入庫沒有回家,今早5點多一回家,就發現家裡一片狼藉,好像有人闖入,子嬌也不見了,給她打電話卻是一個男人聲音,告訴我子嬌他手裡,要想子嬌好好,就馬上結束拍賣行。」
事情經過唐傑都說了出來,安雲兮聽完之後一臉陰沉,雙眸半垂著不知道想些什麼,而一旁正襟危坐方齊此時心中一片大驚,他沒想到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出了這樣事,頓時臉色感覺到火燒一般。
「方齊,你都聽清楚了。」半響,安雲兮突然開口。
方齊『噌』從位子上站起來,回答道:「我立即派人到唐總家裡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見安雲兮點頭之後,他立即就轉身出去吩咐隊員去了。
諾大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了安雲兮和唐傑兩人,沉默了一會,安雲兮開口道:「這件事是我疏忽,一周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齊大軍正為難大華,可是你們既然沒有告訴我,我理解裡就是你們有把握處理,所以我也裝著不知道,可是卻沒想到連累了子嬌。你放心,子嬌我會給你平安帶回來。」
唐傑雙唇蠕動了一下,想要問什麼,可是終還是沒有開口。這時,方齊再次走進來,對安雲兮匯報道:「已經派了3名擅於偵查和跟蹤隊員到唐總家裡,同時我也重佈置了一下大華防禦,以免他們再出陰招。」
唐傑震驚瞪著方齊,心中波濤洶湧,他們還是保安麼?怎麼一個個都像是從特種部隊裡出來一樣,還會偵查和跟蹤。
不過,此時安雲兮和方齊都沒有時間去管唐傑心裡震驚,前者聽到後者佈置之後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電話撥通了青弘手機。
「叫你人去把齊大軍所有窩點都給我查出來,一個個給我找,第一任務就是要把人給救出來,一有消息就立即跟我聯繫。」
電話接通之後,安雲兮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她站起來對方齊說:「大華就交給你負責,另外派上一個人把車開到門口等我和唐總。有什麼消息就直接跟我聯繫。」
「是!保證完成任務!」方齊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離開。
安雲兮看著唐傑道:「你現也沒什麼心思工作了,跟我出去走走。」
有些呆滯唐傑,現已經無從思考了,他只能聽從安雲兮每一句話,恍恍惚惚跟著她走到大門,上了車。
上車之後,安雲兮就察覺到開車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自己眼神帶著激動和恭敬,心中一動就知道應該是仲衛華讓方齊把自己身份給這些隊員們說了。激動可以理解,可是恭敬……安雲兮從來不認為這些從華夏軍營裡出來老兵會被仲衛華他們洗腦聽著他們對自己吹捧而產生這種恭敬眼神。
「順著大路隨意開,速度放慢一點。」安雲兮吩咐道。司機點點頭收回目光,發動了汽車。
安雲兮不知道是,如果光是靠仲衛華他們『洗腦』課程,確實很難讓這些驕傲退伍軍人對『雲少』產生恭敬和佩服心態。
可是,自從上一次身份事件之後,仲衛華為了讓這些成員對安雲兮產生真正信仰和對她有一定認知,所以已經基地裡告訴了所有人『雲少』真實年齡只有13歲。
大家處於震驚時候,他又拿出一年前安雲兮基地裡創下各種訓練記錄,那些數據至今沒有人能夠超越,這也就讓這些大漢們從內心開始對安雲兮好奇,對她實力欽佩,是因為她小小年紀白手起家創下這樣一個組織而感到自豪和恭敬。
這些內幕安雲兮不知道,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去糾結這些小事上,讓人開車城市裡漫無目轉悠,也只是希望能通過異能找到朱子嬌下落。
她不會忘記幾個月前齊大軍曾經偶然見到過朱子嬌,那時就對她垂涎不已,如今朱子嬌已經失去下落大半天,她怕再晚下去會對朱子嬌帶來難以彌補傷害。但是,如果真那樣了,那麼齊大軍也就準備等著安雲兮報復吧。
城裡轉了一個多小時,安雲兮始終沒有任何發現,就她準備要讓司機往城外開時候,司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安雲兮默許下,他將電話接通後不過兩秒就把電話遞給了安雲兮:「是隊長找您。」
安雲兮接過電話:「說吧。」
電話另一頭方齊聲音很傳來:「雲少,到唐總家裡兄弟有消息傳來,他們小區樓下找到了有急剎痕跡車胎印,房間裡也有些泥土碎末,看上去好像是城西一帶紅土,他們現正跟著車胎印方向找過去,正好是去城西方向。」
「我知道了,你密切注意那邊情況。」安雲兮說完,就掛了電話。
然後拿出自己手機打給青弘道:「齊大軍城西有什麼藏人地方沒有?」
青弘動作也,上一次與安雲兮掛電話這段不長時間裡,他就已經把齊大軍窩點情況掌握得差不多了。所以安雲兮話音一落,他就回答道:「他那邊有個三流夜總會,主要是用來賣淫,據說近準備玩毒,西郊靠近青縣位子上還有一個倉庫,他那養了一批打手。」
「現齊大軍哪?」安雲兮問道。
青弘一愣,卻很反應過來:「我馬上查,立刻回話。」
安雲兮『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司機電話早已經收回去了,安雲兮垂眸思索了一番對司機道:「給你們隊長打電話,讓他告訴跟蹤幾人找到地方了如果人質暫時安全就不要輕易動作等待命令,如果人質遇險允許他們啟用應急機制,採取一切手段保證人質安全。」
司機點頭後立即撥通了電話。唐傑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他對安雲兮身份加迷惑,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樣安雲兮讓他從內心中產生一絲敬畏和恐懼。
「去市公安局。」司機打完電話後,安雲兮吩咐道。
司機應了一聲,前面路口掉了個頭就向市公安局方向駛去。
安雲兮考慮,這件事是否要將一年前就調到市公安局做刑偵大隊首長兼任副局長周明啟牽扯進來。齊大軍g市或者說g省仗著楊省長和自己老爹威名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敢跳出來對付他人少之又少。
這件事可以通過黑道途徑解決,但是也只不過是救人而已,要想將事情徹底解決依然要牽扯到g省政治博弈,既然如此她當然要把有利於自己利益大化。
通過上一次跟廖振軍交談,安雲兮已經大概明白了政治上一些東西,可以說,現她和廖振軍算是一邊。但是,廖振軍還有半年就要到任,從接觸下來對廖振軍瞭解來看,安雲兮猜想他是要準備回京了,那麼他一走這個省委書記位子又會成為不同派系之間爭鬥餌子。
如果這個時候扳倒了楊省長,那麼這一系人就處於下風,下一任g省省委書記就應該還是屬於廖振軍這個派系人,如果是這樣,這個接班人與自己這方勢力雖然仗著廖振軍關係能談得上友好,但是真正情況又是怎樣呢?
所以,安雲兮需要g省政治上有一個自己人,不管與來省委書記如何,那可以到時候再說,但是現她必須要有一枚暗棋作為她g省黑白兩道勢力一個保障。
安雲兮對官員認識不多,但是周明啟卻是因為她才進了g市公安局,如果她能夠利用派係爭斗空隙再推周明啟一把,那麼就等於把他牢牢和自己綁了一起,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沒有任何壞處不是麼?
想到這裡,安雲兮還是決定把周明啟拉下水了。
安雲兮從來就不打算參與到任何政治派系鬥爭裡,所以對於任何派系只要不惹到她,大家就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關係就可以了。
但是,她也明白政治中靠一個人單打獨鬥是很難長久,所以她把周明啟扶起來,就算是以後他加入了一些政治派系,但是安雲兮也希望他能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人。
說白了,安雲兮不想玩政治,只是希望自己勢力發展地區有一個保護傘而已。等自己成長到一定程度了,那麼這個保護傘也就沒有什麼作用了,到時候他要幹什麼她都不會干涉。
車子很就停了市公安局門口,之前安雲兮已經接到了青弘電話,後者告訴她齊大軍目前正他情婦那裡,而他狗頭軍師卻城西。安雲兮只是告訴青弘讓人把齊大軍監視起來就掛了電話。
g市&8226;市公安局辦公室
周明啟近很鬱悶,自從他升職到了g市,就沒活幾天,他原本只想好好破案將犯罪之人繩之於法,但是卻沒想到大城市裡他正職不是破案,而是沒完沒了政治,他討厭政治。
他是從基層因為好運被調上來,其實也就是他現所這個職務空下來時候,兩個派系人爭得你死我活,後來誰也不讓誰,乾脆就便宜了他這個小人物。上來之後,他才知道他一個沒背景人這種政治派系鬥爭中真很難生存,好幾次他都動了離職心思。
今天,他屬下說一大早就接到大華拍賣行唐總報案,說是自己妻子失蹤了,懷疑被人綁走,以大華現熱度,接到報案後應該裡面就動起來,可是當嫌疑對像裡出現『齊大軍』這個名字後,所有一切調查就停了下來。
周明啟來了g市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齊大軍是什麼人,所以他能理解其他人做法,可是讓他眼睜睜看著案件自己眼前發生,他心裡還是覺得憋悶,所以才把自己一個人關辦公室裡生悶氣。
這時,他辦公桌上座機響了起來,上面顯示是從門衛室打過來,周明啟有些疑惑,心中猜測怎麼會有人從門衛室打電話給自己。剛一接起來,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十分悅耳聲音:「周大隊長真是大忙人啊!到了飯點都還辛苦工作。」
聽到這聲音,周明啟臉上泛起今天第一抹笑意,能用這樣語氣跟自己說話人除了安雲兮還有誰?所以,他馬上說:「雲兮,你來g市啦,你等著我馬上出來帶你去吃飯。」
敢情,周明啟以為自己打電話給他是為了找飯吃。安雲兮嘴角輕抽。但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她目就是要與周明啟見面,只要目達到就行了。
沒讓安雲兮等多久,她就看到周明啟一邊套著衣服袖子,一邊向大門處跑來。
「雲兮,餓壞了吧。」周明啟剛一跑到安雲兮面前就開口問道。
安雲兮笑道:「吃飯事先等等,如果周大隊現不餓不如陪我去一個地方。」
安雲兮話裡透著別意思,周明啟也從剛才知道安雲兮到來開心中冷靜下來。是了,他怎麼忘了眼前這個女孩不是普通人,一年前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清江縣地頭蛇馬中華一家扳倒還扯下了一大批人跟著落馬,自己這一年不見她,從小劉和蔣艷嘴裡也能知道她清江發生事,如今她又成長到何等高度。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周明啟猜測道。
可是,安雲兮只是笑著請他上車,等他疑惑莫名跟著安雲兮坐到後車子後排裡,他才發現副駕駛座上人竟然是大華拍賣行唐總,今早他們還見過面。
此時,唐傑心中也是起疑,他不知道安雲兮會認識這位周局,而且稱呼他為隊長,他也不介意,反而對安雲兮有說有笑。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安雲兮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找周明啟,她想幹什麼?
通過一路上聽到安雲兮與不同人物電話內容,唐傑已經沒有那麼擔心了,因為他看得出來朱子嬌目前應該還是安全,而且他也聽到了安雲兮一再強調保證朱子嬌安全,所以現他又恢復了平時冷靜和沉穩。
安雲兮沒有介紹意思,唐傑和周明啟自然也不會扮熟打招呼。車子安雲兮上車之後就發動了,而去方向正是城西方向。
「周隊g市過可好?」車子行駛開了之後,安雲兮突然開口。
周明啟也不會安雲兮假裝什麼,所以他苦笑道:「真還不如清江縣待著舒服。」
「看來周隊過得有些不如人意。」安雲兮笑道。
「哎~,反正我現就是得過且過了,有案子就破案子,沒案子就混著等下班。」周明啟頹然道。
「不知道這有案子和沒案子之間是如何劃分呢?」安雲兮似笑非笑問道。
周明啟心中一怔,偷瞄了前面唐傑一眼,從玻璃反射中看到後者鐵青臉色,有些尷尬對安雲兮道:「雲兮,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別這樣拐彎抹角了。」
安雲兮嘴角輕揚:「看來周隊心中還是很清楚嘛。介紹一下,前面這位是大華拍賣行Ce唐傑,而我是大華拍賣行老闆。」
安雲兮這句話說得輕輕鬆鬆,但是卻把周明啟嚇得不輕。這是什麼情況,安雲兮什麼時候變成了大華拍賣行老總,而那個齊大軍居然惹到了這位小祖宗頭上,還綁了她人。
看到周明啟瞠目結舌樣子,安雲兮輕佻眉梢:「怎麼?莫不是周隊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這臉色突然像個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
『噗嗤~』周明啟吃癟讓唐傑心情大好,雖然他也知道其實並不是周明啟故意懈怠工作,而是因為齊大軍身份實是太敏感。但是看到今早自己苦苦相求人自己老闆面前囧狀,他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安雲兮瞟了唐傑一眼沒有說話,周明啟也是尷尬笑笑,賠罪似對安雲兮道:「這,這個我不知道你是大華拍賣行老闆。」
「現周隊知道了,又會怎樣做呢?」安雲兮玩味一笑。
周明啟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後頹廢往後背一靠道:「你有什麼計劃說出來吧,能配合我一定配合。」
安雲兮故作傷心道:「難道周隊眼裡,我就是一個為你惹麻煩人麼?我今天不過是想帶你去看一場戲,去見一個人罷了。」
「小祖宗,我求您能別說話了成麼?我真不知道怎麼回您老人家話了。」周明啟哭喪著臉道。
周明啟真是怕了,安雲兮說話向來都是帶著一個圈圈一個套套,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對此他已經深有體會,他不想再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給賣給安雲兮了。
這時,司機電話響了起來,他立即接聽,幾秒鐘之後就掛了。掛了電話之後,他對安雲兮道:「人已經找到了,城西那個倉庫裡,目前還算安全,對方一共有5個人,應該是留下來看守。」
安雲兮點點頭,此時也沒有再繼續調侃周明啟心情,她打電話給青弘,讓他叫人去那個狗頭軍師先控制起來。
司機不用等安雲兮吩咐,就根據剛才傳過來地址朝倉庫開去。周明啟這時有些呆呆問道:「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比警察還專業。這句話他沒說出來,因為感覺有些丟臉。
「他們是大華安保部門保全人員,報警無用我們就只能自己救人了。」安雲兮冷冷道。
一句話說得周明啟臉紅耳赤。而相對於周明啟尷尬,唐傑則是激動異常,他望著安雲兮用顫抖聲音道:「老闆,子、子嬌她……」
安雲兮聲音溫和:「已經找到了,目前還算安全。」
「謝謝,謝謝!」唐傑強忍著眼中液體流出衝動,梗咽道。
安雲兮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這一幕看周明啟眼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似乎沒想到安雲兮對於自己手下會那麼維護。不過,轉念一想,安雲兮本來不就是這樣人麼,當時為了張黎一樣把馬家報復得連根拔起,雖然那件事多多少少與她有些關係,但依然能看出她是個護短個性。
就這個時候,司機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剛聽了兩句,就扭頭對安雲兮道:「他們給人質灌了藥,好像要準備轉移。」
安雲兮眉頭輕蹙,雙唇輕啟:「動手。」
司機很傳達了安雲兮命令,掛了電話之後腳下一腳油門加了速度。
「子嬌不會有事吧。」將安雲兮和司機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唐傑不由擔心道。而周明啟則是心中為齊大軍默哀。
「放心。」沒有多餘安慰,但是就兩個字卻神奇讓唐傑慌亂心情平復下來。
十分鐘後,安雲兮幾人來到那倉庫前,此時裡面戰鬥已經結束,三名神幽成員要對付幾個打手還是綽綽有餘,當安雲兮幾人進入到倉庫裡時候,就看到三個一路跟蹤過來神幽成員呈三角形將五名被綁地上失去行動力大漢包圍,而失蹤了大半天朱子嬌此時正一身通紅一張破爛木板床上不斷呻吟和翻滾著,將自己身體捲縮成一團。
三個神幽成員看到安雲兮出現那一剎那都露出激動神情,而那跟著安雲兮身後充當司機神幽成員則是一臉得意。礙於有外人場,三人激動過後都把『雲少』兩個字憋了回去,出口話變成了「老闆。」
「灌什麼藥?」安雲兮望了一眼朱子嬌,見唐傑早一開始就撲了過去把她抱住懷裡之後,她才向幾人問道。
三個人面色古怪對望了一下,其中一個回答道:「春藥。」
「還是過期。」另一個低聲接口。
第三個補充說明道:「他們說這是那個齊大軍特殊癖好,因為他常年縱慾所以那方面不是很得力,除了靠藥物之外,還需要外界刺激才能那啥。
他知道過期春藥能夠揮發出大藥效,所以特別喜歡女人身上用這個。他們剛才接到齊大軍電話,於是給朱小姐灌下了藥準備送過去,到了齊大軍那裡時間剛剛好。」
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孩說這種事,畢竟是很尷尬,所以說完之後,他臉都和煮熟蝦子有一拼了,反觀安雲兮則是神色淡淡沒有半點尷尬,這又讓幾個神幽成員大感佩服,瞧瞧人家這淡定,怪不得能當老大哩。
安雲兮眉頭一皺,她當然知道過期春藥能夠激發人體強烈,可是這對人體傷害是非常大,甚至過多使用後會導致不孕,嚴重還有可能引起早衰症,沒想到這個齊大軍心思竟然歹毒到這種程度。
她步走上去,從唐傑懷裡抽出朱子嬌一隻手,給她把了脈,這才神色一鬆,還好藥被灌下去不算多,而且藥效也剛發出來,有唐傑幫她解藥也就行了,多之後她開一些補體藥給她吃。
於是,她讓三人護送唐傑和朱子嬌先回家,五個打手同樣也先帶回去。而這時她卻發現周明啟一直盯著五人臉思索著什麼。
「怎麼了?」安雲兮走到周明啟身邊問道。
周明啟一邊思索一邊回答道:「我看著這幾個人感覺有些眼熟,好像什麼地方見過。」
安雲兮不以為然道:「這幾人是齊大軍打手,說不定你g市什麼地方見過也不足為奇。」
周明啟搖頭否定道:「不是,不是g市見過。」突然,他腦中一閃,嘴裡脫口而出:「我知道了,我通緝令上看到過他們照片,這幾個人都是被通緝要犯。」
「你意思是說,齊大軍包庇通緝犯?」安雲兮瞇起眼睛問道。
周明啟此時神情也很凝重,他沉聲道:「目前不敢肯定是不是齊大軍包庇他們,但是可以肯定他們是通緝犯沒錯。」說完,他看著安雲兮道:「我得把他們捉拿歸案。」
安雲兮笑了:「周大隊,這些人好像不是你捉吧。」
周明啟尷尬笑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安雲兮冷哼道:「你欠我人情還少?難不成周大隊還真是印了那句老話,債多不壓身?」
周明啟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這幾個人是上了榜,必須要帶回去,不然你也會有麻煩。」
安雲兮想了想緩緩搖頭道:「現不是時候。」說著,又看著周明啟誘惑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還有多少被通緝人藏齊大軍手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齊大軍收留這些人有什麼目?」
安雲兮話猶如潘多拉魔盒一樣,誘惑著周明啟想要去揭開那神秘面紗,他艱難吞了吞口水道:「你到底想怎麼做?」
安雲兮笑了,笑得有些邪魅:「先跟我去拜訪一個人吧。」
周明啟無法拒絕,只能點了點頭。
三個神幽成員也是開著一輛商務車跟過來,所以他們三人加上唐傑夫婦,再把五個通緝犯塞車廂裡就先一步離開了。
司機開著車帶著安雲兮和周明啟離開,離開時候安雲兮給青弘打了電話,告訴他把那狗頭軍師和齊大軍都帶到『出雲社』g省分舵,晚上那裡等她,還特別強調了將兩人分開關押,可以先審那個軍師,估計從他那裡能得到很多東西。
同時,也告訴青弘朱子嬌已經救了回來,出雲社人可以收回來了,但是卻要留一部分人盯住與齊大軍有關係那幾個大人物,包括他姐姐。
安雲兮打這通電話時候並沒有背著周明啟,所以掛了電話之後,他一臉沉色看著安雲兮問道:「你和出雲社有什麼關係?」
安雲兮靠車裡,給自己找了個舒適位子,一臉玩味道:「如果我說出雲社社長是我,周大隊會信麼?」
下意識周明啟就否定道:「這不可能,眾所周知出雲社老大是雨林礦業總經理青弘。」
安雲兮沒有回話,只是保持著淡淡笑意。
周明啟盯著她看了半響,才艱難開口:「你說都是真,你真是出雲社社長,那麼青弘就是你手下?」
安雲兮點頭承認。周明啟沉默了,他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清麗脫俗13歲女孩和一個佔領了西南兩省還有華中一省黑道頭子聯繫一起,而且她現還是g省明星企業大華拍賣行老闆。
「周隊,你我相識已久,都很清楚彼此性格怎樣。我也不想費唇舌去跟你說什麼黑與白關係,這個世界黑白灰我想你看得比我清楚。」安雲兮悠悠道。
「今天告訴你這些事,只是想讓你知道,很多時候就算你不惹別人,別人也會惹你,而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怕挑釁人,只不過誰要來挑釁我就要做好被我剝皮拆骨準備。」
安雲兮話讓周明啟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卻讓前面司機聽得熱血沸騰。周明啟細細體會安雲兮話,明白她話中招攬意思,也明白她告訴自己今天事並不是她先惹出來,而是齊大軍,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她狠辣無情。
「你給我一點時間。」半響,周明啟才悶聲吐出這句話,說完之後也不再理會安雲兮,就閉上了眼睛。
安雲兮也沒有催促,從兵轉賊這樣心理過渡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何況周明啟安雲兮心中印象一直都算是一個正直人。她其實不是讓他加入『出雲社』,只不過想要他成為安雲兮勢力中一份子。
------題外話------
泱泱真很感激大家支持,這是泱泱第一本書,很多不足,很多毛病,但是大家都一直包容,而泱泱也這個過程中發現了很多需要改進地方,所以泱泱很努力一直學習,希望彌補自己不足。
這本書真是泱泱一個學習階段,請大家多多包涵,等到泱泱文,泱泱一定讓大家看到泱泱進步!

☆、第九十一章 G省佈局

結束不長談話之後,車裡就變成了沉默,只有車窗外風聲不斷吹過。司機按照安雲兮上車前吩咐把車開到了省委大院門口停下,安雲兮也沒有管依然閉目周明啟,拿出電話給廖如萍打了電話。
「廖阿姨,我現到大院門口了,你們家麼?」聽到電話裡廖如萍聲音,安雲兮開口了。
「雲兮,我們家呢,你事忙完了?」廖如萍道。
安雲兮笑道:「算是吧。」
「那行,你等一會,我給門衛打給電話。」廖如萍沒有繼續追問。
之後兩人掛了電話,這輛屬於大華拍賣行黑色奧迪開進了省府大院。司機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是分析能力去很強,他只是通過安雲兮話中內容就知道了安雲兮目地是哪,並且找到了正確位子。
和周明啟下了車後,安雲兮向司機吩咐道:「你先回去,兩小時後到大門前等我。」
司機應了一聲就倒車離去,而周明啟則沉默跟著安雲兮走進了一棟兩層樓院子,到現他都沒反應過來自己進了g省大佬家。
「雲兮,進來。」廖如萍正準備到門口接安雲兮,卻一打開門時候就看到了她。愣了一下就趕緊拿出拖鞋給她換上。
「這位是……」這時,廖如萍才發現來不只安雲兮一個人。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身正氣,五官端正剛毅中年男子。
「這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偵大隊隊長周明啟,今天我帶他過來一起見一下廖爺爺。」安雲兮介紹道。
對於安雲兮沒有打招呼就帶人來家,而且還是個地方官員,廖如萍有些不解,但還是很好將疑惑掩飾心中,熱情拿出拖鞋給周明啟換上。
而這時,周明啟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麼地方,客氣從廖如萍手裡接過拖鞋之後,他心驚看著安雲兮神色自若背影,他實想不到她居然和廖書記關係那麼好。
安雲兮帶著周明啟走進廖家客廳,廖振軍不出所料正客廳看報,看到安雲兮帶著周明啟前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以一種長輩語氣問了一句:「事情解決了?」
安雲兮點點頭,隨意坐沙發上,而周明啟則是拘禁找了一個遠位子站著,對廖振軍道:「廖書記好,我是市公安局周明啟。來之前不知道是來您家,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廖振軍看了他一眼,很給面子笑道:「看來你是被這丫頭給忽悠過來。」說著,指著沙發道:「坐吧,既然是丫頭帶你來,就是客人,別客氣。」
周明啟戰戰兢兢謝過之後坐下,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安雲兮笑道:「我可不是忽悠,我是來給二位送好處來。」
廖振軍一樂,也不意外:「看來那齊大軍真把你惹火了?」
他上次安雲兮臨走時候就知道了安雲兮和出雲社關係,當然這是安雲兮主動告訴他,之所以告訴他也是為了給他提個醒,讓他或者他後面人知道大華拍賣行並不是什麼沒有背景企業,不是他們這些政客可以隨意拿來當棋子用。
廖振軍政界混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安雲兮給自己攤牌用意,所以今天安雲兮突然改了過來時間,還有他手下搜集情報,他就知道g省天是到了該動一下時候了。但至於怎麼動,動多大,那就要看安雲兮本事了,當然安雲兮也要看他們誠意。
可以說,這個時候是安雲兮和廖振軍背後派系之間第一次合作。既然是合作,那自然要雙方都受益。
對於廖振軍來說,如果成功那麼就會讓g省空出很多位子,自己派系那位首長就能夠借此機會完全拿下g省好處不可謂不大;可是對於安雲兮來說光是讓自己g省所有勢力得到保護是不夠,周明啟才是她想得到好處。
「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安雲兮無所謂道。說著,她站起來道:「我先去看看苗奶奶,一會再聊。」
對於自己老伴身體,廖振軍可不敢耽誤,所以他點點頭,故作催促將安雲兮趕了上去。之後又讓周明啟自個先坐著便回了書房。
他當然不會是故意這樣做來冷落周明啟,他只是回房之後通知自己秘書調出周明啟檔案。安雲兮心思他猜出一二,自然也要做些準備,如果這個周明啟確實是個可塑之才,那麼只要與安雲兮合作目達到,他自然不會吝嗇這一官半職。
安雲兮和出雲社關係,廖振軍並沒有向上面匯報,並不是他有意維護安雲兮,只不過目前出雲社還入不了那些人眼,所以也沒有必要提及。
不光是廖振軍,包括之後一些與安雲兮接觸知道她與出雲社關係官員都沒有把這層關係說破,倒不是都與廖振軍一個理由,只不過當很多時候利益掛一起之後,他們自然而然要維護安雲兮,只要上面人不問,那麼他們也就當作不知道。
不過,此時廖振軍卻沒有想到安雲兮胃口那麼大,等他知道時候,也只能苦笑著答應了。
客廳裡只剩下周明啟一個人,他是正襟危坐等候著,心中慢慢數著時間,同時也想著安雲兮車上說那番話。想著想著,他突然泛出一抹苦笑,心中哀歎,還想什麼,自己跟著安雲兮踏進廖書記家中時,不就已經做了選擇麼。
自己還是被小丫頭擺了一道啊,就這樣迷迷糊糊跟著她上了同一條船,從此他們就是一路人了。
剛才她說是給兩人送好處來,那麼也就是說她要動省長,也會藉機讓他周明啟往上升,但是從此之後他就是g市出雲社保護傘了。
警察是黑社會保護傘?聽起來很諷刺也很滑稽,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絕對黑和絕對白呢?很多時候政治裡一些角逐恐怕比起黑社會來還要加讓人膽顫心驚吧。
一個小時就這樣不不慢過去,再有一次安雲兮就完成了整個治療,之後苗老太太也只需要吃一些溫和養身藥調理身體就可以了。
當她走到樓下時,看見只有周明啟一人,於是叫上他一起向廖振軍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前,安雲兮抬手敲了兩下,很裡面就傳來廖振軍『請進』聲音。安雲兮二人進入書房,廖振軍示意下坐下之後,廖振軍才開口道:「決定了?」
安雲兮點頭:「我沒時間陪他們一家人玩。」安雲兮意思很清楚,她要就是要斬草除根。
她這點性格周明啟經歷過,馬中華案子是深有體會,但是廖振軍或許還是有些不適應安雲兮一臉恬靜說出這樣話,於是下意識道:「小孩子家家做事不要太絕了。」
安雲兮一笑:「難不成等到被對手打成殘廢之後再去拚命麼?」
話中諷刺意味很足,同時也讓廖振軍知道了安雲兮是一個睚眥必報性子。「那你打算怎麼做?」廖振軍問道。
「我負責楊懷及其黨羽證據搜集,完成之後交給廖爺爺,至於齊大軍父親齊桓就交給出雲社來解決好了,齊大軍自然就是周大隊事。」安雲兮彈了彈手指甲道。
突然,她打了一個響指,兩人還沒說話前道:「對了!周大隊不是還有個意外收穫麼?」說完,便看向周明啟。
周明啟有些不明所以,安雲兮眼神注視之下才恍然大悟,他頓時正色對著廖振軍道:「廖書記,我有件事要向您匯報……」接著,他便把那幾個通緝犯事給說了出來。
「你確定沒看錯?」廖振軍聽完之後震驚道。隨即又道:「看來齊大軍肯定有著什麼目,不然不會冒險藏匿國家通緝犯罪份子。」接著,又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件事他父親和楊懷有沒有知情?」
廖振軍話說得含糊,但是安雲兮和周明啟都聽懂了裡面意思,直白點來說,就是如果齊大軍窩藏通緝要犯與楊懷有關,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一點交給我去查吧。」安雲兮當即接下話茬。
廖振軍點頭,又猶豫道:「楊懷一向都很注意自己官聲,要拿到他不法證據應該不容易。」
安雲兮不以為然道:「就算他乾淨,那他老婆、妻弟、岳父乾淨麼?況且我可不相信他真出淤泥而不染,只不過藏得深一些罷了。」
「只要有證據,就能讓中紀委成立專案組下來,那麼不管結果怎樣楊懷都得回黨校學習。」廖振軍帶著笑意靠椅子上道,彷彿這就是他想要結果。
「黨校學習?過幾年再放到另一個地方繼續當官?然後再等著他死灰復燃,報復我?」安雲兮冷笑道:「我要他連進黨校學習機會都沒有。」
一般來說,如果官員工作期間出了什麼問題,只要不太嚴重,那麼就會被調回中央黨校學習,這樣結局有兩種,一種就從此與仕途無緣,另一種就是有著強大背景,本身能力也不錯,就會隔幾年風聲沒了,換個地方繼續當官。可是,這卻不是安雲兮想要。
「那除非他身上有人命官司,或者重大貪污、叛國賣國還差不多。」周明啟道。
安雲兮冷笑道:「沒有就讓他有不就行了麼?」
不有就讓他有,簡簡單單幾個字所代表含義,讓周明啟和廖振軍心中同時一震,背脊升寒。或許,安雲兮性格裡不僅有著睚眥必報,還有著心狠手辣。
接著,三個人又詳細說了一些細節問題,後才將整個計劃確定下來。談完這些,雙方就已經基本達成合作,接下來就是談一下利益劃分問題了。
安雲兮目很明確,除了為自己勢力尋求政府保護傘和對g省白道企業開一些綠燈和讓利之外,她直接對廖振軍道:「我要周明啟成為公安廳一把手,同時進入常委。」
正喝茶廖振軍差點沒被安雲兮嚇得被一口茶水噎死,就連周明啟也是一臉震驚呆滯望著安雲兮。
「咳咳,這是不是升得太了?」廖振軍試探開口。同時也給周明啟眼色,讓他主動拒絕。
可是,周明啟哪裡會聽他意思,他又不傻,安雲兮這次與廖振軍派系合作大利益就自己身上,自己憑啥還假裝謙讓一番,所以周明啟裝著沒看到廖振軍暗示,低著頭做出一副事不關己樣子喝著茶。
「我本來還想再加個副省長呢。」安雲兮悠悠開口。
「成!就這麼定了,把楊懷扳倒,周明啟就是公安廳廳長,入常委。」生怕安雲兮再說出些什麼獅子大開口話,廖振軍趕緊把事定了下來。
安雲兮端著水喝了一口,嘴角看不見地方輕揚。而周明啟則是呆呆眨了眨眼,就這樣定下了?
拒絕了廖家吃晚飯邀請,兩個小時後安雲兮和周明啟離開了省府一號樓。看到後者還是一副渾渾噩噩樣子,安雲兮笑道:「周大隊莫不是還要等著免費車送你回家不成。」
周明啟知道這是安雲兮告訴他之後沒他啥事了,他可以回家待命了。所以也不再多待,把自己手機號碼給了安雲兮之後就離開了。
看著周明啟離開之後,安雲兮才雙手插褲兜裡,肩上背著個小背包,晃悠悠走到早已等候大門外奧迪前,彎身一入進入了車內。司機關上車門之後才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
「去雨林礦業。」安雲兮說出要去地方之後,就靠汽車沙發上,伸手揉了揉微微發脹眉心閉上眼睛。
g省雨林礦業分公司就是出雲社g省總部,神幽成員都知道出雲社存,也知道出雲社是『雲少』手下一支黑暗勢力,但是出雲社成員卻不一定知道『神幽』存。
當然『雲少』他們是知道,先不說出雲社上面那幾個原本就從神幽裡出來打理出雲社事宜骨幹,就說那些後來加入或被吸收進來人,也加入出雲社儀式裡知道社長並不是青弘還是一個被稱呼為『雲少』神秘男子。
『雲少』這個名字將伴隨著出雲社崛起,慢慢響徹整個世界地下王國。
奧迪來到雨林礦業時候,安雲兮已經睜開了眼睛,她沒有下車,而是給青弘打了電話,很,後者就出現她視線裡。
青弘也是剛剛趕到g市不久,前腳剛踏進雨林礦業準備去看看那兩個安雲兮親自安排抓回來分別關押人,後腳安雲兮就到了。
下車之後,安雲兮吩咐道:「先讓出雲社人都撤了吧。」話裡意思就是她行蹤要保密。
青弘並沒有反對,他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就告訴安雲兮,現整棟大樓除了那兩個被關押人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安雲兮滿意點點頭,看向司機問道:「學過審問麼?」
司機立即自豪點頭道:「所有學科裡我這一門得分高。
」那還是帶對人了。「安雲兮望著他輕佻眉梢笑道。
司機被安雲兮這麼一說,不好意思低下頭,羞澀撓了撓自己零碎短髮,那副樣子和普通人沒有半點區別。
三人一起走進了雨林礦業大樓裡,這還是安雲兮第一次來這裡。這棟樓並不算高,只有5層樓,是當時出雲社進入g市前就買下一個爛尾樓盤改建。
地面上五層樓沒有什麼稀奇,它真正內容是地底下。青弘帶著安雲兮二人走入電梯,他並沒有按下上面樓層鍵,而是一塊類似黑色玻璃,卡片大小裝置前,分別按下了自己三個指印,這個時候這塊黑色玻璃發生了變化,先是出現一排中文字寫著『驗證通過』。之後,畫面又變成123三個數字鍵。
青弘按下1數字後,電梯往下沉時候,他才解釋道:」這部電梯是專門請傑克設計,123分別是指地下123層,以g市出雲社規模我身份可以進入123層,普通出雲社成員,當然只是指正式加入,那些外圍不算也沒有資格進入地下基地。
普通成員只能進入1層,1層主要是訓練室、醫療室和審問室,管理人員能夠進入2層,算是戰略室和軍械室。
3層目前除了我和雲少您之外,沒有別人可以進入,3層主要是出雲社核心檔案室,和一些高危武器、和礦場作業中搜集到稀有礦石,3層裡東西除了高危武器之外,其餘都會每年兩次向總部基地傳送。「
」什麼高危武器?「安雲兮愣道。青弘說這些她都知道,也是她批准,但是高危武器是什麼,她怎麼有種恐怖份子感覺?
青弘露出一絲尷尬,解釋道:」目前還沒有,不過這個高危武器室是傑克設計時候一直堅持,他說等有了這類武器時候每個分舵放一些,如果有人打到了老巢也能給敵人一個驚喜。「
安雲兮臉一黑,這確實是傑克作風。
說話間,電梯已經打開,印入眼前就是一道長長地金屬走廊,兩側都裝了燈管,青弘首先走了出去,安雲兮跟後面,司機後,前面兩個人過去都沒事,等到司機過來時候卻突然響起了報警器,三人同時定住,安雲兮和青弘看向司機,只見他一臉莫名其妙站原地,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紅圈上下掃著。
這時,又從擴音器裡傳出一個安雲兮很熟悉聲音說道:」非法入侵。「聲音不斷重複,正是傑克聲音,只不過被他稍微加入了一點機械聲音。
」這又是傑克傑作?「安雲兮黑著臉道。
青弘解釋道:」這條走廊裡設有識別裝置,如果走過人沒有檔案那麼就會發出警報,但不會產生攻擊。「
安雲兮深深吸了口氣,笑道:」我們只是一個小小出雲社小小分舵而已有個地下基地已經很誇張了,還有必要弄得跟美國、英國情報處一樣麼?「
這時,青弘已經關掉了報警裝置,司機也是黑著臉走到安雲兮身後位子,如同保鏢一樣站著,他心裡也想問一下有必要麼?T市基地都沒有這種地方好不好。
青弘紅著臉走到安雲兮面前,不敢看她眼睛,只是低聲重複傑克話道:」傑克說,我們出雲社是一支先進黑社會組織,要徹底運用高科技,脫離那些只會拿著刀砍砍殺殺落伍黑社會,而且這也可以當做他目前正研究課題試驗品。「
安雲兮知道傑克正研究世界上強防禦系統,但是她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把實驗帶入了出雲社基地裡,特別是青弘把自己一直放傑克之下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她神色冰冷看著青弘道:」你別忘了出雲社事是你管理,傑克只是輔助一些情報和科技上事,如果你事事都聽傑克,那乾脆讓傑克來管理出雲社好了。「
青弘心中一驚,趕緊低頭道:」對不起,雲少!我錯了,我不會再犯同樣錯誤。「
安雲兮看了他一眼道:」傑克有時候想法確實不錯,但他適合做科研和攻關,所以不要讓他思維影響到你,你要清楚我把你們放不同地方正是因為你們擅長不同。「
」我明白了,雲少。「青弘此時語氣加真誠了,他此時真發現了自己身上問題。
因為他不是安雲兮手下第一批骨幹,所以他們面前自己總是覺得低人一等,今天安雲兮一番話,無疑是給了他吃下一顆定心丸,也從此刻開始,青弘才把出雲社當成一個真正讓自己發揮舞台,而不是單純覺得是為了報恩。
還好,之後路程沒有再遇到一些古古怪怪東西,三人來到第一層大廳,這是一個非常大訓練室,安放了很多訓練設備。青弘帶著安雲兮和那位充當司機神幽成員繞過訓練廳,走到後面就是一排5間審訊室。
青弘指著1號房和5號房道:」1號房關著齊大軍,5號房關著他那個狗頭軍師。我也剛到不久,還沒來得及進去看過。「
安雲兮看向司機道:」知道我要什麼東西麼?「
這個神幽成員可謂是跟了安雲兮一路,只是廖振軍家裡時候沒有跟隨側,所以他還是能猜測出安雲兮話裡意思,於是點頭道:」犯罪證據。齊大軍、楊懷、齊桓、齊曉霞及其他涉案人員。「
」你倒是做了功課。「安雲兮眉梢一挑,表揚道。
司機『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安雲兮輕揚了下巴,前者就先進入了5號審問室。
」雲少,我們失去監視室還是到休息室去坐坐?「司機進去之後,青弘向安雲兮詢問。
從早上起來,安雲兮就一直跑,甚至一整天都沒有吃飯,這會也有些乏了,便道:」去休息室吧。「
隨即,便青弘帶領下來到了一間休息室休息。
」雲少,您沒事吧?「青弘看出了安雲兮臉上有些蒼白,關心問道。
安雲兮搖搖頭:」沒事,就是一整天沒吃東西。「
青弘頓時大驚,忙站起來道:」怎麼不早說,我去給您找些吃。「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安雲兮攔住他道:」別忙活了,你給唐傑打個電話,問他們夫妻倆溫存完畢沒有,好了就買上食物到大華等我們。「
青弘點頭,出去打了電話,等他回來時候還是抱著一堆餅乾、巧克力什麼零食,放安雲兮身前道:」雲少,您還是先吃吃東西墊墊肚,我剛才已經跟唐傑他們打電話了,他們一會就過去。「
安雲兮並沒有拒絕青弘好意,再加上自己確實餓了,所以從裡面找出一塊黑巧克力撕開包裝紙吃了起來。她這一舉動被青弘暗暗記住,以至於之後安雲兮出現出雲社裡時,他都會事先準備好一盒世界高級手工黑巧克力。
」小解近怎麼樣?「安雲兮突然問道。
青弘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苦笑道:」我離開基地時候看過他一眼,這孩子擰得很。因為第一次見面時與幽若丫頭結了怨,所以他說一定要超越幽若丫頭。之後我沒有回過基地一直外面跑,現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你當初培養他成為你軍師,是覺得他有這個能力?「安雲兮淡淡道。
青弘回憶道:」您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他情景,他當時為了一個饅頭正被一群大漢追趕著,說他是小偷,可是這傢伙愣是憑著自己小聰明把這些大漢累得半死,當他們還到處找他時候,他已經把優哉游哉把整個饅頭吃下肚裡了。那時候我就覺得這是一個會動腦子,所以才想要培養他。「
安雲兮點點頭道:」如果他對這方面確實有能力,等過一兩年他學成之後就會來幫你。「
」我們兩個一起打理出雲社?!「青弘震驚道。
安雲兮嘴角出現一個邪肆張揚笑容,她靠沙發上翹著腿,雙手十指交叉輕靠疊起大腿上笑道:」有何不可?我說過會把你們都放適合位子上,我可以先給你們信任,但終結果卻不要讓我失望。「
看到青弘一臉激動神情,安雲兮又道:」還是你們認為兩個人一起了就可以帶著出雲社脫離我?「
」青弘不敢!「青弘神色大變,趕緊站了起來。
安雲兮笑著搖頭,緩緩道:」我討厭背叛,卻不怕背叛,但是背叛者要準備承受背叛代價。「
青弘一滴冷汗順著額頭低落,他不知道安雲兮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從未有過背叛心思,不光是他把安雲兮視為救命恩人,還因為他知道出雲社安雲兮手中是多麼微不足道勢力,只要她願意,她完全可以成立千千萬萬個出雲社。
」聽說近你以前手下經常找你談心?「安雲兮突然說道。
青弘心中一驚,這才明白安雲兮說出這番話前因後果。是,他收復h省時候把自己一些曾經兄弟也吸納進入了出雲社,並且給了不低職位。
可是,雖然他一再強調出雲社老大是『雲少』而非自己,但他們依舊會時不時跟自己提出自立門戶事,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往心裡去,卻不想這一切安雲兮都是知道。
」雲少,他們確實有些不好思想,或許是他們沒有見過雲少,所以不知道雲少厲害,才會升出這樣思想,還請給他們一次機會。「人畢竟是自己帶進來,青弘此刻無法做到置身事外。
安雲兮輕彈了一下指甲,淡然道:」給不給機會不是我說算,而是他們懂不懂得珍惜,出雲社我需要是一個鐵桶一樣組織,而不是要一群只懂得佔山為王土匪。你是出雲社主事,我只看你表現。「
」是,我明白了!「青弘心中也明白,安雲兮還是信任自己,否則不會跟自己說這番話,只不過她對自己對待屬下態度有些不滿,她給自己機會,如果無法讓她滿意,那麼就算他性命無憂,但也不會再處理出雲社事物了,安雲兮完全可以再找一個人出來接替他工作。
時間不知不覺過著,到了晚上8點時候,司機才審訊完畢。安雲兮也不等司機匯報,她站起身對青弘吩咐:」叫幾個人回來好好伺候著裡面兩位,你跟我去大華。「
說著,就帶著司機先一步離開了這個地下基地。
……
回去路上,安雲兮一個人坐汽車後排,青弘坐副駕駛室。或許是車上沉默讓安雲兮覺得有些沉悶,於是對司機道:」把問出來話撿一些有意思來聽聽。「
司機先是偷偷瞄了青弘一眼,然後一邊開車一邊道:」那軍師說,齊大軍收留那些通緝犯是想要偷偷聚集一批勢力或者說是死士尋找機會把出雲社給吞了。「
青弘一愣,看著司機半天說不出話來,安雲兮則是輕笑道:」一群通緝犯就能拿下出雲社,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司機也是一樂:」是啊!他們知道出雲社成員都很厲害,還有很多是部隊出身,所以才想找這種不怕死,而且連命都捏自己手裡人來對付出雲社。這件事還是得到齊家老爺子首肯,聽說那齊老頭表面上是順從了出雲社,但實際上卻暗中聯繫舊部,韜光養晦。不過,楊懷好像對這件事也知道一些,只是沒有參與意思。「
青弘臉黑了,齊桓是當時對出雲社表現出大熱情一派,也是因為他才會有那麼多g省黑道勢力臣服出雲社,但是卻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暗中打著這個主意。
」不是說這位齊老爺子已經退出江湖很多年了嗎?「安雲兮問道。
」那是明面上,他怕自己黑社會龍頭名聲影響到女婿仕途,才表面上將自己勢力漂白,成了g市所謂企業家。但實際上原本g省地下勢力都是他說算,看似一直你爭我奪幾個幫派,其實首領都是他以前心腹,這些幫派爭鬥其實一直都是齊老頭暗中操控。「司機解釋道。
」原來一直都演戲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他好兒子,不然我們還身戲中而不自知呢。「安雲兮臉上浮現出戲謔笑容。
司機又道:」他們今天去倉庫以西大約1公里地方還有一個秘密基地,那裡大多都是一些他們收買回來亡命徒,包括一些通緝犯,甚至有一些是死囚。人數1人左右,準備訓練好之後給出雲社一次難以忘懷體驗。「
」好一個難以忘懷體驗,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讓誰難以忘懷。「青弘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對安雲兮懇求道:」雲少,這次是我辦事不利,出了漏子,齊家那老東西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安雲兮沒有回答他,只是反問道:」死囚是怎麼回事?「
司機『嘿嘿』一笑:」是齊曉霞經不住自己弟弟軟磨硬泡,以省長夫人身份買通獄警狸貓換太子弄出來。「
」嘖嘖~,這裡面夠黑啊!「安雲兮感慨道。說出雲社是黑社會,她看來齊家才是黑社會,不犯法事還不屑去做啊,而且膽子夠肥。
」還有有意思呢。「司機也說得興起了。
安雲兮看了一下外面,已經到了大華門口,便打斷他道:」行了,把你問出來結果都整理好,然後讓你們隊長帶著你去辦公室找我。「
與司機分開後,安雲兮與青弘一前一後進了大華拍賣行。青弘稍微落後安雲兮半步,微微低頭,以示尊敬之意。
等二人走進安雲兮大華辦公室裡時,唐傑和朱子嬌都已經裡面等著了。見到安雲兮二人進來,唐傑夫婦也是趕緊站起來,兩人都有些手足無措尷尬。估計是因為這下藥解藥經過被安雲兮一個小女孩知曉後有些不好意思,朱子嬌是耳朵根子都紅了。
倒是造成兩人尷尬罪魁禍首一臉淡定,絲毫沒有半點不妥。安雲兮餓了一天,現也沒工夫跟他們說話,直接問道:」吃東西呢?「
」哦,這裡。「朱子嬌趕緊接話,身體走向側室一張圓桌上。
安雲兮跟著走過去,看到上面放著好幾個一次性餐盒,朱子嬌此時已經走了過去將這些餐盒打開露出了裡面熱氣騰騰飯菜,她嘴裡說道:」我們也是剛過來沒多久,這些飯菜都還是熱。「
安雲兮點頭走過去拉開凳子坐下,看了飯菜一眼,這明顯不夠四個人吃,便問道:」這是幾個人份量?「
朱子嬌解釋道:」我和唐傑接到青總電話前就吃過了,所以就準備了您和青總。「
安雲兮點頭表示瞭解,又看了一眼進來之後就微低著頭站遠處不吭聲青弘道:」先過來吃飯。「
」是。「青弘不敢違命,應了一聲就唐傑和朱子嬌目瞪口呆注視下走到圓桌前,自覺坐安雲兮下手,有些拘謹拿起筷子和一個盛著飯餐盒。
等到安雲兮動了第一筷之後,青弘才開始低頭吃飯,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犯錯小孩,害怕家長責罵一樣,看得唐傑和朱子嬌都暗暗咋舌。
他們與青弘幾次見面中,那一次對青弘印象不是威風八面樣子,怎麼到了自己老闆面前就變成了夾著尾巴做人。
他們那裡知道,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青弘也不會這樣,這還不是因為地下基地裡先是安雲兮對他說了那番話之後,又車上聽到神幽成員審問出結果,每一件事背後都指明了他管理下出雲社背後藏著很多隱患,此時他面對安雲兮時候哪裡還有不戰戰兢兢樣子?
這一頓飯,安雲兮是吃得挺不錯,而青弘卻如同嚼蠟一般機械把飯吃完,吃菜也就是自己面前那一份,其餘他都不敢將筷子伸過去。而一直旁邊等候唐傑夫婦也被這怪異氣氛弄得有些不知所以,看到安雲兮吃飽之後,朱子嬌機靈趕緊端起一杯倒好清水遞過去,而唐傑也是一同過去收拾桌面上殘羹剩菜。
等安雲兮覺得舒服了,才回到正堂坐到自己辦公桌後面,慵懶靠真皮沙發寬大椅背上,半瞇著眼看著站著三人。
」坐吧。「半晌,安雲兮緩緩開口。
三人依言坐下,唐傑和朱子嬌對視了好幾眼,心中都有一肚子疑惑想要問安雲兮,特別是唐傑,他今天算是跟安雲兮身邊好幾個小時,從他觀察來看,自己這個老闆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只不過,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問。
而朱子嬌雖然對其中過程不甚瞭解,可也明白自己是因為安雲兮才被救出來,不然話就會被齊大軍那個混蛋給糟蹋了,所以對安雲兮感激遠遠要超出疑惑。
」你們三個都認識,現再重介紹一下吧。「安雲兮清冷聲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青弘明白安雲兮意思,這就是要告訴唐傑夫婦二人她真實勢力了。他端正坐好,看著坐自己對面唐傑二人道:」我是青弘,雨林礦業總經理,也是出雲社總管事,效力於『雲少』門下。「
雲少?唐傑和朱子嬌都是一臉迷糊,他們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任何記憶。出雲社他們倒是知道一些,據說這是目前佔據西南周邊幾省一個興起沒多久地下勢力。
與青弘接觸中他們早就猜測青弘與出雲社關係不一般,只是沒想到他說自己是出雲社總管事,又對他口中『雲少』效力,那麼也就是說出雲社社長,或者說真正老大其實是哪位『雲少』?
」歡迎二位加入,以後我們就是真正同僚一同為雲少效力了。「看出兩人疑惑,青弘又接著道。
什麼意思?!自己什麼時候為那個神秘『雲少』效力了。青弘話讓唐傑和朱子嬌都處了震驚狀態,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安雲兮,這個才是他們老闆啊!
突然,有一個大膽猜想從唐傑腦海裡跳出來,他一臉震驚看著安雲兮,眼中已經寫滿了他猜測。
」不錯,我就是青弘口中『雲少』。「安雲兮很是大方承認了自己身份。
」您不是女……「朱子嬌首先跳起來難以置信道。
安雲兮打斷她話道:」只不過是一個稱呼,也就相當於道上一個代號而已,不必較真。之前一直沒有跟你們說這些事,是覺得還沒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不過出了這樣事之後,我還是覺得為我做事人應該知道他所效力是怎樣一個組織,以免再重蹈今天覆轍。說到底,你們也是因為對我不瞭解,才會隱瞞我齊大軍事,也正因為這樣才害得子嬌差點遇險,所以我還欠子嬌一個道歉。「
說到這裡,安雲兮看向朱子嬌,眼中帶著真誠愧意道:」對不起。「
朱子嬌連連擺手,這突然之間一茬接一茬話,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但是她心裡還是很清楚她事是因為齊大軍見色起義,與安雲兮並沒有多大關係,所以安雲兮道歉她受之有愧。
而作為安雲兮來說,她這個道歉真是發自內心,並沒有什麼收攏人心想法。她畢竟也是女人,知道一個女人清白是多麼重要,而且那樣經歷也很容易成為一生陰影,所以對於朱子嬌她願意道歉。
」這件事我也有疏忽地方,如果我這邊能早一點察覺到齊大軍野心,那麼也不會有今天事。唐總不會擔驚,朱小姐也不會遇險。「安雲兮都道歉了,青弘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況且他說這番話也確實有些道理。
」老闆,青總你們都幹什麼啊?「唐傑這時也急了,兩個身份都不他之下人,甚至還有一個是自己東家,居然都為今天事向自己和妻子道歉,這讓他除了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感覺之外,還有一些難以招架感覺。
」你近忙於s省市,對這邊難免有疏忽。「安雲兮緩緩道。這一句話也就相當於免了青弘罪責,讓他心裡有些莫名滋味。
說著,她又看向唐傑道:」你也一樣,以後碰上棘手事就告訴我,不要再覺得我是一個13歲小孩遇到這種事也只能束手無策,而選擇隱瞞。「
哪還敢啊!唐傑苦笑點頭。今天他算是加認識安雲兮了,也加清楚她背後隱藏勢力。青弘都是她屬下,出雲社也是她,再聯想到雲安保全那個小隊長對她前後態度轉變,那他是不是可以猜測雲安保全其實也是她企業?
沒有讓唐傑心中猜測多久,安雲兮又接著道:」青弘你來想唐傑和子嬌介紹一下我們產業吧。「
青弘點頭,神色中帶著驕傲道:」出雲社只是雲少眾多勢力中一個分支,它成立原本就是為了雲少白道企業保駕護航。
除了我手中雨林礦業之外,你們所知道雲安保全,包括近物流行業很有好評中乾物流,都是雲少一手創辦。
另外屬於IT產業雲時代網絡公司也是雲少產業。我們這些分散勢力其實都隸屬於雲少另一支地下勢力,它名字叫『神幽』,是一個國際性傭兵組織,而它白道代言就是目前華夏商界引起巨大關注雲中集團。「
」什麼雲中集團!那這麼說……幫助雲中集團收購企業那家中天國際也是……「震驚之下,唐傑失聲道。他也是商界中人,平時打交道多就是有錢人,華夏突然冒出一個神秘有錢雲中集團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關注?
他還想找個機會與雲中集團當家人聯絡一下感情,邀請他出席下一次拍賣會,這樣不僅可以為大華創造一個大客戶,也能再次提高大華影響力和知名度。卻沒想到,他們原本就是一家人。
青弘點頭:」沒錯,中天國際也是雲少。目前勢力就是這些,而你們也就是大華拍賣行也十分有幸成為雲少旗下第一家她以真實身份創建企業。「青弘話語中帶著一絲羨慕,對唐傑羨慕也有對大華羨慕。
因為他們能讓安雲兮願意站出來,管她依然幕後,但是卻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是幕後大老闆身份。也就是說一旦以後安雲兮將把自己光彩放這些自己親手干預企業裡,而剩下那些勢力中,她依然是那個神秘莫測『雲少』。
太讓人震驚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一個13歲女孩竟然有那麼大勢力,而且都還是她白手創建,她還有什麼是做不到。
」所以,以後別再覺得自己是沒爹沒娘孤兒,任由他人欺負。「安雲兮悠悠道。
這句話,徹底將唐傑和朱子嬌從震驚和不信中拉了回來,他們突然升起一種感動,這種溫暖感覺讓他們心中因為安雲兮複雜身份所帶來一絲不安也消散於無形,似乎從這一刻開始,安雲兮勢力就是他們家了。
」老闆,那現我們是不是就算是你勢力正規成員啦?「朱子嬌從感動中恢復後,小心翼翼問。
安雲兮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結果,這思想脫線女人居然自言自語道:」哦,那我們不需要舉行什麼歃血為盟,磕頭燒香儀式麼?「
朱子嬌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恰好都讓其他三人聽見。安雲兮眼角抽搐,心中腹誹,自己勢力又不是天地會啥,而自己就是第一代創始人,給誰磕頭燒香,想到真如朱子嬌臆想那樣一大群人對著自己畫像磕頭燒香,她臉又是一黑。
而唐傑則是黑著臉尷尬將自家丟人婆娘給拉回自己身邊,賠笑看著一旁憋笑憋得臉紅髮紫青弘。
正這詭異氣氛中,突然辦公室房門被人敲響。安雲兮重淡定下來,先對唐傑和朱子嬌道:」其實這些勢力中一大部分人都沒有相互見過面,所以也不是刻意瞞著你們,等以後有機會會讓你們聚個頭,相互認識一下,免得以後出現自家人打自家人烏龍事件。「
之後,她才對門外人道了一聲:」進。「
進來人正是方齊和那充當了一天司機神幽成員,一進門後他們觀察到房中氣氛有些詭異,但還是把注意力放慵懶坐首座安雲兮身上,兩人齊聲道了一句:」雲少!「
既然安雲兮這幾個人都時候把自己叫進來,那麼也就是說不必他們面前隱瞞自己身份了,這點判斷力他們還是有。
安雲兮輕點頜首。
方齊拿出屬下整理好審問記錄,雙手捧面前,恭敬道:」雲少,這是整理出來審訊結果,您看。「
安雲兮直接道:」都給大家說說吧。
方齊稱『是』之後,便將審訊內容一一道來。
原來——
那狗頭軍師倒是知道不少關於齊家父子勾當,就是對齊曉霞也就是g省省長夫人那些說不清事也算是知道一點,但是對楊懷事卻一點都不知道。
而齊大軍只是一個沉迷酒色父親和姐夫庇佑下膽大包天膿包,沒讓神幽審訊人員費神多少就把所有知道事都說出來了。
反正是把家裡人賣得個乾乾淨淨,但是,他對姐夫楊懷是否有做過不法之事也說不清楚,他心裡這個姐夫做事一向都是小心謹慎,也從來不收禮什麼,倒是自己姐姐私底下有收人錢,利用自己省長夫人身份辦點事。
據齊大軍猜測,或許他老子對楊懷事還要清楚一些,畢竟當初是他一力促成了自己女兒齊曉霞和楊懷婚事,好像私底下還達成了什麼協議。
安雲兮聽完全部審訊結果之後,沉默一會,神色清冷道:「看來這個楊懷確實是一個小心謹慎,而且對人十分防備人,要想找到對他不利證據怕是不容易。」
唐傑和朱子嬌雖然是整件事情參與人兼受害人,可是他們卻不是很清楚現這是什麼一個情況。聽自家老闆口氣好像還要找省長晦氣?這,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還是這其中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事。
二個人心中猜測著,不敢輕易接話,青弘此時也想怎麼去收拾齊桓一夥人,而方齊兩人只負責安雲兮下令他們執行就行了,所以也不說話。
安雲兮思索了一會問道:「這兩個人被抓會不會驚動其他人?」
青弘答道:「暫時不會,手底下人去行動時候做得很隱秘,沒有驚動其他人,而且這兩傢伙都是屬於狡兔三窟人,連齊桓都見自己兒子一次都不確定時間,所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惹人懷疑。」
安雲兮點點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再去審一回,抓不住楊懷問題沒關係,把和楊懷有關係人和官員不法證據搜出來就行。這件事由方齊來負責,搜集到情報有證據就把證據留下,沒證據就散播出去,傳得越大越好,都把髒水往楊懷身上潑。」
方齊領命。
接著,安雲兮又道:「青弘向出雲社佔據省份黑道發帖子,請他們吃頓飯,好好當著他們面清理一下g省黑道。」
青弘明白,安雲兮這是要殺雞儆猴了。黑道事黑道了,這本就是自古以來規矩,也同時要敲打一下心中不軌人,出雲社並不是好惹,也不是誰想跳出來捅一刀都可以做到。
「關於齊大軍那個訓練基地事你不用管,出雲社只要協助市公安局副局長周明啟去將他們還有基地裡關著那兩個一鍋端了就行了,順便別忘了帶上記者。」安雲兮半瞇著雙眸,緩緩道。
「如果楊懷那邊始終找不到證據怎麼辦?」青弘問道。
安雲兮咧嘴一笑,嘴角上揚也不說話,只是對方齊招了招手,後者上前之後,安雲兮直起身子他耳畔低語了幾句,後者眼中閃過震驚,然後就重重點頭恢復常色退了下去。
安雲兮重靠回椅背上,看到青弘、唐傑幾人都一臉狐疑看著她,她便笑道:「有這樣老婆和妻弟,楊懷能乾淨到哪去?」
安雲兮說話有道理,幾人都點點頭,被點到名人隨即都先退下去完成安雲兮交代事去了,辦公室裡也只剩下了安雲兮和唐傑夫婦。
「老闆,我不太明白你這番佈置用意。」朱子嬌疑惑道。
「是不是感覺只是挑起了事端,之後就沒有安排了?」安雲兮笑道。
朱子嬌點點頭,就連唐傑也低頭沉思。
可是,安雲兮卻沒有明著答覆,只是道:「我們需要負責部分就是前半截,後面事就不需要我們擔心了。齊大軍那個所謂拍賣行雖然只不過是個空殼,但是聽說這下半個月他通過手段倒也弄了些好寶貝,等事了了,你們準備去接收一下吧。」
唐傑和朱子嬌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
第二日,安雲兮沒有再參與任何行動,她返回了清江縣,畢竟自己還是個學生,要回去上學。而整個g省卻她一番佈置之下之後一個星期內風起雲湧,變天了!
回到學校讀書了兩日後,全部行動都已經展開,從g市傳來一些傳聞,甚至清江都能隱約聞到。
這一天,安雲兮正學校上課,手機卻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廖如萍號碼打過來,她還以為是老太太身體有什麼地方不適,便跟上課老師說了一聲,走出教室到外面接起了電話。
「你這丫頭是不是把陣勢弄得太大了,才兩天就驚動了中央。」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廖振軍不滿聲音。
安雲兮返回清江第二天,青弘就發出了帖子,如安雲兮說那般當著其他黑道老大面,讓齊大軍把與父親圖謀說了出來,然後當場將所有有關聯黑道老大全部格殺,就連齊桓也沒有放過,據說他臨死時候一雙眼不甘瞪著自己兒子。
同一時候,這些黑道老大勢力和資產也被早就佈置好出雲社成員全部吞下,西南幾省包括隸屬於華中h省中徹徹底底奠定自己這塊片區黑道龍頭地位。
同時,青弘也趁機將社中各個管事召集一起開了一次會,再次說明了出雲社社長是『雲少』,而他青弘也永遠不可能背叛雲少,甚至當場斷指明志,並把背地裡一直慫恿其他人勸他自立一個傢伙親手殺死。
從此讓所有人明白了,『雲少』並不只是一個口號而已,哪怕他從不出雲社中出現。
青弘清除了出雲社後患第二日,就連同周明啟帶隊警察將那個基地給端了,有幾個漏網之魚也被出雲社人找到送到了公安局。
通過隨行記者跟蹤報道,齊家父子事暴露白日之下,同時文章中還含沙射影問道就憑齊家父子又怎麼有能耐做出這些事,甚至於把楊省長與齊家關係一同曝光,民間惹得一片嘩然,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組織遊行到省政府。
------題外話------
嗷嗷!泱泱回來了!群麼麼噠~妞們想我米有?!我終於完全回歸電腦時代啦,哇卡卡卡卡!
**

☆、第九十二章 彪悍的人生很忙碌

這一下,讓g省政壇開始震動起來,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楊懷都還讓人去查到底怎麼一回事時候,又有聞爆出很多官員不法勾當,傳言遇風就長,一時間讓這些公務員們上班下班路上都膽顫心驚。
緊接著,又有一封匿名信寄到了省委書記廖振軍手中,裡面都是楊懷一派大部分官員犯罪證據,甚至還有齊曉霞和楊懷一些問題。然後這封信就到了省紀委,再到了中紀委,上面也震動了。
對於廖振軍不滿,安雲兮也不意,只是笑道:「老爺子,雷聲我是給您轟轟烈烈打出來了,您可千萬別給我來個雨點小,草草了事啊。」
「有你這樣跟爺爺說話麼?」廖振軍笑罵道。
安雲兮拿著電話撇撇嘴,心裡腹誹,你又不是我親爺爺。但嘴上卻笑著道:「反正我該做都做了,接下來就看您老和那幫從中央下來專案組了。」
「只要證據確鑿,問題應該不大。可是,楊懷所牽涉那些也多讓他降職或者進黨校啊!如果他與齊曉霞斷絕關係,說不定也就是被冷兩年而已。」廖振軍道。
安雲兮眼底一片清冷,她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那麼粗一根草不除掉呢?她道:「如果他惹上人命官司呢?而且……還中紀委來找他時候。」
「什麼意思?」廖振軍不解。
可是,安雲兮卻故意賣關子道:「您老就等著看戲吧。」說完,就掛了電話,也不理會另一頭被氣得跳腳廖振軍差點摔了廖如萍手機。
如果只是政治作風和官場上有些問題,那麼楊懷多就是冷藏兩年,然後再換個地方當官。但是,如果惹上人命官司,那麼就不僅僅是政治問題了,而是牽涉到了刑法,甚至已經超越了中紀委職能範疇。
中紀委專案組風起第三日就到了g市,一來就讓省紀委人配合把那些舉報信上所涉及人都請回去喝茶了,因為楊懷是省長,而且問題不大,所以他們暫時沒有動他,而是想著從其他人口中問出什麼之後再一起去找他。
至於齊曉霞,自己父親被殺,弟弟被捕之後,她就垮了一半,再加上家中丈夫對自己責罵,是讓她心力交瘁,可是她不是官員,就算是中紀委找她也只能是瞭解情況後轉交給當地司法機關處理,所以她每天配合問話之後,再沒有定罪之前她還是能回家,當然是警察監視下享有一定自由。
今天是週五,安雲兮準備連夜趕去g市,別誤會,她可不是為了楊懷去,她是要參加週六早上那個莫名其妙英文競賽。
就她登上前往g市火車時,g市省府大院二號樓也正發生著一件注定楊懷命運事。
這時,楊懷心中煩躁不已下班回家,剛一進門就聽到自己妻子正抱著女兒哭成一團。這讓他心情加煩躁,一種難以抑制憤怒有心而生,再想到現自己所遭受一切都是因為那齊家父子而引起,對齊曉霞是看不順眼,於是——
「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楊懷把公文包扔正坐沙發上抱著女兒嚶嚶哭泣齊曉霞背上,怒吼道。那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平時儒雅樣子。
齊曉霞被丈夫包打中背部,頓時除了疼痛之外還一片火辣辣,再看到自己懷中被嚇到女兒,她脾氣也上來了,『噌』就站起來。
指著楊懷罵道:「姓楊,這幾天我忍夠你了!我爸死得不明不白你不管,大軍被關號子裡你也不管,老娘整天被人叫來叫去問話你也不管,現還敢打老娘!」
被妻子這一頓吼,楊懷也火了,他一把扯開自己襯衣領口扣子,粗著脖子吼道:「這還不是你們整天折騰出來,現出事了就想到我啦?老子現自身難保,齊大軍就跟老子好好呆裡面好,省得整天給我惹事。」
齊曉霞冷笑道:「跟你夫妻那麼多年,你是什麼樣人我還不清楚?說好聽了就是偽君子,說難聽就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什麼壞事都讓別人干了,好處你得了還免了一身腥。老娘今天就告訴你,你想置身事外沒門,如果大軍有什麼事我就到中紀委面前去告發你。」
「呵~,我有什麼好讓你告發?」楊懷一雙眼狠狠盯著齊曉霞,輕蔑笑道。
齊曉霞臉上速閃過一絲陰霾,但隨即就笑了:「是啊,您楊大省長做事從來不留把柄,我告你什麼?我不告你什麼,就跟中紀委人說說你當年為了提高政績,怎麼跟我爸達成協議,跟我結婚,而他假裝退出黑道,你成為他保護傘,他為你掃清仕途上絆腳石。是啊,這些事你都沒有指名道姓說出來,只怪我那死去爹太聰明總是能體會你話裡意思,然後就你那些意思不明話中幫你把所有一切處理得乾乾淨淨。」
楊懷臉色一沉,雙眼陰沉死死盯著自己妻子,緩緩道:「你說這些話有誰信?」
齊曉霞笑了,笑得有些慎人,她道:「你沒有想過我爸把這些事前因後果都一條條記錄下來了吧。就像他一生回憶錄一樣,你想知道這東西哪嗎?」
「你說真?」楊懷一臉陰霾咬著牙問道,雙手已經不自覺捏緊。他一直以來就十分自豪自己做事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齊桓這個老東西用這種方式把所有事記錄下來,雖然說這種東西不能構成證據,但是卻也是旁證,如果被有心人拿到順著這些事去挖出那些被隱瞞真相,那對自己來說也是極為不利。
齊曉霞很是享受看著自己丈夫現樣子,冷哼道:「你說呢?」
從一開始就因為受到父親驚嚇,把自己捲縮沙發裡面楊倩柔,望著正爭吵父母感覺到無比陌生,她今年已經15歲了,聽得懂父母話中意思,是媽媽讓爸爸救自己舅舅,但是爸爸不肯,媽媽就說爸爸不救就會讓爸爸也惹上麻煩。
楊倩柔心裡覺得母親很不對,他們才是一家人,媽媽怎麼能威脅爸爸呢?自己爸爸是多大官啊!自己好多同學都很羨慕自己呢,如果爸爸不是大官了,那自己是什麼?
楊倩柔想要勸媽媽不要這樣,可是還沒等她說話時候,一個她從未見過爸爸出現她眼前。
楊懷面部猙獰,五官扭曲著,朝齊曉霞大步走去,嚇得後者退了一步,他厲聲問道:「東西哪?」
齊曉霞一愣,隨即狂笑起來:「哈哈!你怕啦?你楊懷也有怕一天?哈哈~,想要東西,沒門,除非大軍能夠平安無事。」
「你這個瘋女人!」楊懷突然失控撲向齊曉霞,雙手如鐵箍一樣勒住她脖子,讓她笑聲一下止喉嚨。
「告訴我東西哪?」楊懷怒吼著,手中力道也越來越緊。
齊曉霞拚命拍打著丈夫雙手,嘴巴被迫張大,雙眼幾乎要凸了出來,眼神中是滿滿恐懼。
「啊!」父親突然發狂一幕徹底擊潰了楊倩柔精神,她拚命大叫著,不停向沙發裡縮去。
這聲音也引起了中紀委和省紀委聯合專案小組前來楊家人員注意,他們今天是特意過來突擊檢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女孩尖叫聲,幾人中有一個成員曾經是部隊出身,趕緊一馬當先衝到門前,一腳踹開了門,就看到省長楊懷正行兇一幕。
「楊懷你幹什麼!」那位部隊裡出身紀委幹部,一聲暴喝,趕緊去要拉開楊懷。
可是,現楊懷像是完全失控一般雙目赤紅,力氣大得驚人,根本拉不開,嘴裡還不停叫著:「把東西交出來。」
這句話也引起了專案組人們注意,可是當時情況容不得他們細想,趕緊上去幫忙控制楊懷,其中一位女組員看到縮沙發上楊倩柔,趕緊走過去,把她抱懷裡,用手遮住她眼睛,不想讓她看到這時情況。
可是,楊倩柔早已經這一幕看眼裡,並且深深刻腦海之中,她腦海裡永遠存著一副父親殺死母親畫面。
齊曉霞雙手漸漸失去了力量,呼吸也減緩,她用後聲音不斷重複兩個字「公墓」,當時人沒有誰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直到後來,情緒穩定後楊倩柔說出了當時父母對話,專案組成員才將它們聯繫起來,後一個屬於齊曉霞名下公墓土地裡找出了那本所謂齊桓一生自述。
裡面詳細用自敘和回憶方式把他與楊懷牽連說得清清楚楚,讓人感覺到這根本不是一本回憶錄,而是專門用來挾制楊懷東西。當然根據裡面記載,專案組成員們也都找出了一些事情蛛絲馬跡。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楊懷殺了人是毋庸懷疑事實,他生命也注定走到頭,那些證據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齊曉霞證實身死那一刻,一個一直潛伏楊家神幽成員也暗自掐滅手中一支短香,悄無聲息離開。這個人就是被安雲兮吩咐了一番方齊。
他兩日前就按照安雲兮交代,楊懷不注意時候讓他服下了一杯摻了東西水,然後就一直潛伏楊懷周圍,尋找機會下手。4xsbsp; 當然,下手並不是指殺掉楊懷,而是指剛才他手中一直燃燒無色無味短香。這是安雲兮臨走時候專門制好之後交給他,兩樣東西一個內服,一個吸入,分開都沒事,但是同時作用下,就會讓中藥之人情緒失控,且暴躁嗜殺。
當初,安雲兮就是吩咐方齊暗中尋找機會,讓楊懷手中沾上人命,把他從政治失利上轉到刑事犯罪上來,好讓她斬草除根。
可是,恐怕連她都沒想到後結局居然是這樣。齊家女兒被楊懷殺死,而他又被自己女兒揭發,然後一家人家破人亡,就連楊倩柔這個與安雲兮從未打過交道15歲女孩也因為受到了巨大刺激精神上有些失常,或許很長一段日子都要精神病院裡渡過。
當方齊把這件事經過匯報給安雲兮時候,後者唏噓不已,但是卻不後悔。說她殘忍嗎?
不,她看來自己所做一切只是別人下手之前掌握主動權而已,而且她多只是做了一個推動角色,試問如果楊懷真行得正坐得端,齊曉霞真沒有做過違心之事,甚至那些被牽連官員都是清白,那麼安雲兮計劃又怎麼會成功?
還是那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當官只要不做虧心事,那還用怕紀委查麼?
或許,整件事中無辜就是楊倩柔,但是,安雲兮不是一個習慣同情人,她世界裡也早已沒有同情和無辜這兩個詞,亦或許這是她蛻變開始?
之後事同樣精彩,可是安雲兮卻沒有再理會,只是去參加完所謂競賽之後,不出意外獲得第一名。然後又去跟苗老太太做了後一次針灸之後就回了清江。
又過了小半月日子,學校已經考完了期末考試,準備放假了。而g市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廖振軍,或者說他所代表政治派系這一場角逐中獲得怎樣好處安雲兮不關心,她只是關心自己所得那一部分。
好,廖振軍沒有讓她失望,周明啟藉著這次機會,包括前段時間端掉齊大軍基地,逮捕了許多通緝犯和亡命之徒造勢,順利當上了g省公安廳廳長,也進入了常委。
之後,周明啟跟安雲兮通過一次電話,他說廖振軍有招攬他意思,他問安雲兮自己該怎麼辦,而安雲兮告訴他隨他如何選擇,只要他心底知道自己是誰人就行了。
這樣回答讓周明啟有些彆扭,放舊社會就像是有兩個主子一樣,不過,安雲兮又說,要想政治上走得遠,只有站好隊,靠一個人是走不遠。而她自己這一塊上對周明啟幫助實有限,自己又不想謀朝篡位,所以她這個老闆與周明啟政治上東家其實並不衝突。
無非,就是將有一天,如果兩個老闆之間產生了對抗,需要他做一個選擇吧了,但是這一天真會有嗎?又是什麼時候呢?而到了那個時候,安雲兮還會乎周明啟選擇麼?或者說,到了那個時候周明啟或許早就已經選擇好了呢?
g省政壇變動,安雲兮拿到了自己想要,而大華拍賣行唐傑根據安雲兮提醒也那家剛剛開業都還沒來得及舉辦一場拍賣會炎黃拍賣行被封之前,將其中一些確實不錯物件弄到手,這一次經歷倒是讓唐傑今後做事風格上加大膽了一些,也加善用手中資源,就像是那幾件物件都是讓方齊手下人弄來。
而青弘早完成自己戲份之後,就馬不停蹄回到s省C市,與s省黑道展開後較量,他說要爭取過年前送安雲兮一份年禮物。而事實證明他確實做到了,年三十時候他成功將s省納入出雲社地盤,整個華夏西南區就只剩下xZ自治省和sx省南邊地區還沒有被出雲社踏足了。
總之,g省事已經告了一個段落,而因為這些事讓自己無法上山陪師父安雲兮也終於能山上清靜待了幾天。
不過,很意外是,這幾天裡,她原本還想跟師父商量一下過完年去游醫事,卻被他拒絕,說自己沒時間,讓安雲兮自己安排假期,這讓安雲兮感到十分疑惑,師父一個不大山頭上整天待著,到底忙些什麼?可是,當她要詢問時候,卻被師父趕下了山,這還是認識師父以來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
於是,安雲兮只能帶著疑惑下山,心裡計劃著先安排凰組人回T市基地,等自己過完年之後再去基地看看鳳組人,今後這兩個組人就留基地相互切磋,一起訓練了。之後,自己再去游醫也不遲,甚至可以將就y省附近游醫。
安雲兮是農曆正月29回到清江縣,因為這一次要去D市大伯家過年,所以她必須要提早回來準備。
可是,她剛回到家就接到了上官風電話,說是上官雄要請她吃飯,這也讓安雲兮突然想起上官雄似乎已經到了官運亨通時候,於是她父母拷問眼神中,十分坦然離開了家。卻不知道,父母二人她走之後,一直猜測著這個把電話打到家裡男生是誰,自家女兒不會早戀了吧。
安雲兮來到縣大院時候,上官風已經早早就站大門處等著她了。遠遠望去,上官風有些清瘦高挑身材寫得有一絲文弱,一頭碎發寒風中微微擺動,鼻樑上眼鏡也起了一些霧氣,鼻尖還微微發紅,當他看到安雲兮身影時,嘴角泛出一抹溫柔至極笑容,一下子好像把天氣寒冷都吹散了。
「怎麼穿這麼少?」安雲兮剛走到跟前,上官風看清楚她穿著之後就不自覺皺眉道。
安雲兮穿是一件紅色呢子風衣,裡面套著高領毛衣,其實已經不算少了,只不過因為她身材高挑纖細,身子還沒完全張開,所以看上去顯得很單薄,不像那些穿著棉衣、薄款羽絨服人那樣看上去暖和一些。
對於上官風好意責備,安雲兮只是笑笑沒有解釋什麼。而上官風似乎真擔心安雲兮受涼,趕緊拉著她手回家。
安雲兮眉頭輕蹙,將手從上官風掌中不留痕跡抽出,後者臉上飛閃過一絲失落,抿了抿雙唇,催促了一句:「走。」
再次來到上官家,安雲兮早已經自覺給自己拿出拖鞋換上,而上官雄也招呼著安雲兮入座,這時從廚房裡端出後一個菜劉女士,也就是上官風媽媽看到安雲兮到來後,也趕緊出聲招呼:「雲兮到啦,怎麼穿得那麼少?」語氣與上官風一般無二。
安雲兮微微點頭笑道:「劉阿姨,我不冷。」
四個人圍桌坐下,一頓家常便飯就此開始,一開始大家都是閒聊幾句,吃到一半之後,上官雄才開口:「雲兮,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叔叔一直記心裡。今天叔叔叫你來家裡吃頓便飯,主要是因為叔叔要離開清江縣了,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叔叔幫你做。」
安雲兮放下筷子,看著上官雄道:「上官叔叔是要高昇到什麼地方?」
上官雄眼中詫異了一下,飛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見後者也是一臉詫異樣子,才按耐住心中疑惑,對安雲兮道:「我要調到Z省一個市,去當市長。」
「恭喜上官叔叔。」安雲兮真心道。同時心中也舒了一口氣,看了自己這只蝴蝶翅膀並沒有改變太多,至少上官雄陞遷地方沒變。
「雲兮,你怎麼知道我要陞官?」上官雄狐疑問道。就連上官風和劉女士也都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只是淺笑道:「上官叔叔春風滿面要離開清江,除了升職還能是什麼?」
「這丫頭!」上官雄一聽就搖頭笑道。
看到上官雄又要提到還人情問題,安雲兮趕緊道:「現雲兮一切安好,實沒有什麼需要,等以後有需要上官叔叔幫忙地方我再去討要人情好了。上官叔叔安心去上任,不用擔心還不上人情問題。」
安雲兮說是大實話,現上官風官位還太小,作用不大,安雲兮還要繼續養著呢。可是,上官雄不明白這些,只覺得安雲兮是為了讓自己寬心才這樣說,他心裡自己全家去了Z省之後,這輩子或許都很難再見到安雲兮了,就加不要談什麼還人情事。
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愉,飯後,安雲兮沒有多留,自己離家時父母那吃人目光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再晚回去,加會讓他們誤會了,所以再告辭了上官雄一家後,她便要回家了,只是讓她意外是上官風卻堅持要送她回家。
上官家裡安雲兮家並不算遠,一是因為清江縣本就不大,二是因為安家也是住政府家屬大院,大家都屬於一個體制裡,能遠到哪去?
按照安雲兮腳程,多也就1分鐘就到家了,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上官風故意放慢腳步,竟然把1分鐘路走出了2分鐘,弄得安雲兮內心鬱悶不已。
再過一個轉角就要進入縣政府家屬大院了,上官風突然拉住安雲兮衣角停下腳步。
「怎麼了?」安雲兮疑惑轉身看著上官風道。
上官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安雲兮精緻清麗小臉,忍不住抬起手將一絲掉落額前長髮撩起來幫她輕輕撫到耳後。這個舉動讓安雲兮一怔,下意識就想拉開兩人距離,可是看到上官風眼中專注神色,她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好,這種令人尷尬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上官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就收回手,向後微微退了一些,他還記得安雲兮不喜歡有人太過接近她。
「雲兮,我就要走了。」上官風注視著安雲兮眼睛,想從那誘人沉醉星海之中看出一絲別樣情緒。
可是,安雲兮目光依舊如往常一般清冷,她輕輕點頭,淡然道:「我知道。」
「你……」上官風眼中飛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後化成嘴角邊上無奈苦笑:「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嗎?」
安雲兮眨了眨眼,認真想了一會,然後點頭道:「轉學後好好學習,爭取考上你喜歡大學。」
上官風眼中染上失望,他張了張嘴,後還是輕聲道:「雲兮,我你心裡是特別麼?」
安雲兮心跳了一下,就算再遲鈍她也能聽出這話裡意思了吧。可是她卻很不擅於處理這樣事,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念朱子嬌,這個已婚女人應該會處理這種小男孩羞澀表白吧。
想了半天,安雲兮才憋出一句話:「你是我朋友,和張黎、冷宇昊他們一樣。」
這是婉轉拒絕麼?如果自己還不懂得放手是不是連這個朋友名義都要失去了?上官風心中一片苦澀,但是卻不得不學會接受,因為他實不捨得是去安雲兮這個……朋友。
上官風小心掩飾著自己心中傷口,垂下眼簾:「是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安雲兮嘴裡有些泛苦,這讓她怎麼回答,說是吧會不會太傷小男孩心了,這是不是他第一次表白?如果被徹底拒絕了會不會影響他以後對待感情勇氣?說不是吧,那不是相當於給了對方一個希望,萬一以後依然拒絕他豈不是加殘忍?
安雲兮真心把上官風看著朋友了,所以會意他心情,可是她對自己未來感情走向也不確定,甚至重生以來她都還沒有考慮過自己感情問題,或許從上一世開始她就已經不再憧憬愛情和婚姻了吧。
安雲兮糾結著難以回答,上官風卻突然笑了笑:「好吧,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安慰一下我受傷心靈?」
「什麼事?」安雲兮有些呆呆問。上官風自己能想明白好不過了,安雲兮也心中鬆了一口氣。
「你先閉上眼睛。」上官風輕聲要求道。
安雲兮也沒有多問,便閉上了雙眼。而此時她不知道,上官風眼神一下子變得溫柔無比,用一種帶著寵溺和愛戀感覺深深注視著她,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中已經一片清明。
望著閉著眼睛等待安雲兮,他低下頭,寒風中變得冰冷雙唇緩慢靠過去……
一直閉著眼睛安雲兮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就她準備睜眼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緊接著就感覺有一雙冰冷卻柔軟唇自己額間輕輕吻了一下。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上官風做什麼,趕緊睜開雙眼盯著帶著一臉笑意上官風。
「只是要一個臨別之吻。」上官風笑著說,目光無比清澈。
安雲兮心中歎了口氣,這次只得認栽。告別了上官風之後,安雲兮轉身離去,腳步沒有一絲遲疑,也沒有再次回頭,上官風看著她背影消失自己眼前,他心中彷彿有一種感覺,他這一次放手會代表著這一世都與安雲兮無緣了。
可是又能怎樣呢?他仰起頭望著凍得微紅天空,一片晶瑩落他眼皮上,讓他眨了眨眼睛,眼眶中似乎有一種自己很陌生濕潤呢。
……
當晚,安雲兮回到家中之後,父母旁敲側擊打聽情況,讓安雲兮哭笑不得,後只得說對方是自己朋友,因為過了年就要隨著父母工作調動離開清江縣了,所以走之前請她吃頓飯。
第二日,一大早安雲兮就和父母一起前往D市大伯家過年了。同時,也錯過了初一冷宇昊給上官風辦踐行宴,自然也就不知道兩個心繫於她難兄難弟那一晚喝酩酊大醉,而一直陪伴張黎也哭得稀里嘩啦。
大年三十晚上11點時候,正和一大家子人圍坐火爐邊看著春節聯歡晚會安雲兮突然接到青弘電話,她只得接起電話艱難繞過家人,走向書房裡去通話。
路過堂哥安玉衛房間時,虛掩著門縫裡透出燈光,安雲兮停下腳步,順著門縫望進去,看到堂哥正背著門坐書桌上翻閱著許多厚厚資料,而桌面電腦上網頁正是雲時代網絡旗下社交產品『hi!Friend』。沒想到,這一世堂哥竟然提前擁有了屬於自己電腦。
通過遠超常人視力,安雲兮毫不費力就看清楚了堂哥通過『hi!Friend』認識了一個國外網友,兩人正通過網絡交流一些問題,讓安雲兮驚訝是那些問題是關於金融方面。而因為對方是外國人,只能通過英文交談,所以現與安雲兮同年級堂哥也只能一邊翻著詞典一邊與對方交流,但是這樣方式卻不可否認能夠很促進堂哥英文閱讀和翻譯能力。
安雲兮收回視線,沒有打擾安玉衛,走進前面書房,關上房門之後才將手機放到耳邊。
「說吧。」
青弘激動聲音立即傳來:「雲少,我做到了,我說過要把s省送給你當年禮物。」
「辛苦了!」青弘激動感染了安雲兮,她也泛出一抹笑容。
「雲少!」青弘聲音中傳出一絲梗咽。這麼大男人,卻因為安雲兮一句『辛苦了』差點哭了出來。
安雲兮也聽出了青弘情緒異樣,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做很好,好好過個年。年後將出雲社後續事情完畢,你就可以考慮進軍華東地區事了。」
電話那頭青弘一愣,問道:「西南區還有一個省外加一些部分地區還沒有拿下,就轉戰華東?」
「是。」安雲兮肯定回答:「xZ自治省是一個少數民族地區,地廣人稀而且宗教信仰十分濃烈,現沒有必要去佔下那麼一塊吃力不討好地方。你不要忘了我們不是要佔領整個華夏地域,而是要佔領華夏市場。
華東區是經濟發達地區,你要開展黑道途徑賺錢就要先那些這些市場,現基礎相當於一個後盾,華東才是真正戰場。另外,征戰華東時候,你也不要忘了國外基礎,這根線埋了那麼久,等忙完華東事就可以考慮越南、緬甸擴展了。」
國外黑勢力擴張與國內不同,安雲兮多是需要自己勢力能夠國外站住腳,所以當初雨林礦業拿下外國幾個邊境國家一部分礦業開採權之後,就已經把出雲社注入了進去,只不過沒有挑明旗幟大干而已,只是以雨林礦業員工身份,悄悄吞噬周邊勢力,慢慢壯大自己力量,準備等到合適時候一舉拿下緬甸和越南大部分地區,讓出雲社成為這兩個國家裡數一數二大勢力。
而這個合適時候就是拿下華東區,只有這樣出雲社才會脫離三流勢力範疇,一躍進入二流勢力,成為華夏南方唯一擁有話語權黑道勢力。
兩人聊了幾句,安雲兮就掛了電話。之後她想了想又給遠美國吳天打了電話。接到電話吳天十分驚喜,他是華夏人,自然知道今天是華夏傳統春節,而這個時候安雲兮給自己打電話豈能讓他不激動,同時他也有些慚愧,居然讓自己老闆給自己打電話拜年。
當然,安雲兮打這個電話並不是專程給吳天拜年,只是想要問一下雲時代美國發展情況。吳天也如實回答,因為有中天國際幫忙協調一些流程上問題,一起都還算比較順利,國外用戶人數也呈幾何式增加,等國內互聯網時代來臨,擁有15億人口華夏將會是雲時代重點客戶。
而硅谷總部建築也年底完成了,他還問安雲兮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看,他專門給她留了一間風景好辦公室。
安雲兮自然又是老一套回答,有機會就去。
……
年不知不覺中度過,大年初六,安雲兮告別父母獨自一人登上了前往y省火車,當然她沒有忘記帶上師父藥箱。
算起來,安雲兮重生近四年時間,這y省T市卻已經來了三次,而且每一次來心情都似乎不一樣。倒了兩次火車,安雲兮終於到達T市,一出火車站她就遠遠看到人群中前來接她仲衛華。
幾個得力干將之中,各自都有自己要負責塊面,現駐守基地也只有仲衛華,外加一個鬼馬傑克,只不過這個傑克因為身上有著安雲兮交待特殊使命,經常不基地,全世界到處跑找人。
「雲兮,路上累了吧。」仲衛華同樣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安雲兮,他穿過人群擠到安雲兮面前,結果她隨身行李,問道。
「不累。」安雲兮微笑搖頭。
仲衛華護著安雲兮走出擁擠人群,往車子停放地方走去。邊走邊說:「怎麼這一次南老不來?上回我去看他老人家,就看到他神神秘秘忙著什麼,問他也不說,是不是有什麼事?」
安雲兮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師父連我也瞞著。」
「連你也瞞著?」仲衛華皺了皺眉頭。
安雲兮無奈點頭:「我都問過幾次了,但他卻什麼都不願意說,我也就索性不管了,只要身體好著就行。」
仲衛華也點點頭,贊同安雲兮說法。反正南老他心目中就是一個神秘世外高人,高人做事並不是誰都能理解。
兩人上了車,依然是上一次安雲兮坐過別克商務車,一個小時以後,兩人就回到了安雲兮專屬小竹樓。
雖然現屬於冬季,但是因為緊鄰雨林,所以這裡氣候十分怡人,二十度左右樣子十分舒適,四周植物依然綠意盎然,為冬季增添了一抹生機。
進入小竹樓,安雲兮沒有讓仲衛華立即離開,兩人正廳沙發上隨意坐著,安雲兮問道:「近神幽一切可好?」
「運轉一切正常,也開始有了一批固定客戶,任務完成率總得來說可以達到1%,所以現神幽界內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是離那三家依然很遙遠。」仲衛華道。
安雲兮垂眸沉思了一下:「也不能太大意了,神幽還年輕不用急於求成,穩紮穩打才是正路,我預計中,它能夠運營三年後擁有直逼那三家地位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現剛剛運營半年,所接任務嚴格來說都不太難,所以也別讓大家都太得意忘形了,什麼時候都成為了B級以上傭兵再開心不遲。」
「其實要神幽出名也並一定需要時間來堆積。」仲衛華雙眼灼灼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有些不解望著他輕蹙眉頭。
仲衛華解釋道:「其實,只要神幽擁有一個s級傭兵,完成幾件世界傭兵界都公認s級任務,那麼神幽就出名了,也真正有了與世界傭兵組織一較高下實力。」
安雲兮一怔,看著仲衛華好久之後才笑道:「仲叔,你真認為神幽有一個s級傭兵就能與同樣擁有一個s級傭兵世界傭兵組織較量了嗎?」
「你不這樣認為?」仲衛華笑道。
『呵呵~』安雲兮笑了:「組織和組織對拼,單兵對抗只是其一,佔不了主導地位,我說過神幽還太年輕,就算我們準備得再充分,就算我們戰士整體素質比起它要略高,但是光是底蘊這一點我們就輸定了,何況它背後還隱藏著一個神秘勢力是我們至今也摸不著。」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仲衛華又問道。
安雲兮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回答道:「不怎麼辦,不要受它影響,按照神幽自己發展步驟前進,也不用急於求成一定要達到什麼高度,哪怕神幽擁有十個s級傭兵都不要升出天下無敵想法,這個世界上永遠存著太多我們不知道強大勢力。」
「哈哈哈哈~」仲衛華笑了,笑得很是舒心,看向安雲兮目光略帶欣慰含義。
安雲兮看著他,突然危險瞇起眼睛,悠悠聲音從雙唇中吐出:「你試探我?」
仲衛華點頭,也不否認,他認真看著安雲兮道:「我看來,你這幾年走得太順了,基本上什麼事情都能做到你想要結果。可是,你太年輕,就算是再天才也會難免有驕傲自大心態生出。」
「所以,你故意試探我,看看我現到底是一個怎樣心態,是不是已經開始夜郎自大不知所以了。」安雲兮接口道。
仲衛華笑道:「我感到很欣慰,雲少就是雲少,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從剛才開始我一直觀察你神態和說話,但是絲毫沒有一點輕浮和自大,加沒有流露出一絲驕傲神色,這說明你心態比我們想像之中還要加成熟。」
「我們?」安雲兮很敏銳抓到一個關鍵字眼:「是不是現基地裡有什麼聲音。」
仲衛華看了她一眼道:「這半年來接受任務都1%完成,確實有一些成員開始升出一些不太好情緒,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老子天下第一麼。呵呵~」安雲兮笑道。
仲衛華同樣一笑:「不錯!不過你放心這點小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安雲兮點頭:「仲叔辦事我向來放心。就因為他們所以你們就開始擔心同樣年輕,甚至還是孩子我也會因為太過順利,沒有挫折而生出這種心思,結果就有了今天試探。」
仲衛華微笑點頭。
「我想知道,如果我沒過關會怎樣?」安雲兮好奇問道。
仲衛華笑道:「還能怎樣,你是我們老闆,你是君我們是臣,君有不對地方,我們也只能效仿魏征『忠言逆耳』了。」
「還好我順利過關,不然豈不是要被你們整天念叨?」安雲兮玩笑道。接著她突然正色道:「無歌幾人帶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組現是已經受聘阿聯酋一個酋長那裡去參與了小規模戰爭麼?」
「受聘合約是一年,現已經過去四個月了,昨天才傳來信息,一切安好。」仲衛華回答道。
「阿聯酋地理環境惡劣,他們去那裡倒也能當做一番訓練,我們這邊要注意各方面補給,吃穿住不需要我們擔心,但是武器這一塊得由好門路提供給他們。」安雲兮道。
「越南武器相對來說要差一些,我現正想辦法與俄羅斯那邊軍火商聯繫,希望能從那裡拿到一批貨。」仲衛華點頭道。
安雲兮瞇起眼睛,笑得有些邪氣:「阿聯酋富得流油,這單生意價錢要好好談才行啊!」
仲衛華大笑道:「你放心吧,絕對不會吃虧,咱們還能狠賺,反正對這些個酋長來說,錢不過是一堆數字而已。」
「石油啊!」安雲兮突然感慨道。這東西確實讓她有些眼饞,可是卻也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
……
來到基地第二天,安雲兮沒有去參加大隊訓練,只是把這一次煉製一些強身健體和急救藥給了仲衛華之後就去了鳳凰二組專門秘密基地。影部是神幽成員都不知道存,鳳凰二組屬於影部作戰部隊加不會讓外人所知,所以他們訓練基地加深入雨林,也加艱險。
他們只有兩個教官,一個就是安雲兮,一個就是仲衛華。他們不是特工,不是傭兵,也不是殺手,嚴格來說,他們是安雲兮這個『雲少』私人衛隊,也是她騎士團。
凰組成員都跟隨了安雲兮訓練大半年,所以對於安雲兮算是相當熟。她突然出現訓練基地中也不會感到意外,因為他們回來之前,安雲兮就曾經告訴他們自己也會來。而鳳組人算是第一次見到安雲兮,雖然一直是她遠程教導他們訓練,但是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與凰組一樣,他們見到安雲兮第一眼時也是難以置信,不過仲衛華『洗腦』工作確實做得很好,他們只是幾秒鐘之後就接受了安雲兮身份。
這群人剛剛來基地時仲衛華就按照安雲兮要求給他們洗過髓,不得不說這些異能者天賦都是很不錯。
然後才開始接受基礎訓練,而這一次安雲兮過來就是要陪著他們開始異能訓練,不過她只有1天時間。因為1天後她就要去游醫了,這一次游醫時間她給自己定是2天。
十天過得很,安雲兮這1天裡幾乎與鳳凰二組人同吃同睡,一起訓練,這個過程中也給這4個人心中留下了很深印象,『雲少』這個稱呼,從這一刻開始彷彿已經不再是一個代號,而是一個很具像人了。
或許,這4人心裡,他們需要效忠對象並不是『雲少』,而就是眼前這個比他們還小上一些女孩,無論她是誰,也無論她叫什麼。
離開基地前頭一天晚上,仲衛華來找安雲兮,手中拿著一份打印出來資料。
「穿越火線?」安雲兮掃完資料後,挑眉道。
「什麼」仲衛華不明所以看向安雲兮。
安雲兮抖了抖手中資料,笑道:「穿過沙漠和達到混戰區解救人質再安全回來,這不是穿越火線是什麼?」
「那你要不要接受?」仲衛華笑道。
「我一個人?」安雲兮一挑眉。
仲衛華點頭:「我親自做你接應,但是執行任務只有你一個人。這件任務也世界傭兵組織發佈了,被他們定為s級任務,但是目前還沒有承接人。」
「他們那個x呢?」安雲兮慵懶將自己背脊陷入沙發裡,問道。
「他們那邊有什麼安排我不清楚,不過我認為這是一個不錯機會。」仲衛華道。
安雲兮愣住:「什麼機會?」
「讓你一戰成名機會,讓『無』這個字響徹傭兵界機會。」仲衛華有些激動說。
「你就不怕我死那片混戰區?」安雲兮白了仲衛華一眼。
仲衛華笑道:「呵呵~你本事我還是清楚,就算完不成任務,自保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現就看你敢不敢接受這個任務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安雲兮挑唇笑道。
仲衛華認真看著她:「這不是激將法。」
安雲兮這時也收回臉上神情,同樣認真看著仲衛華,半響之後,她才無所謂道:「好吧,如果你堅持,那麼我就接受吧。」
仲衛華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安雲兮再拒絕,他也不知道怎麼說服她了。但是這個真是不錯機會,這可是能夠感受到真正戰爭,而不是以前那樣小打小鬧。
「我這邊需要幾天時間準備,到時候我親自送你過去。」仲衛華道。
「準備怎麼過去?」安雲兮問。
「從海上走,過了阿拉伯海,阿曼灣登陸,駕車到圖爾伯德救人。那裡靠近伊朗也是戰火紛飛地方,你要小心。」仲衛華解釋道。
安雲兮點點頭:「幾天後出發。」
「5天。」仲衛華答道。
正這個時候,安雲兮手機居然響了起來,安雲兮拿出來一看,來電人似乎讓她感到有些意外,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電話。她猶豫了兩秒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雲兮啊!黃伯伯有求於你啊!」電話一接通,黃玉郎就直接開口求上了。
安雲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黃伯伯能有什麼事要求我。」
「這次真是沒辦法了,我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你。」黃玉郎電話裡重重歎了口氣後,才有些為難開口。
「怎麼回事?」安雲兮眉梢輕佻。
黃玉郎有些猶豫道:「是這樣,我有一位老朋友得了重病看了很多醫術專家都沒有用,看到他躺家裡等死樣子,我實是不忍心,所以就想請你看看是否真是……唉~!」
「黃伯伯,您沒有告訴他們說您要幫忙請大夫吧。」安雲兮似笑非笑道。
安雲兮感覺到電話裡黃玉郎明顯一怔,之後才道:「我當然沒有說,沒有問過你意願我是不會告訴他們。」
「病人和您關係很好?」安雲兮問道。
這一下,黃玉郎立即回答道:「很好,過命交情,沒有他也就沒有現我,他是我尊敬一位老大哥。」
「他病是什麼情況?」安雲兮又問道。
而黃玉郎一聽,心中則是一喜,這是安雲兮答應出手啦。不然又怎麼會問他病人情況。於是,他趕緊道:「查不出病因,只是檢查他生命跡象迅速衰竭,就好像一天就相當於別人一個月一樣。」
「很像早衰症啊!」安雲兮道。
「可不是麼?但是早衰症一般都是指兒童,哪有人七老八十了還得早衰症。再說就算是早衰症現醫學上也沒有有效治療方法,所以現醫生只能給他每天注射維生素和丹參液來減緩一下衰老,可是根本沒什麼效果。」黃玉郎擔憂道。
安雲兮想了想,問道:「一般來說,早衰症還伴著有很多併發症,您這位朋友有沒有這些症狀?」
黃玉郎想了一下:「沒有,就是說生命跡象迅速衰老,身體機構也同時衰弱。他身體一直很好,卻突然得了這個怪病。」
黃玉郎描述讓安雲兮想起了曾經醫術上看過一種情況,而且那位藥宗前輩手札裡也提到過這類情況。用淺白話來說,其實就是陽壽已,說白了就是一種老死。
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只不過這個病人好像是突然而至,而且急速進入老死狀態。
不過,沒看到病人前,安雲兮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如果真是老死話,安雲兮是有辦法幫他減緩這個過程,甚至添壽。
「情況我大概清楚了,能不能治我也要看到病人之後才能下結論。不過我現有事暫時無法過去,能多等幾天麼?」安雲兮道。
「這個……」黃玉郎有些猶豫,俗話說,救人如救火,他們能等,可是病人卻不一定能等啊。但是,安雲兮本來就不是醫院裡大夫,願意出手是看著自己面子上,不願出手也是情理之中。所以黃玉郎為難了,他知道不該催促安雲兮,可是一想到躺病床上奄奄一息老大哥,心裡也難受。
可是,黃玉郎卻不知道,安雲兮要去做事也是救人,兩邊同樣都是救人,先撇開任務問題不說,就說一個是恐怖份子手中人質,一個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病人,孰輕孰重大家都很清楚了。
安雲兮也察覺到黃玉郎為難,想到對方一直以來對自己也算不錯,便解釋道:「我這邊確實有重要事走不開,那位病人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應該問題不大。況且,黃伯伯還沒有把請我這個13歲小大夫給病人看病事給病人家屬說吧,你要知道我現可是沒有行醫資格,所以您現重要任務就是我到之前說服家屬,我可不想巴巴趕到那裡之後被人家轟出來。」
安雲兮話有理,而自己也確實沒有跟病人家屬談過,所以後黃玉郎只得聽安雲兮話。但是,掛電話之前都一直強調對方辦完事要立即給自己打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仲衛華對安雲兮道:「這幾天我會把一切安排好,傑克那邊也會把情報送過來,你好這幾天去練一下槍,雖然你曾經學習過一些理論,但是實戰和理論還是有很大差別,這一次過去難免有惡戰,槍械是必備武器。」
「好。」安雲兮痛答應。
接下來幾天,仲衛華忙著腳不沾地去準備所有接應事宜,而傑克也接到通知第二日就把所需情報送到了安雲兮桌面。
安雲兮則是白天射擊場裡練槍,晚上救回來看情報,與仲衛華一起分析作戰計劃和進入、撤退路線。
這一次任務是解救一個英國戰地記者,她被遊走伊朗和巴基斯坦邊境一個恐怖份子組織抓住,關押圖爾伯德秘密基地。
這個基地只是這個恐怖組織分支機構,裡面駐紮著大約5人恐怖份子,人人都是極度危險角色,而且火力很強,因為這個機構是他們一個軍火庫所地。
為什麼綁架了這個戰地記者?主要是她身份實是太惹眼,據傑克情報說,這個女性戰地記者叫伊麗莎白,是一個英國貴族小姐。父親是英國外交部長官,而母親是有爵位身高等貴族,等她母親過世之後,她就會承襲爵位,這英國是至高榮譽。
那麼,這個貴族小姐又怎麼成為了佔地記者,還跑到恐怖份子集中營來了?除了因為她自己性子之外,就是為了逃婚。
------題外話------
後情預告:尚海市是安雲兮治病之旅,她會結識什麼人,又會與尚海這個城市產生什麼樣糾葛?與喬太子暗中交鋒和正面結識又會給她帶來什麼?一切未知都未來幾天裡,卿卿們要繼續支持喲~!

☆、第九十三章 一舉成名天下知

她不想嫁給家族安排一個男爵。雖然這個男爵爵位比不上自己母親,可是耐不住人家有錢,這個年代並不只是說你是貴族就真是貴族了,沒有錢貴族也只是一個落魄可憐蟲而已。
當然,伊麗莎白家族並沒有落魄,但是依然無法再繼續前進一步,所以他們看中了那位財力雄厚,而且自身潛力很高男爵,希望聯姻能讓雙方家族都上一層樓。
這對於接受現代教育伊麗莎白是無法接受,所以她雙方家族談論訂婚事宜時候,偷偷跑出來到一家有名傳媒公司應聘當了記者,還主動要求前來這邊採訪。
於是,當她正準備展開自己雄心壯志時,她被抓了。而很不幸運事,抓到她恐怖份子們知道了她真實身份,那麼他們就需要通過她換取大利益。
緊接著,遠英國伊麗莎白父母就接到了恐怖組織勒索信,他們需要英國政府提供5人軍事裝備,而且還要求伊麗莎白那位有錢未婚夫交出1個億美金贖金。
不然就把伊麗莎白先送入妓寨,將他們伺候爽了再殺掉,並且公諸於世,讓全世界人都知道這個應該貴族千金,這位男爵未婚妻曾經比低賤妓女都不如,像狗一樣伺候過他們這些聲名狼藉恐怖份子。
這自然不是伊麗莎白父母和她未婚夫願意看到,不管是是否意她生命安全,首先聲譽和面子上都是讓他們無法接受。
所以,伊麗莎白父親向首相請求派出精銳部隊解救伊麗莎白時候,她未婚夫也同時所有傭兵網站,包括世界傭兵組織和神幽上發佈解救任務,酬金高達15億美金。他是向世人證明,他並非捨不得1億美金去救自己未婚妻,而是不想聽從恐怖份子要挾,他會用自己方式救出自己未婚妻。
或許,世界傭兵組織人已經開始計劃怎麼去救人,但是安雲兮和仲衛華卻這件事發生後第7天就向圖爾伯德出發了。
一路上,偷渡、漁船、艇、輪船,安雲兮被折騰了一路,但是也讓她深刻體會到神幽這些硬件設施上不足,現神幽急切需要和超級軍火商合作,擁有自己硬件實力,建設自己任務接應通道,而不是像現這樣依靠人蛇團伙用偷渡方式路上來回折騰。
僱主要求是把伊麗莎白救出來後送到與圖爾伯德相隔不遠迪拜,雙方著名帆船酒店交易。所謂交易就是,對方看到伊麗莎白時候,神幽網絡上確認任務完成,之後領走伊麗莎白就可以了,這也避免雙方耍什麼滑頭。
安雲兮和仲衛華到達阿曼灣港口時候,他們就神幽網上給僱主留言,讓他三天後到達迪拜等候交易。
終於登陸之後,仲衛華帶著安雲兮七拐八拐進入一個貧民窟,兩人裡面稍作休整之後,便駕著仲衛華不知道從哪弄來軍用吉普向圖爾伯德那處恐怖份子基地趕去。
圖爾伯德屬於巴基斯坦南部地區,它範圍內大多數都是沙漠,只有少部分丘陵和山區,而這個恐怖組織基地就隱藏丘陵和山區之間。
傑克利用美**事衛星這個區域中搜索出基地有可能存地方,並且確定了其方位後周邊情況,這對於安雲兮任務來說確實省去了不少麻煩。
這一次,安雲兮對自己要求是,可能不使用異能情況下完成任務,也就是說自己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時候她是不打算依靠異能。
她總是覺得自己如此辛苦學習了各種手段,但是每次都依靠異能佔先機話對自己其實並不是一種好訓練方式。
一路駕車到計劃中接應地點,安雲兮已經全副武裝跳下了車,這真是全副武裝,雖然仲衛華一直勸安雲兮來執行這次任務,但他內心還是擔心安雲兮安危,所以他算是強制性從頭到腳把安雲兮武裝了一遍,安雲兮對自己現造型頗為無奈,她感覺就像是日本忍者一樣,根本看不出男女和年齡。
一身暗色迷彩軍裝,一雙高邦牛皮軍靴,雙手帶著皮手套,上衣除了防彈衣之外,四肢關節處都有防彈護腕,她衣服裡面還有一件防彈衣,身上冷兵器、熱兵器到處都是,頭也被黑色頭罩給罩住,只留下一雙眼睛和閉嘴呼吸,通訊器就藏頭罩之下,以免行動時候不慎摔落,之後又戴上有紅外線分辨功能夜視鏡,再戴上鋼盔,背上阻擊槍之後,她才十分無奈準備與仲衛華告辭。
「別這樣,其實這樣打扮還挺酷挺帥。」仲衛華看出安雲兮鬱悶,安慰道。
安雲兮嘴角抽了一下,她根本感覺不到一個被只有嘴巴和鼻孔露出來人哪裡會酷,哪裡會帥了。
「嗯~,不錯。挺有男子漢味道。」仲衛華越說越覺得安雲兮這身打扮不錯。
安雲兮夜視鏡下眼睛翻了個大白眼,然後用壓低聲音道:「我出發了,你自己也小心。」
說完,也不理會仲衛華反應,轉身一躍就消失黑夜之中。仲衛華看著安雲兮消失地方咂吧咂吧嘴,帶著酸意喃喃自語:「這有內力傍身人就是不一樣啊!」
告別仲衛華,安雲兮如夜鷹一樣速朝目標前進,一路上所經過崗哨她沒有驚動,畢竟不瞭解他們值勤方式,萬一打草驚蛇就不美了。
一路潛伏穿過哨崗,安雲兮來到基地外圍,先是匍匐地上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環境,夜視鏡下一切泛著一種異樣紅光,不一會一個高塔式建築引起了安雲兮注意。
那裡是整個基地制高點,果然,安雲兮通過夜視鏡隱約看到了高塔頂上一點微光,一閃一閃,她疑惑了不到1秒鐘時間,就決定要先佔領高地。
朝著目標前行,安雲兮隨手把經過汽車輪胎扎破,差不多5分鐘樣子,安雲兮已經來到了高塔下面。
整個高塔成細長圓錐形,整個塔壁光滑沒有一點坑窪,要上去只能通過塔底門進去,但是這扇門估計是需要特定鑰匙才能打開,安雲兮並不打算從門進入,如果塔裡大門處安置了攝像頭,那不是給了對方一個大特寫?
所以,安雲兮繞道背光處,整個身子像壁虎一樣順著塔壁呈s形路線往上爬著。著光潔塔壁對一般人或許沒有辦法,但是對於修習了《降仙決》安雲兮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
《降仙決》中有一招功夫是將內力積壓到十根手指尖上,呈反方向積壓,將內力變成看不見氣旋,通過這種力量可以吸住任何物體,據說練到高深處還可以隔空吸物,甚至連人都可以從遠處吸過來。
以現安雲兮內功修為自然是做那種程度,但是攀爬還是能夠做到。幾分鐘後,安雲兮已經悄無聲息來到塔頂。她將自己內息調至低,幾乎封閉了呼吸。
剛潛到塔頂,安雲兮就看到了預料中敵人,是一個狙擊手,而安雲兮從遠處看到一閃一閃光是他口裡吸煙,安雲兮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怎麼那麼不專業。
但是接下來他通過通訊器與下面人說話讓她屏住了呼吸,那狙擊手說是巴基斯坦國語烏爾都語,這門語言安雲兮沒有學過,但是這幾天準備中她也學習了一些大概日常詞彙,所以那背對著她趴高塔上,端著狙擊槍觀察四周狙擊手說話她還是能聽懂一部分,再加上自己推測和理解,她就得到了以下信息。
狙擊手應該是向自己關係好戰友抱怨,說是負責駐守這個基地將軍讓他一個人這個高塔裡守夜,而他卻有美人懷。
而後那戰友不知道說了什麼,讓那狙擊手不滿道,既然敢去勒索了還怕什麼軍隊和傭兵?這裡軍隊如同銅牆鐵壁,不管是傭兵還是軍隊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接著他又結束了通訊,對另一個頻道人匯報情況,是沒有異樣後就不再說話了。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人質家人正用官方和非官方渠道來營救她,所以加強了戒備。這裡是銅牆鐵壁麼?安雲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想法,這個任務之所以是s級,是因為要從恐怖份子老巢裡安全救出人質,這不是一個傭兵或是一隊傭兵能夠做到,除非像安雲兮這樣有著一些超於常人能力。
如果是傭兵團體完成任務,雖然也是s級但含金量無疑要比個人完成要少很多。如果……安雲兮想到,如果自己不光是把人質平安救出,還一個人挑了這個基地,一個人單挑5人以上全副武裝軍隊,會不會加勁爆一些。
越想安雲兮血液就越興奮,幾乎都要沸騰起來。她趴塔頂上一動不動,而那位基地狙擊手到現根本沒發現敵人已經來到他身後不足兩米地方,和他一樣舉著一把狙擊槍通過狙擊鏡觀察著整個基地四周環境。
只不過,後者是觀察是否有入侵者,而前者查看人員分佈和工事,當然還要尋找和判斷伊麗莎白被關押位子。
又這樣過了半小時,狙擊手通訊器又響了起來,上面紅燈閃爍了兩下,他再次匯報了一次無異樣之後,通訊器又關掉了。之後他嘀咕著:「真是,每隔半小時就要匯報一次,需要那麼頻密麼,真是個怕死傢伙。」
此時,安雲兮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她也聽到了狙擊手自語,心中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那麼——
安雲兮風一樣速度來到狙擊手身後,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是,單腿跪他脊樑骨上,雙手扳著他下頜反方向一扭,『喀嚓~』一聲就結束了狙擊手性命。
安雲兮小心把狙擊手屍體放平地上,將他通訊器掛自己身上,隨即自己也趴原地,把自己裝了高倍消音器狙擊槍架好,狙擊鏡中瞄準了其他幾個比較明顯狙擊暗哨。
恐怕這些人到死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同伴狙擊槍會瞄準自己,而且還毫不猶豫他們眉心留下一個紅點。解決掉這些暗哨之後,安雲兮原路返回,這時她耳朵裡傳來仲衛華聲音:「無,J基地結構圖已經傳到,需要傳遞麼?」
安雲兮拒絕道:「不需要了,我已經知道了基地結構。」
「你小心,J傳來消息世界傭兵組織那邊已經派出傭兵了,不是x,而是一隊傭兵團隊。按照他們速度大概半天後會高達。」仲衛華並不勉強安雲兮,事實上他自己也喜歡靠自己所看到去判斷,而不是依賴於幾張通過衛星拍攝分析出來圖紙。
「嗯。」安雲兮回答很是簡短。
說完,就結束了通訊。99年初很多儀器還沒有達到視音立體成像,所以這個時候特工也好、傭兵也好,他們技術人員只能前期多努力,還沒有達到通過儀器與前方作戰人員同時協作程度。而仲衛華口中J,正是傑克傭兵代號。
離開高塔,安雲兮並沒有急著去找伊麗莎白下落,而是從基地外圍開始收割人命。她如鬼影一般各個崗哨穿梭,每過之處都會有一條生命流逝。差不多半個小時,安雲兮手下已經有了123條人命,這時被她掛肩上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她鎮定自若打開,裡面傳來同樣發音問話,而安雲兮也模仿那狙擊手聲音與語氣說了同樣話。接著,如同那狙擊手一樣關掉了通訊器。
就安雲兮關閉通訊器同時,基地監控室裡幾個俾路支人也放下了通訊器,繼續剛才他們聊天,根本不知道現外面同伴正一個個死亡。
完成了後一個哨崗清理之後,基地裡還有敵人地方除了負責看守軍火庫人之外,就只剩下那些沒有值勤任務恐怖份子,安雲兮決定先去軍火庫走一遭。
說是軍火庫,實際上就是一間佔地2平方米正方形單層建築,整個建築只有正對著基地內部一個寬3米雙扇大鐵門可以出入,而後就是另外一邊一前一後有著兩個排氣扇。
所以其實負責看守這裡人其實不用多少,十個人已經非常充足了。當安雲兮來到這裡時候,十個人中除了兩個靠鐵門旁吸煙聊天之外,其餘人都圍坐一輛停放軍火庫門外裝甲車寬大車蓋上打著牌。安雲兮十分佩服他們那麼弱油燈光源下居然還能打得興致勃勃。
安雲兮從隨身攜帶一個兜裡掏出一把細小石子,先取出其中兩粒,將內力灌入其中,瞄準靠大門上兩人太陽穴就打了出去。
手起石落,只聽到兩聲沉悶聲音,兩個原本正聊著開心人就了無生氣倒了地上,這一下也驚動了正打牌8人,可是當他們剛拿著槍站起來時候,就只聽到幾聲破空聲,接著一個接一個倒地上,每一個都是太陽穴貫穿傷。
此時,安雲兮才悠悠從暗處出來,小心將剛才使用石子撿起來,放回自己身上。她可不是擔心留下證據什麼,這是可以重複利用武器,能撿回來自然是撿回來好。
安雲兮到軍火庫幹什麼?很就知道了。軍火庫上鎖雖然不是普通鎖,但也難不倒她。
進入軍火庫之後,她先給自己補充了一下彈藥裝備,然後又從堆積如山軍火中找出可以直接安放定時炸彈。足足裝了一個軍用背包,她才悠哉悠哉把剩下定時炸彈安放軍火庫各處,並設定了時間為15分鐘後爆炸。
然後她離開軍火庫,一路上只要是有燃料地方都被她安置了定時炸彈,只不過這些她沒有設置時間,而是通過她手中遙控器來操控。
剩下幾枚炸彈放了宿舍區和辦公區大門口,做完這一切之後,安雲兮潛回暗處,像一頭等待獵物豹子一樣躲暗處伺機而動。
安雲兮計算過從宿舍區等地速到達軍火庫時間是3分鐘,所以安放於軍火庫還有5分鐘爆炸時候,她按下了手中引爆器,將放燃料上所有炸彈引爆。
轟轟轟——
猶如天裂一般巨響突然出現,整個基地都巨響中晃動,人群開始慌亂。就連遠外圍等待接應了仲衛華都感受到了威力,嚇得他趕緊聯繫安雲兮。
「怎麼回事?」通訊器剛接通,就傳來仲衛華急切聲音。
「沒事,我執行任務。」安雲兮淡定回答。
仲衛華一愣,下意識反應道:「被發現啦?如果不行就放棄任務,立即返回。」
安雲兮嘴角一抽:「沒有,我只是想順便解決這個基地,回去記得看看有沒有人發佈了關於消滅整個基地任務,有話記得去拿酬金。」
仲衛華感到自己腦門一陣抽搐,他幾乎是吼著道:「你瘋啦!原計劃不是暗中就走人質麼?」
「現計劃改變。」安雲兮答道。
「你……」
「好啦,你等待接應命令吧,我要開工了。」仲衛華還想說什麼,卻被安雲兮直接打斷。
結束通訊之後,從宿舍區和辦公區衝出來大批人剛好進入安雲兮事先設置範圍,於是……一場人體煙花表演開始了。
『嘖嘖~』安雲兮望著被炸飛到半空中斷臂殘腿,還有各種尖叫聲,感慨道:「多虧了這些火器幫助,不然這些人就算排隊等著殺也會殺到手軟。
聽起來似乎有些涼薄,但是安雲兮並不會同情他們。不是冷血不冷血,殘忍不殘忍問題,而是這些人安雲兮心中該殺。來之前看到搜集來資料中有關於這群恐怖份子所作所為介紹,安雲兮就已經不把他們當成人來看了。
或許有些正義之士會口伐安雲兮所作所為,覺得她沒有權利去決定一個人生死,就算他們有罪也應該有法官來之罪,而不是她這樣殺戮。可是,對於安雲兮來說,這就是現實,她有能力殺他們,那麼她就殺了,如果有一天有人有能力殺她,她也不會覺得怨氣。殺人者人恆殺之,她進入了這個世界,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很多人都以為能夠輕易取人性命,其實錯了,威力是於大面積對敵人造成創傷,失去行動力和戰鬥力,其實能被直接炸死人並不多。
恐怖份子們被安雲兮這一下弄得有些發懵,但多是上火,當所有恐怖份子會合一處之後,一個穿著顯得體面人就大叫著指揮其餘人一部分救援地上傷者,一部分去軍火庫拿武器,而他自己則是兩個舉著機槍四處瞎掃射傢伙保護下退回辦公室,看樣子是要跟總部聯繫。
剩下人,安雲兮沒有去管,反正到了軍火庫還有一壺夠他們喝,這個時候她要先去解決了這個基地指揮官,然後再把伊麗莎白給找到。
之前放哨一百多人就已經被安雲兮給解決,之後又用炸傷了一部分,死了一部分,這樣算下來,整個基地戰鬥力也就大概不足2人,這對安雲兮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跟著那名基地指揮官進入辦公區,看著三人速退入一間房間,安雲兮想也不想就衝了進去。可是,進去所見第一幕就把她給震了一下。
她看到了,渾身只穿著一條紫色內褲伊麗莎白四肢正被反綁一張椅子上,嘴巴裡還捆著一根布條,讓她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聲音,漂亮臉蛋上,滿是淚痕,看到突然衝進來安雲兮,她那雙像深海一樣蔚藍眼睛發出激動求救光芒。
此時,伊麗莎白眼中,她下意識感覺眼前這個分不清男女,看不見長相人是來救自己。
」你是什麼人!「同樣被怔了一下還有前一腳進入房間三人。那指揮官話音剛落,兩名端著機關鎗恐怖份子就開始對著安雲兮一陣掃射。
還好安雲兮接受過仲衛華嚴格訓練,不然這一下就要被打成篩子了。於是,她伊麗莎白眼中如同一陣輕煙一般遊走子彈掃射中。而這一幕望著其他三人眼中確如鬼魅一般讓他們害怕。
沒有再給他們向自己開槍機會,安雲兮瞬間就來到舉槍兩人中間,伸展手臂,一手一個兩人震驚恐懼中捏住他們氣管,沒有半點猶豫就捏碎了。
兩個原本還生龍活虎人一秒之後就如同一攤爛泥一樣軟倒地上,那怕是身為戰地記者,見過死亡伊麗莎白也被嚇得臉色蒼白,雙眼瞪得大大。
指揮官下意識從桌子上拿出自己配槍,可是安雲兮卻一步,『喀喀喀~』幾下,那把手槍就變成了一堆零件,而安雲兮手中拿著一枚從槍裡卸下來子彈直接拍進了指揮官太陽穴裡,他臨死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真。
」哦!上帝,你實是太厲害了。「解出危機安雲兮,剛拿下伊麗莎白口中布條,她就迫不及待開口了。
安雲兮故意壓出難辨雌雄低沉聲音用純正英文道:」伊麗莎白小姐,我是受雇你未婚夫專門來救你了。「然後解開她四肢讓她恢復自由之後又打量著她身體建議道:」你好先找一套衣服穿上。
「哦!上帝!」被提醒伊麗莎白這時才記起來自己居然一個陌生人面前著身體,她趕緊用手摀住自己上身,房間角落裡找到自己被被迫脫下衣服迅速穿上。
就伊麗莎白穿衣服時候,外面又傳來好幾聲爆炸聲,這讓安雲兮嘴角愉悅上揚。
「你同伴們外面掩護我們嗎?」伊麗莎白穿好衣服後來到安雲兮身邊問道。她身材並沒有向其他西方人一樣高大,相反比較嬌小,與現安雲兮幾乎同樣高度,甚至還要略矮一些。
安雲兮笑道:「我想你弄錯了,來這裡人目前只有我一個。」
伊麗莎白頓時錯愕,似乎消化剛才安雲兮說話。就她發愣時候,安雲兮將自己身上防彈衣脫下來給她穿上,然後道:「會開槍麼?」
伊麗莎白老實搖了搖頭。
安雲兮也並不失望,只是告訴她:「那麼就請跟我身邊,我會保護你安全,但是如果你私自亂跑話,不用外面恐怖份子動手,我會親自打斷你腿。」
被恐嚇伊麗莎白像小雞一樣點點頭,一臉恐懼看著看不見面目安雲兮。
安雲兮將身上槍支全部裝上子彈,帶著伊麗莎白離開辦公區。接下來戰鬥就是清掃戰鬥了,把迎上來敵人全部撂倒,然後與仲衛華會合,將伊麗莎白送到迪拜也就完成了任務。
帶著伊麗莎白可不比自己一個人時候那麼隨意,安雲兮一路找著掩體小心將伊麗莎白帶出辦公區,路上有碰到一些零散恐怖份子就順手解決了。
解決頭三個時候,伊麗莎白還時不時尖叫一聲,之後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殺人感覺,只是緊緊跟安雲兮身後,幾乎都把前胸貼到安雲兮後背了。
突然,走前面安雲兮停下腳步,讓後面緊緊跟著伊麗莎白反應不及,直接撞安雲兮背上。可是安雲兮習武之人,雙腿穩和定是基本,再加上她衣服裡還有一層防彈衣,這導致伊麗莎白撞上去後感覺自己撞了一堵牆上,同時心裡也造成一種錯覺,這個隻身來救她人是一個男人,雖然她身材比較瘦小。
「怎麼了?」伊麗莎白退後了小半步,揉了揉自己撞得發疼鼻子,緊張問道。
安雲兮嘴角伊麗莎白看不見地方輕輕勾起,輕鬆中帶有一絲期待語氣緩緩道:「看來,接下來是一場刺激戰鬥了。」說話時候,她雙眼夜視鏡幫助下四周尋找安全掩體,她得先把伊麗莎白給放安全地方。
很,一個幾個堆積空地上好像一座小山鐵皮箱被安雲兮看中,她帶著伊麗莎白繞到鐵皮箱後面,稍微移動了一個下層鐵皮箱,使得裡面有了一個一人大小容身空間,她把伊麗莎白推進去,叮囑道:「我去清掃戰場,你就這裡等著我,不要發出聲,也不要到處亂走。」然後又從地上撿了一把槍,拉開保險,遞給她道:「這把槍保險我已經打開,如果你遇到危險而我來不及救你話,就對著敵人開槍。」
伊麗莎白蹲坐狹小空間裡雙手接過槍,臉色有些蒼白,她瑟瑟點頭,咬著唇道:「你也要小心,我等你回來。」說完,臉還紅了一下。
別誤會,她目前臉紅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前來救她英雄,只不過,是因為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感覺有些曖昧,很像是妻子囑咐丈夫語氣,所以才不好意思臉紅。
安雲兮可沒時間去搭理伊麗莎白心裡想法,見她答應之後,便將推開鐵皮箱往裡移了一下,遮住伊麗莎白身體之後,才離開這個地方。
當她剛跳出掩體時候,從遠處就跑來了近百個端著槍一身狼狽恐怖份子。這些人衣服襤褸,全身都是被濃煙熏過漆黑,身體上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輕微擦傷,看來這些都是連著躲開了兩次幸運者,也有可能是目前基地中僅存戰鬥力。
這群人來到與安雲兮對面相隔不遠,突然看到前面站著一個全身武裝看不清楚模樣人都是一愣,但很他們就反應過來。
一個領頭用烏爾都語嘰裡呱啦,語速極說了一堆話,以安雲兮目前烏爾都語水平就只能聽懂裡面幾個單詞,比如說『殺』、『敵人』、『全部』。管只有這樣,這也足夠讓安雲兮知道了他們說什麼。
那個領頭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安雲兮,而後者只是一笑,就伊麗莎白失控驚呼聲中開始了殺戮。
伊麗莎白透過鐵箱縫隙望著外面戰場,雖然是黑夜,但是四周還未熄滅火光依然能隱約照映出戰場情況。
她眼中,安雲兮就如同鬼魅一樣恐怖份子之中穿梭,每到之處都會由一名到兩名恐怖份子倒下,而那些恐怖份子因為無法瞄準目標,經常都把子彈打到自己同伴身體裡,間接幫了安雲兮一把。
這一點,讓那個領頭人非常惱火,他嘰裡呱啦對著同伴下令,很那些還能站著恐怖份子都停止了射擊,並且分散到四周,將安雲兮留了中心位子。
這個領頭反應到,這樣一來安雲兮就處被動位子了,無論她要襲擊哪一個方向人,都能讓其他方向同時展開攻擊,如果她站著不動,那麼好,就是現成靶子。
就伊麗莎白為安雲兮捏著一把汗時候,安雲兮又動了,她速從身上取出兩把手槍,身體以一種極為詭異角度扭曲著,幾乎瞬間就完成了對包圍圈不同方向射擊。自然恐怖份子們不需要任何人下令就對安雲兮開了槍,可是一輪子彈過後,當恐怖份子們手中槍都打光了子彈時候,原本他們以為被打成篩子敵人卻揚起沙霧消散之後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是他們自己人又損失了好幾個。
這一下,恐怖份子們開始驚恐了,緊張、恐懼打量著四周,尋找安雲兮身體。就連那機警領頭此時也無法做出一個準確指揮,只能跟著大夥一起找著敵人位子。
而就這時,藏匿陰影中安雲兮,再次開始生命收割。她以極身法貼近恐怖份子,殺一個就換另一個地方殺下一個,每當恐怖份子察覺到時候,她早就換到了下一個防衛。典型游擊戰打法。
當這群恐怖份子被安雲兮傻得只剩下二十幾個時候,那領頭終於反應過來,用烏爾都語大叫著:「找掩體,找掩體!」
可是,此時恐怖份子早就被安雲兮神出鬼沒嚇得慌了神,那裡還聽得見那領頭喊話,除了靠領頭近一兩個人聽到話後隨著領頭躲進了附近掩體之外,其餘人都恐懼中被安雲兮全部解決。
低頭看著地上一地屍體,安雲兮下意識看了看自己雙手,但心中卻告訴自己,現實中不需要假慈悲,不需要鱷魚眼淚,殺了便殺了。
安雲兮這一晃神還不到一秒時間,卻讓那領頭抓住了機會,躲掩體裡瞄準安雲兮心口連發了兩槍。
不得不說這個領頭槍法還算不錯,兩槍都幾乎命中了同一個位置。伊麗莎白驚恐摀住了自己嘴,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悲傷眼淚眼眶裡打轉。那領頭也是一陣激動,幾乎就要從掩體裡跳出來。
可是,很他就發現了異常,敵人並沒有倒下去。難道敵人作戰服裡還穿著防彈衣?他猜得沒錯,安雲兮衣服裡確實穿了防彈衣,可是這種貼身防彈衣能夠抵擋同一位置一顆子彈就差不多了,再來一顆那就會直接穿透防彈衣進入身體。
所以,擋住第一顆子彈是防彈衣,而第二顆子彈本來就受阻減緩了大部分力量,之後又打安雲兮錘煉過後上,除了留下一道紅印之外,就光榮『陣亡』了。不過,這依然讓安雲兮感覺到心口火辣辣疼。
這可是她執行任務以來,第一次被子彈打中,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但是以她睚眥必報性子,這個領頭人性命她是取定了。
於是,安雲兮身影幾乎是化成一陣風,『嗖』一下就竄到了藏掩體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三人面前,其餘兩個她毫不客氣給了兩槍,結束他們性命,而那領頭人脖子則被她一手掐住,將他整個人吊了起來。
然後,另一隻拿槍手舉起槍,近距離將槍口貼那驚恐萬分領頭人胸口,嘴角泛出一抹邪魅笑意,然後一扣扳機,領頭人胸口上與自己受傷同一個位置留下一個血洞,報了仇,安雲兮也覺得自己心口沒那麼疼了。
解決了所有恐怖份子,安雲兮才從鐵皮箱掩體中將伊麗莎白接出來,見到對方看向自己古怪眼神,安雲兮也不想解釋什麼。她好奇打量著鐵皮箱,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於是,她將綁小腿上匕首拔出來,『呲~』一下刺進了鐵皮箱,而且極為輕巧就將鐵皮箱拉了一個大口子。
之後,她又將匕首放回原處,並不是說鐵皮箱質量太差,只不過安雲兮用匕首正是她從古墓中帶出來其中一把。以它鋒利程度,要破開一個鐵皮箱簡直太容易了。
安雲兮伸手鐵皮箱裡掏出一些東西,是一些乾枯草,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卻聽得身邊伊麗莎白叫了一聲,然後指著那些枯草道:「這是他們用來煉製毒氣毒草!」
毒草?安雲兮疑惑看了看手中乾草,實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地方,但是她是學中醫出身,對一些自己沒見過沒聽過藥材、毒物都會很感興趣,她將手中乾草放進腰間隨身皮革裝備包裡,然後問向伊麗莎白:「你知道這些東西?」
伊麗莎白點頭道:「我這邊做採訪時候聽起百姓講過,所這種乾草是他們這邊特有植物,看上去和普通草沒有什麼兩樣,但是燃燒後形成煙卻能夠起到麻醉和降低心肺功能作用,如果吸入得多,就會睡夢中死去。」
安雲兮不知道這群恐怖份子搜集那麼多毒草幹什麼,但是敵人想做她就偏偏去破壞,這就足夠了。所以她將這些鐵皮箱全部打開,將所有乾草聚集成一堆,將其點燃,然後再燃起火堆中,丟了兩粒解毒丸。
「天啊!你幹什麼,這些東西不能燃燒,不然我們倆都會死這裡。」伊麗莎白驚呼道。
安雲兮也不解釋,只是帶著她飛離開,同時通訊器裡通知仲衛華到接應地點準備。解毒丸據師父說能解掉這個世上85%毒素,但是安雲兮卻不知道能不能解這種毒草產生毒煙。
不過,她卻能肯定,不管這個毒草本身毒性有多強,但是一旦中和了其他藥物之外都能改變其藥性,而且解毒丸中都是天下解毒良藥,是毒物剋星,就算不能完全將毒煙中毒素中和,但至少能緩解吧。
於是,安雲兮考慮到四周沒什麼人煙,就算無法解毒就當作幫她清理戰場了。所以,就將這些毒草一把火燒掉。
剩下戰場對於安雲兮來說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算起來整個基地裡人都被自己處理得七七八八,就算還有活口也大多都是沒有戰鬥力人。她目是摧毀基地,現人被殺得差不多,軍火庫也被炸了,連不知道又用來準備什麼恐怖襲擊毒草也被燒了,目也算完成,所以她要帶著這次任務第一要素離開。
安雲兮不知道是由於她誤打誤撞,將原本會發生華夏一樁恐怖襲擊事件消弭於無形,加不會知道那些毒煙就是準備拿來威脅華夏西北疆域。
而她退走後不久,華夏截獲這次恐怖組織情報後,派778成員趕來基地準備阻止這次陰謀,卻不想趕來時候整個基地只剩下一片廢墟和一地屍骸,而當他們回去之後將整件事查了清楚之後,『無』這個神秘傭兵不僅走紅傭兵界,也同時走紅各國要員階層中。
帶著伊麗莎白趕到約定好地方,仲衛華已經那裡等候。他看到安雲兮第一反應就是將她仔細打量一遍,發現沒受什麼傷時才鬆了一口氣。正當他安心下來時候,卻突然看到她心口上有著一個很不明顯小洞,這個痕跡以他經驗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於是根本沒管伊麗莎白這個重要人物,直接問道:「你受傷了?」
安雲兮搖頭:「沒有。」
仲衛華又狐疑看了她一眼,見她確實不像是受傷樣子,才道:「人呢?」
安雲兮知道仲衛華是問差點傷到自己人,於是她淡淡答道:「殺了。」
仲衛華滿意點頭,這才有時間注意伊麗莎白。仲衛華也是一身迷彩打扮,同樣用油墨塗滿了自己臉,讓人看不出原本樣貌,他冷漠對著伊麗莎白道:「伊麗莎白小姐,我們受雇於你未婚夫救你出來,現任務已經完成,你未婚夫迪拜等你,我們會把你送到那。」
「噢~!不,我可不要去他那裡,你們送我回家吧。」伊麗莎白連連擺手拒絕。
仲衛華聲音一沉:「我並不是要咨詢你意見,只是告訴你接下來行程。」
「不!你們不能這樣,也沒有權利這樣,你們來救我我很感激,可是卻不能因此而禁錮我人生自由。」伊麗莎白大聲抗爭道。
說話時候她看向安雲兮,希望這個將她救出來一路殺出重圍勇士能夠幫她說說話。可是,安雲兮卻根本沒看她一眼,只是將頭頂上鋼盔扔車上之後就跳到副駕駛室裡坐好,閉目養神。
仲衛華走向伊麗莎白道:「如果你不配合話,我就只能採取不紳士手段了。」
說完,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手銬,伊麗莎白來不及反應時候,就將她一隻手拷上,並將另一邊拷車子後排扶手上。接著,又十分粗魯將她抱起直接扔到後排,然後關上門,自己返回了駕駛室。
「你這個粗魯無禮傢伙!」伊麗莎白忍著手腕上因為拉扯產生疼痛,對仲衛華抗議。
可惜,仲衛華上車之後沒理她,直接發動車子,速離開。
一路上,伊麗莎白一直企圖逃跑,可是這兩個明顯都不是憐香惜玉人,也不會上當,所以她只能一路走一路罵,罵累了就休息,休息夠了就繼續罵。
當然,她罵對像只是仲衛華一個人,對於安雲兮她還是很客氣。只不過,她問了安雲兮好幾次名字,或者說跟她說話,對方都沒有再理睬自己。於是,伊麗莎白把自己不滿都發洩仲衛華身上,哪怕後者沒有給她一絲一毫反應。
到達阿曼灣之後,仲衛華準備好前去迪拜交通工具,安雲兮卻要準備獨自先返回國了。這邊人命救完了,黃玉郎那邊還有一條命等著自己去救呢。有時候她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救火員一樣。
接下裡事由仲衛華接手,於是,當第二天伊麗莎白從睡夢中醒過來時,就發現車裡少了一個人,可惜是不管她如何追問,仲衛華都沒有告訴她安雲兮下落。
再次回到華夏土地,安雲兮就已經遠離了傭兵界,她不知道自己現算是『一戰成名』了。『無』這個代號已經成為了傭兵界裡神話,甚至連世界傭兵組織背後人都關注到她。
……
阿爾卑斯山脈,一個人跡罕至地方,居然有著一片16世紀歐式城堡建築群,這些外觀都是白色建築與終年不化雪山融合一起,讓人幾乎找不到它們蹤跡。
這裡是一個家族發源地,同時也可以說是一個組織總部所地。此刻,其中一棟城堡裡,寬廣書房中壁爐裡正燃燒著熊熊火焰,火光照映大理石地板上為房間添了一絲暖意。
房間黑暗角落裡,一個人影將手中資料扔書桌上,冷漠聲音問道:「丹尼爾可以做到嗎?」
被詢問人同樣也是身處於黑暗之中,他低著頭恭敬回答道:「我已經問過來,他說如果只是去救人他還有9%把握,但如果救人同時將整個組織摧毀他沒有把握。」
「廢物!家族花那麼多財力物力培養他,結果他卻說他不行?」那人影低聲咒罵了一聲之後,才向人影確認道:「能肯定這是一個人做?」
「通過現場殘留痕跡來說是。」屬下回答道,語氣十分肯定。
「這個『無』先前是世界傭兵組織中出現,之後才跳到了那個剛冒出來小傢伙『神幽』那裡?」人影問道。
「確是這樣。」
人影思考了一下,下令:「去找出這個傢伙,看看他是否是被『神幽』收買了,如果沒有那麼不管花什麼代價都要把他吸納進組織。」
「那如果他已經被『神幽』吸納了呢?」屬下問道。
「那就解決掉他主人。」此時,人影聲音猶如來自地獄,冷酷、殘忍。
「明白了!」屬下恭敬非常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
剛剛回到華夏與黃玉郎聯繫完畢準備出發去尚海市安雲兮此時可不知道,有一個勢力龐大家族為了要把自己化身傭兵『無』吸納,居然想到了毀滅『神幽』。
當然,隱匿華夏『神幽』雖然剛剛崛起,但也不是什麼人想消滅就消滅。如果有危險份子潛入華夏,那麼要過第一關就是華夏政府中隱藏高手們。
這也是安雲兮堅持把『神幽』總部設立華夏本土原因之一,自己還不夠強大時候,就要依靠他人力量。
安雲兮帶了護照,這是一年多前陳亨瑞為了讓她去參加翡翠公盤時幫她弄,有效期是5年,剛好到自己可以領身份證時候。因為帶了護照,所以這一次她沒有火車上折騰,而是坐了飛機直奔尚海市。
這一次她計劃中,等把黃玉郎這邊事解決之後,就返回清江。
她現並沒有想跟現身尚海銀虎見面想法,目前雲中集團一切都有序進行著。許多公事她都電腦中處理完畢,再加上現雲中集團是商界焦點,銀虎是尚海商界、甚至華夏商界貴,一舉一動都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如果安雲兮不想暴露話現確實不是見面時候。
飛機很便降落尚海機場,剛出了大廳,安雲兮就看到了前來接機黃玉郎,還有冷著一張臉黃祁山。
安雲兮嘴角輕抽,實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自己欠了他很多錢樣子,實讓人不爽。
「黃伯伯。」沒有理會旁邊殭屍臉,安雲兮只是跟黃玉郎打招呼。
黃玉郎似乎也已經知道自己兒子與安雲兮實很難像陳亨瑞與安雲兮那樣相處,所以也不再勉強,黃祁山裝作看不見安雲兮,安雲兮也當沒他這個人,那麼他也就當自己兒子不存好了。
「雲兮,一路辛苦啦!」黃玉郎笑道。
安雲兮輕笑:「黃伯伯什麼時候也變得客套起來了。」
黃玉郎大笑了幾聲道:「走,去坐坐黃伯伯買車子,看看比起你奧迪怎麼樣。」
「黃伯伯是超級富豪,自然不是我這種小門小戶可以比。」安雲兮也隨口奉承一下。
黃玉郎也不介意,只是笑著把安雲兮領到自己車旁,這是一輛國外進口勞斯萊斯,雖然只是普通版,但二十世紀末也算是難得一見豪車了。
安雲兮倒是沒想到,黃玉郎這一個跨度倒是挺大,居然一下就從桑塔納直接跳到了勞斯萊斯,果然是真正有錢人。
「這款勞斯萊斯倒是很適合黃伯伯身份和性格。」安雲兮真心道。勞斯萊斯車頭是出了名穩重大氣,車身線條又極具歐美風格,再加上它歷史確實很適合向黃玉郎這樣成功人士,國內名流。
黃玉郎笑道:「我都不是很懂車,這車還是祁山幫我選,我看著也還算不錯。」畢竟是自家兒子,聽到安雲兮說車子不錯,黃玉郎自然把首要功臣推了出來。
「原來黃公子是個懂車之人。」安雲兮看了黃祁山一眼,淡淡道。
這時,黃祁山說話了,語氣依然是那麼讓安雲兮不想搭理:「聽家父說,安小姐也是懂車之人。」
安雲兮淡淡一笑:「我可不懂什麼車。」說完,也不再去理黃祁山,而是看著黃玉郎道:「黃伯伯我們是先去看看您那位老友?」
「雲兮不先休息一下?」黃玉郎詫異道。他想法中,今天應該是讓安雲兮好好休息一天,自己也算是為她接風,明天再去老友那裡看病,卻不想安雲兮居然自己提出了先去看病人。
安雲兮笑道:「我年紀輕輕哪裡那麼容易累,這一路都是飛機上坐著呢。再說您老不是還埋怨我這麼晚才過來嗎?」
「你這丫頭,我什麼時候埋怨過你?」黃玉郎笑罵道。
隨即,他想了想點頭道:「也行,咱們就先過去看看,能救就算幫黃伯伯忙救他一命,如果不能救也算是了心了。」說完,黃玉郎深深歎了口氣。
安雲兮看了黃玉郎一眼沒有說話,幾人上車之後,黃玉郎先是吩咐司機去哪之後又吩咐坐副駕駛黃祁山讓他先與病人家屬通電話,告訴他們這邊正過去路上。
一路上黃玉郎格外沉默。安雲兮知道,這個病人黃玉郎心中份量肯定不一般,從之前交談來看,這個人就算不是黃玉郎知心好友,也是他曾經恩人,總之就是黃玉郎欠了別人情分。
關於其中細節安雲兮並不打算多問,她只要負責去看看病人是否還有救,能救就救。其餘事,並不她管轄之內。
一路上暢通無阻,完全沒有二十一世紀後到處堵車場面,所以很車子就駛進了一處私家公路,順著彎曲山道直上。
黃玉郎解釋道:「我這位老大哥家裡抗戰之前就是尚海市有名商人世家,解放後又因為支持華夏政府所以得到政府庇護。他們一家都住這山半腰上民國時期老房子裡,據說這是他家祖父修建,如今到了他這一代依然住裡面。這宅子很大,也很漂亮,有時候我都想到什麼地方找上那麼一塊地也照著修上一棟房子養老。」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到這個民國莊園大鐵門前,司機按了一下喇叭,很就有看門人跑過來打開鐵門,讓車子進去。
「我把你事告訴病人家屬了,我那老嫂子是沒有任何意見,只要能救老哥哥一命,她也不會顧及什麼。只不過她兩個孩子都是外國留學回來,對於中醫很不理解,所以一會如果言語上有什麼不禮貌地方,你就當他們是小孩子別計較,回去黃伯伯再向你賠罪。」車子駛向莊園裡主建築時,黃玉郎又叮囑道。
安雲兮『噗嗤』一笑,收回打量這座民國莊園目光,看著黃玉郎好笑道:「黃伯伯,我才13歲,您讓我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黃玉郎尷尬一笑,他不是怕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晚輩說話時候得罪了安雲兮,讓她生氣不治病了才這樣說嗎。再說,安雲兮成熟,與她接觸越深就越難將她當做一個孩子看待。
黃玉郎這邊是尷尬,而坐前面黃祁山則是忍不住嘴角輕抽了一下,那司機臉色是憋得古怪。
「總之,你就給黃伯伯一個面子,別乎別人看法,先幫老濯看病,行吧?」黃玉郎乾脆直接把話挑明。
「看來黃伯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安雲兮嘴角上升起一抹似笑非笑笑容。
黃玉郎老臉一紅,硬著頭皮道:「反正現這家裡做主是我那老嫂子,其他人你都不用理會。」
安雲兮只是淡淡看了黃玉郎一眼也不再說話,她既然來都來到這了,說什麼也不會因為別人兩句話就轉身回去。
------題外話------
艾瑪~今天晚上回來玩鳥,完了!嗚嗚~~

☆、第九十四章 尚海濯家

這時,車子也停到了建築大門口。莊園裡傭人依然保持著民國時期傭人打扮,穿著白衫黑褲還有布鞋,他看到車子停下,連忙跑過去把車門打開,讓車裡人下車。
一個穿著藏青長衫五十歲上下男子也趕緊過來,對黃玉郎恭敬道:「黃先生來了,夫人正照顧老爺,讓我來迎接各位。」說完,他又向黃祁山道:「黃公子也到了,我家小姐這幾天還提起你呢。」
濯家大小姐濯明月喜歡黃祁山,這是濯黃兩家都心知肚明事,所以這個男子這樣說也不算是唐突,只不過關於這件事黃祁山一直沒有明確表態罷了。
果然,黃祁山聽了這個男人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眉頭輕微皺了一下,很又恢復了沒有半點表情殭屍臉。他男人話音落後也只是客氣道了一聲:「成叔。」
「這位小姐就是黃先生請來女神醫吧。」這個成叔是濯府管家,自然是知道安雲兮事,只不過他知道不如自家夫人那般清楚,只是知道黃玉郎找了一個醫術高明年輕女中醫來給老爺看病。
他年齡較大,經歷得也很多,對於中醫他並不像少爺小姐那樣排斥,相反他加信任中醫。所以當他知道請了中醫來給老爺看病時,心中也是多了一份期待,但是後來又知道是一位很年輕而且還是女性中醫時,他心中又不免有些打鼓,畢竟中醫都是越老越吃香,年輕能治什麼病?
但是,當他正眼看到安雲兮第一眼起,心中就打消了那份忐忑。因為安雲兮給他感覺實是太淡定了,而且渾身還帶著一股子仙氣,哪怕她真很年輕,好像不過才18、9歲,但是依然讓人感覺到一種高深莫測,猶如世外高人一般。
於是,他態度立馬顯得越發恭敬起來,說話間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懷疑和輕蔑。
對此,安雲兮只是淡笑著點頭。她沒有必要去做這些無謂人際關係,她任務只是治病救人,其餘一切就交給黃玉郎父子就可以了。
黃玉郎看向安雲兮介紹道:「神醫,這位是濯府管家,成叔。」黃玉郎很懂事,知道安雲兮不喜張揚身份,所以也並沒有直接叫她名字,只是以神醫來稱呼她。事實上他與濯家介紹安雲兮時候也只是稱呼她是一位女神醫,自己身上毛病就是被她治好。
對於黃玉郎做法安雲兮自然是喜歡,所以對於這個臨時稱呼她也沒說什麼。黃玉郎介紹後,安雲兮也沒有做出什麼多餘表情,加沒有向一般晚輩一樣說上一聲『成叔好。』
她可是牢記著師父教誨,給富貴人家看病時,只有端出一副世外高人,高人一等樣子,人家才會覺得你有料,反之,人家就會覺得你是一個江湖騙子了,這些都是師父口中富貴人家通病。
再說,安雲兮性子也不會虛偽與人客套,除非她需要達到什麼目。像濯家,她只是看黃玉郎面子上來幫病人看病,之後就沒什麼交織了,所以加不會去與人虛與委蛇。
成叔對於安雲兮做派到沒有生出什麼不滿,畢竟他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而且她越這樣就越證明有本事,不然也不敢踏進濯家大門。
「女神醫,黃先生,黃公子,裡面請。」看吧,一輪招呼下來之後,成叔已經把安雲兮放了第一位。
三人隨著成叔走進這個大宅,安雲兮藥箱自然是自己提手中,沒有經手他人。這是中醫習慣,中醫藥箱除了自己和身為助手徒弟之外,是不會讓別人隨意碰觸。
濯家果然是大富大貴之家,除了住民國貴族莊園之外,就連建築裡擺設和傢俱都是名貴之物,若是一般人進來估計都是要看得瞠目結舌,失魂落魄了。
可惜,安雲兮並不是一般人,也從來不把這些屬於別人身外物看眼裡,所以只是淡淡一掃之後就不再關注,從始至終她眼神中都沒有流露一絲驚羨之色,這讓暗中觀察她成叔心中大為意外,同時也加確認這是一位真正高人。
大宅子裡一層很安靜,除了兩個正清潔傭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成叔解釋說少爺小姐都去了公司不家,而夫人是三樓房間裡照顧老爺所以家裡才沒有主人招待。
對於此安雲兮是絲毫不意,黃玉郎是開心,兩個愛惹事小傢伙不家,這加方便安雲兮安心診治。
原本,成叔是想先讓客人休息一下再去給老爺看病,但是安雲兮卻拒絕了,她只是淡淡道:「既然是來此看病,就沒有必要讓病人等著。」
於是乎,成叔就帶領了安雲兮和黃玉郎上樓,把黃祁山一個人留一樓諾大客廳喝茶吃點心。黃祁山並沒有見識過安雲兮醫術,也很想跟上去看看她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樣給濯伯伯看病,但是卻被父親阻止,所以只好有些鬱悶等樓下。
一行人來到三樓主臥室門外,成叔敲了敲房門後,不一會就有一個穿著護士服年輕女子將門打開,模樣倒是清秀靚麗,身材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已經凹凸有致。
成叔介紹道:「這個是從醫院請來特殊看護。」然後就帶著安雲兮和黃玉郎進入了房間。
房間裡出了躺那張雕花大床上奄奄一息骨瘦如柴老人外,就只有一個穿著高貴,氣質如蘭,保養得極好婦人,雖然她年齡已經五十多歲,但是卻看上去像四十歲樣子,當然這要忽略掉她近因為擔憂丈夫而生出憔悴。
「夫人,黃先生帶著女神醫來了。」成叔走到那婦人身邊,躬身道。
婦人聞聲抬起頭,發紅略腫眼眶顯示著她剛剛又為丈夫哭過。她先看向安雲兮,見到她樣子後,先是一愣,便馬上反應過來,趕緊走到安雲兮和黃玉郎面前道:「多謝女神醫趕來救我丈夫,玉蘭感激不。」說完,又看向黃玉郎道:「玉郎兄弟,你是自家人嫂子就不招呼你了。」
黃玉郎連連擺手道:「沒事,嫂子不用理會我。」
這個婦人一看就是華夏傳統大家閨秀,說起話來知書達理,這讓安雲兮生出好感。
於是,安雲兮也浮現出十分禮貌笑容道:「我先為老先生看一下吧,是否能救還是等到檢查完之後再說。」
夫人點點頭,側開身子讓安雲兮過去,而護士雖然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但也退到了一邊。
躺大床上老者,雙頰和眼窩都已經凹陷進去,就連呼吸也是氣若游絲,似乎隨時都會斃命一般。身上穿著一件真絲褐色繡花睡袍,就這麼四肢平躺昏迷著。
此時他已經完全看不出年輕時俊美,只能用形如枯槁來形容他。安雲兮仔細做了一番檢查,完成之後又拿過放維持生命跡象儀器上對病人身體情況監控報告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才將報告放回原處,從自己藥箱裡取出一方真絲手絹,優雅擦了擦自己手。
真絲手絹是南老給安雲兮,南老看完病有個習慣,就是用手絹擦手不管手是否乾淨,安雲兮是他徒弟自然也就跟著有了這個習慣。這方手絹安雲兮不識貨,但是這位濯夫人卻是識貨之人,她一眼就看出這方絲帕來歷非凡,怕是如今市面上早已沒有了,這可是舊社會時皇家專用之物。
濯夫人雙唇輕顫了一下,但還是忍住了想去拿過來仔細看上一看想法,眼睜睜看著安雲兮暴殄天物般用手絹擦手,然後毫不乎將其扔回藥箱裡。可惜,那畢竟是別人之物,她除了心疼之物也只能心中歎息。
對此毫無知覺安雲兮只是走回幾人身邊,道:「濯老先生病情我已經看過,確實是靠藥石救不了。」
安雲兮這句話猶如下了死亡通知書一般把幾人剛剛升起希望無情打破,可是她接下來話又讓大家提起了希望。
她道:「但是,我可以……」
這『我可以』之後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臥室大門被人直接從外面撞開,跌跌撞撞衝進來三個人,這是一個二男一女組合。
等到安雲兮凝神望去,才發現其中一個人是應該樓下等待黃祁山,而另外兩個卻是一對長得極為相像,都是美艷異常兄妹或姐弟。
這倆是雙胞胎!而且還是難得龍鳳胎。安雲兮挑眉心中道。心中閃過一絲羨慕嫉妒恨。她上一世時候就幻想過,如果有一天有了屬於自己孩子,那麼好是龍鳳胎,不僅子女雙全,而且還只用一次性就搞定了,多方便省事。
「明月、明陽,你們兩個幹什麼?冒冒失失不像話。」濯夫人一臉惱怒,雙眉緊皺看向自己一雙兒女。
她如此生氣倒不是全因為子女突然闖入,只是安雲兮話正說關鍵處,居然被他們打斷,心中著急而已。而黃祁山畢竟是外人,他父親又當下,她自然不能逾越去指責,所以只能責罵自己孩子。
「祁山,誰讓你進來,還不給我滾出去!」黃玉郎此時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心情可以說是與濯夫人一般無二。
原來,自從濯家姐弟知道母親要從外面找一個中醫給父親看病之後,幾番勸阻無效只能吩咐家中親近僕人讓他們注意家中情況,如果黃玉郎有帶著陌生人前來就給他們打電話,所以才有了現這一幕。而黃祁山其實比較冤枉,他本意是想攔住濯家姐弟,卻不想沒攔住這才跟著闖了進來。
「女神醫,幾個孩子不懂事,您別見怪,剛才您說您可以什麼?」濯夫人責罵完子女之後,又趕緊向安雲兮賠罪,隨便追問剛才還未說完就被打斷話。
「媽!你真是想害死我爸嗎?我爸身體連那些國內外西醫權威專家都沒有辦法,你還讓一些江湖騙子來看他,萬一吃了什麼不該吃藥,把我爸害了怎麼辦?」那濯明月急切走到母親面前,拉扯著她胳膊,雙眼狠狠瞪著安雲兮道。
看得出來這是個從小被捧手心中嬌生慣養長大女生,所以才會如此口無遮攔說話。當然,這口無遮攔安雲兮並不是指話中對自己暗罵,而是指她一開始就說自己母親要害自己父親。
「你胡說什麼!」濯夫人被氣得不輕。
成叔也趕緊扶著有些搖搖欲墜濯夫人,對濯明月指責道:「小姐,您怎麼能把夫人氣成這個樣子,而且女神醫也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她正準備說出治療老爺方法,就被你們衝進來打斷了,夫人這是心裡急啊!」
成叔濯家幾十年,是深得濯家夫婦信任,所以濯家少爺小姐也不敢對他太過不敬,濯明月只得委婉道:「成叔,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父親身體,但也不能由著母親隨便找個人來給父親醫治啊!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是你能夠承擔責任。」
「你給我閉嘴,馬上滾出去,沒有我吩咐必須進來!」這時,濯夫人也緩和了一些,她站直身子,指著門口,對女兒厲聲道。
濯明月似乎也被一向溫柔母親,這一彪悍面給嚇了一跳,下意識退了兩步,等反應過來時候又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想要繼續爭辯,卻看到母親那有些猙獰樣子心中害怕,只得扭頭看向與自己長相有七分相似臉尋求支援道:「明陽你還不說話。」
濯明陽本來一開始就想說話,只不過他衝進來後,一看到安雲兮那張精緻出塵小臉,還有那種飄然若仙氣質時整個人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這位被黃叔叔請來給自己父親看病年輕女中醫竟然是這樣一個出塵純淨如水般清麗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不大,所以看不出一些成熟女性特有柔媚,但是也正因為此加凸顯她清純。
此時安雲兮濯明陽心中就猶如一朵梨花一般,高雅純潔,不是凡塵俗世可以沾染,比起他這二十來年見過那些女子都要多了一份超然脫俗,而她也不是那些俗世女子可以比擬。
彷彿一瞬間,濯明陽就感覺到自己心沉淪了,深深跌落安雲兮身上,無可自拔。所以自己姐姐和母親那邊發生爭執他完全沒有聽見,直到自己姐姐對自己發出一聲他看來氣急敗壞叫聲之後,他才回過神,一雙眼迷惑看向姐姐濯明月。
「你還不跟我一起勸勸媽,把這個江湖騙子趕出去。」看到濯明陽樣子,濯明月怒道。絲毫不顧及這個她口中『江湖騙子』是誰請來。
這讓黃家父子同時變色,黃玉郎是一臉都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卻又不好發作,只能站到安雲兮身邊表明立場。
就連黃祁山也下意識走到自己父親身邊,沉著臉看著那兩姐弟。而當他目光看到安雲兮時候,卻心中詫異,後者臉上一片平靜,就好像對方爭執對象並不是她一樣。那種淡定和從容不是裝出來,而是真正發自內心。
難道她就一點也不乎別人如此說她嗎?黃祁山心中疑惑。他印象中雖然跟安雲兮接觸不多,但也能看得出她是一個極為驕傲人,這樣人怎麼能允許別人這樣對她挑釁?
黃祁山這樣想只能說明他確實不瞭解安雲兮,安雲兮確實驕傲,她驕傲和自信也容不得別人踐踏,可是那也是要她把別人也看眼裡情況下,她才會反擊。而眼前這對濯家姐弟很明顯根本就沒入安雲兮眼,自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對於安雲兮來說,自己來看病是出於黃玉郎親自邀請,對方接不接受對她都沒有影響,如果拒絕那好省得自己一番力氣了。而之所以現她還留一旁看戲沒有走,也是因為事先她答應了黃玉郎而已。
而此時,濯明陽是真正回過神來了,可是他現卻不想站姐姐一邊,如果真如姐姐說把神醫趕了,那麼不久意味著自己斷了自己追求計劃了嗎?
可是,如果讓神醫繼續,他實是不知道這個清純如仙女孩是否有本事救回自己父親,何況他從內心是很鄙視中醫,不僅醫療效果沒有西醫顯著,而且還要喝一些用爛草根熬黑乎乎、又苦澀藥水,想想都覺得噁心。
於是,他有些糾結道:「媽,既然醫生都說爸無藥可救了,我們就不要再折騰他了吧,讓他……」
濯夫人此時,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兩個兒女拍飛。不能說他們不孝順,她知道兩個孩子也是極為緊張丈夫病情,所以才會從國外趕回來,一邊處理公事事一邊又聯繫國外專家來診治,可惜依然無一人能夠說出救自己丈夫辦法。
只有安雲兮,只有這個黃玉郎親自請來神醫能說出『我可以』三個字,可是卻被自己兩個固執偏信西方文化和科學孩子給硬生生攔住了,這不是絕了丈夫生路嗎?
想到此,濯夫人也顧不上一直保持名門貴婦形象,直接叫來家中保安把兩個孩子拉到一邊,堵住他們嘴。她沒有把他們趕出去,因為她也想讓這兩個孩子知道安雲兮並不是什麼江湖騙子。
兩個嬌生慣養富家公子小姐怎麼會是保鏢對手,所以只能禁錮中做著沒有效果抵抗和掙扎。
濯夫人看了他們一眼,歎了口氣,才抬手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亂髮絲,然後對安雲兮歉意笑道:「讓神醫看笑話了,兩個孩子我下去後會好好教育他們,讓他們給神醫賠罪。不知道神醫可否將剛才話說完,要怎樣救治我丈夫?」
濯夫人說完,眼中透露出急切和期待。
安雲兮也是淡然一笑,毫不意道:「濯老先生之所以如現這般,主要是因為他生理機能迅速衰退,其實也就是體內生死之氣缺失了平衡,導致生氣流逝,而死氣迅速增加。這種病極為罕見,就算中醫幾千年記載中也並不多見,曾經有人為這種病起了一個名字,叫著『閻王催』,意思就是掌管陰司閻王爺催著人趕緊死。」
安雲兮這一番話可謂是玄之又玄,場人不管是信與不信都愣住了,仔細聽著她所說話。
「那還有沒有救?」濯夫人著急問道。
安雲兮笑道:「《黃帝內經》中提到過一個詞,活子時,而這個就是治癒病人關鍵。」
「活子時?活子時是什麼?」濯夫人愣住。
就連黃玉郎也疑惑道:「我只聽說過子時,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安雲兮解釋道:「子時是指外環境內一個特定時間範疇,而活子時則是指人體內部氣機發動時間點。這個時間點打坐調息話就能調動生氣來為自己治療,簡單來說就是激發自己體內生之氣來調和死之氣,達到一個平衡之後,這病也就好了。而子時十二時辰中是屬陽,所以古代就對這種特殊氣機發動時間點稱為活子時。」
這邊,安雲兮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濯明月充滿譏諷聲音:「哼,你說得倒是輕巧,先不管那所謂氣機發動時間點是什麼時候,你看我爸現神志不清樣子怎麼能如你說打坐調息?再說,如果你說這番話是真有用,那麼這世上也不用什麼醫生了,每個人找到自己氣機發動時間點然後打坐修行就可以長命百歲了。」
「確實如此。」安雲兮淡然點頭。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蠻橫大小姐還有這樣悟性。
濯明月冷哼一聲:「迷信!」
「濯明月!」濯夫人大吼一聲,這時保鏢才發現自己剛才聽得入神竟然不知不覺中鬆開了對大小姐控制,讓她能夠開口說話了。
接著,他趕緊彌補錯誤,將被濯明月掙脫口罩重給她戴上去,又隔著口罩摀住了她嘴,讓她無法再開口說話。
「神醫,那麼……」濯夫人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她想說話其實也就是剛才女兒所說那些。只是她現不管安雲兮說話玄不玄,迷不迷信,她只是想知道怎樣救自己丈夫。
「我可以用針灸之法從體外引導濯老先生體內生氣激發,等濯老先生清醒之後輔以一些藥物就可以了。」安雲兮十分通情達理說出治療方案。
濯夫人猶豫道:「可是,您剛才不是說要特定時間打坐練功嗎?」
安雲兮搖頭笑道:「那是指上古之法,那個時候人對於修煉都是有著一定理解,自然也能夠不依靠藥物幫助而自我調整身體狀況。但是現人估計連身體穴位都不知道,如何打坐修行,所以不如靠外力作用和藥物幫助延壽十年罷了。」
「神醫!您是說我丈夫可以延壽十年?」濯夫人激動了。
就連被控制得不能言語濯家姐弟也一臉震驚不信看著安雲兮。他們此時可不像初那樣對安雲兮抱著敵意了,畢竟她能說出延壽十年話就說明她不是信口開河,不然以濯家勢力如果濯家當家人有個不測她豈不是無法再華夏待下去?況且黃家也不是好惹。
「雲……神醫,你能幫人延壽?」黃玉郎也激動得差點失控叫出安雲兮名字。
安雲兮眼中一閃,緩緩道:「此法有悖天理,可一而不可二,而且病人痊癒之後也不能對外說出,不然會遭遇不測。何況幫病人續命,我也要折壽。」
安雲兮這番話純屬瞎扯,只不過她黃玉郎激動中就回過味來,如果自己能幫人續命事傳了出去,那豈不是讓無數人都盯上自己,畢竟人類對生命渴望是無窮,所以乾脆胡說一通絕了他們想法。
同時也讓場人顧及到濯老爺子安危不敢講此事說出去。至於那些看護、保鏢之類人就不用她操心了,她相信濯家會自己處理好。
「您要折壽?那……那……」這下,濯夫人慌了,她也不知道此時該怎樣去求安雲兮救自己丈夫,別還好,可是這以命換命事她如何開口?
就連黃玉郎也緊張看著安雲兮,嘴唇蠕動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濯家姐弟和黃祁山也都難以置信看著安雲兮,似乎想從她表情中看出這話中幾分真幾分假,但可惜,安雲兮一臉淡定,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安雲兮看到眾人被自己話給嚇住,心中就知道只要濯老先生恢復過來,那麼他們只會對自己說話加確信。
「我剛才已經幫濯老先生檢查過了,他活子時是半個小時後,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治療就請出去,我要準備治療東西。」就大家沉默時候,安雲兮淡淡開口了。
什麼!眾人大驚,他們還想著怎麼勸、要不要勸安雲兮用自己性命救人時,她居然就這樣答應啦?
黃祁山首先覺得安雲兮哪有那麼好心?而濯家姐弟心中也是升起一絲異樣,先不說折壽事是真是假,但是一般人不是先會撈足了好處才半推半就同意下來嗎?
安雲兮此時濯明陽心中又上升了一個高度,簡直就像是從天而降仙女,如此大公無私,慈悲救人。
見濯夫人和黃玉郎都有要開口意思,安雲兮抬手打斷道:「既然我答應了黃先生來看病,如果我無能為力也就罷了,但既然我可以救,自然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推卻。」
一句話解釋了自己決定,同時不僅讓黃玉郎倍有面子,而且還會讓他心中記自己情,何樂而不為?
至於濯家會怎樣看待她,這卻不安雲兮考慮範圍之內。直到如今她都依然把濯家當成是一個過客而已。
這主要還是因為她對濯家尚海市或者華夏地位和勢力太不瞭解,如果她知道濯家竟然掌控了華夏5%以上船舶業和參與軍方海軍軍艦研究及製造項目,那麼估計她一定會好好打一下算盤,為自己和自己勢力謀取一些好處。
「神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濯夫人激動道。而黃玉郎也是充滿感激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只是淡淡一笑,又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手錶時間。這是一個提醒,只要是聰明之人都會明白,而場誰不是聰明之人?於是,濯夫人指揮下,所有人都被請出了房間,諾大臥室只剩下安雲兮和躺病床上濯老先生。
安雲兮沒有半點耽誤,用藥箱裡取出『寒水』針,將其中長針消毒,看準時間之後,手法准將長針插入濯老先生頭頂百會穴。
百會穴是中醫針灸之中生死大穴,可以說是一寸生一寸死,如果力度和針灸尺度不對,就會將人致死。
但是百會穴是人體生氣聚集之地,所以要激發生氣必須刺入百會穴,然後通過金針指引把激發出來生氣體內循環小周天,使之體內陰陽達到一個平衡。
將近兩個小時過去,外面人等得心急,裡面人也累得不輕。等安雲兮幫助濯老先生完成一個體內小周天運行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擦掉額間細汗,一臉疲憊坐地上,打坐調息。
安雲兮並不是練功,她只是稍微調息一下恢復力氣,所以不到半小時她就睜開了眼睛,一身疲憊去。她站起來之後又為濯老先生把了脈,發現他脈象中氣力充足了不少,而通過一直沒有拔掉檢測儀器觀察,他體內衰老也得到了控制,才滿意點點頭。
不用異能查看,安雲兮也知道外面等了一群人,所以她收拾自己診治用具時候就對外面人說了一句:「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一下子湧入一群人。為緊張自然是濯家人還有老管家成叔。
四個人首先就跑到濯老先生床邊仔細打量,突然成叔驚喜道:「老爺呼吸比以往有力了,而且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暈。」
「成叔,你眼睛沒花吧。」濯明月道。她這話倒不是說見不得自己父親好轉,只是像確認是否是眼睛產生幻覺而已,因為她自己也感覺父親不是那麼死氣沉沉了,只不過她如此說話慣了,從不注意用語是否恰當。
成叔是看著這姐弟倆長大,對他們性格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也不見怪,只是含著淚點頭道:「怎麼會眼花,大小姐不信可以看看那些儀器上數據。」因為濯老先生病,濯家大部分人都學會了怎麼看那些儀器上數據。其實也並不複雜,只不過是一個正常人數據和濯老爺子數據對比,越靠近正常人範疇,也就表示有好轉趨勢。
就這時,後面跟來看護也盯著儀器上數據難以置信道:「真,是真!濯老先生數據正向正常範疇慢慢靠近。」
看護這一叫喚,讓眾人又看向了儀器上數據,看清楚之後,驚喜神色都一下出現每個人臉上。只有濯夫人她沒有跟著眾人去看儀器,只是呆呆坐床邊,看著濯老先生樣子,眼中含淚,充滿了喜悅。
「病人還需要連續施針兩次,因為每天活子時時間不一定一致,所以請幫忙旁邊準備一個房間。」安雲兮收拾完之後,淡淡開口。
此時,大家都才注意到這個救了濯老先生命神醫,她臉上蒼白憔悴,這讓大家加相信她之前說辭,這個治療方法真是以命換命。
濯家姐弟特別是濯明月眼中再也沒有那種不信和譏諷,反而是深深好奇。當然,她好奇不是安雲兮,而是第一次她眼中展現出神奇中醫。
而濯明陽看向安雲兮眼神中就可以用驚喜連連來形容了,就連黃祁山也不可思議看著安雲兮,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神醫,謝謝你。我老黃又欠了你一次天大情啊!」黃玉郎走到安雲兮面前感歎道。
安雲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說了『客氣了。』三個字,就一切不言中了。
「阿成,你趕緊去幫神醫收拾房間,還有讓廚房準備好吃。」濯夫人回過神來,恢復了當家主母樣子。
她吩咐完之後,也同時走到安雲兮身邊,對著這個一身白衣女子充滿真誠道:「神醫,我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此刻心情。大恩不言謝,以後無論什麼時候只要需要我濯家之處,我濯家決不推脫。」
「濯夫人言重了。」安雲兮淡然道。
「嫂子,咱們還是出去再聊,讓濯老哥休息一下,等房間收拾好後,神醫也要休息休息。」黃玉郎適時開口。
他原本是想安排安雲兮住自己家,但是現看情況是不可能了,至少這兩天是不可能了,所以趕緊開口同時又把安雲兮一些習慣告訴濯夫人。例如:只喝清水、不喜打擾、不喜人身體接觸等。
黃玉郎說著時候,安雲兮有些無語,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那麼多與眾不同生活細節之處。
而濯夫人卻是認真聽著,將其記心裡。濯明陽是湊著耳朵一點不剩把這些注意事項一一記住,以免自己不小心唐突了佳人。
這時,濯明月突然出現安雲兮身前,認真看著她道:「我叫濯明月,為剛才不禮貌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說完,還行了一個彎腰禮。
姐姐動作提醒了濯明陽,他也跟過來,笑得露出白牙道:「我是濯明陽,明月弟弟,對不起。另外,謝謝你救了我們父親。」
這對姐弟倒是挺可愛,其實一開始也不是特意針對她,只不過是因為不相信中醫罷了。現見識到了中醫神奇,到也能坦然承認錯誤。對此,安雲兮十分滿意。她也微笑點頭,淡淡說了句:「不必如此。」
而濯夫人看到自己兒女如此,也是滿意點頭,至少這兩個孩子沒有白費自己多年教育。
「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總不能神醫神醫叫你吧?」濯明月眨了眨眼睛,有些調皮笑道。
濯明陽是心中為自己姐姐叫了聲好,雙胞胎果然真是心有靈犀啊!自己正愁著不知道如何問出佳人名字,居然姐姐就開口了。
安雲兮倒是沒想到這個口無遮攔嬌小姐還有這調皮一面,原本她是不打算與濯家有過多交集,但現無奈要住濯家,老是叫著神醫也不方便,何況人家已經問出口了,再隱瞞似乎顯得有些故作矯情。於是,她便直接回答道:「安雲兮。」
「安雲兮?雲兮、雲兮,好意境好名字。飄渺脫俗,與你人正好相配!」濯明陽搶自己姐姐面前讚美道。
雖然他們姐弟接受是西式教育,而且也比較偏信西方文化科學,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懂華夏文化,畢竟母親可是真正名門閨秀出身,小時候他們也是看著華夏古典文學長大。
濯明陽說話是實話也是讚賞,可是由他一個年輕男子說出來,就顯得有些孟浪和輕浮了。所以,安雲兮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答話。但心中對他們姐弟都有了一個共同評價,那就是都不怎麼會說話。
幾人黃玉郎話後,就往外走,要到一樓客廳稍作休息。行走間,黃祁山經過安雲兮身邊時,有意無意低聲她耳畔道:「你知不知道濯家掌控了整個華夏5%船舶製造業,而且還是華夏軍方民間唯一合作對像?」說完,也不等安雲兮反應就擦身而過了。
安雲兮眼中精光一閃,她雖然猜得到這個濯家不簡單,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個不簡單法,自己居然什麼條件都沒談就把人給治了,真是有些可惜了。
「雲兮,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要進入一樓客廳時候,濯明月突然道。
「隨便。」安雲兮對此倒沒有太多介意,名字本就是給人叫。
幾人落座客廳沙發之後,僕人很有眼色端上茶水和點心水果,而濯夫人謹記黃玉郎交代又讓人取了一杯溫熱清水送到安雲兮面前桌子上。
從幾人位子中,安雲兮倒是發現這個濯明月真對黃祁山這個殭屍臉有著好感,她自動坐黃祁山身邊,還幫他端茶遞點心,一副溫柔體貼小妻子模樣,那還有半點剛才嬌蠻。
濯明陽滿是羨慕看著自己姐姐,他也想坐到安雲兮身邊,可是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一開始還鬧得很不愉,再想到安雲兮不喜生人靠近習慣,便只得老老實實坐原位了。
「安神醫,不知道這次醫療費用……」大家喝了點茶和吃了些點心,濯夫人斟酌再三之後才開口問道。
她看來人情是一回事,但是診金也是要付。而且,剛才她也聽到了子女和安雲兮談話,自然也就知道了她名字。
安雲兮淡笑道:「我治病救人還從未收取過診金。」
濯夫人一愣,心中詫異。這世上真有這樣不食人間煙火人物?就算是醫術再好,再淡泊名利,也是要吃飯穿衣吧。向安雲兮這樣大老遠專程過來治病,消耗精力和時間不說,就算是路費都花了不少錢,這不收診金豈不是做虧本生意。
其實,濯夫人那裡知道,安雲兮從來沒有打算過靠醫術掙錢。她看來醫術就是她偶爾積善行為,既然是積善了又怎麼能收錢?
可是,場人除了黃玉郎理解安雲兮不缺幾個診金之外,其餘人都不清楚她做法。特別是黃祁山,他剛才故意告訴安雲兮濯家背景,就是想看看這個他眼中狡詐、貪財小女人會不會露出後悔神色。
可是,他沒想到安雲兮知道後卻沒有流露出半點異樣,而且現還直接拒絕了濯夫人報酬。這個人還是安雲兮嗎?不會是披著安雲兮外皮天使吧。
他那裡知道,安雲兮就是因為極度後悔才這樣做,既然都已經大方一回了,再大方一回又如何?這一次送給濯家那麼大人情,她到時候自然會收回來。而且她安雲兮人情了不是容易還完,就像黃玉郎一樣越扯越多。
本來是沒打算把濯家算進去,但既然黃祁山好死不死讓自己知道了濯家背景,那麼這個人情就送出去吧。
「那,不收診金怎麼行?您總要吃穿住行吧。」濯夫人勸道。
安雲兮搖頭淺笑:「行醫只是我業餘愛好,並非正職,所以濯夫人不必擔心我會因為不收取診金而餓死街頭。」
「嫂子,你就不用勸了。雲兮說是真,她並非是醫生,但卻是神醫徒弟,我也是偶然得知,所以你現才能見到我。」黃玉郎勸阻道。
「爸!什麼意思?」
「玉郎兄弟,什麼意思?」
黃祁山和濯夫人同時開口。黃祁山並不知道自己父親險些被人謀害,只是因為這次濯老爺子病,才從父親那裡知道安雲兮會治病。如今聽到父親如此說,便焦急問道。
黃玉郎擺擺手,笑道:「都是一年多事了,現事情已經解決,我身體也好了,就不要再提了。」這件事對黃玉郎來說並不是什麼光彩事,所以他也不願再提。
兩人還想追問,但見黃玉郎堅持樣子,也只好作罷。幾人又聊了一會,安雲兮就找個借口去收拾好房間休息了。晚上自然也就住了濯家。
之後兩天,安雲兮都如第一次一樣給濯老爺子治病,而他身體也安雲兮治療下逐漸恢復平衡狀態,各項數據也都恢復正常。
當濯老爺子第二天晚上清醒過來之後,濯家自然是驚喜萬分,而濯老爺子也見了就自己性命女神醫,真誠感謝之後,又與安雲兮聊了幾句才昏昏睡去。
這一日,濯老先生已經不需要再繼續針灸,安雲兮拿出一早就開好藥方和藥膳食譜當著濯老先生面交給濯夫人,囑咐道:「這上面藥方和藥膳可以同時吃,等到濯老先生機能數據穩定之後,藥再次上一個月就可以停了,藥膳則可以常吃。」
濯夫人將單子收好,點頭記住安雲兮說話。然後道:「不需要複診了嗎?」
安雲兮搖頭笑道:「複診隨便一家醫院都可以做到,只要數據都正常了也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說著,她又看著靠坐床上濯老爺子道:「老爺子,這次你可是有福了。這場病治好了也順帶把以前一些毛病給治了。只要你以後注意生活規律,做些養身運動,保持心情開朗長命百歲是沒有什麼問題。」
濯老爺子笑著點頭,雙唇蠕動之間,一些『吱吱呀呀』聲音,斷斷續續道:「知道了,一定聽女神醫話。」
老爺子因為身體機能衰敗太久,所以有一些功能得慢慢恢復,安雲兮估計一個月後他就能恢復正常說話能力,而且也能下床行走了。
安雲兮滿意點點頭,又對濯夫人道:「這些藥都是些名貴藥材熬製成,但是我想以濯家能力應該不難找到。不過煎藥時候一定要嚴格按照醫囑上說明來做。」
濯夫人點點頭,又看了一遍醫囑上煎藥方法,發現沒有什麼不明白了,才重將單子收好。
「那我今天就要走了。」安雲兮突然道。
濯夫人急道:「怎麼這麼突然?這三日你都忙著給老濯看病,也沒好好休息一下,我加沒有陪你到尚海市轉轉,不如多待兩天再走吧。」
濯夫人對安雲兮是充滿感激,幾天相處也讓她發自內心喜歡上這個氣質清冷卻優秀女孩,所以想帶她上街給她買上一些東西帶回去。
安雲兮拒絕道:「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沒有時間了。以後會有機會。」
「那黃家知道你今天要走嗎?」濯夫人又道。
「我到了機場會給他們打電話,現說省得又是一番大動靜。」安雲兮笑道。
「那我讓明月和明陽回來送送你?」濯夫人提議道。
安雲兮再次搖頭,濯夫人也只能心中歎氣。安排成叔派司機將安雲兮送到機場,自家兒子對安雲兮心思,她這個當娘怎麼會不明白?只不過,好像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情罷了。這時濯夫人可不知道安雲兮年齡,否則一定會制止兒子『追妻行動』……吧?
……
99年3月1號
這一日,對於安雲兮來說是不同尋常,因為這一日到來標誌了她終於和上一世走上了不同分岔路,這一世她沒有被迫含冤轉學,初二下學期,她安雲兮依然留了清江縣讀書,沒有離開父母和家鄉一個人到陌生城市裡開始孤獨求學生涯。
開學第一個星期,安雲兮就接到了唐傑電話,電話裡唐傑興高采烈告訴安雲兮,大華第二次拍賣會十分成功,同時也成功與國際上幾個知名藝術家談好合作協議,大華能夠每年取得他們一部分創作品拍賣權,這對於大華來說無疑又是一次長足進步。
安雲兮自然是勉勵了幾句,然後告訴唐傑大華員工這個月獎金就是多發一個月工資,算是給大華慶祝了。
而唐傑也這次電話中提出想下一次拍賣會中邀請至今神秘雲中集團幕前老總銀虎參加,想看看安雲兮意思。
安雲兮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告訴唐傑和銀虎商量,注意不要玩得太過了就可以了。之後又把銀虎私人聯繫方式給了唐傑。
掛了電話之後,安雲兮就開始心中思索,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好好讓自己手下負責各方面干將們好好聚一下,也方便他們私底下可以好溝通和協作了。
只不過,安雲兮沒想到這個想法會因為一年後一件突如其來事再次推遲大半年,直到她初中畢業了這幫手下才得以真正見面。
開學,似乎多了一些什麼,又少了一些什麼。多是自己清江初二下學期鮮記憶,少是上官風離開。
想到上官風,安雲兮就會想到臨走時那一吻,額間彷彿還殘存著上官風唇間溫度,但是安雲兮卻發現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回憶,她都沒有一點心悸感覺,或許這也就是告訴她自己並不愛上官風吧。
那麼,今世自己將會愛上怎樣一個人呢?又或是……自己會愛上一個人麼?
很多時候,安雲兮會忽略掉自己性別,常常忘記自己是個女孩。但是,某些時候,她也會有女孩特質,也會因為某件感觸而聯想到自己身上。
上官風走了,冷宇昊也似乎變得忙碌,畢竟再有幾個月就到了一個所謂人生分水嶺,但是他仍然堅持每天陪安雲兮走上一段路,安雲兮拒絕時候,他卻言之鑿鑿道,他不光是自己陪著安雲兮,還要算上上官風,所以安雲兮不能拒絕。
經過上官風事,安雲兮已經明白了冷宇昊對自己也帶著一絲別樣感情,但是對方沒有說出來,她自然也不好去說什麼,只能平時相處時候注意尺度,不給對方造成什麼誤會就行了。
可是,聽了他這番言論之後,安雲兮也只能是哭笑不得,她真是沒想到這兩兄弟感情那麼好,不僅喜歡上同一個女生,而且就連追求也是如此公平到這個地步。
所以,安雲兮覺得他們對自己感覺根本就不是所謂愛情,無非就是青少年時期一種對異性好感懵懂,這個結論也讓她對上官風放心了不少。或許二人再次見面時候,會看到上官風一臉溫柔愛戀拉著另一個女子手。
學校中安雲兮彷彿又回到了與張黎一起日子,反正沒人主動招惹她,她也就幹著自己事,張黎找個小妮子也加不會來煩著她,如今她所有時間都沉迷副班長職務裡。
開學第一個月,安雲兮迎來一件讓她有些尷尬事,是什麼?額~,安同學這一世大姨媽來報到了。
這件事本來她是可以很容易處理好,但是好死不死正她處理時候被母親看見,所有又以母親責任給她上了一堂生動衛生課,同時加警告她注意與男同學之間關係和距離。
這唸唸叨叨兩個小時中,安雲兮第一次發現自己重生後居然還會臉紅,看來母親面前,自己永遠都會有著女孩羞澀一面。
夜裡,安雲兮沒有睡覺,她正電腦上看著傑克遞過來資料,說是林浩推薦他考核通過一個人才,畢業於國外某知名大學建築系,同時兼修了企業管理課程,美工作幾年,現想回國發展,所以被林浩給發現了。
安雲兮要這類人才幹什麼?自然是要開展房地產領域事。她可沒有忘記未來華夏房地產經濟存著多大利潤,當然也有泡沫,但這也奈何不了帶著重生作弊器她。
眼瞅著就要進入千禧年,二十一世紀了,安雲兮自然要開始行動起來。她準備已經發展起來經濟特區開一家房地產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裕豐地產。所以,她現便物色這家企業合適掌舵人。
這個被林浩推薦人叫做溫向東,今年27歲,也算是性子成熟適合創業時期。之後,安雲兮與他越洋溝通了幾次,便把他給定了下來,告訴他可以回國了。
而他第一件任務就是經濟特區把裕豐地產給辦起來,第二件任務就是要拿下裕豐第一塊地。
可是,令安雲兮沒想到是,裕豐第一件事辦得很好,幾乎不到半個月就裕豐地產就已經成立開業,可是第二件任務上卻遇到了問題。
原來,裕豐開業之後,溫向東憑著自己出色人際關係又將他國外認識幾個建築設計師和景觀規劃師給拉入了裕豐,有了這幾位專業人士加盟,裕豐加顯得如虎添翼。
而問題就由此開始,當時幾位專業人才都看中了特區政府正規劃一個區,其中有一塊地被政府規劃為居民中心,其中除了有大規模住宅樓之外還涵蓋了大型購物廣場、步行街、小吃街和其他配套設施。
一旦拿下這塊地,運作得好話,裕豐就能一戰成名。幾個都是年輕人,也都是說幹就幹年紀,所以他們全票通過之後,甚至只來得及電郵上給安雲兮知會一聲,就去參加了政府招標。
安雲兮看到時候其實也沒意,畢竟郵件內容只是說看中了一塊地,正競標中。對如此簡單郵件內容,安雲兮能有什麼想法,只是想著等有了結果再進一步過問。
可是,沒想到這邊裕豐終於以絕對優勢拿下了這塊地開發權,甚至已經跟政府談購地資金問題,卻不知從那冒出一個大王地產用一些下三濫手段威脅他們放棄這塊地。
幾人當然不肯,結果,就被一群黑社會份子給毒打了一頓,並且將幾人關了起來,揚言要裕豐老闆親自去領人。
幾個都是剛回國海歸,對於此時華夏國情還不是很瞭解,可是當唯一『倖存』溫向東找了幾次公安卻屢屢碰壁之後,他才明白那些酒桌上跟你稱兄道弟人根本就信不過。
走投無路之下,他終於想起了自己主子『雲少』,對於這個給了自己大筆錢開辦企業神秘老闆,他還是充滿信心,只不過這個信心他看安雲兮廬山真面目時候瞬間灰飛煙滅。
「你……您是雲少?」溫向東狐疑道。
今天一大早,溫向東就急匆匆趕到特區機場迎接自己大老闆,卻沒想到一個清麗脫俗女孩突然站自己面前,叫出了自己名字。
「不然呢?」安雲兮好笑打量著這個長著一副娃娃臉,清秀可愛大男孩道。
「這這這這……」溫向東『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發現自己以往所向披靡舌頭這個女孩面前居然毫無用處。
「是不是覺得難以置信?是不是不相信雲少是個女生,而且還是個未成年?」安雲兮好心幫他說完下面話。
溫向東吞了吞口水,用力點點頭。
安雲兮淡然道:「那就說明,世界變化太,可你跟不上世界腳步了。」說完,便越過他向機場外走去。這一次她專門跟學校請了半個月假來處理這件事,就是父母那邊也依然拿師父當幌子,爭取到這點時間,她可不想浪費一些無謂事上。
------題外話------
Ps:米樂君,喬太子馬上就要出來見人了,也就兩三天事,你票票準備好了沒?嘎嘎~

☆、第九十五章 跟雲少玩談判?

特區不是沒有安雲兮企業,目前雲時代網絡和雲安保全、中乾物流都這有分公司,但是黑道上勢力卻還沒有蔓延到這一片土地。
這一次對方動用了黑社會勢力,說明也是一個黑白通吃人物,至少與當地黑社會聯繫不錯。而安雲兮並不想輕易動用雲安保全和中乾物流人,並不是說怕暴露他們身份,只不過她目前還不覺得有必要動用這支力量。
而且她對於溫向東幾人著實有些不放心,這幾個都是年輕氣盛性子,而且對華夏一些規則不是很明白,如果任由他們瞎撞,自己鞭長莫及情況下,恐怕下次就是給他們收屍了。
所以,這一次她才親自過來,一來是用事實告訴溫向東他們華夏應該要怎樣混,二來也是想來看看這個自己上一世曾經生活了好幾年城市。
走出機場,安雲兮望著周圍環境,還顯得有些髒亂,畢竟特區有著太多外來人口,各方面管理上都還沒有起到一個很好效果。而且交通上也還沒有十幾年後便捷,只需要一張地鐵票就能從機場進入市區。
上一世,曾經有人告訴過安雲兮,特區是沒有市中心,因為它市內每一個區都十分繁華,每個區性質不一樣,每個區都有自己市中心,所以與其把特區看著一個城市,不如把它看成是好幾個城市連了一起。
「車呢?」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安雲兮結束自己回憶問道。
溫向東一噎,認命走前面給安雲兮帶路。安雲兮沒帶什麼行李,只是背了她那個每次與師父游醫時背雙肩旅行包,裡面除了幾件衣服也沒什麼了。
二人來到機場臨時停車場,坐上了一輛香檳金賓利轎車,車型倒是大氣顯眼,這是溫向東積極向安雲兮推薦公司購買車,還是從國外進口過來,據他說目前特區僅此一輛。但是,安雲兮認為他這句話中應該還要加上一個詞,就是顏色。
她特區生活了多年太知道特區有錢人有多少了,雖然現還體現得不明顯,但未來幾年很多隱形富豪都會一一現形,所以這輛賓利雖然難得,但是要說全特區都沒有第二輛那是不可能,除非是加上這個車子顯眼顏色那還差不多。
不過,對於此,安雲兮也沒有打算去跟溫向東較真,他只要特區生活過幾年之後,就能明白這一點了。
車子行駛過程中,溫向東時不時通過後視鏡偷瞄後排安雲兮,見她正閉目養神,便有些艱難開口道:「雲……雲少,就您一個人過來?」他可不認為一個體型纖細,柔弱女孩能夠搞定那些孔武有力,一臉凶戾之氣黑社會份子。此時他可不知道坐後面這位也是一個黑社會團伙老大,同時還擁有這一個規模甚大傭兵組織。
安雲兮眼睛也不睜開,悠悠道:「你覺得要多少人合適?」
溫向東訕笑道:「我只是擔心您安危,那些人可是太凶殘了。」
「與對方相約見面時間是什麼時候?」安雲兮問道。
「今晚八點半,他們老巢,安寶區一個地下賭場,不過它表面上是個洗腳城。」溫向東回答道。
安雲兮半睜開眼睛瞟了溫向東一眼道:「你去過?」
「沒有,我只是去偵察過。」溫向東理直氣壯道。
安雲兮嘴角一抽,也不再說話。當轎車駛入高架橋後,安雲兮才道:「去田福區。」
溫向東聞言把車子一拐,進入另一條支路,他笑道:「雲少對特區蠻熟嘛。」
「曾經來過。」安雲兮含糊回答。
之後,車上又再次陷入沉默。這讓溫向東十分糾結,他不明白以往與人交談都是他掌握著說話節奏,可是為什麼到了『雲少』這裡就變成她想說就說,想停就停啦呢?這個節奏好像就那麼自然而然被她掌握。
半個小時之後,轎車駛入了田福區範圍,安雲兮指揮著溫向東將車子開進一個購物商城,車子停地下停車場後,兩人才出來,坐著停車場裡升降電梯進入商城。
「雲少,要買東西?」溫向東跟安雲兮身側問道。
安雲兮駐足,她緩緩道:「外面不要叫我雲少,叫我老闆。」聲音清冷非常。
溫向東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乖乖點頭:「是,老闆。」
「老闆你要買什麼?」剛消停了不到兩分鐘,溫向東又開始問道。
不過,這一次安雲兮還算給面子,回答了他:「買衣服,男裝。」
「男裝?」溫向東不明所以。
但是,安雲兮卻不再解釋了。她直徑走入一家意大利品牌男裝店,裡面轉了一圈,看到導購走過來時候,她就指著一身純白色中山裝,對導購說道:「那套衣服按照這位先生比例拿一套。」說著,又指了一下後面跟進來溫向東。
導購看了溫向東一眼之後,便訓練有素微笑回答道:「好,請稍等。」
「呀!老闆,怎麼好意思一來就給我買衣服?」溫向東笑嘻嘻道。
安雲兮白了他一眼,對於這個精力充沛,還不夠成熟屬下有些無語,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樣一個性格人真適合管理一家企業麼。
好,她也就是隨意這麼一想,並沒有付諸於行動。因為,當她之後裕豐辦公樓中看到他工作模樣就從心裡認可了這個人能力和才幹。
導購很就拿出了適合尺碼,這時安雲兮又指著一雙白色帶後跟男式皮鞋道:「這雙鞋那一雙小碼。」
一番採購之後,她才拿出卡結賬,雖然現內地還不流行刷卡消費,但是接近hk特區卻已經是很平常事情了。
此次購物,算得上很順利,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安雲兮看中東西也不會去試,直接拿著就走,這也讓跟後面提著東西溫向東再次懷疑自己這個老闆特別。一般女人購物哪有那麼,總是要東挑西撿,安雲兮這種購物方式簡直比男生還要利索。
離開購物商城,安雲兮提出回酒店休息,讓溫向東晚上6點再來接她。之後,溫向東就滿腹狐疑離開了酒店。
晚上5點59分,溫向東準時來到安雲兮房門口,看了看腕上手錶,當時針指到6點整時候,他按下了房間門鈴。
叮——
兩聲鈴聲響過之後,房間門被打開,可是入眼人卻讓溫向東一愣,下意識就退出去半個身子,仔細看了一下房間號,發現沒錯時才疑惑對開門人說:「對不起,先生。您好像不是這間房客人吧?」說話時候一雙眼睛也警惕起來了。
但是開門『男子』卻側開身子,低沉中帶著一絲清潤聲音淡淡道:「進來吧。」
溫向東愕然,但還是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一進房間他就各個角落裡搜尋了一番,可惜卻毫無結果。於是,他只能轉身對著那個進門後就依靠牆邊,雙手環抱『冷漠』注視著他行為陌生男子,厲聲道:「你這傢伙把我老闆藏到哪去了?」
『男子』嘴角一抽,壓低帽簷根本看不出他任何表情,甚至五官都只能看見一個嘴巴和鼻尖而已。
這時,溫向東也發現了一絲異常,那就是這個男子身上穿著衣服怎麼會有眼熟感覺,就連帽子、鞋子、手錶什麼都好像似乎哪裡見過。
很,溫向東終於想了起來,這些東西不是中午時候自己陪著老闆去買嗎?當時還是按照自己身材比例買,讓他誤以為是買給自己呢。
『難道這個人是老闆情人?』溫向東開始腦海中胡想連篇。嘴角還不自覺流露出一絲讓『男子』感覺十分猥瑣表情。
溫向東遲鈍讓『男子』有一種無語凝噎感覺,她心中哀歎,只得這傢伙沒有想出什麼離譜事情之前,抬手拿下自己頭上白色禮帽,露出自己樣貌。
「咦~?額~?」溫向東突然發現『男子』居然長著一張與老闆一摸一樣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同時一滴汗水也從他額間滑過。
安雲兮此時頭上戴著正是中午買一頂男士假髮,原本長髮都被她收入假髮之中。
『呵呵~』訕笑了兩聲,溫向東諂媚道:「老闆這男裝打扮很有型啊!一走出去,肯定能迷倒一大票女人。」
這一點,溫向東雖然說得誇張了些,但也沒有無端編造。安雲兮現個頭已經差不多到了17公分,再加上鞋跟高度大約5公分左右,而她自己又鞋內部做了一些細微處理,又高出3公分,這一加起來安雲兮個頭就到了175公分左右,相對於南方人身高普遍較低情況,這個身高已經是中等偏上了。
加上她雖然清瘦,骨架卻非常好,身體又才開始正式發育,所以穿上一身筆挺白色中山裝給人感覺也是一種氣宇軒昂,再加上她本身那種飄渺若仙感覺未變,雖然看不見五官,但仍然能給人一種出世翩翩公子印象。
安雲兮搖頭無語,這個傢伙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無厘頭。她走到沙發邊坐下,一抬下巴示意溫向東也坐下來。
「大王地產,背後老闆是特區原住民,特區改造所以適逢其會大賺了一筆,錢到手之後,他就瞄中了給他帶來第一桶金地產行業。
因為他是原住民所以與特區地下勢力包括一些本地官員關係都非常好。這一次他與你們看中了同一塊地,原本上下關節都已經打理得差不多,再加上大王地產特區也算是知名企業,所以不出意外話這塊地就是他們了。」
安雲兮說完,看了一臉專注溫向東又繼續道:「不過,你們出現打破了他整個計劃,因為你們來自國外全理念和設計吸引了特區決策層,於是你們沒有付出任何疏通費用情況下拿下了這塊地。這就徹底惹火了大王地產,其實說白了這個大王地產就是一個市井無賴,所以才會有威脅、恐嚇、綁架這些不入流招數對付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害怕之後退出競爭。」
「太卑鄙了!」溫向東怒道。但隨即他又疑惑看著安雲兮道:「可是,老闆您剛到不久,怎麼瞭解得那麼清楚。我都只查到大王地產特區勢力不小,這次綁架我們人就是他們背後指使。」
「所以,我是老闆,而你不是。」安雲兮故作神秘道。
溫向東嘴角一抽,舉手投降。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會一會那位傳說中特區一霸。」安雲兮看了看時間起身道。
溫向東跟著起身,與安雲兮兩人一起離開酒店。今晚,溫向東並沒有開賓利,而是開了一個奔馳商務車,他可是抱著把幾個兄弟帶回來心思。對此,安雲兮也沒說什麼,如果今天自己親自出馬都帶不回人,那她也不用混了。
安寶區是特區偏遠區域,也是外來務工人員聚集地,靠近黃色事業之鄉東關市,所以也是整個特區為混亂一個區,直到十幾年後安雲兮來到特區工作時都依然沒有太大改變。
來到約定好地方,安雲兮和溫向東都沒有立馬下車,而是把車停靠停車位之後,車上靜默等待。安雲兮望著街對面那掛著大塊霓虹燈招牌『大富貴洗腳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下一秒,她就施展異能將整個『大富貴洗腳城』上下前後都通通掃瞄了一遍。現時間還沒有到達夜生活開始時候,所以洗腳城裡客人不多,只不過洗腳城三樓那個樓梯口裡掛著『禁止入內,客人止步』牌子以上位子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那裡充滿了各種賭具,看樣子應該就是溫向東所說那個地下賭場了。來這裡玩人不是什麼大人物都是一些當地地痞無賴和有些閒錢人,但是那種烏煙瘴氣感覺也能讓一般人望而生畏了。
賭場各個角落都會或站或坐著一些不像是來賭博人,看他們樣子應該是賭場裡打手,外面負責維持秩序和防止有人出老千。賭場辦公室裡,幾個應該地位較高人都摟著一些衣著暴露年輕女孩,她們身上肆無忌憚摸著、捏著,臉上滿是淫穢之色。
幾個女生穿衣服都是統一制服,和樓下洗腳城裡面女技師穿一樣,看樣子這些女生都是洗腳城工作人,只是閒暇之餘客串一下三陪女角色,又或者三陪才是正職?
不過,安雲兮發現也並不是每一個女生都是心甘情願樣子,至少當她看到坐辦公室裡唯一一張辦公桌後面老闆椅上胖子懷裡圈著那個年紀不大女孩,就發現了她雖然沉默沒有反抗,但是半垂丹鳳眼中流露出忍耐和厭惡情緒,任由那只肥得流油鹹豬手自己身上到處亂摸,甚至伸入了裙底她也咬牙忍受。
「倒是有點意思?」安雲兮輕聲笑道。
安雲兮聲音很輕,完全是看到有趣景象之後下意識開口,所以坐駕駛室溫向東並沒有聽清楚,只得扭過頭問道:「老闆,您說什麼?」
這時,安雲兮探查也差不多結束了,並沒有什麼埋伏陷阱,估計這群地頭蛇根本就沒把一家冒出來地產公司放眼裡吧。而被抓那幾個人都關辦公室隔壁房間,有兩個打手看著。
至於武器什麼,華夏槍支可是嚴禁,黑市上軍火價格是高得離譜。像這種不入流小混混幫派,沒有什麼購貨渠道,多有一輛把手槍或改裝土槍就不錯了,連充滿軍火恐怖份子組織基地都挑起了,這種小場面安雲兮是完全沒有負擔。
進去前先用異能掃瞄一下,已經是她謹慎習慣作祟了。
「沒什麼,時間到了,我們進去。」安雲兮說完,就拉開了車門下去。
溫向東沒有二話,趕緊下車鎖門,自覺跟安雲兮身後向『大富貴洗腳城』走去。兩人都是兩手空空,確實,沒聽過去談判還要給對手送禮物。
只不過,溫向東神情有些緊張,不似安雲兮那樣淡定隨意,雙手插入褲兜,一派慵懶模樣。
談判地點、時間都是對方定,所以安雲兮二人來到大富貴洗腳城時一報上名號就有一個打手出來講二人帶了進去。
穿過洗腳城大堂,繞道樓梯口後,帶路打手跟那裡蹲點另一名打手打了招呼,才帶著二人順著樓梯無視那個禁止入內牌子上了三樓。
剛進入賭場,兩個守門邊打手就走過來將三人攔下,眼睛也上下打量著安雲兮和溫向東。而帶他們進來打手則是附對方耳邊說了幾句話,攔路兩個打手才退回去。接著那人又帶著安雲兮二人順著圍四周走廊朝辦公室地方走去。
「老闆,你怕不怕?」溫向東小心湊到安雲兮身後,低聲問道。
安雲兮正打量那些賭得兩眼通紅,青筋外露賭徒,突然聽到溫向東有些輕顫聲音,便隨口答道:「不用怕。」
溫向東一愣,不是很明白。自己問是怕不怕,而老闆回答是不用怕。這是什麼意思?不用怕,那就是說老闆心中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嘍?想到此,溫向東又鼓起了勇氣,昂首挺胸走著。
到了辦公室門口,帶路人沒有讓他們一起進去,而是吩咐二人外面等一會,自己敲門後先進去了。
安雲兮也不介意轉身看著賭場裡眾生百態,有些自己沒見過賭具倒也好奇看得津津有味。
過了一刻鐘,也不見有人從辦公室出來叫他們進去,溫向東不免有些惱怒,他走到安雲兮身邊,極不文雅朝地面做出一個『呸』動作,然後忿忿道:「他們是故意把咱們晾這。」
可是,安雲兮卻依然淡然看著賭場,嘴裡淡淡道:「不用理會,只不過是老一套下馬威罷了。」
溫向東一愣,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小老闆差距,從頭到尾她都一副淡定模樣,根本沒有一絲急躁和害怕,而自己一個大男人反而沉不住氣,屢屢讓情緒失控。
於是,他也不再說話,沉下氣,學著安雲兮樣子饒有興致看著賭場裡場景。安雲兮和溫向東等了半個小時後,辦公室門才打開,出來依然是那個領路人,他走到安雲兮跟前,絲毫沒有誠意道:「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我們老大請二位進去。」
安雲兮依然一副不喜不怒樣子,帶著已經沉澱下來溫向東一起走進了辦公室。剛一進辦公室,安雲兮就差點笑噴。
原因無他,主要是那胖子老大正大馬金刀端坐老闆椅上,那名讓安雲兮感興趣女子此時正低著頭站他身後捶著他肩膀。而其餘幾個男子也是分散坐四周沙發上,幾個女子要麼被他們抱懷裡,要麼就站一旁,整個辦公室沒有多餘位子可以讓安雲兮二人入座。
當然,這些都不是讓安雲兮差點笑場原因,讓她差點笑出來是這幾個人居然都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橫肉,身材走樣走樣,脫水脫水,這也就算了,但是他們還這身皮囊上紋了許多紋身,龍虎豹這類飛禽猛獸一個都沒跑,全他們身上體現了,真真是白白糟蹋了這些動物。
原本這些人是穿著衣服,自己進來之前才脫掉衣服,這算是恐嚇麼?還是自己底氣不足,需要靠紋身來增加氣勢?又或者兩者皆有之?
「你就是裕豐地產大老闆?」胖子開口了。
「正是下。」對於這個烏煙瘴氣、充滿淫穢之氣辦公室,安雲兮也沒有想要坐下想法,現站著也正合她意了。
領路那名打手,早安雲兮二人一進屋時候就關上了辦公室門,把外面嘈雜關了門外,使得辦公室裡面倒是一片安靜。安雲兮回答讓胖子眼睛瞇了瞇,看來安雲兮淡然讓他一時之間無從下手。
半響,胖子才道:「你今天是為了你那幾個手下來?」
安雲兮嘴角上勾,輕笑了兩聲,讓辦公室裡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她身上:「這位老大又何必明知故問?」
說著,不待對方反應,又接著說:「我那幾個不成器手下被你邀請前來,也叨擾了多日,是時候讓他們回家了。」
這一番話說得頗有氣度,神情淡淡,語氣平和,就好像真是家長來領調皮孩子回家一般。這份淡定從容讓這些自詡刀尖上混生活混混頭子很不適應,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哼~!」胖子老大惱怒一拳捶桌子上:「小子,我看你是沒弄清楚你現是爺爺地盤吧。」
安雲兮嘴角一抽,看著胖子將有些輕微顫抖拳頭不動神色收回桌底。突然覺得自己跟著這群人這裡談判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可惜事到如今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是誰地盤我還真是不清楚。」安雲兮咧嘴笑道。
但是,眾人看不到她模樣,只看到那低低帽簷下一張好看精緻嘴唇裂開露出潔白整齊牙齒,混合她一身白色,顯得有些森然詭異,這讓場人都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胖子怒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調教,等爺爺我先把你給調教伏貼了,再來跟我談。」說著,就對其他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
此時,站胖子背後女子手中動作微頓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原地沒有一絲害怕和驚慌安雲兮,心中有些詫異,也有些擔憂,心中想著,怕是今晚又要看見血腥了。
幾個大漢應該都是打手頭子,這群人看來也是很久沒有動彈了,接到老大示意,便一個個站起來掄著手臂,扭動脖子向安雲兮圍了過來。
「老闆,一會我掩護你,你找機會跑!」溫向東這時也靠近安雲兮身邊,雙眼警惕看著四周,壓低聲音道。雙手還握成拳頭放胸前做出防禦手勢。
安雲兮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略微抬了起來,她笑道:「看來沒什麼好談了。」
「談,當然要談,不過要過一會再談。」胖子冷笑道。
安雲兮沉默了兩秒,突然點頭道:「如此,也好。」
說完,幾個大漢也從不同角度衝了過來,安雲兮伸手向後一推,把溫向東推到角落,而自己則留了包圍圈中。
一陣『辟里啪啦』拳打腳踢聲音過後,安雲兮依然一塵不染站原地,而那些衝上去人都一個個躺地上呻吟著,四肢已經無法動彈,就連下巴頦都被安雲兮卸了下來,讓他們無法說話,只能發出輕微聲音。
「你你你!」胖子『噌』站起來,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而他身後女子此時也被他擠到牆後,雙眸充滿異彩看著安雲兮。
「老闆威武!」溫向東也驚呆了,不過一反應過來,他就開始對安雲兮吶喊助威。
安雲兮平靜從口袋裡抽出一方白色手絹,慢悠悠擦拭著雙手,然後才看向有些驚嚇過度胖子道:「現可以談談了。」
胖子一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隱桌下,他雙眼死死盯著安雲兮,眼角微抽,突然隱桌下手臂微動。
「小心!」胖子身後女子突然驚呼道。
「啊——!」
而與此同時,安雲兮已經動作,她隨手拿起桌上一支鉛筆,胖子隱桌下手抬起來時候,鉛筆就穿過他手掌將他死死釘桌面上。
「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安雲兮淡淡道。眼睛先看了那出聲預警女子,然後又看向那把落地上五四手槍。
溫向東此時也吞了吞口水,慢慢踱步過來,蹲下身子撿起手槍遞到安雲兮面前。安雲兮接過手槍,手中一片動作一把好好手槍就變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地上。而她手中正把玩著幾粒子彈。
胖子咬牙忍著疼,渾身已經滲出了冷汗,他明白這次是惹到硬茬了。如果再不識時務,那麼就是死路一條,他可犯不著為了別人事而丟了自己命。
想到此,胖子將臉上表情鬆了鬆,擠出一個難看笑容,小心對安雲兮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說著,又四周找了找自己人發現除了自己身後那個剛才出聲臭婊子之外,沒有其他人還能站起來。
於是,只得對那女子道:「小弦,你到隔壁屋,趕緊把大哥那幾個兄弟給帶過來。」
那女子有些驚恐看著胖子,身子向裡縮了縮,剛才她是下意識想要提醒這個白衣公子注意,事後不一定會被這胖子怎麼折磨。現突然聽到胖子吩咐,她咬了咬牙,順著牆角向外走去。
不一會,五個衣服破爛,渾身青腫,還帶著血跡男子就被小弦帶了進來。
「哥幾個都沒事吧?」幾人剛進屋,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溫向東就樂呵呵走到他們身邊問道。
「向東?你也被抓來啦?」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男子道。可惜,他眼鏡片已經碎碎,裂裂。
溫向東得瑟道:「什麼話,我溫向東也是那麼好抓?今天我是跟著老闆來接你們回去。」
這時,幾個人才看清楚屋裡情況,不過看清楚之後每個人表情都極為精彩,不是瞠目結舌就是目瞪口呆,不過後視線都落了房間裡那道筆挺白色人影。
人影體型修長,從頭到腳都是白色,此時正兩手插褲兜裡,與那疼得無法保持站立姿勢胖子對峙著。
對峙?目前看起來是挺像。不過——
「這位公子,人已經放了,不知道……」胖子微顫顫道。言下之意就是趕緊走人自己好去醫院。
可是,安雲兮是那麼好打發麼?她嘴角上揚,道:「小弦,去找張乾淨椅子過來。」
站門口小弦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點點頭,轉身就出去找椅子去了。而胖子看著安雲兮如此指揮自己人除了嘴角抽搐之外也不敢說什麼。這架勢他心中已經明瞭,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溫向東也沒閒著,把幾個難兄難弟扶到沙發上先坐下,按他自己理解就是『坐下看戲』。反正今天跟著安雲兮出來,他是徹底服氣了,對安雲兮信任也達到了盲目程度,所以自己也就安心下來看看這場好戲怎麼收場。
很,小弦就吃力搬著一張椅子走了進來。她將椅子放安雲兮身後,然後又低著頭退了幾步,思考著是離開了還是留原地,可是場兩個有決定權人都沒開口,她也只好待原地,低著頭望著自己腳尖。
安雲兮坐椅子上,翹起腿,一副慵懶神情。她看向胖子道:「這位老大,我手下看起來被你照顧得不是很好,這才離開幾天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不知道你打算給我個什麼說法。」
胖子嘴角一抽,連忙道:「我賠錢我賠錢。」
「哦~?」安雲兮挑眉,似笑非笑道:「那你準備賠多少?」
「五萬。」胖子開口道。但看到安雲兮沒有半點反應,一咬牙又道:「十萬。十萬已經很多了,他們幾個都是皮外傷,看病養傷加賠償都要不了十萬,而且公子您不是也把我兄弟們都打傷了嗎?」
安雲兮嘴角輕佻,笑得有些冷意:「這是準備要我拿賠償了?」
「不敢不敢!」胖子趕緊搖頭道。
「賠償事待會再說,先給我說說那個大王地產事。」安雲兮緩緩道。
胖子心中一驚,一絲涼意從背脊升起,他艱難張了張嘴才訕笑道:「沒想到公子是個明白人。沒錯,綁架幾位兄弟都是大王地產老闆王大宏指示。他給了我2萬,讓我把人邦來,然後等你們來要人就威脅你們退出那塊地競爭,不然就把人給……給……」
「給什麼?」安雲兮語氣漸冷。
「做……做了。」胖子低聲道。
做了?這個道上詞彙,就算不是道上人也能知道意思,特別是那幾個鼻青臉腫男子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自己居然鬼門關兜了一圈。好險,好險!
「好,很好。」安雲兮笑道。但怎麼聽都覺得那語氣中凝固著一絲殺意。
「王大宏除了與你有聯繫之外,還與什麼幫派人有聯繫,當然包括他白道上關係。」安雲兮又問道。
胖子一咬牙乾脆把知道都說出來。原來,這個王大宏其實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出身,只不過運氣好,家中佔地被國家高價收走賺了一筆錢,所以才做起了生意。
可是就因為他是這種出身,所以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前些年不少人他手中遭了殃,也讓他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但是,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暴發戶加地頭蛇而已,與他關係好幫派勢力除了胖子這裡就還有一個外號『鬍子』幫派,那個幫派是專做高利貸生意,另外也兼做一些毒品生意。社會成員大概不到1人,其餘外圍主要都是以學校學生為主。
而胖子這裡主要是靠地下賭場和黃色服務起家,養打手雖然比不上鬍子多,但是卻勝力量集中。所以王大宏才找上了胖子。
其實說白了,王大宏與黑白兩道都是金錢交易而已,他出錢,他們就辦事,談不上什麼過硬交情。就算是白道上,只要王大宏完蛋了,也不會有人跳出來非要救他不可。
胖子算是一股腦把自己知道都交代了出來,就是想要趕緊把安雲兮這尊大神送走,這樣拖下去,不用安雲兮動手,他也會失血過多而死,沒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嗎?
可惜,安雲兮從來就不是一個以德報怨之人。她聽完胖子話之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想法,她突然問道:「這個地方每年純利潤是多少?」
胖子一愣,不明白安雲兮為什麼這麼問。但卻發現安雲兮看向並不是他,而是一直低著頭小弦。而小弦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只是感覺周圍突然一靜,好奇之下抬頭卻發現安雲兮正看向自己方向。
「我,我不是很清楚,我剛來了不到一年。」小弦慌忙解釋道。
「不用擔心,就按照你看到說。」安雲兮淡淡道。
小弦看了胖子一眼,見他正死死盯著自己,心中一陣顫慄,想著這事過後自己估計也活不下去了,乾脆一咬牙說道:「據我所知,這裡每週營業額都十萬以上,月收入5萬左右,出去各方面支出大概純利潤是2萬到3萬。不過,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些額外收入,就是收錢幫人家處理事情,這一部分每年大概1萬以下8萬以上樣子,再加上幫人看場子收錢,再減去打手小弟費用,估計每年純利潤是15萬到2萬樣子。」
「臭婊子,你怎麼會知道!?」胖子大驚,失聲叫道。
小弦蠕了蠕唇,低聲道:「有一些是我平時觀察知道,有一些是不小心聽到。」
「這位老大,既然你那麼希望這件事私了,不如就把你手底下勢力和手下送給我吧。」安雲兮淡笑著開口。
「你開什麼玩笑!」胖子也怒了。
安雲兮輕輕搖頭:「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現讓你送給我,你不送,那麼我親自拿時候,你就不要後悔了。」
胖子氣笑了:「你當我是被嚇大啊!告訴你,老子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人,想要老子東西,行。老子等著你來拿。」
「那就一言為定了。」安雲兮笑了。說完,她站起身,對溫向東吩咐道:「帶上人走。」說完,又看向門邊小弦道:「你也跟我一起。」
「那是老子人,憑什麼跟你走。」胖子叫囂道。
安雲兮轉過身看著胖子道:「不然,你把外面人都叫進來試試?」
胖子一噎,安雲兮身手他見識過了,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是她對手,看來只有先讓他們走了,再從長計議。於是,他沉默了下來。
一行人從賭場出來,沒有接到老大命令,打手們自然也不會去攔住。所以一行人很容易就離開了大富貴洗腳城,返回車上。
「先送他們幾個去醫院。」上車之後,安雲兮吩咐道。
「謝謝老闆!」幾人同聲道。
而小弦則是縮車子後面角落裡,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安雲兮背影。
安雲兮輕點頜首,拿出電話給銀虎打了過去。
「雲少。」電話很接通。
「是我。」安雲兮依然用很低沉男聲說話。不過銀虎也不意外,他也知道安雲兮聲音曾經傑克那些玩意裡變來變去。可是,他卻沒想到安雲兮此時是用內力擠壓聲帶將聲音變成男生聲域。
「特區雲安保全是誰主事。」安雲兮問道。
「是秦寒。」銀虎回答道。
「給他打電話,派幾個人把安寶區大富貴洗腳城給我端了,主事人留著等我。」說完,安雲兮就掛了電話。
電話打完了,車子裡也變得靜悄悄,似乎都被安雲兮剛才那一番話給嚇住了。安雲兮也不跟他們解釋,車子到了醫院門口之後,溫向東安排幾個人入院治療之後,才開著車把安雲兮送回酒店。
之後,安雲兮打發溫向東去醫院陪著被禁錮幾日幾人,只把小弦一個人留房中。安雲兮坐沙發上,伸手將禮帽摘下扔玻璃茶几上,翹著腿靠沙發中,雙眼清冷看著隔著玻璃茶几站著小弦。
她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安雲兮對視,哪怕對方已經摘下了帽子,她也不敢去看一眼他長相。
「說說你情況。」半響,安雲兮淡然開口。
小弦一怔,輕聲道:「我今年21歲,也是本地人,不過父母都不了,家中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後來被人介紹到大富貴洗腳城工作,卻沒想到是個……是個賊窩。我跑過卻被抓了回來,每一次被抓都會被毒打一頓,之後我就知道只有先忍耐,等到他們對我放鬆警惕之後,我才有離開機會。」
「抬起頭。」安雲兮緩緩道。
小弦心中一顫,咬了咬牙,顫抖著把頭抬了起來。瓜子臉,丹鳳眼,小瓊鼻,一點朱唇,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再加上身材玲瓏有致,確實是難得一見尤物。小弦美與朱子嬌不一樣,前者是清純中帶有一絲嫵媚,後者是天生尤物,性感女神。
安雲兮打量小弦同時,小弦也第一次看清楚了眼前『男子』模樣,這個將她帶出『魔窟』男子,居然長得如此好看。一頭隨意短髮,五官精緻非常,眉宇中有著淡淡英氣和一種接近冷漠淡然,就如同她眼眸中也只是一片清冷,完全沒有其他男子見到自己時流露出來那種佔有,看到這,小弦心中竟然升出一絲淡淡失望。
好像失望自己對方眼裡竟如此普通,好像完全吸引不了對方興趣,加入不了他眼。
安雲兮裝扮時候,就特意將自己雙眉用眉筆畫粗,塗濃了一些,自然看上去就少了一些女氣,再加上她本來做派就沒有太多女兒家嬌柔細膩,所以不湊近仔細看話根本不會想到她是女生。而且立領中山裝也很好掩飾了她並不像男生那般突出喉結,她有開口就是男聲,又怎麼會有人懷疑她性別呢?
「你有勇氣殺人麼?」安雲兮突然問道。
小弦渾身一顫,一股冷意襲上心頭,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過,安雲兮也不打算讓她回答。這時,安雲兮手機響起,是銀虎打過來。電話中銀虎告訴安雲兮任務已經完成,人已經被帶到了雲安保全分公司,問安雲兮什麼時候過去,是否要派人去接。
安雲兮讓銀虎派人到酒店接她之後,兩人就掛了電話。
大約2分鐘左右,安雲兮電話再次響起,原來是銀虎通知安雲兮車已經到了,來人是秦寒,開著一輛黑色寶馬越野車。
安雲兮帶著小弦下樓,剛出大廳就看到了一輛黑色寶馬越野停門口。安雲兮走到車前,看到車中駕駛室正坐著一個五官俊朗剛毅二十多歲男子,便開口道:「秦寒?」
秦寒扭頭一看,當即一愣,心中疑惑,不是說雲少是女生嗎?怎麼出來一個男,難道是後面跟著那個?不太像啊!
疑惑之間,他試探開口:「雲少?」
安雲兮點點頭,她沒想到銀虎怕秦寒接人時因為不認識安雲兮,又因為性別與稱呼不同而起誤會,所以特地給他交代了安雲兮一些情況。她還想著這番打扮正好就免去一番口舌解釋了。
對方承認了身份,秦寒也不敢大意,趕緊下車,親自打開車後排門,請安雲兮上車。同時也兜裡暗中撥通了銀虎手機,也不說話,就把手機呈接通狀態放口袋裡,一時之間連安雲兮都沒有發覺。
「雲少,怎麼突然來了特區也不通知我們,也好去接您。」車子向雲安保全分公司行駛時候,秦寒裝著不經意問道。
安雲兮瞟了他後腦勺一眼,垂下眼眸,淡淡道:「你很關心?」
秦寒心中一顫,壯著膽子訕笑道:「我們所有人自然都是關心雲少。」
「你是從神幽出來吧。」安雲兮問道。
秦寒目光一凝,沉默了下來。他現對安雲兮身份依然保持懷疑,所以對於很多敏感問題他不會回答。過了一會,他才『呵呵』道:「什麼神幽,我聽都沒聽說過。」
安雲兮低垂眸子中精光一閃,也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安雲兮便直接道:「既然懷疑就跟銀虎聯繫吧。」
秦寒心中咯登一下,正想說什麼,就聽到自己手機響了起來。怎麼回事,自己不是通話中麼?秦寒疑惑,拿出手機一看正是銀虎打過來,他趕緊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銀虎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罵得秦寒冷汗淋淋,整個人像是突然之間失去了血色。
等銀虎罵完了,他才將手機遞給安雲兮,誠懇道歉:「對不起!雲少。虎哥電話,請您接聽。」
安雲兮接過手機,放到耳邊『喂』了一聲,銀虎那邊就趕緊賠罪,然後把事情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安雲兮才淡淡說了一句:「他不錯。」
他不錯?什麼意思?銀虎和秦寒都同時迷糊了。但還是銀虎先反應過來,雲少意思是指秦寒不錯,可以培養。
這麼個小插曲就安雲兮一句話中結束,關於這一點她確實也怪不了誰,誰讓自己總是保持高度神秘呢。
來到雲安保全分公司之後,安雲兮幾人並沒有從大門進入,而是從地下停車場通道進入了一間小黑屋。
走走廊上時候,安雲兮就已經聽到了裡面有求饒聲音,那聲音不是旁人正是那個對安雲兮喊著,等著她來拿走自己勢力胖子老大。
不光安雲兮聽出來了,緊緊跟安雲兮身後小弦也聽出來了,她心中有些震驚,沒想到就一個電話,那麼短時間被自己視為魔窟胖子總部就這樣完蛋了。
秦寒前面恭敬領路,不敢再有絲毫怠慢。到了門邊,他擰了一下手柄,門就打開了。房間很黑,沒有一扇窗戶,只有一個排氣扇和一盞孤零零檯燈,檯燈光線很強,打不斷告饒胖子臉上,而他身後還跪著一排臉上蒙著黑頭罩人,應該是他那些得力干將。
而黑屋子四周分佈站著四個穿著迷彩訓練服,一身肌肉滲人,孔武有力大漢,全部背著雙手,微張雙腿筆直站著,沉默不語。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雲安保全裡人,也就是『神幽』外圍。
見到秦寒帶著一個白衣公子和一個穿著制服女生進來,他們都同時立正向安雲兮敬了一個軍禮,口中整齊劃一喊道:「雲少!」語氣中帶著一點激動。
雲安保全和中乾物流都屬於『神幽』外圍,主要是吸納『神幽』成員。但是裡面一樣有著從『神幽』順利畢業成員,沒有任務時候他們就是這些企業員工,有任務時候他們就是『神幽』傭兵,而這幾個知道『雲少』人正好就是這群人。
安雲兮神色淡淡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秦寒將一把椅子搬到那胖子前不遠處放下,安雲兮隨即走過去坐下。
胖子視覺強光下已經失去了作用,只是聽到有人進來腳步聲,還有幾個看守他們人口中喊著『雲少』,不用多想也知道正主來了。
於是,他趕緊哭喊著:「雲少,雲少啊!小人沒有得罪過您啊,求求您放過我吧,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我那點東西都送給您老人家。」
喊完之後,對方一直沉默,過了一會,一陣輕笑才傳出,只聽見來人淡淡道:「既然我已經拿到手了,又何須你送?」
這個聲音,胖子很熟悉,他渾身肥肉一怔,心中突然冒出一個猜想,而這個猜想也讓他禁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把燈關了。」安雲兮吩咐道。
「是。」秦寒應了一聲,然後親自去把檯燈關掉,又走到門邊打開了吸頂燈。
胖子閉著眼睛適應著外界光線變化,還沒等他睜眼,又聽到安雲兮冷淡聲音:「把那幾個人頭罩給除掉。」
幾個大漢同時上前,一人一個就把那些跪成一排男子頭罩給除去了。而這幾個要稍好一些,頭罩去除後幾秒他們就能看清楚眼下情況了。
整個房間空落落,而顯眼就是坐中間房間裡唯一一張椅子上白衣公子,這不是剛剛從他們地盤離開不久那個裕豐地產老闆嗎?
這幾個被反捆著手腳,跪成一排男子很不巧就是被安雲兮卸下關節人,這幾人被抓回來時候都是處於關節脫臼狀態,還是去出任務人為了方便帶走才把他們四肢用比較粗暴不溫和手段給接了上去,不過下巴頦卻沒有裝回原位,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跪那裡一直不出聲原因。
「真是你!」胖子終於恢復了視覺。
安雲兮戲謔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送我就自己拿,只不過拿方式不會太友好罷了。」
何止是不會太友好?他整個總部都被打殘了,而且養那些打手都被打得半死不活,連自己和得力部下都被全擄了過來。對方人馬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人,自己引以為豪總部居然抵擋不了對方1分鐘進攻,自己這一次真是踢到鐵板上,玩完了。
想到此,胖子心中恨死了王大宏,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惹到這樣人物,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基業就這樣毀了、沒了。
不過,眼前重要就是保住性命,俗話說得好,留著青山不怕沒柴燒。先保住命就有機會捲土重來。
胖子見到安雲兮那一刻,心中就飛速盤算著。直到這時他才歎了口氣,一臉頹廢道:「你贏了,你把一切都拿走吧,只要你能放過我性命。」
安雲兮笑了,笑得有些殘忍,她看著胖子意味深長道:「想保命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和你兄弟之間只能存活一方,你該怎麼選擇呢?」
聞言,胖子那幾個兄弟眼中都露出絕望神色,看樣子他們都知道胖子為人,也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不過,胖子還沒有做出選擇時候,他們都還帶著一絲希望或者說期盼著一絲奇跡。
安雲兮話,讓胖子瞪大了眼睛,他受傷手掌早已包了起來,不過這時又滲出血水,讓房間裡空氣多了一些血腥味。
他表情糾結,他知道安雲兮玩什麼把戲,這種二選一把戲他以前也經常玩,不過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這樣玩。
胖子臉色陰沉變了幾變,後一咬牙道:「雲少,求您放小人走吧。」說完,就向安雲兮嗑了三個響頭。
這句話無疑就是決定了後面那一排人生死,他們不恨安雲兮,只是惡狠狠盯著胖子。他們雖然猜到胖子會如何選擇,但至少先試一下求求情吧,他倒好,乾脆利落就把他們給捨棄了。
安雲兮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看著胖子:「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好,我不會殺你,不過……」
安雲兮尾音拖得很長,站她身後小弦會意,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她看向安雲兮,也跟著眾人喊道:「雲少,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我要為自己報仇,我要為那些被他們糟蹋姐妹們報仇。」
胖子原以為已經風平浪靜了,卻沒想到小弦突然跳出來。他扯著脖子尖聲道:「你個臭婊子亂說什麼,滾一邊去!」然後一臉期盼看著安雲兮,希望她不要答應小弦請求。
可惜,安雲兮又豈是他能夠揣測?安雲兮只是淡淡看了小弦一眼,用平靜聲音道:「殺人?你敢嗎?」
你敢麼?小弦心中一陣恍惚,安雲兮前後兩次問她,而她也問自己,自己敢嗎?殺人啊,一旦殺了人自己就走上不歸路了。
但是,現自己還有退路嗎?她心中知道安雲兮是不會真放胖子離開,只不過需要一個借口罷了,雖然她不知道安雲兮到底打什麼注意,但是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自己抓住了就能留安雲兮身邊,那也好過外面繼續飄零。
「我敢!」想通之後,小弦堅定回答道。
安雲兮手指輕彈了一下,淡然道:「給她一把槍。」
一個大漢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遞給小弦,還關心問了一句:「會用麼?」
小弦有些木然接過槍,搖了搖頭。
「這是保險,這是扳機,這是上彈,雙臂打直,雙手握住槍柄,瞄準目標,然後扣下扳機。」大漢很負責現場教導小弦怎麼開槍。
------題外話------
艾瑪~今天收到了第1張3分熱度評價票票,讓泱泱內心忐忑,不過『值得一看』也素很不錯評價了,所以謝謝15858698353卿卿票票~謝謝支持啦!~!
Ps:打滾~賣萌~撒嬌~求評價票。泱泱才知道原來評價票能決定誰上人PK榜滴!卿卿們,美妞們,妹紙女漢紙們,泱泱想多PK榜上待幾天啦!如果你們手上有空閒滴評價票,給泱泱好不好。(乞求狀~>_<

☆、第九十六章 裕豐地產

可是,這一幕卻把胖子嚇得不輕,他看著坐椅子上神色淡然,慵懶之極安雲兮,哀求道:「雲少,雲少,您答應放過我,您不能食言啊。」他這一番苦苦哀求,安雲兮這一方是無動於衷,而那幾個被他出賣弟兄則是一臉冷漠等著看他下場。
小弦大漢指導下,認真學會了怎麼開槍。大漢退到一邊之後,小弦按照剛才所學,雙手打直,雙手握緊槍柄,將槍口對準胖子肥胖身軀。
「雲少,救命啊!雲少!」當黑洞洞槍口對準自己時候,胖子真害怕了。他驚恐萬分想要向安雲兮靠近,可是卻發現自己身體因為過度緊張而無法動彈。眼淚鼻涕留了滿臉,就連襠下也濕了一片。
空氣中傳來騷味,讓安雲兮不滿皺了皺眉頭,而一直注意著她秦寒此時一個箭步走過去,就胖子襠下狠狠踢了一腳,當下就讓胖子摀住下身倒地上來回翻滾著,疼得死去活來。
當然,這也就加增加了小弦瞄準難度,她槍口只能隨著胖子忽上忽下移動著,畢竟是第一次拿槍殺人,這樣拖著,心中勇氣也消磨了不少,拿著槍雙手也開始有了些顫抖。
「我只是說自己不殺你,可是卻沒有理由攔著別人殺你。」這時,安雲兮開口了。
胖子還想說話,可惜下身疼痛讓他無法開口,只能用怨毒眼神看著安雲兮,不過,後者對此倒沒有任何反應。
小弦尖叫一聲,手中扳機扣響,子彈從槍管中射出,可惜沒有打中目標,而是打了胖子身邊地板上。
教小弦開槍大漢有些丟臉撇過頭,低聲道:「真笨,那麼大目標,這麼近距離都打不中。」
開了一槍之後,小弦繃著神經一下子好像也鬆開了。她再次舉槍對著胖子身上又是一槍,這一次胖子沒那麼好運了,正中心口,讓他只來得及對著小弦張了張嘴就脖子一歪,斷氣了。
看到胖子自己搶下死掉,小弦雙手一鬆槍就落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撿起來。」安雲兮語氣平淡道。
小弦一愣,心中又緊了起來。她顫巍巍蹲下身子,將槍撿起來,重握手裡。這一次槍口對準了那一排跪著人。
看著胖子怕死樣子是很爽,可是到了自己卻不是那種滋味了,幾個人小弦槍口下害怕閃躲著,可是又能躲到哪去呢?
「你們之中,有誰沒有動過我人?」安雲兮問道。
幾個大漢一愣,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這時,安雲兮耳邊傳來小弦聲音:「我知道,他們打人時候我也場。」
「那你說說。」安雲兮道。
小弦仔細看了一下幾人樣子,肯定指著其中一個道:「他當時不,沒有動手。」她話音剛落,就看到那人眼中傳來感激目光。
而其他幾人則是對著小弦怒目,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安雲兮點點頭,對其他人吩咐道:「除了這個人,其餘人都殺了吧。」那語氣,簡直就和殺雞沒什麼兩樣。
幾個大漢聞言,當即走到幾個目標後面,從後面一上一下按住他們頭,同時一扭,就聽到房間裡一陣『卡嚓』聲,幾個人都瞬間斃命。
這個可比自己拿槍殺人殘忍多了,小弦一下子控制不住,跑到牆角蹲下大聲嘔吐起來。
安雲兮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外走出去,對秦寒交待道:「把他們兩個收拾好再帶來見我。」
……
等小弦回過神,發現早就沒有安雲兮人影了。心中焦急時候,又有人帶著她去了一個澡堂洗漱,還換上了乾淨衣服,衣服到不怎麼特別,就是普通訓練用迷彩服。穿上衣服之後,她又被帶到一間房間裡,進去時才看到安雲兮和秦寒幾人。
小弦進去時候,安雲兮正看著秦寒遞過來報表,一時之間也沒說話。所以小弦只能站著等待。等待時候,她發現那個因為她一句話得以保命男人也房間裡站著,看到自己目光還善意笑了笑。
等待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安雲兮把報表看完,又上面做了一些批示,然後對秦寒道:「裕豐地產之後你們關注一下,那也是我產業。另外,我也會讓裕豐地產負責人與你們聯繫,以後凡是裕豐地產樓盤和項目,物業和保安就從雲安裡出。這方面以後需求人力缺口很大,你把這件事報上去,就說是我說,讓他們早做出安排和計劃。」
「是,雲少!」秦寒應聲道。
交代完這些事之後,安雲兮才看向站著兩人,經過洗漱之後,男子模樣也讓安雲兮看了清楚,雖然不帥但也不醜就是了。安雲兮從桌上隨意拿起一枚曲別針對著男子下巴一彈,就看到男子向後仰了一下,『卡嚓』一聲下巴脫臼地方就復位了。
「多謝雲少!」男子摸了摸自己下巴,感激道。此時,他早已忘了自己下巴就是因為安雲兮才脫臼。
「叫什麼名字?」安雲兮問道。
男子恭敬回答道:「我真名叫馮成,道上外號叫『瘋子』。」
「瘋子?為何?」安雲兮道。
男子不好意思笑道:「主要是我這人一打架就會不怕死衝前面,反正就是打架時候我就忘記其他了。」
安雲兮點點頭:「你可願意我旗下做事?」
瘋子大喜,忙點頭道:「願意,當然願意!」
安雲兮又看向小弦:「你呢?」
「我?」小弦一愣,彷彿沒有想到安雲兮會突然問自己,但也很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我願意!」
「那好,以後你們兩個就是拍檔了。」安雲兮說道:「那個胖子留下了勢力由你們打理,給你們一個星期時間接收完畢,之後去把『鬍子』勢力給我吃了。」
小弦和瘋子同時一驚,相互對視一眼,對安雲兮這個決定有些不知所以。
安雲兮又道:「我手下從來不收無用之人,這兩個任務是對你們一個考驗,完成了就正式成為我雲少人,完成不了,那麼就自己走吧。另外,這兩件事上我都不會幫你們,多借調幾個人給你們充充場面。之後你們要迅速成長起來,你們兩個也要定期接受訓練,教官就是秦寒。」
「明白了,雲少!」兩人異口同聲道。
「小弦以後叫做『無弦』掌管整個勢力,而瘋子就是先鋒,負責衝鋒陷陣。」安雲兮將兩人職責給定了下來。
小弦似乎沒有想到安雲兮會如此看重自己,將整個勢力交給自己打理,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瘋子對此倒不覺得什麼,一來他本身性格就不適合當老大,只能當初干將,二來他命也算是小弦救,自己自然不會跟救命恩人爭什麼。
「雲少,那幫派名字……」瘋子問道。
安雲兮無所謂道:「隨便稱呼一個吧。不過,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個勢力是出雲社華南區分支,到了適當時機會將你們正式名。」
對於出雲社小弦可能不清楚,但是瘋子卻是有耳聞,這個是近兩年中從華夏西南區突然崛起一個勢力,聽說這個組織裡人,個個都屬訓練有素堪比部隊,而且有著正規管理,每個月還能按時領工資,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就佔領了幾乎整個西南區,甚至還擴張到華中地區。
厲害是,這個組織裡人聽說群戰時候,都想狼一樣凶狠,而且小半年前還g市一夜之間把那些反對他們老大卻被斬殺。
總之江湖中各種傳聞,已經把出雲社傳得有些神話,但是有一點沒有變就是,出雲社對於敵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不留後路,甚至連對方背後靠山都會全部拔起,處事霸道卻不失公正。
沒想到,這個現風頭正勁勢力居然也是雲少,想到此瘋子渾身血都熱了起來。出雲社走路才是他嚮往中路。
關於幫派管理事宜,安雲兮是教不了小弦,應該稱為無弦,她自己都是個甩手掌櫃,只要把握每個大方向就可以了,其餘瑣事都懶得管理。所以安雲兮把青弘電話給了無弦,告訴她如果有些事不知道怎麼處理,可以跟青弘溝通商量一下。
……
來到特區第一天,安雲兮已經把事情解決了一半,剩下就是要想想怎麼收拾那攪風攪雨大王地產老闆王大宏了。
王大宏大王地產雖然特區來說算是不錯企業,但是卻沒有上市,所以無法通過股票收購手段來將王大宏大王地產吞下,如此以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搶光王大宏生意,讓他自動破產。
這話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卻不簡單。所以安雲兮到達特區第三日,就去了裕豐地產辦公處。
幾個挨打傢伙已經出院了,其實傷也不重就是看起來嚇人,住院觀察兩天後沒事也就出院了。
一大早,溫向東就開著賓利來接酒店接安雲兮,此時安雲兮已經換了女裝,穿上了一套白色女士西裝,將頭髮高挽腦後,一副精明幹練模樣。
「老闆,您這番打扮還真像是職場精英。」溫向東拍著馬屁道。
安雲兮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少說話,多做事。」
兩人驅車來到暫時租用辦公樓停好車,安雲兮看了一眼大樓,然後對溫向東道:「找塊地,給裕豐蓋一座總部。」
溫向東激動道:「老闆,您真是天使!」
對此,安雲兮也只能無奈搖頭。進了裕豐樓層,安雲兮倒是滿意了幾分,雖然這幾天裕豐上層遭受了一些磨難,但是員工們秩序都還是很好,都做著自己事,那塊地後一些接洽和法務問題也都走到了尾聲。
而溫向東一進入裕豐,整個人就像變了似,臉上再也沒有那種嬉笑表情,而是嚴肅起來,讓人感覺這是一個嚴謹、挑剔人。這讓安雲兮大跌眼鏡之餘感慨此人不去演戲真真是浪費了。
溫向東從國外回來,沒有受到國內風氣影響,還是一個務實主義者,所以他沒有安排像其他國內企業一樣,大老闆視察幾乎全公司都要停工半天,所有部門主管都要門口列隊歡迎。
他只是親自接安雲兮過來就可以了,對此,安雲兮非常滿意,比起那種溜鬚拍馬之輩,她加喜歡務實主義者,踏踏實實工作,幹出成績比什麼虛榮表象都要好。
當然,安雲兮也看得出來,溫向東還是比較受到員工愛戴,從一進門前台開始,每個看到溫向東人都會親切喊一聲:「溫總。」而對於陌生安雲兮則是沒有過多理會,多就是有人好奇打量幾眼。
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溫向東打開門,請安雲兮進去之後,自己才跟著進去關上門,就外面員工準備開始八卦安雲兮身份時,他又打開門探出頭對離自己辦公室近一張辦公桌喊道:「邱秘書,幫我倒一杯清水進來。」安雲兮只喝清水習慣,溫向東經過這兩天相處也已經明瞭了。
交代完之後,他才收回身子,把門關上。
辦公室內,安雲兮坐原本屬於溫向東位子上,而溫向東自覺做到與安雲兮隔著辦公桌椅子上,道:「老闆,昨天我已經跟秦寒見過面,大致聊了一些具體細節。我想物業保安入駐之前,是不是也裕豐成立一個保安部,萬一又碰上這次這種事,也能有個及時反應機制。」
昨天,安雲兮已經把溫向東和秦寒相互介紹認識,也大致提了一下自己勢力範圍。經過唐傑和朱子嬌事之後,安雲兮不想再重蹈覆轍。
安雲兮想了一下,點頭道:「也可以。回頭讓秦寒挑一些人先過來。」
「好!」溫向東樂道。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溫向東轉過身喊了一聲『進來。』就看到邱秘書端著一杯清水走進了辦公室。
溫向東見狀,便起身接過邱秘書手中水,恭恭敬敬送到安雲兮面前桌面下,這才對邱秘書道:「你先出去吧。等一會設計部和規劃部負責人來了就直接讓他們進來。」
「是,溫總。」邱秘書掩蓋心中詫異,退出門,順手關上了老闆門。
一出門,邱秘書就被一群八卦女員工擁著去了茶水間,一進茶水間,就開始了嘰嘰喳喳審問。
企業裡,秘書就是員工們『天眼通』,什麼公司動向、決策、八卦都是秘書手裡拿到第一手資料,所以有經驗打工人士進入公司之後第一個要處好關係就是老闆秘書。
面對雜七雜八追問,邱秘書被吵得頭都炸了。她大喊了一聲『停!』才讓茶水間裡安靜下來。
邱秘書吸了口鮮空氣後道:「我不知道那女是什麼人,溫總也沒介紹。不過,肯定是個重要人士。我進去時候她是坐溫總位子上,而溫總是坐屬下匯報位子上,而且我端進去水還是溫總親自接過去放到她面前,樣子別提有多恭敬了。」
「這麼蹊蹺?哎~,你們說會不會是傳說中大老闆啊?」某八卦女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另一個八卦女很是風騷甩了一下自己頭髮,『切』了一聲道:「大老闆?大老闆女兒還差不多吧,沒見她都沒我們大啊?」
「這倒也是。」人群中有人附和。
突然,又一八卦女感歎道:「唉~,都說咱們裕豐有個神秘幕後大老闆,也不知道是真假。如果真有這麼個神秘大老闆,而且還年輕帥氣,那該有多好?」說完,就露出了一副花癡樣。
「得了吧,就你那姿色,就算真有大老闆也看不上你啊。」有人潑冷水道、
花癡女不滿反駁:「你怎麼知道大老闆喜歡什麼口味女人?說不定人家就喜歡我這種小家碧玉型呢?」
『惡~』
眾人一陣嘔吐。
「行了吧,我看呀,不管幕後大老闆是真是假,是醜是帥,都無所謂,重要是咱們溫總年輕多金就行了。」風騷女挑眉。
「就算拿不下溫總,華總監他們也行啊!」花癡女期盼道。
「好啦!都聊得差不多了,趕緊出去做事,不然被老闆抓到有你們好看。」邱秘書打斷女人們浮想聯翩。
老闆坐前第一紅人發話了,於是一幫女人從茶水間魚貫而出,返回到自己辦公位子。只剩下邱秘書一人時,她才重重仰頭歎了口氣,走出茶水間,回到自己位子上。
邱秘書望著自己電腦裡正處理文件,有些發懵。她理想成為大型高級酒店管理,為什麼自己會變成一家開地產公司老闆小秘書?
果然是夢想與現實差距麼?不過,自己剛剛大學畢業還有時間朝著夢想奮鬥,現需要做就是積累經驗,繼續學習,抓住每一個機會。
想到機會,邱秘書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進入老闆辦公室畫面,雖然只是一眷,但是那端坐老闆椅中淡然出塵女子卻讓她留下了很深印象。這個女子會是自己需要機會麼?邱秘書自嘲笑了笑,看來自己思想也被那些八卦女所影響了。
還是腳踏實地做事吧。邱秘書歎了口氣,收回翻飛思緒,集中注意力眼前電腦屏幕上,開始處理文件。而她辦公桌下面不小心露出一本書角,上面寫著『酒店管理』幾個大字,其他部分都被桌子給擋住了。
「嗨~!邱芸,早上好啊!」
邱秘書抬起頭看向對著自己笑得燦爛男子還有後面跟著四個年紀相當男子禮貌站起來道:「華總監,溫總裡面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誰知,幾個人聞聲色變,趕緊打開門衝了進去,只留下一句還未消散空氣裡話:「該死,他不是去接……」
後半截話被關上房門止住了,邱芸也不意,重坐下後準備繼續被打斷工作,可是又想,好像她這個秘書還沒有向裡面幾位端茶倒水,於是她只好拿起桌面上電話,按下接入總經理辦公室內線。
只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溫向東接了起來,邱芸忙問道:「溫總,需要送幾杯咖啡麼?」
電話裡安靜了一下,邱芸猜想應該是溫總向其他人咨詢,過了一會才道:「不用了,他們今天都喝水,你送一壺水過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邱芸一愣,又是清水?怎麼今天幾位老總都那麼怪,要知道這幾個海歸老總都是習慣喝咖啡,連茶都不碰人,怎麼今天居然都喝起淡而無味清水來。
疑惑歸疑惑,既然老闆命令下了,邱芸自然要去做,所以她再次起身,走到茶水間,先是找出一個玻璃壺,從飲水機裡注滿清水之後,又取了幾個杯子,放托盤上端出了茶水間。
這一次,邱芸甚至連門都沒進去,就門打開時候手中東西就被人給接了過去,伴隨著一聲客氣『謝謝』之後就是關門聲。
太古怪、太反常了。邱芸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只好放下心中疑惑,安心工作。而裕豐總經理辦公室裡,也正激烈商議著什麼重要事,幾個屬下員工面前成熟穩重男子都爭得面紅脖子粗,而造成這個結果就是安雲兮丟出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想怎麼報仇。
安雲兮這次來特區主要目除了救人之外就是報仇,而報仇這種事當然要集思廣益好。可是,她沒想到這幾個傢伙竟然把憋了一肚子氣都撒報仇方案裡了。
什麼碎屍、給大王地產潑大糞、潑硫酸、給王大宏一板磚之類,越說越不靠譜,完全都不正點子上。
安雲兮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傢伙是趁機發洩心中鬱悶,倒也不會真這樣做,所以便索性放任他們就這樣天馬行空聊著,自己安靜一旁等待,順便看一下溫向東桌上資料。
幾個傢伙平時討論方案時也這樣議論慣了,按他們話來說就是頭腦風暴,所以一時間也忘記了安雲兮存,完全投入『怎麼報復王大宏』這個議題裡。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等幾個傢伙心中悶氣都發洩得差不多時候,才猛然想起房間裡還坐著一個『龐然大物』,頓時冷汗淋漓,不用誰說都統一禁聲,小心翼翼看著正低頭翻閱文件安雲兮。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安雲兮自然發覺了。她當時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繼續看著手中文件,等到把整份文件看完之後,她才合上文件遞給溫向東道:「這是份緊急文件需要立即處理,可是卻已經這裡放了一上午了。」
溫向東一驚,趕緊接過文件,打開一看,果然是需要立即處理文件,趕緊看完之後簽下自己大名,才走到門口遞給邱芸去處理。
安雲兮知道今天早上自己一來,溫向東還沒有時間看桌上文件,所以才會有這樣失誤,所以也不怪他,只是靠寬大椅背上,翹著腿,雙手十指交叉靠扶手上,眼神淡淡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
每個人臉上都還留著一些淤青,安雲兮迫人目光下都像做錯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都發洩完啦?」安雲兮笑道。
幾人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安雲兮道:「既然你們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首先幫你們立一條規矩納入每月考核,以後所有文件分類,按照輕重緩急設定有效處理時間,如果超時沒有處理話,無論任何原因,無論任何職務都要受到懲罰。另外,送遞文件部門沒有加催同樣要受到懲罰。至於懲罰是什麼,就扣錢扣獎金好了。相對,如果表現好,也會有相應獎金。」
安雲兮說話時候,溫向東拿著筆記本也飛記錄著,等安雲兮話音落下幾秒之後,他才停下筆。
安雲兮又道:「你們都是從國外回來才子,專業上都是遠超於國內水平,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點,華夏創業和國外是不一樣。不同國情和市場環境就決定了其中區別,你們職工作之餘也要速習慣華夏一些所謂國情裡面去。這對你們來說是一種成長也是一種歷練,通過了就能展翅高飛,通過不了就黯然退場。」
「適應,這個詞彙我想不需要我對你們多作解釋。很多時候,很多場合你們看不起,心裡討厭,但是大環境如此,你們也只能適應。別想著改變它,你們現力量根本什麼都做不了。我可以給你們大安全保障,但是卻不能把你們都禁錮溫室裡只知道創作,不能代替你們去完成必要人際交際,所以……」
安雲兮看著一臉沉思溫向東:「以後向東除了公司裡必要公務之外,多花點時間好好特區建立起自己人脈。黑道上勢力我已經幫你拿下一個保障了,而白道上就靠你自己。」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期望。」溫向東認真道。
安雲兮點頭,又看向其餘幾人道:「你們幾個都是搞設計和技術出身,所以不需要向溫向東一樣去刻意學習華夏為商之道,但是並不代表你們可以置之不理,我給你們目標就是,就算不能游刃有餘,但起碼其中規則要弄清楚。」
「是!老闆!」幾人同聲應道。
「好了,你們幾個先出去吧,把這幾天落下工作抓緊時間完成,你們看中這塊地很有發展潛質,好好把握機會。」該說說完,安雲兮就讓這幾人下去了。
幾個人從辦公室裡出來時候,已經是中午11點3分,邱芸看到幾人走後,便走到還未來得及關閉門前,對溫向東問道:「溫總,午餐時間到了。您看需要怎麼安排。」
溫向東這才反應過來,都到吃飯時間了,於是他看了看坐辦公桌後面安雲兮,而後者則用清冷聲音給出答案:「叫兩個盒飯上來吃就行了。」
於是,溫向東扭過頭看著邱芸道:「聽到了,照辦吧。」
後者點頭退下之後,溫向東才關上門,做到原先坐位子。「老闆,剛才你不是說要怎麼報仇嗎?」溫向東一坐下就一臉期待問。
安雲兮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剛才你們不是都說了很多方法嗎。」
溫向東嘴角一抽,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哥幾個隨意發洩一下心中悶氣哩,當不得真。」
「你倒是個明白人。」安雲兮笑道。
說著,她靠向椅背,右手手指像彈鋼琴一樣,桌面上隨意敲著:「我辦法很簡單,誰給我一巴掌,我就還誰一腳。王大宏既然想要對付裕豐,那麼就別怪我要吞下他大王。」
溫向東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看著安雲兮。
「你覺得我異想天開?」安雲兮望著他瞇眼笑道。
溫向東艱難合上嘴,搖了搖頭:「老闆說出話就一定會實現,對於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這溜鬚拍馬功夫不錯。」安雲兮點點頭笑道。
「我可是認真。」溫向東不滿抗議。
安雲兮抬手打斷他話,繼續道:「我要短時間內拿下大王,你馬上去搜集有關於大王所有涉及項目和他們正準備要進行項目,另外還有和他們合作所有供應商關係,包括借貸銀行關係等等。給你四個小時。」
「天!老闆你實是太殘忍了。」溫向東哀嚎一聲之後,就像一陣旋風衝出了辦公室。
留辦公室安雲兮也拿起電話,給傑克撥了過去。
「親愛雲少,您好!您忠心騎士傑克願意為您效勞!」電話一被接通就傳來傑克那欠抽聲音。
安雲兮嘴角也是難以抑制抽了一下,自從這個傢伙說什麼自己是他心中女神之後,每次打電話第一句都是這一句,可是管聽了那麼多次,每一次聽安雲兮都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我要一個人犯罪記錄。」安雲兮直截了當道。
「K!」傑克爽答應,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是否能查得出安雲兮需要資料。
「華夏,經濟特區,大王地產王大宏。」安雲兮道。
「噢~,這個該死臭蟲怎麼惹到您了,您放心,您騎士中強小傑克一定會把他所有資料,從出生那一刻到現為止全部全部搜出來。」傑克電話裡誇張叫道。
「搞定之後放到我郵箱。」安雲兮說完,就掛了電話。這個傑克看來真是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了。想到此,安雲兮嘴角泛出一抹慎人冷笑。
交代完這些事後,安雲兮並沒有閒著,而是撥出內線讓邱芸給自己送一張特區地圖過來。
掛了電話後邱芸有些發愣,但是介於老闆對這個神秘女子態度,她還是用時間去找了一張符合安雲兮要求地圖。
叩叩——
邱芸拿著地圖,有些緊張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
裡面很就傳出一聲清冷『進。』邱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平靜了一下過心跳後,才推開門,將地圖雙手遞給安雲兮。「這是您要地圖。」
正埋著頭不知道寫些什麼安雲兮聞言抬起頭,看了垂下眼眸邱芸一眼,玩味道:「你怕我?」
邱芸身體明顯一顫,但卻搖了搖頭。安雲兮看了她一眼道:「放桌上就出去吧。」
邱芸依言將地圖放了桌上,然後向安雲兮禮貌點點頭後,就退出了辦公室。安雲兮看了緊閉房門一眼,也沒說什麼,將地圖打開之後,仔細看著,手中拿著紅筆是不是地圖上勾出一條紅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安雲兮頭也沒抬就道了一聲:「進。」
「老闆,吃飯了。」原來是溫向東端著兩個餐盒走了進來。
安雲兮點點頭,離開辦公桌,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下,而溫向東則把餐盒放茶几上,一一打開,讓安雲兮先選。
其實兩個飯盒裡菜色都是一樣,同樣是兩葷兩素,還有用另外盒子裝著湯水。溫向東這樣做是因為表示對安雲兮尊重。
安雲兮接過溫向東遞過來用水燙過筷子後,就拿著就近飯盒吃了起來。特區靠海,飯菜口味主要是以清淡鮮美為主,除了普通雞鴨鵝之外,多以河鮮、海鮮入菜。不過安雲兮喜好口味偏重,對於清淡食物偶爾吃吃還可以,經常吃就不行了。
所以,上一世她特區生活幾年,多光顧是川菜、湘菜,這些口味偏重餐館。而粵菜中,除了早餐風俗她比較喜歡之外,唯一讓她念念不忘就是大排檔海鮮粥了。再有就是啤酒廣場和同事們一起吃燒烤喝啤酒,這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中午簡餐,兩個人都吃得很,吃完之後,溫向東又消失辦公室。不過他臨走時候倒是特意囑咐了邱芸一聲,讓她注意這房間裡動靜,對裡面那位好好伺候著。
下午4點時候,溫向東又是一陣風刮進了辦公室,手中還捧著一摞資料。都是他發動所有關係和人力得來結果。
安雲兮右手拿著筆,用筆頭點了點自己對面椅子,說了一聲:「坐。」
溫向東趕緊把資料放桌上,自己也坐到了安雲兮指定位子。這時,安雲兮把手中筆一方,然後把地圖朝溫向東面前一推,後者狐疑把地圖調了個頭,然後才看清楚地圖上分佈著大大小小好幾個紅線圈起地方,每個紅線旁邊都標著數字,而地圖空白處就是對著數字解釋。
他看過之後,才知道安雲兮用不到一天時間,就把整個特區有潛力卻還未開發地都給劃了出來,而且都還對每一塊地進行了分析和規劃方向,可以說這就是裕豐未來兩年工作方向了。
無視溫向東震驚,安雲兮淡淡道:「這些地關注著,一旦有風聲要啟用就買下來。裕豐目標是要成為國內地產界龍頭,前面這兩年是給你打基礎,後面時間就是用來全國各地開疆闢土了。」
溫向東此時神情已經恢復正常,他慎重點頭:「這份資料很重要,必須要妥善保存。老闆,您放心,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安雲兮輕點頜首,這件事就算是過了。她看向溫向東帶來資料,便問道:「查出來啦?」見後者點頭後,又道:「說說吧。」
溫向東道:「大王目前正進行項目有……」
半個小時,溫向東才把搜集來情報匯報完畢,而此時,安雲兮一直打開郵箱也收到一封郵件,正是傑克傳來。
安雲兮讓溫向東稍等,自己點開郵件將其中內容迅速瀏覽一遍之後,閉目沉思了一下,之後才睜開雙眼。
溫向東或許認為是自己錯覺,但是他卻很清楚安雲兮睜開雙眼時候,看到一道亮光從她瞳孔中閃過。
「我們這樣做……」安雲兮接下來把針對大王地產一系列打擊給溫向東說了一遍。
她讓溫向東先去與大王所有供應商聯繫,將口碑不錯,品質過關全部吸納過來給裕豐用,其餘不用管;接著又向銀行方面合作逼迫大王還貸。對於大王看中項目都從後方進行資金打壓,迫使大王出高價購地;另外,聯合當地質監部門對大王正開發項目進行突擊檢查,後就是把正幫大王施工所有施工隊全部收入裕豐。
這幾條無論哪一條辦起來都不容易,這對溫向東都是前所未有挑戰,但是他依然信誓旦旦接受了任務。
接著,安雲兮又給無弦打電話,讓她那邊派出一些人對王大宏公司和工地進行騷擾。同時也讓秦寒那邊注意王大宏動靜,防止他狗急跳牆。
後,她把傑克搜集到那些屬於王大宏隱藏陽光之下黑暗整理出來之後,準備等待時機把它通過不同渠道傳給媒體和執法機關。
把大致方向交代完畢之後,安雲兮和溫向東又忘我針對一些細節部分進行討論,等到基本上都理清楚之後,兩人才發現已經晚上9點鐘了。
溫向東摸了摸自己餓得發慌肚子,不好意思道:「那幾個傢伙估計也開夜車,不如叫上他們一起出去吃個宵夜吧。」
安雲兮用了一整天腦,此時也餓了,於是點點頭。溫向東便拿起桌上電話機,撥打到設計部,說了幾句之後無奈掛電話。
他苦笑對安雲兮道:「他們下午時候已經叫了外賣,所以不去吃了,說是要抓緊一切時間把丟下工作追回來。」
安雲兮手指桌上敲了敲:「告訴他們,工作重要,身體也重要,加班可以,但不許熬夜,差不多就回去睡覺。」
溫向東無奈笑道:「他們哪有家?都是隻身回國,父母也不這裡,所以乾脆每人買了一個睡袋,困了就辦公室睡下,睡醒了繼續幹活。」
這番話說得安雲兮心中一滯,她想了想道:「先附近給他們租套房子住著,公司付錢。等裕豐第一個住宅區出來後,每人送一套房子,也包括你。」
「老闆……」溫向東心中有些暖暖,有一種酸酸,澀澀感動。
「行了,去吃東西吧。」安雲兮趕緊打斷他情感氾濫,起身道。
兩人收拾妥當,剛一出門就被眼前一幕一怔。這時整個辦公室已經全部走完了,只留著走廊燈還開著,而除此之外溫向東秘書邱芸居然還坐辦公位上埋頭看書。
「邱秘書?你還沒走?」溫向東詫異道。
正看書看得起勁邱芸聞言抬起頭來,看到自己老闆和那身份神秘女子終於出來了,心中鬆了口氣。忙站起來回答道:「溫總還沒有下班,我身為您秘書怎麼可以走。」說完,又試探問道:「如果溫總沒有什麼交代了,我就下班啦?」
溫向東臉上滿是笑意,他扭頭看了看安雲兮,見後者微微點頭,便對著邱芸道:「邱秘書也還沒吃飯吧,如果不趕時間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我再送你回家好了。」
邱芸僵住,她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只是處於本身職責才外面等著,可是卻從來沒想過能和老闆有近距離接觸哦。特別還有一個神秘身份女子場,她會擔心自己吃完這餐飯會消化不良。
『呵呵~』邱芸訕笑道:「不用麻煩了吧。」
「行了,別婆婆媽媽了,大家都是同事,加完班一起吃頓飯沒什麼不可以。」溫向東直接無視了邱芸婉轉拒絕。
於是,邱芸不情不願之下跟著上了那輛豪華賓利車,一路上都緊張坐副駕駛室。
車上,安雲兮突然問道:「我剛才看見邱秘書看書,不知道看是什麼類型書。」
邱芸心中一慌,偷偷看了看正開車溫向東,她又不確定安雲兮是否看清楚她書名,不敢隨意撒謊,只能小聲道:「星級酒店管理。」
安雲兮『哦』了一聲,較有興致道:「邱秘書喜歡酒店管理?還是以後職業規劃是往這個方面發展。」
邱芸咬咬唇,低頭不語。安雲兮笑道:「你放心,現是下班時間,大家隨意閒聊一下,你們溫總不會給你穿小鞋。」
邱芸偷偷抬起頭看向溫向東,後者感受到目光,便笑道:「放心吧,大家都是年輕人心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或許是得到了上司保證,於是邱芸點頭道:「我大夢想就是想要成為一個高級酒店管理人員,雖然現離目標很遠,但我相信只要我堅持就一定能實現。」
邱芸此時不知道就因為她今天晚上責等候,又因為她雙目中說著自己願望時候散發出來光芒,讓安雲兮記住了她,幾年後當她需要發展一流豪華國際連鎖酒店時,就給了這個給了她印象深刻女孩一個機會。
有時候機會就是這樣不期而遇,所以機會來臨之時,不僅需要不斷地準備,還需要足夠耐心和堅持。
之後三人隨意一個口碑不錯小餐館裡吃了宵夜,還是邱芸介紹。一頓飯下來,讓安雲兮和溫向東都比較滿意。
……
接下來日子,就是一場不見硝煙戰爭。安雲兮和溫向東計劃好第二日,裕豐就向大王發起了一連串猛烈攻擊,將王大宏逼得措手不及。
好像所有霉運都一下子沾上了他,好運也好像用到了頭。而當他反應過來時候,已經錯失了還手機會。他本就是市井無賴出身,商戰上又怎麼是溫向東對手?
短短一個星期,他大王地產就變得搖搖欲墜,沒有資金開展項目,要不了幾天就會關門大吉,於是他鋌而走險向專放高利貸鬍子貸了一大筆資金,想要翻身。卻不想這一次跌得深。
王大宏向鬍子借貸第二天,鬍子勢力就被無弦和瘋子給吞併了,一下子王大宏債主就變成了無弦幫派,也就是他們隨意喊著『追雲幫』,據說這是他們根據出雲社起名字。這樣一來其實王大宏債主就是裕豐地產。
每天高利貸都會到公司和他家裡催債,他所借錢利滾利越來越多。安雲兮來到特區第十一天,大王地產宣佈破產,由銀行組織將資產拍賣,當然得先扣除他其他外債部分,於是裕豐拿著王大宏親手簽下高利貸借條,通過法律程序接收了大王地產7%資產,其中包括一些地皮和正修建項目,這讓裕豐一下子壯大了一倍以上實力。而剩餘3%才由銀行拍賣還債。
王大宏一下又變成了窮光蛋,可是事情還沒完,就他宣佈破產那一天就被警察帶進了公安局,而各個媒體也曝光他近些年所做一些不法事件。如果不出意外,王大宏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外面太陽了。
安雲兮來到特區短短半個月不到,裕豐事已經得到了完好解決。於是,她也準備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當她坐賓利上往機場方向趕時候,接到了青弘電話,對方電話裡佩服道,雲少就是雲少,半個月就掌握了特區安寶區黑道勢力。對此,安雲兮只是笑了笑,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出色和多了不起,只是她現沒有遇到強大敵人而已。
而電話中,安雲兮也詢問了青弘目前尚海市情況,後者也只是簡單道與當地勢力有了一些接觸,各有勝負,不過他發現對方背後還有勢力支撐,等有了進一步情況再匯報給安雲兮。
……
開學兩個月了,安雲兮一次請假就是半個月,這一次回來她接到校長命令,必須親自到校長室銷假。
叩叩——
「進來。」
聞言,安雲兮推門而入,一進去就看到正對著大門辦公桌上,李校長笑臉盈盈望著她,她下意識就問道:「又有什麼陰謀?」
李校長臉上表情一僵,尷尬笑了笑,詳裝怒道:「小孩子家家怎麼一肚子陰謀論?」
安雲兮心中翻了個大白眼,嘴上卻道:「你敢說沒事?」
『呃』李校長訕笑了兩聲,然後一本正經道:「是好事。你上次不是去參加那個莫名其妙競賽了嗎。」
「是你讓我去參加。」安雲兮糾正道。
「好好,是我讓你去參加。總之,你成績很好,已經省裡入圍了。很就要去參加國家級比賽。」李校長解釋。
「什麼意思?」安雲兮雙眸瞇了瞇,氣息變得有些危險。
李校長聳聳肩,攤手:「就是字面上意思,多什麼我也不知道,讓你問一下蔣老你又不肯。」
看到安雲兮又有準備拒絕參賽意思,李校長忙打斷道:「你先別忙著拒絕,雖然我具體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出一些,這次比賽對國家好像很重要,以你個人力量也根本拒絕不了。」
「要不要試試。」安雲兮挑唇笑道。
李校長歎氣:「小祖宗,你別玩了。你自己是掙了一口氣,但是你拒絕有什麼用?這本來就是件好事,你不願,教育局會給學校施壓,學校又會找你父母談話,後你父母還不是要讓你參加?校期間參加這一類比賽都算是加分哦。」
安雲兮沉吟了一下,李校長說不錯。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想怎麼玩都可以,但是父母畢竟都,而且都國家單位上班,自己拒絕參賽又拿不出什麼理由,繞一大圈依然還是要去,還不如爽一點答應,就當是為了父母了。
「行了,我去就是了。不過,以後這一類事別找我了,我不需要這些加分,還是留給那些乎人好了。」安雲兮表態道。
聽到安雲兮前一句,李校長是鬆了一口氣,聽了後半句他有些委屈嘟囔著:「你自己不表現得那麼優秀,誰會盯上你?」
安雲兮一愣,李校長話倒是提醒了自己。自己重生以來,因為吃了上輩子學習差虧,所以這一世拚命學習各種知識,再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之後頭腦變得好了,總之學習起來很是輕鬆。所以每次考試都毫無例外拿第一,特別是上次自己受到輿論攻擊,讓自己想到上一世自己遭遇,因此而進行了大反擊,自己是爽了,可是也讓很多人注意到自己身上。
李校長說話很有道理,如果自己成績不那麼突出,誰也不會把心思打到自己身上,說來說去惹事還是自己。
想到此,安雲兮心中已經決定,到了高中環境,自己成績上維持個中上水平就可以了,那些校園裡出風頭事就留給感興趣人去做吧。
跟校長把假銷了之後,安雲兮便離開了校長室返回教室上課。途徑高中部教學樓時,她突然想起再過幾個月冷宇昊就要高考了,遠他鄉上官風亦然。大學真是一個分水嶺,不光只是指前途上,還是指友誼上,分開各地上了大學之後,友情還能保持不變朋友很少,說句現實話就是今後幾人是否能見面都是未知數了。
……
晚飯過後,安雲兮意外接到了蔣天浩電話,雖然兩人曾經交換過聯繫方式,但是卻從未聯繫過一次,今天突然打來,讓安雲兮著實有些詫異。
不過,詫異歸詫異,對於這個華夏第一代科學家,安雲兮還是挺敬重。所以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接起了電話。
「雲兮,還記得我嗎?」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蔣天浩聲音,聽上去倒是中氣十足,看樣子老人身體狀況不錯。
安雲兮笑道:「怎麼會不記得,蔣老近身體和心情都不錯啊。」
電話裡傳來蔣天浩笑聲:「近倒是還不錯。不過,雲兮啊,你可不對啊,讓你叫我蔣爺爺,怎麼還叫我蔣老這麼生分,而且也重來不給我打電話。」
「好吧,是雲兮錯,雲兮向您賠罪好嗎,蔣爺爺。」安雲兮笑得有些無奈。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老小老小,老人就跟孩子一樣。
「好好好!以後我就有孫女了。」蔣天浩激動道。
安雲兮嘴角一抽,心中腹誹,叫了一聲蔣爺爺怎麼就變成他孫女了?不過,她也不會這種問題上跟老人較真。
「雲兮啊,這次爺爺給你打電話可是有正事。」蔣天浩心情平復之後,突然正色道。
「正事?蔣爺爺找我能有什麼正事,我一個十幾歲小毛孩子。」安雲兮疑惑了。
「我京城看到了你競賽試卷。」蔣天浩說道。
安雲兮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蔣爺爺,這次比賽很神秘,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比賽?」既然蔣天浩自己挑著這事說來,安雲兮自然就順水推舟問個明白。
電話裡那頭蔣天浩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件事目前還屬於機密,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了。這一次選拔學生中尖子就是為了一個多月後尚海市與日本那邊學生進行中日友好競賽。」
跟日本人比賽?!安雲兮心中疑惑深了:「就算是這樣也不用弄得神神秘秘吧。」
「其中還有些政治問題,我不方便與你多說,不過你只要知道這一次咱們國家只能贏不能輸就行了。這次選拔過程一切從簡,都是由各個省裡推薦尖子生來京城再篩選一輪,剩下人就到尚海市去進行為期一個月集訓,之後就是跟日本人比賽。」蔣天浩道。
「比賽內容是什麼?」安雲兮問道。
不過,這一次蔣天浩卻遺憾道:「由於比賽地點是我們國家,所以比賽內容由日本方面決定,目前還不知道內容。」
安雲兮皺眉道:「國家就不怕日本那邊作弊?」
「誰叫咱們華夏是泱泱大國,要有大國氣度呢。」蔣天浩說這話時候,語氣中有毫不隱藏不滿。看來他對當權階級這個大方也有些埋怨。
「那蔣爺爺今天給我打電話意思是……」安雲兮將話題引到關鍵處。
蔣天浩認真道:「雲兮,爺爺是知道你本事,所以希望你這一次參賽一定要好好發揮,無論如何為了國家把那群日本人給趕回去。」
「蔣爺爺,我能不能代表國家參賽都還沒譜呢。」安雲兮笑道。
「已經確定了。我已經擔保你直接進入集訓名單,你連國家這邊考核都不需要了。」那知,蔣天浩竟然說出這番讓安雲兮意外話來。
安雲兮太陽穴隱隱發脹,怎麼這些人辦事都喜歡趕鴨子上架,有沒有人乎過她感受。「蔣爺爺,下次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或許我本來就不想參加這種比賽呢?當然,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
「不參加!這種為國爭光事為什麼不參加,而且是跟日本人,這是全華夏人民義務,不是……」安雲兮話音剛落,就引來了蔣天浩一篇愛國論,這讓安雲兮太陽穴加難受了。
安雲兮稍微將電話移開,遠離咆哮,過了好一會聽到電話裡氣息平穩了,她才將電話放回耳邊道:「蔣爺爺,年紀大了,忌諱大喜大悲。你要好好保重身體,不然怎麼看小日本下場?」
「行了,什麼話都是你這丫頭說。你就等通知到尚海市報到吧。」蔣天浩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看來被安雲兮氣得不輕。
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聲,安雲兮撇撇嘴,自己就是說了一句真心話,有必要那麼大反應麼。
------題外話------
哇卡卡卡卡~明天男主就出來了,這次不素打醬油嘍!你們這些用票票威脅我滴壞銀們,都把票票交出來!特別素你,米樂君!嘎嘎~
Ps:今天泱泱重現風雲錄卿卿們多多支持喲~!

☆、第九十七章 尚海風雲——起

不過,這個信息來得也算是時候。安雲兮雙眼微瞇起來。思索了一番,她撥通了青弘電話。
「近,國家對尚海市關注會加大,你那邊動靜小一點。」安雲兮向青弘吩咐道。
剛接起電話青弘一愣,但很就明白了話裡意思:「雲少,我明白了。」
「近怎麼樣?」安雲兮見青弘明白了,自己也不再多說,便問了問出雲社近發展情況。
青弘沉吟了一下:「不太樂觀,對手後面人實力強大,給予對手各方面支持都很大。出雲社客場作戰基本不佔優勢。」
安雲兮笑道:「誰說出雲社沒有優勢?出雲社尚海市優勢就是沒有根基,咱們光腳不怕穿鞋。」
青弘心思一轉:「雲少意思是跟他們打游擊?」
「戰術如何你自己考慮,不過你說那個後面勢力查出來了嗎?」安雲兮道。
「查出了些苗頭,如果證據指向沒有錯話,對手背後勢力應該是日本黑社會團伙中實力強大山口組。他們扶持華夏華東地區淮陽幫就是為了佔領華夏華東地區毒品和軍火市場。」青弘聲音也沉重了幾分。
出雲社發展這幾年一直都是跟國內那些不入流幫派戰鬥,可以說是優勢十分明顯。就算對越緬等國也還沒有開展大規模入侵,只是有一定地位而已。沒想到這次進軍華東區卻與國際上知名黑幫碰了頭,而且還是合法黑幫。
日本社會中黑幫林立,其中又以山口組,稻川會,佳吉會實力強,這三個中又是山口組勢力高出一線。
據說,這三個黑幫年收入1億美金以上,其中35%來自毒品,2%是正當投資所得,其餘都是其他黑道經營收入了。
山口組已經是一個有著數百年歷史東亞黑幫,目前它幫眾總數有6萬多人。
安雲兮似乎也沒想到居然這麼早就和國際黑幫碰面,正如青弘所說,現出雲社山口組面前完全不佔任何優勢,但是,安雲兮會怕嗎?會因為懼怕山口組而退回去麼?
當然不會,安雲兮雖然不是什麼一身是膽人,但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人。雖然山口組日本很強大,甚至國際上地位都很高,不過華夏地盤上,好還是華夏人說算。
「如果真是山口組後面支持淮揚幫,那還好辦了。正好趁著這股政府東風清理一下華東地區。」安雲兮思緒一轉笑道。
青弘沉吟了一下,才道:「雲少,我明白了。接下來您就看好吧。」
「嗯。行事小心,別把自己賠進去。有什麼事及時與我聯繫。」安雲兮後囑咐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安雲兮也沒閒著,從傑克整理出來『神幽』資料庫中調出了關於山口組全部資料。
等把所有資料消化完畢之後,天色也已經見亮,安雲兮只好打坐調息了一下便起身去了學校。
接下來幾天,安雲兮都思考中度過,她一直做著山口組相關各方面評估,也詳細研究了雙方強弱,把淮揚幫也研究了個透底,完成這些分析之後,她心也稍微定了一些。
從她分析出來結果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淮揚幫並不是山口組授意組建,而是初具規模之後才被山口組看中,將其作為下線,從背後支持金錢、軍火、毒品等。
按照山口組一貫作風,出雲社要與淮揚幫一戰高下,他們一開始一定會全力支持淮揚幫,但是這個支持也僅僅是錢和物質上支持。如果出雲社輸了,那麼一切維持原樣,當然也讓山口組淮揚幫中地位高。
而如果淮揚幫輸了,山口組也不會報仇,他會先與出雲社人接觸,把與淮揚幫合作模式搬到出雲社身上,出雲社接受了那麼無非就是換一個下家而已,如果不接受才會開始一系列隱秘報復。
這個分析,安雲兮是從情報上關於山口組行事作風推斷出來,她有信心不會有太大出入。所以,目前出雲社敵人還不是山口組,依然是淮揚幫。
不過,兩個華夏幫派內戰,山口組躲後面看戲,這也讓安雲兮心中有些惱火,所以她深刻記住了山口組這個名字,她告訴自己將來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收回來。
得出結論之後,安雲兮就給青弘去了電話,告訴他把精力集中淮揚幫上,至於山口組先不用去管它。
週末,安雲兮上山了。鳳組和凰組人已經聚一起T市基地訓練,所以山上就只剩下了南老一人。這段時間安雲兮也是到處跑來跑去,陪伴南老時間也少了許多,這讓她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一有空就往山上跑了。
「師父,您到底忙什麼呀?」一身白色練功服安雲兮,放下手中毛筆,實忍不住問道。
南老坐一堆書籍裡,仔細查找、翻閱著,對於安雲兮話,頭都沒抬就道:「好好練你字,書法是忌分心。」
安雲兮乾脆走到南老面前蹲下看著他笑嘻嘻道:「我現不練了,可以告訴我了吧。」
南老眼睛一瞪:「告訴你什麼?該你知道時候會讓你知道,現一邊待著去。」
安雲兮撇撇嘴,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師父。師父近精神好像差了些。本就消瘦身體也顯單薄。以往都是一副仙風道骨、氣色紅潤樣子,現卻有些黯淡無光了。
「師父,我給您把把脈吧。」安雲兮突然道。
南老手中動作一滯,拒絕道:「把什麼脈,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
安雲兮頓時疑心大起:「師父我只是想要練習把脈,可沒說您身體怎樣哦。你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你這臭丫頭,別打擾我做事,你要是實沒事就下山去吧。」南老喝道。
安雲兮臉色突然正色起來,她站起身看著南老認真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瞞著我。你就告訴我吧,不然豈不是讓我擔心?」
南老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看了安雲兮一樣,眼中情緒複雜難明,半響之後他才歎了口氣,指著存放藥材房間道:「師父沒什麼。你幫師父到藥房裡去整理一下藥材吧。另外藥箱裡藥也需要補充一下了,你把藥調製好就放到藥箱中。」
安雲兮知道這是師父想要支開自己,可是師父不想說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聽話走進藥房整理藥材。
臨下山時候,安雲兮始終不放心,只能請外公外婆有時間話,幫忙山上照看一下師父。交代好一切後,才心事重重返回縣城。
……
要去尚海市集訓,參加比賽事,安雲兮已經告訴了父母,安仕傑和林翠看到自家女兒有出息自然是歡喜,林翠是早早就把行李給收拾好。這讓安雲兮對著一個諾大行李箱感到十分無語。
99年5月1號,安雲兮接到了教育局通知,讓她拿著教育部發下來集訓證到尚海市參加為期一個月集訓,然後就當地等待比賽。
由於這件事是g省很難機會才發生一次好事,所以省教育局特意派了一個年輕女老師隨行,專門負責安雲兮這段時間生活起居,誰叫整個g省就只有安雲兮一個入圍呢,而且還是不用參加全國甄選就直接拿到比賽資格人,既然國家都那麼重視了,那麼省裡自然要加重視。
臨走之前,安雲兮將手中企業事宜好好處理了一番,提出了一些調整之後,才提著自己那個諾大旅行箱父母護送下去了g市與那名老師會合,一起坐飛機去尚海市。
g市機場
安雲兮和父母來到機場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位隨行老師。並不是他們認識,而是他們居然還搞了一個歡送儀式,弄得安雲兮實邁不動腳。
省教育局人機場大門就拉起了橫幅,上面寫著『預祝安雲兮同學為國爭光,得勝而歸!』幾個大字,弄得其他乘客都紛紛側目。這還不止,居然還弄了一幫學生站橫幅兩邊做出夾道歡迎形式,那隨行女老師就站中間,十分尷尬拿著一束花,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隊伍裡,還有一些拿著相機記者。
幾個看上去像是領導人則站橫幅後面對著大門翹首以盼,這幾個人安雲兮倒有些印象,好像曾經那次證明大會上見過,大概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被派來等自己吧,畢竟他們見過自己樣子。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我們要過去嗎?」看看,連林翠都被嚇了一跳,雙腳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安仕傑也是同樣有些不知所措,上去吧覺得不是光榮,是虛榮,不上去吧好像又不太好。於是,他沉著聲音道:「怎麼還弄這種陣仗,這不是給孩子添加壓力麼。」
安仕傑擔心同樣也是林翠擔心,雖然說對自己孩子有信心,但是也保不齊有厲害角色啊!現比賽前就弄出這番動靜,得了名次還好,如果沒有那還讓孩子怎麼家鄉待下去。
看到父母為自己擔心,安雲兮心中也有些煩躁。她可不想做什麼聞人物,焦點人物,不想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談資。
她看了遠處正翹首以盼等待她一行人,冷聲對父母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從旁邊進去。」說完,就帶著父母跟著人群進入機場。
安仕傑和林翠都沒坐過飛機,不知道要怎麼辦手續,於是就看到安雲兮一個人提著箱子,跑到換領登機牌地方排隊。這次去尚海市是教育局給訂票,因為她年齡還不到成年沒有身份證,拿著戶口本又麻煩,所以特意走了相關渠道,只要她拿著機票去換登機牌就可以了。
這年頭坐得起飛機人本就不多,所以安雲兮也沒等多久就換好了登機牌,托運了行李箱。等她一身輕鬆走到父母跟前,林翠就疑惑問道:「你行李箱呢?」
「送上飛機了。」安雲兮隨口道。
「你人都還這裡,怎麼就送上飛機了,萬一丟了怎麼辦?」林翠著急了。
安雲兮笑著向母親解釋:「行李上貼了我信息,由機場工作人員先一步送上飛機,不會丟。而且坐飛機行李都是統一放行李艙裡,與人不一起,每個人只能帶著限重重要物品登機。到了目地之後,會把所有飛機上行李用傳輸帶送出來,然後每個人拿著自己行李,通過機場人員核對信息之後就可以帶走了。」
聽了女兒一番解釋之後,林翠才放下心來,嘴裡稀奇道:「坐個飛機也還那麼多講究,還不如做火車方便。」
母親是個節儉性子,安雲兮知道。可是她卻不希望自己父母過得謹小慎微,所以她對母親勸道:「前兩年我不是把掙來錢給了您和爸嗎,你們也別委屈自己了,想吃什麼,想穿什麼都可以,有時間還可以和我爸帶著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坐飛機去外地旅遊。這錢就是花了才是錢,放著會貶值。」
林翠心中微酸,她看著懂事女兒搖頭:「這些錢都是留給你讀書用,你以後萬一有出息了,還能送你出國留學什麼,我和你爸工資夠用了。」
安雲兮還想繼續勸。卻被安仕傑打斷:「就聽你媽,我們又不去什麼地方,也不缺錢,那些錢都先存著吧,以後你想幹什麼需要錢也能幫幫你。」
「爸媽,我……」安雲兮真想把自己已經創業,不乎這幾十萬事告訴父母,可是每次話到嘴邊溜了一圈又嚥了下去。
這其中牽扯太多,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飾,安雲兮不希望父母為自己擔心,也沒有勇氣面對父母知道一切後反應,她也曾想過只是酌情告訴父母一小部分,但是後來一想如果讓父母知道自己創業,以他們性子只會加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她被騙,擔心她累著,擔心她無法應付複雜商場,擔心女兒受到欺負,總之會產生各種擔心。從上一世安雲兮就知道自己父母對自己大願望就是自己大學畢業後考一個國家公務員,拿著公糧,找個脾氣好,愛自己老公,安安穩穩過日子。
可是,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安雲兮心中歎了口氣,看來父母價值觀,要麼就是自己再另想辦法改變,要麼就只有等到他們自己開竅了。
上一世,安雲兮記得父母對金錢和消費觀念也是自己大學畢業後改變,或許是因為那時候自己能夠賺錢養活自己,家裡沒有什麼負擔了原因吧。不過,這一世,安雲兮希望這個改變能早一些。
「對了。這裡去哪買站台票,我們好送你進去。」安仕傑突然問道。
安雲兮一愣,接著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機場沒有站台票,你們也進不去,我一會就過安檢了,你們也只能送到這。對了,回去時候避著那群人點,實避不過就說我們怕時間趕不及,一早就已經到機場了。」
安仕傑點點頭,不滿道:「真是,還這也不許那也不行,真是搞不明白這飛機有啥好坐。」
安雲兮故意引導父親:「有啥好坐,你帶著我媽坐一次不就明白了嗎。您想如果飛機真如你所想一無是處,那麼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選擇搭乘它。」
「還不是為了顯擺自己唄。」安仕傑不乎道。
安雲兮苦笑搖頭,自己性格中還好沒有遺傳到父親一小點偏執。「好了,我準備進去了,等到了尚海,我就給你們打電話。」
「行,進去吧。」林翠幫著安雲兮整理並未散亂衣領,囑咐道:「到了那邊注意和老師、同學處好關係,別惹事。自己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麼就自己買些吃,如果錢不夠就給你爸打電話,媽給你打錢過來。」
「放心吧,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您看我都比你高半個頭了。」安雲兮說著,還伸手自己和母親額間比了比。
林翠笑道:「你就算個子長再高,年齡再大,我和你爸眼裡都是個孩子。」
安雲兮鼻頭微酸,她聲音有些發堵:「媽……」
「好了,進去吧。都說自己大了,還怎麼好意思哭鼻子。」林翠拍了拍安雲兮肩頭,笑話道。
安仕傑也一旁說:「進去吧,不然一會那群人進來看見就不好了。」
安雲兮點點頭,上前抱了父母一下,笑道:「不過就一兩個月時間,我很回家。」說完,就轉身向安檢處走去。
安仕傑和林翠看著安雲兮身影消失安檢處之後,安仕傑才摟著妻子肩膀,笑道:「你看你,讓女兒不哭,你自己倒是哭起來了。」
林翠眼眶上摸了一把,瞪著丈夫道:「我哪裡哭了,只是剛才眼睛有些不舒服而已。」
「好好好,眼睛不舒服,那現舒服一點沒?」安仕傑陪笑道。
林翠賭氣道:「舒服不了了,估計這一兩個月都是這個狀態,所以你別惹我。」
安仕傑『嘿嘿』笑了笑,也不再跟妻子爭辯,帶著她離開了機場。
安家三口機場裡溫馨送別,而機場外人也等一頭焦急。眼看登機時間都到了,那隨行女老師不得不硬著頭皮對領導說:「王主任,您看著登機時間都到了,我是不是趕緊前換一下登機牌了,不然就趕不上了。」
王主任瞪了女老師一眼,不慌不急道:「急什麼,沒看安同學都還沒到麼?」
「是啊,都這個點了怎麼還沒到,不會出什麼意外吧,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這時,旁邊一個領導也插口道。
王主任沉思了一下,看了一眼低著頭滿腹委屈女老師一眼,然後點頭道:「也行,跟他們李校長聯繫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安同學是怎麼回事。」
那提議領導估計也就是個小領導,聽了王主任話後就點頭拿出自己電話給李校長打了過去。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向王主任覆命道:「他說他先問問,問清楚就給咱們打電話。」
果然,沒過兩分鐘李校長電話就打過來了。電話一接通就是一陣賠罪,然後才告訴外面等候人,安雲兮已經到了登機口準備登機了。接著又解釋說安雲兮怕路上出狀況趕不上飛機所以一大早就出門了,沒遇上外接她領導,還說她托他向領導們道歉,這次比賽一定會為國爭光,為省爭光。
安雲兮自然沒有說這些話,她接到李校長電話只是說了一句我已經登機口了,就掛了電話,至於李校長口裡說那些解釋和賠罪都是他自己編。
要接人已經到了裡面,外面一大群人像唱戲一樣擺了個烏龍不說,還被人參觀了半天,說不氣是假,奈何現罪魁禍首不跟前,而且目前又有著重要任務。所以,領導們再不爽也只能先把火壓心裡。
王主任聽完小領導話,臉上有些陰沉。過了一會,他才對站原地女老師吼道:「還愣這裡幹什麼,沒聽到你要陪著人都已經裡面了嗎?趕緊滾進去。」
女老師無辜被遷怒,心中委屈極了,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低著頭拿著自己行李箱轉身跑進機場。
教訓完了女老師,王主任又看著四周都看著他人,大聲吼道:「都散了,一個個杵這裡像根棒槌似,看著就煩。」
於是,叫來充場面一群人也都一哄而散,趕緊離開這即將要爆發火山口。把所有人都趕走了,王主任才目光陰沉看了機場入口一眼,冷哼一聲離開。
女老師進入機場後,擦掉臉上淚水,換好了登機牌,然後又向負責辦理登記手續地勤人員問道:「麻煩您能幫我查一下,有位乘客是這個航班哪一個位子嗎?」
地勤人員警惕看著她,也不說話。
女老師趕緊解釋道:「別誤會,我是她老師,是一起到外地參加比賽,我有事遲來了一會,她已經先進去了。」
「你是老師,聯繫不了她?」地勤人員狐疑道。
「我學生沒有手機,就是我手機也是為了這次工作臨時配備。所以,暫時聯繫不上。」不得已,女老師撒了個小謊。
可能是女老師長得一副楚楚可憐,一臉清純樣子,讓地勤人員放下了戒心,於是點點頭道:「好吧,她叫什麼名字。」
「謝謝哈,她叫安雲兮。」女老師激動道。
地勤人員很就查出了結果:「她坐經濟艙17排A座。」
女老師低頭看了看自己登機牌,上面座位號寫是25D,滿臉不好意思看著地勤道:「能不能幫我換一下座位啊?」
地勤知道女老師意思,不過卻搖頭道:「登機牌打出來後是改不了。不過,你上飛機後可以告訴上面空勤人員,看看能不能幫你調位。」
「這樣啊!好吧,謝謝你哈。」女老師無奈,只好再次謝過地勤後,拿著自己登機牌朝安檢處走去。
安雲兮航班是14登機口等待,這是直達尚海市航班,人不算太多,至少現離登機時間只差不到5分鐘了,登機口外等待人都沒有坐滿椅子。
女老師來到登機口時候,安雲兮已經準備起身排隊登機。女老師對她不熟悉,但是她當時對女老師穿著倒是印象頗深,所以女老師一到,安雲兮就認出來了。
這個女老師模樣倒是二十來歲,很年輕,估計也是剛剛畢業不久。模樣清秀可人,眉宇間有些楚楚惹人憐,身高大概也就165公分樣子,體型偏瘦,但總算不該瘦地方還是很有料。
女老師穿著一條碎花連衣裙,腳下一雙高跟涼鞋,打扮雖然稱不上時尚,但用當時話來說就是還挺洋氣。一頭筆直下墜長髮自然披肩上,到符合了那廣告詞裡說,『我夢中情人要有一頭烏黑秀麗長髮。』
她行李也是托運了,手中只是提著一個帆布手袋,她一到登機口就四處張望,可是登機口已經開始登機了,大家都是背對著她往裡走,所以她只好失望排隊伍後面,時不時踮起腳看向前面隊伍中是否有安雲兮影子。
安雲兮進入飛機後,空姐指引下找到自己位子,A座剛好靠窗位子,安雲兮滿意點點頭。背著自己隨身攜帶一個小背包就坐了進去,順手就繫上安全帶,關閉手機,靠著椅背閉目等待飛機起飛。
過了一會,安雲兮就感覺到自己身邊位子上坐了一個人,對此她也沒有理會,繼續閉目養神。接著就傳來空姐聲音,為乘客介紹一些急救措施和乘坐飛機注意事項。說了一遍中文,又說了一遍英文,只好才開始一排排逐個檢查乘客是否按照指示去做了。
安雲兮這輩子沒怎麼坐飛機,但上輩子可坐了不少,對於這些規矩早就爛熟於心,所以也沒有人打擾她。又過了幾分鐘,飛機就開始向起跑線滑行,準備起飛。而這時,安雲兮是真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安雲兮感覺到飛機拉升起飛,然後逐漸平穩,她心裡還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找個機會學學開飛機。念頭閃過之後,她就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安雲兮突然感覺有人搖晃自己,她睜開眼睛,眸子還有些彌蒙之色,卻不想看到人竟然是那個女老師。她什麼時候坐到自己身邊?安雲兮有些意外。
「安同學,你先別睡了,飛機餐有米飯和麵條,你要吃那一種?」女老師看著安雲兮迷糊樣子,以為她還沒睡醒,便再次輕聲問道。
這時,安雲兮才發現走道上一個空姐正推著食物車等著自己答案。
「米飯,謝謝。」安雲兮對空姐道。
空姐臉上帶著訓練得非常標準微笑道:「好,請稍等。」說著,就從餐車上拿出食盒遞給了安雲兮。
安雲兮伸手接過,口中道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空姐禮貌點了點頭,這才推著餐車向後走去。
「安同學,你好。我叫柳可,是這次陪你集訓和比賽生活老師。」空姐走遠後,女老師側著頭看著安雲兮友好笑道。
安雲兮完成口中咀嚼動作之後,才抬頭看了柳可一眼,然後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沒有得到熱情回應柳可下意識伸了伸舌頭,也不再說話,專心吃著自己面前小桌板上食物。總算兩個人是認識了,這也算是個好開始不是麼。柳可心中對自己道。
安雲兮吃飯速度很,而且很有禮儀,不會發出什麼奇怪聲音,也不會把食物吃得到處都是。等柳可抬起頭時候,就看到安雲兮食盒裡乾乾淨淨一粒米都不剩,而自己食盒裡還剩下一些吃不完米飯。她臉微紅了一下,趕緊把剩下食物消滅光,心中責罵自己道:還是老師了,整天教學生要愛惜糧食,不要浪費,自己還不是一個樣,都還沒有一個初中生做好。
等到柳可同樣也把食物消滅得乾乾淨淨之後,她才抬起頭,對著安雲兮不好意思笑了笑。
安雲兮饒有興致看著她道:「你是教育局?」
柳可搖搖頭,解釋說:「我不是教育局,我是g市第一中學高中部老師,不過今年剛畢業被分配過來。因為我大學是尚海市讀,所以教育局才讓我陪你過去。」
安雲兮點點頭,又問:「你教什麼?」
「英語。」柳可答道。
安雲兮愣了一下,笑道:「恐怕這也是選擇你來原因之一吧。」
柳可也不否認,而是大方點點頭:「我看過你來省裡競賽試卷,水平很高,至少我都是達不到那種成績。不過,我畢竟是英語系畢業,也許過程中也能幫上些忙不是麼。」
安雲兮看著柳可笑道:「柳老師不會不知道,現比賽內容都沒有確定吧。」
柳可一怔,這個她確實不知道,但是她又很恢復情緒道:「沒關係,反正無外乎就是學校裡所學科目。」
如果是華夏出題,那就肯定是。但是日本方面出題,就不敢保證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接了蔣天浩電話,知道這次比賽內幕之後,安雲兮就有一種感覺,覺得日本人肯定會比賽內容上做文章,但至於做什麼文章她目前也沒有頭緒。
上一世,自己並沒有經歷過這樣事,對這一方面也不瞭解,所以上一世記憶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但願如此吧。」所以,聽柳可這樣說,安雲兮也是有些敷衍道。
「可以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嗎?我怕萬一走失找不到你。」柳可詢問道。她又不是傻瓜,機場外,領導們能知道安雲兮已經提前進去,那麼安雲兮身上就一定有著可通訊東西。
自己這一次是專門負責她生活和安全,自然要把這些可聯繫方式都要到。不過,通過剛才簡短接觸,她也發現安雲兮是一個非常有主見孩子,這樣孩子需要別人尊重,討厭別人指揮和命令,所以她才用打著商量語氣問道。
「139……」安雲兮也乾脆,直接就說出了自己手機號碼。
飛機上不能開手機,柳可趕緊從那個帆布手提袋裡拿出紙和筆把安雲兮手機號碼記了下來。記完之後,她又翻開一頁,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然後把紙撕下來,遞給安雲兮道:「這是我手機號碼,不過是單位臨時發配,回去後就會還回去了。你保存好,如果我們倆走散了,也方便找。」
安雲兮接過紙,看了上面寫一串數字之後,就把紙塞進了自己背包。
「我聽說這次各省帶隊老師都是由各個省教育局負責住宿問題,你住哪?」安雲兮突然問道。
柳可有些勉強笑道:「上面沒安排,只是說回去後實報實銷。」
安雲兮心中劃過一絲冷笑:「這可是住一兩個月,單位沒安排,你準備怎麼處理。」
柳可倒是有信心道:「你放心吧,我把你送到集訓營,就去找地方住。我可以就集訓營旁邊找一個便宜旅館,也可以去我同學那裡住。」
聽她如此說,安雲兮也不再說話。但是她可不想住集訓營裡,她到尚海市還有其他事要做,待集訓營裡什麼都做不了了。
「我聽說,其他入圍省份都有兩個以上學生,你只有一個人集訓營裡我又照顧不到,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有時候小孩家不懂事話你就當做沒聽見好了。」沉默了一會,柳可對安雲兮提醒道。
安雲兮瞄了她一眼,挑唇笑道:「你遇到這種事也是採取同樣處理方式?」
柳可被安雲兮一噎,乾笑道:「人生苦短,何必為了一些無聊人和無聊事去爭一時長短呢。」
「人生苦短可不是這樣用。」安雲兮玩味道。
「勢不如人自然要避其鋒芒。」柳可強辯。
安雲兮點頭笑了笑,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柳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避其鋒芒之後呢?」安雲兮提醒道。
「之後?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成績,讓那些無聊人另眼相看不就行了麼。」柳可說道。
安雲兮笑了:「既然是無聊之人,又何必乎他人眼光?柳老師,如果這就是你生活準則,你活著不累麼?」
柳可心神停滯了一下,然後看著安雲兮道:「那你生活準則又是什麼?」
安雲兮看了她一眼,悠悠道:「前半截和你一樣,無謂事就不要放心上,不過後面我所奉行就是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誰招惹了我,就要做好被我招惹準備。
柳可好笑道:」你小小年紀,還不到叛逆期時候就那麼熱血,到了叛逆期怎麼辦?「
見柳可把這理解為熱血,安雲兮也不解釋,而是笑著道:」人生沒有點熱血衝動時候,豈不是和朽木沒有什麼差別。「
說完,安雲兮就以沉默來結束了兩人談話。她能夠理解柳可想法,自己曾經不也是這樣活著麼,草根一族,小市民,謹小慎微過著自己小日子。有人挑釁,就告訴自己不要跟沒有素質人一般計較,有時候甚至別人欺上頭來也是抱著息事寧人方法。
但是,現已經不一樣了,重生一回,重活一世,如果還抱著這種謹小慎微活著,那安雲兮乾脆自己找個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得了。既然有機會重來一次,那麼她就要活得瀟灑,活得自。
飛機經過兩個小時飛行之後,安全降落尚海機場。隨著人流安雲兮和柳可都到達了提取行李地方等待行李出艙,沒等多久行李就一件件跟著傳送帶出來。
安雲兮首先發現了自己大箱子,於是單手將它拿了下來。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她才發現柳可正怪異看著自己。
」怎麼了?「安雲兮疑惑問道。
柳可看著她道:」那麼大箱子你一隻手就提起來了?「柳可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神色,據她目測安雲兮箱子估計得有2公斤,也就是4斤,這樣程度重量就算是她一個成年人也得兩隻手才能將它從傳送帶上弄下來,而安雲兮只用一隻手就把它給輕鬆提了起來?難道是裡面是空?
柳可想著,下意識就拿起安雲兮放地上箱子提了一下,結果紋絲不動。這個結果讓她加震驚了。
」只是力氣比較大而已。「安雲兮看著柳可動作,無所謂聳聳肩道。
柳可還想說什麼,安雲兮打斷道:」柳老師行李還沒出來麼?「
這時,柳可才想起來自己行李箱還沒找到,趕緊就轉過身傳送帶上找了起來,至於安雲兮『天生神力『事件暫時放一放吧。
……
尚海機場外,一身休閒服飾,帥氣美艷濯明陽正依靠自己愛車上等著自己回國好友。
過往人群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目光都會他身上多停留幾秒,畢竟這個年頭長得如此嬌艷動人男人實屬罕見。
不過,這也是濯明陽討厭一點,所以一般外面不熟悉人面前,他都裝成一副酷酷樣子,只有熟悉人面前才會顯露本性。
突然,濯明陽墨鏡下性感紅唇嘴角挑了起來,他離開他銀色保時捷跑車,張開雙手迎向一個從機場裡出來,帶著墨鏡,穿著黑色襯衣,牛仔褲,一身休閒打扮高大男子。
男子身高估計有19公分左右,濯明陽身高大概182公分,當他抱住男子時候,還真有一點小鳥依人感覺。
」歡迎回國!「濯明陽抱了一下就鬆開了雙臂,對男子笑道。
男子墨鏡下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道:」我只離開國家不到3天。「
濯明陽聳肩無所謂道:」那也一樣是回國不是麼。不過,話說你不是度假去了嗎,怎麼才三天又被召了回來?「
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勾人魂魄桃花眼,一張俊美得難以形容容顏暴露陽光之下,而他雙眸中深處還有一抹迷人紫色。」秘密。「
濯明陽撇撇嘴,不耐煩道:」知道啦知道啦,反正你們總是神神秘秘。「說著,又委屈道:」既然是秘密,幹嘛還讓我來接你?「
喬博琰輕笑道:」我這次是保密行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驚動當地軍警政三方。「
」怎麼嚴重?「濯明陽也收起嬉笑神情,正色道。
喬博琰聳肩攤手:」嚴不嚴重不知道,不過機密是肯定。所以……「
」所以這次又住我家,讓濯家打掩護對吧。知道啦知道啦。「濯明陽不耐煩打斷喬博琰話。
喬博琰性感薄唇微抿,嘴角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他和濯明陽也算是難得好友,是因為一次任務中因為需要尚海濯家打掩護而認識,所以這次他度假時接到任務,瞭解任務詳情之後,他就決定再次入住這個好友家中,暗中待命。
」走吧,上車。「濯明陽拍了拍喬博琰肩膀,心中腹誹對方個頭太高,讓他都不能像一般哥們那樣搭著肩。
喬博琰點點頭,跟著濯明陽身後走向銀色保時捷,後者幫他把行李扔到車廂之後,兩人才各自打開前排車門,鑽進車中。
保時捷空間對於濯明陽來說已經夠了,但是對於喬博琰來說就有些擁擠,讓他不得不調整了一下座椅位子,把空間調大,自己坐著也輕鬆些。
」嘿嘿~,知道長得太高壞處了吧。「濯明陽一邊準備啟動車子,一邊取笑喬博琰。
後者不意悠悠道:」像你這種身高人又怎會體會到我風景?「
濯明陽被喬博琰一噎,惡狠狠道:」憋不死你。「
」沒關係,這類車我只是偶爾坐坐,我開都是軍車和越野。「喬博琰不緊不慢說了一句。
濯明陽心中咒罵了一句,把車子發動,正準備打方向盤時候,突然前方有一道人影闖入他視線,讓他整個人一震,直接把剛點燃火給熄滅,速打開車門,鑽了出去。
好友異樣,讓喬博琰疑惑,他剛才也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似乎很久以前哪見過,但是一晃就不見了。
」你怎麼啦?「喬博琰也打開車門,站出來,扶著車門問道。
濯明陽呆呆望著前方,那道自己朝思暮想身影就像輕煙一樣眼前消散,自己都分不清出是真是假。聽到喬博琰關心問話,他也只是搖了搖頭。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趕緊掏出手機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禮貌道:」黃叔叔,近雲兮要來尚海嗎?「
」你不清楚?「
」哦哦,沒什麼,我就是機場遇到一個很像她人,但不確定所以打電話問問。「
」好好,謝謝黃叔叔。嘿嘿~,主要是我媽我爸都一直念叨著她了,說是上次急匆匆走,我們家都沒來得及好好報答她。「
」成,那我等您消息啊。謝謝黃叔叔。您忙,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濯明陽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美艷五官都被擠出一朵花來了。看得喬博琰一身雞皮疙瘩起,實忍不住了才問道:」到底什麼人讓你笑出這麼淫蕩、邪惡樣子?「
濯明陽要比喬博琰大上兩歲,但是不同成長經歷,注定讓喬博琰要比濯明陽成熟許多,雖然喬博琰身份比起濯明陽不知道要高貴多少,但是並不代表他比濯明陽要像一朵溫室裡嬌花。
」去,我什麼時候淫蕩、邪惡了。「濯明陽送了喬博琰一對白眼。
」得,到底能走不能走?「喬博琰無語道。
濯明陽眉毛一挑,興高采烈道:」走著。「
喬博琰萬般無語搖了搖頭,重鑽進了車子裡,這一次總算沒有再出什麼蛾子,銀色保時捷像一道銀光一樣駛離了機場。
」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居然那麼意?「車子行到機場路後,喬博琰好奇問道。
濯明陽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認真還是玩笑道:」我可不能告訴你,如果她來了,你好躲著點,別讓她見到你。免得又一個美人被你勾走,我都沒地方哭去。「
喬博琰眼角一抽,無奈道:」別把我說得像是狐狸精一樣。「
濯明陽忿忿看了他一眼,滿腹委屈道:」你雖然不是狐狸精,可是卻長了一張狐狸精臉。不用你主動,看見你雌性動物都會向你撲過來。「
」只看美色女人你也要?何況你也不差。「喬博琰笑道。心中對濯明陽所緊張人已經沒什麼好奇了,女人這種生物他可以自信說從未引起過他好奇和興趣。
喬博琰話讓濯明陽委屈了:」原本我已經是翩翩美男子了,雖然嬌艷了一點,但也算是妖孽一枚,可是遇到你之後我就從紅花變成綠葉了。「
」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膚淺人。「喬博琰嘖嘖道。
」我不膚淺,可是女人們膚淺啊!「濯明陽心中滴血:」有時候我都想要不要跟你絕交好了,否則我每交一個女朋友,只要一見到你就被你勾去怎麼辦?「
喬博琰摸了摸自己臉,面對好友指控道:」沒那麼嚴重吧。我外那麼多年除了個別幾個之外,大部分女人都還是很理智。「
『唉~『濯明陽歎了口氣,道:」看來你不太懂你自己魅力,你這一身貴氣又豈是一般女子敢沾染?能夠遠遠望著你就不錯了。除了幾個有身份自詡能夠駕馭你女人,誰敢招惹你。「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那又如何?「喬博琰攤手道。
濯明陽一撇嘴,想了想又道:」話說,你現也年紀不小了,你家裡有沒有跟你訂下親事?「濯明陽是知道喬博琰家裡情況,不光是喬家太子爺,還是唯一獨苗,估計他一成年,喬家老爺子就想趕緊讓他結婚生子為喬家接續香火了吧。
」我才23歲不到,還年輕,爺爺他們還不著急。「喬博琰慢悠悠道。
」那你總得有個想法吧,難不成真把自己當成傳宗接代工具啦?我看你還是趁著自己能夠選擇時候,選一個喜歡女子,也總好過到時因為家族娶一個不喜歡女人。唉~,這就是我們這些大家族悲哀。「濯明陽感慨道。
喬博琰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我沒有喜歡女子,如果爺爺提起這個事就讓他做主吧,反正我心裡娶誰都一樣?「
濯明陽不信道:」那娶林炎炎呢?也一樣?「
果然,喬博琰眉頭淡不可查皺了一下。
這邊兩兄弟討論著女人事情,而被濯明陽告知安雲兮可能到了尚海市黃玉郎給安雲兮打電話卻始終關機,這讓他不得不暫時把這事放到一邊,想著晚一些再打。
安雲兮和柳可下了飛機後,原本柳可是提議先坐機場大巴到市區之後,再打到集訓中心,這樣可以省一點車費。可是,卻被安雲兮直接拒絕,攔下一輛出租車,自個上車了,弄得柳可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柳可上車後,就把地址告訴了司機,然後便開始跟司機聊天套近乎,希望下車時候能少收一點。這個時期華夏,出租車都還是私人生意,只要買了一輛綠皮車,到工商局和車管所上個號,就能開張了,都是單干,所以收費也沒有標準,一般都是乘客說個地方,司機說個價錢,合適就上車走人,不合適就繼續等。
對於柳可做法,安雲兮可以理解,但卻不代表可以忍受,柳可坐副駕駛與司機『得啵得啵』聊著,讓她有一種頭痛欲裂感覺。幾番想要說話,卻又硬生生給憋回去了。因為,柳可目也只是想省點錢而已,這種事她以前也做過,所以現她安雲兮是沒有立場去阻止她這種行為。
後她只能心中歎氣之後,打開車窗,望著外面飛馳而過建築物,把自己思緒拉遠。
下車時候,司機少收了5元錢,這讓柳可不停對司機道謝。這一幕讓站一旁冷漠注視安雲兮心中有些悲哀,高高上人可以享受好一切,而這些社會底層人卻要為了剩下一塊錢費心機。
」看來咱們運氣不錯,希望這種好運能夠一直維持到比賽結束。「送走了司機,柳可興奮對安雲兮笑道。
安雲兮假笑了兩聲,沒有接話,只是轉身拉著自己行李箱向安排好集訓中心走去。
說是集訓中心,其實是尚海市一家暫時空置干休所,因為是空置,設備也齊全就被國家先徵用成為了華日比賽前華夏方集訓中心。這裡將有2個來自全國各地不同學年學生一同這裡生活一個月,等到比賽開始之前才會搬到比賽指定酒店入住,而很湊巧是,這一次承辦住宿酒店就是尚海市剛剛重修完畢『清豪庭』,也就是以前沈氏尚海市酒店,現屬於雲中集團產業。
不過,現安雲兮並不知道這一點,畢竟銀虎不知道她也是參賽者之一事,而她也沒有告訴銀虎自己尚海事。知道她來尚海屬下中只有本就身此地青弘還有仲衛華。
安雲兮來之前有想過是否要抽時間去看看上官風,他現所位子離尚海市也只有幾個小時車程,後來一想似乎必要性不大,所以就暫時放棄了。
今天是來集訓中心報到日子,安雲兮和柳可來到大門處,向門衛出示了相關文件之後,門衛就放行了,不過安雲兮感到意外是,門衛居然是現役軍人,而且給安雲兮感覺還是那種身手不凡特種兵。
讓特種兵來當門衛?國家到底是有多重視這次事,安雲兮思索著,突然蔣天浩曾經鄭重告訴她這一次比賽不能輸只能贏話再次浮現她腦海,這讓她不由得想到難道這次比賽背後還隱藏著什麼大目?
」您好!我們是g省代表。「安雲兮思索時候,柳可就已經帶著她來到了接待處。
接待處老師是一個中年婦女,戴著厚厚鏡片,看到柳可和安雲兮後,將眼鏡拉下來一些,看了一眼,又扶上去,然後才接過柳可手中證明。
」安雲兮,初二年級,主攻英語是吧?「接待老師看完證明上內容後,又報到名錄裡找到安雲兮名字後才道。
柳可點頭:」對對。「
接待處老師看了柳可一眼,把簽到表推了推道:」讓學生過來簽到吧。「
」好,謝謝!「柳可道謝後,拉了安雲兮一把。
安雲兮看了她一眼,已經記不起兩人相處這段時間裡柳可說了多少次『謝謝』、『對不起』,心中歎息過後,才拿起筆簽到表上寫下自己名字。
」可以了,安雲兮住3號樓35室,集訓需要東西都放寢室中了,這一次為了你們能夠有一個良好環境和心態備戰,都是單人間。老師跟著去看看沒什麼問題就離開吧,集訓期間每週只有週日一天假。「接待老師拿起一把上面寫著35數字鑰匙遞給柳可,然後又說了些集訓事項。
柳可再次謝過之後,帶著安雲兮就準備向3號樓走去,剛轉身接待老師就把兩人叫住:」差點忘了說,明天早上8點1號樓大堂集合,到時候會告訴你們集訓內容和安排。「
柳可又一次謝過之後,才與安雲兮一起來到35室。因為是干休所,所以基本設施都還算不錯,房間裡都是一室一廳一衛設計。
傢俱佈置都是一樣,不大客廳裡就擺著一組黑色真皮沙發,一個茶几和一個電視櫃,不過上面沒有電視,也不知是原本就還沒有呢還是因為擔心集訓時候學生被電視迷住浪費時間所以才故意搬走。
臥室裡一張1。5米寬床,鋪著嶄格子床單,窗上有咖啡色窗簾,然後就是一個衣櫃。衛生間裡是簡單,也就是準備了基本馬桶和洗浴設備,再有就是一面鏡子。整套房間裡降暑工具就只有臥室牆上掛著一個空調,再有就是客廳頂上大吊扇了。
安雲兮走進這間35室時候,就看到茶几上放著一個臉盆,盆裡有一塊香皂和兩個杯子,應該是一個用來喝水,一個用來漱口。再有就是一個溫水瓶還有兩張毛巾,和洗髮水。
桌子上還放著一張打印出來紙條,柳可好奇拿起來念道:」每兩天會有衛生人員來打掃房間,髒衣服可以放沙發上讓衛生人員帶走,洗乾淨後再送回來。生活必需品有缺可以向值班室反應,晚上1點必須熄燈,1點半後停止供熱水。
安雲兮此時已經走到臥室,臥室床上整齊疊放著三套一摸一樣衣服,都是迷彩裝,應該是特訓服,可以換著穿,地下還放著兩雙一樣鞋子。再有就是衣服旁邊放了一摞沒有寫過A4紙張,還有幾個筆記本和鉛筆、鋼筆之類文具。
------題外話------
喬博琰迷人桃花眼中紫芒乍現,嘴角勾起奪魄笑容:「米樂君,聽說為了迎接我,你準備了很多票票。如今,本太子此,票票就乖乖送上來吧。」

☆、第九十八章 尚海風雲——雲少未成年

「看來,幾乎都不需要我們再準備什麼了。」柳可站安雲兮身後看到裡面東西後感慨道。
「你準備去哪住?」安雲兮轉過身看著柳可道。
柳可想了想說:「我先附近找個旅館住著,等你這邊穩定下來我就到同學那裡去住一段時間。」
見她已經計劃好了,安雲兮也不再多說什麼,便點點頭。
「你先休息一會,我幫你把屋子再收拾收拾,還有你行李也收拾到衣櫃裡,搞定了我就帶你去吃飯,明天開始就靠你自己了,」柳可說著,就準備開始幹活了。
安雲兮嘴角一抽,輕聲道:「你不是來給我當保姆。」
可是,柳可卻固執搖頭道:「你小孩子不明白,其實這很正常,每個陪著學生來集訓老師主要責任就是照顧好學生飲食起居,說是保姆也不為過。況且集訓時候我都不能一旁,所以現幫你做些事我還好過一些,不然真像是公費旅遊了。」
沒有哪個老師會像你這麼傻,誰不是把學生帶到集訓中心安排好後就完事了,接下來時間可不就是公費旅遊麼。安雲兮心中無語道。
看到柳可手腳麻利把配發東西都收拾歸位,正準備打開她行李箱,安雲兮一把拉住她手腕道:「可以了,剩下我自己收拾。」
「沒關係。」柳可以為安雲兮是不好意思,便勸道。
「我說,不需要。」安雲兮淡淡道。
柳可被安雲兮有些冷漠表情嚇了一跳,只好依言收回了手。剛一收手,她突然驚叫起來:「糟了!下飛機那麼久都忘記開手機了,還沒向領導們匯報了。」說著,她趕緊去找自己手機。
被她這一提醒,安雲兮也是嘴角抽了一下,摸了摸自己鼻尖,她也忘記開機了。於是乎,她也走到一邊打開手機,信號恢復後就給父親打了過去。
於父親說了幾句,父親先是責罵她做事沒記性,害得父母擔心之後,又問了問這邊情況,安雲兮都一一匯報了,才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她抬頭看向柳可,見她還通話中,而且不停說著對不起,估計又是被哪位領導罵了。
安雲兮搖了搖頭,正準備收拾自己行李,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安雲兮眉梢一挑,居然是黃玉郎打過來。
「哎呀!雲兮,你可算是開機了,黃伯伯都不知道打了你多少個電話了。」安雲兮還沒來得及說話,黃玉郎就抱怨開了。
安雲兮『呵呵』笑道:「忘開機了。」
黃玉郎那邊笑得愉悅,還不忘調侃道:「沒想到雲兮你也會犯這種小失誤啊。」
「我也是凡人一個,自然會有犯錯、失誤時候,有什麼好奇怪。黃伯伯說得雲兮好像不是人似。」安雲兮笑道。
「你黃伯伯眼裡可不是一般人啊!」黃玉郎笑道。
「那我就是二般人嘍,不過我可是八班。」安雲兮也開起玩笑。
黃玉郎又是一樂,笑過之後,才問道:「雲兮,你現是不是尚海市啊?」
安雲兮一愣,她可沒想到黃玉郎會知道自己行蹤,加不知道黃玉郎又是如何得知:「黃伯伯怎麼會這麼問?」
「還不是有人機場上看見你,然後讓我問問。」黃玉郎道。
機場上?安雲兮回憶了一下,好像沒看到什麼熟人啊。「黃伯伯,我確實是今天剛到尚海,不過是代表g省來集訓,所以沒有通知您。」
「是這樣啊!我近倒也聽說了過段時間會尚海舉行一次華日學生競賽,沒想到你居然也參加了。」黃玉郎恍然道。
「黃伯伯也知道這事?」安雲兮好奇道。
黃玉郎道:「可不是,近這件事尚海傳得挺多,就連街上巡警也多了起來,估計是從現開始就要維持治安,還有清理市容了吧。」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這樣話……安雲兮思緒一下子又跳到了出雲社和淮揚幫大戰上,忘記了自己還與黃玉郎通話中。
「雲兮,雲兮?」
安雲兮回過神,才想起手中電話還未掛斷,忙說道:「不好意思,黃伯伯,剛才走神了。」
「雲兮,你沒事吧?是不是近壓力太大沒休息好,你別緊張不就是個小小比賽嗎?」黃玉郎並不是很瞭解安雲兮學校表現,所以還以為她是因為比賽緊張所以有些心緒不寧。
安雲兮笑道:「不是,剛才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稍微解釋了一下,安雲兮轉移話題道:「黃伯伯剛才跟我說什麼?」
黃玉郎道:「我是想問你晚上有空沒,一起吃個飯。」
安雲兮抬眼看了一下已經掛了電話,神情有些恍惚柳可,才道:「今天就算了吧。剛剛報到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等過幾天休息時候我再約黃伯伯。」
「那好吧,你記得有時間就找黃伯伯。」黃玉郎知曉安雲兮性子也不勉強。
安雲兮笑道:「那是自然。對了,黃伯伯還沒告訴我是誰機場上見到我,我可沒見到什麼熟人。」
「你猜猜,能認識你認識我人有誰?」黃玉郎故意賣起了關子。
猜?認識自己又認識黃玉郎,還有黃玉郎電話算了算去也就只有陳亨瑞,但是如果是他就會自己打電話了,怎麼會轉到黃玉郎那裡?要不就是黃祁山?可是這傢伙一直對自己不太搭理,怎麼會看到自己後巴巴去告訴黃玉郎,裝作沒看見就算好了。
實猜不出,安雲兮無奈道:「陳三少和黃公子都不是無聊之人,我真不知道是誰了。」
感情這丫頭想了半天就只想到這兩個人,黃玉郎一噎,為興致高昂濯大少默哀:「是濯家公子,濯明陽。」
「是他?」安雲兮腦中一轉,這才把這個名字和一個妖艷面孔對應起來。
「你還記得有這個人麼?」黃玉郎好笑道。
安雲兮一愣,自己怎麼了就要記得這個人?而且她也不是忘記好不好,只是不熟悉所以一時之間沒想起罷了。
「人家可是一看到你就迫不及待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確定你是不是尚海,確定之後還要跟他回信了,那緊張和興奮情緒我這個旁人都感覺到了,你這個當事人卻如此木訥不知情趣。」黃玉郎笑罵道。
聽到黃玉郎調侃,安雲兮一頭黑線,她嘴角抽了一下磨著牙道:「黃伯伯,我現還未滿14週歲,您覺得我需要有什麼情趣?聽你這麼說我倒要離那濯大少遠一些了,我可不想跟有戀童癖變態交往過密。」
黃玉郎電話那頭表情一僵,自己眼角也抽了抽。因為安雲兮沉穩大氣,他似乎已經忘了她真實年齡,人家可不是一個正兒八經未成年兒童麼。看來,自己得提醒一下那心思不正濯大少了。
「呵呵~,雲兮別生伯伯氣,回頭伯伯給你賠罪。」黃玉郎趕緊賠不是。
「黃伯伯,我這裡還有些事就先不跟你說了,下次再聊。」安雲兮看到柳可突然跑進了衛生間,還關上了門,便準備掛電話了。
「好,你忙,有時間聯繫。」黃玉郎倒也乾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安雲兮為剛才事責怪他,說完話後就掛了電話。
安雲兮收回電話,用異能看了看衛生間裡情況,發現柳可只是蹲裡面哭,沒做什麼流血事件。估計是剛才電話裡受了不少委屈,她也不想這個時候去當什麼知心姐姐,乾脆就一邊用異能看著裡面情況,一邊收拾自己東西。
等到安雲兮把東西收好之後,柳可才紅著眼睛從衛生間走出來。
「你沒事吧。」安雲兮雙手環抱,歪著頭問道。
柳可搖搖頭:「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你這性子倒也好,什麼事哭一哭也就舒坦了。不過,哭多了也傷身。」安雲兮輕笑了一聲道。
柳可倒是認真點頭:「我爺爺也說過,可是我就是眼眶子淺,動不動就哭。」說完,又看向安雲兮笑著道:「你個小孩子懂得也不少。」
安雲兮沒接話。她便看了看時間也到了下午吃飯時候,便建議道:「這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出去我先找個地方把東西放一放,然後帶你去吃東西。」
安雲兮無所謂點頭。
見安雲兮同意,柳可便提起自己行李,和安雲兮一起出了門,關上門後還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把鑰匙遞給安雲兮。
看到柳可樣子,安雲兮突然想到有個笑話說有個書生做事總是小心謹慎,卑微而敏感而且老是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做過一些事情,所有就有人取笑他每次出門走出七步之後必定會返回來再檢查一下門窗是否關牢,安雲兮看來柳可就是那個書生。
……
黃玉郎掛了電話,心中想想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該那樣對安雲兮說話,那年齡畢竟放那裡,而且確實要警告一下濯明陽那個花花公子,千萬別打安雲兮主意。
於是,黃玉郎就撥通了濯明陽電話。而另一邊,濯明陽剛從濯家大宅出來不久,準備找個地方兩兄弟吃飯聊天喝酒,就接到了黃玉郎電話。
一看到來點顯示,濯明陽頓時眉開眼笑:「黃叔叔,確定了嗎?是不是雲兮?」
「確定是確定了,是雲兮沒錯。」黃玉郎電話裡道。
「真!那太好了,她哪我去接她吃飯,算了,不如黃叔叔把她電話給我,我親自打給她。」黃玉郎話音都還沒消散,濯明陽就興奮道。
黃玉郎是聽得眉頭緊皺,他沉聲道:「她電話我不方便給,有機會你再跟她要吧。」
電話那頭濯明陽一陣沮喪。
過了一會,黃玉郎道:「明陽,我問你是不是對雲兮動了心思?」
突然被黃玉郎這樣問濯明陽心中一顫,好像是一個做壞事被大人抓到現行小孩,他臉紅了一下,尷尬咳了兩聲才不好意思承認道:「黃叔叔您也看出來啦。我確實喜歡雲兮,也想正式追求她,可惜佳人芳蹤難尋。」
「追追追,追個屁!濯明陽我告訴你,你去禍害別女人我不管,但是不許你打雲兮主意聽到沒有?」黃玉郎電話裡氣得暴跳如雷。
「憑,憑什麼?」濯明陽哭喪著臉道:「莫不是黃叔叔也看中雲兮,想留給祁山哥當媳婦?就算是這樣,那也得有公平競爭機會不是。」
「混蛋!老子是這樣人嗎?」黃玉郎罵道。
「那,那你怎麼……」濯明陽不解道。
「雲兮才14歲,還未成年你就敢往她身上打主意,你還要臉要皮不!」黃玉郎被濯明陽氣得電話另一頭雙目赤紅,腦門上青筋都鼓了起來,嚇得剛進門黃祁山差點以為自己老爸心臟病復發。
雲兮才14歲……才14歲……14歲……
濯明陽腦袋裡被黃玉郎這句話炸得天雷滾滾,安雲兮怎麼可能才14歲,哪個14歲孩子有她那份淡定從容,而且還是他老爸救命恩人,被他們全家奉為上賓。
「1……14歲,不,不像啊……」濯明陽都哭了。
「老子還會騙你不成,反正你趕緊把你那些亂七八糟心思都給我收起來,不然這輩子你就別想再見到雲兮了。」黃玉郎幾乎是吼著說完這段話,然後就掛了。
「爸,你沒事吧。」見到父親掛了電話,黃祁山趕緊上前給他倒了一杯水,幫他順氣。
黃玉郎稍稍平復了情緒,想想還是不保險,也不搭理自家兒子問話,又把電話打給了濯明陽老媽濯夫人。
撥了電話之後,黃玉郎才有時間給兒子解釋一句:「明陽那小子想追求雲兮,也不看看雲兮才多大。」
濯明陽要追求安雲兮?這個意外情報讓黃祁山好看濃眉皺了一下。
「嫂子,是我……」電話接通,黃玉郎又把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了濯夫人,然後請濯夫人管好濯明陽,別莽莽撞撞去招惹安雲兮。
……
「你怎麼回事?」喬博琰看著濯明陽掛了電話後就呆滯樣子,推了他一下。
濯明陽神情麻木看向喬博琰,撇了撇嘴,哭道:「兄弟,我初戀沒了。」
喬博琰嘴角一抽,腹誹道,你丫還有初戀,不知道幾年前丟給哪個洋女人了吧。不過,腹誹歸腹誹,但看到好友難過樣子,他還是好心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
濯明陽眨巴眨巴眼睛,垂頭喪氣道:「我喜歡女人居然只有14歲,剛才我還被嚴重警告不需打她主意。」
「14歲?兄弟,你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點。」喬博琰驚詫道。
濯明陽給了他一個『你不懂』眼神,歎了口氣道:「你是沒見到她,她所帶著那種仙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而且她言談舉止,風度氣勢根本就不像是一個14歲孩子,我看到她第一眼就沉淪了。」
「那你不會等到她成年了再追?」喬博琰建議道。
濯明陽搖搖頭,苦笑道:「你沒喜歡過女孩,你不懂,你說那種感情只裡存。如果不自己有感覺行動,再過幾年或許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喬博琰好看桃花眼瞇了瞇,笑道:「我看你好像喜歡不是那個女孩,而是那種感覺。我倒是覺得真喜歡一個人就會什麼都不乎,她年紀小就等她長大好了。」
濯明陽仰天歎道:「或許吧。反正我今天失戀了,是兄弟就陪我好好喝一晚,晚上也不許搶我看上美女。」
喬博琰搖頭道:「如果那個女孩真如你所說那麼好,我還真希望她別被你這個禽獸追到。」
濯明陽也不生氣,大嚷著道:「我失戀了,從此不再相信愛情,我要遊戲人間。」
喬博琰也只能搖頭淺笑,這個浪跡人間花花公子會有什麼真心?如果有,他還真希望看看到底是誰將他降服。
……
安雲兮看著破舊私人旅館,雙手插褲兜裡看著柳可道:「你確定就住這?」
柳可點點頭,不乎道:「看了好幾家就這家便宜,而且離集訓中心又近,很方便。我以前比這差都住過,沒什麼大不了。」
見她堅持,安雲兮也不再勸,聳肩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好吧。」
柳可頓時臉上佈滿了滿足笑容,提著自己行李前台辦了手續,然後又拿著鑰匙去了房間。一路上,安雲兮都跟她身後,打量著四周環境,越打量就越不放心柳可一個年輕女孩一個人住這裡。
「不如,再去別地方找找?」安雲兮看了看房間裡四周都被水浸得發霉牆壁,還有搖搖欲墜門鎖,又想到剛才一路過來時,那些上身坐走廊上納涼男人,忍不住再次建議道。
柳可搖頭道:「不用了,這裡可以,就住幾天而已。走吧,我們去吃飯。」說完,就拉著安雲兮走了出去。
安雲兮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往往越自卑人就越有自尊和敏感,如果她強逼著柳可換地方或者說自己幫她出錢,說不定從此以後她自己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不如就隨她去好了。
不過,心裡安雲兮還是覺得g省教育局那些領導太不厚道,居然連食住都不事先安排好,說什麼實報實銷,這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報下來。
柳可雖然尚海市讀書,但是除了對自己學校附近和尚海有名景點熟悉外,對其他地方也不熟悉,帶著安雲兮又不好意思去那些路邊大排檔吃,一是怕安雲兮心裡彆扭,二是怕萬一不乾淨吃壞了肚子,耽誤了訓練和比賽,自己罪過就大了。
所以,選來選去,柳可選中了一家看起來乾淨清雅餐館,看它裝修檔次和規模,應該也就是中等消費樣子,偶爾一次,自己還是可以承擔得起。
柳可一路糾結和猶豫,還有後決心,安雲兮都一一看眼裡,她突然覺得柳可活得好辛苦,比以前自己還辛苦。雖然自己上一世也能省就省,但也會偶爾奢侈一把,去一些高檔地方消費消費,到心儀地方去旅遊,但是像柳可這樣吃頓飯都要精打細算卻從未有過。
「我們就這吃吧,看上去還不錯。」柳可說道。
安雲兮輕點頜首:「你決定就好。」
看安雲兮不反對,也沒有流露出不滿意和嫌棄神色,柳可放心下來,帶著安雲兮進了餐館。
這時,餐館裡人不多,安雲兮和柳可便找了個靠窗位子坐下,服務員立馬就遞上來菜單。
柳可大概看了一遍,裡面菜品果然如自己想一樣還算經濟,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也把菜單遞給安雲兮,笑道:「雲兮,你來點吧。」
安雲兮將菜單往回推了一下:「我不怎麼挑食,還是柳老師點吧。」
柳可看安雲兮是真心,便不再勸,重打開菜單,又開始糾結點起菜來。這讓喝著清水安雲兮不由得猜想到,這個柳老師是不是有選擇恐懼症啊。
等了十幾分鐘,服務員都不耐煩去招呼別客人了,柳可依然沒有點好。安雲兮心中哀歎,後悔還不如自己點了好了。
「好了,我點好了,服務員記一下菜單。」柳可終於抬起頭,可是哪裡還有服務員影子。
安雲兮笑道:「你把菜單翻看第五遍時候,服務員就去招呼來客人去了,而且他們也已經點好了菜下單了。」
柳可不好意思笑笑,又招手叫來另一個服務員,把自己點好菜說了一遍。後,柳可點了三個菜一個湯,兩葷一素,算得上豐盛了。
而且,安雲兮還注意到她點這些菜並不是菜譜裡便宜菜,都中等偏上位子,看來都是為了安雲兮才會這樣點。
「也不知道集訓中心飯菜怎麼樣,你一會多吃點。尚海菜是淮揚菜系,比較清淡,而且帶著甜味,份量也不多,你受訓時候如果吃不慣,也逼著自己多吃點,等你休息時候我再帶你去吃符合咱們g省人口味菜,給你調調口味。」點完菜後,柳可對安雲兮笑道。
「好。」安雲兮淡笑著答應。
因為餐館客人不多,所以菜上得到,菜單剛下了不到十分鐘,柳可點菜都送上來了。反而剛才先點那一桌才上了一個菜。
看到安雲兮有些好奇,柳可笑著解釋道:「或許是咱們菜做起來工序少一些,他們點菜工序複雜些。」
「你倒是會幫人解釋。」安雲兮笑道。手中筷子夾起一夾菜送入口中,仔細品味了一下,味道倒不錯。
柳可歎息道:「大家都是掙份辛苦錢,都不容易,多些體諒對大家不都好嗎?」
安雲兮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呸——,這是什麼菜,難吃死了。」
「算啦,這種小館子菜都是這樣,今天時間來不及了,下次休息日時候再讓老師帶我們去吃好。」
突然,鄰桌傳來聲音,讓安雲兮和柳可同時側目。從他們談話還有一個成年人加上兩個未成年人組合來看,應該也是哪個省來集訓人員。
柳可本著事不關己精神,低聲對安雲兮說:「我們點吃完就走吧。」
安雲兮點頭答應,她也不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只要沒惹到她頭上,她也不會管這些閒事。
而且,這時已經有服務員過來了。
「就算是難吃也得有個程度吧,這東西難吃程度已經超出本少爺承受度了。我不吃了!」那發火男生『砰——』一下,將筷子摔桌子上,或許是因為力氣過大,導致其中一隻筷子桌面上反彈之後,竟然跳起來落到了相隔不遠餐桌上。
而很不巧,那張餐桌就是安雲兮和柳可那一張,不巧是,那支粘著男生口水筷子降落地點竟是安雲兮她們湯菜裡,順帶濺出幾滴湯汁,安雲兮反應,避開了湯汁襲擊,而柳可就不怎麼走運了,她碎花連衣裙上多了幾滴污漬。
「哈哈哈哈——」這件事始作俑者,那個男生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一點道歉意思,反而暫時停止與服務員爭論,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哇!我們來吃這麼難吃菜已經很倒霉了,沒想到還有人比我們倒霉。」另外一個女生居然也拍手起哄。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趕緊賠禮道歉。
安雲兮面色沉了下來,手中筷子『啪』一聲就拍了桌子上,弄得當下一靜,都把視線放到了她身上。
「好了,你們兩個消停點,既然不想這裡吃,就換個地方吧。」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男老師終於開口了,但是聽他話裡意思完全沒有半點想要道歉一下感覺。
安雲兮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往往家境條件越好人越發沒有素質。
「好,不過這次地方要我選。」男生止住了笑聲,站起來開心道。
那男老師點點頭,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卻半道上就被女生給搶了過去:「我們都沒吃菜,憑什麼還要給錢?」
「不錯不錯,這些菜那麼難吃,本少爺吃一口都吐了,不讓你們這家小店賠錢就算不錯了,難道還要本少爺給你們菜錢。」男生也附和道。
碰上這種刁蠻不講理客人,服務員都哭了。她也只是一個打工,年紀也不大,看到這兩個『凶神惡煞』樣子哪裡還敢要錢?
男老師此時面色也有些難看,他望著兩個難纏學生小聲提醒道:「這裡不是sD省,你們能不能注意點。」
兩個學生互看了一眼,女學生把手中錢拍男老師手上道:「反正這錢不能給她。」
男老師無奈,只好點點頭,準備帶著兩個惹事學生離開。
「站住。」突然,一聲淡而清冷聲音阻止了三人行動。
三人聞聲望去,發現聲音是來自剛才被那支『天降神筷』打中那張桌子,先看了看安雲兮又看了看柳可,見後者也是一臉焦急看著前者,這才把視線又移到安雲兮身上。
「剛才誰說話?」男生高傲昂著頭,一臉輕蔑。
「雲兮,不要惹事。」柳可小聲勸道。眼中滿是緊張和焦急。
安雲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道歉。」
柳可臉一垮,知道這次是非是惹定了。那鼻孔朝天男生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看向同行女生,見後者也是一臉驚奇看著自己才知道自己聽覺沒有問題。
「你沒毛病吧,我又沒把你怎麼樣,道什麼歉?」男生對安雲兮喊道。
安雲兮也不說話,只是拿起自己一支筷子指了指還湯碗裡飄著筷子。男生會意,愣了一下道:「那是你自己倒霉,你倒霉也要本少爺道歉?真不知道是哪個山疙瘩裡出來鄉下丫頭。」
「你們也是來參加集訓吧?」那男老師試探問。
柳可點點頭承認,那男老師繼續道:「大家都是同行,這是一場誤會,幾個孩子接下來都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這事就過去了吧。」
柳可正想說好。安雲兮卻冷笑道:「難道老師覺得這種行為不需要道歉麼?」
「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啊!」女生搶男老師面前指著安雲兮尖聲叫道。
「少爺就不道歉,你能拿我怎樣?」男生也囂張雙手抱胸前,用鼻孔對著安雲兮,右腿像抽風一樣抖動著。
安雲兮眼中閃過一道譏諷,手中動作迅速用筷子將湯碗裡筷子挑起來,筷子帶著湯水拋物線射向男生,他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落了他衣服上,讓他胸前多了一道筷子形狀污漬。
「臭丫頭你找死啊!」男生怒道。當場就要對安雲兮揮拳。
安雲兮面帶譏諷笑道:「你自己倒霉,關我什麼事?」
「別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會揍你!」男生兩大步跨到安雲兮面前,抬起拳頭就要揮下去。而男老師和那名女學生居然沒有阻止意思。
「不許打我學生!」突然,就男生拳頭揮下之際,柳可從旁邊撲過來,一把抱住安雲兮,把自己後背迎向男生拳頭。
柳可動作讓安雲兮目光隱晦閃了閃,她能感覺到她身上顫抖和害怕,可是依然站出來護她身前。
就男子拳頭即將落到柳可身上時候,安雲兮出手了,她並沒有推開擋自己身前柳可,只是抬起手一把握住男生手腕,讓他動作不得不停止住。
這一幕說得複雜,其實一切都發生電光火石之間,當安雲兮牢牢扣住男生手腕上命門時,場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啊!疼死我了,你鬆手。臭丫頭,鬆開!」男生大叫著,身體也開始軟下去。
安雲兮繼續手中加力,淡淡道:「你不是想要打我麼?」
這時,其他幾人才反應過來,而飯店裡服務員早就躲了一旁看戲,見到男生被安雲兮制住,心裡都為安雲兮叫了一聲好。
「同學,放開他。」男老師愣了一秒後,趕緊跑到兩人身邊,對安雲兮道。
安雲兮輕蔑看了他一眼,譏笑道:「剛才他動手時候,怎麼不見老師出來說上兩句話?」
男老師臉色變了變,卻硬著頭皮道:「他已經得到教訓了,你就放開他吧。」說完,又向安雲兮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他身份不是一般學生惹得起,我勸你別衝動,別因為一時意氣連累身邊人。」說完,還看了剛剛反應過來,鬆開安雲兮柳可一眼。
安雲兮聞言眉梢輕佻,看了看被自己扣住手腕,叫得難聽男生一眼,又看了看男生身後,嚇得小臉蒼白,不發一語女生一眼,對男老師似笑非笑道:「道歉,就離開。」
「臭丫頭!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我爸也不會放過你……唉喲~」男生想要掙開安雲兮手,卻不想這個看上去纖弱女生居然力氣那麼大,任憑自己怎樣用力都無法掙開,反而讓自己手疼。
安雲兮挑眉問道:「你爹哪位啊?」
「我爹是……」
「好了!對不起,行了吧。」男生正想搬出自家父親名頭,卻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男老師打斷。他對安雲兮說完之後,又轉身看向男生勸道:「臨走時候你爸怎麼說來著。」
男生一怔,想起臨行前父親告誡他說尚海市有很多大人物,不要隨意惹事,加不要輕易得罪人,特別是別像家一樣,動不動就把他這個父親抬出來嚇唬人,別到時候惹到不該惹人還要連累他。
父親話他記心裡,可是眼前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想大人物吧。都不知道是從那個窮鄉僻壤來老師和學生。
男老師知道他心中不忿,趕緊對安雲兮道:「我們也道歉了,之後大家畢竟還要相處,這事就過了吧。」說完,又看向柳可,希望她幫忙勸說。
柳可也看傻眼了,她到現都沒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男老師話也是她心中所想,於是她很配合移到安雲兮身邊,輕聲勸道:「算了,大家都是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了他吧。」
安雲兮看著男生漲紅臉,心中想了想,便對男生挑起一抹惡魔般笑容道:「記住,以後別惹我。我不管你老爹是誰,但我都能他來救你之前把你打殘廢嘍。你信不信?」
男生渾身一震,一股寒意從自己脊樑骨衝上大腦,迫使他下意識點點頭。
安雲兮鬆開自己手,男生如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地,男老師和女生趕緊去將他扶起來。安雲兮則是掏出同樣百元大鈔放餐桌上,拉起有些僵化柳可離開了餐館。
男生目送著安雲兮離開背影,臉色陰沉難看,眼中浮現出狠毒神色。女生沒注意到,可是男老師卻注意到了,他心中一驚趕緊勸道:「她說沒錯,這裡不是咱們省,你爸遠水救不了近火,你不要惹她,要記住這一次重要是比賽,等比賽完了再說吧。」
男生臉色變了變,後不甘願點了點頭。
……
另一邊,安雲兮和柳可離開餐館後,被清風一吹,柳可才回過神來。看到兩人已經遠離了是非,柳可心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雲兮,你會武功啊?」她好奇看著安雲兮。
見安雲兮一臉不解看著自己,柳可又解釋道:「你是不是會武功,不然怎麼讓那個男生無法動彈?」
安雲兮咧嘴一笑:「我說了我力氣比較大。」
柳可愕然,心中卻想著,這是力氣大就能辦到麼?好像是,卻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不過,不管怎麼樣兩個人安全離開餐館就很好了。只是……柳可想到那幾人身份,擔憂道:「那兩個學生也是集訓營裡,這段時間集訓他們會不會欺負你啊?」
安雲兮腳下步伐頓了頓,看著柳可好一會,才笑道:「不會。就算他們不識趣要自己貼過來找麻煩,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
「我不光是擔心你安全,還擔心他們挑事影響你比賽。」柳可急急道。
「你擔心他們背地裡使絆子讓我無法比賽,或者是比賽失常?」安雲兮反問道。
柳可點點頭。安雲兮笑道:「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
兩人走著走著,已經到了柳可住地方,看到那破舊招牌,柳可才恍然道:「哎呀!怎麼到這來了,應該先把你送回去。」說完,轉身拉著安雲兮就要往集訓中心走去。
安雲兮拉住她勸道:「我不用送,你進去吧,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反正沒多遠。」
柳可搖頭道:「不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了,我會不放心。」
安雲兮失笑:「這有什麼不放心,你看這裡和集訓中心大門相隔還不到5米,從這都能看到大門了,你回去吧,晚上把門鎖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吧。」
說完,也不等柳可反應,就轉身離去,只是從褲兜裡抬起一隻手空中揮了揮,姿態無比瀟灑。
柳可望著安雲兮背影,不知怎她感覺到從餐館出來後,安雲兮對自己態度好像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好笑搖搖頭,柳可也轉身進入了那家小旅館。
其實,柳可感覺沒有錯。她下意識用自己身體擋安雲兮面前,把她隔離危險之外時候,她就被安雲兮納入了保護範疇,所以安雲兮才會增加了對她關注和關心。
很多時候,一個人一次選擇都能造就不同人生,就如同柳可,如果她今天沒有下意識去保護安雲兮,那麼她或許就永遠錯過了安雲兮,錯過了,她之後經歷中,她人生或許就是悲劇收場。
而這一次她選擇也挽救了她不幸人生,讓她人生重充滿希望和未來,因為她是被安雲兮認可老師之一。
事發時候,安雲兮曾經想過,上一世柳可沒有遇見她,是不是也曾經歷過那些不幸,是不是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但是無論如何,還好這一世碰到了自己,因為她選擇讓她人生多了一絲變數。
而也就是那時,安雲兮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重生改變或許不只是自己命運,同時也改變了許多人命運,為無數人人生帶來了一絲變數。
安雲兮一個人回到集訓中心35室,簡單沖洗了一下,換上一身乾淨衣服,看了看時間才晚上9點不到,大腦絲毫沒有倦意,於是便拿起隨身帶一本書看了起來。
看了沒一會,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安雲兮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不過那號碼她卻記得,是柳可。
接起電話,柳可聲音就通過聽筒傳了過來。原來,她回去後還是擔心安雲兮集訓中遇到麻煩,怕那兩個學生來找她麻煩,所以才打電話過來反覆叮囑安雲兮要小心,要忍耐。
如果之前,安雲兮一定會掛掉電話。不過,經過晚上那一幕後,安雲兮只是好笑搖搖頭,然後把手機放一旁,自己看著書,隨便柳可電話裡怎麼嘮叨。
「喂!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我房間,請你出去。」
「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
「別,別過來!來人啊!」
電話裡突然傳來斷斷續續聲音,讓安雲兮正翻書手指一頓,清澈雙眸也隨之一暗。根本不多想,就從沙發上抓起電話彈起來,衝出35室,不一會就消失黑暗之中。
「救命啊!來人……」
「求求你,放過我啊……」
「……不,不要撕我衣服……」
安雲兮一路狂奔,電話裡聲音她都聽耳裡,對事情大概也有了瞭解。估計是同住那破舊小旅館客人喝醉酒想要對柳可不軌。
從35出來,到安雲兮衝進小旅館時間不到3分鐘,但對於柳可來說卻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安雲兮來到走廊上時候,看到很多房門都打開了,很明顯他們也聽到了柳可叫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去阻止,看到這一幕安雲兮眼中一片冰冷。
來到柳可房門前,發現房門虛掩著,裡面還傳出柳可驚恐、哭泣聲音不斷求饒著。安雲兮沒有再耽誤,推開門衝進去就看到柳可被一個醉醺醺男人壓身下,身上那條裙子已經被撕得成破布了,而成熟女性身體也破布中若隱若現。
安雲兮目光一寒,伸手掐住男人後勃頸,向扔東西一樣,把他給倒摔出去。男子身體瞬間就重重被砸到牆上,然後才掉下來。
安雲兮隨手拉起被單蓋柳可身上,看到她瑟瑟發抖樣子,她又走到男子跟前,用原始暴力方式懲罰著。
每一拳每一腳落男子身上,都讓他渾身疼痛,忍不住發出痛苦哀嚎,可是安雲兮卻並沒有簡單放過他,基本上把他全身都打遍之後,她才一腳重重踩男人命根子處,頓時一陣讓人痛不欲生叫聲直插雲霄。
之後,安雲兮才抓著男子衣領,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走廊上,扔地下,轉身回去關門。
而這時,走廊裡其他人才對男人指指點點一番後回到自己房間,等到所有人都回房了,旅館老闆才帶著兩個服務員把走廊上男子拖走,至於拖到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返回房間後,安雲兮看到柳可還一臉驚恐捲縮著自己身體,便直徑走到她行李箱裡找出了一套乾淨衣服,才走到床邊把衣服遞給柳可道:「換上衣服我們走。」
柳可呆滯看著安雲兮,後者心中歎了口氣:「你受了驚嚇,不能再繼續住這了。換上衣服我們換個地方住。」
看到柳可還是呆呆樣子,安雲兮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把她從恐懼中扇醒:「你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那個企圖侵犯你男人我也狠狠教訓了,這件事結束了。」
這一下,柳可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她看著安雲兮,『哇——』一聲哭了起來。安雲兮到沒去勸她,因為她知道這是柳可發洩方式,哭過之後她會好很多。
果然,經過柳可近半個小時嚎啕大哭之後,她終於衝散了一些剛才那件事帶給自己恐懼和壓力。
「謝謝你,雲兮。」擦乾臉上淚痕,柳可感激看著安雲兮。
「先換上衣服吧。」安雲兮提醒道。
柳可臉一紅,才輕聲『嗯』了一聲,然後又不好意思看著安雲兮道:「你可不可以先迴避一下?」
安雲兮眼角一抽,自己一個女人還要迴避女人換衣服?不過,她還是轉身走出了房門,站門口。當她看到男人已經沒有躺地上之後,她眉梢挑了挑。
不到兩分鐘,房門被打開,柳可已經換好了衣服:「進來吧。」
安雲兮跟柳可身後進了房間,直接道:「趕緊把行李收好。」
柳可轉過身,不明所以對安雲兮眨了眨眼。安雲兮扶額,敢情這女人根本沒聽到之前自己說話。
無奈之下安雲兮只得重複道:「你不想再碰上類似事情就把東西收拾好,我帶你去別地方住。」
「去哪?」柳可問道。經歷了那麼一次,她確實也不敢再住這樣小旅館了,可是卻那些正規賓館,自己錢卻不夠。
「柳老師,時間已經不早了,能不能動作麻利點,放心我不會把你賣了。」安雲兮無奈道。
聽到安雲兮話,柳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乖乖去收拾自己東西。而安雲兮趁這個時候也給銀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個老師要入住清豪庭,讓他安排一下房間,又問了尚海市清豪庭地址後才掛了電話。
安雲兮依然沒有告訴銀虎自己身尚海,不是故意隱瞞是完全忘記了這一點,而後者也根本沒想到安雲兮會尚海市,還以為是她老師來這邊出差,因為關係較好所以特意照顧一下。
掛了電話之後,柳可行李也收拾好了,安雲兮接過行李幫她提著,拉著她出了旅館房間,很奇怪,一路上都沒有看到旅館工作人員,安雲兮心中猜想估計怕她們因為剛才事找旅館麻煩吧。
走到路口,沒等多久,安雲兮就攔下了一個士,帶著柳可上車之後又告訴了司機清豪庭地址。
對於清豪庭這個名字雖然司機還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於這家酒店前身還是很熟悉,所以安雲兮說出地址之後,他就很將她們送到了已經改頭換面清豪庭酒店門口。
車子剛停到大門口,就有門童來開門,安雲兮給司機車費時候,司機都還看著清豪庭別具一格裝潢而咋舌。
下車之後,柳可也被眼前豪華和典雅給鎮住了,她隱晦拉了拉安雲兮衣角,低聲她耳畔道:「雲兮,你不會讓我住這裡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說完,就想拉走安雲兮,離開這種她心裡壓根就不是他們小老百姓該來地方。
而一邊門童提著柳可行李也是被柳可動作弄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安雲兮拉住柳可道:「房間已經開好了,也不用你給錢,安心住著就是。」
「什麼!」柳可驚道。
「走吧,進去再說。」安雲兮拉著柳可不由分說就走進清豪庭。
清豪庭整個裝潢風格都是以華夏古典建築風格為主,無論是整體裝潢還是擺設、景觀都帶著一種天人合一人文情感,再加上那些奢華裝飾,給人一種低調奢華。
整個酒店給人感覺就是一種沉穩大氣、內斂奢華、精緻典雅美感,讓人一進入就有一種貴族般感受。而且酒店員工都是專門請了國外星級酒店培訓導師親自培訓,除此之外還請了國學老師來簡單教了員工華夏傳統一些禮儀和談吐風範,通過考核之後才能上崗,算是把清豪庭硬件、軟件都提升到了超五星級標準。
酒店前台,安雲兮報出了柳可名字,後者緊張神情中,大堂前台服務員速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將一張嶄房卡雙手遞給安雲兮。
安雲兮接過房卡,看到上面繪製是一個京劇臉譜造型,便隨口問道:「你們這裡房卡都是這樣設計麼?」
服務員帶著禮儀性微笑點頭道:「是,我們清豪庭房卡設計是借鑒了華夏國粹中京劇臉譜,基本上京劇中出現臉譜,我們房卡都會有。」
安雲兮點點頭,沒有繼續再問下去。拉著恍惚中柳可酒店服務員帶領下進了電梯,到達12樓房間。
服務員為客人打開房門後,又把行李搬進去放好,然後禮貌問了一句是否還有別需要,安雲兮搖頭後,服務員又說了一聲祝兩位好好休息之類話才關門離去。
安雲兮給柳可訂房就是普通標準間,但是其豪華程度也已經遠超柳可想像了。所以從進入清豪庭到來到房間後,柳可呈現一副呆滯模樣。
安雲兮也是第一次來清豪庭,她沒有首先安撫柳可震驚,而是仔細打量了房間一遍之後,才從衛生間回到房間裡,看到柳可還呆滯中,她只好走過去拍了她一下。「回魂吧。」
柳可一怔,清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抓住安雲兮手臂對她急急忙忙道:「這地方我住不起,我們趕緊走吧。」
安雲兮無語道:「我不是說過了不用你給錢,安心住就行了。」
「什麼叫不用我給錢,不給錢誰讓你住?」柳可不解急道。
不得已,安雲兮只好半真半假道:「這家酒店目前是試營業時期,對一些客人有著免費優待,而我剛好就是被免費其中一個。」
「你?」柳可此時神情已經穩定下來,聽了安雲兮話後狐疑看著她。
安雲兮攤手胡掰道:「就是我。我認識一個人與這家酒店老闆關係不錯,這個老闆給我那朋友優惠時候我剛好場,所以就順帶上了我。」
柳可瞭解點了點頭,隨即又道:「可是,咱們也不能白住那麼長時間啊!不行,我明天還是去找同學搬到她那裡暫住好了。」
安雲兮制止道:「你就安心待這裡吧,你去同學那住那麼長時間對人家也不方便。你住這就當是幫這裡老闆好好檢驗一下看看酒店還存什麼問題好了,這也是這裡老闆搞出這個優惠目。」
「真?」柳可半信半疑道。
安雲兮翻了個白眼:「假不了。」
「對了,這裡餐廳裡是可以免費用餐,你只要報出你房間號,酒店裡一切消費全免。」安雲兮突然提醒道。
那知,柳可連連擺手搖頭:「白住這裡我已經感覺很不好意思了,哪裡還要這裡吃東西,我到附近看看有什麼吃外面吃好了。」
「你忘記我剛才說話啦?」安雲兮道。
柳可想了想,明悟道:「你是說餐廳也是老闆需要客人體驗後提意見地方?」
安雲兮毫不猶豫點頭。
柳可糾結了一下,只好忐忑道:「好吧,我量多體驗一下,幫助酒店老闆看看。可是,我如果發現了問題該告訴誰?」
安雲兮眼珠一轉道:「你不管是發現好,壞都先整理本子上,見到我時候交給我,我再轉交給酒店老闆。」
「好。」柳可點頭道。
安雲兮看到柳可情緒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之後,才道:「那你就住這吧,我得回去了。」
「呀!對啊,糟了現那麼晚了會不會回不去?」柳可突然想起了安雲兮並不住這,而是住集訓中心。
安雲兮繼續搖頭撒謊道:「不用擔心,我出來時候請了假。行了,我走了,有什麼事再聯繫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把柳可一個人留這個豪華高級得讓她有些心驚房間。
……
安雲兮離開集訓中心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回來時候加不會驚動誰。不過,當她回到35室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1點。原本已經洗漱乾淨,卻因為晚上事弄得自己渾身不舒服,不得已只好用冷水速沖洗了一下,好自己有內功護體,倒也不覺得涼。
第二天清晨五點,安雲兮生物鐘就腥了。她睜開眼,眼中沒有剛剛睡醒時迷濛,而是一片清冷之色。
從床上坐起來,她沒有立即起床,集訓中心並不方便自己運動,所以她乾脆盤膝床上,修煉起《降仙決》內功心法。打著注意,趁這段時間好好修煉內力,說不定會有不錯收穫。
七點,安雲兮睜開雙眸,輕啟雙唇間吐出一口濁氣,精神百倍跳下床,換上特訓衣服,洗漱過後,才離開了35室。
出門之後,安雲兮就發現昨天還感覺到很安靜集訓中心,其實已經住了很多人。至少她向集合1號樓走去時候,路上都碰到不少和她穿著同樣訓練服學生還有很多教職人員。重要是,她發現教職人員數量遠超過集訓生數量。
------題外話------
妞們,領養活動開始嘍~!如果有興趣領養卿卿加入一下,蕁秣泱泱後花園
私戳大管事,蘇城,登記一下。先到先得,到時,泱泱一起公佈文文中。
Ps:女主已經被人領走了。
一直支持泱泱訂閱,給予泱泱堅持下去,保持動力卿卿們。泱泱此三鞠躬答謝!

☆、第九十九章 尚海風雲——風起

當安雲兮慢悠悠晃到1號樓時候,時間已經到了7點45分,雖然沒有遲到,但是也算是來比較晚人,此時大堂裡已經擠滿了人。安雲兮到來並沒有讓都各自議論人群中斷談話,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是穿著同樣衣服,很難讓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吧。
並不是每一個省都能出代表,這裡除了教職人員之外集訓生只有2個,來至省份也只有7個大省,當然要除掉安雲兮所g省,大省可不是指佔地面積,而是指經濟文化各方面發展。
g省是偏遠落後山區,這一次入圍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一個來自於安雲兮重生意外。所以,除了安雲兮之外,其餘學生基本上都是有著來自同一個地方同伴。
華夏人有一個特點,一個陌生環境裡,來自同一個地方人很容易抱成一團,然後相互排斥,而孤家寡人安雲兮這種環境就自然就顯得吃虧一些,這也是柳可擔心她遭到排擠和欺負原因。
當然,實際上安雲兮並不乎,甚至她根本不想真集訓營裡待一個月。她曾經想過通過蔣天浩關係讓自己不必參加集訓,但是又想到自己已經是免試晉級了,再讓蔣天浩去處理這個事也不太好。
雖然來參加這個比賽非自己所願,但也是這個比賽才讓自己有一個完美借口出現尚海市,爭取這段時間裡結束出雲社和淮揚幫戰鬥。
出雲社要取得華東地區市場,這是勢必行。誰擋前面都會成為出雲社成長踏腳石。俗話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安雲兮走進大堂裡,沒有靠近任何一個團體,而是走到一個牆邊角落裡,靠著牆思索著自己事,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吸引了別人注意。
「你好,我叫古雪,她叫丁柔,我們是來自京城集訓生,你叫什麼名字?」
安雲兮正享受難得安靜,卻不想沒一會安靜就被打破了。安雲兮抬起臉,露出帽子下精緻臉龐看向兩個不請自來學生。兩個女孩一個氣質典雅,一個古靈精怪,說話正是那個古靈精怪叫古雪女孩,而那個叫丁柔女孩也如同她名字一樣,一直柔和笑著。
「呀!你是女生啊,看你酷酷樣子,還以為是個帥哥,所以才來搭訕呢。」古雪一看到安雲兮樣子,就吃驚道。說完,還可愛吐了吐舌頭。
安雲兮嘴角一抽,自己動作是沒有女生扭捏,帶著訓練迷彩軍帽也確實看不見樣子,可是能把自己看成一個男生這得有多奇葩啊。
「我叫安雲兮。來自g省。」安雲兮淡淡道。
「小雪就是這個性格,你別介意,我們是看著你一個人站這,所以才過來找你說話。」丁柔開口了。她聲音真是柔得像水,安雲兮算是知道她為什麼叫丁柔了,真是人如其名。
「呀!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沒有經過全國大選,就直接被選拔出來傢伙對不對!」古雪突然大驚小怪叫道,這個聲音著實不小,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安雲兮輕點頜首,算是默認了古雪話。結果她就看到四周眼神中帶著不少輕蔑和譏諷,當然還有濃烈鄙視。安雲兮摸摸自己鼻尖,心中想著看來自己這個後門走得讓自己成為眾矢之了。
「小雪!」丁柔個子比安雲兮稍矮一點,而古雪又比丁柔矮半個頭,所以很輕易就讓丁柔她頭頂上拍了拍,讓她帽簷壓得低,弄得後者很不高興整理自己帽子。
「不好意思,小雪是無心,她性格就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樣子。我們也和你一樣是初二學生,京城比賽時候聽過你事,所以其實挺佩服你。」丁柔向安雲兮解釋道。
「佩服我?」安雲兮挑眉。
丁柔臉上閃過一絲羞澀,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你沒有參加全國選拔大賽,但我想肯定是因為你能力已經不需要參加選拔了才會直接晉級,而不是其他人猜想那樣是因為走後門。」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走後門?」安雲兮笑得玩味。
丁柔一愣,然後很自然道:「走後門進來比賽輸了之後自取其辱麼?」
安雲兮眼眸中隱晦閃過一道精光,這個叫丁柔女孩確實有些小聰明,就是不知道這些小聰明會給她將來帶來什麼。安雲兮笑了:「看來你有一點沒有看明白,那就是全國大賽成績出來之前,這裡所有人都是競爭對手。而現,所有人都是戰友,這是團體賽而非個人賽。」
丁柔一愣,咬了咬牙,不再說話,彷彿思考安雲兮這番話中意思。
「喂,安雲兮,你是不是得罪了sD省太子爺啊?怎麼他看你眼神怪怪,像是仇人一樣。」突然,一直沒插進嘴古雪望著斜對角里一個群體問道。
安雲兮早就感受到了那道怨毒目光,也猜到了是什麼人,所以沒有理會,但是聽到古雪話後,卻有興致道:「sD省太子爺?」
古雪點點頭,一臉八卦道:「其實這裡人可能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其中有些身份不同人自然都清楚。諾,那個一直盯著你咬牙切齒男生就是sD省省委書記兒子,而他旁邊那個也沒給你好臉色是sD省教育局長女兒,剩下那個正說話眼鏡男爸爸好像就是尚海市本地那個開發區總指揮,反正都是一堆官宦子弟。」
「你倒是挺清楚。」安雲兮瞟了那一夥人一眼,笑道。
「她擅長就是打探消息了,八卦妹一個。」古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回過神來丁柔就插口道。
看她樣子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而安雲兮那番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古雪對丁柔扮了個鬼臉:「我才不像你,整天假裝淑女。」
「你們兩個之前認識?」看到兩人之間互動,安雲兮不由得猜測。
兩人互看了一眼,同時點頭,丁柔道:「我們本來就是一個學校一個班出來,學校就是好朋友了。」
全國性選拔大賽,一個班裡出了兩個名額,安雲兮也不得不佩服丁柔他們學校了。轉念又想到她們是從京城來,便問道:「京城代表就你們兩個?」
古雪搖頭,搶丁柔前道:「當然不是,京城一共有6個名額,只不過剩下四個都是官家少爺小姐,不屑與我們一起罷了。」說完,還不滿撇撇嘴。
安雲兮注意到丁柔雙眼中變化,古雪說這番話時候,她眼中有著失落、羨慕、渴望和自卑,等複雜情緒,看樣子她是十分想要進入到那個層次,或者說想要與裡面人有交集。
這是個不甘平凡女人。安雲兮心中評價。當然,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權利,只要不影響到她,安雲兮也不會去評價好與壞。只不過,心中會自然與丁柔保持一段距離。
「老師來了!」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高喊。整個房間裡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正走進來幾個年紀較大卻一臉嚴肅人身上,包括安雲兮。
其實房間裡早就進來不少教職人員,只不過估計都不是屬於管理階層,所以大家都沒意,而現進來這幾個看樣子就是專門負責此次集訓計劃人了。
果然,幾人進來之後,中間一人就站出來,對著散亂人群吼道:「那麼大人,居然連隊伍都不會排列麼!全部都給我站直,按照高矮順序十人為一排給我站好。教職成員同樣列隊站學生後面。」
話音落後,人群中一陣慌亂,安雲兮目測了一下自己身高,雖然比不上一些男生,但是女生裡已經是高了。所以她只是稍為移動了一下位置,卻意外成為了慌亂人群中唯一看到方向標,以她為標桿一排很就排好了,丁柔和古雪就站她身旁。
這個結果,安雲兮沒有想到,不過也沒什麼所謂就是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她淡定和從容,還有自然而然成為一群人中中心,卻讓站台上幾個人紛紛側目,有甚至低著頭開始手中資料中翻查安雲兮資料。就連那個說話之人也看了安雲兮幾眼。
有了安雲兮這個第一排做榜樣,後續幾排也很就排好。當房間裡重歸於安靜之後,剛才說話人才看了看手錶,面無表情道:「列個隊就需要3分鐘,這就是你們素質!給我好好記住你們身邊人樣子,下次列隊如果超過1分鐘都給我圍著集訓中心跑上十圈。」
話音一落,人群中就傳來輕微吸氣聲,這個干休所雖然規模不算大,但是所有配套設施都是健全,要圍著跑一圈,那也是需要十幾分鐘事,一下子跑十圈豈不是要人命。於是,有人抗議了。
「我們是來參加競賽集訓,不是來參加軍事訓練,憑什麼因為列隊時間長就體罰我們?」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當起了出頭鳥,重要是不知道是自己跳出來,還是被人推出來。
「說話人出列!」主事人冷冷環視了人群,大聲喊道。
看來這個人是出自部隊,而且軍銜不小。安雲兮眼底一片清冷,事不關己看著周圍發生一切。
說話人很不怕死站了出來,脖子仰得高高,像一隻驕傲孔雀。主事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冷漠道:「你被開除了,現立即收拾你行李離開集訓中心。」然後又側臉對旁邊人道:「通知他隨行老師。」
這個決定比剛才跑十圈決定加讓人群驚恐,就連那原本驕傲男子都瞬間變色,驚慌道:「你憑什麼取消我資格,你沒有這個權利!我是國家選出來,你怎麼能任意開除我!」
可惜,主事人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他只是看著看著人群中繼續道:「真正參賽名額只有15個,也就是說這次集訓將會淘汰5人,而淘汰誰,這個決定權我這裡。你們應該感謝他,他幫你們用掉了其中一個名額。」
「不!我不服!」被淘汰學生雙目赤紅喊道。可惜卻被門外守衛給強制拖了出去。
「或許,你們之中已經有些人猜出來了。不錯,我來自京城部隊,同時也是一名資深教官。我任務就是考核你們每個人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用軍事化方式這段時間內讓你們不斷進步,不斷超越。」
主事人道:「這裡不需要你們心服口服,只需要你們無條件服從,如果有人提出異議,那麼剛才那人就是榜樣。」主事人說著伸手指向大門,學生群中都還有些驚魂未定,彷彿剛才被拖走同學聲音還他們耳畔逗留。
安雲兮雙眼毫不斜視,但是焦距卻不房間任何一點,讓人看不出她此時情緒。相比於其他驚恐臉龐,無疑她再一次引起了台上人注意。
「下面,我給你們介紹一些集訓安排和內容。」主事人收回對安雲兮關注,將手中資料交給旁邊人分發下去。「每天早上7點起床,進行一個小時軍事訓練後,有一個小時時間給你們休息和吃早餐,之後一整天時間將由負責輔導你們老師安排。晚上十點熄燈,集訓期間凡有無故鬧事者無論是挑事人還是被害人全部開除。你們不用擔心5個名額不夠用,你們走後還有很多替補。每個星期都會進行一次成績考核,考核不通過者立即開除,無論你們其中一些人是什麼身份。」
安雲兮拿著分發下來資料,上面寫著比主事人介紹得詳細集訓安排和內容,幾乎精確到了每個小時要做什麼。而且這一次集訓並非她所想像集體受訓,而是一對一或者二對一單獨訓練,就好比安雲兮自己就被分配了兩個老師,而且據資料上介紹都是英語方面專家。
這麼嚴密集訓,看來想白天偷跑是不可能了。安雲兮看完資料後心中想到。
為了方便學生強化訓練,還有單獨授課,干休所被徵用後,就把活動中心改造成了2間大小不一房間,每個學生一間,當然現只有19個學生了。
安雲兮相信除了這個集訓基地外,別地方如同主事人說那樣還有一個後備集訓基地,當這邊結束後出現人員缺損就會從那裡補充,不然主事人不可能因為殺雞儆猴就幹掉一個人。
是,殺雞儆猴,永遠是建立秩序簡單、直接有效方法。而很不幸,那個驕傲如孔雀男生就成為了主事者獵物。
不過,安雲兮對這一系列規則中不能生事這一點還比較滿意,雖然自己不怕別人給自己使絆子,但這一點或許能讓柳可安心。
集訓開始儀式結束之後,安雲兮就跟著分配給自己老師去了這段時間專屬於自己教室。整個集訓開始儀式只有不到半個小時,血腥一幕就是『殺了一隻雞』,接著就是大部分人心中地獄式訓練開始。
……
「你就是安雲兮?看上去真不像學生。」三人來到不大臨時教室後,並沒有立即開始講課,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男老師饒有興致打量著安雲兮。
兩個老師年齡都不大,一男一女,看他們舉手投足之間並沒有國人固定模式,反而有一種外國人隨性懶散。
「你們看上去也不像是老師。」安雲兮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坐自己位子上,靠著椅背,懶懶散散看著二人。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女老師笑道:「眼力不錯嘛。我們確實不是老師,但是卻因為有國外生活經歷和對英文知識方面有一定瞭解,所以被臨時抽調到這當你老師。」
「你們是軍人?」安雲兮看到兩人虎口上明顯比普通人要粗糙皮膚。
男老師順著安雲兮視線看了看自己虎口處,笑了:「觀察確實挺敏銳,我們是軍人。」
「別告訴我所有老師都是軍人扮。」安雲兮撐著自己下巴問道。三人之間就像是老友聊天一樣,沒有半點初見陌生。
「那你也把軍人想得太全能了。除了我們倆是軍人,其他都不是。」女老師『噗嗤』一笑,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腳是直接交叉搭桌面上。
安雲兮看了她姿勢一眼,笑道:「這個樣子可不像是華夏軍人。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我特別有優待?」
「你從一開始不就已經被破格照顧了嗎?」男老師也拉開椅子坐下,只不過並沒有像自己同伴那樣選擇一個誇張卻很舒適坐法,當然他也好不到哪去,翹起來腿有一搭沒一搭空中甩著。
「你們確定自己真是軍人?」安雲兮眼角微抽了一下。
男老師笑道:「我們是軍人,但並不是軍營裡正規軍。」
不是正規部隊,你們就是特殊部隊了。而這兩人做派絲毫找不到半點軍人影子,如此善於偽裝自己又國外待過,並且精通外國文化和知識,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這兩人是華夏特工。可是,派兩個特工來給自己授課是什麼目?只是一個巧合還是有什麼另外所圖?安雲兮心中深思。
「你真一點也不想學生。」女老師或者說女特工打量著安雲兮,搖頭道。
安雲兮對兩人話不可置否,反而道:「兩位不打算正式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歐陽。」男特工道。
接著,女特工也說出自己名字:「我叫文夏。」
「歐陽和文夏,這名字倒是好記。我叫安雲兮,相信我資料你們早就耳熟了。」安雲兮笑道。
歐陽和文夏同時點頭,文夏舉止並不想名字那樣文靜,反而十分男性化,她對安雲兮抬了抬下巴,帶著痞痞笑容道:「聽說你是蔣老保薦。」
「好像是那麼回事。」安雲兮聳肩答道。
「那麼蔣老跟你說過這次比賽一些具體事情了吧。」文夏試探道。就連歐陽一雙眼睛也盯安雲兮身上。
安雲兮心中一緊,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他們盯上了自己?不可能啊,這算什麼事,再說蔣天浩也沒跟她說什麼機密事。
「蔣老只告訴我讓我全力以赴參加這次比賽,爭取拿到勝利。」安雲兮坦然說。
歐陽和文夏兩雙眼睛緊緊盯著安雲兮,想要從她表情中看出別什麼內容,可是她目光無辜而清澈,表情也很坦然,絲毫沒有作假痕跡。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特工,對於人類面部表情解讀都是高手中高手,自然能夠分辨出安雲兮是否有說假話。
「是蔣老出了什麼事。」安雲兮看到兩人對自己放下戒心後,突然出聲問道。語氣中沒有半點疑問而是十分肯定。
「蔣老被軟禁了。」文夏失口道。話一出口她自己都驚得摀住自己嘴巴。難以置信看著安雲兮,自己居然心防低時候被安雲兮鑽了空子,這種高端審問技巧她是真會還是巧合?
想到此,文夏和歐陽都警惕互看了一眼。安雲兮心中對文夏話微驚,她和蔣老雖然談不上有多深交情,但畢竟老人對她也還不錯,甚至想收自己做關門弟子,雖然被自己拒絕卻依然誠信待自己。
目前聽到蔣老被莫名其妙軟禁,而且自己也被列為懷疑審查對象,安雲兮突然嗅到了一絲陰謀味道。擔憂也浮上了雙眸。
而一直觀察她歐陽和文夏兩人,見她聽到蔣老被軟禁後臉上先是出現愕然,而後又出現恍惚,後才顯現出焦急和擔憂樣子,讓兩人對她疑心頓時消散。
本來他們就是做一個例行審查,為也是幫蔣老洗脫叛國嫌疑。安雲兮一個14歲孩子,從出生到現都生活一個小縣城裡,除了學習好一些,聰明一些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雖然別國家有年紀小特工,但是這個安雲兮,他們看著不像。
華夏政府要查一個人底很容易但也很難,往往只能查到一些表面事,對刻意隱瞞事卻不容易查證了。
安雲兮旗下所有企業都沒有掛她名下,而是要等到她16歲後才會自動轉到她頭上。而黑道方面她一直是以『雲少』身份出現,而且出現幾率極少,甚至她自己社團裡都不清楚她存。
傭兵方面她是警惕,再加上每次行動之後都有傑克為她消除所有剩餘痕跡,所以想要查到她真正背景,幾乎不可能。
別說這一次只是對她簡單查了一下而已,因為國家根本就不相信蔣天浩會叛國,這場鬥爭多是高層博弈而已,而蔣天浩背後有誰?喬家,這個大世家才是蔣天浩大籌碼,他獨生女可是喬家二媳婦。
做出這場戲,無非就是給蔣老潑一盆髒水,然後過程中取得一些利益罷了。派兩個特工來審查安雲兮,是蔣老背後那一派,目也就是為了通過安雲兮為蔣老洗脫嫌疑。誰讓對方說安雲兮是日本間諜,還和蔣老私下有交易呢。
「你也不用擔心,蔣老只是配合調查,只要這一次華夏能勝出,他就不會有一點事,還能對誣陷他人給予回擊。」文夏以為安雲兮擔心蔣天浩,心中又消除了對她疑心,便好聲勸道,放桌面上雙腿也收了回來。
安雲兮垂下眼眸,看上去可憐極了。前後著幾分鐘她已經猜出了大概,無非就是政治高層博弈,把蔣天浩當棋子,而自己被無辜牽連吧了。想到此,她垂下眸子中寒光一閃,心中記下了這個仇,敢拿她當炮灰,現自己雖然不能怎樣,但終有一天會討回來。
「蔣老為什麼會被軟禁起來呢。」安雲兮低著頭聲音怯怯問道。
歐陽和文夏對視了一眼,歐陽勸道:「這些事你還太小不懂,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救蔣老?」
安雲兮抬起臉,雙眼中滿是淚光道:「我想,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這小摸樣,讓人看著心疼,兩人心中都道,孩子就是孩子,就算心智比同齡人成熟,但遇到這樣大事還是會害怕,不過他們覺得安雲兮已經表現很好了,至少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極力撇清和蔣天浩關係。
「你先把你和蔣老相識過程完完整整告訴我們,特別是他為什麼會保薦你參加這次比賽。」歐陽問道。
「好。」安雲兮點點頭,吸著鼻子道:「事情是這樣……」
接下來,安雲兮就把和蔣天浩之間所有聯繫都交代清楚了,沒有半點隱瞞也沒有半點作假,反正他們之間本來就聯繫不多,也沒什麼好避人耳目。
其實,這些經過歐陽和文夏資料裡也有,只是有些細節沒有當事人交代詳細,聽完安雲兮話之後,兩人是對她一點懷疑都沒有了。本來麼,就沒有什麼證據說這個女孩是日本那邊間諜,只不過因為比賽前蔣天浩給她打過電話,又因為有蔣天浩保薦讓她直接進入集訓中心,所有才被人指控。
「你們告訴我是那個壞蛋說蔣爺爺壞話?」安雲兮說完後,氣憤道。
歐陽和文夏相視一笑,對安雲兮道:「這些都是大人事,你不要管。你現如果想要幫忙就聽蔣老話,比賽中爭取拿到好成績。」
安雲兮見狀,知道是無法從他們這裡打探到幕後陷害她人是誰了,於是裝做頹廢點點頭,又猶豫道:「可是光靠我一個人也不行啊。」
「你放心,只要你力了,我們都看眼裡。」歐陽安慰道。
「所以接下來,我們就是你真正老師嘍,你想為救蔣老出一份力,那就打起精神來好好學習!」文夏也對安雲兮笑道。
「好!我一定努力。」安雲兮嘴巴上大聲喊道。心裡卻鄙視自己裝嫩。
「那抓到說蔣爺爺壞話人後會怎麼辦?」安雲兮試探道。
「總之你放心,蔣老委屈不會白受。」歐陽隱晦回答安雲兮。
接下來一整天,安雲兮都作出一副認真學習樣子,直到了晚上熄燈,她沒有發現四周有監視之後才黑暗中睜開一雙亮得驚人眼眸,上面附著一層濃濃寒氣。她真沒想到居然還橫插出這一條枝節,原本這一次要辦事就要避人耳目,現自己已經被列為觀察對象了,那麼自己動作就要小心。
一想到此,安雲兮心中就如火燒一般,這還是重生以來自己第一次吃了這麼大悶頭虧。雖然對方主要目標不是自己,但也連累到了她,讓她被高度關注,甚至都還限制了她一部分動作,這叫她怎麼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想到此,安雲兮拿出手機撥出了傑克號碼。她並不擔心手機被監控,因為他們幾個主要人物手機信號都是被傑克屏蔽,而那些背後之人知道蔣天浩給自己打電話也是因為截取到了蔣天浩那邊信號,後來又見他保薦了自己,才把她給牽連進來。
「你親自去查一下現華夏京城裡動靜,看看是誰背後陷害蔣天浩,還連累到我身上。查到之後先不要動手,搜集好證據,等到蔣天浩陣營反撲後你給我痛打落水狗。另外,以後對華夏高層情報搜集多加點心思。」安雲兮一番話說完,就掛了電話。她今天實是沒有心情聽傑克廢話。
想了想,安雲兮又撥通了青弘電話。「是我,你那邊怎麼樣?」
「雲少。這段時間已經把淮揚幫都惹毛了,可是我們每次都是打完就跑,也不要場子,弄得他們現到處找我們蹤跡想報仇。」青弘聲音聽起來倒是心情不錯。
連帶也讓安雲兮心情稍好了些:「嗯,幹得不錯。繼續逼著他們,好讓他們失去理智,不過近尚海市風聲緊,你和兄弟們也小心些。找到機會就是好戲開場時候了。」
「可是這機會怕是不好找,近淮揚幫也被當地相關機構警告多次,讓他們這段時間內別惹事。」青弘為難道。
安雲兮嘴唇劃出一抹冷笑:「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你等通知吧。」說完,安雲兮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果然一到7點鐘,集合哨就吹響了。19個學生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軍事訓練。之後才拖著疲憊身體抓緊時間吃飯和休息。吃飯時候安雲兮再次遇到古雪和丁柔兩人,三人也只是簡單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完成早上學習之後,歐陽放下課本對趴桌子上休息安雲兮道:「你體能不錯嘛。」
「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山上跟著師父學醫,整日上山下山習慣了,所以體力還可以。」安雲兮懶洋洋道。她心中清楚自己明面上檔案裡可疑地方就是自己輟學兩年,所以她乾脆自己說出來打消歐陽和文夏後一點戒心。
「哦?你還學過醫?」歐陽好奇道。
「唔」安雲兮含糊應了一聲,好像是太累,下意識回答問題,嘟嘟囔囔道:「四年級放暑假時候去外公家玩,遇到一個老中醫,他覺得我和他有緣,就收了我當徒弟跟他學中醫,所以就山上待了兩年。」
「你為了學中醫輟學?」文夏也好奇道。
安雲兮抬起頭,露出臉上被壓出痕跡,點頭道:「是啊。師父說學醫需要多花時間打基礎,小學課程我自己也能學會,實不明白師父也能教我,所以就休學了兩年。」
「那你學會了嗎?」歐陽湊到安雲兮面前問道。
安雲兮看了他一眼:「你近是不是時常感覺到有視物模糊、眼部分泌物多、眼紅、眼干、耳鳴、頭痛、口苦等症狀。」見歐陽呆滯點了點頭,又接著道:「這是因為生活不規律、心情積鬱導致。平時多吃點多吃些苦瓜,多喝些菊花茶,從飲食上進行調節,戒煙戒酒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哈哈~戒煙戒酒,那還不如要了他命。」文夏幸災樂禍笑道。
安雲兮同樣看了她一眼,道:「你近……」
「打住!」文夏趕緊安雲兮面前做了一個停止手勢,急忙道:「我自己毛病自己清楚,你就不用說出來了。」
安雲兮撇撇嘴,她只是為了剛才自己說話進行有力旁證罷了,不說就不說唄。
回過神來歐陽對安雲兮豎起大拇指,誇道:「安雲兮,不錯啊!牛!」
「過獎。」安雲兮毫不客氣受之。
接下來這一天,安雲兮也安然度過,總算是徹底打消了歐陽和文夏二人對自己猜疑。但是她也突然醒悟到,自己勢力還沒有完全成熟起來時候,自己還要學會加低調,否則一旦身份曝光,自己又沒有足夠籌碼,等待自己估計就是一連串打擊和鎮壓了。
這一次因為蔣天浩事讓自己走入了一些國家高層視線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淡出他們記憶。每次想到此,安雲兮都把那背後之人恨得牙癢癢。
之後幾天,安雲兮都平淡和忙碌中度過,每天對著兩個特工練習表演,晚上又要接受柳可電話慰問,時不時又與青弘溝通一下消息,日子就這樣到了週六。
結束了早上體能訓練之後,安雲兮照常一個人去食堂吃早餐,剛坐下就看到丁柔和古雪兩個人端著食物朝自己走來。
沒等安雲兮開口,兩人已經自覺坐下,然後對著食物開動。
「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古雪嘴裡含著食物,口齒不清說著話。
安雲兮明天答應陪柳可,不,是柳可非要帶她逛逛尚海市,所以拒絕道:「我明天有安排了,你們自己去吧。」
「你有什麼安排啊,我們跟你一起好不好。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尚海,一點都不熟,又不想待集訓中心。」古雪嚥下食物,期盼道。
「你們可以找隨行老師帶你們去想去地方。」安雲兮建議道。
古雪撇撇嘴,譏諷道:「他們忙著拍那些公子哥大小姐馬屁,哪裡有時間理會我們兩個。」
「自己玩也是可以。」安雲兮慢條斯理吃著東西。
「小雪,算了,或許雲兮真有事呢,我們不要妨礙人家免得添麻煩。」古雪還想說什麼,卻被丁柔拉住,勸道。
安雲兮看了丁柔一眼,沒有說話。丁柔這話聽起來是知書達理,可話裡意思卻是暗指安雲兮看不起她們。從和丁柔第一次見面時候,安雲兮就察覺到這個女生頗有心計,說話總是含沙射影,表裡不一。總之就是有意無意挑撥一些關係。
可惜,古雪性子直爽,大大咧咧,完全沒有心計所以也聽不出丁柔話裡意思。安雲兮甚至懷疑,這對朋友之間,古雪被丁柔當做槍使過幾次。
「好吧,那下周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我提前一周通知你了,可不許說有事了。」古雪嘟著嘴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安雲兮沒有立即答應,這段時間她確實不太好確定時間。連黃玉郎那裡都沒時間安排見面,就不要說她們了。不過黃玉郎自從上次給自己打過電話後,就再也沒打過電話,估計也是因為上次事不好意思,等著自己找他吧。安雲兮心裡想道。
「喂,不要那麼清高嘛。」古雪不樂意了。
「算了小雪,雲兮不想跟我們玩就不要勉強她了。」丁柔勸說道。
古雪氣鼓鼓對著安雲兮哼了一聲,不再理她,低頭吃東西。而丁柔歉意看向安雲兮,卻對方清冷目光中低下頭,有些不安吃起東西來。
丁柔那些小動作,安雲兮是半點也懶得理會,她吃完後一口食物後,端著盤子站起來,淡淡說了聲:「我吃完了,你們慢用。」然後就離開了。
餘光望過去,安雲兮看到丁柔正拍著古雪背,她耳邊說什麼。不用多想,安雲兮就知道無非又是那些明裡安慰,實則挑撥話語。不過,她和古雪也算不上什麼朋友,所以她不會意就是了。
路過一群人時候,一些談話聲飄過安雲兮耳畔。是幾個學生商量著今天晚上去尚海一家開娛樂城玩兒,還說不要帶著老師。其中就有著與安雲兮有過節sD省太子爺還有那個古雪介紹過尚海市什麼開發區總指揮兒子,而與他們一起人也都是些來頭不小官二代。
安雲兮平靜走過他們身邊,將盤子放回指定回收處,向餐廳外走去。嘴角上微微上勾,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笑意。
週六下午是考核,考核結束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安雲兮完成考核時間是下午4點鐘,她告別歐陽和文夏之後,回到35室,撥通了青弘電話。
「放出消息,說今天晚上出雲社幾個重要頭目會天上人間娛樂城商量下一步對付淮揚幫事宜。」安雲兮說完,就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青弘也知道,久等機會已經來了。
之後,安雲兮又給柳可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有事不去找她了,讓她自己安排,明天一早兩人碰面。
搞定一切後,安雲兮就關上房門,走到古雪教室門口靜靜等待。過了一會,教室門被打開,古雪抱著一堆資料,跟裡面老師告辭後一轉身就看到了安雲兮。
安雲兮敏銳發現,古雪看到自己時候出了第一眼詫異之外,就只剩下陰霾和冷漠。看來丁柔那些話起了不少作用。
「你不是說出去玩嗎?我明天沒時間,但今晚有時間,你要不要跟我去?」安雲兮無視掉古雪表情,直接問道。
「你不是不喜歡跟我玩嗎?」古雪冷冰冰言語,但裡面還是帶著賭氣成分。
安雲兮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跟你玩?」
「可是,丁柔……」古雪突然止住了嘴,雙唇蠕動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安雲兮看著她道:「我今晚邀請你一個人出去玩,如果你願意去了,我們就出發,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就要走了。」
古雪表情有些糾結,安雲兮等了幾秒,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不能叫上丁柔一起去麼?」古雪出聲喊住安雲兮。
安雲兮無所謂聳聳肩,側過臉對她道:「我只邀請你,你邀不邀請別人是你事。」
古雪咬了咬牙道:「把丁柔一個人丟下不太好,我們叫上她一起去吧。如果你不喜歡她,不理她就是了。」
「你倒是很擅於處理這類情況啊。」安雲兮笑道。
「其實,學校裡丁柔也會經常被人誤會,很多女生不喜歡她不過我想他們都是嫉妒她成績好,人又漂亮,有很多男生喜歡吧。」古雪天真解釋。
安雲兮好笑道:「你不會覺得我是嫉妒她,所以才不喜歡她吧。」
古雪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丁柔其實挺可憐。那麼優秀人,卻沒有什麼好朋友。」
安雲兮真被古雪遲鈍給氣笑了,那些人不與丁柔交朋友是看透了她本質吧,只有這個傻丫頭還傻傻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安雲兮這次來邀古雪是有用到她地方,算起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她也不再解釋什麼。
……
尚海市夜色總是給人一種夢幻迷離感覺,各種霓虹燈製造出來燈景還有各家各戶從窗口映射出來燈光交相呼應,把這座華東大、繁華城市襯托得猶如遠離世間,只剩下紙醉金迷,酒色相交。
坐落尚海市鬧市區天上人間娛樂城,剛開張不到一個月,但名氣已經打響了整個尚海,至於它背後老闆是誰,眾說紛紜,卻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答案。
青弘帶著幾個人守天上人間外面一個巷口,等了一會,看到一群學生打扮男生女生說說笑笑走進了娛樂城,門口人攔住時候,其中一個掏出了一張金燦燦卡片門口守衛眼前一晃,守衛便側身讓他們進去了。
「宏哥,聽說這家娛樂城背後老闆是政府官員,借他地方來算計那幫淮揚幫雜碎,會不會節外生枝啊?」青弘後面一個男人有些猶豫道。
青弘望著那群少年消失背影,嘴角輕笑。聽到手下擔憂便開口道:「又不是咱們惹事,與我們有關係麼。」說完,就帶著手下大搖大擺向天上人間走去。
來到門口,青弘拿出早就準備好金卡同樣門衛面前一晃,然後就進去了。而此時外面又有一個鬼頭鬼腦人從陰影中探出頭然後對著手裡對講機小聲喊道:「目標進去了,消息應該是真。」
不一會,對講機裡就傳來指令:「給我把場子封了,老子今天要出雲社這幫只會鑽老鼠洞狗雜種有來無回,有人敢反抗就給老子狠狠打。」
就是通過對講機,男子都感受到了自家老大那炸毛樣子,聽得他小心肝都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可是知道老大這段時間對出雲社都恨之入骨了,可惜這群人比泥鰍還滑溜,總是逮捕到人,今天終於收到風聲,出雲社幾個重要頭目要來天上人間商量對付他們淮揚幫事,這一次還不將他們一網打?
可惜,所謂出雲社重要頭目,淮揚幫人只知道有一個青弘,就連他樣子也都是曾經遠遠見過一次,所以淮揚幫老大才會下了包圍全場,寧殺錯不放過命令。
也就這樣,淮揚幫人一腳踏進安雲兮早就佈置好陷阱,讓曾經雄霸華東區幫派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青弘進入天上人間之後,裡面逛了一圈,就帶著手下從後門走了。然後跑到一個視覺極佳位子拿著望遠鏡等待著看戲。
而另一邊,安雲兮帶著古雪還有古雪帶著丁柔這條街上吃吃喝喝大半天,也晃悠晃悠走到了天上人間外面大街上,而『剛巧』就看到了幾個少年走進去那一幕。當然,這個『剛巧』也是安雲兮異能配合下達到效果。
「嘖嘖,沒想到這些少爺小姐們年紀輕輕就來這種地方。」古雪捧著一杯果汁,用力吸了一口,下嚥之後才搖頭晃腦說道。
「這是他們世界,你可管不著。」安雲兮雙手插褲兜裡,笑道。眼底卻閃過一絲冷芒。
古雪白了一眼,撇嘴道:「我也沒想管來著。」
「我有些累了,我們坐這休息一下吧。」丁柔望著天上人間裝潢得極其奢侈大門,有些羨慕和期盼,突然開口道。
安雲兮倒是沒想過丁柔會主動提出留原地要求,這也省得她再找理由留住二人了。
古雪想了想,看到行人道旁邊有休息椅也對安雲兮開口道:「我也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咱們就回去吧。」
「隨便。」安雲兮聳肩。
於是,三人走到那把休息長椅上坐下,三人身材都是清瘦型,所以一張椅子坐下三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可是,就她們坐下不久,就看到一群拿著長刀鐵棍混混來勢洶洶衝進了天上人間,那架勢和近年來hK流行電影古惑仔裡場景有一拼,目測人數估計得有1來號人。緊接著,娛樂城裡面就傳來了一些女生尖叫,那聲音,讓隔著馬路安雲兮三人都聽到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丁柔焦急站起來,遙望著對面陷入混亂天上人間娛樂城。
古雪呆滯道:「我們不會是遇到傳說中黑社會廝殺了吧。」說話時候,她聲音都有些發抖。
安雲兮神色平常看著對面,異能瞬間施展過去。娛樂城裡如她所料般混亂,幾乎所有人不分青紅皂白都被憋屈了太久淮揚幫成員給打得尖叫連連。
就連娛樂城裡東西也是被砸稀巴爛。很安雲兮就看到自己那幾位臨時同學也進入了挨打陣營,對此安雲兮嘴角勾了勾。
她原先只是想借用這些少爺小姐們身份把事情鬧大,順便嚇嚇他們,至於他們挨打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過,當她異能探索到頂層時候,卻意外發現了兩個『熟人』,一個就是長相妖艷濯明陽,另一個居然是曾經見過卻從未有過交集妖孽男子,那個被安雲兮列為危險人物,禁止靠近傢伙。
他們兩個怎麼會一起?安雲兮疑惑想到,但隨即就想起濯家和軍方關係,那個妖孽男子本就是軍方人,估計和濯家也有一定聯繫吧。
但是,這兩個變數這卻讓她想覺得事情似乎比她預想中還要發展得好。於是,她收回異能,淡淡說了一句:「要不要報警?」
「報警?」丁柔和古雪同時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既然知道那幾位少爺裡面,而且還是這次比賽參賽人選,如果裡面出了什麼事不太好吧。」安雲兮好心解釋道。
「對!要報警,我們馬上報警。」丁柔眼中閃著小火花,她乎不是那幾人安危,而是乎終於有機會與這些人有交集,如果自己成了他們救命恩人,那麼以後自己離那一個層次會近,甚至能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那個自己夢想已久層次。
「好把他們身份挑明,這樣警察應該會來得些。」安雲兮再次建議道。
丁柔感激看了安雲兮一眼,古雪呆滯之中從她包裡翻出手機,撥打了11。古雪家境要比丁柔家好一些,所以這一次得知女兒要來尚海市集訓很長時間,就買了一個便宜手機給她,而平時丁柔跟家裡聯繫也是用古雪手機。
計劃正式啟動,安雲兮嘴角隱晦勾了一下,不過她可不想和裡面那兩個『熟人』見面,所以丁柔打完電話後提出要離開。
可是,丁柔卻捨不得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對離開有些猶豫。好古雪也不想多待下去,所以拉著不甘心丁柔三人離開了娛樂城附近,抄近道回了集訓中心。
安雲兮走後不久,青弘放下手中望遠鏡對手下吩咐道:「我們走。」接著,幾人就離開了原地,消失茫茫夜色之中。
說起來累贅,但實際上卻也就是幾分鐘之間事,丁柔打電話報警時,被濯明陽強制拉來玩喬博琰就感覺到了樓下異樣。
與樓下吵鬧不同,濯明陽包間是整個娛樂城高檔所,畢竟他身份擺那裡。他只需要這個專屬他包廂裡就能享受整個娛樂城所有服務,但是今天顧及到喬博琰也,所以兩人只是點了些酒,放著音樂,隨便聊著。
當喬博琰察覺到樓下傳來打鬥聲時,濯明陽已經醉得迷迷糊糊了,嘴裡還喊著『雲兮……雲兮……你為什麼才14歲……』這類胡話。
喬博琰看了醉得不省人事好友一眼,想了想便出了包房,並將房間反鎖,然後循著打鬥聲走到樓下。
剛到樓下樓梯口處,他就看到一群黑社會成員正毆打娛樂城客人,喊著淮揚幫辦事,還有一部分四處找人,眼看就要往樓上搜索了。而其中一群被打人一邊捲縮地上抱著頭,逃避著挨打,一邊大叫著自己是誰誰誰孩子,喬博琰凝神一聽,還都是些貴公子,不是封疆大吏孩子就是京城內衙。
這群人怎麼會被黑社會毆打?再過多久華日學生競賽就要尚海市召開,居然還敢鬧出這些事,這淮揚幫膽子夠肥啊!喬博琰是知道淮揚幫,他所身處高度,注定他要比一般人知道得多,也懂得多。
敢這樣明目張膽鬧市區封場打入,尚海市除了淮揚幫之外,無第二人選。喬博琰眼中一沉,心道:看來,尚海市地下也需要清理一番了。
喬博琰心中還想著如何華日競賽開始前將淮揚幫敲打敲打,就看到幾個舉著刀大漢向他衝過來,嘴裡還喊道:「就是他!長得人摸狗樣,看樣子就是能打,肯定是出雲社裡重要頭目,兄弟們給我上!」
出雲社?喬博琰心中一凝,對於這個華夏西南區剛剛冒起不久幫派,他自然是知道,而且對這個幫派行事作風還頗為欣賞。主要是他們管制黑道鐵腕、狠辣手段,和不擾民做派,據他搜集到資料上顯示被出雲社掌控地域,這段時間黑社會導致犯罪率下降了很多。
但是,今天事與出雲社又有什麼關係?而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出雲社頭目了?喬博琰被冤枉不說,看到向自己揮來長刀不得不暫時充當了出雲社打手,將這些向他襲來淮揚幫成員堵樓梯口外,以免他們上去之後,胡亂衝到濯明陽包廂傷害到他。
於是乎,喬博琰是越打越勇,而淮揚幫人就越把他當成出雲社人,除了幾個控制住大門人外,幾乎所有人都衝向了他。
百來號人打得好不熱鬧,可是幾分鐘後就聽到外面響起了警報聲,還沒等淮揚幫人『風緊扯呼』,一大群真槍實彈警察就衝了進來,這場由安雲兮一手炮製戲似乎越演越烈。
當然,這個始作俑者只乎主線是否按照自己設置走,至於其他意外和插曲她就不會負責了。
天上人間混亂並沒有被安雲兮放心上,回到集訓中心之後,她告別古雪和丁柔二人自己回到了35。剛沖洗完畢,就接到了青弘電話。
「雲少,今天戲太精彩了,這次淮揚幫打了那麼多官二代,而且還是要準備跟日本比賽種子選手,估計得吃不完兜著走了。我們下面該怎樣做?」青弘聲音帶著少有興奮,同時還帶著一絲期待。
安雲兮笑道:「別太得意忘形了,這段時間我們什麼都不做,繼續等著。」
「等?」青弘不解:「我們不趁亂搶淮揚幫場子?我估計等一些小幫派收到風都會出動趁亂搶地盤了,我們不動話豈不是給人做嫁衣?」
安雲兮悠悠道:「現是誰動誰死。淮揚幫今天這一出可不是僅僅代表一個幫派,而是代表了整個尚海市黑道。國家要這節骨眼上鎮壓黑道,誰風頭旺就找誰麻煩。你還要去搶地盤嗎?」
青弘聽得驚出一身冷汗,看來自己真有些太沉不住氣了。「對不起雲少。」
「我們掙不是一時得失,而是要整個華東,所以不要計較這些小打小鬧。那些小幫派要趁機出頭就讓他們去,正好讓政府和淮揚幫把華東區黑道清理清理,方便我們接手。」安雲兮道。
「雲少,我不是很明白。」青弘疑惑道。
安雲兮解釋:「你想想,淮揚幫雄霸華東那麼久,又豈是那麼容易倒台?現它被政府瞄著不好行動,這些富貴險中求小幫小派就開始上躥下跳,不光政府要殺雞儆猴,淮揚幫也要砍掉出頭鳥立威,所以等他們這番折騰之後,才是我們出手時機。」
青弘恍然道:「我明白了。那我叫兄弟們先都按兵不動。」
安雲兮『嗯』了一聲:「這幾天尚海市會很亂,讓兄弟們藏緊一點,別露出馬腳。之後看看動靜我再通知你下一步行動。」
「好,我馬上去佈置。」青弘說完,就與安雲兮掛了電話。
而掛斷電話安雲兮,今夜也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也將她這幾天積鬱心口上悶氣消散了出去。
------題外話------
可以公佈後情:喬太子要整頓尚海黑道,會給出雲社帶來什麼呢?雲少又會如何拿下尚海市?華日競賽到底比試什麼?誰又是後贏家?喬太子任務如何完成?
Ps:話說~林儺卿卿,很久不見了喲~!
嗚嗚~~,這個週三好黑暗,收藏增長比龜速還龜速,還好泱泱有你們支持。不然就要躲被子裡哭鼻子了。

☆、第一百章 尚海風雲——滅淮揚

次日,尚海市沒有夜晚腥風血雨,陽光灑這座濱海城市之上,顯得整個城市都像是黃金鑄造一般,輝煌而燦爛。
安雲兮沒有去關心昨夜那件事後續報道,她換上一身淡藍色休閒短打,將自己長髮編成一根鞭子甩腦後,就晃悠晃悠出了門。出門打,報上地址是清豪庭。
出門前,安雲兮就給柳可打了電話,所以當她剛到清豪庭時候,就看到後者正站大門外對她招手。
安雲兮十分懶散走過去,柳可趕緊問道:「怎麼回事?看你懶洋洋是不是這個星期學習太辛苦了,要不我們不出去了回房間睡一會吧。」
安雲兮痞痞笑了一下:「別理我,我是被太陽曬得正舒服哩。走吧,第一站去哪?」
柳可開心道:「先帶你去看我母校吧。」安雲兮無所謂點點頭。柳可又抓住她問道:「我記筆記本上建議什麼時候給你?」
安雲兮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真去檢驗清豪庭不足之處。雖然心裡有些意外,但安雲兮卻正色道:「先給我吧,我抽時間給他們老闆。」
「哦。」柳可不疑有他,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信封上還印著清豪庭標誌和獨特樣式。
將信封遞給安雲兮,柳可解釋道:「我把記下來內容整理酒店信紙上了,裡面寫都是我自己感受,我不懂管理,希望不會鬧笑話就好了。」
安雲兮將信封收進自己背包裡:「沒事,只要寫出你真實感受就好了。」
說著,酒店車就停到了安雲兮和柳可身邊,穿著制服司機下車來到二人身前,恭敬道:「請問是兩位客人叫車嗎?」
柳可看了看司機身後豪華轎車一眼,趕緊搖頭。但是安雲兮卻點頭道:「是我叫。」
司機看沒找錯人,便拉開車門,邀請安雲兮和柳可上車。柳可迷迷糊糊狀態下被安雲兮拉上車,直到車子駛出清豪庭範圍後,安雲兮問柳可學校名稱,她才清醒過來。
將學校名稱說出之後,柳可還一臉震驚看著安雲兮。安雲兮淡淡道:「你不知道清豪庭裡客人可以叫專車接送嗎?」說完,還特意看了一下前方司機神色,不過讓她滿意是司機表情聽到安雲兮話後沒有露出一絲輕蔑,依然專心開著車。
柳可呆呆搖搖頭,說出一句讓安雲兮差點被嗆著話:「我還沒體驗到這個程度。」
好吧,柳可已經把對清豪庭體驗,真正當做一份工作來做了,安雲兮無語扶額。酒店派是一輛豪華型奔馳轎車,按照酒店規矩,除了一定級別貴賓可以享受專車全天候跟隨服務外,一般住客只能有空車時候指定到某處,司機就會返回酒店。
而柳可房間是銀虎親自安排,安雲兮用這個房間號預約汽車,哪怕只是普通標準間,但也享受到了貴賓級待遇。
柳可母校是尚海市師範大學,雖然比不是交通、復旦這一類,但是也算是一所公立重點大學,何況二十世紀能成為一個大學生已經是很了不起事了。
柳可來學校目一是好久沒有回來了,回來看看母校還有一些關係好老師,二是與好友相約母校見面。
尚海師範大學始創於1954年,地面積很大,環境優美,濱江臨海。安雲兮隨著柳可走進尚師,沒走多久安雲兮就看到,幾個雕像基座上刻著金光燦燦幾個大字。
「那是學校校訓。」柳可一旁解釋道。語氣中帶著崇拜和敬仰。
安雲兮看著幾個字,低聲自言自語道:「厚德、博學、求是、篤行。」
「雲兮,你知道這些校訓出處嗎?」柳可興致勃勃問道,那種期待好像希望安雲兮不知道,自己好解釋一番。
安雲兮本想說自己知道,可是看到柳可樣子,便搖了搖頭。
果然,柳可看到安雲兮搖頭,立即開始興奮介紹起來:「我跟你說,這個厚德呢是出於《易經》,博學出自孔子《論語》,求是是實事求是速寫。《漢書&8226;河間獻王傳》說修學好古,實事求是。至於篤行嘛出於《禮記&8226;中庸》這八個字校訓可不是隨便寫上去哦。」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安雲兮笑著說。二十一世紀時期大學生很多都不知道自己學校校訓是什麼,就加不要說知道它們起源了,但是對於二十世紀末大學生來說,看來大學真是他們精神家園。
「那當然,我可是進校第一天就把這些給記住了。並且希望自己有一天真能夠做到校訓要求。」柳可自豪道。
安雲兮笑了笑,對柳可道:「你要去看老師,我就不去了,聽說你們學校有個不錯景點叫學思湖,我到那去等你吧。」
「你知道學思湖!」柳可驚喜道:「好呀,那裡算是尚師著名景點了,我先送你過去,等我朋友來了,我們就先去看看老師,一會就過來找你。」對於安雲兮建議,柳可很容易接受了,畢竟她看來自己母校裡是十分安全,安雲兮這個需要自己重點看護對象也不會學校裡出什麼問題,況且帶著安雲兮去看老師也會讓她不適。
學思湖是坐落於尚師校區一個環形小湖,湖水明媚可人,湖畔種滿青青楊柳,依依柳條下石凳上,現還是學期時間,安雲兮和柳可來到學思湖時候,就很容易見到學子或捧讀書本,或掩卷沉思,或閒聊散心,還有老人臨湖垂釣,願者上鉤。
湖中有座迷你型小島,「學思橋」和「成蹊橋」就是小島和陸地連接線。島上鬱鬱蔥蔥,多種四季長青樹木長勢良好,枝繁葉茂,還有些不知名花兒,也是開得搖曳多姿,欣欣向榮。島中央有一假山,假山中央瀑布下有一碧潭,一池春水碧波蕩漾。
「水碧山青宜入畫,遊人欣賞願勾留。」感受著學思湖美景,安雲兮不由自主說出一句古詩。
柳可懷念對著學思湖上空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這裡就是學思湖了,是不是很美。我曾經沒有課時候,喜歡做事就是和這些學弟學妹一樣學思湖畔看書,或者什麼都不想就這樣靜靜坐著。」
「那有沒有碰上什麼浪漫偶遇?」安雲兮隨口問道。
可是,卻不想這句話似乎勾起了柳可傷心事,她情緒一下低沉下來,眼中也有難掩悲傷和落寞。
難道不幸被自己言中,只是有好開始沒有好結局?安雲兮嘴角一抽,暗怪自己沒事瞎說什麼,萬一讓這個眼淚袋子當眾哭了起來,那豈不是讓自己尷尬。
還好,柳可沉默了一會,眼淚還是憋回去了。她望著學思湖遠處悠悠道:「曾經,我也有過很美好初戀,只不過畢業時候一切誓言都抵不上現實殘酷。
他是尚海本地人,而我不是。沒有這裡戶口,他父母堅決不同意他與一個外地女孩交往,並且給他安排了一個家境、身世都很不錯本地女孩相親。後,他對我說後一句話就是,他要結婚了,讓我忘了他,還祝我幸福。」
說完,柳可扭頭看向安雲兮問道:「雲兮,如果你也遇到一段這樣差距愛情,你會怎麼做?」問話時,柳可已經完全忘記了安雲兮年紀,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以依靠和信賴人。
安雲兮一怔,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或者說,關於感情這一類事,她從未放入心上吧,她時間被各種事務佔據,哪有心思想普通女孩一樣思春?
不過,柳可問題她還是認真想了一下,然後帶著一絲狂妄道:「我認定男人不會因為所謂差距和現實放棄我,而我也從不相信什麼狗屁差距,誰前面擋道,就把誰踩腳下不就行了麼。」
安雲兮說這番話時候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這輩子會喜歡上誰,所以她這番話一方面是說出自己心思,另一方面也算是從側面去開導柳可。
好,柳可還來不及哀悼她逝去愛情,就被她朋友打電話叫走了,這也讓安雲兮暗中舒了口氣,對於安慰人這類技術活她實是不怎麼拿手。
柳可走後,安雲兮自己一個人學思湖一處椅子上坐下,本打算自己欣賞美景,洗滌一下心靈,卻不想總會有些不知趣人前來打擾。
「小學妹,你是哪個系,今年生?怎麼學長從沒見過你?」一個不受歡迎聲音插入安雲兮世界。
安雲兮抬了一下眼瞼,看到自己面前站著是一個打扮很潮,當然這要對於二十世紀末人來說,而安雲兮眼裡就是一種土氣了,這個打扮潮男生還模仿了T人氣小天王林志志剪了一個和他一摸一樣三七偏分。
令安雲兮受不了是,這個自以為很帥氣男生配上這種髮型完全沒有林志志陽光帥氣、鄰家感覺,而是很像抗戰影視劇裡漢奸狗腿子造型。
對反感人,安雲兮一向是不屑理會。本以為自己不理睬,這個男生就會識趣走開,但她顯然低估了男生臉皮厚度。
「不要這麼冷嘛,學校裡有學長罩著是好事。」男子看安雲兮不搭理他,便想要坐到安雲兮旁邊。
「滾開。」安雲兮自然不會讓他坐自己身邊。
男子彎腰動作一僵,有些詫異看向安雲兮,似乎是不明白這個小學妹怎麼膽子那麼大,要知道大學校園裡學長學姐之類老生生眼中都是很值得尊敬,很少會出現生敢反抗老生事。
「給你三秒鐘,滾出我視線。」安雲兮也不看他,繼續冷漠道。
『噗嗤~』男子噴笑出來,看著安雲兮像是看傻帽一樣:「小學妹,你知不知道你跟誰說話啊,我可是大三……啊——!」
男人說話聲音突然轉化成一聲破空尖叫,接著整個身體就半空中畫出一道漂亮拋物線,直接摔進學思湖水裡。
「三秒鐘到了。」安雲兮漫不經心收回自己腳,還嫌棄地上蹭了一下。
而這時,被男人尖叫吸引過來其他人目光都不可思議看著安雲兮,似乎都想弄明白,她一個弱質芊芊女孩子是怎麼把一個近一米八大男人給弄到湖水裡。
「救…救命啊!我不…不會游泳…泳。」水下男子湖面上掙扎著,雙手不停高舉揮動,求救聲音也斷斷續續傳來。
可惜,場學生和一些垂釣老人都一直看著安雲兮,沒有人理會男子求救。安雲兮無辜攤了攤手:「我也不會游泳,各位哥哥姐姐要看著自己同學溺死?」
這時,圍觀人才反應過來,水裡還有人等著去救。這件事前因沒有誰看清楚,但是後果卻是實實擺那了。幾個反應過來會游泳男生,把自己鞋一脫,『撲通』幾聲就跳進了湖裡,朝那個落水男子游過去。
趁著大家這時把注意力集中水面上時候,安雲兮對著湖面呼救男子譏諷冷笑一聲後,雙手插著褲兜悠哉悠哉轉身離去。
離開了學思湖後,安雲兮又隨意四處逛了逛,覺得沒意思了便獨自回到一直校外等候車子裡,給柳可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先回到車裡了。
放下電話後大約1分鐘樣子,安雲兮就從車窗外看到柳可拉著一個個頭、身材與她相似,但五官卻平凡普通,臉上還架著一副厚厚眼鏡女生一起朝車子方向跑過來。那陌生女生一邊跑還一邊用手扶住容易滑落眼鏡。
來到車窗前,柳可彎下腰對著安雲兮歉意道:「對不起,雲兮。等久了吧。」
安雲兮早就習慣了柳可『對不起』、『謝謝』之類話,所以也沒往心裡去,只是對二人道:「上車吧。」
柳可點點頭,拉著那名女生坐進司機一早就打開車門。或許是來路上柳可已經跟這個女生打過招呼,所以看到這一系列與柳可身份不符事,女生顯得很平靜,不過安雲兮還是從她眼中察覺到一絲隱晦驚訝和羨慕。
安雲兮是坐後排,就算是柳可帶著人過來,她也沒有挪動位子,所以那名女生只好坐副駕駛位子,柳可依然和來時一樣與安雲兮坐後排。
「雲兮,你想去哪玩,或者想看什麼?」上車後,柳可還來不及介紹兩人認識,就先問安雲兮道。
「歷史博物館。」安雲兮想也不想就說道。這是她習慣,只要到一個城市,有著空閒時間她都會去當地歷史博物館,因為她覺得要想短時間瞭解一個城市,那麼捷方法就是去博物館。何況,博物館裡有冷氣,比外面被太陽暴曬舒服多了。
「司機先生,麻煩您到尚海歷史博物館。謝謝!」柳可禮貌向司機說道。
「好。」司機也是禮貌回應了一聲,然後就發動車子離開了尚師。
「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雲兮,這個是我大學同學,也是好朋友,她叫方子慧。」車子啟動後,柳可才為兩人介紹。說完,她又對方子慧道:「子慧,這就是我跟你說過我學生,安雲兮。」
「你好。」方子慧不冷不熱說了句。
而安雲兮也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對自己有些敵意,所以她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柳可是早就習慣了安雲兮性子,所以也沒意,一路上就嘰嘰喳喳和方子慧說這話,時不時也跟安雲兮說幾句,以免她覺得受到冷落。
對此,安雲兮到沒有柳可所擔心那種感覺,有個人陪柳可說話,她會覺得好,省得自己被柳可拉著說一些她不敢興趣話題。不過,安雲兮發現這個方子慧話也不是很多,對於柳可話多是微笑著傾聽,眼神中也帶著一絲寵溺。
她對柳可態度,讓安雲兮看出這個是一個很驕傲、很強勢女人。而且看她打扮,估計家境也不算好,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有一種自強氣勢。
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莫欺少年窮,安雲兮看來方子慧就屬於這一類人,只不過不要是個繡花枕頭就好。
沒過一會,車子就駛入了尚海歷史博物館停車場,三人下車後,安雲兮對司機道:「估計需要兩三個小時時間,你不用一直待車上,自個透透氣,時間差不多了就到附近飯店訂個位子。」
「好。」司機照樣恭敬答道。
安雲兮交代這類事其實是已經超出了司機職責範圍,但是她知道銀虎安排房間時候就一定給相關人士囑咐過好好招呼這個房間客人命令,所以她才會吩咐司機做這些事,當然她和司機看來這都不是什麼大不了事,而且也是理所應當,不過方子慧心裡卻不是這樣想了。
方子慧聽到安雲兮這番吩咐之後,心中有些不屑,安雲兮身份她已經聽柳可提過,不過也是普通家庭孩子,只是因為學習能力優秀所以被選中代表國家參加兩國競賽。看到她一路上對柳可冷淡態度和對司機指手畫腳,她就覺得這個學生不過是一個貪慕虛榮之人,甚至心底還未那司機抱不平。
當然,方子慧也不會跳出去幫司機說話,只是把對安雲兮不滿和不屑放心底。
三人與司機分開行動,安雲兮走前面,方子慧趁機挽住柳可手臂,她耳邊低聲道:「可可,我覺得你這個學生是不是太傲氣了些,我看你完成這次任務以後還是少跟她接觸為妙。」
柳可不解道:「怎麼會?雲兮人很好啊,雖然話不多,但是心地還是很好。」說著,又遺憾道:「不過,這次回去後確實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柳可並沒有把自己險些被醉漢非禮,被安雲兮所救事告訴方子慧,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還是很難以啟齒,而且也是一段自己不想再記起回憶,所以就算是對著自己好友,她也不想提及。她只是告訴了方子慧自己是因為安雲兮關係所以住進了五星級大酒店。
當然,怎麼個關係法,柳可也是向安雲兮給自己解釋一樣,給方子慧解釋了。所以方子慧心中加認定安雲兮不過是一個貪慕虛榮、攀龍附鳳庸俗女子。不然,以她一個普通人家出身女孩,小小年紀怎麼會認識這些有錢大人物,還不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刻意結識。
安雲兮不知道方子慧怎麼看自己,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意,她還沒有無聊到去跟無關人解釋自己是一個什麼樣人。雖然感覺到博物館參觀整個過程裡,方子慧都有意無意拉開自己和柳可距離,安雲兮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任何表示,反倒是察覺好友異樣柳可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心中想著是不是不該約好友一起出來玩。
安雲兮尚海市集訓第一個星期休息日就這樣不溫不火過了,晚上飯錢是方子慧堅持付。飯後安雲兮先讓司機送方子慧回家,卻被她拒絕,很顯然是不想讓安雲兮他們知道自己住什麼地方。
對此,安雲兮只心中評價,這個方子慧真是一個極度驕傲又極度自卑,同時性格上強勢、女人,可以想像得出她畢業後沒有像柳可一樣回原籍,而是留尚海市打拼就是為了能夠改變自己命運,只不過她自卑心理會讓她與社會各界接觸中有一種偏執,而這種偏執往往會讓她看不清楚一些本質,甚至失去一些機會。
既然方子慧拒絕了送她回家好意,所以只能把她放她自己指定位子,然後柳可又先送了安雲兮回到集訓中心後才返回清豪庭。
第二天,也是集訓第二周開始,安雲兮一大早來到自己教室,就聽到歐陽他們說集訓中心裡有幾個學生出去玩時候被黑社會人打了,幾個傷勢嚴重已經退出了訓練,而那位sD省太子爺就是其中之一,這個結果算是意料之外了。
接下來兩周,安雲兮都集訓中心過著每天都一樣平淡卻忙碌學習生活,只是晚上偶爾與青弘通電話,再就是抽時間與黃玉郎一個人吃了頓便飯。而集訓中心外尚海市卻一片風聲鶴唳,每天每時都能看到許多拉著警報警車穿過尚海大街小巷,打擊不法份子。
安雲兮一場戲,把淮揚幫推到了風頭浪尖之上,不僅國家對他開始鎮壓,就連他上家日本山口組負責對華事務人都對淮揚幫進行了嚴厲批評。
於是,淮揚幫一開始還繼續掙扎著要對付那些搶自己地盤小幫小派之後,慢慢走到了一個絕境。尚海市黑道事發第一個星期一邊抵抗著來自政府壓力,一邊同政府一眼將趁機跳出來小蝦米解決,而第二個星期就不得不放棄其他事專心守住自己根本了。
因為,這一次鬥毆事件反響實惡劣,不僅市區鬧事而且被打人還有很多官員公子小姐,這些官員不斷施壓上,尚海市政府不得不對淮揚幫認真起來,再加上這邊還有喬博琰暗中監督,估計這次不把淮揚幫卸下四肢是不能平息這件事。
於是乎,正面戰場上政府於淮揚幫幹了起來,每天都有上百淮揚幫眾被抓入警局,該判刑判刑,拘禁拘禁,而淮揚幫人也不甘示弱一邊固守自己大本營,一邊也展開了與政府小規模對抗,這讓政府力度也加加大,甚至還有了軍方介入。
這個時候,安雲兮一條命令下達了,她讓青弘開始跟政府軍後面收場子,只要佔領就好,不需要花什麼心思管理。
……
天上人間娛樂城黑社會性質鬥毆事件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這段時間喬博琰都暗中指揮著對淮揚幫敲打行動。這一次政府並不是要真剿滅整個淮揚幫,畢竟淮揚幫一旦被滅,華東地區社會治安會陷入一個極大混亂中,沒有大型勢力壓著,很多小勢力就會冒出來,這並是不政府想要看到。所以這一次主要是給淮揚幫一個極其深刻教訓,讓他們收斂一些,明白華夏誰才是主人。
喬博琰身份除了幾個參與行動指揮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今天他指揮中心裡拿著搜集到情報陷入了沉思。
情報內容是,一直保持低調,華東戰場上一直處於被動出雲社,居然這幾天內收了很多原屬於淮揚幫場子,重要是前面政府軍隊剛把場子繳了,後面出雲社就不費一兵一卒收了場子,公然把政府軍隊當做打手。
喬博琰突然有一種被人當槍使感覺,但是目前情況又不可能對出雲社怎樣,畢竟主要敵人是淮揚幫,而出雲社作為也沒有什麼好奇,只不過是任何幫派都會趁機去做事。
只是相較於其他幫派,出雲社加奸猾,加沉得住氣,加大膽而已。喬博琰心中有些憋屈,自己出道那麼久還沒有遇到如今這樣明知被利用卻無可奈何事,思索片刻之後,他決定化被動為主動。
想通之後,喬博琰拿起指揮中心通話儀向所有單位通知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我是此次行動指揮官,現我宣佈明天起停止一切清剿行動,各單位回原處待命。」
他要看看,自己不動了,出雲社下一步會怎樣做。是就守著收來場子與淮揚幫分庭抗爭,還是一決高下。自己當了那麼久打手,也應該退居幕後,讓其他人上場了。想到此,喬博琰露出了一抹蠱惑人心笑容。
喬博琰發佈命令後第二天晚上安雲兮就接到了青弘電話,青弘把政府今天動靜給安雲兮詳細說了。安雲兮心中一樂,笑道:「政府這幫傢伙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雲少,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青弘詢問道。
安雲兮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笑容:「繼續做出一副搶場子樣子,記住做逼真一點。」
「我明白了。」青弘道。
……
三天後,淮海大廈,這裡是淮揚幫總部,是一棟25層高大廈,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淮海集團,淮揚幫老大也就是淮海集團董事長。
「老大,這幫出雲社臭蟲趁著這段時間搶佔了我們不少場子,現政府動作停了,我們是不是該搶回來了。」一個虎背熊腰男子滿腔怒火對著董事長室裡端坐辦公桌後西裝老人道。
西裝老人就是淮海集團董事長,也就是淮揚幫老大,外號『斷指』。這個外號可不是指他是斷指,他十指完好無缺,有這個外號主要是因為他喜歡斷人手指,只要是觸犯到他,或是犯了幫規大忌人,先不管其他,斷了手指再說,久而久之這種變態行為就變成了他道上外號。
斷指今年也是六十多歲了,闖蕩江湖那麼多年還真沒怕過誰,除了山口組面前自己得裝孫子外,其餘人他都不放眼裡。不過,這次與出雲社較量卻讓他心口鬱結越來越多,總是處處憋屈,有力沒地方使,他想要挖出出雲社來一次性解決掉,可奈何人家就是躲得深深讓他抓不到。
再加上,上次那不靠譜情報連累他淮揚幫近被政府打殘了,丟了大片市場不說,就是道上名聲也直線下降。
可惡就是,他懷疑上次情報就是出雲社故意放出來,故意挖了一個坑讓他跳下去,而他就傻乎乎真跳了下去。
這一樁樁,一件件,與出雲社纏鬥幾個月下來,他就沒舒坦過,這讓他感到恥辱同時也有著對出雲社咬牙切齒恨。
「你確定政府方面都停了嗎?」斷指這段時間被連番打壓,也不得不小心起來。
虎背熊腰男子肯定點頭道:「確定,都停了四天了,這幾天我一直派人觀察著呢,不管怎麼鬧政府方面都沒有動靜,就這幾天出雲社那幫傢伙又佔了好幾處場子,咱們都成光桿司令了。」
「出雲社那邊呢?」斷指又問道。
男子滿不乎道:「那幫傢伙還能幹什麼,先是跟政府屁股後面揀場子,見現政府不動了,就自己動手。」
「確定他們人手都搶場子和看場上面嗎?」斷指不放心又問。
「確定,他們老大青弘都上場了,昨天還有兄弟看到他領著人去搶場子呢。」男子道。
斷指沉思了一下,猶豫道:「不是說出雲社老大是一個叫『雲少』藏頭露尾傢伙嗎,青弘不過是他代言人而已。」
「那都是道上傳,到現也沒人見過,誰知道是真假,說不定是出雲社故弄玄虛。」男子見斷指猶豫急道。
斷指想了想,緩緩搖頭:「再等等,繼續觀察兩天,」
唉~!又要等。男子有些喪氣,但淮揚幫老大畢竟是斷指,所以他也只能心中安慰自己就讓出雲社再得意兩天。
……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兩天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對於關注華東地區黑道大戰來說卻是無比煎熬。
這一戰是奠定出雲社華夏地位之戰,同時這一戰過後,出雲社名頭不僅響徹華夏,而且它背後社長,那個神秘莫測男子『雲少』是讓黑道上人畏懼和敬佩。
畏懼是因為他心思狡詐,膽大包天,同時還心狠手辣,把淮揚幫斬殺絕,不留一點後患。
敬佩是他運籌帷幄,讓出雲社風輕雲淡就拿下了整個華東區,甚至讓山口組華夏吃了個大悶虧,不得不退出華夏市場,重尋找切入點,甚至還丟了一大片產業。
華東之戰,後世黑道教科書上被奉為經典,不僅被很多黑道之人研讀分析,還甚至被華夏反黑警察納入必修教科書,為就是防止華夏政府再次被人當槍使。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時間還是要回到斷指耐著性子等待兩天後。兩天已經用光了斷指耐心,出雲社肆無忌憚槍戰淮揚幫地盤,直接當他是死,這種行為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底線,甚至讓他有一種不滅出雲社不足以平心底之恨感覺,於是他下令了。
斷指決定,明晚發起反攻,集中淮揚幫精銳力量出其不意對出雲社發動襲擊,收回失地,而他自己和幾個部下留總部指揮全局。
行動組指揮部內,喬博琰看完手中剛剛收到情報笑了。等了那麼多天,魚兒終於上勾,明晚過後尚海市黑道就會徹底平靜下來。
「各單位注意,明天晚上按照計劃位子分佈,等待命令實行圍剿。」喬博琰對行動人員下達命令。
這一次,是喬博琰佈局,他利用出雲社為餌,引出淮揚幫中堅力量,只要自己外圍設好包圍圈,待雙方交戰時候,就能一舉拿下。不僅完成給予淮揚幫痛擊任務,也能對出雲社出一口惡氣。
他相信淮揚幫老大斷指受到這一沉重打擊之後,一段時期內都不會出來興風作浪了。而自己暗中維持華日比賽期間尚海市地下秩序任務也能順利完成。
喬博琰接到情報並且發令下去之後不過幾分鐘,躲集訓中心安雲兮也同樣受到了青弘傳來情報。
她也笑了,這場戲演了那麼久,耗費那麼多時間,總算到了可以收場時候,明天晚上就該落幕了。
將計劃細則與青弘告知後,安雲兮決定明天晚上要親臨現場去欣賞這一場大戲落幕。
各方面都為了決戰而進行各種佈置時候,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第二天晚上。夜晚11點,也就是淮揚幫精心選擇反攻時間。
大量高級打手從淮揚幫總部湧出,有序登上停放外面汽車上,這些車子有麵包車,也有中巴車,甚至還有兩輛皮卡車,人數大概5人左右,估計這是淮揚幫後傾全力力量了。
這些人中只有極少個領頭帶著槍,其餘都是用冷兵器上陣。並不是淮揚幫沒有軍火,而是因為華夏黑幫鬥毆上用槍和不用槍是完全不同含義事。
只是冷兵器作戰,被抓住大罪名就是大規模械鬥,而用了槍那罪名可就大了,不光是私藏違禁物品,還把械鬥升級成了槍戰。所以,華夏混黑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輕易動用槍,斷指讓幾個領頭帶上手槍也只是為了以防意外,並不是讓他們真開槍。
十分鐘不到,這些人和車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分別向不同方向駛去。
今晚,尚海市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晚上,尚海市上空下起了小雨,沒有星辰照耀,讓尚海市夜色加耀眼奪目。淮揚幫大部隊出發後十分鐘,一輛黑色低調奧迪轎車緩緩駛入了淮海大廈對面山頂上。
車子停半山腰平台之上,這裡剛好可以看清楚15米外淮海大廈,而四周都是一片空曠。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斷指會把淮海大廈修這個荒蕪地方,方便讓人毀屍滅跡麼?」一身黑衣青弘下車之後,打開一把黑色傘將同樣一身黑衣安雲兮接下來,兩人走到平台上遙望著淮海大廈。
安雲兮神色淡然看著淮海大廈,笑道:「今晚,我們不就是來毀屍滅跡麼。」
青弘站安雲兮身後,為她撐著傘,而前者是一身黑色女式西服,雙手依然習慣性插褲兜裡。
這時,青弘耳麥中傳來一些細小聲音,他凝神聽到之後,對安雲兮道:「鬼刺已經就位。」
鬼刺是出雲社特種部隊,這只部隊人都是接受過『神幽』訓練,但並沒有成為傭兵人,並非是他們考核不及格,而是他們一開始定位就是出雲社核心,尖刀部隊。專門負責一些暗中行動,例如這一次。
「開始行動吧。」安雲兮淡淡開口。
青弘對耳麥吩咐了一聲後,遠處淮海集團外面就有十幾條黑色影子悄悄潛入了淮海大廈,開始一層一層清理,而樓頂上也同樣出現幾道影子從天台開始清理。
「淮揚幫毒品和軍火倉庫打聽到地址了嗎?」安雲兮用異能監視著淮海大廈裡動靜,嘴裡突然問道。
青弘答道:「找到了,已經派人去處理。」
安雲兮仰起頭,望著天空飄落細雨,再看向極遠那一片燈火輝煌繁華之地,緩緩地道:「那邊戲也應該開始了吧。」
青弘看了看時間,點頭道:「應該差不多了。」
……
尚海市各個繁華區和鬧市區,凡是有淮揚幫場子地方,都被軍警方布下了一系列陷阱。當喬博琰接到淮揚幫出動消息後,就守了指揮中心佈置圖上,他要守著每一個佈置點成功。
十幾分鐘後,通訊器裡不斷傳出各個佈置點隊長聲音,匯報消息只有一條就是淮揚幫到了,已經開戰。
「很好!通知各個單位開始捕獵行動。」喬博琰也開始收網了。
他不是黑幫,不需要等到雙方拼得血肉模糊之後再收網,只要該抓人都出現了,那麼這網就可以收了,至於過程中出現傷亡,呵呵~,華夏每件任務可都是有著傷亡指標。再說,拿著槍軍警對於拿著冷兵器黑社會份子本就是一種威懾。
雨似乎越下越大,安雲兮和青弘雨中佇立了近半個小時,雨水順著黑色雨傘滴落,管青弘已經很小心,但依然打濕了安雲兮外套。
「雲少,不如回車裡等吧。」青弘建議道。
安雲兮緩緩搖頭:「應該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青弘耳麥裡就傳來一陣匯報聲音,青弘聽完之後按耐著內心興奮,對安雲兮道:「斬首行動已經完畢,現場已清理。鬼刺問接下來行動。」
安雲兮抬頭望了遠方天際,沒有直接回答青弘話,而是反問道:「青弘,想不想看一場盛世煙火,為出雲社這一戰慶祝一番?」
「煙火?」青弘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看著安雲兮側臉。
安雲兮沒有回答,只是一挑眉,青弘突然明白了她話裡意思。他咧開嘴笑了笑,對著鬼刺吩咐道:「雲少有令,把淮海大廈燒了。」
雨中放火,安雲兮絲毫不擔心會燃不起來,只要有易燃物料哪怕是下再大雨都不容易熄滅。
很,淮海大廈從內部燃燒起來,熊熊火光之下,十幾道黑色人影從火光中一躍而過,迅速消失黑夜之中。
安雲兮看著完全燃燒起來淮海大廈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白牙:「之後動作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青弘點頭道:「我會用速度佔領華東區。」
「不,你現先做是要整個尚海市黑道平靜下來。」安雲兮提醒道。
青弘心中一動,明白點點頭。
安雲兮望著大火突然對青弘道:「青弘,未來我們敵人會越來越強大,或許很多戰鬥都是越級挑戰。所以你必須要學會加精確分析形勢,善於利用所有力量來幫助我們達成目。」
青弘將安雲兮這番話細細咀嚼了一遍,然後認真點了點頭。
安雲兮欣賞了五六分鐘大火,才有些意興闌珊返回車中,吩咐青弘離開。
……
指揮中心
「報告首長!這是傳來資料。」一個衛兵將手中拿著資料遞給喬博琰後便轉身離開。
喬博琰接過資料,速掃了一遍,心中疑惑大起。為什麼,目前所逮捕到人中出雲社人還不佔1,?其餘人到哪裡去了,這些是他們好不容易搶到地盤,為何會沒有絲毫抵抗就放棄?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
喬博琰疑惑一直到接到報告說淮揚幫總部被人放火燒燬,淮揚幫所有頭腦全部身亡消息才解開。
這個出雲社一直以來打目就不是進入華東區,不是要跟淮揚幫展開拉鋸戰,而是要直接吞下淮揚幫。很好,自己居然也不知不覺中被算計了一把。喬博琰笑得有些發冷。
出雲社真是好算計,先是利用政府力量瓦解了淮揚幫外圍和精銳,甚至包括一些不安分幫派,到了後時候虛晃一招把淮揚幫整個端了,現只要立即收拾乾淨尚海市黑道這個爛攤子,那麼出雲社不是華東之王誰是?
喬博琰將前因後果想了一遍,所有曾經讓他迷惑地方都豁然開朗,可惜已經太晚了。出雲社已經達到了目,淮揚幫已經從華東區黑道歷史上黯然退場。
當第二天開始,出雲社開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拾尚海市黑道亂攤子,短短三天就把亂成一團華東黑道平息下來,讓黑道重恢復秩序時,喬博琰手中拿著出雲社情報,也不得不對這個出雲社當家之人,那個神秘莫測,被外界眾說紛紜『雲少』產生了濃烈興趣,同時還有一絲佩服。
像這種敢於玩弄政府和當地黑道勢力於鼓掌之間人物,絕非一般人。可惜,任憑喬博琰通過所有情報渠道去打探這個『雲少』,除了知道他是出雲社幕後當家人之外,其他資料都是一片空白。
出雲社和淮揚幫之戰,其結果是讓華夏其他黑道勢力嘩然,沒有一個人猜到這一場看上去實力懸殊戰鬥會是以這樣方式結束。
同時,其他黑道團伙也對出雲社有了幾分忌憚和警惕,就如同遠華夏北方,盤踞整個北方黑道勢力老牌社團——戰魂,都對出雲社多了幾分關注。
華夏北方是華夏政治權利中心,其中關係盤根錯雜,目前安雲兮並不想介入到這個圈子裡,對於戰魂會這個北方大黑勢力,安雲兮也只是保持基本關注態度,她現大目標還是統一華夏南方黑道,然後打通東南亞黑道路,她想要東南亞首先稱雄。
……
淮揚幫覆滅第三日,安雲兮也結束了集訓中心訓練,隨著訪華日本團隊到達華夏,安雲兮等15個終選出來華夏學生代表也入住了負責接待酒店——清豪庭,到此,安雲兮才知道自己企業居然還參加了這樣國際盛事。
日本方面除了一部分官員需要到京城與國家領導人展開會晤之外,其餘那些準備與華夏學生比賽人員都入住了清豪庭。
華夏和日本雙方學生和相關人員都等待著三日後正式比賽,至於比賽項目,日方會比賽頭一日公佈。
而日本學生抵達華夏時候,遠島國上山口組也接到了淮揚幫被出雲社滅了消息。這個消息山口組議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沒想到看似很強悍淮揚幫居然就這樣被滅了。
經過一系列討論之後,山口組終決定暫時觀察,等到華夏黑道這個動盪結束之後,再安排負責華夏市場接口人去與出雲社接洽,將與淮揚幫合作模式搬到出雲社身上。一切都如同安雲兮所分析走勢一般前行,只是……出雲社會接受與山口組合作嗎?
對於安雲兮來說,出雲社對華東區擴張已經到了一個段落,但是另一件讓整個華夏措手不及事情卻發生了。
不是別,就是這個引起全國矚目華日青少年友誼競賽。當日本方華夏特意召開記者招待會上宣佈了這一次比賽內容之後,真真是全場嘩然。
因為,日方比賽不是數理化,也不是文史政,而是野外生存訓練。
日本提出比賽內容是,華日雙方共3名選手徒步25公里指定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這是第一項比賽。
之後雙方剩下隊員將野外生存三天,這個範圍裡會藏著一面獲勝錦旗,哪一方能夠拿到錦旗誰就獲勝,當然,如果雙方都沒有找到錦旗那就以剩下人數多少獲勝。
比賽當中不排除有相應武力行為,按照日方意思這就是一場模擬戰爭,是一場對抗賽,是考驗華日雙方年輕一代綜合能力。
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一個放棄比賽裝置,一旦承受不了只要拉響就算是自動退出比賽,當然這個比賽中雖然允許爭奪,但卻不允許惡意打鬥和傷人,加不允許有死亡,一旦發生此類事件比賽立即中止,並取消參與鬥毆雙方比賽資格。
這一點,是後面華夏無奈接受比賽內容後為自己國家學生爭取一點保險。這個比賽內容讓大家都知道,日方這一次是來者不善了。
華夏外交部和教育部本來是可以拒絕,可是日方卻搬出了一堆大道理,簡單來說就是這次比賽就是兩國之間童子軍比賽,童子軍全世界都有,華夏沒理由沒有吧。
甚至還搬出了華夏1912年民國時期就有了童子軍事,既然1912年就有,那麼經過近百年華夏童子軍應該加厲害才是。
當日方代表說到這裡時候,記者會當場華夏人無不恨得牙癢癢,不瞭解童子軍歷史是對日方做法感到氣憤,因為現全世界都知道華夏教育根本就沒有童子軍這一項。
而瞭解童子軍歷史人則對日方代表無恥恨得牙癢癢,因為華夏曾經規模宏大童子軍就是毀於二戰時期日本人之手。
1937年9月,日本佔領北平後,即明令佈告取消華夏童子軍組織。後來南京淪陷後,童子軍總會所地亦被日軍改為神社。
雖然戰後恢復了一些,但是卻早已不復當日輝煌,加沒有什麼學生去參加童子軍夏令營或者訓練,現日方提出這樣比賽內容,這明擺著就是要看華夏出醜。
「呂姐,小日本會不會太無恥了點。」南方傳媒助理一臉憤怒對旁邊同事道。
呂卉此時也是一臉氣憤,但是她現可不是想著日方無恥,而是擔憂華夏方面可否有應對政策。
她知道,華夏接受日本這次競賽邀請後,做了很大準備,從全國抽取了各個學科尖子來備戰這一次比賽,但是這些學生都是普通孱弱書生,除了學校裡體育課基本上沒有得到什麼訓練,光是第一關就過不了。
負責集訓中心事宜那位主事人當時也會場,聽到日方宣佈比賽內容後,也是一臉陰沉。
雖然他堅持每天一個小時軍事訓練,但是那些訓練主要是幫助學生集中注意力,提高學習效益訓練,讓這群小姐少爺們去完成25公里徒步拉練和三天野外生存訓練,還要對方干擾下找到錦旗,並且保護錦旗到三天比賽結束,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任務。
怎麼辦?去部隊裡找一群兵來比賽?這根本就行不通嘛,這些兵一出來光是年齡和一身軍人氣質就唬不了人。怎麼辦,難道這次華夏輸定了?可是,這一次比賽背後還牽涉著一些政治問題,華夏不能輸也輸不起。主事人拚命運轉著大腦想著辦法。
……
酒店客房
「徒步拉練和野外生存訓練?」聽到歐陽話,安雲兮愕然道。
歐陽嚴肅點點頭,他從會場偷偷跑出來找到房間休息安雲兮提前告知她這個比賽結果就是想跟她商量一下應對之策。
「如果這次比賽輸了,雖然不會完全推到蔣老身上,但是肯定會有人潑髒水,藉機抓住子虛烏有通敵叛國、通風報信來對付他。」歐陽神色擔憂道。
安雲兮平靜道:「那你想怎樣?」
歐陽抬起頭目光堅定看著安雲兮:「無論如何一定要贏,哪怕全部人都輸了,只要你拿到錦旗,那麼就好是華夏贏。」
安雲兮嘴角微抽:「你憑什麼對我有那麼大自信?又憑什麼認為我一定能堅持到後?」
「就憑你也想救蔣老。」歐陽毫不猶豫道。
這丫被洗腦了吧,真以為有著信念就能打敗一切啊!安雲兮驚訝望著對她無比信任歐陽。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哪怕有再大信念去救蔣老,也無法完成這對於華夏學生來說完全是地獄之旅比賽啊。重要是,她並不想比賽中出風頭,她現只想要低調再低調。
「你真覺得只要我堅持要救蔣老意願,就一定能堅持到後?」安雲兮試探道。
那知,歐陽竟然真點頭:「你放心吧,你只要一直堅持是會成功。如果可能我和文夏會力幫你。」
安雲兮揉著發脹眉心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歐陽冷笑,雙眼瞇起:「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我打算和文夏潛入比賽區,暗中保護你,幫你找錦旗,你只要堅持跑完25公里徒步剩下就交給我們。」
安雲兮無力扶額,她看著歐陽一臉自信樣子,十分殘忍打破他幻想:「你好別這樣做,你以為日本那邊沒有預防作弊措施?不光日本,就連華夏也會擔心日本作弊吧,你別到時候被人抓個現行,華夏不輸都輸了。」
「那怎麼辦?你們這些娃娃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怎麼是對方對手嘛,日本這一次明顯是有備而來。」歐陽頹廢道。
安雲兮好笑道:「你忘記我有兩年山上生活經歷,體力是不用擔心,你們只要比賽前給我惡補一下野外生存知識,再教幾手防身術,我自己再警惕一些應該能應付過來。」
「對啊!」歐陽一下子興奮從單人沙發上彈起來,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幾遍,越想越靠譜:「雖然到時候華夏只有你一個人堅持到後,有些丟臉,但只要贏了比什麼都好。你找到錦旗後就躲起來等到比賽時間結束再出來。」
得到了解決之法,歐陽又一溜煙衝出了安雲兮房間,往會場跑去,記者招待會就清豪庭會議廳召開,所以歐陽才會這樣來去如風。
「華夏特工都是這樣咋咋呼呼麼?」望著自己被歐陽甩得微顫房門,安雲兮無語道。
------題外話------
今天泱泱好累,好睏,要早點睡了。文文是預發佈後台,所以如果21:3後有卿卿給泱泱送票票和禮物,泱泱就不能點名答謝了。請大家多多包涵~麼麼噠~

☆、第一百零一章 華日『友好』比賽

歐陽一臉興奮衝進會場來到主事者身邊,他耳邊耳語一番,後者眼神也亮了起來,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場比賽,就算是不計算蔣天浩原因,安雲兮也不想輸給日本人。如果自己沒有參加,輸了也就輸了,自己也管不了,可是自己參加了,那麼就一定要贏。
和很多華夏人一樣,安雲兮雖然對日本這個侵略性很強民族沒有老一輩敵視,但也絕對稱不上有什麼好感,加不喜歡被日本人騎到頭上放肆撒野。
所以,安雲兮才會對歐陽如此說,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是獲得了勝利也不會引起太多懷疑,此時她有些慶幸自己一早為了打消歐陽二人懷疑把自己山上學醫事告訴過他,不然,今天這事還不知道怎麼圓過去。
記者招待會後第三天一早就是比賽開始,華夏這邊會議結束後特意派了一支善於密林作戰特種兵對除安雲兮以外其他學生進行特訓,雖然對他們不抱希望了,但也希望不要輸得太丟人,可是耐力這種東西又豈是這種臨時抱佛腳理論學習可以換得來?
而對安雲兮,這就是華夏這一方唯一可以倚靠了,除了歐陽和文夏巴不得把安雲兮腦袋扳開,將自己所有野外生存知識和經驗一股腦倒進去之外,還派了幾人給安雲兮做著模擬訓練,讓他不光是耳朵聽,眼睛也得看著。
所以,安雲兮整整一天時間裡都是各種轟炸中度過,直到臨比賽頭一天晚上,她才享受到清靜好好睡一覺。
……
「安雲兮?」喬博琰拿手中資料上附有安雲兮一張穿著校服標準照,同時還有她檔案資料。但是,不知怎麼喬博琰看到安雲兮照片時會有一種很熟悉感覺,好像很久之前什麼地方見過似。
這次比賽華夏主導人點頭道:「不錯,她就是這次比賽關鍵,華夏能不能贏就靠她了。」
喬博琰望著自己對面穿著軍裝中年男子笑道:「你真覺得一個山上生活過兩年小姑娘就能打敗日本那些有著真實訓練和經驗童子軍?」
男子軍裝上軍銜宣告著他身份是一名中將,而他今年55歲,中將中已經算是年輕了。
中將無奈攤手:「這也是沒有辦法事,她已經是所有參賽者中身體素質好人了。」
喬博琰又看了看照片上安雲兮,心頭始終有一種揮之不去熟悉感:「我任務只是暗中保證這次比賽順利進行。」
「防止日本人作弊也是比賽順利進行中很重要一項。」中將身體前傾了一下道。
「何況,這個女孩還與你蔣爺爺事有關係。」
「什麼意思?」喬博琰挑眉道。關於京城政治方面事他並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關心,所以他到現都不知道自己二嬸父親被牽扯到政治鬥爭漩渦之中。
中將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喬博琰俊顏變得有些冷,讓他完美絕倫五官像是雕刻出來作品。
「家裡沒把這事告訴我。」半刻之後,喬博琰沉聲道。
「我想老爺子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只是正常政治博弈,只不過這一次牽扯到了蔣老,反正他終會沒事,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中將解釋道。
喬博琰冷笑:「應該說這一次華夏取勝了,蔣爺爺才會真正沒事吧,不然也會晚節不保。他老人家做了一輩子學術,乎也就是自己兩袖清風名聲,如今被人這樣惡意污蔑,如果後是不明不白結束,那麼這件事會要了他半條命。」
中將警惕問道:「你想對付這次陷害蔣老人?」
喬博琰哼了一聲:「我只會等到蔣爺爺清清白白洗掉冤屈後,才會找他算賬。動了我家人,就像這樣風平浪靜過去,那喬家也太好欺負了。」
「那你意思是這一次我們贏定了?」中將不解道。
喬博琰看著安雲兮照片笑了:「我對她有信心。」上一刻,喬博琰終於想起了什麼地方見過安雲兮。
是一年多前,自己出任務時緬甸公盤休息區那一次對望。當時感覺他至今都還記得,所以他相信那個淡然自若女孩一定不會讓他失望,不會讓蔣爺爺失望。
中將不明白為什麼喬博琰突然之間情緒轉變為什麼這麼大,但是他還是根據剛才談話提醒道:「那個人事後肯定沒有好下場,你還要落井下石麼?」
「你說呢?」喬博琰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給了他一抹耐人尋味笑容。
……
比賽時間是早上5點,所以四點半時候,安雲兮這些參賽隊員都被叫醒,將所有裝備穿戴好。為了公平,這一次比賽服裝都是從華夏軍方提供,日方專業人員檢查過,所有配備對於兩國都是統一。
除了迷彩裝、軍靴之外,其餘背包裡都是一些簡易野外生存訓練工具,比如指南針、繩索、匕首、電筒什麼,另外就是可以維持一天壓縮餅乾和水。
背包重量大約7公斤左右,對於長期訓練戰士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從未接受過訓練,而且從未跑過25公里越野拉練學生們來說就是一種噩夢了。當然,這種噩夢只是出自於華夏學生中。
文夏仔細幫安雲兮塗抹著臉上油彩,這一次雙方學生身份識別,除了臂章上是兩國國旗之外,就是臉部油彩區別,日方是黑色和藍色,而中方是紅色和黑色。
安雲兮十分高興比賽中這一點要求,她知道越野賽整個過程中都有各國記者場,塗滿油彩可以防止自己不小心曝光,她也對歐陽和文夏提出了身份保密措施,她理由是不想回去之後被人指指點點,她還想當一個普通學生,對此,二人自然是答應了。
兩個國家學生是比賽是從清豪庭外公路開始,25公里徒步,時間是3個小時,進行完第一輪淘汰之後,直接進入野外生存環節。3個小時25公里徒步算得上是很寬裕時間了,但是問題是時間不是問題,耐力是問題,到底有幾個能堅持得下來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當日本學生看到一個個睡眼迷濛中國學生從酒店裡出來時候,都輕蔑笑了,這讓華夏這一方感到臉燙如火燒,而一早就開始蹲守記者中華夏記者是都不好意思抬頭了。
安雲兮冷冷望著這一切,從未有過國家榮譽感襲上心頭,這一刻她想,自己還有國家榮譽感,算起來應該還算是個好人吧。
「雲兮,一會我跑不動了,你可要拉著我點。」古雪蹭到安雲兮身邊,打給哈欠道。
「把你拉到終點又能怎樣?」安雲兮望著她笑道。
古雪撇撇嘴,看了對面日本學生道:「就算倒終點也比倒半路被這幫小鬼子笑話好啊。」
安雲兮笑了笑,看了看古雪周圍沒有丁柔影子,便隨口問道:「怎麼不見丁柔?」
這隨口一問是把古雪惹火了:「別提她了,自從當上了那幫紈褲子弟救命恩人後,就跟他們混一堆去了,這次她知道自己跑不下來,所以想要一會跟著這幫官二代坐專車回來呢。」
丁柔選擇,安雲兮不可置否,但她比較欣慰是古雪能夠提早認清丁柔真實性格,不能說對與錯吧,只能說大家選擇不一樣,目標不一樣而已。
集合哨吹響,好華夏學生也經歷了一個月軍事訓練,不至於集合時候就出洋相。兩國學生列隊站好,仲裁宣佈了一下規則,然後比賽就開始了。
比賽開始,這段時間是看不出什麼,大家都是勢均力敵按照規劃好路線跑著,日方學生十分團結一直以固定隊列形式不慌不忙跑著,而華夏這邊隊列則是亂七八糟,有些心氣大學生甚至街道兩邊助威群眾吶喊聲中直接衝刺,好似領先了一大截,但實際上是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客場作戰,日本學生體現了很好心理素質,並沒有因為四周都是華夏國人群和加油聲而膽怯或是亂掉腳下步伐,這一點安雲兮眼中日本就已經勝了,哪怕華夏再怎麼不願意承認。
不過,安雲兮可沒閒工夫去理會其他人,她一直觀察日本隊伍,慢慢她發現這群人好像有著領頭人,他們步伐和呼吸節奏都是以那個人為標準。於是,這個跑日本隊伍前一排位居中間男子進入了安雲兮關注。
5公里後,差距已經開始出現,日本方面沒有任何改變,而華夏這一邊已經拉長了隊伍,由原來長方形變成了長條形。
1公里後,華夏學生已經開始有人掉隊,甚至癱軟地,被後面跟隨救護車接走。而日本方面依然保持著隊形。
「雲…雲兮,我好像堅持不下去了。」古雪蒼白著小臉,感覺著雙腿越來越重,呼吸也亂了起來。
安雲兮看了她一眼,鼓勵道:「堅持住,你不是說過寧可倒終點也絕不倒半路讓日本人笑話嗎?你聽,周圍人為你加油呢。」
古雪咬著牙,眼神有些恍惚看了看周圍,吃力點了點頭,腳下似乎輕鬆了些。「我一定要堅持到終點。」
安雲兮看著古雪堅持模樣,嘴角不由得牽起一抹淡淡笑意。隱匿人群中喬博琰很容易就華夏方隊伍裡找到安雲兮身影。不光是那種見過之後難忘,主要是她姿態輕鬆跑著對於華夏隊伍實是太突兀了。就連周圍加油聲,也慢慢變成她一個人。
雖然看不見安雲兮模樣,雖然臉上滿是油彩,喬博琰依然是饒有興致盯著她,而正勻速跑著安雲兮根本察覺不到眾多凝聚自己身上目光中還有著喬博琰,當然,到現為止她都不知道這個有過幾面之緣妖孽男人叫什麼。
2公里,華夏隊伍已經幾乎成為了安雲兮一個人表演賽,除了她手上攙扶著往前跑古雪之外,其餘13人已經全部『陣亡』,而反觀日本隊伍,除了隊列沒有一開始那麼整齊之外,依然沒有一個人掉隊。
「雲兮,我不行了。」古雪聲音虛弱道。
「堅持住,只有後5公里了,2公里你都堅持下來了,不能後放棄。」安雲兮暗中將內力輸入到古雪身體裡,繼續扶著她跑,既然她希望到終點再倒下,那麼自己就會幫她完成心願。
「嗯!」古雪用力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邁著如同灌了鉛雙腿。
人群中歐陽和文夏此時也不免為安雲兮擔心,心中暗自責怪她身肩重要使命,不應該為別人浪費體力,可是看到安雲兮攙扶著古雪前進樣子還有周圍不斷為她們吶喊聲音,二人也經不住熱血沸騰,而文夏是眼眶都濕潤了。
這個過程是電視直播,CCTV—1對這場比賽第一輪較量進行了全場跟蹤報道,多鏡頭一直跟安雲兮身後。
而通過電視看到這場比賽全國人民也都電視機前為不知名兩位中國女孩加油著,告訴她們堅持住。
「雲兮……嗚嗚……」古雪一邊艱難跑著,一邊忍不住哭了起來。
安雲兮此時內心說不激動是假,她畢竟是一個有血有肉人,這樣場合她也會激動也會覺得內心火熱,但是她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朝著目標前進著。
安雲兮帶著古雪一直是掉日本隊伍後面,但是眼前場面,讓安雲兮覺得自己也要衝動一把。後3公里,日本隊伍依然保持勻速,安雲兮卻暗暗加速,她要第一個到達終點,告訴全世界人,哪怕華夏人只剩下一個,但是第一個到達終點依然是華夏人。
安雲兮提速引起了大家注意,人群中先是開始激動歡呼,接著就是慢慢沉默,所有眼睛都盯著安雲兮步伐,隨著她移動而移動,心臟也跟隨她每一次落下腳步而跳動,他們都擔心,擔心這華夏後兩人是否跑到終點。
後一公里,安雲兮已經帶著古雪超過了日本隊伍,古雪意識已經開始恍惚,安雲兮乾脆一咬牙直接把她背身上,再次加力以1米衝刺速度朝終點衝去。
她這一下爆發,讓日本學生都不由自主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有些呆滯看著前面如風人影,圍觀人群是屏住呼吸,緊張關注著安雲兮身影。
等到安雲兮已經衝出了3米距離,日本學生中那名帶頭學生才驚醒過來,用日語對著同伴喊了一句,也加速衝了上去。緊接著剩下14名日本學生也是拔腿就往前衝,都想要超越安雲兮,第一個到達終點。
5米、4米、3米、2米,安雲兮做了後一次衝刺,全程比賽她沒有動用內力,而是單憑著身體強化來進行。
當安雲兮帶著古雪衝出終點線時候,全場愣了兩秒,接著人群中爆出震耳欲聾歡呼,而此時緊跟著安雲兮日本領隊離終點還有3米距離。
「華夏贏啦!」
「第一名是華夏!」
管人們都知道這次比賽規則並不是以誰跑第一誰贏為基準,而是為了下一輪比賽淘汰不合格人,但是人們依然歡呼,依然高興,因為安雲兮表現實是太解氣了,用二十一世紀話來說就是太給力了。
雖然華夏後只有兩個人達到了終點,但是依然是第一個達到,那麼接下來勝利也是屬於華夏人。
做著現場直播記者們都激動了,被訓練得語速情緒嚴謹他們播報中都有著難以抑制激動,有女記者都是熱淚盈眶模樣。
要不是四周有著嚴密軍事防禦,安雲兮已經被激動人群高舉,拋上半空了。但是,現她這個為國爭光英雄只是冷靜將已經昏迷古雪平放地上,然後看著醫務人員將她抬走。
第二個跑到終點日本人站原地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走到安雲兮身邊,用生硬華夏語道:「你很厲害,是一個值得尊敬對手,希望你接下來對決中能繼續有出色表現。」
安雲兮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不明含義笑容:「你小心。」然後,轉身登上了為華夏優勝者準備軍用卡車,這卡車是專門負責將優勝者送到野外生存基地交通工具。
此時,日本隊員已經全數到達,那領隊深深看了安雲兮一眼之後,跟著自己隊伍登上了另一輛軍用卡車。
安雲兮一個人坐空落落卡車廂裡,從背包裡掏出軍綠色水壺,擰開蓋子喝了一小口,並沒有著急吞嚥,而是口腔中含了一會才慢慢嚥下。
歐陽和文夏從依然激動人群中擠出來,展示工作證之後走到卡車外面,兩人激動看著她,半響之後,才由歐陽說了一句:「加油!」
安雲兮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們一個自信笑容。那抹笑容落入人群中喬博琰眼中,竟是那麼耀眼,如此光芒萬丈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線。
卡車並沒有停多久,核對了人員身份之後,就向那未知訓練基地駛去。文夏曾偷偷告訴安雲兮,這個基地是當地駐軍特種兵一個密林作戰訓練基地,雖然其中危險都基本上被剪除乾淨,但由於時間較緊,保不齊會有什麼遺漏,讓安雲兮小心一點。
獲勝錦旗是華日雙方比賽負責人共同隱藏,錦旗藏好之後,他們兩個就被隔絕了與所有人聯繫,必須要等到比賽結束後才能出來,這也是為了防止雙方作弊。當然,藏錦旗時他們隨行人自然也是處於被隔絕狀態。
安雲兮和日本學生甚至根本不知道錦旗長什麼模樣,但是他們都堅信如果看到了一定就能肯定。
1人對戰15人,如果是比賽暗殺,安雲兮沒有絲毫壓力,可是比找東西,安雲兮要想勝過遠超己方人力日本隊伍,就只能動用異能探測了。
至於會不會勝之不武,安雲兮可不這麼想,她並沒有借助外力不是麼?況且,比賽章程中並沒有指明不允許使用特異功能。
來到野外訓練基地外圍之後,安雲兮顯得有些孤零零,因為她旁邊站著一支15人日本隊伍,而她這邊只有她自己1個。
每人領到一張基地手繪簡易地圖,上面標注了三天後出來位置是什麼地方,其餘標示都是簡單地貌、水文標誌。安雲兮看了一眼地圖將地圖內容記腦中之後,就一個人先一步進入了密林。
那日本領隊望著安雲兮離開背影,或許是不想與她太早碰面,所以他整理好隊伍之後,率領隊伍朝著另一個相反方向進入密林。
接下來密林中會發生什麼,外面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有終點設置臨時監控中心可以看到裡面情況。kx這個監控中心可以看到95%基地範圍,如果參賽人員裡面出了意外或者是自動退出比賽,他們可以及時監控並施以援救。
當兩國隊伍都進入密林之後,入口處只留下了看守軍隊,兩國官員和從聯合國請來仲裁以及一些相關人士就趕到了監控中心,他們會旁邊營地待上三天等待比賽結果。歐陽和文夏身份自然有辦法進入這個隊伍之中。
喬博琰則是繼續隱匿,他並沒有進入密林,因為他也不願給日本方面留下話柄,華夏要贏就要贏得堂堂正正。至於密林裡日本人會不會耍什麼花頭,喬博琰相信監控中心儀器能夠很好反應一切,哪怕他們真躲開了監控器監視,他相信那個叫安雲兮女孩也有解決辦法,而他只需要站這個比賽範圍之外高山,用高倍數望遠鏡進行遠距離觀察就可以了。如果監控中心有什麼情況,他留那裡人也會及時報告給他。
安雲兮進入密林之後,並沒有著急著尋找錦旗,畢竟比賽時間是三天,她目前目地是整個基地中心位子,她打算先到中心然後施展異能尋找錦旗,如果找到那好,如果找不到就盯死日本隊伍。
密林基地大概有方圓3多平方公里樣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隱匿十幾個學生蹤影那是綽綽有餘了。華東地區密林並不像y省熱帶、亞熱帶雨林一樣潮濕、悶熱,甚至危機重重。可以說,這裡密林條件要比y省雨林好太多了。
安雲兮這片枝葉茂盛森林裡遊走,經常都會發現人為痕跡,不用多想她都知道這些都是文夏口中那些部隊平時訓練時留下來,甚至有一部分是剪除障礙和危險物遺留痕跡。
或許是因為安雲兮一個人獨行,當她達到密林中心時候,並沒有看到日方隊伍。達到中心之後,她選擇了一棵高大需要兩人圍抱樹『蹭蹭蹭』就爬到了離地面較遠一處枝幹上,這裡將是她第一個休息地。
坐穩之後,安雲兮掏出水壺和壓縮餅乾補充了一下流失體力後,便靠樹幹上,用樹枝遮擋著自己身形,閉上了眼睛,一邊休息,一邊探測。
目前以安雲兮異能探測範圍可以勉強將密林所有範圍全部覆蓋,但是因為森林裡障礙物太多,要想從中找到錦旗也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安雲兮已經放棄了探測,淺淺入睡了。而這時,安雲兮休息大樹下,那群日本學生也到達了密林中心。
「小田君,接下來我們是要分成小組尋找錦旗麼?」15名日本學生達到密林中心之後,其中一個湊到那個領隊面前詢問道。看來,他們想法和安雲兮一樣,都是從中心開始找。
那名領隊,也就是小田君,看了看天色,然後搖搖頭道:「不,我們先休息一下,補充體力之後尋找一個紮營地點。」
日本人有一點很好,那就是當公認領隊說出決定之後,基本上不會隊伍裡聽到別聲音,不管決策如何都會照做,除非你能提出好建議。
所以,小田話音落下後,其餘隊員都原地坐下,從背包裡拿出水和食物各自吃著。
「小田君,那名華夏女學生會不會比我們先找到錦旗?」剛才說話人坐小田旁邊,小聲問道。
小田將口中壓縮餅乾嚥下之後,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雖然人數上我們佔絕對優勢,但是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一部分。」
這兩人所靠坐大樹剛好就是安雲兮休息那一棵,而早這群人到來時,淺眠安雲兮就被腳步聲吵醒了,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而已。
樹下傳來日語對話,也都一句不落進入她耳朵,當她聽到小田說話時,眉梢一挑,對這個日本領隊到是看重了幾分。
要知道,這些都不是成年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心智都不是很成熟,這種佔有絕對優勢情況下,一般人很容易就被當前形式所迷惑,認為自己是穩操勝券,而不能冷靜分析各種客觀條件和前提。
這個小田卻能做到這一點,他並沒有只是依靠著人數優勢就斷定自己輸贏,而是將其他因素考慮了進去,給出了隊友一個比較中肯答覆。
「那我們是否要先解決她之後,再開始找錦旗?到時候就算是找不到錦旗,我們也算贏了。」那名隊員想了想後,向小田建議道。
小田側過臉看了他一眼,緊抿著唇,好像思索隊友建議是否可行。而樹上安雲兮也很好奇,後他們會怎樣決定。當然,這個日本隊員建議也提醒了她,她不必一直把目光都放錦旗歸屬上,她可以先慢慢解決日方隊員,這樣一來不僅自己優勢可以展開還能縮小雙方人數差距。
小田想了好一會,然後再有些猶豫道:「可是,現我們不知道她什麼地方,而且比賽是禁止無故打鬥和傷人。」
隊員『嘿嘿』笑道:「我們只要將她身上退出比賽裝置打開就可以了。」
小田考慮了一會點點頭:「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如果遇到她就按照你說辦法做,無論如何我們這一次都不能輸。」
打開退出比賽裝置,這真是一個好辦法。樹上安雲兮笑了。
密林東側一座高山上,喬博琰佔領了制高點,用高倍望遠鏡監視著山腳下密林中一切,安雲兮是他保護對象,所以從安雲兮進入樹林開始,他視線就一直跟著她,當他看到安雲兮來到密林中心之後居然像個男子一樣爬到樹上休息,便忍不住笑了。心中還腹誹果然是山上待了兩年,看得出對爬樹掏鳥窩之類娛樂活動很是擅長。
以後,又看到日本隊伍也來到了同一個地方,並與安雲兮一上一下原地休整,他不免為她隱隱擔心,生怕她一個驚慌從樹上掉下來不說,而且還直接被發現,迫使她退出比賽。
可是,安雲兮表現又讓他驚喜,她居然一直都保持著姿勢不動,絲毫沒有被下面15個日本學生影響。
喬博琰很肯定安雲兮是清醒,因為他高倍數望遠鏡中,早已觀察到了她臉上偶爾流露笑意,和其他細微表情。這很明顯是一個人清醒時反應,而且還是知道下面人議論內容後反應。
難道她還懂日語?喬博琰有些不確定,但是又想到她本身準備比賽科目就是外語項,那麼估計學習英語之外也學了一些日語,畢竟近華夏外語熱中英語和日語都是被選擇多語言種類。
日本學生大概休息了近一個小時之後,小田才站起來對隊友們說道:「水大家可以多喝,因為地圖中顯示了有水源補給地方,但是食物請省著點用,至少我們沒有找到別食物可以代替時。
接下來我們要開始尋找錦旗,15個人分為5個小隊,朝五個方向散開尋找,除了找錦旗之外,還要尋找今晚過夜營地,同時注意林中是否有動物野獸出沒。
每個小隊長身上對講裝置要全部打開,每隔十分鐘匯報一次情況,兩個小時後不管是否找到都要回到這裡集合。好了,如果沒有不清楚地方,那麼就出發吧。」
說完,沉默了一會之後,小田又補充道:「如果你們之中碰上我們對手,那名華夏女孩,可以採取措施打開她退出比賽裝置,但是不允許傷害她,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隊員們大聲回應道。聲音驚起了附近林中一些小鳥。
日本學生抬頭望著飛向天際小鳥,一開始就跟小田說話男生玩笑道:「看來目前我們已經確定了一種除壓縮餅乾之外可以吃東西。」
男生話引起隊伍中一些輕笑,小田等他們笑過之後,才道:「好啦,出發吧。」
日本這群學生肯定是經過訓練,他們不需要小田為他們分隊,小田下令之後,就自動組成了5支隊伍,然後向5個方向進行地毯式尋找。
安雲兮等他們走後大約1鐘,才睜開眼睛,她沒有立馬下樹,而是看向了密林東方,從她進入密林一開始,她就感覺到有人眼睛跟著自己,可惜距離太遠已經超出了她探測範圍。
通過望遠鏡看到安雲兮動作喬博琰也暗暗心驚,他沒想到安雲兮感官敏銳度會那麼高,居然感覺到這個方位有人看著她,當然也不排除這只是一個巧合或誤會。安雲兮只看了一眼,就身形利索下了樹,下樹之後,她隨意走了一個方向,而她前面2公里處就是日本學生其中一支分隊。
安雲兮身形輕靈密林中行走,腦中思索著那被監視感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被人盯著她是很肯定,所以她行為就必須要小心,要讓自己一切行為都符合一個學生,一個曾經山上有個兩年生活經驗學生,不然就會引起有心人懷疑,特別是軍方或者政府。
那麼,自己要解決這些日本學生就不能用武力了,只能通過技巧和陷阱。想到此,安雲兮目光一閃,加速度,繞過前面日本學生,她要跑到前面去尋找可以佈置陷阱。
日本學生一邊往前走,一邊還要仔細探查走過地方,速度很慢,而安雲兮目標明確,她要到前方去佈置陷阱,所以速度很,兩相比較之下,第二個十分鐘過去之後,安雲兮就已經超越了這一隊日本學生,到達了他們前方半公里地方。
安雲兮到達合適地點,開始林中搜索,她並沒有什麼特定陷阱模式,只是想著就地取材。過了一會,她就發現這裡居然有一個人工挖掘深坑,洞口已經被人用木板蓋上,上面還鋪滿了樹葉掩飾。
看來這應該是平時戰士們訓練佈置陷阱,因為這次比賽將它蓋住了,以防有人落入其中。安雲兮挑唇笑了笑,心道自己運氣不錯。
安雲兮重將陷阱啟用,佈置一番之後,就找了個隱蔽地方藏了起來。剛藏好沒過幾分鐘,那三人小分隊就出現她視線裡面。
三個人都很謹慎,分佈搜索隊形也是常規和安全三角隊形,這樣隊形可以36°監控到四周動靜,無論危險來自哪一個方向都能察覺。看到這個隊形,安雲兮心中有些發沉。
這些日本學生軍事素質那麼高,卻不知道是所有日本童子軍都有這樣素質還是這支隊伍是專門為了比賽培養。如果是前者,那麼日本所圖不小,如果是後者,那麼就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了,安雲兮此時難得好心希望華夏政府通過這一次教訓,能夠深刻意識到一些什麼,能夠對現教育情況有些改善。
當然,這只是安雲兮願望而已,她所知後世未來十幾年教育模式都沒有發生顛覆性改變,唯一改變只是學生課業越來越重,課餘時間越來越少。
目光一直跟著安雲兮喬博琰,安雲兮發出美好願望時候,他也陷入了沉思,同安雲兮一樣,日本學生體現出來良好軍事素質也同樣讓他警惕,當然以他身份不必像安雲兮那樣只是心中期待一些什麼,如果他願意是能做出一些改變。
事後也證明,這一次比賽結束之後,華夏政府出台了關於華夏學生野望生存訓練夏令營相關政策,同時也加大加強了軍訓時期管理,甚至對於一些特殊院校直接採取了軍事化管理方式。
這些改變安雲兮所知道後世也有,只不過動靜和規模沒那麼大,深度沒那麼深。而且以當時安雲兮見識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所以記憶中沒有印象罷了。
甚至上一世這一次比賽根本就沒有進行到第二輪,因為第一輪長跑時,華夏學生就已經全軍覆沒了,而當時日本方面代表還十分驕傲和鄙視說了一句讓全華夏人民都感到羞恥和憤怒話:你們華夏人是一代不如一代,這一代華夏人不是我們日本人對手。
而現,因為安雲兮這個意外出現,改變了一些事情結果,不光是比賽結果不確定性,重要是讓比賽進入了第二輪,讓華夏政府看到了日本學生軍事素質,從而無聲推動了華夏一些政策改變和實施。
當然,這些都是後面事,目前安雲兮只是等待著三個走到陷阱旁邊『小羊羔』能夠掉進陷阱之中。
「落穴!」
三個踏到陷阱旁邊學生,掉入陷阱中那一刻只來得及喊出一聲『有陷阱』之後,就聽到三聲『噗噗噗』聲音,三道濃煙從陷阱中升起。
退出比賽裝置並不是一定要手動才可以打開,受到外力衝擊也會打開,所以這三個學生掉入陷阱之後由於重力撞擊之下,他們腰間裝置就被打開了。
密林外面監控中心監視器上,顯示出了三個日本學生『陣亡』一幕,負責救援工作一個上尉雖然內心很是雀躍,但是日本代表面前卻不得不裝出一份嚴肅、深沉樣子下令一旁待命救援小組進入密林中把三個失去比賽資格日本學生接出來。
三個學生驚呼自然也驚動了其他方位學生,小田通過對講機呼叫著每一個小分隊,詢問他們情況,當問到第四組時,那位躺陷阱地下,表情十分苦惱小分隊隊長才對著對講機抱歉和自責道:「對不起,小田君,我們不小心踏入了陷阱,三個人都已經失去了比賽資格,不能與你們一同戰鬥了。」
對此,小田態度還算是比較溫和,並沒有向其他同伴一樣,低聲咒罵一聲『八嘎』,而是詢問了一下三人是否有受傷,知道三人無恙之後,又才安慰道:「不要緊,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剩下事交給我們來完成。」
安雲兮三人落入陷阱,裝置被打開之後,就悄然離去,她要去追蹤下一支隊伍。很,她就近方位找到了另外三人小隊。因為知道了同伴遭遇,這三人前進時候顯得加小心。
同樣方法自然不能常用,安雲兮眼珠一轉又悄悄離開,等她再次出現時候,她手裡已經抓住了五六條蛇,當然都是毒蛇,只不過毒牙被安雲兮給拔掉了而已。安雲兮爬到三人前面不遠一棵樹上,然後趴著身子手裡抓著不斷蠕動蛇標準著下面三人。
當三人來到樹下時候,安雲兮手中一鬆,一團蛇群就從高處直接掉進了三人頭上,這突如其來襲擊,嚇得三人頓時一陣慌亂,特別是這個陣營裡還有一個女生。女生對於這種陰冷動物都帶著天生恐懼,所以她尖叫聲和胡亂拍打過程中,引發了三人慌亂之下猛烈撞擊,很不幸三道彩色濃煙從他們身上飄出。
監控器前面上尉,覺得自己憋笑憋得好辛苦,但是他這個時候可不能笑出聲,沒看到人家日本代表臉都綠了嗎?
「我要抗議,比賽中有規定不能傷害到參賽人員身體和生命。」日方代表不滿叫道。
上尉控制好自己情緒,沉著臉看著日方代表道:「我們剛才監控器中已經看到,蛇牙已經被全部拔掉,根本無法傷人。」
對於這樣說辭,日方代表當然不會接受,而面對國家尊嚴和榮譽時,華夏軍人也不會像政客那樣容易讓步。
所以他們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位從聯合國請來仲裁,仲裁輕咳了一下,公正道:「比賽中確實有規定不允許傷人,但是也允許可以採取必要手段來剪除威脅,這位華夏參賽者事先已經拔出毒牙可見她並不想傷害誰,只是像利用人對蛇恐懼使得日本參賽者退出比賽,所以並沒有違反比賽規則,比賽可以繼續。」
仲裁此話一出,日方代表臉色差,可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不能沒有證據就反駁仲裁話,而華夏那名上尉則心情愉悅安排人去救援。
通過望遠鏡觀察到安雲兮所作所為喬博琰啞然失笑,他不知道這個淡定自若女孩居然也有著這麼調皮搗蛋一面,這抓蛇拔牙功夫也是山上學嗎?看來不同地域不同環境成長之下孩子都有著不同尋常一面啊。
喬博琰感歎安雲兮經歷,卻不知道安雲兮之所以把自己形象弄得像個山裡長大野孩子一樣都是被他給逼。就是因為他監視,讓安雲兮不得不小心翼翼放棄武力取勝,而採用智取,而且智取『智』還只能停留一定層面。
達到目安雲兮自然又悄無聲息遁遠了,而同時,小田也接到了同伴信息,知道又有三名同伴淘汰,那麼目前日方陣營就只剩下9名參賽者了,人數差距好像正被慢慢縮小。
「所有隊員注意,立即返回集合地,停止搜索任務。」小田心中警惕起來,重發號司令。
隊員們或許也察覺到空氣中那一絲不同尋常味道,接到小田通知後,都紛紛速返回到密林中心。
而安雲兮卻比他們早一步回到了原先待著那棵大樹上。她依然安靜聽著他們接下來部署安排。
小田清點了人數之後,嚴肅對剩下隊員道:「接下來行動,我們不分開了。以矩形陣型進行搜索,女生中間,注意高空動靜,男生圍外面注意四周動靜,渡邊君負責查看地圖和方向。」
「嗨!」所有隊員整齊答道。渡邊也就是與小田談話那位男生,看樣子他和小田關係不錯,又或者他能力這個團隊裡也比較強,所有才會被分配了這麼重要一項任務。
小田看了看隊員們有些緊張面孔,道:「接下來我們先找地方休息吧,明天再繼續尋找。」
這個小田是個合格指揮官。安雲兮樹上聽完他們交談後心中評價道。她似乎可以理解了為什麼日方會讓他來作為團隊首領。
日本隊伍走了,安雲兮自然也不會留原地,她悄悄跟他們身後,隨著他們來到一條小溪邊,看他們小溪邊平地休整樣子,估計這就是他們今晚營地了。
安雲兮隱匿離日方營地不願一處山坳裡,身上背包並沒有取下來,直接就這樣背靠山坳凹處坐下,然後身前做了一個簡單掩護,後從褲兜裡掏出路上撿來一截樹枝,拿出匕首開始做起了簡易彈弓。
因為有遮擋物,再加上天色已經黑了,所以安雲兮動作喬博琰看得並不真切。只是他有些擔心,安雲兮一個女孩子山林裡如何度過黑夜?
雖然這個密林裡沒有野獸出沒,但是真正讓人害怕是林中無邊黑暗和寂靜,而她所選擇休整位子注定不能生火,那麼她不光要忍受黑暗恐懼,還要忍受夜裡冷意,她身體受得了嗎?
想到這,喬博琰發現自己心居然會產生擔憂情緒,而後他又猜想安雲兮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或許是因為不敢一個人獨自過夜,所以只能選擇與日本隊員較近位子,從心理上也會覺得安全一些。想到這些,原本擔憂又化為一絲陌生心疼。
這個感覺讓喬博琰詫異,他知道自己骨子裡是冷漠,除了自己家人和極少數好友之外,他不會把誰放心裡,自己情緒加不會為誰而失控,甚至那些被自己放心上人都不能。但是,眼前這個獨自把自己藏山坳裡女孩卻讓他擔憂了,心疼了,這是什麼情況?
喬博琰情緒心態變化,安雲兮是查探不到。她只是沉默做著彈弓,異能卻監視著日本學生動作。她能夠解讀華夏語唇語,但是對於日語她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所以想要知道他們晚上是否會商量什麼是不可能了,只能通過監視他們行動猜出一二。
不過,這一晚小田好像並沒有什麼另外安排,估計只想著恢復隊友們心態,所以大家休息一會後,分別吃了些之前搜索中採集到野果,又喝了些水之後就各自休息了,只留下了站崗守夜人。
這一晚,比賽第一夜,守夜人是小田和渡邊,兩人分開值勤,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這一夜,安雲兮睡了個好覺,可是喬博琰因為擔心她卻一動不動一直盯著她藏身之處,用這樣方式陪伴她度過了一夜。
天亮之後,安雲兮早早就醒了,她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等待著日本那邊情況。早上7點鐘,日本隊員已經整隊完畢,而且還將宿營痕跡清理乾淨,又小溪邊將各自水壺灌滿之後,吃了一幾口壓縮餅乾才離開。
日本學生離開後一會,安雲兮就從藏身之處一躍而起,她沒有著急去追趕日本學生,而是先四肢伸展活動了一番,喬博琰望遠鏡中看到之後,嘴角不知不覺牽起了一抹笑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從未有過寵溺。
活動活動筋骨之後,安雲兮覺得舒服多了。她先是來到日本學生宿營地方,同樣到小溪邊,洗了把臉,用溪水漱了漱口,重臉上塗抹油彩之後也把自己水壺灌滿。
這才一邊吃著剩下壓縮餅乾,一邊朝日本學生方向尾隨而去。當然她做著一切時候都沒有忘記有一個影子盯著她,所以她都作出了四處查探,小心翼翼樣子,為就是不讓那影子起疑,而自己解決生理問題時候,她也會選擇一些隱秘不容易被監視角落解決,當然這也讓她把這個監視她人恨得牙癢癢。
……
監控中心設備出了專用軍事衛星之外,還林子裡安置了很多攝像頭,同時每個參賽者身上都有著定位裝置,所以不管是安雲兮和日本學生林子中是不是看到高掛攝像頭時都是一副了然樣子,沒有半點奇怪。
這一天,誰都沒有找到錦旗,但是安雲兮卻用自製彈弓解決掉了5個日本學生。並不是她不想一次性解決完畢,主要是她要留些人幫她找錦旗,同時也不能表現得太出眾而引起那道影子懷疑。
所以,當比賽後一天到來,日方參賽者還剩下4個,那個渡邊第二天時候就被安雲兮第一個解決了。既然知道對方能力不弱,那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小田帶著僅剩三名隊員有些緊張繼續著自己任務,他們經過昨天一整天擔驚受怕之後,已經有些變成驚弓之鳥了。
他們現唯一能做就是要麼拖延到比賽結束以人數取勝,要麼就是找到錦旗,以錦旗取勝。
不過,不管怎麼做,他們心中都知道會十分艱難,因為他們周圍還隱匿著一個一直躲暗處華夏女孩。
比賽結束時間是下午六點整,所以也就要求著參賽者不管有沒有找到錦旗都要下午三點往出口處趕,現是早上1點,也就是說還有5個小時時間找錦旗,如果這段時間找不到話就只能靠運氣了。
安雲兮同樣也沒有放鬆,監視日本學生同時,她也不停施展異能尋找錦旗下落,她一直都是一個貪心人,既然要取得勝利,那麼不管錦旗還是人數她都要贏。
突然,安雲兮大腦畫面裡突然閃過一抹奇怪顏色,讓安雲兮立即將畫面調整到那個角度,當她看清楚那顏色是什麼之後,她真興奮之餘有一種想罵娘衝動。
居然把錦旗藏樹上鳥窩之中,而且上面還壓著好幾個鳥蛋,外加一隻正孵蛋老鳥。這是哪個王八蛋主意啊!你妹啊!誰會去一個鳥窩一個鳥窩找啊!有木有!安雲兮內心咆哮了。
但是,事實上是這樣嗎?不,華日雙方代表都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他們原本只是把錦旗藏一個樹叢裡,既不明顯但只要經過仔細檢查四周話就能發現。
可是意外卻是時有發生,當他們藏好錦旗離開後不久,林子裡監控設備還沒有啟動之時,一隻體積不小鳥兒飛過樹叢,看到了那綠色中暗藏紫色錦旗,於是乎,那比賽關鍵錦旗就被它給強取豪奪了,成為了它家裡地毯。
要不是安雲兮地面上屢次探測無果,不得不將這一次探測主要重心是放樹上碰碰運氣,希望錦旗被風吹到樹枝上掛著,或者是原本就被藏樹枝上,估計她也會漏掉錦旗下落。
找到了錦旗下落,安雲兮心就鬆了一大半,只要解決了剩下日本學生之後,她拿著錦旗出去就搞定收工。
唉~,誰又能想到近華夏黑道上風頭正盛『雲少』居然和一幫日本學生密林裡玩著野外生存遊戲,而且還要去掏鳥窩。
安雲兮仰頭長歎了一口,心裡自我安慰,既然接了手就把事做好吧,反正沒人知道雲少就是她,而她屬下除了青弘知道她來尚海比賽之外,其餘人也不知道這個滿臉塗著油彩少女是她。
安雲兮雖然已經知道了錦旗下落,但是錦旗離著她所距離還挺遠,所以她決定先解決日本學生。
追趕到彈弓射擊範圍之後,安雲兮開始行動了。她發射彈弓速度很,所以四名日本學生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其中三人身上就冒出了濃煙。
小田是唯一『倖存者』他迅速躲到了旁邊草叢裡,掩藏了自己身形,他看了一眼渾身冒著煙,無奈走到一邊坐下同伴,用生硬華夏語對著外面大喊道:「華夏女孩,我知道你附近,現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很敬佩你能處於弱勢情況下把比賽拉扯到現這個局面,既然現是剩下我們倆了,那麼就不要再用那些偷襲招數了,我們公平較量一下吧。」
小田喊完之後,四週一片寂靜,但是那三名『陣亡』同伴卻顯得有些興奮,他們可是知道小田身手,如果是正面對抗話,他們不認為那名偷襲他們華夏女孩會是小田對手。
小田等了半響,都沒有動靜,他不得不再試探道:「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說完,他小心翼翼戒備著四周。
當他注意到自己身後時候,突然一粒石子向他射過來,他大驚之下,連忙閃身躲開,可是躲開時候與第二粒石子不期而遇,這時他才知道第一粒石子本就是用來吸引他注意,引出他身形。
------題外話------
嘛嘛~泱泱看芒果台《爸爸去哪兒》差點忘記了,趕緊跟各位卿卿們賠不是。

☆、第一百零二章 房中術和匕首

他第二粒石子擊中自己腰間時候閉上了眼睛,任憑濃煙從自己身上升起。他輸了,日本輸了,可是日本怎麼能輸了?離開國家時候,父親千百遍交代過這次比賽不能輸,可是自己卻輸了,佔據絕對優勢情況下自己卻輸了。這一時之間他已經說不清楚對安雲兮是佩服還是仇恨。
消除一切危險之後,安雲兮才一手甩著彈弓,晃悠悠從林中走出來,她無視其他三人對她射過來憎恨目光,看著一臉平靜,內心卻起伏跌宕小田,用標準日語道:「這個比賽從一開始就不是公平,不是麼?」
小田看著安雲兮眼光複雜難明,雙唇動了動卻無法說出一個字,這個女孩給他衝擊實是太大,不僅以一人之力打敗了他們十五人,而且她居然還會那麼流利日語。
她說得對,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不公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與自己公平一戰。
「可以告訴我你名字嗎?」小田平復心情後問道。
安雲兮撇撇嘴:「幹嘛,想報仇啊!」說完,便轉身離去,一邊走還一邊說:「不跟你們玩了,我還得去找錦旗呢,唉~,真是勞碌命,苦啊!」
喬博琰放下手中望遠鏡,低沉而性感輕笑從唇間流出,喃喃道:「這個丫頭。」語氣中竟有著他都沒有察覺到寵溺。
日本學生全軍覆沒,按照比賽規則來說,就算安雲兮沒有找到錦旗,華夏也已經贏了,而喬博琰任務到此也算完成,他可以不再繼續守護安雲兮撤退了。可是,他此刻卻不想走,他還想繼續看看安雲兮接下來還要做什麼,他是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心中那一絲留戀和不捨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待他再次拿起望遠鏡放到眼前觀看時,卻被眼前一幕弄得表情錯愕。他鏡片裡安雲兮居然上上下下爬樹掏鳥窩,這讓他十分不理解,但是,他還沒有想明白安雲兮動作到底是為了什麼時候,後者已經用行動來告訴他了。
『錦旗!』喬博琰眼中微微吃驚,他沒想到安雲兮掏鳥窩真讓她找到了錦旗,是巧合還是運氣,亦或是她一早就知道?無數疑惑喬博琰腦子翻騰,但是卻沒有一個解釋可以完美證明眼前一幕,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比賽雖然華夏方面只有一人走到後,但是卻贏得漂亮。
安雲兮將錦旗塞進背包裡,心裡又把監視她人給從頭到尾咒罵了一遍,如果不是有人監視著,她犯得著爬了十幾棵樹才『找到』錦旗麼?無數監控器前像隻猴子似表演給別人看。一想到此,她心情就無比鬱悶。
任務完成,那麼就要準備返回了,由於時間還早,所以安雲兮也不著急,慢悠悠密林裡溜躂,看著時間出去。
下午17點55分,密林外出口處,已經聚集了許多來自各國各地媒體,甚至還有當地政要,他們都和華日雙方代表等待著後結果。當然,日本代表團已經知道了自己參賽人員全軍覆沒消息,所以並沒有期待,甚至一直隱忍著心中怒意和失敗窘狀。
一些消息靈通記者已經打聽到比賽結果,對於這樣一個大反轉,出人意料結果,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聞題材,但是現他們多不是想著聞怎樣,而是想要看看這個為國爭光小英雄。
18:,比賽時間結束那一刻,安雲兮身影出現密林出口處,她剛剛出現,就感覺到眼前一陣『卡嚓卡嚓』閃電,讓她不得不先閉上眼睛。
緊接著,各種各樣問題十分嘈雜湧入她耳朵,讓她完全聽不清楚他們問什麼。好,終於有人來為她解圍,華夏方代表讓人將蜂擁而至記者隔開,留給安雲兮一個稍微空曠空間之後,才走到安雲兮身邊,不過還未等他說話,安雲兮就從背包裡掏出錦旗遞到了他手上。
「錦旗!」華夏代表領導有些吃驚。他和日方代表領導都是剛剛從封閉房間裡過來,比賽具體情況都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日本學生全軍覆沒,而華夏還剩一人。沒有人向他提過找到錦旗事,所以他一直認為錦旗並未被找到。
可是,現華夏這名學生不僅贏得了比賽,而且還拿到了錦旗,無疑有讓華夏榮譽加耀眼,華夏勝利加名符其實,同時,也讓他任務完成得加漂亮。
安雲兮淡淡點點頭,她不想人前出風頭,加不想讓日本人惦記上自己,她將錦旗交給華夏方領導後,趁著一個不注意就反方向衝出人群,一溜煙消失現場。
安雲兮這個舉動似乎大大出了人們意料,全場對此反應是呆原地,一片寂靜,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候,安雲兮已經歐陽和文夏接應下順利離開了。
這是三人談好條件,安雲兮大努力贏得比賽,但如果她真贏了那麼他們要負責幫她掩蓋真實身份和資料,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成為全國乃至全世界焦點人物。
而歐陽和文夏對這一次比賽知道得深一些,也擔心日本這一次把輸了怨氣報復安雲兮身上,所以就算安雲兮沒有提出這個條件,他們也會用一些手段將她痕跡抹乾淨。
晚上宴會安雲兮是不會出席了,當然華夏這方學生第一輪就被淘汰基本上都回到了各自地方,所以如果安雲兮不是一個勝利者話,參不參加也無所謂。
不過,華夏這方面或許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也沒有勉強她參加晚宴,後來歐陽告訴安雲兮,這一次所有參賽者包括從全國選拔賽開始所有學生資料都銷毀了,這一點讓安雲兮十分安心。
知道安雲兮來參加這次比賽,除了那些省教育系統領導之外,就是安雲兮父母和學校校長。而尚海市這一邊就是黃玉郎和青弘。
比賽結束後,安雲兮剛回到清豪庭洗了個澡,柳可來找她向她詢問比賽結果時,黃玉郎電話就打過來了。意思很簡單,就是濯家今晚家裡設家宴,請她出席。
濯家家宴請她出席?這讓安雲兮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後來黃玉郎解釋道,說是家宴其實也是對安雲兮答謝宴,畢竟安雲兮救回了濯老爺子一條命,卻來去匆匆讓他們一家人還沒有正式給她道過謝。因為,他們也瞭解安雲兮不喜人多環境,所以才以家宴形式邀請。
濯家人只知道安雲兮來了尚海市,卻不知道她具體來幹什麼。當然,以濯家尚海市勢力,想要查處安雲兮來尚海市幹什麼,還是不難,只不過因為尊重她所以才沒有這麼做。而安雲兮來了那麼久,也不見她與濯家人聯繫,所以濯夫人才只有通過黃玉郎向她發出邀請。
對於濯家邀請,安雲兮沉思片刻之後終是答應了下來,而柳可知道她今晚要去親戚家吃飯後,便主動說今晚自己也有安排,就要回去了她要跟方子慧去吃頓飯。
對此,安雲兮自然是點頭答應,濯家那種大世家也不方便她隨隨便便帶人去赴宴,何況那種場合也只會讓柳可加不適應而已。
時間差不多時候,黃玉郎勞斯拉斯到達清豪庭來接安雲兮了,這是安雲兮第二次坐黃玉郎車。因為黃家也是受邀請之列,所以安雲兮第一次見到了黃玉郎夫人也是黃祁山母親,周女士。
這是一個十分古典中年貴婦,保養得非常好,與濯夫人那種大家閨秀優雅貴氣不同,她加顯得小家碧玉一些,幾乎就是華夏傳統女性代表,話不多,一直安靜坐著。
就連安雲兮上車之後,黃玉郎介紹下也只是微微點頭打個招呼,沒有刻意套近乎也沒有讓人覺得不禮貌,倒是黃玉郎還為自己夫人向安雲兮解釋說自己妻子就是這樣一個性子,是一個喜歡安靜人,平時也很少出來。
其實,安雲兮喜歡和這樣人打交道,省得她去聽一下無聊話,看著一個個陌生人自己眼前扮熟。黃祁山並沒有車上,黃玉郎說黃祁山還公司處理事情,等處理完了會直接去濯家。
到了濯家之後,安雲兮明顯感覺到這一次待遇比起上一次加優厚,因為這一次是濯夫人帶著一對子女親自站大宅門口迎接。
讓安雲兮目光一閃感到意外,卻是站濯明陽旁邊那個身材高挑,體型猶如模特般標準,氣質舉止猶如皇室貴族般優雅貴氣,容顏俊美無濤男子。
他怎麼這?這麼久了居然還沒走?上一次天上人間娛樂城無意中看到他和濯明陽一起畫面時,安雲兮就知道兩人認識,但卻沒想到兩人關係居然好到他能來參加濯家家宴,還是他乾脆就是住濯家?
加沒想到是那次緬甸偶遇之後,他們居然還會濯家如此正式見面,這是有些違背安雲兮自己意願,她內心並不想與喬博琰有過多接觸,先撇開他軍方身份不談,單是他妖孽般外表就讓她覺得這是個禍水,珍惜生命遠離禍水。
可是,已經來到濯家了,又怎能避而不見,或者掉頭就走?所以,安雲兮微微詫異了一下之後,也就豁達了,硬著頭皮,順其自然吧。
相比安雲兮意外,車外喬博琰是心中驚詫,以他能力早就看清楚了車裡坐著那位年紀輕女孩就是自己好友所說那位濯家大恩人,是好友心傾對象。
雖然這個還未開始愛情已經胎死腹中,但是當喬博琰知道濯明陽喜歡對象是安雲兮時,心裡還是有點微微不舒服,讓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情緒。
不過,令他驚喜時,他沒想到下午離別之後,那麼就能再次見到安雲兮,而且還是一個正式場合,那麼是不是說這一次兩人終於有機會相互認識。
等候一旁成叔車子停穩之後,就一馬當先去打開了車門,安雲兮隨著黃家夫婦下車之後,立即就被濯夫人和濯明月給包圍了。
兩個濯家女人將她拉住,問長問短一番之後又責怪她來了尚海市也不跟他們聯繫,還借此為由一定要拿到安雲兮聯繫方式。
整個過程安雲兮都是保持著淡然出塵微笑,沒有多說什麼,濯明月向她要聯繫方式時候,她也十分乾脆將手機號碼給了她,這讓一直沒有機會被人介紹到喬博琰耳根一動,心中牢牢地記住了這個號碼。
「對了,來來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明陽朋友喬博琰,這幾天來尚海玩暫住我們家,我們也是拿他當自己人看待,所以今晚大家一起吃個飯。」濯夫人介紹很簡單也很籠統,看得出她並不想或是不能將喬博琰身份介紹清楚。
但是場人都是對喬這個姓,而且是能與濯家攀上關係喬家有著一定瞭解,所以心中對喬博琰身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猜測。
只有安雲兮,她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對於華夏紅色家族,權利家族並不瞭解,喬家還是上一次大華拍賣行幾人相聚時候聽陳亨瑞簡單介紹過一次。只是她沒想到這個見過幾次面妖孽男子居然就是陳亨瑞口中那位喬家大少,華夏軍界太子喬博琰,就算現安雲兮已經算是小有勢力但比起這樣家族依然是有著雲泥之別。
所有人對喬博琰身份都是心知肚明,卻不會挑明了說,所以濯夫人介紹了之後,黃玉郎帶著夫人先跟喬博琰打了招呼,後者也是禮貌回應,輪到安雲兮時,濯明陽搶先為二人介紹。「博琰,這位就是我們濯家大恩人,救了我爸那位女神醫安雲兮。」
「安小姐,你好!」喬博琰帶著優雅紳士笑容,向安雲兮伸出了右手。
安雲兮也只是與其輕輕一握便鬆開,帶著淡然淺笑道:「喬公子,你好!」
兩人都是十分客氣打了招呼,於是濯夫人便邀著眾人一起進屋,因為濯老爺子行動還有些不便,所以便飯廳等著眾人。
幾人剛剛飯廳落座,外面就傳來黃祁山到通報,濯明月這個敢愛敢恨美艷女子當即也不意別人別樣目光,像是妻子迎接丈夫回家似去門口接黃祁山。
對此,濯老先生只有無奈對黃玉郎笑道:「黃老弟,看來這一次咱們說不定真能成為兒女親家。」
黃玉郎大笑道:「濯老哥,年輕人事咱們還是別參合了,隨他們吧。」
兩個華夏商界叱吒風雲人物為自己兒女事調侃了一番之後,黃祁山也跟濯明月身後進入了飯廳。一進來他就向座人一一打了招呼,看到安雲兮時候他深深注視了兩眼,這一幕剛好落入了喬博琰眼中,讓正垂眸喝水他眉梢輕佻了一下。
對於喬博琰,黃祁山以前是見過,同樣只是對他身份不是很清楚,那一次見面是濯明陽做東,他也不會把喬博琰介紹得太詳細,所以黃祁山眼中喬博琰也是一個大世家子弟,他對京城那些權貴家族倒是還沒有遠hK陳亨瑞瞭解,因為他和自己父親一樣都把精力放鳳求凰中了。
人到齊之後,濯老爺子就讓下人開始上菜了。雖然說是家常便飯,但也十分精緻,安雲兮還發現其中大部分菜都是自己上一次住濯家時喜歡吃菜,沒想到濯夫人竟然都記住了,並這次家宴上一一做了出來,看得出他們真是很用心招待自己。
大家族吃飯時候都不會肆意聊天、說話。所以,一頓安靜晚飯吃完之後,大家才移步到客廳,喝些清茶,吃些水果聊著天。
大家喝都是雨前龍井,只有安雲兮面前放著一個裝滿清水水壺,這讓喬博琰眼中光彩微閃。
「雲兮啊,上一次你匆匆忙忙就走了,這一次可得多留幾天。」濯老爺子經過這幾個月調理和恢復,說話已經沒有障礙,而且顯得中氣十足。
安雲兮將水杯放回桌面,對濯老爺子笑道:「這次恐怕不行了,我明天就得回去參加期末考試呢。」安雲兮已經從黃玉郎那裡知道,濯家已經知道了她真實年齡,所以也不隱瞞,拿著自己初中生身份做借口。
安雲兮這個理由實充分,濯老爺子只得失望歎了口氣。深知老人就如孩子一樣需要哄著安雲兮對濯老爺子道:「下次我專門抽個時間來尚海市,就濯家住一段時間可好?」
「好好好!」濯老爺子一聽,連到三個好字,然後就開懷大笑起來。
見狀,安雲兮也只是拿起水杯唇邊輕抿一口,掩飾住嘴角笑容。她說這番話可不光光是為了安撫濯老爺子,而是因為她上次不清楚濯家底子時吃了虧,所以想著合適機會連本帶利撈回來哩。
「雲兮,你明天走,我去送送你吧。」濯明月主動請纓。
濯明陽也趕緊道:「我也去,我也去。」
喬博琰看了好友一眼,見他一臉期待樣子,心道,難道這小子嘴上說著放棄,但內心依然不死心?
整個晚上,他都沒有什麼機會與安雲兮交流,一是安雲兮本就話少,從不主動與誰說話,一般都是濯老先生和濯夫人,再加上黃玉郎主動與她說話,而他們幾個年輕人和不多話黃夫人就淪為了陪客。
安雲兮看了濯明月一眼笑道:「不用麻煩了,酒店車子可以直接送去機場。」
濯明月失望道:「雲兮,你不要總是對我客客氣氣嘛。雖然之前我們之間是有點矛盾,但是自從你把我爸救回來之後,我就是從心裡把你當朋友,真心佩服你醫術。近我都有看一些關於中醫方面書哦。」
安雲兮有些詫異看著濯明月,她可是記得這位大小姐當初對於中醫可是不屑一顧,沒想到她現居然看中醫方面書,這種毫不掩飾真性情倒是蠻可愛。
「你都看哪些中醫書?」安雲兮好奇道。
濯明月直接答道:「彭祖房中術。」
噗——
正喝茶眾人一陣狂噴,就連安雲兮都臉色怪異看著濯明月。噴過之後一夥人都十分尷尬掩飾自己情緒,心裡責怪濯明月真是不分場合,什麼話都敢說。雖然他們不清楚《彭祖房中術》到底是怎樣一本書,但是『房中術』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估計座人沒有一個人不懂。
安雲兮淡定點點頭:「唔,這本書倒是一本不錯養生書籍,其中也有一些關於中醫方面理論。」
安雲兮淡定樣子讓眾人都是一副瞠目結舌樣子,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而且表情還那麼淡定。房中術是養生書?他們信才怪,所以大家一致認為安雲兮只是為了幫助濯明月打圓場。
「你也說不錯吧。」濯明月彷彿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異樣,興奮道。
「你從哪知道這本書?」安雲兮好奇問。
《彭祖房中術》確實是一本專門闡述長壽健體與之間關係養生術,而且確切來說是出自道家,不過市面上卻不多見,知道人也不多。濯明月一個從來都不相信中醫海歸,怎麼一接觸中醫就知道了這本書?這是安雲兮奇怪地方。
「有一次下班時候,有個落魄老道士賣給我,說是他們鎮派之寶,要不是他實是沒錢吃飯了也不會拿出來買。ysyhd」濯明月不明所以,對於安雲兮問題倒是有問必答。
落魄老道士……安雲兮沉思片刻,對濯明月道:「你把那本書給我看看。」
「好,你等一下哈。」濯明月痛答應,起身上樓去自己房間裡取書。
「咳咳,雲兮,你小小年紀,雖然是中醫師但看那些書也不是很好吧。」濯明月離開後,濯明陽神色古怪對安雲兮道。
其餘人也是用同樣眼神打量她,似乎沒想到安雲兮會陪著濯明月一起胡鬧。只有喬博琰他看了安雲兮一眼之後,垂下桃花眼沉思。
很,濯明月就拿著一本破破爛爛古籍下來,安雲兮對濯明陽問話沒有回答,只是接過濯明月手中書認真翻閱起來。
眾人都十分好奇,想把脖子伸長看看書中內容,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特別是安雲兮一個小女孩當著那麼多人面看房中術,這氣氛真是有說不清楚尷尬,於是乎大家都瞪向肇事濯明月,責怪她。
可惜,濯明月對眾人眼光卻絲毫不意,而是一臉期待看著安雲兮,希望她看完書後有一個很好評價。
安雲兮雙眸清澈看著書中內容,絲毫沒有眾人想像中尷尬,但是她表情卻越來越嚴肅,眉頭也不知不覺皺了一起。
『啪』安雲兮合上書,目光封皮上用篆體寫著『彭祖房中術』幾個字上凝了一下,嚴厲看著濯明月道:「這本書是假,根本就不是什麼《彭祖房中術》,而是一本專門教女子采陽補陰媚術,你不要再看下去,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什麼!」
眾人紛紛吃驚看著安雲兮,喬博琰也是帶著探究目光看向她。濯明月是一臉震驚,雙手纖細滑嫩十指都捂了自己嬌艷嘴上。
「雲兮,到底怎麼回事?」事關自己女兒,濯老爺子也顧不上什麼難為情了。
安雲兮看向濯老爺子,也看到他們夫妻二人都一臉焦急看著她,深怕從她嘴裡說出濯明月已經受到影響之類話,她給了二人一個舒心微笑道:「二位放心,明月只是看了書中內容,並沒有真正去運用所以不會有礙。」
見濯氏夫婦鬆了口氣表情,安雲兮才緩緩解釋道:「華夏古人相信陰陽調和可以使得對方圓滿,甚至可以相互補足對方身體缺失,所以房中術並不是你們所想那種關乎於男女歡愉淫穢書籍。它可以算是一本結合了兩性之間原理、知識、教育以及如何運用兩性養身書,其中又以《彭祖房中術》為被世人推崇,因為傳說彭祖長壽秘籍就這本書裡。」
經過安雲兮解釋,眾人都知道自己對『房中術』有了誤解,但是讓一個未成年女孩來給自己解釋這些內容,大家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只是看到安雲兮絲毫沒有異樣精緻小臉,也沖淡了那份尷尬。
「那明月這本書又是怎麼回事?」濯夫人焦急問道。
安雲兮道:「道家推崇房中術,但凡現咱們叫得出口道家仙師都是房中術高手。但是有陽就有陰,雖然房中術屬於正派,但是與它相反一面也存。
那就是傳說中采陽補陰、采陽補陰,攝取交合之人精元來補充自身。這裡所指精元是指一個人所有精氣神,而非單一指某一樣。
這類修身之法也是出自道家,不過算是歪門邪道從古至今都是被正道所不齒。明月手中這一本書就是一本專門教女子如何媚惑男子,通過房事攝取男子精氣神來達到滋養自身目書籍,而並非是真正《彭祖房中術》。」
「那被攝取精氣神男子會怎麼樣?」一向安靜黃夫人急忙問道。她可是知道濯家大小姐是喜歡自家兒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但心中依然擔憂。
安雲兮繼續解釋道:「從中醫角度來說,精氣神是構成一個人基本要素,也就是所謂生命力。一旦大量失去精氣神,那麼身體自然會越來越差,甚至影響到壽命。」
黃夫人一聽,焦急得眼淚都眼眶裡打轉了,一臉擔憂望著自己家兒子。看得黃祁山渾身像長刺一般,他是無辜好不好。就連黃玉郎都緊張看著他,而其他人是把視線都轉到了他身上。
安雲兮心中暗笑了一下,看了已經失了神濯明月一眼,又道:「不過,我想明月得到這本書應該不久,只要把書扔了從此不看不學就沒事了。」
安雲兮這句話讓眾人放了心,濯明月也是含淚點頭,她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想學中醫居然差點闖出大禍。
「你如果還對中醫感興趣,那麼就先看看基礎《黃帝內經》吧,這本書主要說是中醫醫理,看完之後如果你能理解,就能大概認識什麼是中醫。」安雲兮見她一副楚楚可憐樣子,安慰道。
「謝謝你,雲兮。」濯明月真誠道,看都不敢再看安雲兮手中那本邪書了。天知道這幾天她自己房裡看時候是多麼心癢難耐,好打錯未鑄成之前被安雲兮及時阻止。
安雲兮微笑搖頭。
「安小姐可否將書給我一觀?」此時,喬博琰突然開口。
安雲兮循聲扭頭看向他,眼中目光清澈平靜,笑著把書遞過去:「喬公子請便。」
喬博琰是修煉古武之人,他看到書中之後也能從中看出不妥,正如安雲兮所講這本書並非什麼正派之書,一旦這樣書大量流露出去,並且被人用於實踐,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這時,安雲兮突然開口:「也好這本書被明月買走,如果那道士賣給了其他人,其他人不明所以照著修煉,那就是一件禍事了。真不知道那道士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而已,加不知道這市面上還有多少與此相關書。」
這番話聽著好像只是內心感慨隨意之說,但是聽喬博琰耳中卻感到這是安雲兮提醒,提醒自己重視這件事,好是追查其結果。當然,他覺得安雲兮目前是因為不清楚自己身份,所以對於安雲兮提醒他也當成是一種巧合。
經過這件事,大家彷彿都沒有繼續聊天心情,於是坐了沒一會後,黃玉郎一家和安雲兮就起身告辭。這一次,濯老爺子和濯夫人也沒有積極挽留,只是客氣將幾人送走,並邀他們下次來玩。
離開濯家大宅之後,黃玉郎按照安雲兮要求直接將她送到清豪庭門口,再次婉拒了明日送她去機場好意之後,安雲兮告別黃家三口,回到了自己房間。
安雲兮沒有去柳可房間看她回來沒有,她不喜歡像個老媽子一樣去管別人事,也相信柳可是一個懂分寸人,知道明天一早飛機返回g市,她不會太晚回來。
……
第二日,兩人就返回了g市。由於這次比賽結果和參賽人信息都是國家嚴格保密,所以市民們只知道華夏贏了,但到底是誰贏卻沒有一個人清楚,而知道內情人也都被下了封口令,所以安雲兮是一路輕輕鬆鬆返回了清江縣,而柳可則是回去覆命。
回到家,見到月餘未見父母,一家人自然又是溫馨、甜蜜聚一起。比賽結果安雲兮不會隱瞞父母,但同時也把其中利害關係向父母說清楚,所以二老也不會到外面四處炫耀自家女兒英雄事跡。
回到學校沒幾天,安雲兮就迎來了期末考試,此之前她還接到傑克回復,那個陷害蔣天浩,連累到她人已經被開除黨籍,變成平頭老百姓一個,而傑克趁機把他當官時貪污受賄事曝光,讓他剛剛失去官職之後又面臨著官司纏身窘狀。
傑克特別說了一些奇怪事,好像暗地裡還有一股勢力趁機打擊這個傢伙,而且這個勢力好像還是來自政府,以至於這個傢伙官司是越打越多,所犯罪也越數越多。
對此,安雲兮沒有多大感覺,以蔣天浩背景,當他洗清楚冤屈之後如果沒有人幫他報仇那才是奇怪事。
只不過,安雲兮知道這個被罷官傢伙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真正指使人是上面與蔣天浩背後勢力或者說是與蔣天浩親近勢力對抗博弈那位,要報仇就得找他,但是現安雲兮並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而且他身份也不是她目前能夠毫無忌憚去報仇,所以只能暫時放一下,以後再說。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沒多久就是高考時間,因為冷宇昊今年也要考試,所以安雲兮特別關注了一下這一次高考情況,今年題目不算太刁鑽,安雲兮相信以冷宇昊能力考上大學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高考結束後,冷宇昊約她和張黎一起出來吃飯時,告訴二人消息卻讓她們吃驚不小。
原來,按照冷宇昊原本想法是想就g省讀大學,還可以跟著父親學做生意,甚至還能接近安雲兮。
可是,冷父眼光明顯比冷宇昊長得多,他決定讓冷宇昊出國念大學,甚至連學校都找好了,是英國一家以著名商學院,因為兩個國家學期制度不一樣,所以冷宇昊再過半個月就要隻身赴倫敦求學了。
按照冷父為他做計劃,冷宇昊除了英國完成大學四年學業之外,還要那邊讀研,甚至要那裡工作一年到兩年時間學習那邊管理和運營,之後再回國接手家族產業,將冷家產業帶出一個質與量飛躍。從這些安排看得出來,冷父對冷宇昊期望非常大。
「原本想要按照自己心意過自己人生,可是我突然發現那其實是一種奢望。」冷宇昊拿著酒杯苦笑道。
或許是離別即,冷宇昊第一次與安雲兮她們聚會時候喝起了酒,管只有他一人獨飲,但他依然喝得微醺。
「你也別這樣啦,畢竟你爸是為了你好。再說出國讀書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感受到冷宇昊落寞,一向喜歡與他對著干張黎也難得不再與冷宇昊頂嘴,好心安慰道。
冷宇昊笑得有些難過,他眼神複雜看了沉默安雲兮一眼,似乎體會到上官風離開時那種心情:「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不能拒絕。只不過,心中依然會有不捨。」
張黎聽出冷宇昊話中意思,她一開始就知道後者心儀安雲兮,甚至上官風也是如此,可惜都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所以她也只能報以同情勸道:「有捨才有得嘛,或許你出國之後會發現一些值得你珍惜東西,而且等你學成之後也能回國啊,如果真有緣怎樣都不會失去。」
張黎一番話引得安雲兮側目,她從未知道這個小妮子如此會安慰人,而且還十分有道理。於是,她也附和道:「張黎說沒錯,你一個男人大丈夫灑脫一點,又不是小女孩離開家鄉父母去讀書還哭哭泣泣,到國外去見見世面也好。」
安雲兮遲鈍已經讓另外兩人無語到絕望了,冷宇昊此時也不敢把話挑明,只能任由安雲兮誤會自己捨不得是因為捨不得家人和家鄉。他一口將杯子裡啤酒全部灌下,十分爺們一抹嘴,大笑道:「好!那今晚咱們都不醉不歸,開開心心吃完飯。下次再請你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行啊,我們兩個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安雲兮笑著,也十分豪氣端起自己面前水杯一口喝乾。
冷宇昊哭笑不得道:「有你這樣用水來陪酒嗎?」
安雲兮白了冷宇昊一眼,淡淡吐出一句讓冷宇昊無語話:「我還未成年。」張黎是幫腔端起自己面前果汁道:「我也未成年,但比起雲兮要有誠意一點,我用果汁陪你。」
「得,兩位姑奶奶我服了,你們自便,我還是自個喝吧。」冷宇昊無語道。
……
畢業,總是給人帶來一種淡淡傷感,同時也給人一種期待。梔子花開季節,冷宇昊告別了那白衣飄飄年代,提著自己行囊親友們祝福下登上了去英國倫敦國際航班,開始海外求學生涯之際,也同時奔赴了他未知生活。
送別冷宇昊只好,安雲兮回到山上陪著師父山上待了半個月,這段日子她感覺師父精神越發差了,雖然依然是一副仙風道骨模樣,但比起往年氣色卻差了很多。
而這段日子,師父沒有讓安雲兮去游醫,而是一老一小坐著,將自己一生從醫經驗一點一滴告訴安雲兮,每一個他所經歷疑難雜症南老都給安雲兮解釋得十分清楚細緻,讓後者聽得入神時候,也為師父反常感到有些擔憂。
山上平靜、遠離世俗日子過了半個多月後,安雲兮下山了。如果不是接到仲衛華電話,她想自己還會繼續待上山,陪著師父。
不過,仲衛華傳來事也是一件非常緊要事,關係到傭兵界一輪變動,所以她不得不下山,不得不前往T市。
事情其實很簡單,也就是又有人發佈了一項被評為s級任務傭兵任務。而這件任務就是剿滅加馬六甲一支海盜組織。
為什麼呢?因為僱主女兒所坐輪船路過那片海域時候被海盜打劫,而她本身也被海盜凌辱至死,她父親剛好歐洲社會上是一位有身份也不缺錢主,痛失愛女之後就用全部積蓄2億美金來發佈任務,為愛女報仇。
從任務性質來看,這就是普通殺人任務,但是從暗殺對像來說卻不是一件簡單事,因為僱主要求是把那一支海盜隊伍全部殺死,根據傑克情報來看,這支隊伍一支都是活動加馬六甲附近海域,是馬六甲海盜中力量中等一支,人數大概35人左右,人數算不上太誇張,但是首先就是要茫茫大海中找到他們窩點卻是一件難事。
如果給傑克足夠時間,或許他能夠找到,但是現大家缺就是時間。神幽已經正式運行了一年,名聲上還欠缺一點火候,如果這次任務由神幽來完成,那麼神幽就奠定了傭兵界地位,之後發展就順理成章了。
仲衛華把安雲兮叫過來,本意是讓她帶著人去完成任務,但是安雲兮思索一陣之後還是決定自己只身前往,神幽需要奠定地位,『無』也需要。她決定未來一段較長日子裡暫別傭兵界,安心忙於自己各項事業,所以她需要做一些出彩成績讓『無』這個名字傭兵界長存下去,不會因為自己離開而有絲毫動搖。
她把這個理由告訴了仲衛華,仲衛華沉思片刻之後也點頭同意,之後他也告訴了安雲兮一點讓她有些意外情報。
那就是世界傭兵組織人找她,或者說找『無』,自從上次她一個人挑了一個恐怖組織基地之後,那邊就傳出動靜要找她,只不過因為一直都藏得很好,再加上有神幽保護和傑克情報組織掩飾讓他們一直沒有什麼線索。
而這一次,如果安雲兮要以『無』身份去接任務話,必定會再次引起那邊注意,仲衛華要求安雲兮務必要小心,或許她動手時候,世界傭兵組織人就會暗中盯著她。
這讓安雲兮心中暗自警惕,原本她是打算裝出遊客被海盜擄劫回到他們老巢之後再大開殺戒,但是如果真會有人通過這次任務盯上她,那麼她就不能這樣做,以免他們通過遊客名單查出蛛絲馬跡。
安雲兮心中變動修改自己計劃,同時也通知仲衛華為自己接下任務,並準備東西,三天後自己就出發。
因為有了上一次經歷各種偷渡去巴基斯坦經歷,安雲兮回來之後就讓仲衛華從那一次佣金中抽出一部分為神幽添置了一些特殊交通工具,可供兩人乘坐小型潛艇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這些交通工具都是通過黑市購買。
這些安雲兮心中只是臨時過渡罷了,她心中有個構想,她希望將來自己勢力框架搭建完善之後,能夠擁有自己研究中心,來研究出自己組織特有各種工具,不過,目前這個構想似乎還有些遙遠。
……
馬六甲海峽又譯做麻六甲海峽是位於馬來半島與蘇門答臘島之間海峽。馬六甲海峽呈東南-西北走向。它西北端通印度洋安達曼海,東南端連接南華夏海。海峽全長約l8公里,西北部寬達37公里,東南部窄處只有37公里,是連接溝通太平洋與印度洋國際水道。
特殊地理位置,使得它成為了海上重要交通樞紐,自然也就吸引了以海上打劫為生海盜。據說,盤踞馬六甲海峽海盜有大大小小上百股,總人數達到上萬。成員大多數都是來自馬六甲周邊國家,或者是一些潛逃出自己國家通緝犯組成。
安雲兮所知後世,二十一世紀海盜肆意猖獗,頻繁打劫殘害綁架國外船隻,這引發了國際聲討,聯合國也讓各個成員國組織海軍分時間和地點來進行維航,也對海盜進行剿滅,可惜由於海面太大,島嶼太多,嚴打期間大部分海盜又重拾起普通人身份掩飾,讓剿滅結果不如人意。
安雲兮用兩天時間學會了如何駕駛小型潛艇,獨自一人到達了馬六甲海峽一個不大孤島上。孤島上她找到一個潮濕洞穴,將潛艇暫時安置裡面之後,她就開始了這一次任務。
按照改後計劃,安雲兮打算待孤島上用異能監視來往船隻,來一次守株待兔,因為情報中那支海盜隊伍就是活動這一片海域中。海盜也是有分地盤,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改變自己打劫區域,如果不小心踩到其他海盜地盤,很容易就會照成海盜之間火拚。
陽光燦爛,海水蔚藍,安雲兮慵懶靠坐一塊礁石上,聞著鹹腥海水味,吃著帶過來乾糧,看著好像是望著遠處大海,但實際上是用異能監視附近海域。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安雲兮發現異能大海上使用覆蓋區域居然是陸地兩倍,這個發現自然是讓她驚喜。
這裡已經等了四天,四天來安雲兮『看到』過附近海域有被打劫國外船隻,那些海盜手段殘忍,動作迅速,無數人命被他們輕易絞殺後拋進大海,絲毫不乎一些古老海洋禁忌。
安雲兮漠然『注視』一切發生,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麼超級英雄以拯救世界打擊罪惡為己任,她只是來完成任務。
第五天,安雲兮依舊等待著,終於,夜晚,她等到了自己目標。那個有著紅色骷髏標誌海盜團伙。
夜色茫茫,兩組海盜分乘兩隻小船,堵住了一艘商船必經水道,兩船之間用結實繩索相連,商船從兩隻小船中間駛過,船頭頂住了繩子,兩隻小船自然被拉到大船邊上。
海盜向大船甲板拋出鐵爪,順著繩子爬上甲板,迅速控制了駕駛台和船員,反抗水手被海盜裝進袋子,亂棍打死。然後,海盜迅速切斷了商船同外界一切聯繫,大肆搶劫錢財、貨物和貴重設備。後,窮凶極惡海盜把船上人扔進了鯊魚出沒海裡……
一切完成下來,安雲兮只有四個字來總結,那就是『訓練有素』,這些海盜之間配合得相當默契,而且每一個動作都沒有拖泥帶水,哪怕是下手屠殺時候也沒有半點猶豫。
安雲兮眼中精光一閃,她迅速從洞穴中將潛水艇推入大海,自己也鑽了進去,駕駛著潛水艇悄悄吊準備返航海盜船隻後面。
這支海盜藏身之處果然十分隱蔽,居然一個暗礁非常多,船隻很難通行,四周雲霧繚繞小島上,咋一看這座小島猶如神話中仙山靈島,可是誰又能想到這裡面住著不是神仙,而是一群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海盜呢。
海盜對這片海域地下情況十分清楚,熟練躲過暗礁將船停到小島岸邊,剛一到岸就有許多全身武裝海盜上來接應,幫助他們將船上戰利品搬回小島。
安雲兮並沒有把潛艇開過去,她自認以目前自己駕駛潛艇技術還無法穿梭暗礁中,所以她只有附近海中尋找一個安全角落,將潛艇停幾個巨大暗礁之間縫隙裡,自己換好黑色潛水服背上防水背包,從潛艇中游出,從海底潛入小島。
小島附近沒有別島嶼,這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沒有別任務話,所有人都是集中這個小島上,那麼就方便了安雲兮行動。
小島四周都有著很嚴密防守,除了圍小島四周天然形成暗礁群之外,小島外圍上還設立了很多崗哨,不斷有人巡邏、放哨。
安雲兮一面水底潛行,一面用異能探測水面小島情況。很幸運,小島大小剛好安雲兮異能探測範圍之內,所以沒有費多大勁,她就找到了一個防守線死角,並從這裡登陸踏上了小島陸地。
上了小島之後,安雲兮並沒有著急去完成任務,而是尋找到一個偏僻安靜山石裂縫處換下冰冷潛水服,穿上黑色緊身作戰服將所有武器全部佩戴完畢之後,盤膝坐下打坐調息,將體內寒氣排出體外,也把自己狀態調整到佳。
調息結束後,安雲兮拿出一根可以增加熱量巧克力棒和牛肉乾咀嚼著下嚥。通過異能探查目前島上一共有347人,以情報上準確358人來看,還少了九人,安雲兮估計這九人估計是被派去執行其他任務去了。
但是,沒關係,這並不影響什麼,安雲兮可以先解決島裡人,然後等著他們回來。自己臉上帶上沒有五官金屬面具,就像是一個黑色啞光蛋殼一樣,安雲兮用異能看路,開始了自己狩獵。
這一次她要是轟動整個世界,那麼就一定要做得漂亮,她要暗殺掉所有人,而且傷口都要一致位置。
所以,她一路上像是死神一樣,用她那把從將軍墓中帶出來黑色匕首,向幽靈一樣漂過人前,每過之處都會倒下一具面色平和屍體,他們臉上都還保持著臨死前後表情,只有脖子上那道沒有絲毫鮮血流出傷痕顯示著他們生命已經消失。
解決掉外面閒散人員,安雲兮已經到達了一個大廳外面,這裡應該是海盜們分贓和慶祝地方,十分空曠,裡面此時聚集著2名左右海盜。
安雲兮默默思考著怎樣短時間內結束戰鬥,卻感覺到手中匕首居然隱隱顫抖,似乎想要掙脫安雲兮牽制,自己進去喝血喝個痛。這讓安雲兮心中震驚無比,因為她感覺自己手中好像拿著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一個嗜血生命。
這個認識讓安雲兮有些緊張,她一直查不出這匕首來歷,與它一起那一把匕首一直都安靜躺她特製玉盒裡,而這把匕首伴隨著她每一次行動都飲了不少人鮮血,每飲一人,都會顯得生動一分,哪怕它現依然是通體黑色,但比起它那個『兄弟』要加靈動和鋒利。
安雲兮看著手中匕首,沉思了幾分鐘,一咬牙心中對匕首道:「好,我就看看你喝了那麼多人血之後,能夠變成什麼模樣,我能把你帶出來就能讓你甘心俯首稱臣。」她心中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手中匕首傳來一陣嗡鳴,好像是回應她話。
這麼通靈性一幕,讓安雲兮再次感歎它來歷不簡單,但她還是五指一鬆,放開了對匕首控制。
獲得自由匕首懸浮半空中,渾身發出嗡鳴,好像十分歡愉,然後就像一道閃電一樣消失安雲兮眼前,緊接著安雲兮就聽到大廳裡傳來混亂和尖叫聲,這些人都用著各自母語喊著『魔鬼』,然後就是兩聲槍聲後靜止。
外面安雲兮心中一冷,只用了3分鐘不到,裡面人只來得及發出兩聲槍聲,就一切回歸靜止,安雲兮第一次懷疑自己決定,會不會釋放出一個嗜血惡魔,順便把她也給收拾了。
但是,不管內心再如何震驚,她依然神色自若,淡然平靜走進大廳。此時大廳並沒有想像中恐怖,所有人都倒地上猶如睡著一般,只不過你要忽略他們脖子上那道淺淺痕跡。
而那把匕首此時正豎立半空之中,圍著本體散發出一團淡淡黑煙,沒有任何味道,而且這煙霧圍而不散,就這樣把匕首本體包圍中心。
安雲兮看到這一幕,首先一個反應就是匕首消化剛才吸收人血,甚至正處一個進化過程。
而且不知為何,安雲兮總是覺得那黑色煙霧裡帶著魔性,有一種很邪惡力量。現怎麼辦?將匕首棄之不理,轉身離開?這明顯不行,如果匕首失去了壓制豈不是滿天飛到處吸食無辜人血?她安雲兮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把普通無辜之人生命視為螻蟻。
原地等待?等它進化完畢之後,自己與它大戰一場?想到此,安雲兮就嘴角抽搐,自己面對到底是怎樣怪物?自己是否能取勝?看來師傅話是對,再沒有弄清楚它是什麼之前就不應該擅用它。
可惜,現就算是後悔也沒有用了。自己也是有擔當之人,既然禍是自己闖出來,那麼就自己解決吧。安雲兮心中對自己說道。
就她胡思亂想之際,匕首好像已經完成進化,只聽到它十分人性化打了一個飽嗝,然後黑煙被吸入匕首之中,那黑色身軀顯得加黝黑發亮,它半空中彈動了兩下,『看到』安雲兮之後,便向她飛射過來。
安雲兮心中一驚,趕緊避開身子做出備戰姿態,可是匕首卻她面前停住,好像詢問她為什麼避開似上下彈動了兩下,之後就落地上安靜下來。
------題外話------
Ps:溫馨小貼士,天氣降溫,親耐滴妞們注意保暖,不要感冒嘍~!

☆、第一百零三章 與山口組的賭局

搞什麼鬼?安雲兮眉頭都打結了,她看著躺地下一動不動匕首,心中疑惑不斷,這傢伙幹什麼,要耍心機?
小心用腳尖踢了匕首一下,結果依然沒有反應,安雲兮心中想了想,大著膽子蹲下身體從地上拿起匕首,拿手中端詳了一番依然沒有半點異樣,好像自己剛才所看到玄幻一幕不過都是自己幻覺而已。
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安雲兮也只能暫時作罷,她拿出與匕首配套劍鞘,準備將匕首裝進去,卻不料此時奇異一幕再次發生。
劍鞘遭遇匕首之後,通體閃了一道金光,匕首就像是被牽引一般從安雲兮手中飛離直接插入劍鞘中,隨後劍鞘再次閃了一下後恢復了平靜。
這都是TM什麼情況!安雲兮覺得自己零亂了,她現是身處一個玄幻仙俠世界麼,匕首懸乎就行了,連個劍鞘都大有來頭。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如果劍鞘只是普通貨色,又怎麼能與這詭異匕首配成一對?或許劍鞘就是匕首克制之物?安雲兮心中猜測。
不過,不管怎樣,自己任務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只要補足外出幾人就大功告成。雖然這任務完成得有些詭異,甚至不能算是自己完成。安雲兮摸了摸自己鼻尖,有些不厚道笑了。
超乎意料順利,安雲兮自然也就放鬆了下來,至於匕首詭異還有劍鞘神秘就暫時放一邊吧,說不定時機到了自然而然就會解開。
接下來等待幾位外出辦事海盜回歸時,安雲兮無聊之際便將海盜賊窩裡還未來得及出手東西還有上千美元全部搜淨,當然死人身上東西她是不會動。
兩天後,一艘小船向小島駛來,讓死人堆裡等得不耐安雲兮終於提起了精神,海盜們一上岸時候,匕首再次發揮它特長,輕鬆解決了剩餘幾人。
一切搞定之後,安雲兮回到潛水艇裡,一邊返航同時也通知仲衛華通知附近國家海警來收屍,還把小島坐標發了過去。
安雲兮這一次算是投機完成任務,再次引發了傭兵界轟動。因為安雲兮離開之後,海警趕到之後將現場仔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法醫後給出結果也說明所有人死於同一武器,可怕是他們鮮血不知道到哪去了。
而且除了9個人之外,其餘人前後死亡差距不到兩個小時,這些恐怖數據一出來,『無』這個名字再創傭兵神話,而且是難以逾越神話,甚至連一些政府都注意到了她。
後面發生事證明安雲兮決定急流勇退是正確,因為這件事之後無數勢力都想挖出『無』到底是誰,連帶『神幽』也正式進入一些大人物視線。
……
阿爾卑斯山脈,那隱匿雪山中古堡裡,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爭論,參加爭論是這個家族重要成員,而他們爭論議題正是關於『無』。
這些爭論中,主要分成兩個陣營,一個是積極要求招攬『無』,而另一方就是全力剿殺這個可怕存。而古老會議長桌頂端坐著那一位老人卻保持沉默,平靜看著雙方正激辯人。
雙方理由似乎都很充分。主張招攬一方理由就是,像『無『如此強大戰鬥力應該是要掌握家族手中,讓他變為一把利刃,為家族事業奮鬥,甚至為此可以考慮將家族中優秀女孩嫁給他以示拉攏,這樣就把他和家族綁定一起了。
而主張消滅那一方理由同樣很充分,那就是『無』連續兩次完成s級任務,第一次是以一人之力救出人質並且挑了整個恐怖份子基地,雖然這樣戰鬥結果很驚人,但是其中畢竟佔用了現代武器威力,而且勝一直隱身暗處,所以他強大還算是可以接受範圍。
但是第二次任務實是太過詭異,用一把匕首就能解決一個海盜老巢,而且沒有大規模戰鬥情況下將其全部剿滅,每個人傷口幾乎都同一個位置,即使稍有偏差那也不是肉眼可見。
再加上各種詭異數據,這一次這個『無』戰鬥力簡直就是翻了好幾個層次,如果不是他前面藏拙,那麼就是說他戰鬥力以十分可怕速度增長著。這樣人物是極度危險,也是難控制,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整個家族覆滅,所以好辦法就是他還未完全成長時候永絕後患。
那麼,這個世界上唯一s級傭兵依然是家族中人,同時也能消除潛危險。力主這一主張人其中就有上一次下令招攬『無』那位。估計是花了半年時間依然找不到『無』蹤跡,心裡也惱火了。
雙方爭論一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誰也說不服誰,後還是首座上老者淡淡開口:「你們之中有誰知道『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什麼國籍,是什麼背景,擅長什麼,弱點又是什麼……」
老者一通問題問下來,爭吵不休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等待會議室內回復了安靜,只有燭台上蠟燭時而發出火花炸開聲音之外,老者才再次開口道:「既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必要這裡就要決定一個不知道是誰人未來?要想怎麼處理他都是後話,目前你們重要就是把這個藏地洞裡老鼠給我挖出來,把他放陽光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有三頭六臂傢伙。」
「可是父親,我使用過無數手段卻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那位曾經找過『無』人猶豫開口道。
老者眷了他一眼,讓他脊樑一寒,不敢再多說話,低下頭將自己隱藏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事,就看你們有多用心。好了,散會吧。」
老者一句話結束了這一次會議,兩位年輕美貌、身材火辣金髮美女攙扶下離開了會議室。剩下人面面相窺,但是心中都知道了老者話中意思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出『無』到底是誰,現實世界裡扮演著什麼樣角色。
……
安雲兮完成任務後沒有T市多耽擱,立馬就返回了清江縣,而且是直接上山,因為南老反常總是讓她心中不安,無論怎樣詢問師父都不願開口情況下,她希望能夠與師父多待一些時間,這樣會讓她稍微安心一點。
與師父山上又待了一個月時間,臨近開學安雲兮才不得不下山,返回縣城準備開學事宜。
這一個學期她就是一名初三學生了,回想自己當初代表生講話彷彿就昨天,可是這其中發生了太多太多事,她將自己未來為之奮鬥終身事業搭起了龐大框架,她甚至可以預想到今後自己會加忙碌,而且接觸層次會越來越高,甚至加危險。
這些經歷也讓她加珍惜校園生活,因為校園之中她還能享受難得清閒,雖然單純校園依然充滿了各種矛盾,但是安雲兮其他經歷中這些矛盾簡直不值一提。
開學典禮那天,安雲兮有些恍惚看著台上初一生代表講話,好這一次代表還是很傳統,沒有再出現什麼極具個性講話。
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各自回到班級,這一次,安雲兮成功把自己頭上班長名頭摘掉,而張黎這個副班長副字也被一起摘掉了。
上官風轉學後,近一次聯繫他說自己考上了尚海市復旦大學哲學系,對於這一點安雲兮有些意外,她想法中上官風是要和父親一樣走政治路線,但是華夏學哲學出來人從政好像不多。
之後,他也告訴安雲兮自己雲時代網絡公司旗下社交網絡『hi!Friend』註冊成為用戶,並已經與身倫敦冷宇昊相互加成了好友,希望安雲兮和張黎有時間也註冊一個,以後幾個分離天南地北朋友可以互聯網上相聚。
對此,安雲兮自然是欣然答應,就當是幫自己產品做用戶體驗了。張黎家暑假時候給她買了電腦,自然也不會拒絕上官風提議。
原來清江縣縣中學四個很不搭調,卻混了一起人,如今縣中就只剩下安雲兮和張黎,一年以後兩人也面臨著選擇。安雲兮說過自己會到K市第三中學與上一世不捨兩個朋友繼續上世緣分,而張黎呢?她從未安雲兮面前說過自己打算。
如果按照上世軌跡,安雲兮知道張黎高中依然會待清江縣,直到大學才考入g省師範學院,就讀了外語系。
可是,這一世依然是如此麼?已經有很多事隨著自己重生而產生了改變,安雲兮已經不敢確定與她有關人將來是否還是她所熟悉將來了。
……
張黎是個大方性子,這個學期成為了班裡扛把子,同學們起哄下答應下課後請全班同學吃糖。課間時候安雲兮陪著她去小賣部買糖,路上時候張黎卻異常沉默。
「怎麼了?」安雲兮有些不適應如此安靜張黎,好奇問道。
被問到張黎,圓圓臉上居然露出愁苦表情,她歎了口氣悠悠道:「以前我都一直無憂無慮活著,只知道把書讀好就行了,再遠東西沒有想過。83kxs但是上官風走後,冷宇昊也走了,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未來走。而你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主見人,你忙碌我也覺得你是為了未來奮鬥,只有我依然懵懵懂懂躲象牙塔裡。」說到此,張黎表情有些傷感。
「話也不能那麼說,每個人人生際遇不同,你羨慕我們同時,何嘗不是別人羨慕對像?其實你想法沒有錯,現把書讀好,基礎打牢就可以了,不需要想太多。」安雲兮安慰道。
「可是,雲兮你知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將來想要幹什麼,成為什麼人!」張黎有些恐懼道。
安雲兮揉了揉她頭,笑道:「小學時候你不是寫了很多長大後我要成為什麼什麼作文麼,回去翻開看看不就知道你想成為什麼人了。」
張黎抓著被安雲兮揉亂頭髮,苦惱道:「你還笑話我,那些志願都是瞎說,還不都是什麼我要當老師,我要當醫生,我要當警察,我要成為科學家之類。」
「其實這些職業也不錯啊!」安雲兮點頭道。
張黎洩氣道:「是不錯,可是我都沒有興趣。」
「那也不用急於一時,等你再長大一些或許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了。」安雲兮勸道。
「雲兮,為什麼你們那麼小時候就能明白自己長大想要成為怎麼樣人,並且為之努力啊?」張黎羨慕看著安雲兮。
為什麼?因為自己是重生而來。安雲兮望向天際雲彩,心中回答張黎話。可是嘴上卻道:「或許是早熟吧。」
「早熟?」張黎被這個答案弄得有些無奈,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歎了口氣道:「其實我大願望就是一輩子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操心就好了。」
安雲兮低笑搖頭,張黎心願何嘗不是所有人心願,只是看清楚現實之後,就會知道這個看似簡簡單單心願是有多麼難了。
有些人說無憂無慮很簡單,只要無慾無求就可以了。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每個人身上都有著無數看不見細線牽扯著許許多多人,又哪裡做得到真正無慾無求?恐怕廟裡和尚,道觀裡道士都不能做到吧。
可是,她也不需要去反駁張黎話,這只是一個美好願望而已,其實有著這麼一份純真願望,保留著內心一片天真也沒有什麼不好。
小賣部殺進殺出事都是張黎,安雲兮只用外圍等待就可以了。很,張黎就抱著一個塑料袋擠出了人群,安雲兮走過去伸手接過袋子,打開一看竟是滿滿一袋棒棒糖。
「你是把整個小賣部棒棒糖都買了吧?」安雲兮吃驚道。
張黎抹了額頭上汗:「唉~,人太多了,老闆懶得數,就一股腦全倒進袋子了,反正我就是五十塊錢買。」
一根棒棒糖五毛錢一根,五十塊錢就是1根,安雲兮看著這滿滿一袋棒棒糖也不知道張黎這次是虧了還是賺了。
「你怎麼帶那麼多錢身上?」安雲兮合上袋子,隨口問道。
張黎撇嘴模樣委屈:「本來是打算和你下午出去吃飯錢,結果被班裡那群傢伙一起哄就拍著胸脯答應買糖請客了,所以晚上沒得吃了,明天再去吧。」
「幹嘛要出去吃飯?」安雲兮不解看著她。
張黎拉著安雲兮返回教室,見她不解就解釋道:「你生日是暑假,可是每次暑假你都跑得無影無蹤,所以我就想開學了請你吃飯當做是給你補過生日,反正我也不知道買什麼禮物給你。」
安雲兮望著小腦袋一搖一搖往前走張黎,內心閃過一絲感動。這些年忙碌早就讓她忘記自己生日了,就連父母因為她不家也都不太意這件事了,只會她生日時候給她打給電話說句生日樂。沒想到張黎這小妮子卻還記得。
「怎麼不見你往些年請我吃飯?」安雲兮恢復心情,嬉笑道。
張黎白了她一眼道:「以前都有冷大少請客,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啊。」
安雲兮難得好興致吸了吸鼻子,故作怪樣張黎旁邊道:「好濃酸味啊!」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張黎惱羞成怒追著安雲兮打著。
可惜,安雲兮身手哪怕沒有刻意躲著也不是張黎可以捉住,兩人一邊打鬧一邊向教室走去,等回到教室張黎汗都出來了,而安雲兮依然是一身清爽。
「自個兒來拿糖吃吧。」張黎一走進教室,就從安雲兮手裡接過塑料袋,直接扔講台上,豪氣下面同學吆喝一聲。
「謝謝班長!」教室裡休息同學聞言都嬉笑著跑上講台搶糖,至於那些沒有教室裡是否還有糖吃那就不是張黎所需要擔心了。
……
兩天後,安雲兮接到唐傑電話,電話中他提出想近期把大華拍賣行遷到經濟特區,來年春拍就那邊舉行。
安雲兮考慮一會之後就同意了,並把裕豐溫向東電話給了唐傑,讓二人聯繫落實大華到特區後選址包括一切建築外觀還有內部設計及施工。
之後,她又接到了尚海市青弘電話,後者告訴她,日本山口組那邊人已經跟他聯繫了,希望保持淮揚幫存是合作協議,問安雲兮怎麼辦。
安雲兮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告訴青弘先拖著日本人,另外把山口組華東區明面上產業調查清楚。
或許,還得抽時間再去一趟尚海市。與青弘結束通話之後,安雲兮心中想到。
將郵箱裡郵件處理完畢之後,安雲兮坐電腦椅上突然閒了下來,她大腦放空時候突然想起一件被自己擱置已久事,看來也差不多可以啟動了。
想到此,安雲兮從書桌裡掏出幾張白紙,拿起彩色鉛筆現其中一張白紙上隨意畫著一些凌亂線條,當一張紙幾乎全部畫滿之後,她才喃喃歎道:「果然是多年不用筆,畫技生疏了很多,但好真正學會東西是不會忘記。」
將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白紙揉成一團扔一旁,安雲兮再次提筆想了一下,就白紙上刷刷刷畫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十張簡易服裝草圖就出現安雲兮眼前。每張圖面都是用簡單線條勾勒出模特和時裝,沒有上色,但依然能看出服裝細節上所帶著時尚元素。
這是些服裝設計圖是安雲兮結合了後世一些流行趨勢設計女裝,她上一世並沒有專修服裝設計,所以細緻設計圖她不好掌握,只能通過自己繪畫基礎用線條簡易表達自己服裝設計理念。
完成之後,安雲兮用傑克幫她從國外弄來掃瞄儀將圖紙一一掃瞄到電腦中,她又打包發到了徐綺雯郵箱中,只是留言讓她說出看到這些圖紙後想法。
第二天晚上,安雲兮就接到了徐綺雯回復郵件,但即使是文字安雲兮還是感受到了她激動異常心情,當然郵件其中也仔細分析了那些設計圖中設計特點以及上市後會對服裝界流行趨勢帶來什麼樣影響,同時也客觀分析了其中有一些大膽設計推廣上或許會遇到問題以及解決方法。
安雲兮看完之後還是比較滿意,徐綺雯一開始修是服裝設計,後來遭到陷害無法設計界立足之後不得已才轉校轉系。但是通過這幾年磨礪,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一心只設計上設計天才,而是一個知道現實,懂得市場規則,學會創造價值企業精英。
或許,是時候了——
安雲兮簡短回復了徐綺雯郵件,告訴她一個月內做一份關於創立服裝品牌詳企劃書,完成之後發給她。
99年9月15日晚,安雲兮坐自己房中電腦椅上,望著窗外夜色,一動不動,書桌上放著一份打印出來資料,上面都是山口組華東區明面上資產報告。
據青弘調查得出結果,山口組華夏華東區有一家頂級俱樂部,規模非常龐大,而且經營模式都是會員制度,華東區一共有5家分會所。其風格也帶著日式禪意和現代設計元素相結合,這個俱樂部整個華夏都很有名。
除此之外,它還有多家進出口公司,主要是國際貿易方面,當然都是從華夏輸出到日本,或是從日本輸出到華夏,這些公司大都是為了掩飾一些不法交易渠道。
這些東西讓安雲兮頗為眼饞,但是現出雲社還沒有力量去與山口組展開正面交鋒,那麼有什麼辦法是可以合理將這些產業拿下呢?
安雲兮幾乎考慮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已經濛濛亮之後,她才給青弘打了電話。
「雲少,您昨晚又沒休息?」青弘關心道。
安雲兮輕聲應了一聲:「你去安排一下,跟山口組人談個交易。」
「什麼交易?」青弘問道。
「我要跟他們賭一場豪賭,我要用出雲社華東區全部勢力與他們賭他們華東區所有產業,他們贏了從此就是真正華東王,輸了就退出華夏華東區。」安雲兮道。
『嘶~』青弘倒吸一口冷氣,這真是豪賭了,日本人會答應麼。「雲少,山口組那邊會不會不買賬啊?」
安雲兮肯定道:「不會,凡是有大成就人都是天生賭徒,那麼好機會可以名正言順進入華東區,甚至掌控華東區,成為地下王,他們不會拒絕。」
「好,我去跟他們交涉一下。」青弘放掉心中猶豫。他沒有問萬一出雲社輸了怎麼辦,因為他相信既然安雲兮提出了這個賭約,那麼就一定會贏。
「告訴他們,地點就他們君之代俱樂部賭場,三局定輸贏,時間和怎麼賭由他們定。」安雲兮補充道。
青弘猶豫了一會:「這樣我們會不會很被動?」
「就是要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安雲兮顯得十分自信。
與安雲兮結束通話之後,青弘就去著手辦這件事了。而安雲兮則是趁著這段時間惡補了一下賭術,說是惡補其實也就是學會怎麼賭。她可以憑借異能看到對方牌和骰子,也可以通過過目不忘記憶力來抽取想要牌,但是如果要真正動手去賭話她還算是門外漢,所以她才會對世界上賭術都通體瞭解一遍。
……
日本&8226;神戶
提到日本神戶,大概許多人首先想到是神戶牛肉,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日本厲害黑道社團山口組大本營就神戶市。
神戶市灘區筱原本町坐落著一大片傳統和式建築,建築裡有著許多櫻花樹和楓樹,只是可惜目前未到櫻花盛開季節,只有楓葉映得建築泛著紅光。
如果仔細觀察,很容易就發現這個建築裡不時穿梭著許多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表情肅穆壯漢,想來這裡面住著人身份很不一般。
茶室門被推開,一名黑衣男子低著頭恭敬走了進來:「組長,華夏那邊傳來消息了。」
正泡茶一位雙鬢染霜男子手中動作頓了一下,淡淡道:「說。」
男子正是山口組第五代目渡邊島,1989年繼承組長職務,如今已經整整十年了。他今日穿著銀灰色和服,舉手之間可以看到那領口裡若隱若現紋身。
「井下君傳來消息,出雲社拒絕與我們合作,但是提出了一個賭約。」黑衣男子答道。
「賭約?」渡邊島輕抿了一口茶,饒有興致問道:「他們想賭什麼?」
「以出雲社華夏華東區勢力來賭我們華東區企業。」黑衣男子道。
「口氣不小。」渡邊島笑著道。可是,他真正情緒如何卻讓人無法看懂,也難以捉摸。
黑衣男子不敢說話,渡邊島雖然道上都是出了名好脾氣,但同時也是一個性格難以捉摸之人,經常都是笑聲之後隱藏著濃烈殺意。
渡邊島也沒有急著回復手下,只是獨自泡茶喝茶,黑衣男子幾乎都已經感到全身肌肉僵硬時候,他才放下茶杯,從榻榻米上拂袖站起來,望著外面楓葉緩緩道:「既然他們那麼想玩就陪他們玩一下吧,去通知博徒那邊人挑個技術不錯人到華夏去找井下十三,告訴他們如果輸了就自己切腹吧。」
「是,組長!」黑衣人終於得到明確指示,心中舒了口氣後向渡邊島恭敬鞠躬後退出了茶室。
……
這時正是課間十分,安雲兮雙手插褲兜裡,晃悠悠向校長辦公室走去。她去找李校長自然不是為了聊天,而是請假。
她昨晚已經接到青弘傳來消息,山口組那邊已經答應了賭約,並且把時間定三日後,聽青弘說,他們還專門從日本調來了賭博高手,從他語氣中不難聽出其擔心心情。
這一點早就安雲兮預料之中,所以倒不覺意外,她現無非就是以平常心待之。當然,這次賭局也必須要贏。
安雲兮覺得自己和李校長之間似乎默契多了,她剛走進辦公室,李校長一看到她就不需要她開口問道:「這次請幾天?」
瞧瞧,多知趣人。安雲兮心中樂了一下:「一周。」
「我知道了。」李校長想也沒想就點點頭。
事情如此順利,安雲兮自然轉身就要離去,但是她離去時候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埋頭寫材料李校長道:「那麼爽答應,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李校長手中筆一頓,抬起頭看向安雲兮,氣笑了:「那你認為會有什麼?要不這次假我就不許了?」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安雲兮白了一眼,扭回頭,走人。
李校長望著安雲兮背影長歎了口氣,心中泛出苦笑。這個安雲兮進校以來折騰出不少事,但是也為學校掙了很多次光,眼下已經進入初三,再過一年就要升高中了,以她能力還會繼續留清江縣讀書嗎?
想到此,李校長就不由得有些惋惜,可是他也明白,以清江縣中學教育條件確實比不上市裡其他學校,安雲兮離開也是對。
安雲兮走出辦公樓,心中還是對李校長那老狐狸這一次如此爽答應她請假有些想不通,上幾次就威脅她去參加那些無聊比賽,這一次不會又有什麼陷阱等著她吧。
安雲兮望著辦公樓砸了砸嘴,一臉無所謂又晃悠回教室了。回到教室後正好打了上課鈴,安雲兮回到自己座位上,翻開書本……當然,翻開是她自己教學書本,目前看這一本就是研究賭術書。
三天後就要開賭,那麼安雲兮明天就必須要趕到尚海市,接到青弘電話之後她就通知唐傑給她訂了去尚海市機票。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是用自己身份買,而是用傑克弄一張比真還真假身份證,身份證上名字是安雲兮第一次出任務是曾經使用過化名『阮溪』。
第二日,跟父母說了一聲自己上山待幾天之後,安雲兮就離開了清江縣,以阮溪身份坐上了飛往尚海市飛機。
對於女兒時常請假上山事,安仕傑和林翠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女兒成績雷打不動保持全校第一名位子,又懂事乖巧,他們又還有什麼好求呢?
下午時候,安雲兮背著自己牛仔背包跟著出口人群走出了尚海市機場,她沒有讓青弘來接自己。出雲社與淮揚幫搶華東區市場上贏了之後,出雲社幕前老大青弘就成了華夏社會各界關注人士之一,讓他來接機或者坐出雲社車子去酒店,那與自曝身份無疑。
所以,安雲兮十分低調打了個士進入市區,又市區換了一輛車來了郊外一棟偏僻房子。
這裡是一處民宅,也是當初出雲社初入尚海市隱秘落腳點之一,青弘曾經這裡生活了好幾個月,直到完全拿下華東地區之後才搬到市裡。如今出雲社華東區總部就尚海市繁華區一棟大廈裡,這棟大廈是出雲社全資買下,如今也算是安雲兮產業了。
而這棟民宅就被暫時空置了下來,也正因為這樣就成了安雲兮這次來尚海市落腳地方。下了車之後安雲兮又走了一段路才來到那棟掩藏一片小樹林中民宅前,從門口一塊活動磚下面拿出民宅鑰匙,安雲兮輕鬆打開了房門。
民宅外觀雖然比較破舊,但是裡面卻很整潔乾淨,想來是青弘安雲兮來之前特意安排人收拾了一番。
這是一棟三層高小樓,一樓是客廳廚房,二樓和三樓都是臥室。房子裡傢俱很少,所以顯得很空曠,安雲兮這裡也就待個幾天,晚上睡個覺,所以她也沒讓青弘重佈置。
來到二樓一個房間,安雲兮推開房門就看到大床之上安靜躺著一個黑色皮箱。不用看安雲兮就知道這是自己交代青弘準備行頭。
安雲兮這次是以『雲少』身份去跟山口組賭,自然要喬裝一番。這次賭局事也只有出雲社和山口組人知道,要等到有結果之後才會公佈出去,所以安雲兮也不用擔心自己行蹤暴露出去,惹出一堆想見『雲少』人蜂擁而至。
安雲兮就自己牛仔背包扔床上,將黑色皮箱打開,裡面有著一身白色西服還有假髮、手套之類小物件,另外特別就是有著一面黑色金屬製成面具。
這個面具與上一次安雲兮去執行任務時所戴不同,這個面具雕刻著精緻五官,當然與安雲兮真實長相是沒有一點相似。安雲兮要求製作這個面具就是為了把人對『雲少』長相猜測引到另外一個地方。
將東西檢查一番之後,安雲兮盤膝坐床上給青弘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約定房子裡,東西都已經收到了。明天就是賭約開始時間,賭局時間是晚上8點,她讓青弘六點過來接她。
掛了電話之後,安雲兮才走到一樓廚房打開冰箱準備自己做些吃,可是一打開她就挑了挑眉。
冰箱裡除了有鮮食材和水果礦泉水之外,還有很多用盒子裝好熟食,只需要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估計是青弘擔心自己不會做菜,所以才準備熟食,如果自己挑戰廚藝失敗了也不至於餓肚子。安雲兮有些糾結想著,自己難道就是那麼不細膩一個人?為什麼她每個屬下和朋友都認為她生活方面就是白癡呢。
好吧,既然有現成食物,那麼也省得自己動手了。安雲兮拿出一份熟食熱了一下之後便坐客廳看著電視裡節目吃了起來,似乎還找回了一些曾經吃著薯片看電影回憶。
接下來一天,安雲兮當了一把奼女,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活。到了下午5點鐘,離青弘來接她還剩下一個小時時候,她才開始喬裝打扮。
先是用白布裹著自己已經開始發育胸部,然後才開始穿上這身男士修身西裝。穿好之後,又換上墊著內增高特殊處理過白色皮鞋,然後才將自己長髮隱藏一頭隨意短髮之中。
做到這一步,鏡子裡已經出現了一個風度翩翩美少年模樣,但是這還沒有結束,安雲兮從一個鋪著酒精棉金屬盒子裡拿出一個硅膠做成假喉結貼自己喉結處,然後又用與自己皮膚接近粉底將貼合痕跡消除,讓人看不出喉結是假。
喉結隱藏襯衣領口下若隱若現,倒是為鏡中美少年添了幾分男子氣。這時,她才拿起面具戴臉上,將自己容貌遮掩住。後,安雲兮將雙手插進黑色皮質手套中。
當青弘來到民宅時候,打開門進入,入眼就是一個一身白衣,戴著黑色金屬面具男子翹腿端坐對著門沙發上,帶著一絲邪魅,又帶著一絲飄逸,雖然不言不語,但渾身氣勢卻讓人無法無視他存,他就像是一個君王一般坐那裡,俯瞰著他子民。
「雲少?」青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試探道。
安雲兮一聲輕笑從雙唇間流出,不似平日空靈,而是一種清朗:「連你都認不出來了,那麼看來這副打扮還算成功。」
聲音竟然是一個年輕男子聲音,沒有一點女氣。青弘吃驚瞪大雙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出發吧。」安雲兮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宇軒昂從青弘身邊擦身而過。青弘眼珠子跟著安雲兮身形移動,差點都忘了呼吸。
安雲兮身材本就高挑,穿起男士西服不僅顯得筆挺,加讓人感覺到風流倜儻,再加上特殊處理鞋子讓她現身高達到175公分高度,幾乎與青弘同等身高,誰會把這樣『男子』猜測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未成年女孩。
青弘親自駕車前來,是一輛黑色奧迪,安雲兮坐上後座之後,青弘就進入駕駛室啟動了車輛,朝尚海市區裡君之代俱樂部駛去。
當車子行駛到主幹道時,早就路邊等候已久一輛黑色轎車也發動引擎,自覺跟了奧迪車後面。一公里路上,先後有四輛黑色轎車跟了安雲兮他們車後。
「是你安排?」安雲兮問道。
青弘點頭:「這一次山口組地盤上,咱們自然要把氣勢給端足了。每輛車裡出了司機外都有三人,一共十二個人都是『鬼刺』裡,到時候給雲少充充場面。」
「你把鬼刺人調來充場面?」安雲兮好笑道:「沒這個必要,君之代很就是出雲社了。讓三輛車回去,跟著一輛就可以了。」
安雲兮話,青弘自然不會反駁,於是就拿起電話說了幾句,不一會安雲兮就從後車鏡看到有三輛車離開了車隊,只剩下一輛跟後面。
兩輛車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君之代俱樂部,這個帶著濃郁日本風情俱樂部大門繁華現代都市中顯得有那麼些格格不入,但卻又是那麼與眾不同。
因為這次賭局是秘密,所以到現為止,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場馬上決定尚海市黑道市場屬於誰賭局立即開始。
青弘車子先停俱樂部門口,立馬就有門童上來開車門,可是他手觸碰到車門那一剎那就被人擋住,當他抬眼望去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一身黑衣男子已經站到了他面前,而他身後還跟著兩名同樣打扮男子,都面無表情看著他,讓他不由自主收回手,做了個吞嚥動作。
見門童退下之後,那名男子才將自己手按門把上,將車門拉開,與其他幾人一起躬身等待車內人出來。
如此場面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不光是君之代門口咨客,還有街上來往行人,幾乎場人都紛紛立足,想要看看那黑色奧迪車中下來是什麼人。
首先映入眾人視線是一隻白色男式皮鞋,鞋面光滑沒有一絲灰塵。緊接著,白色褲管出現視線範圍內。
當一道白色高挑清瘦人影彎身從車中出來時候,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向後退了一小步。
原因無他,主要是這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瀟灑無雙男子居然帶著一張黑色面具,就連雙手也是戴著一雙黑色皮手套,讓人不由得猜想是否是因為臉部和手部受到過什麼傷害而不得已如此。
白色本就代表著聖潔,而黑色卻代表著陰暗,兩種截然不同氣質出現一個人身上,即便是明知道這是服飾搭配結果,還是讓目睹眾人都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畏懼。
其他人怎麼想,安雲兮不知道。這時她理了理雙手上手套,抬頭看了一眼君之代招牌,面具下嘴角微彎。
安雲兮下車之後,青弘也跟著下了車,至於車子自然有人會停好。他自覺站安雲兮右手後方,而其餘三人也是默契十足跟了安雲兮身後。
這樣排場不管是有沒有見識人都知道是大人物出場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大人物身份到底是什麼罷了。
君之代一位穿著和服女咨客踏著小碎步躬身走到安雲兮面前,先是鞠了一躬,然後客氣問道:「先生您好,請出示您會員卡。」
這種小事不需要安雲兮親自理會,青弘自會解決。於是,女咨客話音落後,青弘從貼身口袋裡兩指夾出一張暗金色卡片遞給了咨客。
青弘手中這張卡片是為了這次賭局山口組這邊特製,也就是身份象徵。君之代所有員工早就接到通知,當持有這張卡客人到達之後直接領到VIP賭場室。
所以,當咨客小姐看到卡片之後,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態度越發恭敬將安雲兮一行人迎了進去。當這派頭十足幾人消失君之代大門裡之後,停下腳步看熱鬧眾人才反應過來,口中議論紛紛,無非都是猜測幾人身份,還有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進入君之代後安雲兮一直打量著這個別具一格會所,果然是與眾不同。它生處於鬧市之中,但是卻鬧中取靜,一進入就如同來到了另一方天地,到處都是日式庭院樓閣,景觀園林。
安雲兮自然是越看越滿意,甚至已經開始心中計算如何改造這個俱樂部了。她打量同時,偶爾會有一些客人路過,安雲兮不動聲色望過去,這些人身份應該都不是普通人,看來這裡也是山口組浸入華東區各界人士一個重要場所。
當然,安雲兮那張黑色面具也吸引了不少人探究目光,只是礙於她身周幾個面無表情一身冷意黑衣大漢沒有人敢上來找茬罷了。不過,想必也沒有人敢君之代俱樂部中故意鬧事,不然或許以後就再也無法進來享受這裡面應有有奢華服務和待遇了。
君之代VIP賭場是一個人工湖中心,遠望過去就好像是一間蓋水面上和室,水中種植著水竹、水仙、蓮花等水生植物,景致倒是特別。
湖面上沒有橋,唯一過去方式就是乘坐岸邊竹筏,不然就是懸空跨過這十來米距離。安雲兮一行人來到湖邊時候,已經有山口組人岸邊等候,咨客向等候人鞠躬後就轉身離開,這證明她任務只到這裡。
山口組那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男子先是向安雲兮微微鞠躬後,其中一個拿出金屬探測手柄,安雲兮身後幾位大漢身上掃了一遍,不過掃瞄結果卻讓他們很詫異。居然沒有任何人佩戴金屬物品,也就是說沒有武器。
這幾個人前來赴會居然沒有帶武器,這膽色還是很讓他們吃驚。可是,他們哪裡知道這幾個人如果要殺人根本就不需要帶武器,他們隨時可以把周圍一切物品瞬間化為殺人利器,何況要槍械話,還需要帶麼,真起了衝突直接從對方手中奪取就可以了。
何況,出雲社人已經秘密包圍了君之代俱樂部,只要接到青弘通知就會立即衝進來。當然,這種情況安雲兮並不希望發生,這一切就看這次山口組代表是否輸得起了。
那種自信已經是贏定表現。兩名山口組手下查完幾個鬼刺成員又掃瞄了青弘,依然沒有任何異樣之後又把探測手柄移到安雲兮身上。
以安雲兮目前華夏黑道上身份來說,這是一種極不尊敬,甚至輕視做法,所以他們正準備動作時候,青弘就一抬手攔住,冷哼:「這就是山口組待客之道?」
兩名男子互視一眼,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們接到任務是這個時候給出雲社一個下馬威,但是卻不能落人口實。
山口組打什麼主意青弘自然知道,安雲兮就加不會看不出。只見她一聲低笑,手中不見動作掃瞄手柄就被她握了手上。
「既然山口組沒有誠意,接下來事也不用繼續了。」隨著清朗男聲響起,她手中手柄也突然詭異碎成碎片落腳前草地上,驚得兩名西裝男子面色驚恐退了幾步。
說完,安雲兮雙手插進褲兜裡,轉身就要離開。鬼刺幾名男子此時也很好掩飾著眼中震驚分開兩側讓出中間道路讓安雲兮離開。
就青弘也轉身跟隨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從遠處飄來,此人說是日語,他對著安雲兮背影喊道:「請留步。」
安雲兮面具下嘴角泛出冷笑,停下腳步,也不轉身,等著後面話。倒是青弘轉身看過去,看清楚那湖心房子大門打開後站著人,皺了皺眉頭:「井下先生是什麼意思,難道今日賭局只不過是隨口之談麼?」
他聲音平緩,單不說以前,就說現他身為出雲社除了安雲兮之外級別高話事人,說話同時自然會帶著一些上位者威嚴。
而井下十三不過是山口組一個區域長,負責華夏市場開發而已,山口組中本就不是什麼了不起大人物,自然說起話來沒有青弘那樣威嚴反而帶著一種久居下位卑微,哪怕他說話再如何強勢都掩飾不了那種隱含氣勢。
「青先生多慮了,下等候已久,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您和貴社社長雲少大駕光臨。」井下十三用熟練華夏語說道。
井下十三說道雲少兩個字時還特意看了那道白色背影。安雲兮心中嗤笑,慢慢轉過身,看向井下十三:「閣下就是山口組對華事宜負責人?」聲音很是飄渺,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視。
井下十三眉頭微皺,似乎不太滿意安雲兮這種態度,想他來到華夏那麼久不管什麼人對他說話不是客客氣氣,哪會有人用這種高傲輕蔑語氣與他說話。
但是,今天賭局雖然是出雲社提出,但畢竟是山口組高領導者親自決定,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搞砸,所以只得忍住心中怒氣,裝出一副謙卑禮貌姿態:「下就是山口組負責華夏市場區域長井下十三。」
「賭局可以開始了嗎?」安雲兮淡淡說了句。
井下十三一愣,有些詫異看向安雲兮那張戴著黑色面具臉。他原本以為他這樣問話之後,接下來會寒暄幾句,就像其他華夏人一樣客氣客氣,說一些場面話,卻不想『他』居然就這樣直接進入主題,好像他這個身份根本入不了『他』眼中。
井下十三再次強忍住心中怒氣,心道,現就讓你囂張吧,等一會有得你哭。想到那位從日本遠道而來山口組實力強博徒小姐,井下十三自信笑了。
「遠山小姐久等多時,請!」井下十三笑得十分客氣。
這山口組賭術高手居然還是個女。安雲兮面具下眉梢輕佻。沒有再說什麼,率先踏上岸邊竹筏,青弘與其他人當即跟上。
或許是因為剛才自己也憋著一口氣,鬼刺幾人上了竹筏之後,並沒有等那兩名山口組手下一同上木筏,而是自己拿起撐桿劃著竹筏向湖心而去,讓那兩名男子站岸上乾瞪眼。
這個有些意氣用事舉動並沒有讓安雲兮生氣,反而挑起了滿意笑容。本來嘛,她心裡就不希望自己手下人都是一副忍氣吞聲模樣,受氣了要學會自己找回場子。
就那麼十幾米距離,不到3分鐘,竹筏就來到了湖心小屋。一位穿著和服女子身子幾乎要彎到地上,她站竹筏邊,這個動作是給下竹筏人借力用。可是,安雲兮並沒有撐著她下竹筏,雙腿如履平地般就上了岸,絲毫沒有讓竹筏有一絲波動。這些看似隨意動作無一不向外人展示,雲少不是普通人。
井下十三把這一幕看眼裡,眸子一閃,趕緊迎了上去:「歡迎歡迎,雲少大駕光臨,井下真是有失遠迎。」
安雲兮望了一眼井下十三伸出來右手,又把視線看向他雙眼,讓後者突然感到有一種不寒而慄感覺。而一眼過後,安雲兮沒有伸手,只是越過他直接走了進去。
「井下先生,我們雲少生性淡泊,不喜與人交談還請勿怪啊。」青弘走到有些僵硬井下十三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好似道歉道。
井下十三眼角抽搐,但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瞭解樣子,收回自己一直虛抬右手,笑道:「青先生客氣了,貴社社長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話中帶著試探之意,但青弘卻沒有接口,只是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井下十三這番評價。這個舉動看得井下十三牙癢癢。
安雲兮走進和室,這間不算大房間裡,到處都帶著日本傳統佈置習慣,6來平方米房子中間放著一張國際標準賭桌,而賭桌上位上已經坐著了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穿著櫻花和服清秀女子。
她看到安雲兮進來,也只是微微傾身算是打招呼,安雲兮自然也紳士點了點頭。之後,女子面無表情盯著賭桌桌面,似乎對其他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
賭桌周圍只有兩張椅子,一張被女子坐著,而另一張則空著,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給她這個雲少準備。
安雲兮也不用別人邀請,她直徑走到椅子前,將椅子拉開坐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和緊張。
安雲兮隨意讓女子眷了一眼,眼中飛閃過一絲好奇之後,又恢復了之前平靜無波樣子。
安雲兮坐下後,井下十三與青弘一起進了房間,而其餘人都待小屋外。井下十三向青弘點點頭後,就自動走到那女子身後一張椅子坐下,青弘自然也坐到了安雲兮身後,四人就隔著賭桌這樣沉默著。
屋子裡燈光照映下,井下十三才看清楚安雲兮那黑色面具上雕刻容貌,雖然都是再正常不過雕刻,可是剛才門口那一眷卻讓他至今有些心驚,連看著這黑色面具都有一種詭異邪氣感覺一直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那面具如此陰森邪氣,可是那一身白衣又顯得乾淨脫俗,這種矛盾氣質同一個人身上體現,絲毫沒有違和感,這種感覺只會讓人越發覺得『雲少』神秘,讓人看不清楚虛實。
沉默氣氛維持了好一會,井下十三才輕咳了兩聲開口:「雲少,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遠山麻衣子小姐,是來自日本一位賭術大師。」
井下十三話音落後,遠山麻衣子再次向安雲兮和青弘輕點頜首,看上去十分禮貌,謙遜。可是,瞭解這個民族人都知道這些禮節不過是他們為了掩飾他們骨子裡殘忍和變態,這些動作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如同吃飯喝水般,沒有任何真情實意。
------題外話------
吼吼~妹紙們,第一卷還有幾章就要結束了,第二卷就是雲兮素手翻雲時候,還有大家一直期待,甚至還有些拿票票威脅我滴壞銀們盼星星盼月亮想要看男女主互動,希望大家一定要支持正版,支持泱泱!嗚嗚~~,咱百度一搜文文,正版滴都降到了第六位了,前面好多都是盜版,好憂桑!

☆、第一百零四章 名符其實的華東王

「遠山小姐,這位就是您今晚對手,華夏出雲社社長雲少。」井下又向遠山麻衣子介紹安雲兮道。
不過,安雲兮可沒有閒工夫跟日本人裝腔作勢,所以對於井下十三介紹她沒有任何反應。這不免又讓井下十三有些尷尬,就連遠山麻衣子眼中都飛閃過一絲詫異。
氣氛再次僵持沉默下來,井下十三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來緩和氣氛。後,還是遠山麻衣子開口了:「雲先生,我們第一局賭骰子,比大小,誰大誰贏;第二局比撲克梭哈;第三局比麻將。」
安雲兮不會麻將,但如果第一第二局都贏了自然不需要再繼續賭第三局,所以她沒有任何意見點點頭。
井下十三拍拍手掌,和室側面門被打開,兩個穿著和服女子低著頭踏著碎步端著兩個骰盅分別走到安雲兮和遠山麻衣子面前。
安雲兮和遠山麻衣子同時拿起骰盅放自己桌面前,然後兩名女子又原路退了出去。
安雲兮一抬右手,青弘會意,把手中一直拿著一份文件袋打開,其中是一份出雲社退出華東區文字協議。而井下十三看了遠山麻衣子一眼,見她微微點頭後,也從桌下拿出黑色皮箱,皮箱打開後裡面都是山口組華東區所有企業轉讓協議。
青弘和井下十三都相互檢查了一下對方資料沒有問題後才又各自收回去。賭注已經驗過,那麼接下來就是賭局正式開始時候了。
「雲先生不檢驗一下骰盅嗎?」遠山麻衣子突然問道。
安雲兮笑道:「大名鼎鼎山口組還不至於淪落到賭具上作弊取勝吧。」語氣中似有調侃之意,又好似有些嘲諷。
「那麼我們就開始了。」遠山麻衣子向安雲兮點了點頭。
安雲兮瀟灑攤了攤手:「女士優先。」
遠山麻衣子眼光一閃,甜甜笑道:「您是客人。」
輕笑從安雲兮雙唇之間流出:「這裡是華夏。」言下之意就是,華夏,你們才是客人。這倒不是安雲兮要充當什麼愛國青年,主要是玩骰子上誰先出手誰就被動了。
賭術高超人可以根據對手搖出來骰子數來決定自己搖多少,所以後一個搖骰子是好,遠山麻衣子自然也希望這樣,可是安雲兮就偏不,她不是專業賭徒,但是要骰子上贏也不難,可是首先她必須要知道對方搖出了多少點。
「不如一起?」遠山麻衣子被安雲兮話一僵,也知道不能一直這樣推脫下去,只得換了一個策略。
安雲兮心中冷哼,嘴上卻平靜道:「也可。」說完,就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慵懶無比靠椅子上,就好像是自己家裡一樣隨意。
遠山麻衣子拿起骰盅,安雲兮也同樣拿起骰盅,前者將骰盅搖得眼花繚亂,而後者只是拿手中輕輕搖了幾下。
啪——
兩個骰盅同時落桌面上,這時再看遠山麻衣子,她呼吸有些急促,額間也生出細汗好像搖骰子很費勁似。反觀安雲兮,雖然她臉被面具蓋住,但她姿勢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調整後呼吸之後,遠山麻衣子禮貌看向安雲兮道:「雲先生先請?」
安雲兮擺擺手笑道:「遠山小姐就不要客氣了,我說過女士優先。」
揭盅沒有什麼好爭,反正結局已經注定,遠山麻衣子這樣問也不過是客氣一下而已,所以聽到安雲兮拒絕後,她沒有繼續再勸,只是笑了一下就揭開了骰盅。
骰盅一揭開,青弘和井下十三都湊過去,六枚骰子,每一面都是大數六點上,不僅如此其中三枚骰子還從中斷裂另外一半原本應該被蓋住點數也出現幾人眼前。這樣算起來就是36加3點,一共是39點。
遠山麻衣子看著骰盅結果,一抹笑容攀爬到嘴角,這可是她好發揮一次了。井下十三也略微得意看了青弘和安雲兮一眼,那眼中帶著勝利目光。
青弘同樣心中大駭,他沒有見過安雲兮賭博,加不清楚她賭術如何,但是這個日本女人那麼厲害,出雲社這邊是否還有把握?
可是,當他看向安雲兮時候,卻發現後者一直很平靜淡然,絲毫沒有被遠山麻衣子搖出骰子數所震驚。
「遠山小姐賭術果然厲害。」
遠山麻衣子此時也有些驕傲客氣道:「雲先生過獎了,麻衣子也想看看雲先生搖出來結果呢。」
「青弘,你來揭盅。」安雲兮淡淡道。
「是,雲少!」青弘沒有半點猶豫,走到賭桌面前,遠山麻衣子和井下十三期待眼神中揭開了安雲兮骰盅。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當安雲兮結果出現那一刻,井下十三和遠山麻衣子震驚失聲叫道。井下十三是雙眼微凸盯著骰盅裡骰子,彷彿要看出花來。
「3…36點加6點,42點!」青弘激動了,他就知道雲少從不會讓大家失望,這是大點了吧,還有比這大嗎,這一局出雲社贏了。
井下十三頹廢跌坐椅子上,臉色蒼白緊盯著遠山麻衣子,如果接下來她再輸話,那麼自己這條命就沒有了。想到此,井下十三雙手都不由自主握成拳,隱隱有些發抖,背上也被冷汗浸透。
遠山麻衣子現也一改之前輕鬆,認真看向安雲兮,彷彿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把安雲兮當成一個賭術高超對手,甚至把她看成自己必須要超越對象,又或者她心裡稱為踏腳石會恰當一些。
「原來雲先生才是真正深藏不露,這一局麻衣子輸得心服口服。」遠山麻衣子正色道。
「遠山小姐不必如此,還是趕緊進行第二局吧。」安雲兮揮手打斷那些虛偽客套說辭,直接將話題引回到今晚主題上。
「好!那麼麻衣子期待雲先生接下來表現。」遠山麻衣子突然將右手臂從袖子裡抽出,露出半個胳膊。
安雲兮本來想要用『細膩光滑』讚美一下這個自露其身女人,但是一看到她那胳膊上紋著紋身就把那幾個字給嚥了下去。
黑紅色紋身佈滿了遠山麻衣子整個肩頭,如果安雲兮沒有看錯話那紋身是華夏上古神獸之一,貔貅。傳說貔貅能吞萬物而從不洩,故有納食四方之財寓意,還有驅散邪氣,為主人帶來好運作用。
這算什麼?底牌還是表示破釜沉舟心情?安雲兮面具下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笑容。
遠山麻衣子拿出一份嶄撲克牌當著安雲兮面打開,取出裡面梭哈需要牌雙手飛靈活洗了起來。
洗了大概2分鐘後,她把撲克牌推到安雲兮面前問道:「雲先生要切牌嗎?」
安雲兮一笑:「自然。」
話畢,她拿起一張牌順著這副牌撥動了一下,看似隨意將牌切入。因為是兩個人賭,賭注又早就確定,所以簡省了一些不必要環節。為了以示公平,遠山麻衣子叫出一個女子給兩人分別發了5張牌。
底牌被蓋著,只有其餘四張可以看見是什麼牌面。遠山麻衣子四張牌中有三張都是相同數字牌,另一張是Ae,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出現鐵支或者三條。
鐵支是梭哈中除了同花順大牌面,但是顯然這個結果寧遠山麻衣子不是很滿意,她看著牌面皺了皺眉頭,這個牌面並不是她洗牌結果。難道……可是,他只是切了一下牌而已。
遠山麻衣子狐疑看向安雲兮,可是她桌前四張牌卻讓遠山麻衣子差點沒忍住叫起來,那明明就是她洗牌時給自己留牌面。
K、Q、J、1,黑桃同花色順子,如果安雲兮還未揭開那張底牌是Ae,那麼就是梭哈中大了。
遠山麻衣子緊抿著雙唇,冷汗從額間滑落,她心中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不可能,對方只是切了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只通過切牌就改變發牌順序。
或許,那張底牌不是Ae,或者只是8而已,那麼這就什麼也不是。遠山麻衣子心中依然僥倖想道。
兩人底牌都還沒有揭開,但是卻已經讓現場氣氛瀰漫著緊張感覺,井下十三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發乾嘴唇,眼中焦急忐忑,這可是決定他性命關鍵時刻啊!
青弘看了安雲兮一眼,見她狀似無聊用手撐著腦袋,伸直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自己面具上太陽穴位子。
「雲少,要揭牌嗎?」青弘走到她跟前,低聲問道。
安雲兮看了緊張無比兩人,輕笑道:「揭吧,希望遠山小姐不會因為這樣而覺得我沒有紳士風度。」
青弘得令後,直接上前將安雲兮底牌揭開,一張黑桃Ae出現眾人眼前。這個結果讓遠山麻衣子不敢相信閉上了眼睛,而井下十三是像被人抽了生命一樣如行屍般癱倒椅子上。
「井下先生,請把我們贏賭注拿來吧。」青弘壓住內心爆棚興奮和激動,對井下十三道。
井下十三神情恍惚拿出剛才那個黑箱子,青弘走過去將箱子拿手裡,又退回安雲兮身後。
「那麼,多謝今晚款待,告辭。」安雲兮雙手撐著賭桌站起來,看著二人說道。說完,就轉身帶著青弘離開。
「慢著!你們以為今天還走得出去麼?」井下十三突然出聲,他其他三人投來視線中抬起低垂頭,雙目赤紅,帶著瘋狂之色。
「井下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安雲兮依然平靜,甚至連氣息都沒有變化。
井下十三猙獰看著安雲兮和青弘,冷笑了兩聲。突然,從房間裡其他出口衝進來十個全身都被包裹黑色裡人,每個人手中都舉著特有長刀,以包圍之勢將安雲兮和青弘圍中間。
「忍者。」安雲兮眉梢輕佻。
「井下君!」遠山麻衣子詫異看向井下十三,很明顯她並不知道後者還有著這樣安排。
安雲兮和青弘被包圍之際,門外也響起了打鬥聲,看樣子是防止外面幾個鬼刺成員進來營救主子。
「今天總算是見識山口組風度了。」安雲兮譏諷說了一句,眼睛看向一副壁畫,與壁畫中人物眼睛對視,眼中冷芒乍現。
日本&8226;神戶市
那同一間屋子裡,渡邊島看著顯示器裡安雲兮投過了視線,低聲咒罵了一句:「蠢貨。」也不知道著聲罵到底是針對誰。
「組長,我們並沒有向井下十三佈置殺掉出雲社頭腦任務。」渡邊島身後一個黑衣人看到顯示器中場景後,趕緊低頭解釋:「一定是他害怕任務失敗後切腹,所以自作主張想要殺掉出雲社頭腦,挽救自己生命。」
渡邊島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顯示器中那個一身白衣出塵,帶著邪魅黑色面具男子,兩人視線就隔著高端科技這樣碰撞著,都兩人心底激起一片火花。
……
幾秒鐘之後,安雲兮收回自己視線,她看向井下十三道:「真是想不通如此愚蠢你如何擔當貴組區域長。」
井下十三陰毒盯著安雲兮,詭異笑了一下,那十名忍者像是接受到命令一樣,向安雲兮和青弘衝了過來。
忍者武技或許不算厲害,但是他們神出鬼沒手段和層出不窮武器卻是讓人頭痛,安雲兮無所謂,但是青弘絕對不是他們對手。
所以——
安雲兮抓住青弘衣領,將他拽到自己身後,躲開向他襲來攻擊,安雲兮一個閃身以一種詭異身法出現其中一個忍者面前,右手握拳直接用力量一拳打忍者頭上,忍者整個頭顱被她打得凹陷進去,瞬間失去生命倒地上。
這一幕鎮住了全部人,實是太過速,太過直接,太過暴力,太過血腥。就連青弘看到那從縫隙中流出來紅白之物都忍不住胃部翻湧,喉嚨泛酸。
可是,安雲兮卻還未停止,趁著其餘忍者這一秒鐘愣神之際,她繼續出手,同樣暴力把擊碎了三個忍者頭部和喉管,是奪過一把忍者刀,反手一插直接將刀刺進身後舉刀砍來忍者,刀柄上一拍,忍者刀帶著忍者屍體一起向後飛去,過程中再次穿過另一名忍者身體,後被牢牢釘牆上。
十名忍者,瞬間就被安雲兮以一招必殺方式解決掉6名,剩下四名不敢再繼續近身對戰,只能雙手握著刀柄,安雲兮和青弘外圍不斷遊走,尋找下手機會。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井下十三被嚇得不輕,加瘋狂對著剩下忍者叫嚷道,而他自己則躲到了賭桌後面屏風後。
遠山麻衣子此時也已經顧不上什麼了,雖然她也惱怒井下十三擅自行動,但是事到如今如果安雲兮和青弘不死,那麼死就是他們所有人。所以,她一跳站到賭桌上單腿蹲下,抓起桌面上牌,向安雲兮和青弘扔去,那扔去紙牌好像被灌入了無窮力量像利刃般直逼兩人要害部位。
此時遠山麻衣子姿勢尤為誘人,那雪白大腿幾乎全部暴露外,可惜,現沒有人會有心思去欣賞這番美景。
撲克牌飛射過來時候,安雲兮就已經感應到了,她拂袖一揮,一股看不見力量像一陣狂風一般阻止了撲克牌去路,是讓它們反方向以速度和力量飛回去。
保持著原有姿勢蹲賭桌上遠山麻衣子來不及躲避就被撲克牌射中,將她和服絞得稀爛,幾乎如同布條一般掛身上,哪怕是女人私密處都沒有遮擋,鮮血順著那些傷口流出,渾身疼痛也讓她使不出力氣來,只能任由自己這樣躺賭桌上。
解決了遠山麻衣子,安雲兮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她冷哼一聲,腳下勾起屍體上忍者刀,以極身影衝上去,沒有半點花俏解決掉剩下忍者,這後倒下死人都被劃破喉嚨至死。
安雲兮解決完忍者時候,井下十三也被青弘掐著脖子像死狗一樣拖到了安雲兮腳邊。
「求求您不要殺我,求求您原諒我吧,不要殺我。」井下十三嚇得大小便失禁匍匐安雲兮腳邊,不停磕著頭,眼淚鼻涕流稀里嘩啦。
「井下十三,你不配成為山口組成員。」遠山麻衣子掙扎著撐起自己上半身,看到井下十三表現,憤怒鄙視道。
安雲兮冷漠看著對著自己搖尾乞憐井下十三,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她討厭就是出爾反爾,何況這個人之前還想殺她。
她緩緩抬起右腳,一腳踏井下十三脊樑骨上,那撕心裂肺痛楚讓井下十三突然噤聲,面色泛著黑紫,青筋暴露,雙眼瞪圓凸出,安雲兮腳下再次發力,井下十三嘴角邊流淌出一些血沫子,他努力抬起頭看向安雲兮,當對上那雙面具裡清冷無情眸子時,他生命就到此停止了。
或許,他臨死前後看到那雙眼眸,會伴隨著他投胎轉世,成為了永生永世揮之不去陰影。當然,如果他有來世話。
遠山麻衣子井下十三死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並不是因為他們有什麼交情,事實上這一次來華夏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她不忍是因為大家都是山口組成員,如今因為井下十三私自行動導致了那麼多成員死亡,現只剩下她一人,她有些不敢想自己接下來會受到怎樣待遇。
掙扎著從賭桌上下來,身上已經沒有了遮蓋之物,遠山麻衣子也索性不遮掩了,反正都要死了,還乎什麼。
青弘倒不乎遠山麻衣子現是否穿著衣服,但是安雲兮是女生,和她一起欣賞裸女,青弘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聽到外面打鬥聲停止後,便主動對安雲兮道:「我出去看看情況。」
安雲兮點頭之後,他才拎著今晚勝利走出屋子。房間裡一下就只剩下了安雲兮和遠山麻衣子,這樣場景遠山麻衣子會想到什麼?
她只會認為青弘離去是方便這個『雲少』用一些加下流或者殘忍方式對付自己。她心裡十分恐懼,身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原因還是害怕原因而微微顫抖。
她雖然是日本女人,而且已經成年,但是她醉心於賭術,所以並沒有像其他日本女生一樣早早就把自己交出去,她山口組成員身份也沒有什麼人敢強迫她,何況她很早就用難得賭術天賦證明了自己對幫派作用和利益。
可是,現自己要異國他鄉被一個陌生男人凌辱至死麼?遠山麻衣子心中有些淒涼,她身子是要留給自己所愛人,現不僅被一個『男人』看光,而且還要遭受未知傷害。
遠山麻衣子胡亂想著,可惜安雲兮根本就沒有理會她意思,而是走到那副壁畫面前,盯著那對『眼睛』,面具下眼睛滿是嘲諷。
日本&8226;神戶
「組長……」安雲兮凝視讓渡邊島身後男子忍不住開口。
「把電話打過去。」
渡邊島開口,直接打斷了手下接下來話。
男子應了一聲,掏出手機撥出了井下十三手機號碼。
華夏&8226;尚海市
電話鈴聲井下十三屍體上響了起來,安雲兮嘴角一挑,看向遠山麻衣子道:「麻煩遠山小姐接一下電話。」
語氣十分平靜禮貌,好像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生死之戰一樣。遠山麻衣子咬著牙走到井下十三屍體面前,從他衣服裡掏出手機,上面號碼顯示讓她目光一凝,愣了一下後按下接聽鍵。
接通電話遠山麻衣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就因為電話裡內容看向了安雲兮,然後將手機雙手遞到安雲兮面前,恭敬道:「雲先生,我們組長想要跟你談話。」
安雲兮接過手機,放到耳邊也不說話,但沒讓她等多久,一個有些蒼老卻十分有力量聲音傳來,說自然是日語。
「雲社長,你好。我是山口組渡邊島。」
按道理來說,以目前出雲社規模是無法與歷史久遠山口組相提並論,而安雲兮這個社長也沒有資格與山口組組長直接對話。
如果不是井下十三擅自弄出這齣戲,而安雲兮又發現了他們事先安裝監控裝置,並以那種譏諷、嘲笑目光看過來,渡邊島是不會打這通電話。
歷史越悠久組織就越乎所謂榮譽和面子,就如同一個國家一樣,不希望看到有損這些榮譽和面子事發生。
所以被安雲兮用眼神一激,哪怕知道她是故意,山口組那邊也必須要做出反應,不然傳了出去,山口組名譽就會受到影響。
「渡邊組長,久仰大名。」安雲兮淡淡道,同樣說是流利日語。
「對於今天晚上發生事,我代表山口組向您道歉,雖然這只是井下十三私下擅自行動,但畢竟是出山口組地盤上。」渡邊島道。說是道歉,但安雲兮可沒聽出半點誠意,但她也知道讓這樣一個人物說出道歉話已經很給面子了,自己也不能要求太多。
不過,渡邊島一句話卻讓安雲兮不爽挑眉:「渡邊組長,這個地方已經是出雲社地盤了。」
渡邊島一噎,眼角抽了抽:「是我疏忽了。我還未恭喜雲社長贏得今晚賭注,恭喜了。」
安雲兮聽出話中森冷意味,但依然坦然笑道:「多謝渡邊組長,有時間可以來玩,也好讓雲某地主之誼。」
「雲社長真是太客氣了。」渡邊島壓制住心裡怒氣笑道。
「那裡那裡,渡邊組長才是真正客氣,雖然今晚不愉是因為井下十三私自搞出來,但渡邊組長還親自打電話來談賠償事,真是讓雲某受寵若驚啊!」安雲兮笑得玩味。
什麼賠償!自己打電話過來已經是很給面子擺平此事了好不好?渡邊島心裡恨恨道。可是話已經被對方說出來了,他又怎麼能說沒有賠償事?所以只得憋屈問:「雲社長今晚受驚,我山口組賠償兩千萬美金為你壓驚可好?」
渡邊島原本想著自己這樣大方提出賠償金額,那麼姓雲這個華夏人起碼要和他祖先國人們一樣客氣客氣,之後自己再假意推脫一番,就算真要花錢也不需要那麼多了。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誰讓渡邊島這個叱吒日本黑道多年風雲人物居然遇到安雲兮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不乎江湖規矩人呢。
渡邊島那邊話音剛落,這邊就傳來安雲兮坦然受之聲音:「如此甚好,雲某謝謝渡邊組長慷慨。」
渡邊島差點沒被自己一口氣給噎死,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能讓自己如此生氣。但管如此,渡邊島能成為山口組高領導,他忍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所以他壓制住心中怒火後,便大笑道:「雲社長太客氣了,我真希望什麼時候能日本與你把酒言歡啊!」
「雲某有時間自然會去叨擾渡邊組長。」安雲兮也順著話說道。
「那麼,我就日本恭候大駕了。」渡邊島說著這話時候有點咬牙切齒感覺:「今晚想必雲社長也需要早點休息,那渡邊就不打擾了。」說完,電話就被渡邊島交給了屬下,而那屬下低著頭也不敢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音,安雲兮冷笑著將電話扔地上,看了跪坐地上遠山麻衣子一眼,她本著同為女人想法,好心將一片掛牆上幃布扯下來,隨手一拋就蓋了遠山麻衣子身上,然後目不斜視走了出去。
此時安雲兮可沒想到,她這番憐香惜玉作法,就那麼隨手拋出個愛慕者來,而且還是一位非常執著愛慕者。
安雲兮走出屋子,看到青弘幾人正一旁等著,而地上有十多具屍體,每一個都算死得乾淨利落。
「雲少!」幾人見安雲兮出來,便統一稱呼道。
安雲兮看了幾個鬼刺成員,讚揚點頭:「幹得不錯。」
雖然只是簡單四個字,但卻讓這幾人心中一片火熱,被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大讚賞一句已經足夠他們其他兄弟面前驕傲了。
之後,安雲兮帶著眾人離開,離開時候她對青弘道:「明天就去把接收事情給辦了。這個君之代停業整頓,名字換成『漢宮』。把俱樂部從日本風格改為華夏古代風格,兩者之間有很多相近之處,花不了太多錢,資金就用山口組賠償兩千萬美金。」
「山口組賠償?」青弘不解,甚至有些吃驚。
安雲兮淡淡道:「是啊,他們渡邊組長打電話給我,道歉完了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我也只好勉為其難收下了。」
青弘嘴角抽搐,他絕對不信事實如安雲兮所說那樣,一定又是這個雲少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讓山口組硬著頭皮賠錢。
「雲少,山口組這次吃虧不小,不僅華東區所有心血都沒了,而且還損兵折將,又賠錢,會不會有什麼動作。」青弘為安雲兮打開車門後自己也坐上駕駛位,擔憂道。
安雲兮沉思了一下,點頭道:「近你注意著點,華夏他們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多就是暗殺,或者暗中搗亂。你把出雲社管理好,鬼刺人辛苦辛苦暗中盯著點,另外我也會讓傑克那邊盯著山口組動靜。」
青弘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
日本&8226;神戶
房間裡,氣氛顯得十分沉悶,那種壓抑幾乎要把人給逼瘋。可是,房間裡人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甚至連呼吸也是極可能削弱。
「組長,我們要不要……」終於,其中一個人實忍不住開口,他話不用說完,屋子裡所有人就已經明白了話中含義。
渡邊島眷了他一眼,驚得他趕緊退了回去。渡邊島端起剛泡好茶,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淡淡開口:「怎麼失去就怎麼拿回來,不必爭一時之氣。」
「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們會不會太便宜他們了。」那之前開口人忍不住又道。
渡邊島再次看向他,原本沒有任何情緒眼眸中泛出了森冷,他道:「你既然那麼想,那麼你就按照你方法做吧。」說完,一拂衣袖,房間裡人都退了出去。
出了門後,那開口說話男子神情有些恍惚拉著身邊一個男子問道:「山本,組長話是什麼意思?」
那名叫山本男子偷偷望了緊閉房門一眼,把男子拉到一邊,小聲道:「你怎麼敢當眾忤逆組長話呢。組長意思很明確,這一次較量是咱們山口組輸了,那麼就要汲取教訓爭取下一次較量上連本帶利贏回來。
要知道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山口組如果大張旗鼓對付他們就是以勢欺人,落入其他國際黑道組織裡也會淪為笑柄。」
「那組長又說讓我用自己方法處理是什麼意思?」男子依然不解問。
山本無語道:「那就是說,如果你不聽勸那麼你所做事就是你一個人作為,與山口組沒有任何關係,當然如果你取得了好成績自然會讓組長另眼相看。」
「那我到底是做還是不做?」男子徹底迷糊了。
「別急著現動手,找準時機再下手。」山本說完,陰慘慘笑道:「很多時候要對方有刮骨之痛並不是只有殺人一條路,你好好想想吧。」
山本說完便離開了,留下那名男子低頭思考,也不知道他想著山本說話,還是思考如何給出雲社一個教訓。
……
華夏&8226;尚海市
安雲兮請了一周假,現已經把事情解決完畢,接下來幾天她便留那棟偏僻民宅裡與青弘商量著接受山口組產業一些具體事宜。
「雲少,這俱樂部咱們還有用,甚至可以把俱樂部開到其他地方,但是這些進出口貿易公司……」青弘頭疼道,他雖然也掛著一個雨林企業總經理身份,但是除了一些基本運作之外,他多精力是出雲社開疆闢土上面,實是難以分身管理這七八家企業。
安雲兮仔細看了看屬於山口組旗下這七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情況,後只留下一家專門進出口礦物質公司遞給青弘:「這一家併入雨林礦業,你讓傑克幫你找個人來打理,其餘六家交給銀虎。」
青弘點頭,又猶豫道:「那這樣會不會讓人盯上出雲社和雲中集團關係?」
安雲兮搖頭淺笑:「沒關係,你就以無法經營為理由將這幾家公司買給雲中集團就行了,不過就是向外人唱出戲而已。」
「那好,我先跟銀虎溝通一下。」青弘低頭整理著資料,突然停下手中動作看向安雲兮道:「雲少,你這次過來沒有通知銀虎吧,這幾天要不要抽空見個面?他可是感歎很久沒見過你了。」
安雲兮緩緩搖頭:「算了吧,這一次本就是秘密前來,行動頻繁容易吸引視線。下次有機會把大家聚一起再見吧。」
安雲兮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青弘也不再多勸。
「對了,過幾天把事情忙完就讓小解出來幫你。他近考核成績我看了,還不錯,讓他跟你身邊磨練磨練。」安雲兮突然說道。
「雲少!」青弘激動道。
安雲兮擺擺手笑道:「我不是早就說過,如果他證明自己能力,就讓他回到你身邊麼,幹嘛一副激動樣子。」
千言萬語讓青弘說不出口,小解雖然與他無親無故,但是卻與他共同經歷過生死,一起被安雲兮救下,所以兩人感情可以說是勝過骨血。如今這個親人回到自己身邊,兩人一起為安雲兮效力帶著出雲社打拼,這如何讓他不激動,不感激?
「好了,你近趕緊把一些需要我處理事整理出來,過兩天我就要回去了。」安雲兮怕別人露出一副煽情模樣,趕緊把話題說回正道上。
青弘想了想道:「雲少,現我們已經掌握了華東區,從東南亞市場來軍火和毒品也有能銷售點,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東南亞毒品和軍火山口組都是大頭,這一次他們吃了個悶虧,就算沒有什麼大動作,但一定會這些地方上為難出雲社。這段時間不要著急占毒品和軍火份額,先把勢力打牢,俱樂部是個好地方,能夠結識很多有用人脈,你對這一塊要上心,小解過來後可以讓他管理。」
等青弘消化了這段話後,安雲兮又接著道:「華東穩定之後,就可以考慮東南亞那邊角逐了,我給你目標是至少成為緬甸和越南兩個黑道上排名前三勢力,這個應該不難,畢竟出雲社現這幾個地方也都是有名氣勢力了,甚至比國內還要出名得早。」
「這個絕對沒有問題。」青弘自信回答道。
安雲兮點點頭,又道:「時機成熟你就和無弦聯繫,兩方聯手吃下華南區,把她那部分合併過來,以後無弦就是出雲社華南區負責人。」
「好。」青弘應了一聲。
……
一周假期後一天,安雲兮回到了清江縣,她重回歸了平靜校園,可是由她引發一場風暴卻才剛剛開始。
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牆,管出雲社和山口組賭局很隱蔽,但是出雲社突然成為了山口組華東區所有企業主人,是大張旗鼓將君之代改為漢宮,又把幾家公司買給近風頭正勁雲中集團時,許多嗅覺敏銳人都察覺到了其中異常。
於是,沒兩天道上就傳開了,出雲社神秘當家人現身尚海市與山口組進行豪賭,而且還贏了。
傳聞自然是越傳越離譜,越傳越誇張,總之是把安雲兮這個『雲少』神話了,讓華夏道上人加對她忌憚,就連國外一些勢力都對他產生了注意。
京城
喬博琰剛剛結束今天訓練,剛回到休息室就被778老大給叫到了辦公室。778老大是一位大將,年齡卻不到5,所以華夏軍界中有傳聞整個華夏軍界積攢功勳地方就是778。
因為,這個部門所執行任務都是高難度,只要完成了不是一等功就是二等功,甚至還有可能是特等功,就如同現這位778當家人一樣,進入778十五年就成為了大將,也是近幾年他才從前線上退下來,成為778頭腦。
「報告!」喬博琰進入辦公室前,門外大喊了一聲。軍營是一個有規矩地方,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是華夏人民子弟兵就必須要遵循軍隊紀律。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低沉穩重聲音。聽那聲音就能猜到聲音主人定是一個剛毅、鐵血、正直人。
得到命令後,喬博琰推開門進去,進去之後,立馬立正敬禮,大聲喊道:「778古武組成員喬博琰奉命前來報到。」
「過來坐吧。」端坐寬大辦公桌後軍裝男子指了指辦公桌前面椅子道。
「是!」喬博琰應過之後,以一個標準軍中坐姿坐領導指定位子上,雙手放膝蓋上,抬頭挺胸,雙眼平視前方。
778頭無語苦笑:「你就不能放鬆點嗎?你看你,京城社交圈子裡是風度翩翩,瀟灑無比喬大少,引得京城中無數名媛愛慕。為什麼一到了軍營,到了基地你就變成一個冰塊樣子。」
面對上司調侃,喬博琰依然面無表情,只是解釋道:「那是她們花癡。」
778頭一噎:「得,您嘴夠毒。今天叫你來不是有什麼任務給你,是叫你過來隨意聊聊,我想這個話題你應該會感興趣。」
喬博琰狐疑看向他。
778頭忍不住拿起桌上一本書拍喬博琰頭頂上,罵道:「你小子就不能叫我一聲龔叔,想當年我和你爸可是親密戰友,現我找你聊天你先把你那軍人架子給放下行不行。」說道後,那語氣幾乎等於哀求了。
778秘密部門頭兒,龔慶華,比喬博琰父親要小上七八歲,曾經和喬博琰父親一樣都是778上一屆老兵,都是屬於古武系。
由於那時候龔慶華年紀小,所以喬博琰父親十分照顧他,以至於怎麼多年來他都一直記著這份恩情,把失去父親喬博琰當做自己子侄看待。
可是,喬博琰軍營裡時候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石頭,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除非必要幾乎不與人交流,就是面對他也是一直保持著上下級規矩。反而到了外面,他還是一個懂人情世故,對於社交遊刃有餘人。
龔慶華真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喬博琰不同環境下有那麼大反差,又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每次想到此,他都不由得想起老首長,也就是喬博琰爺爺跟他提過事。
喬老爺子意思就是想找個機會讓喬博琰下部隊帶兵,當然778事也得擔著,只是將重心調整了。可是,龔慶華心裡一直想把喬博琰培養成為下一任778頭兒,雖然他下了部隊一樣可以成為778頭,但是畢竟不能放身邊親自培養,這讓他多少會有點捨不得。
但是,如果喬博琰一直以這種態度軍營和基地裡工作話,這也不利於他成為一個單位領袖。或許,真應該如同老首長說那樣,先讓喬博琰去部隊帶兵,改改他部隊又臭又硬脾氣,之後再來接管778。龔慶華心中想道。
「這裡是部隊,只有領導,沒有叔叔。」
果然,喬博琰回答龔慶華意料之中。這小子一到了軍營就把所有事情剖析得簡簡單單,哪怕他爺爺現出現這裡,他也不會親熱叫一聲爺爺,而是站起來立正敬禮,喊一聲,首長。
龔慶華無奈搖頭,也不再跟他這個問題上死磕了。他拿出手中幾頁紙遞給喬博琰,道:「這是從尚海市傳回來消息。」
喬博琰接過資料,就幾頁紙作為情報來說算是少了。可是,喬博琰看完了全部內容後,加覺得這份情報所透露消息少得可憐。
「出雲社秘密當家人,那個黑道上被傳得神乎其神雲少出現尚海市與山口組展開了一場豪賭。」龔慶華看他看資料看得眉頭緊皺,便一旁補充道。
沒有照片,沒有描述,沒有確切信息,甚至沒有符合出入記錄,哪怕出來了依然如曇花一現般。喬博琰將手中資料放回桌上,平靜開口:「這個人確實不簡單,他這個手筆可比幾個月前與淮揚幫一戰加有魄力,畢竟是和老牌黑社會較量,而且還贏了,以後華東區就是山口組禁區。」
「聽你口氣還挺佩服他?」龔慶華眉毛一挑。
喬博琰笑了:「有何不可,他做事給華夏解氣,自然能讓華夏人佩服。」
「他可是黑社會。」龔慶華提醒道。
喬博琰眷了他一眼:「國家現要對付他?」
龔慶華一愣,搖搖頭道:「目前還沒有,畢竟出雲社還沒有做出什麼國家不能容忍事。而且目前有出雲社勢力地方治安情況要好了一些。」
「那麼……」喬博琰不解看向龔慶華。
龔慶華明白喬博琰意思,便指著那份資料解釋:「雖然目前沒有要拔除打算,但是這個雲少實太過神秘,背景很不清晰,這樣人又做出這些事,不能不讓人注意。所以現開始,778情報組織要盯緊出雲社,看看這個雲少什麼時候再出來,搞清楚他是什麼人之後再作打算。」
喬博琰理解點頭,又狐疑看向他問道:「那你叫我來說這些事幹什麼?我又不是情報科。」
看到喬博琰模樣,龔慶華心中暗喜,沒想到有這個傢伙關注事情引導下,他竟然沒有那麼一板一眼了。
「你上次不是他手上吃了虧嗎?」龔慶華笑道。
喬博琰嘴角一扯,笑得十分坦然:「也算不上什麼吃虧,不過是被小利用一把而已,早晚會討回來。」
喬博琰此時可不知道自己一句擰氣話真會幾年後得以實現,只不過這個討回來方法就值得商榷了。
喬博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龔慶華道:「總之,下次收到雲少現身消息就通知我,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神通廣大人。」說完,他又是立正敬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傢伙。」龔慶華望著喬博琰消失地方,小聲嘀咕。
……
安雲兮回到清江縣後,並沒有就此安心享受校園生活,她還忙著處理一些關於大華拍賣行搬遷事宜,以至於徐綺雯電郵過來關於服裝品牌企劃案都沒有時間去看。
大華這一年多來已經成長為g市乃至g省納稅大戶,甚至連安雲兮父母都不止一次電視上看到關於大華拍賣行聞。
這樣一位納稅大戶突然要搬遷,雖然g市依然有拍賣行,但總部變分部,這多多少少會對現g市官員們政績有那麼一點點影響。再加上每次大華拍賣行舉行拍賣會時所吸引來各界人士和富豪都讓g市得到不小好處,所以對於大華搬遷,這些領導們各個都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能讓大華Ce唐傑改變決定。
這些官員們倒也不是要妨礙大華發展,只不過是希望說服唐傑把g省大華拍賣行作為總部。
按道理來說,大華是g市起家,把它作為總部也不為過,可是一個總部就必須承擔一個總部應有責任,g市經濟環境包括規模等等條件都達不到,只能作為一個分部,以後主要面對客戶就是g省和周邊地區商賈、官員。
廖振軍半年前就已經調回京城了,現是京城一個區區長,雖然比不上一省老大那麼霸氣,但好歹是天子腳下,再說他這個年齡要升上去也難了,也就是這個位子上待幾年就退居二線養老去。
周明啟如今倒是混得風生水起,自然有他『庇護』,安雲兮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勢力都g省發展得很好。來省委書記倒是和廖振軍是一個派系,但這人就是來鍍金而已,所以安雲兮也沒有打算與他聯絡感情。
對於周明啟,安雲兮一直讓青弘留意著,並不是留意他舉動,而是留意著是否有什麼機會能讓他上一層,既然他跟了安雲兮,那麼她自然不會讓自己人吃虧。
等到大華拍賣行搬遷事終於塵埃落定之後,已經到了11月底。離來年3月份春拍時間已經不多,好特區那邊事情是同期進行,那邊拍賣會也基本上進入了內裝階段,所以雖然時間緊迫但應該是來得及。
安雲兮唐傑和朱子嬌臨行之前專門上g市與他們吃了頓飯,一來算是餞行,二來也是跟他們說一下特區那邊兄弟企業情況,後就是讓他們可以多和陳亨瑞聯繫,這傢伙近也特區忙著他那個佳禾珠寶事。
唐傑和朱子嬌聽到安雲兮介紹完特區那邊勢力分佈情況之後,都是目瞪口呆看著她,那吃驚模樣幾乎可以往嘴裡輕鬆扔一個雞蛋進去。
「老闆,哪天你再告訴我,美國已經被你佔領了,日本也是你地盤,俄羅斯是你後花園我也不會覺得吃驚了。」朱子嬌誇張叫道。
安雲兮無辜摸了摸鼻子:「沒有那麼誇張,只不過是人多力量大而已。」
唐傑嘴角抽搐:「老闆,你才15歲不到吧,你看看這個世界上有哪個15歲人能有你今天這番事業?這可不是繼承祖蔭,而是白手起家啊。」
誰知,安雲兮根本沒聽到唐傑後半截話,只是喃喃道:「唔,時間過得真,再過半年就要滿15歲了。哎~,真是越來越老了。」
朱子嬌腦門青筋一跳跳,她皮笑肉不笑對著安雲兮道:「老闆,我比你大13歲。」
安雲兮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沒明白朱子嬌話是什麼意思,幾秒之後她才想起自己犯了女人大忌,那就是年齡,這是每個女人都想忘掉事實。
看到朱子嬌那嬌媚動人臉正變得有些發青,她乾笑兩聲,對唐傑道:「你這丈夫怎麼當,看把你媳婦給照顧得都臉色發青了。」
唐傑無語凝噎,你們兩個女人事幹嘛扯到我身上。
……
送走了唐傑和朱子嬌,安雲兮讓李柳一邊繼續學習,一邊學著管理一些拍賣行事之後,她才有時間看看徐綺雯交作業。
徐綺雯給這個服裝品牌取了一個很有詩意名字——淡墨。她企劃中,這是一個帶著華夏傳統服飾元素與國際時尚接軌一個高檔女裝品牌。
這個品牌系列衣服是走高端路線,每年限量發行。主要佔據設計風格是以輕靈、飄渺,承托氣質為主。服裝主色調都是以其他彩色淺色為主,以墨色為設計基調,給人一種『畫中仙』感覺。
徐綺雯企劃中描述很詳細,包括為什麼把服裝定位成這樣,包括品牌成立後經營模式,如何打響品牌名聲,獲得市場地位,市場分析,風險,初期、中期、後期預想以及預算等等都通通納入到企劃之中。
讓安雲兮對這個市場定位18歲到6歲之間女性服裝品牌產生了一絲期待,她很想看看這個品牌衣服到底是什麼樣子。
徐綺雯企劃中提到經營模式也讓安雲兮很感興趣,她指出『淡墨』服飾以仿造國外奢侈品那樣開設專屬直營店,擁有自己銷售體系,讓客戶不光是服裝上,包括服務上都要有著絕對高端感受。
安雲兮將企劃書看完之後,心中體會到了徐綺雯那個一直藏心中從不敢也不會忘記夢。或許,『淡墨』這個儒雅名字是她很久以前就已經埋藏心頭,又或許,這個企劃文案就是她多年來心願文字體現。總之,安雲兮感受到了那種用心,還有那字裡行間透露出激情。
但是,她並沒有立即跟徐綺雯聯繫,而是自己思緒清晰之後,郵件中回復了幾個問題。
第一,現知名設計師都是外國人,如何能把握住華夏傳統元素並將其和諧融合為一體?
第二,公司總部設哪裡?這一點是企劃中沒有提及,那麼,現安雲兮問出,徐綺雯就要說出可選擇答案,並說明理由。
第三,品牌光是打響還不夠,如何讓客戶認同才是關鍵,而且這個客戶針對是全世界而不僅僅是華夏,如何讓沒有具備華夏文化外國人能夠懂得欣賞『淡墨』與眾不同?這可不是僅僅靠導購員嘴巴說。
三個問題看似簡單,但是卻能夠輕而易舉知道這份文案是否只是紙上談兵,是否有實際可操作性。
如果徐綺雯回答不出這三個問題,或者說回答得十分敷衍甚至不通,那麼這就是一個流產計劃,而她也需要繼續磨練。安雲兮可以允許她帶著夢想,但卻不能允許自己屬下看不清現實。
安雲兮郵件發出去後,一連三天都是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回應,直到第四天晚上,安雲兮正溫習高三課本,突然聽到電腦裡傳來『叮』一聲,抬頭看去才知道是徐綺雯發來了郵件。
安雲兮只是瞟了屏幕一眼,然後繼續將手中這部分內容看完,並消化完畢後,她才點開那封還熱乎著郵件。
看完郵件後,安雲兮笑了起來。徐綺雯沒有讓她失望,三個問題都回答得非常讓她滿意,也讓她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徐綺雯回答很直接,但卻直擊核心,並沒有被安雲兮故意問題中設下文字陷阱所迷惑,她思緒一直都很清晰。
郵件中,徐綺雯將公司總部設米蘭,這個時裝之都是她唯一選擇。她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這裡是全世界時裝之都,是全世界品牌服裝溫床,這是高起點,淡墨不需要一步一步去接近它,直接落腳就行了。因為,雲少並不是沒有錢人。
------題外話------
噗~,有妹紙問我加問題,所以泱泱承諾收藏到達3了,就加。所以希望泱泱爆發卿卿們要給力喲~!
Ps:領養名單過兩天就要發放了,還米有來得及領養妹紙們要抓緊時間嘍~嘎嘎

☆、第一百零五章 南老仙逝

設計師也沒有關係,可以將東西方設計師都招上一些,上崗前接受培訓,培訓內容就是華夏國學。當然,淡墨設計點只是一個賣點也是靈魂,總重要就是穿出去要好看才行。重要就是,目前世界上服飾還沒有類似品牌,這既可以佔領空白市場,也會對現服飾市場產生一種別出心裁感覺。
至於後問題,徐綺雯郵件裡說,她從未想過讓外國人接受服裝設計元素。要人們認同一個品牌設計理念其實沒有那麼複雜,不用跟她們說什麼傳統,說什麼文化,只要淡墨衣服穿身上可以呈現一個不一樣自己就足夠了。
這一次,安雲兮很回復了郵件,郵件內容很簡單,只有一行字『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去米蘭。』
而此時正坐電腦面前焦急等待徐綺雯雙手合十,祈禱著神靈,她發現等待雲少一封郵件比自己畢業考試還緊張。
當她發出郵件後半個小時,她終於看到了回復郵件,這半個小時比起一個世紀還要漫長。徐綺雯有些顫抖點開郵件,當她看到那句話時,激動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無視其他同事一樣眼神,拚命大叫著、大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突然癲狂狀態嚇壞了公司裡其他同事,這些同事大部分都是外國人,從小接受教育都是帶有美國特色英雄主義,他們沒有就這樣看著徐綺雯失態而不加理會,而是有人給醫院打電話,有人衝到Ce辦公室去找林浩。
接到通知林浩步跟著報信下屬跑過來,一過來就看到那個隔著玻璃門窗裡面辦公室,紙片飛舞,而肇事者著光著腳辦公室裡又哭又笑,又跑又跳。
「Bss,Missx怎麼了?」一個外國同事湊到林浩面前問道。
林浩也是一頭霧水,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先安撫員工:「各位,Miss沒有什麼事,只是遇到了一些讓她感到意外事罷了。請回到自己位子上繼續工作,別因為這個小插曲而錯失了一筆金錢。」
「哦!**,我正入倉。」
伴隨著大家驚醒叫聲,諾大公共辦公室裡又出現了計算機鍵盤『辟里啪啦』聲音,還有不斷地電話聲和交談聲。
「華爾街工作日總是忙忙碌碌,真好!」林浩望著一片繁忙辦公室,得瑟嘀咕了一句。
然後,林浩才走到那扇掛著『AdinDiretr』行政總監牌子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那扇玻璃門。
林浩敲了幾聲之後,他才透過玻璃門看到徐綺雯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零亂衣衫,穿上鞋後才打開門。
「你這是打仗麼?麻煩你下次先拉上簾子,你知道外面人差點報警。」林浩進來後反手關門,望著一地凌亂,歎道。
徐綺雯現心情好,也知道是自己失態了,所以也不爭辯。她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然後興高采烈對林浩說:「雲少給我發郵件了!」
林浩點點頭,雙手交叉放胸前:「雲少也會經常給我發郵件詢問工作情況,或者是要錢。」
徐綺雯搖頭激動道:「不是!我馬上要離開了。」
林浩眉頭一皺,鬆開雙手問道:「什麼意思?雲少要開除你?不會啊,你表現很好一直都是我給你考核,我可沒告你黑狀。」
徐綺雯白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看著他雙眼認真道:「我馬上要實現夢想了,雲少給了我機會。」
林浩和徐綺雯可以算得上是中天國際創始人,兩人共事那麼久,自然會有聊到私事時候,比如徐綺雯就知道目前林浩那位『交際花』前女友正倒追林浩希望能與他再續前緣,只是林浩不予理會罷了。
而林浩自然也知道徐綺雯一直藏心底夢想是什麼,那就是創造一個世界知名服飾品牌。
現,徐綺雯突然說出這樣話,那麼就是說雲少知道她這個夢想,並且願意為她實現?終於反應過來林浩也陪著徐綺雯激動起來:「真嗎?恭喜你,你心願終於要達成了。」
「謝謝!雖然這一切做起來很難,但既然雲少相信我,無論如何困難我都會堅持下去,不會讓雲少失望。」徐綺雯十指交叉撐著自己下巴,眼睛裡滿是歡喜神色。
林浩笑道:「是啊!雲少都給了我們證明自己機會,只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親自見面向他道謝。」
徐綺雯給了他肩膀一拳,安慰道:「別這樣,我們把雲少交代事做好就是用實際行動謝他了。我有預感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與雲少見面。」
「借你吉言了。這樣吧,晚上我們一起下班我請你吃大餐,算是給你慶祝,等你離開時候我再給你正式踐行,預祝你成功。」林浩爽道。
「好啊!晚上我就不客氣了。」徐綺雯笑得雙眼瞇成一條線。
……
遠隔重洋,燈下埋頭苦讀安雲兮可不知道自己美國屬下興奮之情,只是想到,今天終於把一些要緊事情處理完畢,接下來總算可以騰出時間好好陪陪師父了。
今年春節來得較早,所以期末考試也比以往要早上一些,完成期末考試之後,安雲兮照例上山陪了師父住幾天,直到過年前才回到家裡,與父母忙著為過年準備著。
今年,安家四兄妹說好了一起來安雲兮家過年,所以林翠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籌辦年貨,準備著準備那,還定了幾床褥子,這些大大小小開支可不少,雖然林翠可以動用積蓄,但安雲兮卻趁機要求母親用那些她拿回來錢來籌辦過年。
安雲兮這樣做是希望父母可以不再把這筆錢看著是留給她將來用重要錢,希望他們能把這些錢花自己身上。她現一點也不缺錢,光是她零用私人賬戶就已經有好幾千萬美金了,要不是怕嚇著父母她還會給家裡一筆錢。
清江縣是小縣城,能夠買東西不多,所以安仕傑便開著單位車帶著妻子、女兒到K市和D市採買。這讓安雲兮想起一件事,那是上一世自己高中時候,一輩子辛勞,認真工作父親一次年終考核時候被人用匿名信告到領導那裡,說他公車私用。
那個時候,安仕傑本來就是有單位配車,經常會開著車子外出辦事,後來覺得每天把車開會單位,再走路回家,第二天一早又走到單位去開車辦事很不方便,所以乾脆把車停自家樓下,結果就給人給告了,這讓安仕傑鬱悶了很久。
也就因為這件事,林翠看到丈夫受冤屈情況下,咬著牙四處借錢再加上自家積蓄給安仕傑買了一輛不到1萬元小轎車,讓安仕傑開著自家車上下班,省得聽別人閒言閒語。
這次買車外借錢直到安雲兮畢業後才還清,甚至就因為當時家裡經濟條件緊張,導致安雲兮沒有和同學一起去參加畢業實習,而是獨自留學校裡準備著畢業論文和畢業設計。
這些事情或許家庭條件困難家庭裡不算什麼,但是卻是安雲兮記憶深刻回憶。她想到此,對開車父親脫口而出:「爸,用那些錢買輛車吧,這樣以後去哪也方便,咱們一家人還能一起出去玩。」
安仕傑一愣,看向安雲兮,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就奇怪說:「雲兮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說,現咱們不是有車坐嗎。」
後座林翠也開口道:「是啊,平時咱們就縣城裡,縣城也不大,買個車子多浪費。」
安雲兮扭頭對母親勸道:「媽媽,這不是浪不浪費問題,爸爸喜歡車子,咱們家現既然有那個能力為什麼不能給爸爸買一輛車?再說,我知道媽媽也不是喜歡佔便宜人,你也不希望別人背後說爸爸公車私用吧。」
林翠被女兒一席話說得沉默了,她一輩子跟錢打交道,怕就是有人說她手腳不乾淨,所以凡是她經手賬目和錢財都是清清楚楚,哪怕是少了一分她也會用自己錢補上。女兒話前面還沒什麼,雖然她也知道丈夫喜歡車。
但也知道他是個節儉之人,買車這樣大事他心裡也是捨不得,況且這些錢本就是夫妻兩人打算給安雲兮存著。可是,女兒後半段話讓她猶豫了,她不希望有人自己家人身後亂嚼舌頭,不希望一心為工作丈夫被人這樣編排。
「雲兮,你告訴爸爸,是不是學校裡聽到什麼了。」安仕傑安雲兮話後沉默了一會,才柔聲問道。
「何必要等到聽到才做出反應?」安雲兮說道。
「可是這錢是要留給你,而且突然之間拿出這筆錢買車,你也知道你爸工作性質,你不怕別人說你爸貪污受賄嗎?」林翠有些猶豫。
安雲兮有些氣餒道:「爸媽,既然我有本事賺到這些錢,就有本事賺多,你們不用為我想那麼多好不好。至於另外,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誰家沒幾個富親戚,誰能管得著咱家從哪弄錢買車?只要爸爸問心無愧,讓他們查無可查就行了。」
林翠似乎被女兒勸服了,她沉默了一會後一咬牙對安仕傑道:「老安,咱們就聽女兒話,趁著過大年商家都促銷,給你買輛車吧。」
安仕傑開著車,抽空扭頭看著一臉期待娘倆,歎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娘倆是為我好,成!就聽你們。初四咱們一家人到g市去看車,買個便宜點。」
看到父母親終於答應買車,安雲兮舒了口氣,心中腹誹,這真是比打一架還累。但是對於父親說買個便宜車這件事……到了g市車城,看到那些眼花繚亂車子,父親這話還算數嗎?安雲兮嘴角彎了起來。
安雲兮打算等初四陪父親買車之後,再上山看師父,這次離開她感覺到師父精神差了,看著她眼神也充滿了不捨。
這種反常讓安雲兮心中隱隱不安,要不是師父執意不肯下山過年,又不讓安雲兮山上陪她,她真想把師父接到家中。
陪著父母興高采烈買著年貨安雲兮這一刻不知道,當她再次上山時候,是怎樣一幅情景等著她……
……
年三十晚上,安家一共13口人齊聚安雲兮家,一大家子人老老小小圍坐一圈,樂呵呵吃了頓豐盛年夜飯。
飯後,安雲兮被母親指派去洗水果,這外當慣老大『雲少』哪裡肯去做這事,於是用1元錢小表妹李茜茜面前晃悠晃悠,就把這單純小表妹給忽悠去洗水果了。
怕小表妹搞不定,安雲兮有指派了大表妹王素雅去幫忙,這三姐妹逗樂大人們也並沒有干預。
倒是堂哥安玉衛安雲兮房中無意看到了目前市面上配置電腦時有些詫異,他幾乎很少來這個堂妹家,卻不想自己堂妹居然用上了比自己那台電腦還要高配電腦。一時之間,這個一直以來都很有優越感安家少爺突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感覺襲上心頭。
二叔家有電腦,這對於不喜歡和家人坐著看春節聯歡晚會安玉衛來說,可算是好事一件,自己不用無聊盼著時間過去了,可以去用堂妹電腦。
可是,與堂妹一年說不上十句話他,實無法開口,又不想問都不問一句去堂妹房間用她電腦。
安雲兮房間收拾過,平時看那些書也被她藏了起來,倒不是不想讓人看見,只是懶得解釋太多,很多書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又何必展示其他人面前呢。
而電腦安雲兮也做了處理,把自己機要文件和重要東西都存了隱形文件夾裡,為就是方便這個『不喜群居』堂哥能夠用電腦上網玩兒,消磨時光。以免大家正興起時候,他又提出回家要求。
可是,安雲兮不是一個習慣主動示好人,安玉衛不開口,她也不會主動說『我房裡有電腦,你去玩兒吧。』於是,兩個人就這樣無意識僵持著,誰也不主動開口。
春節聯歡晚會開始時候,安家重頭戲也開始了。那就是又到了一年一度憑成績拿壓歲錢時刻,這可是安雲兮奶奶立下規矩,幾家人之間不用互相給孩子壓歲錢,孩子就憑著一年來成績單和獎狀來給她這位高長輩要就可以了。
不管什麼科目,上8分得1元,85分15元,9分以上2元,有獎狀話,一張獎狀3元。
上一世,每次得到壓歲錢多就是安玉衛和王素雅,而這一次——
安雲兮嘴角微抽父母期待眼神中拿出自己成績單,還有每個學期結束李校長都塞給她學習尖子獎狀遞給坐上位奶奶。
她突然感覺自己臉上燒得慌,想想她這活了兩世人,實際年齡加起來都五十歲人居然和幾個小屁孩一起排著隊等著領壓歲錢,這感覺,這場景要是被那些分散各地屬下知道了,那會是什麼效果,估計自己威嚴掃地不止,還會徹底淪為笑柄吧。
「雲兮成績不錯啊!這些年奶奶不身邊照顧你,你倒是沒讓奶奶失望。」安雲兮排第二,自然是第二個去算壓歲錢。安奶奶拿著那些成績單,看到上面分數,眼中即是詫異也是驚喜。
「媽,雲兮這次能拿多少?」大伯母張玉插話。她其實也就是隨口問問,安家這一大家子人誰不知道自己兒子成績是好,每年拿壓歲錢也是多。她心裡,就算安雲兮成績再好也高不過自家兒子。
可是,她卻忘記了,安雲兮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參加過要壓歲錢事了,她重生頭兩年待山上學藝,根本就是與世隔絕狀態,後來這兩三次,有一次也是外婆家裡過年,還有一次也是自家三口人過,等大家聚一起時候,她早就背著藥箱子跟著師父去游醫去了,這一次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拿著成績單和獎狀問奶奶要壓歲錢。
安奶奶笑呵呵抖了抖手中成績單:「雲兮好算,就把考試次數乘以2元就可以了,後再加上兩張獎狀6元。」
安雲兮這一年可沒少參加考試,這大大小小考試次數一加起來足有近5次,這還不算平時測驗。
算下來這壓歲錢可是1元錢,比堂哥安玉衛92元還多了8元。這個結果可是跌破眼鏡了,除了安仕傑和林翠夫妻知道自家女兒學習成績優秀以外,其他安家人可都不那麼清楚,畢竟都有各自家事,安雲兮父母又不主動炫耀,誰會清清楚楚瞭解到對方家事?
而且,讓安雲兮鬧得沸沸揚揚證明大會當初也只是請大姑安想蓉幫忙找了個律師,安雲兮那次證明大會安家人可沒參加,甚至知道這件事與安雲兮有關人都不多。所以加不知道安雲兮成績居然就這樣不吭不響超到了安玉衛前面。
「呵呵~,雲兮這段時間學習進步挺大哈。」看著安雲兮手中拿著十張百元大鈔,張玉笑容有些僵硬。
她倒不是乎那些錢,只是覺得自己兒子被比下去了,心中有些不適應而已。
家長們都拿著安雲兮逗樂,安雲兮賠笑了兩聲後,趁著大家把注意力轉移到正算成績王素雅身上時,溜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坐電腦椅上,望著桌上那疊紅色鈔票,這可是剛發行不久版鈔票。安雲兮有些哭笑不得心裡道:這都什麼事啊!
叩叩——
安雲兮正對著那疊鈔票無語時候,自己房門突然被敲響。她定了定神,用異能望去,外面人讓她有些意外,居然是堂哥安玉衛。
不知道這個與自己話不投機半句多堂哥找自己有什麼事,安雲兮收拾了一下心情就打開了門。
「可以聊聊嗎?」房門一被打開,安玉衛就先開口了。
安雲兮有些狐疑點點頭,側開身子讓安玉衛進去。「堂哥找我有什麼事?」
房間裡只有一張椅子,安玉衛自然是不方便坐妹妹床上,所以他直接坐書桌前電腦椅上,而安雲兮便坐了自己床上。
「初中課程還能保持那麼穩定成績,很不容易。」安玉衛看了一眼被安雲兮扔桌上百元大鈔,自顧道。
安雲兮眉頭輕蹙,笑道:「堂哥是覺得我成績是作弊來,還是奇怪為什麼我這個妹妹學習成績會一下變得那麼好?」
「自然是後者。」安玉衛看向安雲兮,眼睛直視著她。
這麼老成做派讓安雲兮嘴角隱隱抽動,這個堂哥可不像是她一樣重生而來,這是實打實15歲,卻從小就一副老成模樣,真是不討人喜歡。「其實並不奇怪,堂哥對我成績和學習一向不關注,自然不知道我現成績究竟怎樣。」
安玉衛抿了抿唇,又扭頭看向桌子上電腦:「這是配置計算機吧,沒想到你這裡都有了。」
「堂哥眼神不錯,沒開機光看外觀就能知道這計算機配置。」安雲兮調笑道。
安玉衛也不介意,只是指著顯示屏解釋:「這是飛利浦款顯示器,沒有理由一個顯示器是款而重要機箱內部是幾年前東西吧。」
安雲兮撇撇嘴,不再答話。心中對這個堂哥觀察力和分析能力還是挺欣賞,或許,這就是上一世他能夠成功其中一個重要素質吧。
「堂哥找我談話就是為了審問我?」安雲兮玩味笑道。
沒有回答,只有探究眼神,半響,安玉衛才緩緩道:「只是覺得你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所以一時好奇。」
聳聳肩,安雲兮無辜看著他:「人長大了,自然會與小時候不同,有什麼好奇怪。我倒是覺得堂哥過於老成了,不像是一般少年那樣呢。」
安玉衛笑道:「難道我這個年紀男孩子就只能外面蹦蹦跳跳,打球打架,早戀麼?每個人性格不同,喜好自然也不會一樣,你覺得我老成只不過是拿我與其他大眾相比而已。」
安雲兮微笑看著他:「同樣話,我亦送給堂哥。」
安玉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這丫頭是用他自己話來將他軍。這樣一來,自己反而不好開口問話了。
房間裡陷入一片沉默,兩兄妹從小溝通就不多,現坐下來談話,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玉衛這次主動來談話是真對這個妹妹這些年改變而感到好奇,很想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卻一時陷入僵局。
憋了半天,安玉衛絞腦汁才找出一個話題:「你不是學中醫麼,你幫我看看我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
抬起垂下眼眸看了堂哥一眼,安雲兮搖頭笑道:「堂哥正值少年時期,能有什麼病,健康得很。」
本來安玉衛這一問就是為了打破沉默,所以對於安雲兮拒絕他也不意,只是問道:「你小小年紀就開始學醫,以後是想當醫生嗎?」
「學醫並不一定要當醫生。」安雲兮答道。
不當醫生?安玉衛一愣,有些不解看著安雲兮,試探問:「可是你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學醫術,如果不當醫生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安雲兮望向窗外,看著偶爾升空煙火和爆竹聲,嘴角泛起一抹淡淡,輕輕笑容:「如果連自己喜歡事都要先去衡量一下是否值得,是否划得來,那豈不是活得太累了嗎。」
這不是問句,而是對自己內心想法一個詮釋。安雲兮話讓安玉衛心中有一陣恍惚,似乎和他價值觀不太一樣。
從他懂事,瞭解市場經濟開始,他就為將來事業打著基礎,凡是對將來事業有益知識他都會花時間去學習,不管自己內心喜不喜歡。因為他知道這叫投資,只有現投資了,將來事業上才能獲得豐厚回報。
所以,他一直保持著很明確目標,很清晰頭腦,很理性思緒,學習每一樣東西都要確定它所產生價值,如果對未來事業沒有價值,那麼即便是自己再喜歡也不會多花時間。
可是,現自己堂妹一句話卻讓他有些迷惑,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否是正確?
安玉衛再聰明、再懂事也只是一個15歲少年,這個時期孩子本身思維上就不是很成熟,沒有明確人生觀和價值觀,所以會經常出現這種因為一句話或是一件事懷疑自己現象。
回過神來安雲兮發現堂哥異樣,看到他有些呆滯目光,便隨手拿起桌上不知道誰放進來幾粒水果糖中其中一粒,扔到他身上,把他驚醒。「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堂哥想那麼多幹什麼,只要你清楚夢想是什麼,為之奮鬥不就行了。」
安玉衛看著自己妹妹,好像這麼多年來,自己是第一次看清楚她,又好似看不清楚,但是他卻是感激,感激這個妹妹能夠他迷惑時候點醒他,讓他能夠拋開雜念,為自己夢想奮鬥。
「你們兩個裡面幹什麼,趕緊出來,都12點了,出來準備放炮開財門。」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兩兄妹聞聲望去,就看到安仕傑身影一晃而過,手裡還拿著一卷紅彤彤鞭炮。
兩人相視而笑,安雲兮笑道:「我爸覺得堂哥是個男孩子,一定喜歡放鞭炮,這次可是買了很多各式花炮,一會可要賞臉哦。」
安玉衛站起身笑道:「這個年齡不分男女都喜歡花炮吧,待會堂妹也要幫哥哥分擔一些。」
「哪有做妹妹幫哥哥分擔,應該是哥哥幫妹妹分擔吧。」安雲兮雙手插兜跟安玉衛身後走出房間,嘴裡嘀咕道。
這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走前面安玉衛一字不漏聽了進去,嘴角微微上翹,心裡第一次覺得與這個妹妹走得那麼近。
……
大年初一,幾家人又安家吃喝玩樂熱鬧了一天,初二到山上去給安雲兮爺爺上墳拜年。清江縣有個烈士陵園,但卻不是一般人可以埋那,普通老百姓就是隨便縣城裡山上尋一處風水寶地下葬。
給已故安爺爺拜年時,大人們一邊燒紙一邊免不了又開始唸唸叨叨,都是讓安爺爺保佑這樣,保佑那樣。正折著紙錢安雲兮心中樂了,這一大家子都把爺爺當成萬能星君了啊!打麻將贏錢也要找他,孩子學習也要找他,工作順利也找他,身體健康是找他……
安雲兮頗為感慨自言自語:「給爺爺拜一次年,估計得折騰他一年,這人死了也不得清淨,夠忙活。」
初二上了山後,基本上這個年就差不多過完了,初三又安二叔家待了一天,晚上就各家回各家了,安奶奶也跟著去了K市。
接下來日子就是相互走親訪友,所以都回到自己家去準備拜年禮品,還有各種聚會和安排了。一大家子一走,安家又重清靜了下來,安雲兮幫著父母把家裡收拾乾淨,第二天,一家三口就按照計劃去了g市。
g市車城規模不算大,畢竟目前g市能夠買得起私家車人只是那些有錢人,這群人人數全省可不多。
安仕傑看中了一輛不足十萬小轎車,卻遭到了安雲兮堅決反對,後一家人折騰了一天之後,才決定買下林翠看中卻嫌貴大眾牌轎車。
駕著車回家路上,林翠還抱怨:「一下花了2多萬買個車,房子都可以買兩套了,實是太浪費了。」這個時期清江縣房子都才幾百塊錢一個平方,2多萬確實可以買兩套房子了。
坐前排父女倆相視一笑,安仕傑樂呵呵道:「不是你喜歡這車嗎。」
林翠剜了他後腦勺一眼:「喜歡也不一定買啊,這多貴啊!」
「媽,喜歡當然要買,錢要花出去才是錢,別心痛了,買都買了也不能退貨。」安雲兮插口道。
林翠歎了口氣:「真是被你們父女倆氣死了。」
「這車性能還不錯,老爸就先開著,等以後你閨女給你買輛真正豪車。」安雲兮真心實意道。
可惜,安仕傑和林翠都以為安雲兮開玩笑,於是安仕傑便隨口道:「好啊!我就等著享我閨女清福了。」
林翠是酸酸搭話:「就知道給你爸買車,那我這個當媽呢。」
安雲兮瞇著雙眼,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給媽買套大房子,專門弄個麻將室給你打麻將。」林翠這輩子大愛好就是打麻將,但是也不是賭,就是休閒活動而已。
「成,媽就等著你實現諾言那一天了哈。」林翠被女兒哄得心花怒放。
看著父母臉上洋溢著幸福,安雲兮心中十分安慰。自己重生後拚命改變自己命運,雖然是為了自己,可是何嘗不是為了身邊自己愛人呢。
對父母許下諾言,安雲兮可以立即實現,可是她卻不能這樣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母。她一直把自己事隱瞞父母,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
或許,有很多知道安雲兮事情人不理解她做法,可是她卻很清楚怎樣才是對父母好。其實,從自己山上學藝開始,她和父母之間就已經不同一個層次了。
安仕傑和林翠一個人口不足2萬小縣城裡生活一輩子,他們所接觸圈子和世界就是縣城和周邊小城市,他們滿足於現生活,並且覺得很幸福。
那麼,安雲兮又何必去告訴他們那些完全脫離他們世界,讓他們感到陌生不適應,感到無法掌控事呢。安雲兮對父母想法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守著幸福,簡簡單單、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那些腥風血雨,那些黑道商途,那些爾虞我詐是安雲兮自己選擇世界,她適應那個環境,她願意為之拚搏,那麼就讓她自己去承受和面對所有一切,讓父母自己保護下安穩、幸福過日子有多好。
上一世,她已經看夠了父母為自己擔憂、為自己操勞、為自己節衣縮食,加明白父母對自己大願望就是開開心心、平平安安,有一個真心疼愛自己人陪著自己過一輩子。
可惜,這個簡單心願上一世她沒有做到,而這一世或許也很難做到了。只是,管這樣她亦不悔,因為這才是她人生,她要生活。
不得不說,重生給了她改變機會,而重生後選擇讓她改變了自己人生。甚至她與生俱來性格也隨著不斷經歷而慢慢改變。
……
從g市回到清江縣,安雲兮又陪父母待了一晚,第二天就提出要上山看師父去了。安仕傑和林翠自然不會反對,反而收拾好東西要跟著去。
他們是想著去看看安雲兮外公外婆,然後去給南老拜個年。對此安排,安雲兮不會反對,於是一家人又開著熱乎乎車往外公家駛去。
一路上,安雲兮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些心緒不寧,離外公外婆家越近,心中不安感覺就越強烈。『不會是外公家裡出了什麼事吧。』安雲兮心中猜測,畢竟親人之間有時候會有一些奇怪感應這是很正常事。
可是,看到父母沒有一絲異樣,她又疑惑了。如果說親人之間有感應,沒道理老媽這個親生女兒沒啥感應,而她這個外孫女會有感應吧。
直到現,安雲兮都沒有把這個不安感覺想到南老身上,因為她心裡,南老就是半個神仙。可是,她卻忘了,即便是真正神仙也有著三災九難生死大劫,何況南老並不是超脫輪迴、擺脫生死神仙。
安雲兮算是一路心神不寧到了外公家,看到外公和外婆都好好沒事,她內心才鬆了口氣。特別是外公,她還仔細為他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沒事之後才穩了穩心神,她可沒忘記她重生之後改變第一個人命運就是外公,上一世這個時候外公早就不了。
家人沒事,安雲兮自然也就不會多想了,雖然那種感覺依然襲擾心頭,但已經不是那麼擔心了。她給外公外婆拜了年,又一家人吃了頓飯,才提著食盒準備上山。
安仕傑和林翠本來是打算跟著安雲兮一起上山,可是卻被安雲兮拒絕,她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把師父勸下山,和自己家人吃一頓團圓飯。
今年,仲衛華那邊因為有要事處理所有沒有來得及趕回來陪南老過年,而南老又拒絕去安家過年,這讓安雲兮心中不免有些牽掛和不忍。
安雲兮提著食盒上山,一路上感覺到冬天蕭條,原本綠油油大山都變成光禿禿一片,很多人跡罕至地方都積著年前下大雪,山上寒風又有些刺骨,安雲兮沒有刻意去抵抗這股大自然寒意,以至於讓她鼻尖都有些隱隱發紅。
不知道為什麼,越往山上走安雲兮越是覺得有一種生機流失感覺,好像整座山都瀰漫著一種淡淡哀愁,這讓安雲兮內心越發不平靜起來。她加腳步用短時間衝到南老避世隱居半山腰上,那幾間簡陋房屋沒有一點點生氣,好像只是空房子一般。
安雲兮心中『咯登』一聲,幾乎停了一下。她步走進師父房間,將食盒放桌子上後,就開口叫起師父來。
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安雲兮心中一片焦急。當她忍不住要衝進師父內室時候,突然從裡面傳來師父虛弱聲音:「丫頭來啦,進來吧。」
聽到師父聲音,安雲兮先是鬆了口氣,但剛放下心又馬上提了起來,師父聲音怎麼那麼虛弱。
安雲兮想也不想就進入了師父內室,一進屋,她就看見南老正盤膝坐床上,臉上呈現著一種灰敗之色,用道家和佛家話來說,就是佈滿了死氣。
「師父!您怎麼啦?」安雲兮心中一驚,趕緊撲到南老床前,跪地上緊張道。
說話之間,她就要伸手去給南老把脈。可是當她要觸碰到南老手腕時,卻被南老躲開,他緩緩搖頭道:「不用看了。師父壽數已,今天就要離開了。」
安雲兮鼻頭一酸,心中如刀絞一般:「師父,你瞎說什麼。您老是可是活神仙,怎麼會有事,您不過就是生了場小病,等徒兒給你把脈煎藥後很就好。」
南老有些黯淡雙眸中凝聚著水光,他慈愛看著安雲兮,緩緩抬起手她頭頂輕撫,喃喃道:「癡兒,人固有一死,有什麼好執著。你師父我活了一百多年比起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賺了,死便死吧。」
安雲兮喉嚨好似被堵住,讓她呼吸都很困難,她一直拚命搖頭,半響才艱難開口:「師父,您怎麼捨得丟下徒兒。」
南老拍了拍她頭頂,長歎道:「是啊,捨不得,捨不得,師父還沒看到你長大成人,還沒有看到你傲視天下呢。」
「那就不要走,您再等等,多看徒兒幾年,再多陪徒兒走一段路吧。」安雲兮聲音哽咽,眼淚再也忍不住從眼眶裡滾落下來,滴床單上浸濕了一片。
「傻孩子,哭什麼。師父可從來沒見你哭過。」南老笑罵道。只是那聲音聽起來卻虛弱得讓人揪心。
安雲兮把自己臉埋師父大掌裡,無聲流淚。她心中好後悔,她應該早就看出來,早就察覺到不是麼。師父開始反常時候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才會隱瞞著她做什麼吧,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深想一下,如果自己早一點察覺到,如果自己不是那麼忙,如果能多陪陪師父,那會不會就能改變師父命運。
深深地自責和內疚撕扯著安雲兮五臟六腑,讓她痛不欲生。突然,她從師父手中抬起精緻卻佈滿淚痕小臉,激動道:「師父,活子時,活子時不是可以幫人延壽嗎。」
安雲兮醫術是南老一手教出來,他自然明白徒弟話中意思。可惜,前者期待眼神中,他緩緩搖頭:「活子時只能是那些壽命未人身上起作用,因為他們身體裡還蘊藏著生氣,可是,像師父這樣壽命已,生機已絕人是沒有半點作用。」
「師父,一定還有辦法是嗎?」安雲兮仰起臉,掛著淚痕,她從未那麼謙卑仰視,只是希望從師父口中聽到一點點希望。
可是,南老只是搖頭,他不想自己死讓自己徒弟心中帶著心結,他解釋道:「其實早幾多年前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大限之日了,所以才會找這麼個清幽地方避世隱居,過些平淡日子。師父活了那麼久,看了百樣人,品了千種味,一生瀟灑不羈,隨性使然。沒有任何牽絆,想不到臨死了卻收了你這個寶貝徒弟。」
「師父為何要隱瞞我,如果徒兒早些知道或許能有多時間想辦法,為何要徒兒心生遺憾。」安雲兮梗咽道。
南老輕拍了安雲兮頭頂一下,笑道:「這是天道,又豈是人力可改變。」
安雲兮倔強看著南老:「那您要徒兒怎麼做,眼睜睜看著您我面前嚥氣麼?徒兒做不到,大不了徒兒以命換命,拼著用自己幾十年壽命也要為師父延壽。」
南老被氣笑了:「你怎麼以命換命。」
安雲兮一噎,是啊!她所學,她所知知識裡,沒有一樣是告訴她如何以命換命,就算自己有這個心,不知道方法又能怎麼辦。
南老看著安雲兮低頭沉默樣子,微微有些心疼,他歎了口氣:「師父時間已經不多了,你且收收淚,等師父把該交代事交代完了,人走了,你再哭送師父一程。」
「師父……」安雲兮咬著唇,強忍著要破口而出哭聲,只是那眼淚又是如何忍得住,依然不受控制滑落。
「師父要交代你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那每一代口口相傳仙丹藥方。」南老說著,口中緩慢說出那所謂仙丹藥方。
安雲兮不發一語,將師父話記心裡。她知道這是藥宗重要傳承,雖然沒有人知道真假,可是這東西不能丟不能忘。但是對於安雲兮來說,她記下這個藥方與藥宗傳承無關,只是為了讓師父安心而已。
這藥方果然是罕世奇方,裡面藥材安雲兮只藥典裡看過,卻都是傳說中東西,現市面上根本沒有,想到這樣一份無法實現藥方竟要了那麼多人名,安雲兮就覺得好笑。
先不說這些藥方上仙草靈花是否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需要用現來說4℃以上高溫來煉製,這上哪找?就算也找到了,那麼誰又能保證這仙丹能夠煉製成功,就算成功了它是否真有讓人成仙藥效?
南老足足說了半小時才把藥方說完,可見這個藥方有多複雜。說完之後,他又讓安雲兮重複了一遍,聽到絲毫不差藥方,他才放心點點頭。「我知道,你心中對著藥方不以為意,但是這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既然經過那麼多年都傳下來了,那麼它就一定有著一些我們不清楚背景,你可要好好記住它。」
安雲兮咬牙點頭。
「你去幫我把那個盒子拿過來。」南老抬手指了指安雲兮身後木架子上。
安雲兮扭頭順著南老指示望去,看到一個黑色木盒子,她站起身走到木架前雙手捧著木盒走回南老身邊,將木盒放南老身前床上。
看著南老用毫無生氣乾枯手掌打開木盒,安雲兮心就一陣陣發疼,師父捨不得她,她又何嘗捨得師父。
木盒裡是一份用不知名動物皮繪製地圖,看那痕跡估計已經有上千年歷史了。而上面繪製地形和地名,安雲兮感到有些眼熟。
地圖下面是一疊現代紙張,什麼寫著密密麻麻東西,一時之間安雲兮也看不清楚具體內容。
「你不是一直問我神神叨叨忙些什麼嗎。」南老用指腹緩緩輕撫著攤開古代地圖,遺憾道:「我是找家。」
家?安雲兮不懂,疑惑看向南老。
南老指著地圖上一個紅點解釋道:「這裡就是藥宗舊址,見證了藥宗興起、藥宗繁榮、還有它衰敗。可是,那一場劫難之後,這裡卻突然消失了,明朝滅亡之後,藥宗弟子多次想找回家路,卻不得其門而入,每一代都是鬱鬱而終。」
「這裡是冰晶頂範圍?!」安雲兮看清楚地圖上指示,突然明白了什麼。
南老點點頭:「不錯,這裡就是上次我們要去找那個山谷。」
「可是,我們當時找過,並沒有山谷,會不會是地圖不對。」安雲兮猜測。
南老搖頭道:「我原本也以為是地圖出現了偏差,可是當我們發現那漢代藥宗前輩陵墓時,我就能肯定地圖沒有錯。」
說著,南老指著那個紅點,目光中突然閃出堅定光芒:「那位前輩大遺憾就是背離了藥宗,甚至一直對藥宗念念不忘。身為她丈夫定然能瞭解她心結,所以她過世之後,所建陵墓會深山老林,而陵墓正方正好對著這裡。」
安雲兮不能說師父猜測是錯,因為按照古人思想,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可是沒有所謂藥宗山谷也是肯定,那麼問題會出現哪?
「我回來後翻閱了很多史料,希望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藥宗故地突然間消失。可是依然沒有什麼有用信息。」南老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遺憾。
「藥宗門人大心願就是死後能葬藥宗墓地裡,我師父師父沒有達成這個心願,我師父也沒有達成,而如今我也沒有時間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雖然有生之年無法親眼見一下藥宗,但也希望死後能長眠藥宗土地。」
南老話中淒涼,又讓安雲兮心中無限悲哀,她用力點頭。不管這件事靠不靠普,是真是假,只要是師父心願她都會去完成,不管有多艱難。
「我死後,你就火化吧,這也方便保存,哪怕你幾十年後才找到藥宗也沒有關係。」南老交代完所有事,彷彿輕鬆了許多。
「師父。」安雲兮心中悲傷,又覺得無言以對,她無法做到南老這般看破生死灑脫,哪怕她重生了一次。
南老看著安雲兮,帶著貼犢之情。望著這個讓他老懷安慰,滿意非常弟子,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穿越天地,直插雲霄。
待南老笑聲漸止之後,他突然一伸手,強大內力包裹著安雲兮,將她吸入床上,盤腿坐下。安雲兮大驚之下,便突然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強大內力正由師父雙手進入自己體內。
「師……師父……」巨大壓力下,安雲兮表情有些痛苦,她知道師父是做什麼,他想後再幫她一把。
「別說話,凝神定氣,抱守心神。」南老呵斥。
眼淚從安雲兮眼中流了出來,她不是覺得疼,而是心疼師父,是被師父對自己關愛所感動。
她聽師父話閉上眼睛,將自己氣息平靜下來,任由外來內力遊走自己奇經八脈,後歸入丹田氣海之中。
古武修煉者練功進入明勁,丹田會呈現霧化,進入暗勁便會呈現氣旋,暗勁越高層,氣旋之上就會形成氣海,而化勁則是將這氣海液化,等級越高液化就越濃稠。如果達到傳說中先天之境,那麼丹田就會蘊養出固態人丹,也就是傳說中抱丹了。
這種人丹可不是修仙途中金丹期,只是擁有這種人丹就代表擁有了可以修仙資格,也就是所謂半隻腳跨入修仙大道,築基了。
到達人丹境界,也就是先天之境,人壽命會延長到近5年。上古時期,天地靈氣充裕,人一生下來就是後天之境晚期,只要稍有天賦人就能進入先天之境,獲得修仙靈根和資格。
這也是為什麼各種神話中會出現人壽命都很長,而且神仙偏地跑描述。只不過,千萬年後今天天氣靈氣匱乏,古武、修仙各種奇門傳承丟失,已經讓整個世界都再難有人進入先天之境了,能夠到達暗勁都已經算是能夠獨當一面高手。
南老本身就是化勁巔峰,可惜無法衝破玄關到達先天之境,不然他壽命也會得以延長。現他將一生積蓄內力毫不保留輸入安雲兮體內,就是不忍這一身功力散於黃土。
安雲兮凝神靜氣,感受著自己丹田變化。氣海越來越濃郁,甚至開始有液化跡象,這是自己即將要進入化勁情況。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每進階一個階段,都是十分漫長而且困難過程,有甚至會一個境界上停留一輩子,像安雲兮這種情況算是走捷徑了。但是,走捷徑也不是那麼好走,這從安雲兮渾身鼓動經脈,還有滲血肌膚都能看得出,她正忍受著強大痛楚。
別忘了,安雲兮是一直被錘體龍鐲淬煉著,連子彈都不能輕易打進身體,如此強悍,卻此時從毛細孔往外滲血,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爆體而亡了。
南老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敢冒險把內力渡給她。隨著身體裡突然傳來一聲『卡嚓』聲音,安雲兮感覺身上痛楚緩和了不少,好像是什麼禁錮被打破了一般,自己丹田已經液化,正瘋狂飢渴吸收師父內力。
這種瘋狂持續了近兩個小時,安雲兮感覺自己內力不斷攀升,猶如坐電梯一樣。從暗勁中期,到暗勁晚期進入巔峰,再衝破關卡跨入化勁,再從化勁初期進入化勁中期,又從化勁中期到達化勁晚期,速度才緩了下來。
當安雲兮丹田歸於平靜之後,那一鼓作氣內勁後穩定化勁中期上,離化勁晚期也只有一線之差。進入化勁,就能夠內視了,安雲兮一凝神就感受到了自己體內變化,經脈變得加寬闊、強韌,血液流淌也充滿了力量和活力,骨骼密度高。
而自己丹田被擴大了不止一倍,裡面積蓄著液化內力,當丹田積蓄滿時候就到達了巔峰,可以沖先天之境了。可是,自己能夠有機會進入先天之境麼?
結束內視,安雲兮緩緩睜眼。可是當看清楚近咫尺師父那與之前相差千萬里老態時,她失聲喊道:「師父,您樣子……」
此時南老哪裡還有仙風道骨模樣,渾身皮膚猶如老樹般乾枯粗糙,毫無生氣。白色頭髮也黯淡無光,雙唇呈現灰白之色,雙眸也是灰濛濛,那眼眸深處竟是一片死氣。
「我要走了,雲兮丫頭,你要保重。替我跟仲小子說一聲,謝謝他這些年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我沒什麼送給他,希望你能代替我還給他一個屬於他人生吧。」南老傳功過後,身體極度虛弱,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氣若游絲了。
「師父,你等等,我這就給仲叔打電話。」安雲兮慌忙從兜裡掏出手機,顫抖撥出仲衛華電話。
當安雲兮撥通之後,電話裡傳來仲衛華聲音,她激動看向師父時,才發現師父已經仙去……
「師父!」安雲兮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叫聲。
「雲兮!雲兮,南老怎麼了!」電話裡傳來仲衛華焦急喊聲。他被南老救起之後,就一直服侍側,對他感情猶如自己長輩,對南老親情又怎麼會比安雲兮少。
當他聽到安雲兮那失控喊聲事,他就感覺到了事情不妙。
安雲兮強忍著內心巨大悲傷,拿起落床邊電話,放耳邊,對著電話失魂說了句:「師父走了,仲叔回來送送他老人家吧。」
電話另一頭一片沉默,過了許久,才聽到仲衛華沉重帶著哽咽聲音:「好,你讓南老等等我別走遠了,我晚上就到。」
電話不知何時被掛斷,安雲兮就這樣呆呆坐床邊地上,靠著床看著依然盤膝而坐南老,好像感覺師父並未離去,只是打坐冥想罷了,或許,一會師父就會醒來。
------題外話------
卿卿們,過兩天就要發佈領養名單嘍~!需要領養速度哈!
╭╮

☆、第一百零六章 尋找藥宗和萬獸之王

這一坐就坐到了太陽落山,安仕傑見女兒一直未歸,打電話又不接,只好上山來找人,可是當他來到半山處房子時,也感覺到了這裡安靜得近乎詭異,他緊張衝進房間,一邊喊一邊找,終於他衝進南老房間時,才看到了讓他心疼一幕。
他女兒就這樣像是失了魂魄木頭人一樣呆呆坐冰冷地上,一身髒污,小臉蒼白沒有血色,而女兒恩師如同一座雕像盤膝坐床上,兩眼闔上,沒有一點生氣。
「雲兮,南老他……」安仕傑走到女兒身邊蹲下,心疼把她抱入懷裡。雖然他沒有確認,但心中已經對這個情景有了肯定猜測。
「師父只是打坐,我等他醒來,他午飯都還沒吃呢。」聽到父親話,安雲兮喃喃道。聲音之中恍恍惚惚,沒有半點往常靈動。
安仕傑心疼不已,他將安雲兮頭按自己胸口,輕撫著勸道:「孩子,南老已經去了,你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心裡。」
安雲兮眼淚無聲滑落,緊抿雙唇不停顫抖著,她將頭埋父親溫暖胸口,嚶嚶哭了起來,聲音由小漸大,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發聲大哭,毫不控制暢哭。
安仕傑能夠理解女兒現心情,加知道南老女兒心中就如同他們這些父母一般,而且南老將一生所學都教給自己家孩子,卻還未等享享孩子清福就去了,著實讓人心懷傷感。
安雲兮一直哭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哭累了,才昏倒父親懷裡。安仕傑將女兒抱起來放回她山上房間,想了想便下山去家裡叫人了。南老不了,他又無親無故,那麼他後事自然由安雲兮這個徒弟來負責。
等安雲兮悠悠轉醒過來時候,月亮已經上了枝頭,母親就坐自己身邊,而外面也有些嘈雜聲。
想到師父遺體,安雲兮趕緊跳起來。
「雲兮,你醒了,別太難過了。」林翠見女兒從床上坐了起來,趕緊圈住她安慰著。
「師父遺體……」安雲兮焦急道。
「你放心,南老後事你爸和你外公辦著,不會讓他冷冷清清走,你仲叔也趕回來了,正幫南老換壽衣。」林翠解釋道。
仲叔也趕回來了。安雲兮心中稍稍平復了些,但是一想到師父,心中又悲從中來,眼淚再次滑落。
林翠心疼擦著女兒臉上淚水,她接到丈夫傳話上山時候看到一身血污女兒時差點被嚇死了,好她為女兒擦拭身體時沒有發現傷口,這才讓她放心下來,雖然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這樣,但只要沒事她這個當媽也就放心了。
「媽,我要為師父守靈。」安雲兮開口道。
林翠點頭,但卻起身端起一碗八寶粥道:「你先吃點東西再守,不然身體會扛不住。」
安雲兮把碗推開,抱歉看向母親:「我現吃不下。」
林翠望著女兒歎了口氣,放下碗:「你可記著別讓你師父臨走了還要為你擔心,也別讓父母為你著急。」
安雲兮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放心吧,媽媽,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一會我餓了會自己找吃。」
對於有主見女兒,林翠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出了房去外面幫忙去了。
……
安雲兮再次出現時候,南老靈堂已經搭好,遺體也被擦拭乾淨換上了壽衣安靜躺壽床上。這事發得突然,一時之間還沒有找到合適棺材,只能暫時安放壽床上。
穿著師父給白色練功服,披麻戴孝出來安雲兮來到靈堂時候,正聽到外公說不行就先把自己準備壽棺讓出來,不能讓南老就這樣躺著。
她走到靈堂前跪下,燒著冥幣,輕聲道:「師父臨終有遺言,要火化。」
「什麼?!火化?南老怎麼會這麼想。」安外公林老爺子失聲道。這個年代,又是那麼落後小地方對於人死後都是入土為安思想,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火化。哪怕是十幾年後都一直保持著土葬風俗,沒有受到國家頒布火葬政策影響。
「火化之後,我還要帶師父回家。」安雲兮又道出驚人之語。
安仕傑道:「雲兮,把話說清楚。」
「師父想回家,所以希望我把他骨灰帶回去。等喪事結束,我就帶師父回家。」安雲兮緩緩道。
「南老家鄉哪?我陪你去。」安仕傑沉吟了一下,開口。
安雲兮搖頭,手中機械燒著冥幣,望著那橘紅色火光:「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師父家太遠,不易找到,爸爸過幾天就要上班了。」
「太遠,不易找到?那你也開學了,你能趕得回來嗎?」安仕傑皺眉。
「趕得回來就上,趕不回來就先休學吧。」安雲兮絲毫不乎道。
安仕傑心中一怒:「你這孩子……」
「老安,就隨孩子願吧,反正以她成績休學一段時間也不會受影響。」林翠止住丈夫話,幫著女兒說道。
說完,她又丈夫耳邊低聲道:「你看女兒現這個樣子,你不讓她去,她能安心學習嗎?不如就讓她去完成南老心願,了了心事再好好學習。」
妻子話,安仕傑何嘗不知,他歎了口氣:「算了,隨你吧。南老是你師父,要孝,要完成他遺願也是應該,注意安全保持與家裡聯繫就行了。」
「安大哥,嫂子,放心吧,我陪雲兮一起去。」一直沒有開口仲衛華出聲了。他說完之後,看向低頭跪地燒紙安雲兮沒有反對,心中才鬆了口氣。不知不覺中,這個自己看著長大小女孩已經自己心中擁有著這樣威懾了嗎。
聽到仲衛華也跟著去,安仕傑才放心點點頭:「也好,有小仲跟著我也放心。會不會耽誤你事啊?」
安仕傑對仲衛華瞭解不多,這幾年很少清江見到他,還以為他外面工作,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沒關係,我來時候已經給老闆請過假了。」仲衛華解釋道。他老闆就靈堂前跪著,可不是當面請假麼,而且他也是陪著老闆一起走還用請什麼假。
「唉~!」沉默了半響林老爺子一拍大腿,歎道:「既然是南老遺願,那就火化。只是這火化有些什麼講究我們都不懂,該怎麼辦啊?」
仲衛華道:「這個沒問題,清江沒有火葬場,K市有,我先跟他們聯繫,問問看吧。」
接下來,大伙圍著南老喪事又討論開了,而安雲兮只是沉默跪靈堂前安靜守靈。南老喪事簡單而莊重,並沒有弄得人皆知,就是林家人和安家三口再加上仲衛華,給南老守了七天七夜靈。
七天裡,安雲兮滴水未進,看得林翠直心疼,後來實看不下去了,才拿出母親威嚴逼著她喝下一些清粥。
七日後,南老遺體被送到K市火葬場,安雲兮看著師父遺體一點點被火焰吞噬,雙手不由自主握緊,好半天才控制住想要把遺體搶回來衝動。
這時,她才感受到為什麼華夏人那麼反對火葬,為什麼火葬華夏偏遠地區一直無法推廣。因為無論是誰看著自己親人被烈火吞噬時候,都會有一種切膚之痛吧。
盛放南老骨灰是安雲兮特意安排李柳從大華拍賣行找出一個古典雅致陶瓷罐子,據李柳說,這是南宋官窯出品。
安雲兮不乎這些,將師父骨灰裝瓷罐裡後,又放到一個木盒裡安放,才雙手捧著抱回家。
……
2年2月9日,安雲兮帶著南老骨灰和仲衛華一起出發了。安仕傑開著車將二人送到g省火車站,看到兩人都上車了,才離開。
火車票是軟臥票,仲衛華是買了四張票,這樣一個軟臥包廂就只有他和安雲兮兩人了。
上了火車後,安雲兮把南老骨灰盒放到上鋪,又把自己行李放下後,才坐下鋪和仲衛華一起研究地圖。
「師父臨終前讓我轉告你,他很感謝你多年陪伴,他覺得自己耽誤了你不少時間,希望現你能過上想過生活,走自己人生。」安雲兮看著那手繪地圖突然道。
正把傑克送來資料從背包中往外拿仲衛華手中動作一頓,眼中帶著點淚花。他繼續著手中動作,沉聲道:「我現就是過著自己想過日子。」
安雲兮從地圖中抬起臉,看向仲衛華,良久後才真誠道:「謝謝你,仲叔。」
該說謝謝是我,不是你,我也沒有機會活出自己人生。仲衛華心中道。他將資料放桌上:「這些資料都是傑克搜集到從唐朝起所有關於冰晶頂地圖,有官方也有民間,他還侵入華夏一些相關部門數據庫看看那一帶過去是否有經歷過大地質運動。」
關於藥宗遺址事安雲兮沒有瞞著仲衛華,他們討論後覺得如果藥宗遺址真冰晶頂附近,而現卻始終找不到,那麼有可能就是那場藥宗人為劫難之後,藥宗遺址又遭受了地質上災害,所以才會消失不見。
所以,他們決定從這一點入手,看看這個所謂山谷,到底歷史上是否存,還有浩瀚歷史之中是否有關於藥宗隻言片語。
選擇坐火車就是為了到達sx省時候有時間再研究一下這些資料,爭取找出線索,不然安雲兮和仲衛華真說不清楚要帶著南老骨灰原始森林裡待多久了。
兩人軟臥車廂裡,一張張翻閱地圖查找,十個小時後,終於一張唐代野史地圖上看到了那個消失不見山谷。
「真有山谷!」仲衛華驚訝叫道。
安雲兮拿著一份影印下來古籍,悠悠道:「不止有山谷,還有關於藥宗描述,如果這古籍上所說非假,那藥宗明朝以前時期真算得上是武林第一聖地了。」
仲衛華接過安雲兮遞過來資料,看到上面用簡短十幾個字描述著藥宗,〔秦嶺深處隱一聖地曰藥超凡脫俗萬人朝聖〕。
古人寫文章不用標點,閱讀人得學會自己斷句,不然就理解不了話中意思。這句古籍翻譯成白話就是『秦嶺山脈深處,隱世著一個神聖地方,名字為藥,這個地方超脫凡塵,遠離世人,是一個神仙住地方,也是很多人希望去拜求地方。』
宗、教、派、門、幫,這類詞都屬於是外人加注方便稱呼,根據這些組織性子不同,地位不同,而產生不同稱呼,而藥這個派別就被世人恭敬稱呼為藥宗。
安雲兮估計這個描述中『朝聖』意思準確描述是求醫問藥,因為藥宗主要就是行醫煉藥。但用這種字眼也可以看得出,當時藥宗江湖中地位有多高了。
這份資料是來自南老遺物,是從一本描述地域風土古籍中找到影印下來,這類書屬於古代地理風情類。
估計,南老也就是因為這句話作為證據,加相信藥宗遺址就藏冰晶頂某處,或者說秦嶺某處。
仲衛華把資料放下,感慨萬千道:「如果南老早一點告訴我們,說不定他有生之年真能親眼看看藥宗遺址。」
「告訴我們也沒用,師父一直都確信藥宗遺址存,相信它就秦嶺。但是他弄不懂是為什麼就這樣悄無聲息不見了,如果是銷毀於地質活動,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點信息,如果是消失了,那麼怎樣才能讓它重人間。」安雲兮糾正仲衛華話。
仲衛華被震得一愣愣:「說得好玄乎。」
玄乎麼?安雲兮不覺得,自己重生本就是大玄乎。
「現重要就是證明藥宗遺址消失到底是屬於前者還是屬於後者。」安雲兮說完,又埋首各種資料裡了。
直到兩人昏昏沉沉下了火車,走出x市火車站,打去就近旅館時,都沒有一點進展。
安雲兮已經15歲了,自然不能再跟仲衛華睡一間房,所以兩人開了兩間房,好兩個房間只隔了一堵牆。
「傑克補充過來信息也是找不到一點點地質方面變動情報。」仲衛華坐安雲兮房間裡沙發上,揉了揉發脹眉心,歎氣道。「真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進展。」安雲兮雙手捧著水杯抿了一口:「地質活動方面沒有記錄,那麼就證明藥宗消失屬於第二類情況,有什麼神秘力量讓它消失世人眼前。」安雲兮說完,眼中精光一閃。
「這就難辦了。」仲衛華揉著發疼額頭,糾結道:「如果是地質活動起碼還有跡可循,可是如果是什麼神秘不為人知力量導致藥宗消失,那麼我們怎麼找,怎麼入手?」
安雲兮也沉默了下來,水杯裡熱氣升起將她距離水杯近雙唇潤得粉嫩粉嫩:「事到如今只有先入山,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了。」
安雲兮說這句話時候,心裡也沒譜。要知道都過去6年了,就算有什麼線索也早就被時間沖刷乾淨,何況按照師父說法每代藥宗傳承者都會去找這個遺址,卻始終沒有人能找到,別提什麼線索了,自己真能有那麼好運?
可是,這是南老遺願,安雲兮發誓一定要完成。她都想好了,如果從正常渠道無法找出藥宗遺址,那麼她就把那個範圍原始森林買下,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挖出來。
仲衛華站起來說:「這次進山不知會待多久,咱們現這裡休整幾天多準備一些東西後再進山。」
安雲兮對此倒是沒有任何異議。
……
次日,一向少雨x市居然下起了綿綿細雨,這讓安雲兮和仲衛華只能選擇待酒店,繼續苦想藥宗消失原因。
他們這次行動裝備是從T市基地調過來,會直接送到x市雲安保全,明日去取就可以了。需要親自準備東西無非就是水和食物,至於藥物,安雲兮本身就是醫者,而且這次她過來也把南老醫箱給帶過來了。
兩人坐臨窗餐廳餐桌上,吃著早餐,仲衛華一邊吃一邊看著今天報紙。而安雲兮則是一邊吃一邊看著窗外因為下雨而變得霧濛濛景色。
「這篇報道有意思,據說過幾天就是6年左右一次七星連珠天文現象,我們這塊區域剛好是可視範圍,說不定咱們能大山裡看到這個幾百年一次奇景呢。」仲衛華指著一篇佔了半版內容報道笑道。
「也不知道這樣現象會不會引起地球有什麼變化,比如潮汐啊,月食啊之類。」
安雲兮回神,看了一眼那報道笑道:「聽說過,不過有科學家說過即使發生行星連珠,地球上也不會發生什麼特殊情況。從科學角度看,行星連珠並沒有什麼重要意義,不過從行星連珠來說,實只是一種饒有趣味天象而已。」
此時兩人都不知道,這一次行星連珠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加不知道這被科學家證實說不會對地球帶來什麼特殊情況天象會和藥宗消失有關。
這一則聞,兩人都是當做一則趣聞來看待,誰也沒有往心裡去。吃完早餐後,兩人又把所有資料整理了一下,與傑克聯繫依然沒有消息後,才各自回房休息。
下午,雨停了,仲衛華便一個人出去購買一些必備之物,安雲兮則留酒店中。
三日後,安雲兮坐著仲衛華租來一輛越野車,兩人帶齊工具朝冰晶頂出發了。
……
一路來到冰晶頂範圍,安雲兮有一種故地重遊感覺。讓她不由得想起當年與師父一起來冰晶頂,她那個時候不知道師父到底找什麼,而師父也不願告訴她,讓她一頭霧水找了好幾天。
後來還意外發現漢朝藥宗前輩墓道,不知情情況下把人家搜刮了一把。安雲兮是想起墓穴中點點滴滴,師父因為自己冒失而緊張,師父為了防止自己受傷而親自去開館……
等等等等,安雲兮腦海裡全都浮現著南老生前對她關愛,臨到死前都不忘把一身功力傳給她,希望這些力量能代替他保護自己心愛徒弟。
想起南老,安雲兮鼻頭一酸,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別傷心了,南老會極樂世界等著咱們,等咱們死了那天還是能見面。」正開車仲衛華察覺到安雲兮異樣,心中一動就知道她是為什麼事傷感了。
安雲兮平視前方,平靜道:「放心吧,我不會因為某件事而意志消沉。師父過世讓我明白了一點,有些東西我無能為力只能感歎,但有些東西我是可以通過努力得到,那麼我就要挑起一切,為了自己也為了跟隨我腳步前行人。」
仲衛華心中微微詫異,他發現安雲兮似乎有些不同了,但是具體有什麼不同他又說不上來……
吱嘎——
越野車停一個隱秘,人跡罕至山窩處,仲衛華拉起手剎熄火:「前面車子去不了了,咱們得徒步。」
這一次他們進山選擇並不是當初安雲兮和南老進山路,這邊偏僻,加沒有人煙。但這也方便好隱匿行蹤。省得有些村民誤會他們,把他們當成是進山偷獵或盜墓給舉報了,他們可沒時間去跟有關部門解釋自己進山來幹什麼。
安雲兮和仲衛華下車之後,把必備裝備全部穿戴完畢,又背上軍事背包後,將越野車稍微掩蓋,才徒步進入原始森林。
兩個身穿迷綵衣服人影速原始森林中奔走著,絲毫沒有受到林中環境影響。其中一道纖細輕靈身影動作輕巧、靈活,一直都走前面,好像就是平地上行走一樣完全沒有半點阻礙。
這兩個人影正是進了秦嶺一天仲衛華和安雲兮,如今已經進入化勁安雲兮絲毫不會覺得林中環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腳程反而越走越。反倒是仲衛華跟得有些吃力,他可沒有安雲兮那樣強大內力護體,全靠自己多年訓練才堅持下來。
「到了,地圖上所指方位應該就是這個範圍內。」安雲兮停下腳步,環視著四周景色道。
仲衛華趕到後,喘了兩口氣,拍了拍身邊粗壯樹木,抬頭看了看層層疊疊壓一起樹枝,歎道:「真不知道藥宗老祖宗們是怎麼想,把宗門建這裡,也不怕上下山迷路,還有那些深山野獸襲擊。ysyhdbsp; 安雲兮把背包放地上,拿出地圖:「我們都不會迷路,他們怎麼會迷路,說不定那個時候來藥宗是有路。」
仲衛華點點頭,也把自己背包放地上,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安雲兮抿了抿唇:「既然找不到藥宗,那麼我們乾脆用排除法,先找地圖上周邊坐標,一一排除鎖定這個紅點方位。」
「這個辦法不錯。」仲衛華點頭贊同。
安雲兮抬頭看了看天:「今天天色已晚,咱們先把帳篷搭起來,休息一夜,明天再開始尋找。」
「這附近好像沒有水源啊!」仲衛華四處望了望,到處都是一片片茂密樹林,沒有看到有什麼河流小溪之類明水。
「有。」安雲兮肯定說:「如果這個地圖上標示是對,那麼這裡附近應該有一個水潭。」
「水潭?」仲衛華疑惑把頭伸過去,看到地圖上安雲兮手指所指地方眼睛一亮,可不就是一個水潭標誌麼。
「我去找找,你留這休息吧。」仲衛華說完就準備按照地圖上所顯示方位找去。
安雲兮沒有阻止他行動,仲衛華走後,自己坐一棵大樹下靠著樹幹,仔細研究著手中地圖。
大概半個小時後,仲衛華回來了。「確實有個水潭,是地下水滲透形成,看規模形成年代也很久遠了。離這裡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旁邊還有一個十幾個平方大小空地,兩個人剛好可以足夠紮營。」
安雲兮折著地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草屑:「那就過去吧。」
將行李帶齊,仲衛華前面帶路,安雲兮後面走得很慢,她仔細尋找著是否有古代遺留下來人為痕跡。可惜,別說古代遺留人為痕跡了,就連近代留下都沒有。
失望之下,安雲兮跟著仲衛華來到水潭邊,這個水潭水清澈見底,大概有半個籃球場大小,呈不規則圓形,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千百年自然侵蝕出來。
而水旁邊一處峭壁上裂著幾道一指來寬縫隙,地下水就是源源不斷從這些縫隙中流入水潭,而當水潭被注滿之後又會溢出來給水潭周邊植物補充水分,所以這附近植被格外茂密青綠,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入春樣子。
「你先洗洗臉,洗洗手,我把帳篷先搭起來。」仲衛華把背包放地上,將綁背包上單人帳篷解下來。
「我一起來幫忙吧。」安雲兮道。
仲衛華搖頭拒絕:「不用,就兩個小帳篷,一會就弄好了。」
見仲衛華拒絕,安雲兮也不勉強。蹲水潭邊洗了把臉,冰涼水格外刺激她臉部皮膚,讓她大腦頓時為之一涼,思緒也清晰了不少。
稍作清洗了一下,安雲兮從背包裡拿出酒精爐,仲衛華選中兩個帳篷之間架起炊具,又從水裡舀了些水,放酒精爐上煮著。
這次上山,他們買了許多白面饅頭和鹵好熟牛肉,還有一些醬菜。幾分鐘水就燒開了,安雲兮把開水分別灌入自己和仲衛華水壺,然後又用刀切了半斤牛肉到鍋裡,加了些水,倒了些醬菜,就這樣燉著。
等仲衛華把帳篷紮好,將睡袋放進去,收拾好行囊時,就已經聞到了陣陣肉香,不僅帶著牛肉味道,還帶著醬菜濃烈味道。
「真香啊!」仲衛華洗乾淨手,來到爐子邊坐下。
安雲兮把六個白面饅頭串成兩串,一串四個,一串兩個,她看著仲衛華笑道:「仲叔別忙著休息,再辛苦辛苦生個火堆,咱們得烤饅頭,晚上也用得著。」
「遵命,雲少!」仲衛華拍拍屁股起來,轉身就去附近撿柴火去了。
仲衛華速度很,不到十分鐘就抱著一堆乾柴回來,安雲兮準備好石頭支架上燃起了一堆橘紅色火焰。
兩人就這樣圍著火堆坐下,各自烤著手裡饅頭,等饅頭烤熱之後,安雲兮把早已燉爛燉透牛肉加醬菜分別倒入兩個鋁制飯盒中,兩人才拿起烤得金黃饅頭就著菜吃了起來。
「咱們這次上山準備了一個月食物,如果一個月內沒有線索,就只能下山補給後再上山了。」仲衛華用勺舀了一口肉湯吃進嘴裡,口齒不清道。
「我們似乎犯了個錯誤。」安雲兮沒有接仲衛華話,盯著水潭邊那模糊腳印,低聲道。這個模糊腳印她也是剛剛才發現。
「怎麼了?」仲衛華不明所以看向她。
安雲兮指著那個腳印:「剛才沒發現,現天色暗下來後,有火光照映下才看見。我們只想到人野外露營需要水源,卻忘了需要水源不僅是人類。」
仲衛華放下飯盒和未吃完饅頭,走到安雲兮所指那個地方,蹲下身子,用手量了一下,分辨清楚後,他才扭頭看向安雲兮神色凝重道:「是熊類爪印,而且是未成年熊。」
安雲兮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未成年熊掌印,那也就是說會來這裡不止一頭熊,或許是一家子,一頭成年熊足以把一頭老虎撕碎,如果來了一家子,安雲兮和仲衛華結果可想而知。
當然,兩人倒是有信心戰勝這一家子熊,可是之後呢,打鬥動靜和屍體血腥味都會引起其他野獸注意,到時候它們發現這個水潭被人類佔據,包圍這裡那怎麼辦?野獸和人可不一樣,它們出招是不能提前判斷,而且體能上它們比人類加得天獨厚。
「要不要趁現離開?」仲衛華沉聲道。
安雲兮看了看暗下來天,緩緩搖頭:「天色晚了,這個時候原始森林裡活動加危險,咱們就冒險這裡待一晚,明天再重早合適營地。」
仲衛華也看了看天色,除了他們這裡有火光照映還能看得出四周景色輪廓外,遠地方都是一片漆黑,猶如怪獸大口,猙獰夜中張著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也只有如此了。」仲衛華歎道,同時又自責捶了一下自己頭顱:「都怪我查看時候沒有看清楚。」
安雲兮搖頭笑道:「我不是也沒看見嗎。再說了深山裡夜宿不管什麼地方都會面臨著野獸襲擊危險,說不定這個水潭反而是個安全之地,野獸只是白天來這裡喝水,晚上不會來呢。」
「但願如此吧。」仲衛華聽出安雲兮話中安慰之意,也不再說什麼。
回到原先坐下位子,將自己剩下食物吃完之後,又把安雲兮飯盒一起洗乾淨,兩人才圍火堆邊商量著明天行動。
安雲兮用鉛筆皮製地圖影印副本上畫了幾個圈:「明天我們就先確定這幾個方位,為了簡省時間,我們倆分開行動,一人負責兩個。到了地方一定要仔細比對核查,有什麼情況用對講機聯繫。」
仲衛華接過安雲兮畫好後遞過來地圖,看了一眼上面坐標,指著遠兩個道:「那我就去這兩個。」
安雲兮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他路上小心。
一夜無話,兩人都平安睡到了天亮,前半夜兩人還值了會夜,發現沒什麼動靜後就營地附近安了幾個報警裝置,然後就進帳篷睡覺了。
吃了麵包喝了麥片粥,兩人收拾收拾,精神百倍準備開始今天行動。因為距離都不近,所以兩人商量下午3點時候幾個地方中心點會合,之後再去找露營地點。
第一天下來,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好消息就是這幾個地圖標示地方,確實被找到了。這就證明了地圖可靠性,並且兩人通過實地勘察比對發現地圖繪製得十分精確。
而壞消息就是對此行目地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這無疑又將希望變得加淡薄了。因為越是證明地圖沒有錯,那麼就越無法用常規手段找到藥宗遺址,那個藥宗所山谷神秘消失了。
這一天晚上,兩人還是那水潭旁宿營。一來麼是沒有發現適合紮營點,二來麼是兩人返回這裡時候仔細查了一遍沒有增痕跡,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只是野獸眾多取水點其中一個,並不一定會天天來。
第二天,地圖上又確定了幾個地標準確無誤,但結果依然和頭一天一樣。
第三天,亦如此。
第四天……
一連五天,安雲兮和仲衛華把地圖上紅點周圍所標注所有地方都跑了個遍,確定了這個地圖真實性。可是,他們卻發現一個可怕事實,那就是地圖上那表示藥宗遺址紅點他們探查結果中居然顯示是不存。
不是被從地面挖去,而是整個地域不存。打個比方,地圖上其他地方就好比幾片相連接海綿,而它們相連接中間地圖上本應該有一個佔地很大山谷,就好比一粒石子,而這些海綿就是圍著它,因它而連接成一片。
可是,實際上結果卻顯示,這幾片海綿確是連接一片,但是卻不是因為山谷,而是自然相連。真實地理上根本就沒有山谷位子,沒有容納石子位子。
「這張圖如果是真,那麼這個紅點就是不知道是誰惡作劇點了一下,愚弄後人。藥宗遺址根本不這裡。」仲衛華看著幾天下來探測出來結果沉聲道。
安雲兮看了他一眼,緩聲說:「其實你心裡還有第二個答案,只是你不敢說出來,因為連你都覺得荒謬。」
仲衛華震驚抬起頭看向安雲兮,見她神色平靜回望自己,一咬牙:「是還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藥宗根本就不這個世上。」
安雲兮點點頭:「或許說它屬於另一個空間會加恰當,以前人們看見它是因為有什麼力量支持它現世,或許人們看到也只是一個通道,就好比是一個空間節點。」
「雲少,你不會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異空間存吧?」仲衛華哭笑不得看著振振有詞安雲兮。
以前確實不信,可是自己都能重生,那麼再有什麼奇怪事發生還有什麼不能接受呢。安雲兮心中對自己說道。
可是嘴上卻道:「你自己不也有這種猜測嗎?科學觀點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可是,我們如何去證明藥宗遺址是一片異空間?」仲衛華頹廢道。
安雲兮點頭:「嗯,是有些麻煩。」
仲衛華歎道:「難怪南老一生都找不到,那些當年逃出藥宗前輩世世代代找藥宗,卻不知道它是另一個空間,根本就不地球上。」
「他們不一定是不知道,或許這個猜測他們也猜到了,但一代代找下去只是希望能找到讓藥宗現世契機。」安雲兮糾正仲衛華話。
「讓藥宗現世又有什麼用呢?」仲衛華不解。現代社會體制注定藥宗無法再回到當時鼎盛時期地位,要麼臣服於政府,要麼就隱姓埋名當醫生。
安雲兮望著遙遠天際中閃閃發亮星辰,緩緩道:「或許就是想要重振藥宗聲威吧,又或者是看透了這個凡塵俗世,想要到藥宗那片天地裡真正避世而居。」
仲衛華隨著安雲兮視線望去,好像真感覺到了一種古老召喚,他隨之一顫,失笑道:「我們是越想越離譜了,再這樣想下去神仙妖魔都會跳出來了。」
仲衛華話讓安雲兮目光一凝,她突然想到陳家尚所說過那個『焚仙爐』傳說。當時,幾人都猜測到底那陳家老祖因為什麼事而如此仇恨神仙,要把傳說中仙山雕刻出來每日放火上烤。
原本大家猜測都只不過是停留這個老祖是經受過什麼打擊而變得憤世嫉俗,才會這樣做了一個十分隱晦比喻,把他仇恨事或人想像成高不可攀仙山、仙人,以此來表達報仇無望心情。
而安雲兮因為知道多,所以當時她心裡就把這種仇恨投射看成是當時被視為天之子帝王之家,而焚仙爐,實際上是燒燬皇權而非是真正神仙。
可是,如果藥宗真存另一個空間裡,那麼地球上還有沒有別異空間?那神仙之說到底是不是真?遠古、上古、今古這些與現代相隔了千萬年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樣光怪陸離,仙凡共存?
那陳家老祖製作焚仙爐真正含義又到底是什麼?如果所有猜測都不對,焚仙爐就是焚仙,那麼這個仙從何來?是真正仙還是出自某一個異空間高人?而這個人又做了什麼讓陳家老祖如此仇恨?
一大堆謎題都纏繞安雲兮心頭,讓她有一種找不到出路感覺,心思頓時雜亂翻飛。
滴滴滴——
「有動靜!」仲衛華站起來看向漆黑林子裡說道。
破空而來警報聲驚醒了陷入思緒中安雲兮,這些報警器設置營地外圍,現響了起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有生物無疑闖過了外圍,正向營地靠近。
安雲兮也站起來,與仲衛華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過去看看,希望是小動物無意間闖入。」仲衛華對安雲兮說道。
安雲兮抬手攔住他去路,搖頭道:「不必,既然已經過來了就這裡等著,不管是野獸還是小動物,又或是什麼其他怪物都好,咱們就這裡等它。」
兩人戒備站一起,仲衛華手中已經把槍上保險打開,深山裡面他到不擔心有人聽到槍聲過來,安雲兮則把那把靈性、魔性都很足匕首拿了手裡。
警報聲安靜下來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安靜,又過了一會一陣悉悉索索聲音從草叢中傳來,幾個黑影仲衛華和安雲兮面前一閃而過,口中還發出類似驚恐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仲衛華不解看向安雲兮。
安雲兮瞇了瞇眼:「不是這邊火光嚇到它們就是警報聲提醒我們時候也把它們給嚇著了。」
「那現怎麼辦,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仲衛華愣住。
「追上去怎樣?殺了它們,算了吧。它們本就生活這片森林,說到底我們才是入侵者,還搶了它們喝水地方。師父剛剛過世,還是不要妄增殺孽,就當是為他老人家積福了。」安雲兮收回匕首,語氣平緩說道。
她轉身回到火堆前,突然站住,側臉補充道:「如果有不開眼非要送死,那就殺了。」
仲衛華收回槍點點頭,他盯著安雲兮背影,心中那種感覺再次升起,那就是安雲兮有什麼不一樣了。「平靜了幾天,今晚上虛驚一場也算是調劑一下心情了。」
安雲兮將燒開水注滿自己水杯,雙手捂杯身上,望著夜色中泛光水面,不發一語。
或許,是不習慣這種沉默氣氛,仲衛華坐下後一邊往火堆裡添柴,隨口問道:「現所有地標都確定了,可是依然沒有辦法找到藥宗遺址,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安雲兮心中回答了仲衛華,嘴上卻默不作聲。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藥宗真存於這個星球之上,她有信心能夠找到,可是如果不這個星球上,或者是一片看不見空間裡,那麼她該怎麼做?
她不是神,也不是仙,唯一比別人特別就是她是重生而來,可是這個優勢現這種情況下一點用都沒有。
安雲兮沉默讓仲衛華知道了她心裡為難,對於安雲兮來說重要不是是否找到藥宗遺址,而是是否能完成南老遺願。「或許,我們可以找一些神怪傳記看看裡面是否有描述這方面情況。」
安雲兮抬起頭看向夜空,仲衛華辦法可以說是沒辦法中辦法,只不過那希望實是太過渺茫了。華夏經歷那麼多動盪時期,那些神怪古籍極大部分都丟失,就連考古界對於華夏遠古、上古時期很多推斷都僅僅是靠一些鳳毛麟角考古發現得出結果,其真實性連這些專家都不敢百分百保證。
何況,這些有悖世間常理事?哪怕是真有描述也會被當成是怪力亂神,神話傳說吧。師父收藏書籍裡也有很多這一類書,可也沒有任何發現。
越想安雲兮眉頭就皺得越緊,這個世界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被後人當做神話傳說事實?神秘藥宗到底從何而來。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四周警報器突然全部響起,安雲兮和仲衛華警惕對視一眼,拿著武器緩緩站了起來。不一會就一陣悉悉索索聲音中,看到很多黑影從四面八方將他們緊緊包圍。
「看來現動物都學聰明了,還知道找幫手。」仲衛華故作輕鬆調侃,實際上手指已經扣手槍扳機上了。
安雲兮看清楚那些『偷襲者』容貌,冷哼一聲:「我還從來不知道這幾種動物之間還能合作,組團打架。」
仲衛華眼神一凝,可不是嗎?來可不是一種動物,而是幾種動物,而且都是秦嶺一帶凶殘。老虎、黑熊、豹、甚至還有狼,總數量差不多有二三十隻左右。
「事情有些不對勁啊?」仲衛華靠近安雲兮道。這些動物把他們圍起來之後又不出擊,好像就這麼圍而不攻,就這樣把他們困死這裡,這樣智謀會出現物種都不同動物裡面?
安雲兮眼睛半瞇,冷聲道:「不用想,後面肯定有個傢伙統一發號司令,就是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人還是什麼其他高等動物。」
「你是說有什麼東西控制這些野獸?」仲衛華吃驚看著安雲兮。
「或許說,有辦法控制野獸。」安雲兮補充。
仲衛華艱難嚥了一下口水,如果真有什麼東西能夠控制群獸,那麼這對他們可是大大不利。萬一它把全秦嶺野獸都召集起來對付他們,到時候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或許是看出仲衛華擔心,安雲兮接著道:「現這些野獸群估計就是它能控制大野獸數量了。」
仲衛華向安雲兮投過一個不解眼神。後者解釋道:「它讓野獸把我們圍住,卻不攻擊這就說明它並不想傷害我們,我猜是希望我們害怕而退出這裡。如果是這樣,那麼再多來些野獸效果豈不是好?這樣推斷話一個可能性就呼之欲出了。」
「不管是這個背後傢伙是自身有能力控制群獸,還是手中有什麼東西能夠控制群獸,但是控制群獸能力就是現我們所看到。」仲衛華也明白過來。
安雲兮點點頭,承認仲衛華話。
「得想辦法把背後傢伙揪出來。」仲衛華咬牙道。
安雲兮雙眸中精光一閃,對仲衛華吩咐:「收拾東西,我們離開。」
「離開?」仲衛華驚訝道。
「嗯。」安雲兮應了一聲,開始收拾自己東西,仲衛華見大當家都如此了,雖沒想到這樣做用意,但也飛收拾起東西來。
十幾分鐘後,兩人把收拾好背包背身上,安雲兮率先向圍東南方向幾頭老虎走去。
「雲少,我走前面。」仲衛華一把拉住安雲兮手腕,阻止她冒險。
安雲兮給了他一個安心笑容:「放心,不會有事。」
即便知道安雲兮真實實力強於自己,但仲衛華依然不希望她去冒險。萬一這些動物聚一起原因並不是他們所設想那樣,而是一走過去就會發動攻擊,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看到仲衛華固執樣子,安雲兮嘴角微彎:「你不信我?」
這質疑問話讓仲衛華下意識手中一鬆,而安雲兮則轉身向幾頭老虎走去。仲衛華一咬牙趕緊跟上,全神戒備著周圍動靜。
安雲兮並不是莽撞,而是自信以自己身手可以有意外發生前確保性命無憂。她離老虎越來越近時候,心中也有一絲緊張。
不過,好一切都沒有向不好方面發展,老虎果然讓開了,兩人就這樣真正虎視眈眈中,從讓開過道走出了包圍圈。
「一直往前走,不要遲疑也不要回頭。」走出野獸包圍圈,就仲衛華準備鬆口氣時候,安雲兮聲音又到了。
仲衛華屏住氣,緊跟安雲兮身後,兩人就這樣夜中原始森林裡穿梭了大概5米後,安雲兮才停下腳步。
「我們回去。」安雲兮背對著仲衛華道。
「回去?」仲衛華加不明白了。
可是,這一次安雲兮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轉身又從剛才路線潛了回去。仲衛華也只好跟她身後,不敢離開。
當兩人來到水潭外1米時候,他們發現野獸正撤退。安雲兮趴地上仔細觀察野獸撤退路線。如果到現仲衛華還不明白安雲兮想要做什麼,那麼他也不配作為安雲兮得力、信任左右手了。
「跟上。」當野獸都走得遠了,安雲兮跳起來朝著野獸離開方向追去。這一次仲衛華沒有再問,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安雲兮要做什麼。
前面野獸群都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完全不知道它們身後還遠遠地吊著兩個人類。夜間穿行原始森林,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但是別忘了安雲兮和仲衛華是什麼人。
此時,他們戴著夜視鏡,遠遠跟野獸群後面,就是要趁機搞清楚隱藏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這樣夜裡穿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野獸終於停了下來,它們紛紛朝一個地方發出吼叫聲,之後,又從幽深黑暗中傳來一聲尖細叫聲,這些野獸才像得到命令般各自散開離開了這個呈橢圓形山坳處。
等野獸們都散光了,安雲兮和仲衛華才從潛伏地方站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帶著深深疑惑。
安雲兮和仲衛華一開始都認為操作野獸傢伙是人可能性大,可是剛才那聲又細又尖叫聲明顯不是人類發出聲音,那麼會是什麼,難不成真有妖魔鬼怪?
「我聽老一輩人說,大山之中都有山神、精怪,今晚咱們不會好運碰上其中一種吧。」難得仲衛華這種緊張、詭異氣氛中還能談笑。
「管它山神還是精怪,我都要去一探究竟。」安雲兮說完,雙眸中閃爍著堅定光芒。她朝著那聲音發出地方走去。
仲衛華跟安雲兮身後,同時戒備著後面動靜。好群獸剛剛離開,四週一片安靜,也沒有什麼危險。
不一會,兩人就站到了剛才野獸們聚集平地上,安雲兮原地轉了兩圈,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路了。身後是森林也就是他們過來地方,前面是一個呈半圓形峭壁,那峭壁很高,抬頭望去一眼都看不到頭。
仲衛華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神情古怪嘀咕:「不會真有山神老爺吧。」或許是夜晚光線原因,他看向那寸草不生峭壁,總是感覺像一個老頭臉,雙眸如鷹眼一眼銳利盯著他。
安雲兮抿唇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走到峭壁前,用手峭壁上細細摸著。手中觸感很不平整,可是卻沒有任何縫隙,都是一整塊峭壁。
難道不是自己所想那樣?尋不到結果,安雲兮眉頭皺到了一起。她摸索著峭壁,慢慢蹲下,加認真找起來。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當她臉隨著身體慢慢移動時,意外感覺到有一陣濕熱、腥臭氣流撲到臉上,夜視鏡下目光一凝,雙手趕緊尋找那氣流位置。
當她手摸到時,安雲兮笑了。
「雲少,有什麼發現?」仲衛華見安雲兮站起來,緩慢退到自己身前,便出聲問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我們進不去。」安雲兮道。
這話仲衛華沒聽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思考這話意思。
安雲兮看了看周圍情況,然後選中一棵蒼天大樹:「今晚就這裡休息,晚安。」說完,就縱身一躍,施展輕功,輕靈飛落到那棵大樹中部一根粗壯枝椏上坐靠著閉目休息。
仲衛華望著那樹上人影,搖頭苦笑,但也只能認命也找了一棵好攀爬樹,四肢並用爬上樹丫上休息。
今晚結論,再加上和野獸們折騰,安雲兮哪有心情睡覺?她感覺到不遠處仲衛華氣息平穩之後,她睜開雙眸,遙望著星空,思緒翻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倦意襲來,她才緩緩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
天色微亮,安雲兮就醒了,她看了看手腕上帶著指南針手錶,已經到了凌晨7點樣子。現還是初春,天氣寒冷,天亮得也晚了些。
不過,森林裡少了夜晚漆黑,倒是讓她方便做事了。她從樹上跳下來,平穩落地面上,沒有發出什麼響聲。活動活動筋骨之後,她才向那峭壁走過去。
沒有了夜色掩蓋,那神秘峭壁白天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無非就是形狀奇特了些,是一個凹進去半圓柱型。
安雲兮走到峭壁前,再次蹲下,伸開五指,峭壁上緩慢移動,細細感受著手中氣流變化,她要尋找昨晚那個詭異縫隙。
峭壁底部,與地面相連接地方分佈著大大小小十幾條縫隙,昨晚安雲兮站著尋找無果之後,蹲下身才感受到縫隙都腳下,而其中一個氣息與其它明顯不一樣。
白天運氣明顯要比晚上要好得多,不過幾分鐘,安雲兮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東西。那是一條寬之處大概有一掌來寬縫隙,高度大約有五十公分,窄地方估計於三根手指寬度差不多。
安雲兮等地上,摸著自己光潔下巴,瞇著眼思考著。她自然是進不去,但是得把裡面傢伙給引出來。
可是,不知道裡面傢伙到底是什麼,又怎麼知道它弱點或者說喜好呢?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守這裡等它出來。
正想著時候,突然安雲兮耳根一動,有一陣腳步聲正由遠至近傳來。她起身速後退,剛好看到仲衛華正從樹上下來,便揪著對方衣領,帶著他再次回到樹上。
仲衛華疑惑準備說話時,安雲兮伸出食指嘴前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兩人就看向了峭壁。
很,一頭成年黑熊就從森林裡走出來,出現兩人視線內。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繼續看著。
可是接下來一幕,卻讓兩人都睜大了眼睛——
------題外話------
咳咳~,今晚泱泱本來想特別謝謝幾位妹紙。
可素,突然發現原來一直陪伴泱泱身邊人居然已經不夠容納3字之中了。所以只好暫時作罷。和明天領養名單一起發佈好了,噗噗~
Ps:特別感謝城城糾錯,很用心說,泱泱改起來很方便。今天已經把前四十章修改完嘍!請首長檢查!噗~

☆、第一百零七章 它的名字叫小猴

黑熊搖搖擺擺拖著笨重身子走到剛才安雲兮發現異常縫隙前,居然後肢屈膝跪地,前肢捧著滿滿鮮野果放縫隙口,然後匍匐地,發出一聲震天吼聲。
不一會,昨晚那尖細叫聲再次出現,等那聲音消散之後,黑熊才爬起來轉身離開。
仲衛華和安雲兮眼中都充滿了震驚。這是什麼?動物世界?裡面住著才是真正百獸之王?
可是,百獸之王為什麼會藏匿於縫隙之中?一個個疑問從兩人腦袋中冒出來,可是,不等他們先消化這些,又有詭異出現兩人眼前。
為了能確切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黑熊離開後仲衛華就拿出單筒望遠鏡看向那擺滿野果縫隙,他同時也遞給了安雲兮一個,後者沒多說也就接了過來。
通過望遠鏡,那縫隙幾乎就像是二人眼前一般清晰。而就這時,一隻枯瘦,長滿毛髮爪子……或者稱之為手會恰當一些,從縫隙伸了出來,速抓起一個野果就縮了回去。
仲衛華下意識舔了舔發乾嘴唇,艱難開口道:「不會百獸之王就是齊天大聖吧。」是,那是一隻猴子手,這一點不僅仲衛華看清楚了,安雲兮也同樣看清楚了。
可惜,她異能對於地質裡東西探測不清楚,不然用異能一看什麼都清楚了。
「這裡也不像五指山啊,多就只有一指。」仲衛華用望遠鏡看著峭壁外形,嘀咕道。
「是不是,把它抓出來看看就知道了。」安雲兮突然道。
仲衛華一驚,趕緊抓住安雲兮肩頭:「萬一真是齊天大聖,咱們可打不過它。」
安雲兮失笑:「仲叔,你近幾天思想是不是太玄幻了點。」
仲衛華苦著臉道:「這怪不了我啊!這幾天遇到都是些稀奇古怪事,現我都分不清我所熟悉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世界了,還是只是真實世界冰山一角。」
「要想知道答案,就必須要冒險。」安雲兮正色道。
仲衛華理性此時也回來了,他看著安雲兮道:「我跟你一起去。」
安雲兮點點頭,帶著仲衛華如落葉般從樹上飄落。這讓首次嘗試輕功起落仲衛華意猶未砸了砸嘴。
兩人為了不打草驚蛇,特意避開縫隙中所能看到視線範圍,繞著來到縫隙兩側,兩人一人一邊,等待著那隻手再次出現。
大約五分鐘後,一個被吃得乾乾淨淨果核被扔了出來,安雲兮眼角抽了抽,繼續等待。
又等了大概十分鐘,那隻手才再次出現兩人眼前,安雲兮眼疾手,手出現那一霎那,准狠一把抓住手腕處,一用力將整隻手臂給拉了出來,伴隨著就是吃痛、驚恐尖細叫聲。
可是,安雲兮可不會乎它疼還是不疼,再次用力,就看到一隻乾瘦小猴上半截身子被拖了出來。
「嘿~,這猴還挺特別,居然眉心有一撮金色毛。」仲衛華看清楚他心目中『齊天大聖』後樂了。這分明就是一隻未成年小猴,可笑是居然那麼多野獸都聽從它命令。
小猴渾身毛髮呈黑色,獨獨眉心有一撮向火焰一樣金色毛髮,讓這猴子看起來特別靈氣,不同於凡間其他動物。
「這小東西靈智已開,怕是真會成精。」安雲兮似笑非笑說。話音落後,再一用力,小猴整個被拉扯出來。
這小猴果然十分聰明,看到眼前兩個『近親』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一時間又召集不了它野獸護衛隊,便閉上了嘴,一雙靈動眼睛骨碌碌轉著,好像想辦法如何逃生。
可惜,它碰上是安雲兮,這就是一將所有意外都量扼殺搖籃裡主,她可不管你是人是獸,只要大家是敵對關係,那麼她眼中就只有一個代名詞,敵人。對待敵人,她可從不會手軟,也不會掉以輕心。
於是,這只悲催小猴就被安雲兮五花大綁捆住限制了行動,甚至連嘴巴都給用膠帶封了。仲衛華望著那被弄得像是木乃伊一般小猴,有些不忍道:「會不會太誇張了,不過是一隻猴子。」
安雲兮望向『木乃伊』,它那雙圓嘟嘟眼睛,正含著霧氣無辜看著她,那小眼神,要有多萌就多萌。
她冷笑一聲:「我可沒見過普通猴子還會裝可憐扮無辜。」
被安雲兮這一提醒,仲衛華再望向那小猴時候,也覺得這小傢伙確實太有靈氣了些,不僅通人性,而且智商還不低,於是也不再說話。
安雲兮讓仲衛華看住小猴,自己平爬縫隙前面,打著電筒往裡面照著,她這個舉動讓小猴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可惜這時候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安雲兮好像是通過手電筒光照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事實上她是用異能通過那條縫隙去探測裡面。
而異能探測後反饋到大腦結果,那足以容納百人巨大洞府卻把安雲兮驚得不輕,她沒想到這條連小孩都無法進去縫隙背後居然有一個那麼大洞穴,而且洞穴裡還有石桌、石凳、石床這些人為東西。
難道曾經有人住這裡?可是,他又是怎麼進去,安雲兮仔細檢查過,根本沒有可以供人進去口子,難不成這個居住這裡人是穿石而過?想到此,安雲兮脊樑骨一陣發寒。
真正穿牆術可是所謂仙術啊,不是那些不入流障眼法。如果真存話,那是不是可以佐證神仙存?難不成這個洞穴曾經是一個仙人洞府,這個小猴也是什麼靈獸,甚至陪伴過仙人,所以才如此靈智大開,通人性,御百獸?
想到此,安雲兮額間也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細汗。她稍微定了定神,繼續用異能仔細洞穴中查找著,很又有發現出現。
一個不知物質圓盤,上面還精心刻畫著很多古怪線條還有安雲兮不認識字體。這樣一個東西,安雲兮直覺非常重要,她必須要拿到手研究清楚。
可是怎麼進去呢?安雲兮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探測,接下來沒有什麼特別發現,只一面石壁上看到幾個模糊刻字,有些字跡模糊了,但安雲兮依然看出了大概意思。
那就是這裡曾經真有人住過,而且還是一個修仙之人,活了九百歲,可惜還是沒有壽元將之時參透天道上一層,只能抱憾而終。
九百歲……安雲兮內心被震撼了,當初她知道師父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高齡時就已經震驚不已,可是現居然讓她知道世上曾經有人真活到了九百歲,要知道傳說中壽星彭祖也只活了八百歲,這個人豈不是比彭祖厲害?
字是小篆寫,從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官方通用文字就是小篆,而此之前小篆也是存。可惜安雲兮不是考古專家,她不知道如何斷定這些字跡留下準確年代。
到底華夏遺失了什麼……安雲兮回過神後不免心中歎道。
看來裡面有用東西就是那個不知名圓盤,可是要怎樣拿出來。安雲兮從地上站起來,思考著。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仲衛華問道。
安雲兮沉思著沒有回話,後當她眼睛看到地上躺著那具『木乃伊』時,一動不動樣子,把小猴嚇得直哆嗦。
仲衛華沒有注意,安雲兮自己也沒有發現,可是小猴卻看清楚了,安雲兮清冷一片眼光深處,有著一種令它嚮往卻又懼怕無比灰色薄霧,好像那東西是讓它十分垂涎渴望,卻又沒有資格擁有,那威壓讓它顫抖、害怕。
小猴表情,安雲兮沒有注意,她只是想著只能讓小猴鑽進去把那圓盤拿出來。可是,這奸猾小猴是否會按照自己所說做?
但是,沒有其他辦法情況下也只能冒險一試了。想到此,安雲兮蹲下來,手肘搭大腿上,看著小猴道:「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話,現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我立即殺了你,要麼你進去把那洞穴中圓盤給我拿出來,如果你敢耍花樣,那麼我就會把你抽筋剝骨。」
小猴眼睛瞪得老大,彷彿什麼秘密要被安雲兮奪走一樣,可是當它看到安雲兮從小腿上拔出一把黑色匕首時,它驚恐急忙點頭。
這個舉動引起了安雲兮注意,她看了看手中匕首,又看了看小猴反應,於是帶著試探把匕首往小猴身上靠近了一下。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威脅動作,以小猴靈智也不會害怕才對,可是小猴反應卻超出安雲兮意料,只見小猴雙眸凸出,瞳孔急縮,整個身體顫抖得像打擺子一樣。
為什麼小猴會那麼害怕?安雲兮將匕首插回原位,小猴情緒才漸漸緩和下來。安雲兮可不知道,小猴靈性,能夠感受到天下極致之物,就好比它感受到了安雲兮靈魂裡混沌精元,也感受到了那匕首上傳來至陰至邪陰寒之氣。
將小猴解開,恢復自由後,安雲兮撒開它嘴上膠布,小猴進入縫隙時候,安雲兮用腳尖踢了它屁股一下。小猴人性化扭過臉看向安雲兮,後者冷笑它面前晃了晃匕首,滿意看到它打了個寒顫,才收起來。
小猴收到警告,不敢再有什麼心思,它再聰明也只是靈智初開,怎麼可能有那些七拐八拐心思。先是被安雲兮混沌精元一震,再被那把陰寒匕首一嚇,它就只知道乖乖聽話去取自己寶貝了。
小猴進去後,安雲兮可沒有放鬆,而是蹲縫隙前,釋放異能跟著小猴進去,監視著它行動。
「雲兮,你裡面看到了什麼?」仲衛華再次問道。
安雲兮沒打算把那洞府和遺言事告訴仲衛華,不想顛覆他世界觀,所以只是簡單說了句:「發現一個奇怪圓盤,應該不簡單,我讓小猴去拿了。」
剛才安雲兮對小猴一番作為,仲衛華也看眼裡,所以不疑有他,點點頭不再追問。
這時,安雲兮眼角隱晦抽搐了一下,因為她被一隻猴子給雷到了。異能探測下,小猴進去洞府之後,捧起那圓盤唉聲歎氣了一番,然後從石床下抽出一張方正布塊,又從別地方捧著幾個青銅杯子放布塊裡,然後小心翼翼包起來,弄成一個包袱。
之後又從一個隱秘小洞穴拖出一個瓦盅,然後才想搬家似把這些東西一趟趟搬到縫隙處。
當小猴拖著包袱從縫隙出來時候,仲衛華眼角如同安雲兮一樣也是一抽,緊接著小猴再次進去又推出來一個巴掌大瓦罐,看到小猴費力推著被縫隙卡住瓦罐,仲衛華實看不下去,拿出工具旁邊敲了一下,一陣碎石落地,才讓小猴瓦罐平安出來。
後,小猴雙手捧著圓盤,呲牙咧嘴對著安雲兮諂媚笑著。沒錯,安雲兮覺得自己沒看錯,就是諂媚笑容。
安雲兮眼角再次抽搐,她不吭聲拿起圓盤手中仔細端詳著。而小猴此時做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跪坐地上,雙手十指握緊,好像乞求安雲兮收留。
「這是什麼!好香啊!」仲衛華突然出聲,那聲音無比陶醉。
安雲兮此時也聞到了一股濃郁醉人香氣,她抬頭看去,只見仲衛華蹲那瓦罐面前,揭開了上面蓋子正閉著眼無比陶醉聞著那香氣。
小猴此時也注意到了仲衛華動作,立馬破功,從地上跳起來,呲著牙跳到仲衛華頭頂上,雙手胡亂抓著他頭髮,發出『吱吱』叫聲。
「你這小畜生幹什麼。」仲衛華一時不備,讓小猴偷襲得手,氣得扔掉手中蓋子,站起來,雙手向頭上小猴抓去。
這一人一猴戰鬥,安雲兮沒有參與,而是走到那瓦罐前蹲下,看著裡面粘稠紅色膏狀物質,她也被那誘人香味吸引,忍不住伸出手指裡面沾了一點,放進自己嘴中。
剛一入嘴,一陣濃郁醉人芳香就她口腔中化開,與她牙齒、舌頭、口腔反覆糾纏,甚至那一刻,安雲兮感覺自己呼吸都帶著那醉人香味,大腦頓時有一種飄飄欲仙感覺,還有一絲暈眩。
「吱——」正與仲衛華決鬥小猴突然看到安雲兮動作,緊張從仲衛華身上跳下來,跑到安雲兮身邊,仰著頭,圓圓眼睛一眨一眨看著她。
此時,安雲兮閉著眼,完全沉醉那奇妙感覺和香味裡,哪裡還看得見小猴。而仲衛華此時也發現了安雲兮異樣,她細膩光滑雙頰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紅暈,渾身散發出一種淡淡清香。
仲衛華戳了戳小猴,指了指安雲兮問道:「她怎麼了?」
小猴對仲衛華呲牙,然後開始比劃起來。它先指了指安雲兮,又指了指瓦罐,上面還殘留著一個淺淺手印,小猴瓦罐中虛劃了一下,然後把手指遞到自己嘴裡,接著兩隻眼睛不停轉圈,腳下也晃晃悠悠,後倒地上閉上眼睛。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小猴一睜眼跳起來,看向仲衛華,彷彿詢問他看明白沒有。仲衛華似懂非懂點點頭,然後說出自己猜測:「你是說,她不小心吃了這裡面東西,然後醉了?」
小猴歡叫著,拍著手,這讓仲衛華知道自己猜測是對。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吃下去會不會有問題?」仲衛華指著瓦罐看向小猴。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猴兒酒。」小猴沒回答,安雲兮回答了,她睜開眼睛,雖然雙眸還有一些醉意迷濛,雙頰上紅暈也未退,但是人卻已經從那醉人感覺中清醒過來。
安雲兮回答,讓小猴激動點頭。仲衛華詫異道:「猴兒酒?」
安雲兮點頭解釋道:「山裡猴兒經常會採集野果一層層堆壓,慢慢經過發酵後再加上猴兒特殊處理就成了猴兒酒,這種酒據說是天底下美味酒,不善飲人,喝了猴兒酒都能醉上三天,而且醒後通體飄香,需足月才能散去。因為猴兒酒是猴子所釀,即便是古代也很少有人有緣得之,不要說現到處被人類侵佔大自然了,所以猴兒酒就成了傳說中仙釀。」
「這麼厲害?」仲衛華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饒有興致盯著那瓦罐中紅色粘稠物。
小猴見狀,警惕看著仲衛華,雙手把瓦罐圈住,深怕仲衛華要搶。
「這臭猴子,那麼吝嗇,我又沒動你。」仲衛華看到小猴樣子,氣極道。又指著安雲兮對小猴發洩不滿:「她都吃了你猴兒酒,你都不說一句,我就聞了兩口就被你到處亂抓!」
可是,小猴依然不買賬,對仲衛華呲牙咧嘴叫了一番後,從地上撿起蓋子重蓋瓦罐上,然後又拖著瓦罐躲到安雲兮腳後。
仲衛華看著躲安雲兮小腿處,還不及她小腿三分之二高小猴,露出一個小腦袋,對他做著鬼臉,氣樂了,他指著小猴對安雲兮道:「你看,一個小畜生都知道這裡誰是老大。」
「它是怕我手中匕首。」安雲兮自覺沒有那麼大魅力,虎軀一震連這一帶百獸之王都臣服了。
仲衛華好笑道:「看這小猴樣子是賴定你了,連家當都搬了出來,咱們真帶上它?」
安雲兮猜不透小猴打什麼主意,現她心思都那粗略看過圓盤上,於是道:「隨便吧,我們回水潭,它能跟著就隨它。」
『百獸之王』已經投誠了,安雲兮和仲衛華自然不會再擔心被野獸襲擊,於是兩人再次回到水潭邊。
而小猴則背著它包袱,推著它瓦罐緊緊跟兩人身後,待二人紮好帳篷,準備煮東西吃時候,小猴也趕到了水潭邊。
小猴把瓦罐放穩,又把包袱放下,才仰面躺下,四肢伸展,喘著粗氣,看樣子這一路是把它給累壞了。
安雲兮瞟了它一眼,也沒有說話,自顧打量著她手裡那看不出來歷圓盤。突然想到這圓盤和小猴一起,說不定小猴會知道什麼,就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一顆石子扔小猴一鼓一鼓肚皮上。
受到攻擊小猴『吱』一聲坐起來,四處張望,等對上安雲兮似笑非笑眼神時,又諂媚笑了。
安雲兮對著小猴勾了勾手指,小猴屁顛屁顛跑到安雲兮跟前蹲下。她舉起圓盤問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小猴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又開始了生動表演。它先是做出一副擔驚受怕樣子,然後突然眼睛一亮,跑到一邊雙手刨土,刨了兩下,就跳起來,手指比劃出動作正是一個圓盤大小。
跟著,小猴舉著圓盤昂首挺胸,大搖大擺要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然後它又跑到另一個方向,朝著自己剛才站位子跪地上,瑟瑟發抖,十分害怕恐懼。
做完這個動作,它又跑回原地趾高氣昂站著,指著剛才自己跪著位子,『吱吱吱』叫喚幾聲,後才結束表演,跑回安雲兮身邊蹲著。
「這猴真成精了!這表演天賦可比外面那些明星好多了。」仲衛華目瞪口呆道。
這句讚揚,讓小猴得瑟起來,看著仲衛華也順眼了很多。安雲兮則沉浸小猴剛才那一系列表演裡。
如果她理解正確,那就是說圓盤是小猴無意中外面發現,而它也是擁有這個圓盤之後,那些野獸才怕它聽它指揮。
這個圓盤這麼神奇?它擁有著什麼力量?安雲兮將圓盤舉到半空,瞇著眼陽光下看著,可是除了那古怪刻文,和字符之外,她依然沒有任何發現,甚至感受不到那種可以讓百獸臣服力量。難道,這力量只針對野獸?
安雲兮研究圓盤時候,仲衛華已經跟小猴打得火熱,是忽悠了小猴同意拿出猴兒酒來喝。
仲衛華小猴指示下,取出一個行軍水壺,先將水壺清洗乾淨,然後又將燒開了水灌進去。小猴用仲衛華給勺子,小心翼翼舀了半勺紅色膠狀物倒進水壺中,之後再由仲衛華蓋上蓋子來回搖晃了好一會,再打開時候一陣醉人酒香就撲鼻而來,迅速擴散四周空氣中。
仲衛華煮好肉湯又和小猴一起烤熱了白面饅頭,才對安雲兮喊了聲:「反正咱們時間還多,慢慢想吧。先吃飯,小猴可是貢獻出猴兒酒了,咱們中午這一餐可是大飽嘴福啊。」
安雲兮扭頭望去,就看到仲衛華和小猴一大一小,一人一猴,姿勢一致蹲炊具旁,牛肉燉醬菜香味也隨著鍋裡騰起熱氣召喚她肚子裡饞蟲。
安雲兮心中一樂,覺得這樣深山中逍遙過日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她走過來,盤腿坐地下,將圓盤放腿邊,接過仲衛華遞過來肉湯和饅頭,吃了起來。
小猴也埋著頭『哧溜哧溜』喝著一直誘惑它肉湯,那不雅樣子被仲衛華笑罵:「這只潑猴真是吃沒個吃樣。」
吃完午飯,仲衛華收拾完畢,拿出水壺給兩人一猴各自倒了一杯,緋紅色透明液體。這就是被稀釋過猴兒酒,安雲兮端起水杯鼻尖晃了晃,讚賞道:「果然是傳說中佳釀,即便是稀釋過後,也有那麼濃郁香味。」
仲衛華喝了一口,閉著眼睛回味著:「真是味道都能讓人流連忘返啊!」
深山老林,綠樹青蔥,這碧波水潭邊上,兩人一猴都忘乎所以喝著傳說中猴兒酒,接過一壺酒下肚,三個都晃晃悠悠,醉醺醺倒地睡了過去。
等到安雲兮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變黑,她從地上彈坐起來,揉了揉還有些醉意腦袋,心中暗罵自己貪杯,還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不過,回想起猴兒酒美味,安雲兮感覺自己口腔都自動分泌出酸水來,她是真明白了什麼叫垂涎三尺。
不知道這猴兒酒拿去拍賣會賣出什麼樣價錢。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安雲兮腦中,她搖搖頭把這些個與此時無關念頭甩出去。再看看仲衛華和小猴,這一人一猴不知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和諧,小猴居然趴仲衛華肚子上打著鼾,而仲衛華也是陷入沉睡。
喝猴兒酒醉後醒來並沒有其它酒類那種口乾,嗓子冒煙感覺,沒有頭疼欲裂感覺,反而口腔回甜,大腦清醒,甚至等後醉意消失後會有一種神清氣爽感覺。
安雲兮來到水潭邊洗了把臉,然後回到營地,拿起圓盤繼續研究。說是研究,可是安雲兮一不是這方面專家,二身邊沒有檢測儀器,所以也只能憑著肉眼和異能一寸寸檢查,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線索。
不過,小猴回答倒是讓安雲兮心中有了一定方向。既然這個圓盤是小猴外面發現,並帶回那洞穴,那麼也就是說這圓盤並非是那九百歲老神仙之物。
小猴除了通人性,靈智開之外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應該也不是那種活了上千上萬年精怪,只要確定了小猴年齡還有什麼地方找到圓盤這些事,或許就能解開圓盤秘密。
安雲兮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到這個圓盤之後,她總是覺得這東西跟藥宗有關,而且還是至關重要一件器物,只可惜藥宗被毀之後,很多重要、珍貴記載都沒有帶出來,甚至是否存都不得而知,所以即便心中有這個感覺,卻也無法確定。
安雲兮醒了半個小時之後,仲衛華也悠悠轉醒過來,看到自己肚子上小猴,搖頭失笑道:「這都多少年沒醉過了,今天居然栽這猴兒釀酒上。」
「仲叔,偶爾放縱休息一下也是好,別把自己過得太累了。」安雲兮接口道。
仲衛華一愣,看著安雲兮,見她認真表情,便點點頭:「看來今後要和這小猴打好關係,不然沒酒喝啊!這喝過猴兒酒,其他酒就都如浮雲了。」
「這倒是實話。」安雲兮挑眉贊同。
仲衛華拍了拍小猴頭,有些寵溺道:「以後要辛苦小傢伙了。」說著,又看向安雲兮道:「既然這小傢伙跟了咱們,不如你給它起個名字。」
這個時候,小猴『吱』一聲從仲衛華肚子上跳了起來,屁顛顛跑到安雲兮面前,兩人才發現小猴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剛才竟然是裝睡。
安雲兮假意思索一番,點頭認真道:「唔,就叫小猴吧。」
安雲兮發誓,她真看到了小猴猴臉上聽到她話後,僵了一秒,然後才沮喪垂著頭。這麼豐富表情,這麼通人性,讓安雲兮也開始喜歡了起來。
「哈哈哈哈——」
仲衛華因為安雲兮話被逗得捧腹大笑,邊笑邊說:「好好,這個名字好,小猴,多名符其實啊。」
從此,小猴就有了自己名字,小猴。
「小猴,我問你,你現幾歲了。」安雲兮踢了踢那個為了表示抗議而對著她紅屁股。
小猴扭了扭屁股,不給反應,安雲兮又踢了踢,它再扭扭。後安雲兮直接威脅:「再不給反應,信不信我把你紅屁股給剁下來。」
這個威脅不小,小猴趕緊雙手摀住自己屁股,轉身面對安雲兮,圓溜溜眼珠裡滿是淚花,那小可憐模樣好像無聲控訴安雲兮欺負。
這惹人憐小摸樣,讓安雲兮有些內疚摸了摸鼻子,可是她絕對不會輕易被一隻奸詐猴子給騙了,於是她再次問道:「今年幾歲了。」
小猴慢吞吞伸出自己手,比了個四樣子。
四歲,那就是說這圓盤被帶進洞府不會超過四年。安雲兮垂眸沉思了一下,站起身背起背包對小猴道:「帶我去你發現圓盤地方。」
「雲兮,你這是要……」仲衛華急忙站起來阻止。
安雲兮收拾好東西,回答道:「我去看看圓盤發現地方,或許能有別什麼發現。」
「我跟你一起去。」仲衛華知道自己攔不住安雲兮,只好要求道。
安雲兮想了想點頭。兩人只是帶了隨身武器和重要器物,特別是南老骨灰,那是與安雲兮形影不離,至於帳篷什麼都留了水潭邊。小猴也只是抱著它猴兒酒跟隨,它那個包袱裡裝著青銅酒杯本就是洞穴中找到,也是它用來喝酒,如今跟著安雲兮他們,那幾個它看來喝酒杯子反而沒那麼重要了,所以也一起丟帳篷裡。
小猴身子抱著瓦罐實是彆扭,仲衛華看不下去便幫它放了自己背包裡,小猴也樂得輕鬆,便前面上串下跳帶著路。
二十幾分鐘後,小猴不走了,看它樣子應該是到了目地。可是這個地方卻讓安雲兮和仲衛華互視了一眼,這裡就是那個消失了藥宗原本應該存地方。
小猴『吱吱』叫了兩聲,順著安雲兮腿爬到她肩頭上坐下,然後指手畫腳一番。安雲兮順著它手指後指地方望去,除了一片雜草之外什麼都沒有。
狐疑看了小猴一眼,它也『吱吱』回應著。安雲兮便邁步走過去,來到那雜草前蹲下。
「圓盤是這裡被你挖出來?」安雲兮指著雜草堆問道。
小猴吱吱叫著點頭。安雲兮正要除去雜草,仲衛華卻從後面走上來,把她拉到一邊,慎重道:「我來。」
安雲兮沒有堅持,退到一邊,把位子讓給仲衛華。
仲衛華蹲下,從背包側面袋子裡拿出一個短把工兵鏟,小心挖了起來。
安雲兮站仲衛華身後,小猴坐安雲兮肩上,一人一猴都一動不動看著仲衛華手中動作。
此時,把注意力都放地下兩人一猴,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天際上,天象正發生著變化,一處看不見空間之門也因為星辰牽引而發出輕微扭曲。
秦嶺之外,很多天文愛好者今晚都激動拿出自己天文望遠鏡,或者去有天文望遠鏡朋友家,等待著激動人心一刻,雖然那些專家說行星連珠只不過是有趣天象,不會為地球帶來什麼不一樣影響,但對於這好幾百年才有可能出現一次奇景,還是吸引著無數人注意。
仲衛華小猴指示下一直往下挖,挖了足足半個小時後,只能看到後一截手柄工兵鏟才出現了撞擊到硬物聲音。
這一下,頓時讓兩人心情大振,小猴是激動得從安雲兮肩上跳了下來,『吱吱』叫著跑到仲衛華頭頂上蹲著。
仲衛華好氣把小猴拎下來扔地上,然後用工兵鏟小心把周圍土刨開。安雲兮此時也過來幫忙,兩個人速度自然要上許多,十幾分鐘後,一塊年代久遠石碑就出現兩人眼前。
小猴吃驚叫著,跑到兩人面前蹲著,也裝模作樣看著石碑。安雲兮取出電筒,將光打石碑上。
一個篆書『藥』字出現兩人眼前。仲衛華和安雲兮同時倒吸了口涼氣,兩人沒想到居然這種情況下找到與藥宗有關物品。但是這塊石碑出現,加以為著兩人之前猜測是對,這裡這是一個連接藥宗那個空間到地球這個空間接口。
當藥宗現世時候,知道人,來過人自然認為這裡有一個真實存山谷,可事實上誰都不知道這裡他們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而當藥宗被滅之後,或許是因為連接機制破壞或是別什麼原因,通道消失了,所以山谷也就消失了。
不再猶豫,再經過十幾分鐘努力,終於整塊石碑樣子出現兩人眼前。石碑約為一米左右高,寬七十公分,厚二十公分,除了有個陰刻『藥』字之外,字下方還有一個凹進去圓形。
安雲兮看著那圓形尺寸,突然將從洞府中拿出來圓盤從包裡取出來,對比了一下,把它放進了圓形凹處。
當圓盤靠近石碑時候,竟然一絲不差落進了那凹槽處。
「石碑是普通石碑,特別只有這個圓盤。」仲衛華檢查了石碑之後,判斷道。
安雲兮輕蹙眉頭,望著石碑上圓盤沉思之後,喃喃道:「或許,這個圓盤就是這邊空間鏈接那邊空間裝置。」
「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啟動這個裝置呢。」仲衛華鎖眉低吟。
兩人都沉默下來,只有小猴圍著石碑一下跑一下跳,似乎很是好奇這個剛剛從土裡挖出來東西為什麼會與自己找到寶貝放一起。
安雲兮盯著那顏色與石碑接近圓盤思考著,沒有察覺前面十米處有一個地方隨著天上那七顆逐漸連一起星辰閃爍而隱晦發生著空間扭曲。
安雲兮曲起食指鼻尖下方來回摩擦了一下,正打算把圓盤拿出來研究一下。卻彎腰那一瞬間,突然感到有一股力量從後上方直擊下來,打入她體內,然後摻雜著自己體內什麼東西又從自己抬起手指溢出朝那圓盤湧去。
安雲兮身體像被定住了一般,絲毫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雖然她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但是這種詭異也讓她額前冒出了冷汗。
很,仲衛華和小猴就發現了安雲兮異樣,小猴緊張叫著。
「雲兮!」仲衛華失聲叫了一聲,想要觸碰她身體,去被一股力量彈開,讓他跌坐地上。
仲衛華還想上前,卻突然看到安雲兮眼珠左右轉了轉,那意思他明白,就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麼詭異情況發生安雲兮身上,仲衛華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聽憑安雲兮吩咐。
此時正跌坐地上他,剛好可以看到後方天空上那不同顏色連一起七顆星星,他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七星連珠。」
七星連珠?安雲兮也想起了進山之前兩人當做笑談那則聞,難道今天就是七星連珠日子?
這時,仲衛華又驚恐發現,七星連珠方向與安雲兮正好是一條直線,而圓盤與安雲兮也是一條直線:「九……九……」
仲衛華半天只能吐出一個『九』字,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自己也被莫名其妙從腦海裡跳出來那個詞彙給嚇住了。他清楚記得那篇聞裡不僅介紹了行星連珠情況,加指出行星連珠中多是九星連珠,不過九星連珠6年才有可能出現一次,華夏文明才多少年?
當時他對這個信息印象深刻,所以當他看到安雲兮和圓盤與天上七星連成一線時,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九星連珠。安雲兮身體和圓盤不正是天上缺少那兩顆星嗎。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仲衛華突然有種口乾舌燥感覺。他驚恐看向安雲兮,他不明白這個結果是剛好因為安雲兮所站位子,還是因為安雲兮本身。
仲衛華情緒變化,安雲兮一一看眼裡,雖然她現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她思想依然活動著。她不知道仲衛華想到了什麼,或是看到了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仲衛華已經接近真相了。
是,仲衛華接近真相了,接近了連安雲兮都不知道真相。那鑲嵌石碑上圓盤其實就是一個遠古陣法核心,因為力量耗所以才會這樣,而要補充力量則需要混沌之氣和星辰之力。
所以,當天空中七星連珠引發星辰之力,受到陣法牽引前來補充力量時,感受到了安雲兮與靈魂合二為一那一絲混沌精元自然就被吸引過去了,進入安雲兮體內後,經過混沌之氣洗禮才順著安雲兮手指進入圓盤補充力量。
隨著那無形力量補充到圓盤之中,圓盤上刻畫線條和各種圖案、文字鮮活起來,閃爍著淡淡光芒,當後一絲力量湧入圓盤之後,一股龐大信息突然湧入安雲兮大腦,讓她腦子一震,身體也恢復自如。
受到龐大信息衝擊,安雲兮感到腦袋一片嘈雜,身體恢復自由後,她當即盤腿坐地上,閉上眼睛整理著腦中那些突如其來信息。
仲衛華看到安雲兮恢復行動,心中稍稍放心了些,可是又看她什麼也沒說就盤膝閉目,讓他一肚子話只能此憋回去。
小猴蹲石碑『藥』字上面,好奇盯著那偶爾光芒一閃圓盤,似乎沒有想到伴隨自己長大寶貝居然還能發光。
安雲兮情況讓仲衛華無從下手,當下也只好和小猴一樣盯著圓盤看著,看看這個圓盤到底還會發生什麼樣變化。剛才那圓盤突然亮起來,上面刻畫東西好像遊走一般場景著實把他嚇住了。
半個小時後,安雲兮才睜開眼睛,雙唇輕啟吐出一口濁氣。她抬起手揉了揉發脹眉心,然後扭頭看了一下遠方天際,那原本連一起七顆星星已經隨著時間慢慢錯開,6年一次七星連珠就這樣結束了。
等她回過臉,對上就是仲衛華和小猴兩雙充滿求知慾眼睛。她無聲一笑,雙手拍了拍盤著膝蓋:「好吧,我已經知道藥宗消失是怎麼回事了。」
她指了指那變得似乎不太一樣圓盤解釋道:「這個圓盤就是我們所猜想那樣,是連接兩個空間關鍵,藥宗所那個空間裡入口處也有這樣一個圓盤。每隔6年……」
原來,這個陣法是藥宗遠古時期前輩所創,算是藥宗保護山門大陣。藥宗確實存一個異空間,這個異空間上萬年前就存,而且不止一個,當年從遠古時期流傳下來古老門派大多都會有這麼一個異空間。
異空間是什麼?就如同佛家所云須彌芥子,一花一草一世界。外面世界看起來或許異空間就如同一粒塵埃,可是當進入這粒塵埃之後你才會發現那裡其實是一個完全世界。
不過,說是完全也不準確,因為這些異空間存來源於地球本體本源之力。簡單來說,除了遠古大能們人為破壞把異空間核心擊碎,讓其消失之外,除非地球爆炸消失宇宙之中,否則這些異空間和小世界都不會消失,只不過現人們看不到也找不到而已。
這些異空間、小世界裡都是完全生態環境,與地球一樣,甚至有些環境比地球本體都還要好上許多。這些空間和小世界也不是人為開闢,而都是創世紀時候地球形成初期由於宇宙磁場變化產生,只不過後來被遠古大能們找到進入方法,利用起來而已。
藥宗所擁有這個小世界就是小世界中中上等,不僅是指它大小,是指其中靈氣充裕,也正因此才能擁有很多奇花異草,用於藥宗研究。
遠古時期這些小世界都是以避世形式修煉,目都一樣就是要得道升仙,只不過到底有幾人成功誰也不知道,但是這些從小世界出來人世俗之人眼裡就如同神仙一般了。
後來因為天道變化,天地本源中混沌之氣逐漸消失萬物之靈人類體中,甚至連靈物靈獸體內混沌之氣也消失殆。
小世界連接外面大世界重要就是混沌之力,如果混沌之力真消失,那麼小世界將永遠無法入世,與外界隔絕。於是,很多當時天才人物都想辦法將混沌之氣存儲,以備不時之需。
當時藥宗也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也就是現這個陣法創始人,他為了防止藥宗被大世界隔絕,違背藥宗濟世救人宗旨,花費很大精力攻克陣法,終於研究出這種一陰一陽連接兩個世界陣法。
這種陣法能夠自動吸引天地間極少混沌之氣並存儲下來,每隔6年由七星連珠星辰之力充一次能量,就能保持6年空間通道打開。
而且這個陣法不止這樣,還有很強防禦功能,如果有外地來襲,只要裡面依照陣法轉動裡面圓盤,就能封閉入口,連帶著外面連接圓盤瞬移到別地方,可以說是絕對逆天烏龜殼。
從整個陣法設計來看,就知道藥宗從古至今都是與世無爭,不喜殺戮人。哪怕是有人冒犯也是採取躲避方式來解決問題,可以說是防禦天下第一,攻擊倒數第一。不過,現出了個安雲兮,她可不是一個習慣被動挨打人。
因為藥宗宗門是深山之中,為了防止求醫之人被山上野獸所害,所以還特意陣法上加入了讓野獸害怕氣息,至於是什麼不懂陣法也不知道修仙之道安雲兮就不清楚了。只是知道陣法有這個功能,這也就清楚了為什麼野獸會把擁有圓盤小猴當成王來對待。
「照這麼說,那為什麼當初朱元璋攻打藥宗時候沒有啟動陣法呢?」仲衛華聽完安雲兮描述後,心中管震驚,但依然提出讓自己疑惑地方。
安雲兮搖搖頭,沉思道:「我剛才接受到信息只有關於小世界來歷和一些遠古歷史,再有就是這個陣法講解和使用方法,其餘就沒有了。」她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不過,從這些信息上可以推斷得出,6年前,不是藥宗人不想啟動陣法,而是傳承太久,已經沒有人知道陣法存,也不知道如何啟動陣法了,甚至沒有啟動陣法能力。」
仲衛華猜測道:「你是說那時候人已經把兩個世界當做一體了?」
安雲兮點頭:「這也證明了那張地圖上所繪製紅點,為什麼我們找不到。那就是因為當時繪製地圖時候,藥宗沒有隱匿,繪製地圖人也不知道它是另一個世界,所以就這樣畫了下來。」
仲衛華轉了轉發僵脖子:「那怎麼又會突然隱匿了?」
安雲兮抿唇道:「我猜想應該是當時遭受大劫時候,廝殺中不小心觸碰了陣法裝置,讓存儲力量洩露,後來當力量洩露完了之後通往藥宗門戶就消失了。」
「不對啊!不是說需要混沌之氣才能激活嗎。現已經沒有混沌之氣了,那這是怎麼激活?」仲衛華詫異指著光芒甚圓盤道。
說道這一點,安雲兮也感覺到奇怪,好像這種奇怪事只會發生自己身上,剛才圓盤吸收星辰之力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也跟著被吸走了。她不解皺起眉頭,突然看向左手腕上那個錘體龍鐲,這也是一個不知什麼年代流傳下來物品,經歷了那麼多人,偏偏只有自己能使用。
安雲兮想起當初激活龍鐲時候,隨著血液一起進入似乎還有一絲灰色東西。她蹙起眉頭,嘴裡低聲嘀咕:「難道那就是混沌之氣?可是,我體內為什麼會有混沌之氣?」
「你說什麼?」安雲兮嘀咕仲衛華並沒有聽到,他不由得出聲問道。
驚醒過來安雲兮忙道:「沒什麼。具體我也不清楚,但現事實是陣法激活了,師父心願也可以完成了。」
提到南老,仲衛華也感慨萬千:「如果南老再等等,說不定真能夠一睹藥宗風采。」
說著,他看向安雲兮問道:「怎麼進去?」
安雲兮垂眸沉思了一會,半響才從地上站起來,對仲衛華認真道:「仲叔,我打算自己進去。」
仲衛華不解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接著道:「既然我們知道裡面是另一個世界,那麼那個世界一切我們都不得而知,我是要完成師父心願非去不可,可你不必。」
「我就不能完成南老心願了嗎?」仲衛華打斷安雲兮話道。
安雲兮深深看了他一眼:「仲叔,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大攤家業需要打理,如果我們兩個都消失了,下面會亂成什麼樣子?你外面等我十日,如果十日內我未歸,你就下山回去繼續工作,只需要每週代我給父母發一條短信報平安就可以了,這一點我相信傑克能做到。如果一年之後還沒有我音訊,那麼這大攤子事情就由你做主,只要把我私人賬戶錢給我父母就可以了,當然那時也可以告訴他們真相。」
「你別說了。」仲衛華抬手打斷安雲兮話,認真嚴肅說:「雲少就是雲少,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你話我會聽,但是你要記住,無論裡面遇到什麼都要活下去,一定要回來,我們都會一直等著你。」
小猴蹲兩人中間,看一眼仲衛華又看一眼安雲兮,一會又抓抓自己腦袋,好像不是很明白他們說什麼。
安雲兮點點頭,將自己背包基本上騰空,只留下有用東西,還有就是南老骨灰。準備好之後,她就準備啟動陣法了。
「不能讓陣法保持打開狀態嗎?」仲衛華突然說道。
安雲兮知道他話中意思是讓藥宗現世,這樣如果有什麼事她能退回來,而且他們也能進去支援。
可是,安雲兮搖搖頭道:「不是不能,是不可以。仲叔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還是一個華夏人,我還沒有弄清楚裡面情況時是不能冒險連接兩個世界通道,萬一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未知危險怎麼辦?」
仲衛華咬咬牙,雙手握緊,不再說什麼了。
安雲兮走到圓盤邊,用手撥動著上面符號。陣法是以安雲兮混沌之氣被激活,自然默認安雲兮是主人,所以安雲兮很輕鬆就能操縱圓盤,換了別人就根本無法撥動符號了。
安雲兮按照大腦中信息指示,很撥好圓盤。此刻,圓盤上發出一陣亮光,離圓盤十米地方突然出現一個空氣扭曲一人高橢圓形。
仲衛華親眼看到這不可思議一幕,不由得退了幾步,震驚無比看著那扭曲空氣漸漸散去,露出一條黑漆漆通道。
安雲兮深吸一口氣,背著包朝通道走去,進入那一刻,仲衛華喊道:「雲少!保重,我們等著你。」
安雲兮微側著頭,輕輕點了點。然後一步跨入通道之中。「吱——」小猴一伸脖子,從地上躍起,仲衛華來不及抓住時候就跳到了安雲兮背包之上,一人一猴進入通道,消失一片黑暗之中。
仲衛華舉半空手,空氣中抓了抓,看著那突然出現通道他眼前慢慢變成一個黑點,後消失不見,他喃喃道:「臭猴子,如果你敢裡面搗亂,為雲兮惹麻煩話,你猴兒酒就沒了。」
而就這時,圓盤突然光芒一閃,憑空消失仲衛華面前。他驚恐撲到石碑上,看著那空空如也凹槽,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圓盤突然消失,他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沒有圓盤指引,安雲兮是否還能出來?,如果不能那怎麼辦?
仲衛華慌了,這種超越了常理事已經讓他無能無力,如果唯一可能性也消失了,那他還如何期盼?
圓盤消失了,仲衛華也只能相信安雲兮一直好運能讓她化險為夷,此時他深深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堅持一起進去。
仲衛華如約外等了十天,十天後安雲兮沒有出現,他不死心,繼續等著,又是一個十天過去,安雲兮依然沒有出現。他不得不按照安雲兮吩咐下山回T市,然後按照安雲兮說一邊幫著她瞞著父母,一邊繼續等待。
這邊仲衛華久等安雲兮未果,只得無奈下山返回T市,而已經身處於另一個世界安雲兮又會遇見什麼呢?
時間倒回安雲兮進入通道那一瞬間,突然感到自己背包一沉,就知道小猴跟著進來了,時間緊迫她也沒有把小猴扔出去。就這這時身後光線逐漸消失,後化為虛無,而她就和小猴身處一個一片漆黑空間裡,哪怕用手電筒光都無法看清楚自己半米前景象。
就她準備摸索前行時候,突然感到手中一沉,低頭一看原來那圓盤居然破開空間來到了她手上。
------題外話------
嘎嘎~領養名單已經公佈嘍!就作品相關裡,妹紙們有興趣話可以戳戳。

☆、第一百零八章 藥宗傳承

安雲兮雙手托著圓盤,小猴此時也蹲背包上,從安雲兮肩膀探出一個小腦袋,好奇盯著發出螢光圓盤。
這時,圓盤上刻畫線條突然飛轉動起來,沖天發出一道銀白色光芒,緊接著那光芒逐漸變淡,慢慢倒下,安雲兮前面照出一條銀光之路。
難道圓盤是給我帶路?安雲兮心中猜測,腳下卻跟著那銀光向前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安雲兮一直跟著銀光變化行走,銀光直行她就直行,拐彎,她就拐彎,她彷彿是宇宙混沌中獨自前行,無比空寂都緊緊地包圍著她。
好還有小猴時不時叫兩聲,否則她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也許走了一天,也許走了十天,也許走了一個月……安雲兮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也沒有飢餓感,也不會覺得累,就這樣一直走著。
終於,銀光帶領下,她看到了一個亮點,如果她沒有猜錯,那裡應該就是出口。安雲兮心中激動起來,終於可以不用身處於黑暗之中了。
看到了希望,就有了動力,安雲兮加腳步朝那出口走去,越走近,那出口就越大,甚至還有隱約水聲傳來……
走變成跑,當安雲兮站到出口處時候,她突然收住了腳步,她扶住出口周邊石塊,這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力所為。難道藥宗人都不修葺通道嗎?安雲兮心中有些疑惑,再看看那出口處一片白霧,手伸進去之後完全看不見,剛經歷了極度黑暗,現又要來個極度光明嗎?
安雲兮雖然料想到藥宗裡可能會發生一些什麼事,甚至想過也許會遇到殘存土著民,但是卻沒有想到光是一個入口就這麼折騰人。
她正猶豫是否就這樣踏進白霧時候,手中圓盤又亮了起來,與剛才銀白色光芒不同,它發出是一道藍色光芒,藍光直插白霧之中,再次為安雲兮指路。
於是,安雲兮只得再次跟著藍光上路,不過好這次並沒有走多久,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樣子,藍光就停了一個石柱上圓盤之上。
那圓盤與手中圓盤一般無二,只是上面符號有細微差別。
難道這個圓盤就是小世界裡陣法核心?安雲兮心中猜測著,不由自主就把自己修長如玉手指給放到了圓盤上。
圓盤之上好像有著細細裂痕,好像遭到猛烈撞擊。安雲兮正想著,就感到自己體內一股神秘力量被圓盤吸住,順著自己指尖流入圓盤之中。
『又來!』安雲兮無語了。難不成外面圓盤進來指路就是為了帶自己來救它『兄弟』?反正安雲兮除了感覺有一股吸力從自己體內吸出看不見東西之外,她沒有任何不適,索性就由那圓盤吸個飽。
安雲兮不知道是,好她身體裡混沌之氣是混沌之氣一絲精魄,而且是屬於生屬性,能夠自動繁衍,填補缺失,不然她早就被吸乾了。
圓盤足足吸了有兩個小時,才『滿足』放開安雲兮手。吸力一消失,安雲兮就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正這時那剛剛吸飽圓盤上也發出金色光芒,各種符號和線條飛速轉動著,甚至這些金色符號和線條脫離圓盤,飛入空中金色光芒,四周白色霧氣也被這些符號和線條吸收著。
安雲兮抬頭望著那只神話中出現一幕,呆住,這個圓盤比起外面那個來說這動靜實是太高調了。她目瞪口呆望著那些字符和線條,口中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白色霧氣被金色光芒瘋狂吸收,漸漸變得越來越稀薄,可是這些霧氣逐漸消失後所顯露出來景色,卻讓安雲兮還未來得及合上嘴巴差點驚得脫臼。
就連小猴都雙眼癡迷看著那些入眼風景。
這是怎樣一片天地啊——
霧氣散去大半,安雲兮才發現自己正站一個巨大八卦平台之中,這個八卦圖中間陰陽圖便是那根安雲兮以為石柱,一個圓盤正安安穩穩躺其中一個圓形凹槽裡,正是剛剛吸入安雲兮混沌氣息那個,而另一個空著圓形凹槽應該就是安雲兮手中那個圓盤原本應該待著地方。
這個八卦平台建造水中央,安雲兮轉身望去,一條十幾米寬玉石大道出現她眼前,這條白色玉石之路很長,連接著這個水上八卦台一直筆直延伸到肉眼不及地方。
難道這就是剛才自己一直摸索路?不對啊,剛才自己這黑與白交界處確實有摸到一個洞口啊。安雲兮有些疑惑,但是卻掩不住內心震驚。
眼中場面實是太宏偉壯觀了,這玉石路面兩旁,豎立著高十五米左右巨大石像,材質很像是未經打磨玉石。安雲兮不由自主慢慢順著大道往外走去,她才看清楚玉石大道大約有8米左右長,兩旁一共有12座巨大石像,是十二生肖石像。
不過……安雲兮仰頭看著那些高大石像心中不由得感慨,這是她見過犀利十二生肖像了。這些動物都被擬人化,每一個都身披鎧甲,表情莊重,拿著不同武器,每一個石像上刻畫表情都很好表現出這些動物特性。好比牛,看起來就是忠實厚道,而蛇,就顯得陰冷無比。
這些石像身後,各自都站著一整隊列兵,這些與常人大小一般石像到都是人了,那規模簡直可以與秦始皇兵馬俑相比了。
可是,安雲兮也發現這些石像大部分都被推倒,或者摔碎,甚至連那些巨型石像底部都有刀砍痕跡,這分明就是一場大混亂,戰鬥中留下了痕跡。
或許就是那次劫難之中留下來吧。安雲兮心中做出判斷,她一直往外走,裡面霧氣還沒有被圓盤吸收完,她也不著急進去。等她走到玉石大道頭時,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比石像還要巨大牌坊,全部是用漢白玉打造,雕工精美,全部是各種華夏傳統吉祥雲紋所組成,牌坊中間高地方,亦然豎著一塊與牌坊連為一體超大玉牌,上面只有兩個字——藥宗。
牌坊下面就是一排漢白玉台階,安雲兮一眼望不到頭,並不是有多長,而是幾米之後這個台階就消失灰濛濛霧氣裡了。
「這裡應該就是連接外界入口把,陣法打開時候,人們只要來到自己進來那個位子就能看到這些台階,自然而然就進來,哪裡會去想這其實不是同一個世界?」安雲兮心裡嘀咕。
回頭望去,牌坊四周遠處一直延綿不斷山脈,可不就像是一個山谷一樣嘛。也或許,藥宗這個小世界本就是一個山谷。
藥宗入口修葺得很是宏偉、壯觀,可惜,那一地戰爭痕跡也向安雲兮訴說著一種悲傷與淒涼。
歷史終究已經過去幾百年,她除了裝模作樣哀歎兩聲還能做什麼?這邊沒什麼看了,安雲兮順著大道往裡走,心說道,估計這會霧氣應該被吸完了吧。
小猴從剛才就一直很安靜,安雲兮側過頭看了一眼,才知道這個小傢伙已經完全被眼前景象給吸引住了,都分不出心思叫喚一聲。
返回步伐,安雲兮加了許多,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藥宗真正樣子。再次回到八卦台,霧氣果然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那些與八卦台一水之隔建築物已經出現安雲兮眼前。
「好大城市啊!」眼前場景讓安雲兮不禁脫口而出。
是,城市。安雲兮眼中出現了一個望不到邊際建築群,正對著八卦台一個大廣場中間還立著一個近三十米高人像。「神農!」當安雲兮看清楚那玉石人像造型時,失聲道。
難道藥宗祖師爺是遠古時期神農氏?安雲兮突然有個大膽卻有幾分靠譜猜測。
廣場很大,估計能夠容乃上萬人集會,而廣場四周除了與八卦台對應碼頭以及與玉石大道成一條直線主幹道之外,其餘方位都是分佈著十六條支幹道,主幹道估計有十二米寬,支幹道估計也有八米寬。
由這些幹道由連接著各條小道,建築群裡穿插,形成密密麻麻蜘蛛網步道。建築中亭台樓閣數不勝數,都是古時建築模式,可是經過那麼多年卻一點不見。
安雲兮嘗試用精神力去感知這個城鎮大小,結果卻讓她很吃驚,因為這個城鎮居然超出了她感知範圍,要知道她已經能感知以自己為圓心方圓5公里距離了。
「這裡估計就是當時那些依附藥宗武者居住地方,看來當時藥宗果然很強大,吸引了無數武者依附,後形成了這麼一座規模不小城市。」安雲兮摸著自己下巴,自言自語道。
城市後面很遠地方是一片遠山,其中突出就是七座山峰,中間一座高大,其餘六座略小,呈眾星拱月形式圍中間那座山峰周圍。肉眼望去,除了這幾座山峰之外,其餘山倒是與外界沒有什麼區別。
安雲兮跳上岸邊一艘小船,這小船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歲,她只期盼不要劃到一半突然漏水就好。
好,這小船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幾百年了還如一般,把安雲兮安全送到對岸,到達進入城鎮碼頭。
跳下船,此時安雲兮感覺到了不妥地方。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好像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生命存,哦不,還有一隻猴子。或許,如果把這些霧氣被吸收後逐漸復甦植物也看著一個生命話,那麼正確說就是這個世界沒有動物,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當初藥宗被滅門,人死光了,但是動物應該還有一些吧,那麼大地方不可能連一隻鳥都沒有。
安雲兮卻不知道,小世界封閉時候,這裡面時間就停止了,植物停止了生長,動物也失去了生機,隨著再次開啟時候,植物恢復了生長,可是已經死去動物還能如何復生?別說動物了,就連昆蟲這個世界都沒有。
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個失去生態環境世界。當然,這些安雲兮目前都不知道,而是到後來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寂靜,讓安雲兮提高了警惕,這種詭異會無端端讓人心裡發毛。安雲兮走到廣場,看到了很多激烈戰鬥遺跡,還有很多兵器和盔甲。她走到近一處盔甲前,發現盔甲是完整,而裡面有著灰白色粉末,這個安雲兮可不陌生,她包裡就有一盒。
這是人骨灰。安雲兮心道。放眼望去,似乎到此都是這種情況,看來就是當初那場戰爭或者屠殺留下。
安雲兮並沒有去城鎮中,而是順著主幹道一直往裡走。主幹道很長,好四周景色都讓安雲兮奇,所以倒也不至於煩悶。
小猴倒是開心很,進入城鎮後,它就從背包上跳了下來,上竄下跳,顯猴兒本性。好,它也知道安雲兮不會找它,如果走丟了估計它就變『孤兒』了,所以它活動範圍一直不敢離安雲兮太遠。
走到主幹道頭,安雲兮就被眼前一幕給震撼了。這裡還是一個廣場,甚至比之前那一個大。廣場中心是一個圓形台階式祭壇,分五層,高十九米,祭壇上有著一個巨大日晷,計算著每天時辰。
這還不算什麼,祭壇之後有一個高達百米瀑布,那流水擊打著水面,騰起一層層水霧,把那後面七座山峰承托得猶如懸浮雲霧之中,美輪美奐,似幻似真,好像懸浮於雲中城市。
七座山峰上從下而上到處分佈著亭台樓閣與綠色植被交織一起,如仙境一般,美不勝收。而且這些建築中大都是以白色、金色為主,加增添其飄渺出塵感覺,真如傳說中神仙住地方一般無二。
安雲兮瞇著眼睛,望著七座山峰中,中間那為高大,建築也大雄偉山峰,摸著自己光潔下巴,自言自語道:「我怎麼看著這個山峰有點眼熟?」
這話音才剛落,她突然雙目一怔,脫口而出:「娘,這不是那焚仙爐上仙山嗎?那陳家老祖是要火烤藥宗啊!」
一個積壓多年謎底終於解開了,原來讓陳家老祖積怨正是藥宗,他妻子娘家。「可是,又出了什麼事讓他恨上藥宗,藥宗與世無爭,而且也沒有多為難他們夫婦,他搶了人家宗主繼承人老婆,還反倒把人家給恨上了。」安雲兮自個兒分析完,皺了皺眉頭對於陳家老祖行為很不屑冷哼了一聲。
反正安雲兮就是那麼個護短性子,她是藥宗弟子,自然把藥宗當成自己人,而那本來還讓她有些好感陳家老祖,居然把藥宗放火上烤,那麼惡毒,這就已經把那點好感給打擊得蕩然無存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行。
華夏古代時期不管做什麼都有著明顯等級制度,這七座山峰地理位置還有上面建築規模都無一不告訴安雲兮中間這座山峰就是當年藥宗之主以及他門下弟子所居住地方,當然,應該還會包含一些接待外客場所。
而其餘六座山峰應該就是那些個長老、弟子居住了。「這倒是涇渭分明,外面住著依附武者,裡面就住著本宗弟子。」安雲兮道。
「吱吱——」
小猴突然叫了起來,安雲兮聞聲望去。卻發現原來這個傢伙等不及了,站那瀑布旁玉石台階上催著自己繼續走。
安雲兮心中一笑,向那百米高台階走去。百米高有多少層台階?安雲兮可沒數,不過以她腳力走了足十分鐘才走到頂。
到了頂部,安雲兮才發現原來這七座山峰中只有中間這一座水中,其他六座都這瀑布旁邊陸地上。而這七座山峰後面是一眼望不到頭森林還有藥田,這些之後是有許多若隱若現山巒起伏,雲霧繚繞。
與台階相連接是一座用巨大漢白玉石塊建造浮橋,與水面只隔著十幾公分,下面根本看不到橋樣子,而橋下,水流經過地方,安雲兮發現了七個拱形橋洞,河中水就是通過這些橋洞直瀉而下。
橋面上也依次分佈這十二個青銅生肖獸首,像衛隊一樣分列兩邊。橋面大約有五米寬,二十米長。安雲兮走這不知百千年建築上,依然感受到它堅固如,她真不知道古時為了建造藥宗這個小世界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順著橋走到山峰腳下,又是一條蜿蜒台階順山而上,有建築地方就會有分道台階,安雲兮順著台階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個看似正殿宮殿一片狼藉樣子,這又是一處發生過激烈戰爭遺址。
安雲兮心中感歎一聲,又繼續往前走,路上很多地方都有打鬥過痕跡,可想而知當時戰鬥是有多慘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安雲兮已經到達了山上後一處宮殿,這裡可以說是整個藥宗裡高地方,從這裡望下去,能夠將前前後後安雲兮所走過地方都納入視線之中,還真有點俯瞰蒼生感覺。
山峰頂上還有亭子、小築,不過安雲兮沒有再繼續走下去,因為她發現,天開始黑了。她沒有想到小世界裡還有著晝夜之分,那麼是否與外界擁有同一個太陽、月亮,同一片夜空呢?
「也許,這裡已經幾百年沒有晝夜了吧。」安雲兮拍了拍宮殿外平台邊上玉石欄杆,嘀咕道。
這處宮殿外平台很大,估計有幾百個平方,宮殿兩旁和靠山邊位子分別立著四根漢白玉柱子,上面雕刻都是雲紋,柱子上都有蓋頭,有點像前華表,只不過沒有那麼繁瑣複雜雕刻花樣。
平台中間放著一個四方青銅鼎,對於青銅鼎安雲兮只是知道這是古代人用於祭天、祭祀禮器,其餘實際用途就不是很清楚了。
平台上一塵不染,安雲兮想不通小世界難道還有自動清潔功能?從進入到現,安雲兮只感覺到有輕柔清風拂面,一直沒有感到有其他什麼變化。這不由得讓她好奇這裡是否也有季節變化,晴天雨天。
沒有多想,安雲兮推開厚重宮殿門,這是一個大廳,帶著莊嚴又帶著一些溫馨。這裡應該就是當時宗主起居宮殿,因為有時候會這裡議事所以佈置上帶著一些莊重,可是又因為是私人地方,所以有一些個人喜好,增添幾分人情味。
安雲兮走到正對大門主位前,看到一身白袍落座位蒲團上,裡面依然是灰白色骨灰粉末。看來當年宗主就是坐化這裡了。安雲兮心中說道。
沒有去動裡面東西,安雲兮向後室走去,一路上才發覺為何自己進入房間之後沒有打開電筒卻依然能看得清宮殿中擺設,抬頭之際才發現這藥宗繁榮時奢華。
這房頂四周竟然都是能夠白天吸收光線,夜晚發散出來夜明珠。難怪外面天色已晚,而屋裡既沒有現代照明工具,又沒有點蠟燭卻依然帶著一種清冷光芒。
「也不知道是只有宗主宮殿如此,還是所有宮殿都如此,真是極奢華啊!」安雲兮仰頭看著那些像星辰一樣發出淡淡光芒夜明珠,不由得感歎道。
穿過迴廊,林園,進入後室安雲兮才發現,後室居然是山腹之中,也就是人工開鑿出來山洞,不過也不知道是如何處理,山洞之中居然沒有一點異味,反而空氣流通,與搭建房子沒有什麼兩樣。
就是窗戶也是直接山壁上鑿出,讓山洞白天也能感受到自然光線,晚上也能看到星辰。這處宮殿後室分佈了大大小小十餘間,有如廁地方,有廚房,有花廳、書房、客房、練功室,還有一間大主臥室。
這簡直就比別墅還要好嘛!安雲兮心中感歎萬千。讓她心儀就是那練功室,整個石室只有五十個平方米左右,中間搭了地台,上面放著蒲團,而頂上卻是一片挖開山壁,可以直接看到天空星辰變化。
安雲兮猜想這樣設計是為了方便感悟天道,修煉自身,得道升仙。可是,這樣做不怕下雨時候漏水嗎?這個問題答案安雲兮沒有深究,她相信能夠建造出這麼規模先輩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些問題,自己現沒有發現要麼就是機關、設計巧妙得她發現不了,要麼就是經過這麼多年後損毀了。
第二個讓安雲兮喜歡就是主臥室了,其實擺設上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張床,還有盛放衣物櫃子。讓安雲兮喜歡是因為主臥室開鑿了一面寬大窗戶,猶如現代落地窗,推開窗戶望去下面就是一片廣闊無邊湖水,湖水周圍依然森林密佈。
可謂是風景這邊獨好,看來是山前河水,不僅形成了一個大型瀑布,是山後形成了廣闊湖泊。
安雲兮雙手撐窗戶上,望著下面湖景,雲霧繚繞深處若隱若現著一個湖心小島,上面隱約也有建築,只是不知道主要作用是什麼。
這宛若仙境般地方,美輪美奐建築、風景如畫、氣勢磅礡,什麼都沾了,唯獨就是少了些生氣,若是有些動物,想必會加誘人。
安雲兮將南老骨灰盒拿出來,抱自己身前,一起站窗邊,口中喃喃道:「師父,您看這裡就是藥宗了,您夢寐以求藥宗。這裡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如果您還話,看到這些仙境該有多高興?」
夜裡,安雲兮就這間帶著落地窗主臥室休息了。她沒有睡床上,對於這幾百年沒人睡過床她還是有些膈應,只是一個睡榻上捲縮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開始,一連三天,她就抱著南老骨灰藥宗小世界裡閒逛著,一是完成師父心願好好看看藥宗,二來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別生物存。
三天時間,她都沒有走到這個世界頭,她已經不去想這個小世界到底有多大了。三天來,無論是她自己還是感知力探測都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卻依然沒有發現半點生物,這讓她確信這裡真沒有生物存了。
不過,三天來到時發現不少外界珍貴、甚至絕跡名貴草藥藥宗藥田里多如牛毛,用安雲兮當時感歎就是,這裡名貴草藥就像外界雜草一樣多。
藥宗不愧是藥宗!這是安雲兮發自內心佩服。
小猴也沒閒著,它發現了一片果園,整天裡面玩得不亦樂乎。
三天之後,安雲兮不再出去了,她宗主宮殿書房裡翻查資料,她得找到藥宗歷代墓地,安葬師父完成師父遺願。
書房裡待了一天,還沒有找到記載藥宗一些習俗書籍,卻讓安雲兮發現了另一個謎底。那是一本不知道是第幾代宗主自述,上面記載了他一生中為遺憾、愧疚事。估計當時他寫下這些字時候並沒有打算給誰看,只是作為一種內心發洩罷了,所以用詞和書寫方式都極為簡單,並沒有嚴格按照當時書寫規範來做。
這用絹帛寫下心事被夾一本古籍中,而那本古籍被放書架角落裡,不容易被發現位子。經歷那麼多年它依舊存,要麼就是沒有被人發現,要麼就是被人發現,看完之後又放回了原處,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現便宜都是安雲兮。
一開始,安雲兮並沒有特別注意這份絹帛,可是當她看完絹帛上寫內容後,才知道這是那個漢代前輩死後後續故事。
絹帛中其實就記載了三件事,每一件事都與那位早逝女前輩有關。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宗主,不,當時他還不是宗主,只能說是下一任宗主繼承人。他小師妹來找她說要與他退掉婚約,因為她找到了自己真心喜歡人。
那個時候他看著小師妹幸福樣子,沒有對她說出自己也喜歡她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心愛人成為了別人妻子,甚至脫離了藥宗。這是他第一件遺憾事。
第二件愧疚事,那時他已經是藥宗之主了,突然有一天感到心神不寧,掐指一算,好像是他這位為了愛情背棄宗門小師妹遇到了劫難。於是他連忙離宗前去搭救,可惜晚了一步,當他到達時候,師妹已經香消玉殞,他愧疚自己為什麼不能再一些找到師妹,或許就能阻止悲劇發生。
後一件事就與那陳家老祖有關了,也是從這件事描述中安雲兮猜測出為什麼那陳家老祖如此恨藥宗。但,如果真是這個原因,安雲兮心中對陳家老祖評價低,這陳家老祖也太小心眼了些,根本配不上那猶如凌波仙子般女前輩。
絹帛上說,這個宗主回宗後不久,師妹丈夫就帶著師妹棺槨來了,目是想讓他答應讓師妹遺體進入藥宗祖墳。
可是,師妹當年已經自願脫離藥宗,從此再不是藥宗之人了,她死後如何能進入藥宗祖墳?這是有違規矩,於是這個宗主雖不忍,但卻還是硬著心腸拒絕了。
這個師妹丈夫一直苦苦哀求,可惜他依然沒有答應。七天後,那人抱恨而去,臨走時說要詛咒藥宗之人不得好死,藥宗灰飛煙滅。
這本是誅心之言,但這位宗主念他是痛失愛妻,以致心神失控,一力阻止那些要降罪於那人言論,將他放出宗門,從此禁止再踏足藥宗一步。
後來聽說那人帶兵謀反失敗被殺,而當時皇帝也因為氣憤史冊中抹去那人所有痕跡,甚至將那人族人全部誅殺。宗主聽說那人孩子,也就是師妹骨肉僥倖逃脫,便想將他尋來,留身邊照顧,可惜臨死也沒有找到這個孩子,不得不抱憾而終。
安雲兮看完之後,心中唏噓不已,沒想到陳亨瑞祖上與藥宗還有著這些糾葛。安雲兮不是古人,也沒有愛過人,所以理解不了陳家老祖因為一件小事而恨上藥宗,甚至用如此別出心裁方式來完成對藥宗詛咒。
或許,他當時多只是發洩心中怨氣,一種無法完成亡妻心願怨氣。卻想不到,千年之後,藥宗真灰飛煙滅,而藥宗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不得好死了。
安雲兮不知道這是不是詛咒力量,也或許只是一個巧合,但無論如何這個隔了千百年前故事有些動人,也讓人惋惜。這故事中三個主角,早已離世,若不是安雲兮一次又一次誤打誤撞,或許這段往事會一直塵封歲月裡。
陳家老祖帶來疑惑,基本上安雲兮心中已經到了一個段落,她沒有打算去hK陳家為他們解惑,這種事情還是隨緣好,也許機緣巧合之下他們就能自己知道,又或許有一天安雲兮也會主動告訴他們,總之這樣事不安雲兮計劃內,也不會被她放心上。
……
第二日,安雲兮就書房中找到了關於藥宗各方面記事,裡面提及了藥宗一些規矩還有一些風俗、禮節。原來,藥宗老祖宗真就是嘗百草神農氏,不過安雲兮個人認為就算是與神農氏有關,但估計也不是神農氏本人創立,估計是他後人或是徒弟之類人創立藥宗。
為什麼?因為現流傳下來古籍和神話傳說中都沒有提及神農氏有開宗立派事,而且他大半生日子都嘗藥草,分辨藥草藥性,哪有精力去弄這些事,就算要開宗立派也得要有一定成就了才有資格不是。
記事中還提及,原本藥宗山門不是秦嶺一帶,而是神農架。當然,那時並不叫神農架,是到了戰國時期,再一次與其他小世界遠古宗門發生爭執時候才瞬移到這裡。
後,安雲兮終於記事中找到了關於藥宗喪葬記事。原來藥宗墓道就後面那片森林之中,那裡安葬著藥宗歷代弟子屍骨,也是藥宗禁地,不僅是外人不可以靠近,就連藥宗弟子都不能無故靠近。
安雲兮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墓地嗎,為什麼要守備怎麼嚴密,難道就是怕打擾死者安寧?
找到了藥宗墓地位子,安雲兮就帶著師父骨灰出發了。她從早上開始走,一直到了傍晚才走到那所謂墓地前。
小猴也跟著一道去了,此時就蹲安雲兮肩頭上,圓溜溜眼睛一眨一眨看著那個被石門封住洞口,旁邊還立著碑,寫著『禁地』二字。
這個洞穴就是藥宗墓地?安雲兮有些錯愕看著那扇石門,她原本以為藥宗墓地和外界墓地是沒什麼兩樣,就是一個個墳堆,卻沒想到居然山洞裡。
「吱吱——」看吧,小猴也不理解了,小手撓著腦袋上毛。
「好吧,不能以現代人思維去分析古人做事。」安雲兮自我安慰一番,走上去推了推石門。
呵~,還挺重。安雲兮將骨灰盒放地上,雙手灌入內力,可是石門依然紋絲不動。安雲兮沒有繼續,不是放棄,而是覺得用蠻力是推不開門。
安雲兮回憶了一下記事中描述,上面說,只有宗主才能進出入禁地,其他人是沒有辦法進入,所以每次藥宗弟子知死之前都是由宗主打開禁地,他們自己走進去,又或者死外面了由宗主送進去。
總之,這個禁地藥宗所有弟子眼中都是極其神秘地方。那麼宗主為什麼能進得去?安雲兮哭了,她現上哪去找一個宗主來打開墓地?
來來回回洞口前走了好幾遍,安雲兮突然眼中一閃,走到石門前,對著石門背起書來。她口中那拗口古文正是那篇仙丹藥方,這是她唯一想到宗主有,而其他人沒有東西,所以只能抱著試一試心態。
將那繁瑣,又長古藥方背誦完畢,安雲兮吁出口氣,還挺累人。不過,讓她感到有所值是,她話音落下後不久,就聽到石門裡傳來一陣機括聲,然後石門竟然緩緩打開了。
「我去!古代就有聲控門!」安雲兮瞪大眼睛失聲道。
不過,經經歷了那麼多玄而又玄事,這點小小詭異也只能讓她有那麼幾秒驚歎。當石門打開之後,小猴被嚇得嘰嘰喳喳叫喚中,安雲兮捧著南老骨灰盒走了進去。
剛踏進洞穴,石門就自動關上,那關門速度可比開門時候多了。「吱—」小猴蹲安雲兮肩上,被嚇得只能發出一個音節。
安雲兮看了關閉大門一眼,沒有意,可是當她準備拿出手電筒時候,這個類似於墓道走道裡卻突然由近至遠自動燃起了火把,把走道照光亮無比。
小猴嚇得緊緊抓住安雲兮衣領,而後者也是震驚無比,她發現遠古世界真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認真你就輸了。
好吧,安雲兮決定無視這些讓她無法理解事實,抱著骨灰盒順著走道往裡走去。走到頭之後她又驚悚發現,原來藥宗人死後都不埋葬,又或許說這個洞穴就是墓地,而她現就身處於墓穴中。
一具具屍骸都盤膝坐洞穴中各個小洞穴之中,這些小洞穴密密麻麻洞穴山壁上出現,安雲兮一眼望去,竟然有成千上萬屍骨。
每個小洞穴門口都有一盞青銅油燈,也不知道燃燒究竟是何物,居然到現都還能燃燒著。
走道頭這個大洞穴,非常大,而且縱深很長,安雲兮震驚中抱著骨灰盒,四處打量著慢慢朝裡走去。
小猴害怕得一直哆嗦,把自己猴臉藏安雲兮頭髮裡。安雲兮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到洞穴頭。此時這個頭有一塊凸出地台,上面鋪著白色雲錦,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年沒有發黃也沒有腐朽。
雲錦之上坐著一具黃金骸骨,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黃金,但安雲兮眼中真就像是用黃金打造出來骸骨。
這是人死後遺留下來還是人造出來?安雲兮疑惑不解,這具屍骨如此特殊,肯定有著不一般身份,他面前點著一盞蓮花燈,骨骸手中還抱著一個柚子般大小渾圓球,裡面好像流動著金色液體。
安雲兮湊近一看,才發現蓮花燈燈座上刻著名諱,而這個名諱赫然是『炎帝姜』。安雲兮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炎帝薑是誰?神農。傳說神農氏本為姜水流域姜姓部落首領,後發明農具以木製耒,教民稼穡飼養、制陶紡織及使用火,以功績顯赫,以火德稱氏,故為炎帝,尊號神農。
這具黃金骨骸是神農氏遺骨?!安雲兮第一個反應就是真假?她覺得自己世界觀已經支離破碎了,或者說這些小世界中環境沒有受到太多打擾,將很多遠古東西很好保存了下來。安雲兮似乎可以想到,如果這些外界曝光之後,將對現世界帶來怎樣轟動,可以說絕對能夠顛覆整個世界。
震驚也好,感歎也好。現安雲兮也只能對著不知真假神農氏遺骸恭恭敬敬嗑了三個頭,算是叩拜祖師吧。她起身之後,四周尋找著是否有空餘洞穴安放師父骨灰,仔細查看之下才發現,外面洞穴遺骸越接近現代,如果要找空餘洞穴則需要到外面去尋找,於是她只好又返回去離洞穴入口處不遠位子找到了一個空餘洞穴。
看著那個唯一空著洞穴,安雲兮嘴角微抽,這是算好嗎?唉~,算了這些神神怪怪事情自己是搞不清楚。自我安慰了一番,安雲兮把南老骨灰放入了洞穴,而就她收回手時,就看見一盞青銅油燈緩緩從不知可是打開機括下升起,當它底座與其他水平線齊平之後,便停止了。
安雲兮瞪大著眼看著這一幕,發現油燈燈座下,有一小片地方銀光閃閃,好像是流動液體,那地方正是寫下名諱位置。
安雲兮仰頭歎氣,伸出芊芊細指上面虛空寫了『南老』兩個字。安雲兮不知道師父全名,也只能這樣寫了。
寫完之後,安雲兮就盯著那青銅燈變化,那銀光漸漸消失,後留上面就是如刻上面兩個字『南老。』
安雲兮看著南老骨灰喃喃道:「師父,徒兒是按照您心願把你送進來了,可是這地方詭異很,您要是真有靈見到以前祖師前輩們,千萬小心著點,別被欺負了。」
話音剛落,無風油燈就閃動了一下,這一下真是讓安雲兮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就趕緊退出去了,可是安雲兮偏不是正常人,她這幾年經歷讓她膽子越來越大,甚至有些自傲心態了。
她被這裡弄得膽顫心驚,就偏要把這裡秘密全都翻出來。卻不想這一次冒失,雖然讓她得到不小機遇,但也差點把自己玩死——
……
安雲兮一路仔細觀察,再次回到那黃金骨骸前,她想來這裡詭異就是這具奇怪骨骸了。要想解破秘密,也得從這裡出發。
安雲兮圍著黃金骨骸繞了幾圈,小猴就蹲坐骨骸前面,偏著腦袋望著安雲兮,似乎思考著她做什麼。
後,安雲兮把視線集中那黃金骨骸手中捧著圓球裡,這是什麼,像水晶球又不像水晶球。
安雲兮好奇伸出手,可是哪想她手指剛剛碰到圓球外表,就感到體內什麼東西瘋狂湧入圓球之中。正她想掙脫這種感覺時候,突然感到從圓球裡傳來一股巨大吸力,接下來,她還沒來得及叫喚一聲,整個人就消失小猴眼前。
「吱——」小猴愣住,一個大活人眼前消失,別說猴子,就是人也會被嚇傻吧。等小猴反應過來,向圓球撲過去時候,卻有一股大力襲來,將它拍飛。
等它暈眩中清醒過來時,它就已經身處墓穴之外了。小猴晃悠著自己腦袋,望著熟悉場景,又撲到石門前,抓著石門『吱吱吱』叫喚。可惜,沒有再出現任何反應,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
失去意識之前,安雲兮只有一個念頭,看來這些年自己確實是走得太順了。也不知道外面小世界出現了幾次日出日落,當安雲兮悠悠轉醒過來時候,發現自己正詭異漂浮一個只有刺眼極白空間裡。
而空間之中她旁邊還同樣漂浮著一個純黑色不知何物打造出來藥鼎,藥鼎下方金黃火焰熊熊燃燒著。可是,奇怪是,安雲兮就旁邊卻感覺不到一絲熱度,好像那不過是虛影,可是它又實實存。
這是什麼鬼地方!安雲兮有一種真空中感覺,可是呼吸卻毫無阻礙,自己不過是碰了一下那圓球而已,怎麼一下子就出現這個地方了?
疑惑!疑問!都緊緊地纏繞著安雲兮,可是,當務之急是怎麼出去。安雲兮控制自己身體,像游泳一樣划動著,可是這個空間好像到處都是一樣,沒有出路,極度安靜,靜得讓人發慌。
四周搜尋無果,安雲兮不得不將視線放那空間中另一物上,藥鼎、火焰。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這裡,既然出現了,那麼就不會是凡品,或許出路只能這上面找了。
安雲兮慢慢向藥鼎游去,有了上一次經驗,這回她可不敢隨意碰觸這些詭異東西了,說不定又會把她弄到別什麼地方去。
藥鼎四周遊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藥鼎非常樸素,沒有任何花紋陪襯,簡直可以說是簡陋,但是這個簡陋圓形藥鼎卻有一個與眾不同地方,那就是它蓋子上還有底部都有一個八卦圖。神話中八卦為伏羲氏所創,難不成也被神農氏學去了?
想到神農氏,安雲兮心中一亮。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神農鼎?
神農鼎,傳說主要用途是熬煉仙藥。古稱造世鼎,神農昔日煉製百藥之古鼎,正因積聚千年來無數靈藥之氣,據說能煉出天界諸神亦無法輕得之曠世神藥,並隱藏其他神秘之力量。
傳說不能信,如果這真是神農鼎,安雲兮相信有煉藥神力,可是神秘力量就有些過於玄乎了。
不過,眼下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明這就是神農鼎,因為連那具黃金枯骨到底是不是神農氏,安雲兮都不敢確定。
安雲兮藥鼎旁邊穩住身形,瞇著眼睛思考著,這裡沒有任何出路,難不成出口藥鼎之中?可是這小小藥鼎怎麼也容納不了一個人吧。安雲兮怎思考尋找出路事,卻沒有注意到腳下一絲金黃色細絲正從金色火焰中慢慢伸出來,朝著她腳下延伸而去。
「啊!」
腳底突然傳來刺痛,讓安雲兮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那種疼痛簡直超越了人類極限。可是,這還沒完,安雲兮驚呼過後,那原本藥鼎燃得好好金色火焰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張牙舞爪向安雲兮撲過來。
安雲兮大驚,想要後退,可是腳下卻無法動彈,低頭一看那金色火焰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自己腳下。
安雲兮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生死危機,她腳下無法動彈,抬頭望去之時,只感到一片炙熱無比金色光芒將自己席捲,瞬間就吞沒火焰之中。
被火燒是什麼感覺?安雲兮感覺到無比熱量幾乎將她身體裡水分蒸發感覺,自己身體也一點點融化。
這種感覺沒過多久,火焰就從安雲兮身體上消失,不,不是消失,是鑽到了安雲兮身體裡。體內灼熱痛楚刺激著安雲兮神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血液被蒸發,經脈骨骼肌肉被燒燬。
左手腕上錘體龍鐲彷彿感受到了主人危機,拚命吸收靈氣滋潤安雲兮身體,可是那點微薄力量無疑是螳臂當車,錘體龍鐲只支持了不到十分鐘,就安雲兮眼中崩碎成一堆粉末。
失去了龍鐲保護,哪怕是安雲兮強度已經超越了普通人極限,卻依然無法抵擋著熊熊火焰灼燒。
她疼得發出兩世以來慘烈叫聲,虛無中來回打滾。安雲兮身體穿著衣物已經全部碳化,頭髮、眉毛也變成灰燼,皮膚上開始出現裂痕,裂痕處發出金黃色火光。
啊——!
安雲兮仰頭痛苦大喊了一聲,金色火光從七竅中噴湧而出,她身體開始從腳部慢慢融化,變成金紅色液體。
安雲兮意識中,那條由精神力形成小龍也發出掙扎怒吼,它那還未完全凝形身體也被金色火焰燃燒著,不住發出哀嚎。
一點點消失,當融化到安雲兮腰部時候,她雙眸突然爆出一片灰色光芒,這光芒之後就是她整個身體崩潰,這虛無中只剩下幾滴散落藥鼎上金紅色液體,安雲兮身體已經被金色火焰徹底吞噬、毀滅。
虛無空間中,又重安靜下來,只剩下來古樸黑色藥鼎依然漂浮虛空之中。安雲兮難到就這樣死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彷彿時間這個空間裡是沒有意義,根本感覺不到它變化。那藥鼎上金紅色液體順著藥鼎蓋子流入到藥鼎蓋子與身子之間縫隙中,漸漸消失藥鼎外。
藥鼎之中漆黑一片,但是那空間卻無止境大,那幾滴金紅色液體,這個空間裡慢慢融合一起,就這樣以極慢速度變化著。
只見這些液體融合之後,變成了純金色液體,液體不斷繁殖擴張著,越變越大。漸漸,一個嬰兒形狀出現,幾乎透明皮膚裡看得到裡面金色骨架,甚至那流動血液之中都是紅著帶著金色液體。
嬰兒捲縮著慢慢長大,變成一個孩子,再變成一個女童,後一個少女形態時停止。少女通體金黃,那泛著金黃色光芒長髮呈扇形散落少女頭頂外空地方,她捲縮著身體,雙手抱著膝蓋,好像熟睡了一般。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藥鼎內部也開始變化起來,很多綠色氣息從漆黑空間裡飄了過來,紛紛鑽入少女身體中,而一部分銀色光芒就進入了她頭部。
包裹著少女金色光芒突然變得閃爍起來,幾次閃爍之後,竟然慢慢從身體上退去,露出少女雪白細膩肌膚,後彙集成一個金色火焰花紋隱沒少女眉心。
全身少女依然沉睡,那些黑色長髮與四周漆黑環境融為一體。
少女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夢,夢中她變成了一粒沙、一縷空氣、一顆星辰,她飄飄蕩蕩俯瞰著宇宙蒼茫,站蒼穹中看到了熟悉地球還有那些依附於地球小世界,幾乎所有小世界都了無生氣,因為它們失去了能量。
她彷彿夢中感受到了天道無情,感受到了大地厚德,感受到了萬物眾生渺小,感受到了宇宙浩瀚……
時間又過了很久,少女終於睜開眼睛,她睜開那一霎那,她眼眸裡閃過金灰色光芒,發出懾人精光,等那光芒過後,才恢復為漆黑瞳孔,那是怎樣一雙眼眸?
彷彿將漫天星辰光輝都吸入其中,可是又清澈無比,讓人看到第一眼就是無比純淨,猶如山泉一樣透明無暇。
少女黑色瞳孔中慢慢聚齊焦距,她神智開始恢復,大腦開始飛運轉。抬起白皙玉手拍了拍自己額頭,她第一個反應是,我還沒死?
第二個反應就是看到了頭頂上一線光芒。安雲兮舉起手,手中剛好觸摸到一個硬物,用力推開之後,一大片白色光芒撒了進來,將她周圍黑暗驅散。
用另一隻手擋自己眼睛前,似乎太久居於黑暗,她一時間不太適應這刺眼光芒。等到她適應光芒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躺藥鼎裡。
這藥鼎居然能裝得下她,是她縮小了,還是藥鼎變大了?答案安雲兮不得而知。
從藥鼎中爬出來,安雲兮才發現自己全身,原本只到背部長髮,現竟然已經到了膝蓋,而自己個子好像也比之前約為增高。
自己到底裡面待了多久?安雲兮抓起自己長髮,心中有些發虛。
可是,還不等她稍微適應,腦中一片刺痛,讓她跌坐地,緊接著就看到那藥鼎竟然慢慢變小,變得虛無,後如一粒沙一樣飛入安雲兮眉心之中。
這一下,好不容易醒過來安雲兮又暈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真正暈,而是接收藥鼎上信息。
這一次信息接受,讓安雲兮感到突臨遠古大地,看著那些神話中人物自己面前叱吒風雲……
也許一天,也許一月,也許一年……當安雲兮頭腦發脹醒過來時,她已經躺墓穴中那白色雲錦之上,什麼黃金枯骨、圓球,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只有那盞蓮花燈還有底座上刻著那幾個字『炎帝姜』證明著一切曾經存過。
安雲兮再次醒過來後,嘴角泛出一絲苦笑。明白了,她全部都明白了,她明白為何自己身上會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事,原來自己重生過程中,自己不小心帶著一絲現實已經消失幾千年混沌之氣精元一起重生了。
所以那麼多遠古之物才會與自己有緣,自己也才會碰上這麼多奇奇怪怪事。她明白了如果沒有混沌之氣支持,那些小世界不僅僅是與大世界切斷聯繫那麼簡單,而是就像自己入定時看到那樣,所有生命都會停止、消失。
而正因為混沌之氣,她才會遭受那藥宗由神農氏傳下來傳承之火灼燒,以一個還未進入先天之境凡人之軀去承受傳承之火,而她也確實失敗了。失敗代價就是死亡,如不是她體內混沌精元是生死屬性中生屬性,那麼自己早就灰飛煙滅。
而也正因為此,她因禍得福,不僅承受住了傳承神火,而且還重鑄,變成了對於遠古都是傳說中不死不滅混沌之體。
當然,這個不死不滅也是有限定,如果安雲兮修為不增加,到了壽元時候依然會死掉,只是那混沌精元和神火不會隨之消失,只會等待下一個主人,或者說下一個宿主。
這個不死不滅是指安雲兮無論受什麼傷只要她細胞還剩下一個,只要給她時間她就能重生,就會自動修復受傷部位。
有點類似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練了九陽神功,想死都死不了樣子。
而令她意外和驚喜就是,被神火這一折騰,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嫌棄這個宿主凡胎,居然把她境界一下衝入了先天之境,當然,這只是境界,她還需要按照《降仙決》逐步修煉,這樣才能將質與量都提到一個水平線上。
就好比,現瓶子有了,安雲兮要做就是不斷地向瓶子裡灌水,直到注滿為止,如果到時候她還有能力將瓶子擴大,那麼再繼續注。
除此之外,她還發現自己精神力中也與神火融合,以前自己異能只能用於探測,而現她隱隱覺得還具備了強大攻擊功能,但至於變化如何她還需要慢慢摸索。
至於其他就是,她成了這個小世界主人,原來那圓球就是這片小世界核心,算是這個小世界本源,這個小世界是神農偶然得之。
神農飛昇之時將自己藥鼎和一縷神火精魄注入其中,將這些傳承和小世界都留給自己大徒弟,這個大徒弟才是藥宗真正開山祖師。
之後混沌氣息漸漸地球消失,就連小世界也不能避免。這些遠古神物都是以當時人體質所煉製,而當初混沌之氣所有世界都存,它和空氣一樣存於天地間,也生存動植物之中,人類體內自然也有。
可是,後來混沌之氣消失之後,這些遠古神物就不能再啟用,這老祖宗留下來神火和藥鼎也就是神農鼎只能找不到宿主情況下圓球中等待了數千年。
安雲兮也從傳承信息中知道,神農鼎大功能就是煉藥,那傳說中神秘力量就是那金色火焰,傳承中指出這火焰是天地初開時第一縷天火精魄,後被神農氏所得。
當然,安雲兮所傳承只不過是一道分影,並非神火本體,這神火本體還神農氏體內,不知道現哪一個空間、世界玩兒勒。
到了現,如果安雲兮還不知道這個地球也好宇宙也好都沒有科學解釋那麼簡單,那也枉費了這一連串遭遇。時間和空間本就是難看透、琢磨,安雲兮雖然心有感悟,但是那些始終太過遙遠,所以也不打算刨根問底。
成為了小世界主人,那麼小世界所有陣法安雲兮都已經清清楚楚,其實這些陣法不過是後世加入進去,與小世界並無多大關係。
因為那時小世界初初形成,與大世界連接極不穩定,所以後來陣法大師才利用陣法調動天地力量來穩定小世界,慢慢陣法也就越來越複雜,功能越來越多。
如今,安雲兮就是小世界核心,她就是小世界神,小世界內,只要她願意,她感知可以輕而易舉感應到整個小世界一片花,一根草,甚至一滴水。
即使她不小世界內,小世界如果遭受到什麼危險,她也能外界感受得到。如果她死了,沒有傳承人話,那麼神農鼎也好、神火也好都會與小世界本源融合,變成一個圓球,就如同安雲兮初見到那樣。
而那具金色骨骸其實也並不是神農氏,而是他大徒弟,之所以蓮花燈上落下那個名字,也並不是墓碑,而是那盞燈代表著神農氏神念,只要燈不滅,神農氏就還存宇宙之中。
安雲兮從地台上站了起來,渾身感覺讓她有些彆扭,再加上四周還有那麼多死人骨頭看著。於是,她很乾脆將地台上雲錦凌空抓起來,將其搭身上,成為一件時尚晚禮服。
是該出去了,自己這一奇遇不知道耽誤了多少時間,她急於知道現時間,別一出去發現滄海桑田了,那就悲催了。
想到這裡,安雲兮覺得自己心裡一陣陣發虛。
走到南老陵墓前,安雲兮頓足,轉身對著南老嗑了三個頭,頓時整個墓地裡骨架子都顫抖。安雲兮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成為小世界主人,這裡沒有人能當得起自己一拜,所以才會有這種驚悚畫面出現。
安雲兮環視了一圈震動中骨架,清冷聲音墓穴中響起:「我不管你們是前輩還是死人,別欺負我師父,否則我就把你們全部挫骨揚灰。」
話音落後,所有骨架都靜止了下來,好像剛才一切不過是安雲兮幻覺。冷哼一聲,安雲兮不再留念順著走廊離開了這個巨大無比墓穴。
------題外話------
嘎嘎~妞們,泱泱今天出發了,預計四天或者五天回來。每天泱泱都不會拖延,已經預發佈了。希望泱泱無法每天答謝這幾天裡,大家繼續挺泱泱喲~!
Ps:書評如不能及時回復請原諒則個,泱泱一回來就會及時答覆!
泱泱承諾過收藏滿3就加,如果這幾天達到,泱泱無法加,回來一定補上!
第一卷終於結束了,明天將開啟卷,喬太子出鏡率會大大提高,卿卿們一定不要錯過喲~

☆、第一章 雲中之城

墓穴石門緩緩打開,一道陽光照射進來,安雲兮下意識撇過頭,抬起右手擋自己眼前,而左手一直緊緊抓著胸前雲錦連接處。
幾秒之後,安雲兮適應了光線,赤著腳走出墓穴,沉重石門她身後慢慢合上。她微揚下巴,閉著雙眼,感受著陽光灑她身上感覺,這種差點失去後獲得,讓她格外珍惜。
試想一下,如果自己體內混沌精元是死屬性,那麼自己現不過是一縷飄蕩異空間裡幽魂,甚至連魂魄都沒有,哪裡還有機會站陽光下沐浴?
吱吱——
一聲久違叫聲,喚醒了安雲兮,當她剛剛睜眼時候就看到小猴撲到她懷中,『吱吱吱』叫著。
「小猴!」這可是穿越了生死見面,安雲兮難得對小猴和顏悅色。
安雲兮抱著小猴,用手揉了揉它發頂,隨口問道:「你一直外面等我?我裡面幾個月了?」
她本就是許久不見其他人後,發洩一問,也沒想小猴能回答她,可是,她卻意外聽到小猴『吱吱吱』叫了三聲。
安雲兮一愣,猜測道:「三天?」
小猴搖頭。
「三年?」安雲兮腳下有些發軟。
小猴再次搖頭。
安雲兮心中舒了口氣:「三個月?」
小猴點頭。
「你怎麼知道?」安雲兮狐疑看著小猴。
小猴撓了撓自己頭頂毛髮,似乎也想自己怎麼知道。看到它那糾結樣子,安雲兮不再為難它,抱著它向藥宗主峰走去,她背包留那宗主臥室裡,裡面還有一身換洗衣服。
「我不這三個月,你幹些什麼,居然沒餓死。」返程途中,安雲兮隨口問道。
小猴安雲兮懷裡嘰嘰喳喳比劃著。安雲兮看懂了:「你居然又釀猴兒酒?這裡山中野果都被你糟踐得差不多了吧。」
小猴『吱吱』爭辯著,然後又把頭埋安雲兮肩上左右摩擦,做出一副撒嬌樣子。把安雲兮給逗樂了:「好了好了,回頭把你釀猴兒酒給我嘗嘗,我就不怪你了。」
得到安雲兮許諾,小猴立即恢復原性,它用手指著右邊,安雲兮順著望去,突然一副美不勝收美景印入她眼中。
她剛剛進入小世界時候是二月底,當時小世界也剛剛恢復,雖然遠山到處都是綠油油,但卻顯得單調。可是現卻『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小猴所指方向,到處都是粉色、白色花色,甚至還參雜著紅色、黃色、藍色花朵,真是說是萬紫千紅都不為過。
當然,小猴絕不是讓她欣賞美景,而是告訴她它是那邊找到野果來釀製猴兒酒。那邊遠山目測之下都距離不近,真虧了這小身板跑到那麼老遠地方去摘野果。
安雲兮一路上都是將內力運行到腳下行走,猶如踏風而行。比起之前去時候了不少,回到宗主宮殿後室之後,她把小猴扔到一邊,從自己背包裡找出自己衣服。很奇怪,背包三個月未動,居然不沾一點灰塵,再一次讓安雲兮覺得小世界有自動清潔功能。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這是因為小世界中沒有受到污染,而且靈氣也要比外界高許多,再加上之前一直都處於停止狀態,所以灰塵量極少,有沒有外界那麼複雜季風和氣候,所以便顯得一塵不染。
安雲兮那身換洗衣服是一套白色運動休閒服,衣服是兜帽衫形式。將身上雲錦丟到地上,利落換上衣服,又穿上一套白色運動鞋,還好都是薄款,如果自己穿著冬裝出去豈不是嚇死人。
穿好衣服之後,安雲兮才拿出自己丟背包裡手機,三個月沒有充電早就自動關機了,不過好安雲兮帶了手動發電機,就是為了防止深山老林中出現這種情況。
經過半個多小時手搖,手機終於充上了一格電,這也足夠讓安雲兮開機了,打開手機安雲兮第一個反應是,果然,這裡面沒有信號,外面世界衛星和信號覆蓋不到這個世界。
第二個反應,就是徹底放鬆了心情,因為上面日期顯示是2年5月31日。小世界裡晝夜是與外界一致,所以時間應該也是一致。
傳承信息太多,安雲兮並不打算立即出去,想著再待上幾天將傳承都理清楚之後再出去。
天黑時候,小猴真把釀猴兒酒給安雲兮搬來了,這小傢伙倒是會找東西,居然不知道從哪間房子裡弄了個瓷器,把釀猴兒酒給放裡面了。
這釀猴兒酒,還沒有到達那種粘稠程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世界果子不一樣,這釀猴兒酒居然比之前喝還要好喝。
一人一猴坐大殿地上喝得醉醺醺,這可是安雲兮除了清水之外接受第二種飲品。她醉眼迷濛對著小猴道:「小猴兒,不如你以後就負責釀這猴兒酒給我喝吧。」
小猴此時也是醉醺醺了,不過聽到安雲兮話後,居然還『吱吱』回應了一聲,安雲兮理解就是『沒問題,包我身上。』
猴兒酒後勁很大,等安雲兮醒過來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這時,她腹中傳來一陣飢餓感,她才想起好像自己進了墓穴之後就沒有再吃過東西了,昨晚還是空腹喝酒。
小猴還醉酒中,安雲兮爬起來,走到背包前,坐下,將裡面東西全部掏出來,看看還有什麼能吃。
可是,裡麵食物都只剩下補充能量巧克力和牛肉乾,再有就是一些壓縮餅乾。沒辦法,安雲兮只好每樣吃了些,後檢查了一下,剩下食物多能夠支持她小世界裡再待三天,如果用自己功力硬抗話,還能小世界裡待十天左右。
後,安雲兮決定短則三天,長則十天,趕緊把傳承信息消化光之後,離開小世界,自己幾個月沒有信息,自己父母也不知道是否擔心,仲衛華怕是都急瘋了吧。
接下來幾天,安雲兮哪都沒去,就待宗主練功室裡,默默消化著傳承信息,特別是關於小世界開啟幾種不同方式陣法刻畫。
等她消化得差不多時候,突然想起那令她一直疑惑匕首來。她一直都感受到那匕首上帶著深深魔氣,每次用它都極為小心,現自己身體中擁有克制一切陰邪神火,是否能消除匕首魔性,真正為自己所用呢?
安雲兮拿出匕首放掌心中,心念一動,掌中突兀燃起金黃色火焰,周邊空氣中都帶著一絲炙熱。安雲兮清楚知道這火焰真正溫度估計4℃以上,但具體是多少,她也不知道。不過,這個火焰卻能通過意念來控制它散發熱度,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安雲兮初見火焰時感覺不到溫度原因。
匕首火焰中燃燒,不斷發出『嗤嗤』聲音,好像是千萬孤魂哀嚎,匕首也不停顫抖,好像想要掙脫掉火焰束縛,可是卻絲毫沒有用,一絲絲黑氣從匕首身上冒出來,被火焰吞噬。
『真有用!』安雲兮眼睛一亮,將掌心火催大。於此同時,她意識界裡,那由精神力化為小龍,此時已經猶如真龍一般,每一個細節都極為清晰,如黃金般耀眼,它五爪上翻騰著金色火焰。
經過近半天錘煉,黑色匕首已經不復當初模樣,變得猶如蟬翼一般金色薄片,只有一掌長,兩指寬。
彷彿這才是匕首真正模樣,安雲兮收回火焰,匕首安靜躺她手心中,正當她準備細細觀察之際,卻一不小心,被這薄如蟬翼神兵利器割傷了手掌,一滴帶著淡淡金色紅色血液從傷口中溢出,卻被匕首吸入。
「還嗜血?」安雲兮有些詫異。她已經感覺不到那種魔性了,為什麼還會嗜血?她驚異之際,匕首變得虛無,向影子一樣一道金光鑽入安雲兮眉心。安雲兮大驚,趕緊內視尋找,後居然丹田處找到了它。
匕首與她人丹一樣早一步進入安雲兮體內神農鼎上蘊養著,這時一道信息出現安雲兮腦海中『仙劍胚胎,須用靈氣蘊養成長,特點:凌空飛行,殺人於無形。』
原來這是傳說中能夠飛天遁地仙劍,可是怎麼變成了一把魔性十足匕首?這就不得而知了。安雲兮揉了揉發脹眉心,心中苦笑,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她眉心鑽。不過,也好,有了神農鼎靈氣蘊養,仙劍也能算是自己一樣底牌,一個出其不意武器。
這種東西有一樣就行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安雲兮並沒有打算動用另一把匕首想法。事情都處理得七七八八,也是時候該出去了。安雲兮望著蒼穹星辰想到。
第二天,安雲兮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了,她讓小猴留下這裡等她,因為她很會再回到小世界,而且到時候不止她一人。
離開前,安雲兮把外界那個圓盤放入了八卦台上那個圓形凹槽裡,兩個陣心受到牽引,互為補助,能簡省能力。現,藥宗已經不需要再入世救人,沒有了藥宗存,所以不需要其中一個留外面世界來控制通道穩定了。
之後,安雲兮走到哪牌坊外台階下,到達其中一個平台,她將神火運用到手指上,那平台上低頭刻畫著,從她開始刻畫時候她額頭上便若隱若現出現了一個金色火焰形狀。
等陣法畫好之後,安雲兮咬破自己指尖,滴入一滴精血。,瞬間刻畫好陣法發出一道金光,然後又隱沒得無影無蹤。
拍了拍手掌,安雲兮站起來。
她站陣法中,整個人影如影像般消失空氣裡。等她再次出現時候,已經到了當初與仲衛華分開地方。
沒有馬上離開,安雲兮又此處刻畫了一個一模一樣陣法之後,才下山。下山途中,手機信號恢復了,安雲兮先給仲衛華打了個電話。
「是我。」
「雲兮!你終於出來了,你哪,你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都消失了三個多月了。」電話裡傳來仲衛華激動聲音,那語速得真讓人感受到了他急切卻又鬆了口氣心情。
「我很好,我家裡怎麼樣?」安雲兮簡短回答。
這時,仲衛華也稍微平靜了下來,他回答安雲兮問話:「你家裡都很好,不過如果你再不出來恐怕就瞞不下去了。」
「我一會給他們打電話,你那邊安排一下把所有企業負責人都召集起來,到T市基地,我有事交代。三天時間全部到達T市,我也會那天達到。」安雲兮吩咐。
……
T市沒有機場,所以被仲衛華以安雲兮『雲少』名義緊急召集各個大將只能風塵僕僕坐飛機趕到M市,再由仲衛華安排負責機場接應人給一起帶回來。
這些人中,美國林浩、剛到米蘭不久徐綺雯都是隻身從國外飛過來,當然他們內心還是很激動,終於要見到傳說中老大了。
剩下國內人,基本上都不同時間和場合與安雲兮見過面,對她勢力也比較清楚,所以特區唐傑夫婦、溫向東還有剛好特區雲時代網絡吳天都一同結伴而來。至於青弘、銀虎和其他被安雲兮一早認可人,如李柳、無弦等都從各自城市趕來,仲衛華刻意安排下都於同一天到達了y省。
三輛黑色奔馳商務車飛馳前往T市路上,去接人司機都是神幽成員,完成任務後就沒有再與車上人產生過交流,而車上人大多數也都是第一次見面,所以多時間都是沉默中渡過。
只有溫向東,這個傢伙本色依,與他同車唐傑夫婦和吳天沒少被他摧殘,一路上除了極少安靜時間之外,就聽他一個人那裡自言自語。不是猜測雲少突然那麼久不聯繫,現又急迫將眾人召集一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就是猜測他們要去地方是不是什麼秘密基地,或者是雲少大本營。
這輛車裡,吳天是早跟隨安雲兮人,對於安雲兮勢力範圍也比較清楚,對於溫向東猜測他卻並沒有直接解釋。不是故意保密,是因為一路上同行已經讓他深刻瞭解了溫向東性格,這個時候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清楚內幕話,自己一路上就別想再清淨一會了。
這群人好幾個月沒有與安雲兮聯繫,發出去郵件又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回應,所以這一次一被召集就帶著緊急文件匆匆趕來,看架勢是要準備壓搾光安雲兮精力了。
……
T市基地處於熱帶雨林之中,除了吳天、青弘、銀虎還有小解之外,其餘人都沒有來過,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當三輛黑色奔馳商務車通過一個個關卡,緩緩駛入茂密雨林基地時,車上大部分人都沉默了,特別是看到那些個穿著迷彩軍裝,手持武器,全身孔武有力大漢,加增添了他們內心中緊張和忐忑。
車子直接駛向林中那用於辦公竹樓,仲衛華正站門口等著他們。當車子停穩之後,吳天和青弘率先下車,其餘人跟著也從車中出來。仲衛華吩咐司機將行李先送回早已安排好客房之後,也不和他們打招呼,只是做了一個『請』手勢,然後轉身前面領隊走進竹樓。
這基地中屬於辦公用竹樓規模很大,雖然也同樣只有兩層,但佔地面積和其中設計佈置都很大很複雜,眾人跟仲衛華身後竹樓裡穿梭了大概十分鐘,才來到一個大廳外停下。
仲衛華沒有進去,只是站門外說了一聲:「雲少,人已經都到了。」
「雲少讓你們都進來。」沒過多久,房裡就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聲音有些輕佻,或許準確來說有一絲玩世不恭,與傑克接觸過幾人都聽得出那正是傑克聲音。
仲衛華再次將眾人『請』入房間,進去之後才知道這裡原來是一個會議室,能夠容納不下5人開會會議室。而此時,會議室裡,除了有一個外國男子正一臉嬉笑看著他們之外,其餘靠門邊2個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
這些人裡其中為突出是六個年輕男女,年紀輕輕,卻一臉冷漠。其餘都是中年人,但每個人都是正襟危坐坐自己位子上。這些都是神幽組織裡負責不同領域各分隊隊長,當然這些人都算是安雲兮嫡系部隊。
會議室首位那個唯一一張比其他椅子都大上許多籐椅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穿著白衣人正坐上面,可是由於椅背太高又是是背對著門口坐著,所以看不清那位子上人是何等模樣。但是,能進入這個會議室人都不是草包笨蛋,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唯一有資格坐那張位子上人是誰。
仲衛華帶著這十幾人進入會議室後自己先走到右手邊第一席坐下,也沒有理會他們。正當他們面面相窺考慮著是不是也要坐下來時候,那一直背對著他們椅子終於有了動靜,緩緩轉向了他們。
當看清楚椅子上坐著人時,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當然這吸氣原因都不一樣。第一次見到安雲兮本尊人自然是震驚於『雲少』竟然是女子,而且還是一個乾淨出塵清麗女子。
而不是第一次見到安雲兮人之所以吸氣是因為安雲兮此時變化與之前大不一樣。這並不是指容貌不一樣,安雲兮容貌除了張開了些,與之前並無不同。可是她以前給人多是一種飄渺隨性、從容淡定感覺,而現卻給人一種捨我其誰、睥睨天下氣勢。
「坐。」清冷聲音從唇齒間流出。安雲兮情緒沒有人能察覺出來,她沒有刻意去做什麼,卻依然有一種讓人不可抗拒氣勢壓著眾人。
她心裡清楚這是因為剛剛與天火融合後,天火威壓還沒有完全內斂,與自身心境轉變所產生氣勢相結合所產生一種睥睨蒼生、天上至尊氣場。
這算是吸收天火之後一種後遺症吧,但隨著時間流逝,或許一個月,或許三個月,這種過於霸道、強勢、唯我獨尊感覺會慢慢消失,她仍然能夠自主去控制自身氣場。
『雲少』開口了,誰敢不聽?眾人紛紛入座,各自空餘位子上坐了下來。等眾人坐下之後,安雲兮又緩緩開口:「你們之中極大部分人都是互不相識,今天借這個機會就各自介紹一下自己吧。」
安雲兮話音落後,仲衛華就先站起來開了頭,接著順著他位子開始了這場別開生面自我介紹。每個人都把自己名字還有所擔當安雲兮勢力裡哪一個部分職位都介紹一遍,當然其中屬於機密部分介紹都被省略了。
足足半個小時,座近五十人才介紹完畢。當眾人看向安雲兮時候,她雙手撐著著沿站起來,平靜無波雙眸俯瞰座各位之後才平靜道:「安雲兮,15歲,即將成為高中生,同時也是你們口中雲少。」
安雲兮今日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齊膝長髮她一離開小世界時候就剪短了,如今頭髮與以前一樣只到背部,此時也被她束腦後,整個人顯得十分乾淨、清爽。
介紹完自己,安雲兮很滿意眾人平靜,她不需要自己下屬面前看到震驚和難以置信,場所有人都是憑藉著自身能力坐這裡。
重坐下之後,安雲兮姿態慵懶靠椅背上,雙眼微瞇著,說出一句讓眾人受驚不小話:「今天第一件事就是要確定你們之中誰是真心跟隨我。」
這句話中所包含內容可大可小,莫不是雲少消失這段時間是因為勢力內部出現了問題?震驚過後,大家都面面相窺心中猜測著。
「雲少意思是你們大家是下定決心跟隨她一生,還是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為之打工老闆,有了好上家之後就會跳槽。」仲衛華將安雲兮話解釋了一遍。
眾人鬆了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隨後大家也都沉默了起來,因為安雲兮這個問題他們從未考慮過。不是說他們想要背叛安雲兮,只不過未來事誰也說不清楚,何況是關於一生許諾。
對於眾人沉默,安雲兮倒是顯得不急不躁,只是平靜等待著,倒是仲衛華拚命給先加入組織幾人使眼色。
仲衛華動作安雲兮看到了,但她沒有說什麼。她要是絕對自願忠心,如果場人有人要退出,她也不會做什麼,這算是給大家一個光明正大表態機會。但如果此之後有人出爾反爾,那麼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沒有人注意地方,安雲兮低垂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這還用選嗎?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跟著雲少一輩子了。」沉默了幾分鐘後傑克第一個表態。
有了傑克開頭,其餘人也都紛紛表態願意跟隨安雲兮一輩子。其實考慮那幾分鐘也就是把安雲兮問題想了一遍,發現其實雖然這個問題他們沒想過,可是卻已經這樣做了。現,安雲兮提問無非就是讓他們正視這個問題而已。
沒有一個人有持否定,這個結果彷彿早就安雲兮意料之中。所以她並沒有露出什麼不一樣神色,依然很平靜開口:「既然你們都確定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兩件事。第一件就是關於總部搬遷;第二件就是組織規劃。」
安雲兮話就像是重磅炸彈一樣,一句一句炸眾人心頭,包括仲衛華也都驚異看著她,因為安雲兮從來到基地後就沒有說過什麼,這些計劃他也不知道。
「從今以後,這個組織名字就叫『雲中城』,神幽是雲中城作戰部隊,依然是以傭兵組織呈現,出雲社是雲中城黑道勢力也就是外圍。雲中集團就是雲中城白道上代表,其餘產業不變,等時機成熟了會合併到雲中集團裡進行統一。三天時間,派出一支先遣隊跟著我一起去總部。」
雲中城,這個對外面世界來說神秘莫測組織就這樣安雲兮一句話中誕生。多年之後它已然成長成為一個超脫於國家組織,甚至聯合國席位上佔有一席之地……
……
這一次會議是安雲兮手下各部分人員第一次碰面,可是卻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被安雲兮一個接一個重磅消息給震得不輕,渾渾噩噩直到散會時候才驚醒自己帶來文件似乎還沒有匯報給安雲兮。
不過,好他們並沒有擔憂太久,剛醒悟過來就有人將他們所有文件搜走,看來他們心思不用說,就已經被安雲兮給看透了。
夜晚,雨林裡蟲鳴十分豐富,但是安雲兮小竹樓裡卻感覺不到這外面熱鬧。她此時正埋頭堆積如山文件裡,一邊處理郵件一邊批閱文件,投入得連仲衛華到來都沒有發現。
等她將手中一份文件看完,簽上自己字之後,她才抬起頭看到了早已站書桌前不遠仲衛華。她愣了一下,淺笑道:「仲叔,坐。」
仲衛華將手裡提著食盒放桌上,心疼看著安雲兮:「先吃完飯再忙吧。」
仲衛華提醒讓安雲兮也感覺到了一絲飢餓感覺襲來,她點點頭,放下手中文件,從書桌後站起來走到放著食盒桌邊坐下,看著被仲衛華拿出來飯菜也不客氣,端手裡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你是想把總部搬到藥宗小世界裡?」等安雲兮吃完,仲衛華才將心中疑惑問出來。
安雲兮擦了擦嘴,點頭道:「現我已經是那小世界主人,沒理由把那麼好資源放著不用。把總部定那,也就相當於有了不敗之地,哪怕將來這個世界容不下我,沒有我安身立命地方我也不怕沒有可去地方。」
仲衛華笑道:「不要這麼悲觀吧,等你擁有了話語權,是非黑白其實都不重要了。」
安雲兮搖頭:「不是悲觀,也不是害怕,只是那個地方有資格成為我們今後根本,也是我們將來巔峰角逐籌碼之一。」
「你是要開啟小世界和大世界連接通道?」仲衛華猜測道。
「那就不夠神秘了。」安雲兮露出玩味笑容:「有一種陣法可以讓指定人通過傳送陣進入小世界。只需要把鑰匙打入體內,站到傳送陣上就能啟動陣法。而且重要就是一旦鑰匙宿主有異心,那麼鑰匙就會消失。」
「這麼神奇!」仲衛華吃驚不小。
安雲兮點頭:「我打算以後每個分部設置一個傳送陣,冰晶頂那邊傳送陣我已經畫好,只要通過分部傳送陣就能瞬間到達冰晶頂,然後再通過冰晶頂傳送陣進入小世界,也就是雲中城。」
仲衛華沉思片刻後點頭,又好奇問道:「那鑰匙是什麼?」
「其實就是一種符印,印身體上就會隱沒皮膚下,任何現代儀器都檢測不到。」說著,安雲兮掏出一個用玉石做印章丟給仲衛華:「說起來還是多虧了我體內天火,要不是它靈氣支撐,我根本畫不出傳送陣也製作不了這個符印。」
仲衛華好奇打量著手裡刻畫著複雜難懂刻文:「只用這個東西身上印一下就可以了嗎,一枚印章能夠印多少人?」
安雲兮喝了口水道:「我對印章注入靈力能夠使用上萬次,估計已經夠用了。」說完,她又正色看著仲衛華道:「仲叔,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進入小世界資格,首先一點就是這個人對雲中城忠心,另外就是必須是核心人員才能知道雲中城存,並進入。」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仲衛華說著,把印章貼身放好:「可以冰晶頂山腳下那個傳送陣旁邊賣一塊地,隨便修個什麼就相當於前哨了。所有人那裡都要進行身份核查,確認有資格進入才能通過傳送陣進入。」
「這件事你和傑克看著辦吧。小世界裡基礎建設由你們兩個負責,裡面建築都是現成,不需要改動,只需要添置現代東西就可以了。另外一直想要成立研究所也可以動手了,就放小世界裡。
研究方向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型武器,一個是能源。不過首先要做就是把小世界裡所有植物樣本全部研究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是和外界不一樣。」安雲兮對仲衛華道。
「動物呢?」仲衛華不解看向安雲兮。
安雲兮搖頭苦笑:「裡面沒有動物,小世界封閉時候全死光了,所以他們還需要研究出適合小世界發展生物,然後從外界買一些放進去,將整個生態平衡修復。」
「怎麼會這樣!」仲衛華大驚。
安雲兮意味深長看了仲衛華一眼:「仲叔,有些事情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知道太多沒有什麼好處。」
仲衛華有些呆滯點頭,他明白安雲兮意思,所以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不過,他心中對小世界卻加好奇,也加期待三日後行動。
……
三天後
經過三天適應和熟悉,這會議室中四十幾號人都沒有了初見時陌生,不過讓他們遺憾是這三天裡沒有誰再見過安雲兮。
而第二天仲衛華就拿著一個奇怪玉章,讓他們排著隊一個接一個印一下,當玉章接觸到皮膚時候,他們感受到皮膚上傳來一絲火熱,隨即一道金色光芒就皮膚上消失不見。
這樣奇怪景象,仲衛華也沒有過多向他們解釋,只是告訴他們這是去往雲中城通行證。
這一次先遣部隊除了這些個不同勢力掌權人之外,主要是技術人員和工程人員為主,戰鬥人員為輔結構,一共2人。浩浩蕩蕩帶著儀器排著隊一個接一個走進一間密室中。
這個突然防備森嚴密室中空空蕩蕩,只有地下有著一個圓形刻文,刻文內容十分複雜,就好像是外星文字一般。
站陣法前就是兩個負責維持秩序神幽成員,他們也是要進入雲中城人選之一,所以看到一個接一個人陣法中消失,眼中沒有一絲意外,反而帶著一種期待。
當然,當第一個人詭異消失時候,還是很讓人震驚,直到當第一個敢於吃螃蟹人通過電話說了自己平安之後,眾人才放下心中擔憂。
安雲兮早一步就已經到達了雲中城外牌坊前等待,當她眼前出現第一個人時候,眼中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天啊!這太神奇了,感謝上帝,感謝雲少,讓我擁有了這種美妙而離奇經歷。」第一個出來是傑克,當他看到經過幾個仲衛華口中陣法就不斷轉化場景來到這個陌生地方時,心中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圍安雲兮周圍激動得手舞足蹈,要不是有安雲兮站玉石台階上鎮著,他估計都要順著大道衝進去了。
「傑克,打開你手機。」安雲兮出聲道。
正激動中傑克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冷靜下來。他依言拿出手機,打開一看很就皺起了眉頭:「這裡沒有信號。」
安雲兮點頭:「這裡世界與外界並不相同,你首先要解決問題就是通訊上將兩個世界聯繫起來。」
傑克負責整個組織技術,安雲兮也不打算瞞著他。他要按照安雲兮意思來完善小世界,就必須清楚知道小世界來歷,所以等待第二人到達時,安雲兮用簡短語言將這裡世界與外界說了一遍。
當第二個人出來時候,傑克已經陷入無比震驚和沉思中,他震驚於這個世界太多不解和未知,沉思著如何解決安雲兮交給他任務。
當所有人到達,且每雙眼睛都充滿震驚和不可思議看著那高大牌坊和玉石鋪築地面時,安雲兮滿意看著這些目瞪口呆傢伙笑道:「歡迎大家來到雲中城!」
震驚、震撼!
安雲兮帶領下,一群人順著大路向城中走去。他們猶如置身於仙宮之中,一個個瞪大了雙眼深怕一個不注意就醒過來發現不過是一場夢境。
現場詭異安靜,眾人眼睛都目不暇接看著一幕幕只神話中出現過場景,哪怕仲衛華這位對小世界瞭解頗深人也都被眼中宏偉所震撼,是被這仙境給迷得暈暈乎乎。
「吱吱吱——」
突然傳來叫聲,驚醒了眾人,此時他們已經站了水邊,對面就是那規模宏大古代城鎮。對岸碼頭上,一隻瘦小黑猴正對著這邊跳著、蹦著。
「那是猴子?!」朱子嬌驚呼。身子不由自主靠向唐傑,陌生地方看到生物,對於這個善於自動腦補女人來說還是恐懼。
「小猴!」仲衛華一看到小猴就樂了,可沒想到這小傢伙被安雲兮丟了小世界裡。
「我們過去吧。」安雲兮向眾人招呼了一聲,就率先跳入一艘小船裡,腳下發力頓時船身如箭一樣駛向對岸。
見安雲兮已經行動,其餘人也都紛紛效仿。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安雲兮那樣御舟而行,所以他們只得划著槳向對岸駛去。
安雲兮剛剛落岸上,小猴就跳到她懷裡,現她懷裡撒撒嬌後,其餘人上岸之前才蹲她左肩上。
「大小姐,這是從哪來猴子?」這樣稱呼安雲兮也只有固執小解了。
安雲兮抬起右手提起小猴,將它直接扔到小解懷裡,後者趕緊接住。小猴他懷裡不滿掙扎著要離開,卻被安雲兮一句冷冷話給打消了念頭。
「老實呆著,不然小心你屁股。」
洗後可沒忘記,安雲兮曾經威脅它要割掉它屁股事。所以這句話後它便立即安靜下來,一臉可憐兮兮靠小解懷裡。
「大小姐,這隻猴子好通人性啊。」小解抱著小猴吃驚道。
仲衛華笑了兩聲指著小猴向眾人解釋:「它叫小猴,算是雲少寵物,這小東西用處不少,你們前段時間從我這喝過仙釀就是出自它之手,所以以後別得罪它。」
仲衛華說這後面一句本想看小猴氣急敗壞額樣子,卻不想小猴沒有一絲反應反而輕蔑看了他一眼,怎他疑惑之際,安雲兮解釋:「它已經釀出了好猴兒酒,你手中那些已經不乎了。」
仲衛華一臉錯愕,看著小解懷中得意洋洋小猴,突然笑了起來:「那豈不是說那一罈子猴兒酒都屬於我了?」
「那也未必,你分出一瓶交給唐傑,夏季拍賣會要開始了,正好缺了一樣能鎮得住場面寶貝。」安雲兮想起唐傑因為大華夏季拍賣會沒有壓軸物品而郵件和文件裡都給她發牢騷事,便直接開口。
「仲教官,謝謝了哈!回頭我聯繫您。」得到安雲兮首肯,唐傑屁顛顛湊到仲衛華面前。
猴兒酒他也是喝過,來到T市第一天晚上仲衛華為他們接風時就喝過一小杯,當時他還感歎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沒想到居然是一隻猴子釀出來。
小猴通人性很就得到了安雲兮女性下屬喜愛,不過她看著小猴幾女之間賣萌佔便宜表現時,只是冷冷道了一句就讓幾女立即與小猴保持距離。
那句話就是:「猴子本性好酒、好色。」
於是,小猴只能乖乖回到小解懷裡,心中哀歎不已。不過好小解也是一個美男子,所以小猴幼小心中還是有一絲安慰。
……
藥宗小世界裡每一個場景都震撼著每一個人心中,安雲兮沒有閒情逸致陪著他們去慢慢欣賞小世界風景,只是交代了幾句就通知自由活動,明日一早所有主事人那雲霧飄渺主峰大殿開會。
翌日清晨,眾人按時出現那雲霧飄渺之上『城中』,這時他們才明白『雲中城』這個名字由來。
主峰大殿因為受到那場戰爭波及,所以顯得有些亂,但卻也不妨礙大家入座。這一次會議主要就是要解決一些這段時間安雲兮不時發生問題了。
先開口就是負責出雲社事宜青弘,因為安雲兮離開之前有交代過他該做什麼,所以這幾個月內他已經和無弦聯手吃下了華南區,可以說除了極個別少數民族地區之外,華夏南方地下皇帝已經是出雲社。
但是,出雲社發展雖然順利,但也少不了一些棘手麻煩,就比如如今山口組背後所做一些小動作,毒品來源上做了手腳,讓出雲社不得不多花許多錢毒品這條道上。
青弘將事情說清楚之後,就保持著沉默。出雲社事一向都是他直接對安雲兮匯報,其他人情況不瞭解也不方便參與討論,所以只有同樣保持沉默,等待著那坐首位頭腦說話。
安雲兮沉默片刻,心中思定之後才幽幽開口:「我一直以來就想確定出雲社黑道經營主要涉及塊面,卻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山口組小動作倒是讓我下定決心了。」
「雲少,您意思是……」青弘趕緊集中注意力,雙眼看向安雲兮方向。一直以來他多次與安雲兮提起黑道經營手段,可是後者從未主動說出過想法和計劃,所以讓他很多時候都難以把握方向。
安雲兮道:「以後出雲社主要就軍火、走私、賭場、黑拳,這四個領域發展,至於毒品我們不用占份額,只要把握住市場渠道,要想將毒品送進咱們地盤勢力都必須要分層給出雲社就行了。」
「不錯,只要咱們掌控市場就誰也不怕。」青弘點頭贊同。
仲衛華沉思後猶豫道:「軍火現出雲社已經開始涉獵,黑拳主要興盛東南亞,以現出雲社東南亞勢力想要插一腳進去也不是不可能,賭場只要有機會就能開起來。但是,走私……」
「我打算中乾物流下延伸出一個海運公司,擁有自己碼頭和貨船。」安雲兮打斷仲衛華話道:「不過這個公司我會直接掛我名下,從明面上與中乾關係也就是商業合作。」
「船和碼頭都不容易到手。」仲衛華有些擔憂。
「這一點沒關係,有些大人物也是時候拿出來用用了。」安雲兮倒是胸有成竹。
安雲兮話說得並不透徹,但聽她那語氣也心中猜到,她應該已有打算,所以仲衛華也不再多說什麼,青弘就加不會反對。
「至於美國那邊……」安雲兮處理完出雲社事,又把視線投向了林浩身上。
被這清冷目光一看,林浩頓時心中一個激靈:「雲少,大圈幫美國勢力非同小可,甚至連老牌黑幫甘比諾家族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他們要求中天為他們洗黑錢,我們……」
安雲兮緩緩點頭,沒有立即恢復林浩話,只是淡淡喊了一聲:「傑克。」
傑克意會,將手中情報大致說了出來:「大圈幫,算是華人美一個黑道組織,曾經以凶悍殘忍戰鬥力消滅其他幫派,佔據了美國黑道一部分利益。除了美國之外,大圈幫勢力還延伸到加拿大,並且與加拿大頭牌黑道勢力地獄天使關係較好。大圈幫主要黑道經營就是毒品和偷渡。」
安雲兮輕捻指尖,看向林浩道:「安排一下,我和你一起回美國。」
林浩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傑克就插口:「雲少,關於大圈幫詳細情報還有其他勢力情報我會發到您郵箱中。」
安雲兮輕點頜首。之後,她那帶著清冷目光又看向吳天。
吳天正色道:「目前雲時代一切安好,不過有一個後期發展計劃需要雲少確認。」說著,他看了安雲兮一眼又小心試探:「不知,雲少對電子商務可有瞭解?」
「這些年電子商務國外倒是慢慢成形,不過因為國內互聯網時代還未到來,所以暫時意義不大。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安雲兮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靠得舒服些後才吳天期待和眾人好奇目光中道:「國外你可以開始著手把電子商務平台搭建起來,國內話可以暫時把這種關係嫁接現有社交平台之上。」
吳天對互聯網熟悉程度遠超安雲兮,安雲兮只是藉著對後世互聯網時代瞭解提醒了兩點,他就能從中悟出真正含義。吳天明白後,雙眼爆發出灼熱精光,就這樣裸看著安雲兮,用力點頭。
「不過,你得調出一組人給我弄出一個有公信力、有權威門戶網站出來。」安雲兮提出自己要求。
「門戶網站?」吳天完全沉浸電子商務之中,一時間沒明白安雲兮用意。
安雲兮環視下面坐著眾多屬下,伸出右手食指自己眼前輕晃了一下:「不要輕視媒體力量,也要相信當互聯網時代來臨時,網絡媒體具有傳統媒體難以擁有優勢。我們雲中城非正非邪,那麼這種複雜定位之下就需要媒體上有話語權。」
這番話,說得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他們似乎都沒有想過媒體力量會有多大。可是,安雲兮卻知道媒體民生之中佔有何其重要地位,何況她本身就有著類似經歷。
「那麼這個門戶網站就必須要站是非利益之外,不然會大大降低其作用。」吳天認真思考安雲兮話後,開口:「我建議這個門戶網站離開雲時代體系,自成一體,就是其中聯繫也要嚴格保密。」
「不錯。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安雲兮頜首道。
吳天悻然領命。之後傑克又說了一些關於建設雲中城想法,安雲兮都一一批准。甚至連傑克想要造私人衛星發射到太空之中以作為小世界與大世界通訊連接要求都被安雲兮答應。
甚至,還囑咐青弘、銀虎幾人分開搜集、購買需要建造衛星材料。這一下把傑克給樂壞了,而青弘、銀虎則是哭喪著臉,林浩是一臉鐵青垂頭計算著這又要賺多少錢才夠。
屬下們表情,安雲兮都一一看眼裡,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之後,她看向徐綺雯:「服裝公司事怎麼樣?」
被突然問到徐綺雯心中漏跳一拍,趕緊回答:「公司已經成立,目前設計師正設計第一版淡墨服裝。因為當時您不,所以我只好自作主張給公司起了名字。」
「DM,這個名字不錯。但是看你這名字含義,似乎淡墨只是公司一個系列。」安雲兮不介意道。
徐綺雯點頭回答:「淡墨是主打系列,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淡墨風格,所以之後會另開其它風格系列。所以我就乾脆取了淡墨兩個大寫字母,組成這個國際化名稱。」
「你心裡有數就好,對你們經營我不會多加干涉,但是你們得向我證明你們這樣決策後給雲中城帶來了什麼。」安雲兮算是放權了。
她有仔細想過,隨著自己這些勢力逐步變大變強,自己根本不可能去親力親為。所以不如徹底放權,她只需要每個季度看看財務報表就行了,除非有大事就像是大圈幫找中天國際麻煩這類事,她才會出手。
一整天會議,將這幾個月工作積壓全部處理完畢。現小世界中無法與外界進行通訊聯繫,所以這些各個企業當家人都不宜裡面待太久。安雲兮讓他們各自選一個住處之後,便讓他們離開,而她自己還未來得及回家見父母一趟,又跟著林浩坐上了前往美國紐約飛機。
……
華夏飛往美國國際航班上,林浩坐自己位子上看著全是英文報紙,他身邊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衣、牛仔褲、白色帆布鞋,一身清爽乾淨清麗少女。
這個人自然就是要隨著林浩回去解決大圈幫糾纏安雲兮,此時她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但此刻她比起以往卻顯寧靜、那乾淨出塵氣質為凸顯,讓身旁林浩那心中一絲擔憂都不知不覺消散。
安雲兮是獨自去美國,沒有帶一個幫手。畢竟她對那邊情況不熟悉,一時之間她也沒有決定採取什麼樣手段來解決這一次事,只能到了美國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
大圈幫做事脾性一向都是狠辣霸道,不服就打,再不服就殺,可以說是無法無天都不為過。
不過,管大圈幫名聲不好,但也不是一個想滅就滅幫派,它存那麼多年,自然有它存下去理由,以目前出雲社實力並不適於與大圈幫硬碰硬,所以只能智取。至於神幽,這個王牌安雲兮是不會輕易用。
十幾個小時空中旅程對於一直保持清醒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但對於安雲兮這個大部分時間都林浩覺得睡覺中度過人來說,只不過是睜眼閉眼之間而已。
跟著林浩下了飛機,中天國際來接機人已經早就到了。安雲兮行李很簡單,依然是她那個有些泛白牛仔背包,上面甚至有些破損。她拒絕了林浩幫忙,單肩掛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來美國旅遊華夏學生,一群白皮膚藍眼睛外國人中雖然有些突出,但也並不會特別吸引人注意。
安雲兮不讓林浩公開她身份,所以林浩只能向接機人介紹她是自己表妹,這次是過來美國旅遊。
老闆妹妹自然不是一般角色,接機人也是一個華人,他熱情將二人迎入車子之後,便開著車離開了機場。
為了不打草驚蛇,安雲兮讓林浩安排了一個普通酒店入住,所以目前車子駛向方向就是安雲兮美一段時間內居住酒店。
「小張,近公司怎麼樣?那群人還有沒有來鬧事?」去酒店路程中,與安雲兮一起坐後排林浩突然問道。
安雲兮從後視鏡裡看到正開車小張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回答林浩:「早上才剛來過,說是後給咱們三天時間,如果再不決定就讓中天國際徹底從華爾街消失。」
「這群流氓!這幫社會臭蟲!」林浩暴怒,一時之間壓抑不住說出了兩句他一說完就嚇得冷汗直冒話。
他可是罵完之後才想起,自己大老闆手下也有一個類似於大圈幫黑道社團。他罵完之後,才猛然驚醒,小心翼翼偷瞄安雲兮臉色,卻見她神色淡淡,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不是嗎?!這些黑社會真不是個東西,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只會用槍指著咱們這些小老百姓頭,警察也不管,這世道真是弱者受欺。」小張說完,還很不雅『呸』了一聲。
「咳咳。」林浩假咳幾聲,阻止小張再繼續說下去。
小張通過後視鏡看了林浩一眼,見他臉色有些發白,一隻手握成拳唇邊咳嗽,便關心問道:「Bss,你不舒服?要不要先去醫院。」
林浩偷偷看了安雲兮一眼,見她沒有異樣,才後視鏡中瞪了小張一眼,輕斥:「好好開你車,別說廢話了。」
被老闆責難,小張脖子一縮,雖然搞不懂老闆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開車不再開口。
林浩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後,還是看著窗外風景安雲兮淡淡說了句:「不必意。」他心中懸起大石頭才緩緩落地。
小張將安雲兮送到酒店,安雲兮對林浩只是說了句,讓他安心工作,剩下事交給她之後便讓他離開。
酒店房間裡,安雲兮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洗了澡,飽餐一頓後就開始蒙頭大睡,用她自己話來說就是倒時差。
------題外話------

☆、第二章 攪動美國風雲

大圈幫紐約曼哈頓勢力只是它一個分部,就唐人街,它總部是位於美國西部墨西哥州。大圈幫老大叫葉承歡,1954年生人,經典戰役就是帶著他大圈們將當時盤踞北美越南幫殺光殺絕。出手狠辣,果斷,不留情面很深刻給全世界留下了銘記至今印象。
這一次把注意打到中天國際頭上也不知道是紐約分部負責人私下行動還是大圈幫總部命令。
安雲兮對這一切都不瞭解,自然不能妄動。她等,等傑克情報,等她對大圈幫觀察。
大圈幫人開始也是由『根正苗紅』退伍軍人組建,他們沒有太多謀略,與其他黑幫火拚上都是真刀真槍砍殺,所以才會有狠辣、勇猛名聲。不過現,幫派大了,涉及事物多了,自然也沒有了當初熱血和豪情。
追溯大圈幫歷史,要從紅衛兵時代開始算了,這些人一開始是離開了大陸,來到hK之後因為受到不公平對待只能團結起來一起對抗,安雲兮記得上一世看過一部電影叫《中華英雄》據說,其原型就是大圈幫。當然,這個沒有被考據過傳聞,安雲兮也不過只是當做談資聽了罷了。
……
「喂?」
正熟睡中安雲兮被一陣急促電話鈴聲吵醒,她從被子中伸出一隻白皙細膩手臂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放到自己耳邊,聲音沒有剛剛睡醒慵懶,可是她雙眸依然緊閉。
「雲少,大圈幫不僅是想讓中天國際洗黑錢……」電話另一頭傳來林浩焦急聲音。
「什麼情況?」安雲兮後一絲睡意消失,她睜開雙眼,一道凌厲冷光從眸子中閃過。
原來,大圈幫是看中了中天國際這只會下蛋雞,想要將它納為己有,從此不光是幫大圈幫洗黑錢,是要幫它賺錢。
聽完林浩匯報之後,安雲兮冷笑道:「果然是個好主意。」那話中冷意,哪怕是隔著電話離她很遠林浩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那現我們該怎麼辦?」片刻之後,電話裡才傳來林浩試探性問聲。
安雲兮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平日怎樣現就怎樣,其他事你不用管。」
與林浩結束通話之後,安雲兮已經穿戴完畢。她打開電腦直接進入郵箱中,正巧傑克郵件剛剛傳到。
安雲兮速看完之後,嘴裡喃喃說了句:「大圈幫。」
夜晚,紐約上空下起了大雨,街道上行人匆匆,不是躲避街邊屋簷下就是雨中狂跑著回家,偶爾幾個帶著傘人也是步履極低頭趕路。汽車是飛馳有些冷清大道上,激起一片片水花,不時打行人身上,惹得一陣陣怒罵。
這本是大雨中常見場景,可是卻因為一道特殊人影而顯得有那麼一絲不同。安雲兮一身黑色衣褲,打著黑傘雨中邁著悠閒緩慢步伐,與周邊行色匆匆人和下著大雨夜晚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彷彿她只是散步……
甘比諾家族,美國五大黑手黨之首,佔據了澤西州和紐約市。當然,這是指大圈幫還未入侵美國之前,現?甘比諾家族只能捲縮紐約市布朗克斯區和皇后區。
皇后區是甘比諾家族老巢,而布朗克斯區也因為靠近澤西而得以保存。曼哈頓區和布魯克林區還有像離島一樣斯塔滕島都被大圈幫佔據。
可以說,大圈幫幾乎佔據了甘比諾家族原先一半勢力,而大利益損失就是大圈幫自己販毒,禁止了甘比諾家族毒品向這三個地方流入。所以,如果要問美國誰恨大圈幫,那麼唯一答案就是甘比諾家族。
雨夜之中,安雲兮如雕像一般撐著傘站皇后區大道上,這裡是前往甘比諾家族必經之路。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由於下雨,街上早已沒有了行人,路燈照耀下只能看到那道黑色得有些詭異身影。
一輛黑色豪華賓利轎車穿破夜色而來,其身後還緊緊跟著幾輛同是黑色轎車。望著逐漸眼中清晰賓利轎車,安雲兮眼睛瞇了瞇。
吱——
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而發出刺耳聲音劃破夜空,突然出現車前人讓司機不得不急剎,車裡人都被這突然一下弄得失去平衡,重重撞沙發背上。
「混蛋!怎麼回事?」坐賓利後排男子撐起身體,揉著自己被撞疼額頭。
此時,後面車都停了下來,這突如其來情況讓幾輛車人都警戒起來,紛紛下車舉起槍對著那道賓利車燈下變得有些模糊纖細身影。
「教父大人,實對不起!」賓利車裡司機趕緊認錯。
教父?不錯,這剛剛被撞傷額頭中年男子就是甘比諾家族第五代教父,彼德&8226;甘比諾。這位教父外界形象很普通,突出就是他十分愛錢,卻不愛權。或許說,他手上掌握權利都是為了幫他好斂財。
彼德&8226;甘比諾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也看見了車燈中像一把劍一樣插中間人影,跟隨著保鏢已經將她團團圍住,可是她卻沒有絲毫動作,平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這不是一般人。彼德心中對自己道。
「甘比諾先生難道不願現身一見?」安雲兮終於開口了。
彼德&8226;甘比諾皺緊眉頭,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還有深思。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極為年輕女人,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裡,她帶著什麼目?燈光和傘雙重作用下,很好掩飾了安雲兮身形和容貌,但是這也讓彼德&8226;甘比諾無法看清楚來人表情。
他拍了拍司機肩頭,司機會意,將燈光關閉,。瞬間,街道上只剩下路邊微弱燈光,雖然光線變弱了,可是因為下雨,雨水反射光線依然讓彼德&8226;甘比諾看不清安雲兮。
安雲兮話讓賓利車關燈熄火,但彼德&8226;甘比諾卻沒有下車意思。因為,他不確定這是否是一個針對他陷阱,誰知道他一走出車子會不會就被藏暗處狙擊手給爆頭?
似乎是明白彼德&8226;甘比諾擔心,安雲兮繼續道:「我只身前來,只是想跟甘比諾先生談一筆交易。」
她道明瞭來意,自然是為了顯示自己誠意,也是為了不引起誤會。
這時,圍住安雲兮黑衣保鏢中,一個黑人耳麥響了起來。「小姐,請上車。」黑人保鏢壯得像鐵塔一樣,哪怕是現安雲兮已經不矮身高他面前依然感覺到很小只。
安雲兮緩緩點頭,跟隨著收起手槍保鏢上了第二輛轎車。車隊很重發動,不過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掉頭後往另一條街區駛去。
安雲兮一左一右坐兩個白人保鏢,管已是黑夜,但他們臉上依然戴著墨鏡,看不到任何表情,而那個黑人保鏢則是坐副駕駛位子。
車隊皇后區街道上行駛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安雲兮被帶到一個私人俱樂部中。這個私人俱樂部並不像國內如今已是安雲兮名下君之代現已改名漢宮俱樂部,而是一間類似於酒吧地方。
裡面客人很少,應該說只有彼德&8226;甘比諾和她兩個人。安雲兮被保鏢帶進去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圓桌後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外國男子。深陷眼眶,灰褐色眼睛,鷹鉤鼻、薄唇,戴著精明和狠厲,精瘦身材讓他有一種刀削感覺。
安雲兮來到圓桌前,不等彼德&8226;甘比諾開口,就自動拉開椅子坐下。對這種好像很不禮貌行為,彼德&8226;甘比諾到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只不過看清楚安雲兮長相後,心中一凝警惕看著她:「你是華夏人?還是日本韓國人?」
說這句話時候,彼德&8226;甘比諾語氣很冷,安雲兮還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恨意。「我是華夏人,但與大圈幫沒有關係,反而結下了樑子。」她可不想因為誤會而導致今晚談話失敗。
對於安雲兮話,彼德&8226;甘比諾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依然保持戒備看著她,就連他身後不遠處保鏢都把手揣進了懷裡。那裡面裝著什麼,安雲兮不用異能查看都能知道。她不動神色掃了一眼,依然平靜淡然迎上彼德&8226;甘比諾帶著審視目光。
「你今天來找我是希望我為你對付大圈幫?」彼德&8226;甘比諾安雲兮那張精緻清麗小臉上看不出有一點膽怯和驚慌,心中開始相信她說話。
可是,安雲兮卻緩緩搖頭:「不,我是想與甘比諾先生合作對付大圈幫。」
「合作?你一個女人?」彼德&8226;甘比諾不信笑了起來。
安雲兮咧嘴一笑,露出貝齒:「我一個自然不行,可是我身後勢力可以。」
「你身後勢力?」彼德&8226;甘比諾狐疑看向她。
「不知道甘比諾先生是否聽過『出雲社』這個名字?」安雲兮換了一個坐姿,幾乎與彼德&8226;甘比諾一樣翹著二郎腿,身體慵懶斜靠椅背上。
如此輕鬆、自坐姿讓彼德&8226;甘比諾眼中光芒一閃。「華夏南方目前大黑道勢力,崛起不過兩年多時間。行事如風、疾如電,思覺果斷,手段狠辣。傳說中社長『雲少』是一個狡詐如狐,心思難測人。你所說勢力就是出雲社?你是出雲社人?」
彼德&8226;甘比諾話一開始還語氣平緩,可是到了後卻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外界對自己評價讓安雲兮小心臟輕顫了一下,但她表面上依然平靜無常點點頭:「可以這樣說。」
「什麼意思?」彼德&8226;甘比諾不解皺了皺眉頭。
「我這次是代表出雲社來與甘比諾先生談一樁交易,平時我並不參與出雲社事。」安雲兮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自己身份,但卻也不是假話。
可是,這種表達方式卻讓彼德&8226;甘比諾誤會她是出雲社一個屬於黑道外圍核心人物,平時不參與黑道事宜而是負責其他方面。
「哦?那我就要聽聽遠隔重洋出雲社與我談什麼交易了。」自以為清楚了安雲兮身份彼德&8226;甘比諾挑眉戲謔笑道。
「一開始我就說了。」安雲兮聳肩,帶著無辜清澈眼眸看著彼德&8226;甘比諾。
這好比小白兔眼神沒有讓彼德&8226;甘比諾注意,他只是安雲兮話音落後,嚴肅道:「大圈幫?」
「出雲社負責處理大圈幫主要人物,甘比諾家族負責清理大圈幫幫眾。事後,大圈幫美國地盤歸出雲社所有,但出雲社不涉毒,可以把市場提供給甘比諾家族。」安雲兮沒有再繼續賣關子,直接道出合作內容。
這個條件設定就是根據彼德&8226;甘比諾這個人性格來,能讓他賺錢,卻不會讓他攤上一堆地盤管理事務。
「既然清除了大圈幫,這些原本就屬於甘比諾家族地盤應該回歸家族才是。我到可以謝謝出雲社仗義相助,記下這個恩情。」彼德&8226;甘比諾此時就像是一個精明商人,想要從安雲兮身上獲得大利益。
安雲兮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甘比諾先生,這個天下不會永遠屬於一個人或是一個家族。即使出雲社不要這些地方,以如今甘比諾家族能力能夠保證這些地方不會再失去嗎?別忘了大圈幫不僅只有美國有,您就不怕獨自承擔風險?還是找一個盟友比較恰當。」
甘比諾家族勢力不如從前,這是國際上黑白兩道都知道事,所以即便安雲兮毫不留情說出來,彼德&8226;甘比諾除了臉色微沉之後,也沒有動怒。
這個忍性,倒是讓安雲兮對他另眼相看,一般成大事者都能夠很好控制自己情緒,或許這個彼德&8226;甘比諾並不想外界傳說中那般平庸。
想到這,安雲兮垂下眼眸,一道幽光從眸中劃過。
「出雲社能做到?」彼德&8226;甘比諾沒有再繼續糾纏利益問題,因為他和安雲兮都是聰明人知道一切都沒有得到時候就開始糾結於利益是十分幼稚行為。
彼德&8226;甘比諾對出雲社能力懷疑並沒有讓安雲兮不悅,她只是自信回答道:「這一點無需甘比諾先生擔心,甘比諾家族只需要出雲社行動後開始行動就可以了,沒有一點風險不是嗎?」
彼德&8226;甘比諾挑唇:「確實如此。既然如此,為何出雲社會找上我呢?」
「我說過了甘比諾家族也好還是如今出雲社也好都需要可信賴盟友。」話不用多說,大家都是聰明人,安雲兮這句話已經說清楚了她不得不找同盟原因,也說清楚了為什麼選擇甘比諾家族,清楚說明了這件事對甘比諾家族好處。
「你就不怕甘比諾家族事後反悔?」彼德&8226;甘比諾似乎故意要挑戰安雲兮底線,或者說出雲社底線。
安雲兮搖晃著翹起腿,玩味笑道:「背棄信義人不值得原諒。相信我,出雲社能毀掉大圈幫主力,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您睡夢中割下您腦袋。」
這句話一出,四周保鏢們都掏出手槍指向安雲兮,可是後者依然保持著那抹戲謔笑意看著神情幾變彼德&8226;甘比諾。
「把槍收起來。」彼德&8226;甘比諾下令,眾人自然不會反抗,都將手槍重收回槍套裡。他看著安雲兮,眼角抽搐了幾下,彷彿下定決心般:「什麼時候開始?」
「三天後。」安雲兮站起來,轉身離開。一路上保鏢們彼德&8226;甘比諾暗示中沒有阻攔她離去,他就這樣看著這道纖細、筆直背影消失眼前。
……
踏著月色離開,大雨已經安雲兮與彼得&8226;甘比諾談話時停了。此時空氣中除了帶著一絲雨後潮濕之外,還有著街邊草地裡泥土芬芳。
將手中黑傘隨手扔進街邊垃圾桶,安雲兮仰頭望向雨夜後才肯露出來朦朧月色,突然想起她勢力起步時師父曾經問過一句話。
師父曾問她,對這條路選擇是否想好,將來是否會後悔……那時她很迷茫,她不知道是否會後悔,只是簡單想著不願苟活一世,不願平庸一生。
她希望自己重來人生可以過得精彩,卻把精彩定位放了一個世人眼中難以認同世界。她後悔嗎?
不!絕不後悔,哪怕前路是用鮮血和荊棘鋪就,她也會義無反顧前行。安雲兮雙眸由會議迷茫慢慢聚集起了堅定精光:「戰馬刀槍許歲月,梟雄成霸業,寧可萬骨枯,終成一將功。」
結束口中喃喃自語,她收回望天視線轉身離開,那雙手插兜背影開上去無比堅定、挺拔……還有誓不回頭決絕。
三天時間,安雲兮沒有再找過彼德&8226;甘比諾,整個人幾乎消失紐約,就連彼德&8226;甘比諾開始懷疑自己被人耍了時候,卻突然CNN上看到一則聞——
電視裡,金髮美貌電視台女主播正站一處剛剛經受暴力襲擊地方用流利英文播報著聞內容。
聞內容讓坐辦公室老闆椅上彼德&8226;甘比諾暫時停止了手中工作。因為聞內容正是描述盤踞紐約市大圈幫據點被人襲擊,所有當地大圈幫話事者全部身亡。
視頻裡零亂場景還有到處血跡樣子讓彼德&8226;甘比諾有些頭皮發麻,他沒想到他這個合作對像行動居然如此迅猛,而且是以比大圈幫暴力方式打擊回去。
拿起電話,彼德&8226;甘比諾對著說道:「通知家族成員,我要立即開會。」
彼德&8226;甘比諾不是笨人,他知道這是合作開始通知。出雲社已經出手,那麼接下來就輪到甘比諾家族洗刷恥辱時刻了。可是,當他掛了電話後才發現,他居然不知道那天突然出現女子姓甚名誰,加不知道如何聯繫到她。
他作為美國五大黑道家族中有實力家族教父居然要被動等待對方主動聯繫?這個認知讓彼德&8226;甘比諾心中十分不舒服,可惜他抓不到那個讓他不舒服女人,只能將這個不滿壓制住,先把眼前要事做了,之後再想報復事。
……
紐約大圈幫分部遭受到襲擊,除了引發一場社會轟動之外,就消沉下去。但是,真消沉了嗎?不,這只是美國黑道格局改變開始,一場普通人看不到暗湧才剛剛開始。
這個變化中,中天國際按照安雲兮吩咐沒有任何異樣,依然按照平時工作來運行,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大圈幫找麻煩事。只有林浩知道,自己主子已經開始為中天解決麻煩,只不過這個手段比他想像中加凌厲。
紐約聞播報大圈幫紐約分部被襲,甘比諾家族開始按約定進行清洗活動之前,安雲兮就已經帶著後面從華夏趕來鬼刺成員離開了紐約。
大圈幫美國勢力除了總部和紐約分部之外,還有另外地方,她必須要趕大圈幫還未反應之前進行突襲斬首,之後事就由甘比諾家族接手了。
這次從國內一共來了5名鬼刺成員,如今只有5名跟著安雲兮前往大圈幫美國總部墨西哥州,那片充滿著戈壁灘和牛仔風情地域。
安雲兮計劃裡,現如今難以將大圈幫全部消滅,但至少要把他們趕出美國。這場角逐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實力強弱之分。大圈幫看上了安雲兮中天國際,那麼她所採取方式就是打得他們害怕,打得他們不敢再生出強佔心思。
她沒有時間和心思去進行什麼談判、和解、攤牌,出雲社要走出國門,那麼就需要有墊腳石。無疑,以大圈幫國際上地位很適合扮演這個角色。
其餘45名鬼刺成員依照安雲兮安排分別去突襲大圈幫其他分部,他們任務就是要除掉每個分部首腦。
駕著性能很高凱迪加長型越野車,向墨西哥州而去,不為別只是為了旅途中能坐舒服一點,這是安雲兮唯一要求。
越往墨西哥州方向靠近,視線裡所看到景色也就越荒蕪單一……
「雲少,咱們這次過去直接用炸彈把大圈幫總部給炸了吧?」小七是跟隨安雲兮一起過來唯一一個女性成員。
整個鬼刺隊伍中女性成員也只有不到一手之數,能夠脫穎而出成為鬼刺一員,小七雖然是女子可也能想到她那嬌小身體裡蘊藏著恐怖力量。
他們可都是第一次與安雲兮一起行動,此時小七坐車中後一排,把玩著手中匕首,興奮看著安雲兮後腦勺。
安雲兮一個人坐車子中部位子,正看著手中資料。聽到後面聲音,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手中動作,只是淡淡道:「動靜太大了。」
「雲少,您別理她,這丫頭就是腦門抽搐。」小七身旁大漢說罷,還她頭上敲了一下,讓小七下意識吐了吐舌頭。
鬼刺成員都是退伍軍人,而且神幽訓練過,所以感情上都是很好,對於小七這個年紀小,又一張娃娃臉妹子,眾人自然都是寵著,就如同神幽裡大伙都寵著幽若一般。
「雲少,我有些不明白。」坐副駕駛室另一位神幽成員扭頭問道:「我們暗處下手,那豈不是風光都被甘比諾家族得去了嗎?」
這個男子鬼刺代號叫刺軍,他話正好是其他人心中疑惑,就連開車『鬼刺』都豎起耳朵想聽聽安雲兮回答。
面對這些好奇寶寶,安雲兮合上資料,笑道:「連你們都這樣想,那麼目也就達到了。」
什麼意思?眾人不解皺眉,小七偏著頭,蹙眉深思,可惜依然不懂。
「從外界開來,包括大圈幫,他們心目中與他們結仇大是誰?」安雲兮好心提點。
這個大家都知道,小七很接口:「那還用問,自然是甘比諾家族。」
小七興奮聲音讓安雲兮心內搖頭淺笑,心想這女人已經有二十多歲了吧,怎麼還是一副小女孩模樣。
「不錯,正是甘比諾家族。現出雲社無端插入,至少外人眼中是這樣想,又會給人一種什麼錯覺?」安雲兮清冷聲音誘惑著其他人去一層層揭開謎底。
刺軍想了一下,不確定出口:「他們會以為出雲社是甘比諾家族請來外援打手,而整件事主謀者是甘比諾家族。」
安雲兮讚賞點點頭:「不錯。」
得到『雲少』誇獎,刺軍顯得有些激動,他接著說出心中猜測:「那麼,大圈幫也會如此認為,若是要報仇一定先找甘比諾家族。」
安雲兮微笑點頭,屬下精明,做老大也會省很多力。
「可是,咱們為什麼不直接滅掉整個大圈幫,世界黑道組織中立立出雲社威風?」小七不明白道。
「出雲社目前剛剛華夏南方站穩龍頭位子,東南亞市場還沒有完全打開。不管從實力上還是聲譽上都不易直接吞下大圈幫,能夠把大圈幫逼退出美國境內已經是一場漂亮仗了。」坐小七身邊大漢解釋道。
「你代號是破軍?」安雲兮看向那一直沉穩大漢問道,眼中帶有一絲興致。
代號破軍大漢點頭:「是,雲少。」
「你倒是看得清楚。」安雲兮讚賞道。
破軍臉上立即露出惶恐神情,他不知道安雲兮這句話意思到底是真心讚賞還是責難。傳聞中他們這位雲少是一位心思難測主,他們這也是第一次與之行動,對她認識和外界沒什麼兩樣。
破軍變化,安雲兮看眼裡,她也沒有解釋只是接著道:「出雲社威名並不是只靠一場戰鬥就能擁有。」
小七『嘿嘿』笑道:「沒想到這一次讓甘比諾家族替咱們出雲社背了黑鍋。」那聲音裡怎麼聽都有一股幸災樂禍味道。
安雲兮搖頭:「也不是讓他們背黑鍋。只不過是讓他們不得不與出雲社站統一戰線,不得不依靠出雲社,沒有退出機會,同時也是確保出雲社美國有一個暫時可信賴盟友支持。咱們是外來勢力,要這裡真紮下根需要甘比諾家族承認和幫助。」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腹黑了?」小七想著還蒙鼓裡甘比諾家族,心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倒是安雲兮一臉無辜看著眾人:「出雲社有做過什麼多餘事麼?我們只是按照協議做事,至於別人怎麼想,我們可管不著。誰讓甘比諾家族比出雲社有名氣呢?」
太腹黑、太無恥了。眾人望著安雲兮無辜樣子,紛紛咋舌。同時心中也想著,雲少果然如傳說中那般心思難測啊!簡直就是把人給賣了,被賣人還找不出理由來說為什麼不能賣自己。
這個認識讓幾人心中都打著寒顫,一股冷氣從脊樑骨冒了出來,頭皮上出了一層涼颼颼水霧。
吱——
車子突然停下,讓車裡沒有準備人都不由自主向前衝了一下,好這裡面坐每一個人都是身手不凡,很就穩住了身形。
「鐵軍!你搞什麼?」坐副駕駛上刺軍一穩住身子就冒火對旁邊人吼道。吼完了,才想起後面坐著一位大佬,趕緊噤聲,用眼神瞪了開車鐵軍一眼。
「怎麼回事?」安雲兮可以說是身形變化小一個人,她姿勢未變,只是細心人會發現她現位子比之剛才要稍稍往外移動了一些。
「雲少,路中間躺著一個人。」鐵軍趕緊解釋。
現已經是晚上,可以算得上是深半夜了,這荒郊野外突然有個人不知死活躺戈壁沙漠公路上,也難怪鐵軍會來不及打招呼便來個急剎車。
安雲兮思索了一下,吩咐道:「下去看看。」
「是。」赤軍開門下車。
這種情況,有常識人都知道司機好別下車,如果是陷阱圈套,那麼司機會立即發動車子離開。所以下車檢查好人選自然是坐副駕駛座中刺軍。
刺軍下車後,立即關上車門。先是四周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才走向路中間被車燈照著那具一動不動『屍體』前蹲下。
『屍體』是趴地面上,四肢攤平,身上衣服很名貴,可惜現都又髒又爛,還有很多血跡上面,要不是那牌子還,刺軍絕對想不到這個傢伙還是個一身名牌有錢人。
以刺軍經驗自然很就分辨出『屍體』身上傷痕是出至那些武器。他後探了一下鼻息,又脖子上大動脈上按了一會,才起身走向車子。
刺軍剛走到車子前,靠近他車窗就降了下來。「雲少,是一個青年人,還有虛弱呼吸,一身名牌,估計家境不錯。身上有槍傷,但已經被簡單處理過,剩下還有鞭傷和棍傷,看樣子是之前被人凌虐過。」
手指自己翹起腿上敲了幾下,安雲兮問道:「你結論是什麼。」
刺軍略微停頓了一下回答:「我認為是一個富家子弟被綁架勒索,之後趁劫匪不備逃了出來。因為身體虛弱,體力耗所以倒了這裡。」
「一個身負重傷富家子弟,能從傷害他劫匪中逃脫,而且還能跑到這裡擺脫劫匪追蹤?有意思。」安雲兮垂眸嘀咕,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其他人聽。
刺軍站車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過,安雲兮也沒讓他等多久,便開口道:「你們都下車朝不同方向搜索過去,範圍一公里內就可以了,看看有什麼發現。」
這個命令下達時候,安雲兮早已用異能查探過四周情況。她確定這不是一個陷阱,四周也沒有其他人和車輛而東南方向一公里內有一些東西,她這個命令正是要將那些她感到奇怪物體借屬下手帶過來。
很,負責搜索東南方向破軍就回來了,手中拿著物件正是安雲兮異能探測中『看』到,她眸子閃過一道暗光,可是旁人只看到清澈無比翦水雙瞳。
「雲少,前面發現了這個東西,好像是金屬物體其中一部分構件。」破軍雙手將那半截不規則金屬物體遞到安雲兮面前。
安雲兮接過,一眼就看出斷裂地方上面有燒焦痕跡,看樣子這個東西遺落這,是因為被高溫燃燒脫離本體原故。
可是,這是什麼東西呢?就憑著這一小節不成形金屬殘骸,安雲兮實無法聯想出什麼有價值東西。打量著金屬殘骸安雲兮雙眉不由得輕蹙。
「把人帶上車,我們走。」後,安雲兮做下了決定。
很,她就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多麼英明無比決定。
昏迷富家公子被抬上了車,好車裡空間夠大,讓他還能十分舒適躺沙發上。將他安置沙發上之後,眾人才發現他受傷重不是背部和四肢,而是胸口。
他胸口上衣物都被磨爛,露出血肉模糊肌肉,甚至還有一些金屬碎片插肌肉中。「看樣子,他不僅是體力不支,還因為流血過多而昏迷。」小七撇嘴道。
可不是麼,這個富家子被抬上車後,他原本趴著地方就攤著範圍不小血跡。
眾人裡,唯一一個專業醫生就是安雲兮,鬼刺隊員處理一些簡單皮外傷沒有問題,可是面對這種有些醫療常識人都知道要立即動手術病患就顯得無能為力了。
「雲少,咱們是不是附近城鎮醫院把他放下?」破軍看安雲兮打量著這個受重傷富家子弟久久沒有開口,便試探問道。
安雲兮緩緩搖頭:「我們時間有限,耽誤不得。讓他跟著我們走,辦完事後再把他放下。」
帶上他又不給醫治,那不是相當於帶著個死人車上嗎?破軍對安雲兮命令不解,但依然謹守本份按照安雲兮說話做了。
車子繼續前行,小七已經將外國男子身上傷處理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那片血肉模糊胸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來。」安雲兮聲音突然小七身後響起。
小七退到一邊,疑惑不解看向安雲兮。等安雲兮從隨身背包裡取出一個中醫針灸用針包和兩個小瓷瓶後,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雲少還是一個中醫大夫。
這個發現,讓幾名鬼刺成員吃驚不小,這個年紀輕輕卻創下一番事業雲少加讓他們佩服,而且他們心中也越加神秘。
寒水金針插外國男子胸口穴位上,很鬼刺成員們都見證了一個奇跡。那些隱沒胸口金屬碎片居然神奇從傷口處冒了出來,而他們雲少是眼疾手用一個小夾子把這些碎片都拔除體外。沒拔一塊,深度昏迷外國男子都會忍不住輕哼一聲,可想而知有多疼了。
隨著碎片拔除,鮮血又開始從傷口上冒了出來。安雲兮不慌不忙用藥棉清理好傷口,然後將一個瓷瓶打開,將裡面白色粉末均勻灑傷口上,血液很就被止住,肉眼可見速度中開始凝固結痂。
做完這一切,安雲兮又拿出另一個瓷瓶裡兩粒暗紅色藥丸丟進外國男子嘴裡,一抬下巴,就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藥丸被他吞了下去。
藥丸拿出來時散發清香讓鬼刺幾人都忍不住做起了吞嚥動作,安雲兮將手擦乾淨抬頭之際便對上了這幾雙好奇而且垂涎眼神。
嘴角輕扯了一下,她把兩個瓶子直接丟給破軍:「粉末是金瘡藥,可以凝血結痂,還能防止傷口發炎,藥丸是補血滋補藥。你們既然喜歡就拿去,每人分一些,也能備不時之需。」
「雲少,您太厲害了!」小七一把搶過破軍手中藥瓶,小心翼翼送到鼻尖聞了又聞。
正這個時候,身邊卻突然伸出一隻手從小七手中將藥瓶奪走,小七氣憤扭頭看向罪魁禍首,咬牙切齒道:「血軍,還給我。」
被小七稱作血軍男子與她年紀相近,也是跟隨安雲兮前往墨西哥州大圈幫總部五名鬼刺中後一個。
「雲少說是給我們大家,又不是你一個人,還什麼?」血軍不樂意了。
「好了,都安靜。雲少需要休息。」身為這個小組組長破軍適時出聲,停止了兩人吵鬧。
安雲兮則坐自己原先位子上閉目養神,別人眼中她是休息,可實際上她卻思考到了墨西哥州之後該如何行動。
從紐約到墨西哥州要穿過好幾個行政州,好安雲兮他們是提前出發,當紐約大圈幫被襲擊消息傳到墨西哥州大圈幫大本營時,安雲兮一行人已經到達了墨西哥州阿布克爾基,這座墨西哥州大城市,同時也是大圈幫美國總部據點。
剛到阿布克爾基,那外國男子就醒了。安雲兮讓鐵軍先暫時把車停一個僻靜位子後,才開始與這個倒霉富家子弟交談。
「感謝您救了我。我叫亨瑞&8226;斯塔克。」亨瑞&8226;斯塔克靠著車壁,雖然聲音還是有些乏力感覺,但卻沒有了虛弱感。
亨瑞&8226;斯塔克!安雲兮眉梢輕佻,嘴角升起一抹玩味笑容。她可是知道這個亨瑞&8226;斯塔克家族,不僅是他家族,還有他本身就是一個天才般人物。
「斯塔克?美國老牌軍火商,與美方合作。」安雲兮看著亨瑞&8226;斯塔克深藍色眼珠,緩緩道。
亨瑞&8226;斯塔克眉頭輕蹙了一下,他原以為這群外國人是不知道他底細,才以真名相告。畢竟除了美國當地一些重要人物知道斯塔克家族與軍方合作研發武器之外,其餘普通大眾都把斯塔克家族當成是一個能源研發企業。
「二戰時候,斯塔克家族武器研發歷史很是輝煌。」即使感受到亨瑞&8226;斯塔克突然升出警惕,安雲兮依然自顧道。
「你是什麼人?」亨瑞&8226;斯塔克開始懷疑這場救助是否是綁架案後續。他警惕看著安雲兮,到現為止他不知道她姓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亞洲哪個國家人,甚至本身就是擁有美國國籍亞洲移民?
她手下都被打發到外面去了,如果有什麼不對勁,自己是否可以把她當做人質?亨瑞&8226;斯塔克眼珠輪轉中思考著再次逃亡計劃。
「我是你救命恩人。」安雲兮彷彿沒有看到亨瑞&8226;斯塔克異樣,依然神色淡淡看著他。
那種睥睨蒼生眼神讓亨瑞&8226;斯塔克感到強烈不舒服,但是安雲兮話卻讓他一噎。不管眼前這個年紀不大,很清純美麗女子是何目,都不能掩蓋她救了自己事實。
斯塔克家族嚴謹一條家規就是有恩必報,他亨瑞&8226;斯塔克哪怕是斯塔克家族近年來有天賦武器專家也不能去挑戰這條規矩。除非他有確切證據證明,這個女人救自己是別有居心。
可是,很明顯,這個女人反應可以判斷得出,救自己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目光流轉之中,亨瑞&8226;斯塔克心思已經轉了幾轉,他開始思考、判斷安雲兮救她目還有真假,是否這件事也是那群威脅他恐怖份子有關。
「為什麼救我?」猜不透,就直接問。亨瑞&8226;斯塔克雙眼直勾勾盯著安雲兮表情,不錯過一絲一毫細節變化。
安雲兮笑了,笑得十分坦然:「路上遇見就順手救了。原想辦完事後送到當地醫院,或者你醒了自己聯繫家人,卻不想居然救了個大人物。」前一句是回答亨瑞&8226;斯塔克話,而後一句聲音變低,彷彿只是安雲兮喃喃自語,卻又能讓對方聽得一清二楚。
而這句話讓亨瑞&8226;斯塔克頓時戒備看著安雲兮:「你想怎麼樣?要錢話,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安雲兮搖頭淺笑:「我可從來沒有禁錮過你,不缺錢。」
「那你要怎樣?」糾纏那麼久還不知道對方企圖,亨瑞&8226;斯塔克聲音裡已經蘊含了一絲怒意。
「我想和斯塔克家族做生意?」安雲兮終於說出了自己目。其實,這也不算是目,因為這也是她知道對方身份後突然想到。
斯塔克家族研發軍火是全球首位,只不過他只供應美方。但是,據安雲兮瞭解,一些黑市上存著斯塔克家族軍火,也不知道是軍方人偷出來賣,還是斯塔克家族裡有人背著家族做生意。
聞言,亨瑞&8226;斯塔克皺起眉頭,臉上傷因為肌肉牽動讓他感到一絲痛意。「你是說軍火?」他並不笨。
安雲兮咧嘴笑了,露出貝齒:「正是。」
「不,這不可能。斯塔克家族軍火只會賣給美方。」亨瑞&8226;斯塔克想也不想就拒絕。對方對斯塔克家族歷史知根知底,他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掩飾下去,不然對方眼裡只會像一個滑稽小丑。
「可是據我所知,軍火黑市上是有著斯塔克家族研發軍火。況且,我並不是拿這些軍火賣,沒有人會知道。」安雲兮繼續蠱惑著。
亨瑞&8226;斯塔克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自然知道黑市有些渠道是能搞到家族軍火,只不過這件事很隱晦,斯塔克家族也好,美方也好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流出去軍火與之交易對象都是知根知底,可是現自己對眼前人一無所知,怎麼能隨便答應這個要求?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沉默之後,亨瑞&8226;斯塔克抬起陰霾臉看向安雲兮。
「只不過是一個遊走黑與白之間勢力罷了。放心,我們不是什麼恐怖組織,不會任意殺害無辜。」看出對方心底猶豫,安雲兮做出了保證。
「如果你能幫我做完一件事,我就答應你要求。」亨瑞&8226;斯塔克咬牙道。
「一言為定。」
沒有問做什麼事,安雲兮一口答應樣子卻讓亨瑞&8226;斯塔克意外追問:「你不問問到底什麼事嗎?」
「有必要麼?」四個字,自信和霸氣。
亨瑞&8226;斯塔克不再說話,他心中震驚平復之後,才開口:「我需要你們幫我解決掉一個恐怖組織,就是他們綁架我。他們威脅我為他們服務製造武器,我拒絕便遭受了毒打,那裡還有一個人等著我回去救援。」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個年紀不大女子時,會脫口說出這個合作前提條件,彷彿是她自信和淡然影響了他,讓他覺得這件危險事情她可以易如反掌完成。
安雲兮對亨瑞&8226;斯塔克話彷彿沒有聽見,反而將荒地尋到金屬碎塊遞給他問道:「這東西與你有關吧?」
「是,這是我被囚禁時利用手裡材料製作一個簡易個人飛行器。」亨瑞&8226;斯塔克看了一眼,並沒有隱瞞。「不過,可惜只堅持了不到一刻鐘就散架了。」
聽到亨瑞&8226;斯塔克話,安雲兮眉梢輕佻,心裡加覺得自己『善舉』帶來了豐厚回報。「看來你也曾經委曲求全了一陣子。」
亨瑞&8226;斯塔刻苦笑:「不然怎麼能逃出來?」
「好吧,你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現還有些事需要處理,辦完之後就會跟你去殺人、救人。」說到後四個字時,亨瑞&8226;斯塔克看到了安雲兮嘴角嗜血,讓他內心顫抖了一下,身周空氣也降了許多。
話畢,安雲兮拉開車門下了車。車外除了鐵軍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影子,他們根據安雲兮吩咐已經去打探大圈幫總部情報去了。
「帶他去旅館,好好看著。」安雲兮下車後吩咐一句,便自行離開。
難得有機會看到美國西部美景,她怎麼能不忙裡偷閒好好看看這個城市,感受一下美國西部風情?
墨西哥州&8226;大圈幫美國總部
從外觀上看,大圈幫美國總部就像是一家企業一樣平常,可是不知底細人又怎麼會想到裡面忙碌、穿梭各個辦公室之間人都是黑道分子?
大圈幫不是家族勢力,所以不會像甘比諾家族一樣把總部設立自己家族中,這棟看似企業大廈大樓就是大圈幫首腦和各個干將平時決策幫內事務地方。
此時,會議室中氣氛十分陰霾,座人面色都有著隱忍怒氣,只是礙於坐首位那位而不好發作而已。
這是一個五官剛毅,算得上好看中年男子。但是他眉宇間毫不掩飾狠辣卻讓他望而生畏,這個坐首位,面色陰冷男子就是大圈幫大佬——葉承歡。
這個從華夏內地一直輾轉多地後終於帶領大圈幫美洲站住腳人,他經歷能夠稱得上是一代梟雄。
若是大圈幫不去招惹安雲兮,那麼安雲兮心裡還是很佩服這個黑道前輩。可惜,因為紐約大圈幫一個錯誤決定把兩個幫派拉了對立面位子上,讓安雲兮決定踏著這位梟雄鮮血前行。
紐約大圈幫分部被襲擊,所有管理人員全部身亡,甘比諾家族趁勢反擊,如今大圈幫已經退出了紐約,於此同時美國各分部也都遭到了莫名襲擊,可是每次都是甘比諾家族跟後面清掃。
這件事到底是甘比諾家族一手策劃,還是背後有一股神秘力量?這是這次會議主題。可惜,手下人除了叫著要報仇要反擊之外,沒有提供一點有用辦法。
要報仇、要反擊也要找到對手才行。甘比諾?不,他們現沒有那麼大實力,一定是與人合作,可是到底是誰呢?意大利黑手黨?還是越南人、印度人?
葉承歡大腦速分析著,可是幾乎把全球有實力這樣做黑道勢力都想了一遍之後也沒有確定到底甘比諾家族合作對象是誰,對手隱藏得太深了。
突然襲擊,消息到達墨西哥也不過不到2個小時,葉承歡現手裡可以說什麼情報都沒有,再加上現各個分部亂成一鍋粥,他必須先想辦法穩定局面之後,再作打算。
心中有了決定,葉承歡開口了:「被襲擊分部暫時不要管,其餘暫時沒事地方讓他們打起精神,重要人員先撤回總部,加拿大那邊也要多多注意。發動所有力量去把這件事主謀給我揪出來。」
葉承歡說完這句話時候,座手下都聽到了一股冷冽殺意和恨不得食其肉恨意。
距離大圈幫總部大樓一千米一座高樓天台,兩個人上面守著。一個是小七,她此時舉著望遠鏡一動不動監視著大圈幫總部。她身邊人就是與她平時不對付血軍,而他手裡正舉著一個帶著狙擊鏡小型火箭發射筒。
這時,一排黑色轎車從大圈幫總部駛了出來,與此同時,小七通訊耳麥中傳出破軍聲音:「目標已出動,第二輛車裡。」
「收到。」小七嘴裡答著,手中望遠鏡已經調整到了第二輛車上。
每一輛車都是貼著反光膜,就是人湊到車前也看不見裡面情況。可是小七手中望遠鏡可不是便宜貨,它能穿透反光膜看見車內情形,只不過看得不太清楚罷了。
「目標確定第二輛車。」小七很就確認了第二輛車裡坐著人就是這一次他們行動目標。
血軍聞言也迅速調整位子,將發射筒瞄準了目標車輛,兩人之間默契讓人難以想像私底下他們互不順眼相處模式。
這是他們趕到墨西哥州第二天,他們是紐約開始行動前就出發,緊趕慢趕來到這,就按照安雲兮計劃開始了整個行動。
當目標車輛進入射擊範圍之後,血軍毫不猶豫按下了發射按鈕。
咻——
尖銳破空聲響起,幾乎瞬間就擊中了目標,車子爆炸,四周掀起熱浪將前後車輛擊飛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爆炸也讓玻璃碎成粉末。
發射完成後,確認擊中目標,小七和血軍迅速清理四周後撤退。當他們離開後,大圈幫總部大樓也發生了幾起爆炸,至於死傷人數目前誰都不知道。
四人分開撤退,留2公里外等待安雲兮此時也收回釋放出去異能,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葉承歡已死,這次任務就算完成了,至於總部發生幾場爆炸恐嚇目大於傷人。葉承歡是大圈幫精神支柱,支柱倒了,自然整個幫派就會陷入混亂,除非出現領導人。
而這段時間,出雲社可以美國真正落下腳。青弘已經從國內出發趕到美國,接下來事就由他處理了。
並不是安雲兮不想將大圈幫全部收拾乾淨,而是不能。出雲社初入美國,根基不穩,如果這個時候傻乎乎把甘比諾家族後顧之憂全部解決,那麼結果會怎樣,只要是不笨人都會知道了。
所以,安雲兮必須要留下一些大圈幫殘餘勢力,用他們來牽制甘比諾家族,讓他們不得不保持與出雲社合作,同時也給出雲社爭取落地時間。
加長型凱迪越野車如幽靈般駛離墨西哥州阿布克爾基時,大圈幫總部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可以說,美國大圈幫主要力量已經被安雲兮突襲打散、打殘,剩下都不足畏懼。
車子根據亨瑞&8226;斯塔克指揮,朝著目標前進。一路上,安雲兮沒有再跟他有過交談,只是閉目養神,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此時想什麼。
其實,她只是擔心自己遲遲未歸,眼看中考時間已經到了,不知道父母此刻心裡有多焦急。不過,她也請李校長幫忙與K市三中校長聯繫,等有了結果之後她自然會告訴父母。
墨西哥州,大部分都是由沙漠和戈壁組成,美國人口密度遠遠低於華夏,這種環境惡劣地方加人煙稀少。
按照亨瑞&8226;斯塔克說法,荒漠上只是這群恐怖份子臨時落腳處,他們人數不多,只有不到2人,而所要救出對象是一位女科學家,學是生物化學。
這些恐怖份子是隸屬於什麼組織,為什麼要綁架武器專家和生物化學專家,接下來是否還會綁架其它科學領域專家?這是讓安雲兮好奇,但是事不關己,她也不會充當什麼正義之士去查個明白。
------題外話------

☆、第三章 HK再遇喬博琰

安雲兮心裡始終覺得,這種大事自有國家那些組織去處理,那些才是真正正義使者,還是拿著殺人執照。
亨瑞&8226;斯塔克因為身體有傷,難以再冒險進入,所以只能留一個汽車旅館裡等待,當然,安雲兮自不會放他一個人,鐵軍以保護名義留了他身邊。
五個人此時匍匐烈日下戈壁上,地面溫度很高,若是一般人這樣趴,估計一會就會被燙傷。好五人都不是普通人,其中四個是本就有著嚴格訓練做底子,對這種環境已經習慣,而安雲兮則是因為本身就有天火附身,自然不會擔心這點溫度。
他們已經此監視遠處那個不大基地一個小時。「亨瑞&8226;斯塔克說沒錯,這裡只是一個臨時落腳點。」她放下望遠鏡道。屬下旁,安雲兮就算要使用異能,也會拿著望遠鏡稍作掩飾。
小七將嘴裡叼著一根枯草根吐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停留這裡目是不是就是為了方便把人質集中看管和運走。」
「那就不是我們所需要擔心了。」破軍沉聲道。
安雲兮點頭:「後面事我想亨瑞&8226;斯塔克會處理,我們只要把交易完成就可以了。」
「雲少,接下來怎麼做?」血軍興奮看著安雲兮側臉。
安雲兮沉思後,決定道:「雖然對方只有二十個人左右,但是他們火力很強,不能硬衝,還是以偷襲為主。你們四個分別從……」
按照安雲兮安排鬼刺四人分別從不同方向潛入,暗殺恐怖份子,她就留外面策應做掩護,至於人質,先收拾完人了再救不遲。
當然,不是馬上行動,還有等到天色暗下來,這才方便幾人行動。
天色暗了下來,四道人影安雲兮點頭之後,如鬼魅一般飄走。獨自一人之後,安雲兮便開始毫無顧忌釋放異能監視著基地一舉一動,手中狙擊槍也做好準備。
這場戰鬥雖然人數懸殊,但卻沒有任何懸念。恐怖份子雖然凶悍卻比不上一直接受訓練,身經百戰鬼刺成員,再加上一明一暗,結果行動十分中後就已經注定。
鬼刺身手其實與神幽成員身手是差不多,本就是同時訓練出來,只不過大家選擇路不一樣而已。
只有戰鬥結束前幾分鐘聽到幾聲槍響,戰鬥就以恐怖份子全軍覆沒結束了。用異能查探沒有漏網之魚後,安雲兮從地上站起來,遙望著被破軍幾人帶出來那名女科學家。
這件事算是安雲兮計劃中一個小插曲,是為了得到斯塔克家族軍火力量來武裝神幽,從硬件上提高神幽戰鬥力。
之後事就簡單了,安雲兮完成許諾,那麼亨瑞&8226;斯塔克自然沒有原因推脫。雙方會合後不久,留下聯繫方式後就各自離開了。臨行前,安雲兮指定了破軍作為與亨瑞&8226;斯塔克接頭人。
破軍這個人,一路上安雲兮都觀察他,有些領導素質。所以,她打算讓他留美國搭理出雲社事,青弘是不能常呆。
紐約海邊很多人都曬著日光浴,還有衝浪游水人。沙灘上有一排木屋,這裡是一個休閒區域,也是一個咖啡館,不僅接待來玩水人,也有很多有身份人貪戀這裡悠閒與風情會時不時跑來這裡露天欣賞美景,喝著咖啡。
這時,一個大人物就坐露天餐桌上,品著咖啡,望著海岸邊嬉戲人群,遮陽太陽傘他五官上打下陰影。而他身後兩張桌子也坐滿了戴著墨鏡黑衣人,他們樣子似乎並不是為了休閒時光。
這個男人坐了大約半小時後,一道白色纖細身影翩翩而至。這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披散著長髮,戴著蛤蟆鏡遮住自己大半張臉女郎。
她走到男人桌前,直接拉開對面椅子,坐下時候也同時開口:「我可以坐下麼。」
好似詢問,但實際上她已經坐下,並與男人對望。而奇怪是那些貌似男人保鏢黑衣人卻沒有一個人起來阻止,男人也是喝了一口咖啡後才紳士笑道:「榮幸之至。」
服務員走過來,將餐單遞給女郎,詢問需要什麼。女郎看也沒看就推走,只是說了句:「給我一杯清水。」
這個答案讓服務員詫異了一下,但良好職業素養讓他很就反應過來,收起餐單,微笑著點頭退去。
「你不用為我省錢。」男人開玩笑道。
女郎摘下臉上蛤蟆鏡,隨意扔餐桌上,精緻小臉上挑唇笑道:「我自然知道甘比諾家族不乎這一杯咖啡價錢,但是我只喝清水。」
「你是個有趣女人。」彼德&8226;甘比諾眼中帶著濃濃興趣。
「不如,你跳槽到我這裡幫我做事吧。」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連彼德&8226;甘比諾都嚇了一跳。
安雲兮一愣,隨即笑道:「我可沒有跳槽習慣,多謝甘比諾先生美意了。」
被拒絕,彼德&8226;甘比諾也不意,如果對方答應了他才會感到頭痛。他望著那張精緻小臉,沒有初見時冷意,又或者是因為陽光之下所以看上去要加柔美:「你以後可以叫我名字。」
安雲兮眉梢一挑,她可沒有想到彼德&8226;甘比諾會這樣說:「稱呼而已。」
說完,便直接進入主題。「以後可以和這個人進行聯絡。」說話時,她手中一張名片已經丟到了彼德&8226;甘比諾面前。
「青弘?」彼德&8226;甘比諾拿起名片看了一下,也沒有多問,就收下。
「接下來出雲社要美國立足,我們兩個勢力就要開始應付大圈幫殘餘反撲了。」
安雲兮笑得玩味:「難道甘比諾家族害怕了?」
彼德&8226;甘比諾仰頭大笑,看向安雲兮:「你不用激我,我明白什麼叫風險投資。」
這時,服務員已經遞了水杯過來,安雲兮接過送到自己粉唇邊上,垂眸。看似喝水,她實際上也是喝水,只不過心中腹誹,希望等你看到大圈幫打擊對像主要是甘比諾家族時還能說得出這句話。
是,彼德&8226;甘比諾身局中,或許是還打退大圈幫,一洗恥辱興奮中,所以忘記了,他知道是出雲社來找他合作,主謀是出雲社,而大圈幫不知道,甚至外界到現都不知道這件事有出雲社參與。
出雲社目前只是盤踞華夏南方一個起勢力,實難以入黑道大佬們眼,沒有誰回去注意到它,哪怕它華夏名聲大噪,那也僅僅是華夏而已。說真,一開始時,彼德&8226;甘比諾能夠知道出雲社都已經讓安雲兮很意外了。
「不知道你對世界傭兵組織可有瞭解?」等彼德&8226;甘比諾笑聲過後,安雲兮突然問道。
彼德&8226;甘比諾疑惑看了安雲兮一眼,見對方依然神色淡淡,便輕輕點了點頭:「世界傭兵組織,安東尼奧家族產業。」
安東尼奧家族?安雲兮眸子幽光一閃,她本是帶著試試心情問出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彼德&8226;甘比諾真知道。
「怎麼?你和他們有過節?」看到安雲兮沉默,彼德&8226;甘比諾好奇問道。
安雲兮笑得眼睛彎彎:「我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家族,怎麼會和他們有過節。」
彼德&8226;甘比諾點點頭,又囑咐道:「這個家族是陰險狡詐,從事黑道已經幾百年歷史了,卻一直都習慣隱藏幕後,就像是一條毒蛇似。你好不要和他們有衝突,被一條毒蛇盯住滋味可不好。」
「多謝。」安雲兮舉起水杯遙敬了一下。
之後,安雲兮和彼德&8226;甘比諾聊了一些關於如何應對大圈幫反撲事宜,結束之後,她婉拒了彼德&8226;甘比諾共進晚餐邀請。
青弘赴美打理出雲社落腳事宜,破軍帶領二十個鬼刺協助,其餘人都返回國內。安雲兮給青弘任務是,接受大圈幫產業之餘還要拿下美國幾個碼頭,為走私這一塊黑道經營做好準備。
安排好一切後,她便要回國了。臨行時,早已安全返家亨瑞&8226;斯塔克約她見面,送給她一份禮物,說是感謝她救命之恩。
這份禮物是亨瑞&8226;斯塔克自己研發出來,是一個用記憶纖維製作背包,外表與一般時尚牌子背包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它卻是一個微型軍火庫。
當安雲兮拿到這個包時候,頗有7感覺,同時也對亨瑞&8226;斯塔克天賦有了深一層認識。
……
hK紅磡國際機場
從美國紐約飛至hK飛機準時降落,很機艙打開,有著各色皮膚和頭髮人有秩序從飛機裡出來。
機場出口大廳,hK嘉士誠三少爺正門口焦急等待著,從他眼神中不難看出一絲期待與興奮。
當一道熟悉卻許久未見人影出現時,這位hK名流公子也像是普通人一樣踮著腳對著人影搖手,嘴裡高喊:「雲兮,我這裡!」
安雲兮穿著白色連體背帶褲,披著單衣人群中早就看到了陳亨瑞,本想悄悄走過去,卻不想被這位少爺直接喊破。他難道不清楚他hK是一個公眾人物嗎?自己可不想成為頭條,真是晦氣。
面色發黑走到陳亨瑞面前,冷哼了一聲也不理他,直接向外走去。這一下倒是讓一臉興奮陳亨瑞莫名其妙,趕緊轉身追了上去。
原計劃是辦完了美國事就直接回家見父母,卻不想臨行前卻接到了陳亨瑞救助電話,想到大華夏季拍賣會也是首次hK舉行,而且其中還有壓軸猴兒酒,安雲兮便改變計劃搭飛機到了hK。
hK這個城市,安雲兮並不陌生。它離特區太近,前世特區生活多年她又怎會沒有來過這裡?想起前世,自己還經常與同事相約到hK買東西,為就是與內地商品差價。
那個時候,內地遊客可是有著『蝗蟲』之稱呢,因為hK人們覺得他們物資都被內地人買走了。
今世,比之前世早了許多年來到這個城市,又會有什麼樣事發生呢?
帶著前世熟悉感,安雲兮坐車中,視線從車窗流逝建築物上滑過——
「雲兮,這次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說……」耳邊,陳亨瑞聲音一直響個不停,這一次久別重逢,讓她覺得這個男人比以往多了幾分呱噪。
「你說有人病了,到底是誰?」迫不得已,安雲兮只得打斷陳亨瑞話。
「是我一個世伯母。」終於,陳亨瑞停止了『熱情』,臉色一正,說起了正事。
原來,與hK陳家交好一個世家,錢家。這個家族當家主母,半年前得了一個怪病,聽上去很嚇人,就是沒有心跳和脈搏,視力逐漸下降,人卻吃喝正常。
「你說可能是無脈症,但我也需要見到病人才能夠確認。」陳亨瑞說完後,安雲兮心中就有譜了。
無脈症,其實就是血管細小,堵塞,導致血脈不通,從外表看起來查不出心跳和脈搏,而前期因為症狀不顯,人依舊能保持正常活動,所以不易察覺。
只不過,這個病人視力已經受到影響,看來病情已經開始產生病變了。車子駛近陳家位於淺水灣半山上豪宅,安雲兮也結束了心中猜想。
陳家,hK首富之家,據說這個宅子是陳老爺子發達後買下贈與愛妻,雖然愛妻已逝,但他卻依舊居住此。與尚海濯家民國建築不同,這個宅子要洋氣許多。不過,或許是要考慮到老人心情,所以整個風格都是低調內斂古風,若是碰上不懂行人來看,估計會把豪宅裡許多擺設都看走眼。
「這裡就是我爸住,我平時住中環自己公寓裡。我哥哥他們也各自有著自己住處。老爺子知道你來,特意囑咐我把你帶過來,要親自招待你。」陳亨瑞安雲兮耳邊解釋。
安雲兮目光平靜從五層豪宅,花園,草坪,泳池上掃過。那些忙碌中僕人對陳亨瑞都禮貌有加,連帶著她這個第一次出現此陌生人也一併兼顧到了。這一分一毫中,都能看出陳家涵養。
「雲兮丫頭!」還未走到門前,一個精神奕奕,穿著深紫色緞子唐裝老人便站台階上大喊了一聲。從這中氣十足嗓音中不難聽出老人身體硬朗。
陳亨瑞聽到這個聲音,眼中飛閃過一絲詫異。而安雲兮則是帶著輕淡笑容迎向老人帶著笑意目光:「雲兮何德何能,勞煩老爺子親自此等候?這不是折煞晚輩嗎?」
陳家尚笑道:「許久不見,你這丫頭倒是跟我見外起來。」說著,眼中打量一下,欣賞點點頭:「不錯,不錯,好長時間不見,你這丫頭又長高了,人也越發漂亮。今年16了吧?」
「老爺子,你可猜錯了,我剛滿15。」安雲兮說笑著。
「爹地,您怎麼也出來了,嚇了我一跳。」跟上來陳亨瑞有些埋怨看向自己父親。或許,整個陳家也只有他這個受寵子才敢與陳家尚這個世界出名老人這般對話。
果然,陳家尚毫不介意。反而親自領路:「來吧,雲兮丫頭一路上也累了,咱們先進去休息一會。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陳家果然是大豪族,安雲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到來而然這餐陳家尚口中所謂便飯如此豐盛。
所有菜幾乎都是一般人家望而生畏,或者一輩子也吃不到山珍海味,但看陳家人臉色,卻似乎平常之極。
飯後,陳家尚畢竟年老,精神有些不支,囑咐了陳亨瑞幾句後便回房休息了。安雲兮這次轉道hK目,他自然是知道,本也想去看看安雲兮如何妙手回春,但又想著帶著這樣想法去探病有些不好,便打算事後再去拜訪。
似乎,所有知道安雲兮人從不懷疑她也可能會有失手時候,無能是賭石還是醫術,又或者說那不曾被人知曉一面。而她,似乎也習慣了別人這樣信任,理所當然接受了。
但是,這種情況遇到不熟悉安雲兮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好比眼前這錢家老爺子,不管陳亨瑞那些還未停止介紹,一雙經歷世事滄桑,猶如鷹隼目光就已經站那裡雲淡風輕安雲兮身上掃射好幾道了。
錢家hK上流社會中地位略次於陳家,這個錢家主要經營是貨運碼頭,海外貿易進出口產業。以錢家老爺子江湖地位,哪怕是陳三少他面前也只能畢恭畢敬,不敢輕易造次。
這次請安雲兮來治病,也是陳家尚先提出,又與遠尚海黃玉郎通過幾次電話後,才確定,而對於錢家,也是陳家尚親自拜訪,說會為錢夫人找一個神醫診治。陳亨瑞這一次中不過是一個客串角色。
但是,當錢海生看到安雲兮時候,心中原有期待便淡薄了許多,甚至對一輩子交情陳家尚有些埋怨。心中想著,居然找一個年輕小女子來為自己夫人診治,這不是開玩笑嘛。
於是乎,錢海生絲毫不管陳亨瑞面子,當然他也不需要給,肆無忌憚打量安雲兮,卻不想,這個他眼中嬌弱清純漂亮丫頭,居然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他那些凌厲眼神入清風般消散,這倒讓他微微詫異。
陳亨瑞介紹方結束——
「你就是老陳介紹來給我夫人看病神醫?」錢海生聲音不似陳家尚那般洪亮,顯得有些陰鬱,也不知道是本如此還是因為夫人生病所愁。安雲兮心中想著,不理會那略帶諷刺語氣神醫二字,自如點頭承認。
既然陳家老爺子都幫她抬面子了,她又何必謙虛?
錢海生沒想到安雲兮居然如此大方承認,心中到有了些好感。「你能治好我夫人病?」他們這輩人都是靠著自己從底層摸爬滾打創出了這份家業,心中其實都是直爽豪邁。碰到性格類似青年人,難免會生出一絲好感。所以,他說出這句話時候,語氣已經不似之前凌厲。
「沒有見過病人,治好二字不敢說。」這話聽上去謙虛,但安雲兮口中說出來卻讓人覺得這就是事實,沒有半分遮掩。
「好!」錢海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弄得一直處旁觀地位陳亨瑞一臉迷糊。他再看向安雲兮,卻驚奇發現,這個一直吸引著他女孩居然一副了然笑容,一老一少居然不知不覺中達成了共識。
錢海生從沙發中站起來,他身材挺拔不見老態,幾乎與陳亨瑞差不多高。「走吧,我親自帶你去看病人。不過,丫頭,不管你治不治得了,我老錢都欠你一個人情。」
人情?哪有這麼好欠。而且還是這般身份人物。治好了話或許還能沾上幾分人情,若是治不了,不怪罪就不錯了。
安雲兮心中不以為然,只是保持著淡淡笑容,輕點頜首。錢海生領路下,錢家大宅裡轉了許久,才來到所謂後院。
病人並不房中,安雲兮他們到來時候,這個連接前後院小花園裡,錢夫人正看護陪伴下,坐輪椅上曬著太陽,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倒是那看護眼尖,主動給三人打了招呼。
錢海生抬手止住看護正欲說話,放輕腳步,慢慢走向輪椅後。這一幕讓安雲兮和陳亨瑞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站原地看著……
錢海生緩步走到輪椅後,雙手輕搭妻子雙肩,俯下身,先她發頂上落下輕輕一吻,愛妻反應抬頭時,才繞過輪椅,蹲妻子身前,兩人平靜對視。這其中目光膠著,外人難以體會,卻能感受到這二人之間沒有任何阻礙,也沒有一絲多餘空間。
「錢世伯與伯母感情一直很好,可以說是hK神仙伉儷了。這一次,錢伯母得了這個怪病,讓錢世伯憂心許久,若是雲兮能治好,還請力。」陳亨瑞似乎也沉浸這夫妻之間情誼中,聲音裡帶著難見惋惜。
安雲兮點點頭,她同樣被這對富貴夫妻之間真情感動著。原本她以為這樣人家不會出現這種情感,但是濯家、陳家、現錢家都向她證明,真情存於所有有情人之間,不分貧窮、富貴。
瞬間,她似乎有些理解了那結婚典禮上誓詞,那些她前世許多場合下都聽過卻一直以為只是一個儀式話。
那邊,錢海生已經把安雲兮介紹給了妻子,並推著輪椅朝他們走過來。
安雲兮打量著這個坐輪椅上貴婦人,嫻靜,這是她唯一感覺。
……
這是一次結束把脈,因為對方脈搏根本摸不到,安雲兮習慣拿出方巾擦手,眼神落方巾上那一剎那,眼中速滑過懷念。這是師傅送給她。
不動聲色平復好心情,安雲兮抬頭對上錢夫人平靜雙瞳:「二位其實已經知道這是什麼病了吧。」
沒有試探,而是肯定語句。
錢夫人和身旁丈夫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什麼?錢世伯,錢伯母,你們已經知道是什麼病啦?」吃驚只有陳亨瑞一人。
錢海生歎了口氣,沉聲道:「無脈症,我們早就知道。只是……」後面話沒有說出來,他只是充滿疼惜看向妻子,而後者給他一個安慰眼神。
「只是什麼?」陳亨瑞追問。
「只是,要治療無脈症,就要疏通堵塞和萎縮血管,若是年輕人或許還有五成可能治癒,但錢夫人身體畢竟已經開始衰老,難以承受常規治療。」安雲兮替錢海生解釋,換來他感激一眷。
突然,錢海生彷彿抓住了什麼,急切激動問道:「你剛才說是常規治療,那是不是說有非常規治療,是我太太可以承受?」
錢海生問出這番話時候,雙手不由自主捏緊,雙眼牢牢定安雲兮身上,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表情。
終於,焦急等待中,安雲兮點了點頭。
剛才,她假意把脈時候,已經通過異能把錢夫人血管檢查了一遍,情況雖然嚴重,但也卻還沒有到達回天乏術地步。
「我師門中有獨門手法可以治療錢夫人無脈症。只是……」
「只是什麼?需要什麼我立即準備,您要多少診金我都給。」錢海生迫不及待打斷安雲兮話,語氣中也尊敬起來。
安雲兮失笑:「都不是。我想說是,這個方法耗時較久,而且過程中不能受到打擾,不知道貴府是否能堅定相信我醫術。」
原來是這個。錢海生有些猶豫了,若是自己,說什麼都會試一下。可是,事關愛妻生命,他不敢輕易冒險。
看出錢海生猶豫,安雲兮也沒有打算繼續勸說,只是氣定神閒等待著他答案。
等待中,錢夫人突然伸出手,輕覆丈夫手背上。
錢海生迎向妻子目光。
「海生,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是唯一一個能說出能救我大夫,哪怕只有一絲機會我也不想放過。這是我選擇,希望你支持我。」這是錢夫人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溫婉。她如今視線已經衰退厲害,丈夫樣子和身影已經變成一個影子。
錢夫人抬起手摸上丈夫臉頰,深情說:「我還想再多看你一段時間。」
話語平凡無比,但此刻說來,卻讓人覺得深情無限。錢海生忍住心中酸楚,一咬牙,狠心道:「安神醫,就拜託你了。還請你務必全力。」
「放心,只要是我病人,我都不會輕易放棄。」安雲兮點頭做出保證。若是半年前,她確實不敢這樣輕易保證,或許根本不會接這樣病人。可是,現她已經今非昔比,這個病對她來說,還稱不上什麼絕症。
要錢家找一個安靜不受打擾治療場所,實容易不過。很,錢海生就按照安雲兮要求佈置好了房間。看護將錢夫人推進房間後,就疑惑中被趕了出去。
房間裡,終只剩下安雲兮和錢夫人兩人。治療過程怎樣,無人得知,只知道接下來十幾日裡,安雲兮和錢夫人都房間中一步未出。後,當安雲兮一身疲憊攙扶著錢夫人走出來時,焦心等待已久錢海生和同樣焦急陳亨瑞才鬆了口氣。
這一日,天氣晴空萬里,帶著夏季炎熱,卻又透著一絲清涼。hK跑馬地馬會賽場上,人聲鼎沸,這個可以容納兩萬人場地早已爆滿。安雲兮想,若不是自己認識陳亨瑞父子,恐怕就要向落地玻璃牆外那些人一樣,擁擠著觀看賽馬了。
陳亨瑞端著一杯紅酒和一杯清水走到安雲兮身邊。後者接過水杯,隨口道了聲謝。
「你想要hK買下碼頭做貨運生意事,我爹地已經跟錢世伯說了,他倒是爽答應,你抽個時間再跟他細聊。」陳亨瑞說著,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雖然錢世伯願意出讓一小部分碼頭,但是我看來意義不大。」
安雲兮輕抿了一口杯中之物,點頭:「我知道,老爺子已經幫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吞併貨運公司。」
陳亨瑞驚詫:「你什麼時候和我家老爺子交流哪麼多了?」
「你成天忙著往外跑時候。」話語剛落,身後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爹地,錢世伯。」陳亨瑞轉身一愣,禮貌打著招呼。安雲兮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雲兮,過兩天我要為太太舉辦一個舞會,請你到時候出席,我會那天簽訂轉讓協議。」錢海生真誠對安雲兮說著。
「多謝錢先生了。」安雲兮也不推脫。
突然,旁邊傳來陳家尚笑聲,眾人向他望去。彷彿感受到了其他人目光,陳家尚指著玻璃另一端一個人影笑道:「這個曹友,自家公司都倒閉了,卻還有閒情雅致來賭馬,果然不愧於馬癡之名啊。」
安雲兮順著望過去,被成片落地玻璃隔成一個個包間VIP房中,那個陳家老爺子口中之人與他們只隔著一扇玻璃。此時,這個渾身名牌,髮型卻有些散亂中年男子正雙手撐對著場地玻璃上,雙眼全神貫注盯著下面準備開始比賽馬匹。
房間中只有他一人,可是此時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獵物。
「這位曹先生是做什麼生意?」安雲兮突然問道。視線已經從那人身上收回。
陳家尚和錢海生相視而笑,陳亨瑞是羨慕看著安雲兮,替她解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雲兮啊雲兮,你運氣真好得讓我嫉妒。」
安雲兮眼中升起一抹疑惑。
陳亨瑞眷了曹友一眼:「他做生意正是貨運碼頭,重要是,他公司已經頻臨倒閉。」
安雲兮目光閃動,突然嘴角一勾,歉意道:「對不起,我先離開幾分鐘。」說完,也不理會眾人反應,便走向包房內唯一看不見小隔間,反手關上了門。
衛生間裡,安雲兮先是撥通了林浩電話,告訴他調查一個hK貨運碼頭公司,公司法人名字叫曹友,讓他迅速進行吞併。之後,她又撥打了一個很少撥打電話。
很,電話裡傳來一個柔美女聲。
「明月,是我。」濯明月聲音讓安雲兮想起尚海一些回憶,嘴角也下意識勾起。
房間內,三個男人相對而立,各自舉著自己喜歡飲料。
還未挺清楚聊些什麼,就聽到衛生間房門打開,安雲兮一臉笑意走了出來。
「搞定啦?」三人中,對安雲兮瞭解深陳亨瑞一見對方這個表情,便先開口問道。
安雲兮也不打算裝神秘,便點點頭:「算是搞定一半吧。」說著,她從吧檯上拿起之前自己放下杯子對陳家尚和錢海生敬了一下:「以後雲兮hK產業,還請兩位老爺子多多照顧了。」
安雲兮早熟,讓與她交往人很容易忽視掉她真實年齡。突然聽到她這麼說,陳家尚和錢海生都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便大笑點頭。笑聲穿過玻璃隔板,終於打破了沉迷賽馬中曹友。
他扭過頭望去,發現那邊居然有著兩位大人物,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客客氣氣隔著玻璃給幾人點頭打招呼。幾個忘我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曹友變化,倒是安雲兮看到了,只不過,此時她眼中曹友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幾個大人物難得見面,再加上近公司困境,曹友心中想著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到隔壁去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請他們幫自己公司一把。
可是,這時,比賽場中,哨聲響起,打斷了曹友思緒。這是這次賽季後一天,吸引了幾乎全hK人目光。
閘門打開,十四匹精挑細選賽馬和它們身上跨坐這騎師一起飛奔而出,這幅場景讓從未現場看過賽馬安雲兮也是興致大起,跟著三人走向玻璃窗前,關注賽況。
「雲兮,你覺得哪匹馬會贏?」
比賽過程中,歡呼聲和加油聲不止,現場兩萬人激動可以感染任何人。陳亨瑞也是一臉興奮盯著其中一匹毛色光澤,通體黝黑馬匹,隨口問道。
輕笑搖頭,安雲兮看出那匹馬若不是陳家馬就是陳亨瑞下了注。「我不懂馬。」
陳亨瑞愕然,似乎覺得居然讓他碰上了安雲兮不懂事,隨即便興起,熱心給安雲兮介紹每一匹賽馬來歷,還有它們比賽輝煌史。
陳亨瑞說興致勃勃,而安雲兮則淡然聽著,嘴角掛著笑意讓人覺得十分舒暢。
來到hK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等到參加完錢家酒會,貨運碼頭這邊有人接手,自己也該回家了。
想到回去後面對父母擔心和責怪,安雲兮突然感到從脊樑骨中升起一股寒意,讓她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雲兮,怎麼了?」說得興起陳亨瑞察覺到安雲兮異樣,忙停下來,關心問道。
思緒消散,安雲兮心中微歎,對著陳亨瑞笑道:「沒事。」
……
華燈初上,hK本就是有名不夜城,特別車水馬龍銅鑼灣。禁止汽車通行街道上,兩邊攤販吆喝著,中間過道擁擠異常。時不時,還有一些街頭賣藝人佔用過道,讓本就不寬道路變得加狹窄。
人群中,有一個人格外明顯,一眼望去,絲毫不費力氣便能看到。原因只有一個,他個子太高,四周人都齊到他下巴高度。若是從高空望去,你會發現黑壓壓頭頂中有一個人頭格外顯眼,顯得有些詭異,恐怖。
果然,街道兩旁一棟老式建築臨街窗戶上,一個拿著望遠鏡對外張望年輕人,打了個寒顫,對著隱藏衣領下麥調笑:「頭兒,您還是回來吧。您這目標太顯眼了,下次買飯這種粗重貨,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小弟。」聲音裡竟帶著京味。
青年話語落下,從耳麥裡就傳出一個好聽之極男聲:「幹好自己活,把人盯跑了,我就拔了你皮。」
青年脖子縮了縮,不敢再造次,將望遠鏡方向調整,對向了對面一個居民樓,那裡面有他們這次行動目標。
十幾分鐘後,房間門被敲響,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一個男子,一看就是軍人出身,他附耳門邊聽了聽,又從貓眼望去,看到熟悉人後,才打開房門。
「頭兒。」男子接過喬博琰手中食物,讓出過道。
喬博琰走進房間,摘下臉上墨鏡,隨意扔桌上,房間裡燈光照射下,俊美無暇五官明暗分明。迷離桃花眼中,那深處紫色浮現出來。
「他們還沒回來?」喬博琰口中人是另外兩個外出隊員,他們是到hK總警署去做一些備案工作。
之前開門男子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手錶,回答:「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喬博琰點頭,示意對方坐下吃飯。自己則走到那間監視屋子,從後面拍了拍之前與他通訊器中對話下屬。
青年下意識想要攻擊,看到喬博琰後,才半路收手:「頭兒!你嚇我一跳。」聲音中有些埋怨。
喬博琰也不理他,只是問道:「現什麼情況。」
青年收起臉上誇張表情,正容道:「目前一切正常,好像雙方還沒有達成協議,s似乎有些抗拒M邀請。」
這是行動中目標人物代號,喬博琰自然清楚他說是誰和誰。點點頭,喬博琰從他手裡接過監視用高倍望遠鏡,道:「你先出去吃飯,這裡交給我。」
青年也不推脫,敬了個軍禮便離開了房間。喬博琰換到之前青年所站位子,用窗簾做掩飾,左手輕輕牽起,露出一條縫隙,右手舉著望遠鏡看過去。
鏡頭劃過人群,瞄準目標。可是,還未停止兩秒,喬博琰手中望遠鏡又飛閃回到人群中。
一向下屬面前沉穩他,居然難得露出激動神情,拋開正進行公務,尋找那剛從人群中一晃而過人影。
終於,望遠鏡重定格,只是這一次並不是目標人物。不,或許,應該說是屬於喬博琰一個人目標人物身上。
依舊是一襲白裙,不施脂粉,卻美得讓人難以忘懷,那淡然飄泊氣質也是常人難以模仿。一年未見,她似乎長高了些,臉上嬰兒肥也消失了許多。
喬博琰拿著望遠鏡,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笑容。可是,還沒等這抹笑容爬到高點,便僵了嘴角。因為,他望遠鏡裡看到她身邊站著一個出色男子,那個人他知道,是hK首富陳家尚第三子,陳亨瑞。
好看眉毛不由自主皺了起來,喬博琰沒有察覺到自己氣息變化。但是,多年訓練讓他情緒失控後也能穩定下來。他再看了安雲兮兩眼,有些不捨把望遠鏡對向了這次任務目標。
知道自己心心唸唸一年多女孩就近咫尺,可是卻因為有任務而不能相見。這種感覺喬博琰從未體會過,這一次不經意嘗試,才讓他明白這折磨人滋味。
……
從馬會裡出來,安雲兮原本想一個人hK街頭走走,很多地方是她前世走過,她想看看這一世她提前幾年到來,走著同樣路會有什麼不一樣感受。
可惜,她這個想法一說出來,陳亨瑞頭就搖得像撥浪鼓似。說什麼,安雲兮對hK又不熟悉,那麼漂亮一個姑娘,一個人外面走,出事就不好了。
結果,陳亨瑞居然也拋棄了家中司機和保鏢,陳老爺子首肯下,陪著安雲兮這個大陸妹hK街頭閒逛。
一路上,安雲兮並未找到一絲別樣感受,反而覺得彆扭。本來想再去嘗嘗hK夜市,大排檔,可是身邊帶著這樣一位少爺,怕是帶他去,他也吃不下吧。
hK是國際化大都市,雲集了各種膚色人。所以,這樣大環境裡,出現幾個金髮碧眼外國人一點也不會引起他人注意。
中環
hK政治經濟中心,也是摩天大廈集中地區。此時,一個十字口人行道上,戴著墨鏡喬博琰與身邊市民一起等待著交通燈變色。
滴答滴答——
終於,交通燈上小紅人變成了小綠人後,等待已經人們匆匆穿過馬路。腳步急切,彷彿身後有追趕人怪獸。等到人群走得差不多了,喬博琰才抬起步子,邁著和hK人比起極不協調步伐頻率走到馬路對面。
「頭兒……」
隱藏喬博琰左耳裡耳麥發出聲音,他不動聲色仔細聽完。「嗯,我知道了,按原計劃行事,不許接觸到目標人物。」
交代完畢,喬博琰繼續朝前漫不經心走著,只不過,如果有人時刻注意著他就會發現他視線每隔十秒就會從同一個人身上滑過。
突然,喬博琰身子一僵,只是不到一秒時間又恢復正常。他餘光關注著監視目標同時,也看向了那個白色飄渺身影。
她怎麼會出現這?喬博琰加心速讓他氣息有些亂,而就是這一亂,讓被他盯梢人有了警覺。
這是一個有著褐色頭髮外國男子,臉型消瘦,鷹鉤鼻,灰色眼珠,眼神冰冷無情。他原本背對著喬博琰,正路過報攤上看報,只是那一瞬間,空氣中敏感變質讓他抬起頭,看向了導致變質誘因。
糟了!喬博琰心中暗道一聲。他知道這個人天賦能力就是感知,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卻不想剛才一時疏忽,還是讓對方發現。當務之急,就是要消除對方疑慮。
心中想著,喬博琰大腦迅速轉動。突然,那外國人審視注視下,他邁開雙腿,大步迎面跑了過來。
外國人眼神一冷,戒備之色從瞳孔中流出,一隻手已經悄悄伸入了自己上衣口袋。但是,喬博琰卻帶著露齒燦爛笑容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那真心笑容,讓外國人疑惑,隨即跟著望過去。
「雲兮!」
安雲兮今天好不容易趁著陳亨瑞回公司辦事,自己跑出來溜躂一下。卻意外聽到遠處傳了一個叫喚自己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雙大手摟住擁入了一個結實、溫暖懷抱。
「別掙扎,我執行任務,需要你幫忙。」
正準備反抗,耳邊又傳了一陣熱氣,還有低沉、帶著性感磁性聲音,好聽得讓人感到全身酥麻。
這之後,安雲兮回想起來也不知道當時是因為被聲音迷惑,還是沒有察覺到敵意,居然真聽話卸掉了防備。
安雲兮整張臉被按對方肩頭,可以看出這個人身高非常高。而她安雲兮認識人中,有這個身高就只有一個人,碰巧這個人身份同樣不簡單。
果然,當她鼓勵抬起自己笑臉時,就對上了墨鏡後那一雙迷離、深邃眼眸,而吸引她是那眼底紫色魅惑,比之以前加妖艷。
好不容易從那紫色誘惑中掙扎出來,安雲兮又對上喬博琰燦爛笑容,白晃晃牙齒刺得她發暈。心裡暗罵一聲:妖孽。後,安雲兮才恢復淡定模樣。
「你搞什麼鬼?」聲音有點咬牙切齒感覺。可不是麼,自己重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異性這樣摟懷裡,自己還不能反抗。氣死人了!
「呵呵!」從鼻子裡發出輕笑,讓安雲兮心中一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咒罵:『該死老天爺,生出這麼個孽障,打算要全世界女人命嗎?』
正待安雲兮忍無可忍之際,喬博琰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看到我身後,45度斜角那個穿著黑色襯衣外國男人麼?」
安雲兮雙眼穿過喬博琰肩膀望去,果然發現一個如他形容外國男子正盯著他們,很年輕,只是那雙眼睛冷得滲人。「他是什麼人?」安雲兮脫口而出。
「我任務目標,原本監視他,不想被他發覺了。」喬博琰解釋。心裡不會告訴安雲兮自己被發現原因,卻也感謝這次被發現,不然他怎麼能將自己日思夜想人兒想現這樣摟入懷中,感受著她柔軟和氣息呢。
「以你身手也被察覺?」安雲兮有些懷疑。
「他也是高手。」喬博琰簡單回答,可是又馬上反應過來:「你知道我身手很好?」
這句話帶有一絲疑惑,還有奇怪。安雲兮自知失言,沒有繼續說話。
半晌——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他已經走了。」安雲兮聲音有些僵硬。
走了!突然從溫馨中醒過來喬博琰一驚,鬆開雙手,轉身,果然,身後早已沒有了那外國人蹤影。
「往那個地下通道走。」喬博琰眼中閃過焦急,讓安雲兮好心提醒了一句。
「謝謝!」喬博琰道謝一聲,深深忘了安雲兮一眼,瞧得她頭皮發麻。然後,才轉身衝向那個地下通道。
hK是一個人流密集城市,不需要一分鐘就能把人衝散。別說喬博琰這一恍惚之後耽擱了。
喬博琰用速度衝進了地下通道,可是,來來往往人群中,卻找不到那外國人身影。通道連接著出入口有好幾個,還有地鐵口,看來這一次是徹底跟丟了。
心中微歎,喬博琰正準備通知屬下重定位,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清冷聲音:「需要幫忙嗎?」
回頭,轉身。安雲兮不知何時出現他身後,雙手環抱胸前,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笑容看著他。
喬博琰苦笑搖頭,雙手一攤:「人已經跟丟了。」
安雲兮左眉輕揚,自信笑道:「那可不一定,他進來不久,外表也算明顯,說不定有人見到。」
這話讓喬博琰桃花眼輕輕一瞇,隨即也展開笑容:「不錯,我們分頭問問。」
話落,兩人分頭詢問。喬博琰這邊是仔細認真詢問,而安雲兮則是敷衍問幾句了事。因為,那外國男子行蹤早就被她異能監控內。
幾分鐘後,喬博琰被墨鏡遮擋一半俊臉上帶著一絲失望,看來詢問並沒有什麼結果。可是,當他看向安雲兮時候,卻對上她嘴角上笑容,立即明白過來。他步走到她跟前,問道:「有線索?」
安雲兮輕笑點頭,下巴一仰,望向地鐵站方向。
喬博琰望過去,嘴角一勾。拉著安雲兮手就向地鐵站方向而去。安雲兮掙扎了一下,得到結果就是喬博琰力氣還真大。
「喂,我答應幫忙,沒說要跟著你去追蹤吧。」安雲兮被拖著走路上,不滿說。
喬博琰扭頭看了她一眼,腳下步伐沒有停下:「剛才我已經讓他起疑,如果再碰上,你不我身邊,我會暴露。」
這個理由……安雲兮嘴角抽了抽。多麼冠冕堂皇,讓她找不到拒絕理由。她甚至想,如果自己拒絕,眼前這個傢伙會不會拿出國家來壓她。
擁擠人群中,喬博琰和安雲兮兩人進入了地鐵,這個地鐵站並不是接駁站,所以線路還算簡單,只要人還沒走,就有找到可能。
買了單程票,進入站台中,安雲兮喬博琰眼神脅迫下,逼不得已扮成一個小鳥依人女孩,一臉幸福依偎身邊『男友』肩頭。
兩人高挑身高和不凡氣質,人群中很是顯眼,但是,這個忙碌城市也不會讓人過度關注,只是不時有視線從兩人身上滑過。
尋找過程中,安雲兮總是很巧妙把喬博琰帶到正確方位,讓他不知不覺中慢慢靠近目標。
終於,地鐵車頭出現站台時,喬博琰看到了與自己有著十米距離目標人物。地鐵駛入,負責安全值勤吹著哨子,維持著人們秩序,不讓人,特別是小孩過度靠近還未挺穩地鐵。
喬博琰停下腳步,與安雲兮站等待位子,等著地鐵打開車門,眼睛卻看向那人。
地鐵挺穩,車門向兩邊拉開,車上到站人魚貫而出,等候已久人也排好隊,有秩序進入。喬博琰確定男子上了地鐵之後,也拉著安雲兮進入地鐵。
雙方之間隔了一節車廂,外面還容易監視,可是到了車廂裡,視線就受到了很多阻礙。
感覺到喬博琰想拉著自己靠近那個外國男人,安雲兮拉了拉兩人握一起手,低聲道:「現走過去會起疑,反正車上也逃不了。」
喬博琰失笑:「可是我不知道他會哪一站下車。」
安雲兮不語,正想著如何解釋,又能讓喬博琰不懷疑自己有異能時候,卻恍惚看到他寵溺一笑,拉著她走到車窗前:「一般門都是這邊打開,我們這個位子注意一些,只要看到他下車,我們也跟著下。」
安雲兮皺眉,有些不悅:「哼,既然有這個方法,剛才為什麼要冒險靠近?」
喬博琰有些失神,安雲兮皺眉模樣他眼中很是可愛,他下意識伸出手,後者不設防之時,輕輕刮了一下小巧鼻樑。這個動作讓兩人同時一愣,頓時,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咳咳。」喬博琰假咳了兩聲,低聲解釋:「這個辦法是穩妥些,可是我擔心一會突然下車,你會跟不上。」
聽了喬博琰解釋,並沒有化去安雲兮心中尷尬。有一種被調戲感覺,這個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啊!
這一刻,安雲兮有些後悔自己跟著摻和進來。沒有再說話,她把視線調向窗外,望著隧道裡飛馳而過燈箱廣告。
「對了,你怎麼hK?」好不容易,喬博琰找到一個還算正常話題。
「陳三少邀請。」安雲兮隨口回答。眼睛依然盯著窗外。
喬博琰濯家見過自己,也知道自己和黃玉郎關係,那麼自己認識陳亨瑞也沒有什麼可隱瞞了。
「你和他很熟?」喬博琰這句話看似平常,可是天知道他心裡又多緊張。
安雲兮微微點頭:「嗯,還算不錯吧。算是朋友。」
話題好像難以延伸下去了,喬博琰第一次希望自己老友濯明陽一樣,能夠有無數話題逗女孩子開心,而不是像現這樣只是沉默。
「你這次任務……」似乎安雲兮也有點不適應尷尬後沉默,她隨意開口,卻說了一半就察覺不合適,只好改口道:「算了,這些好像是國家機密,不是我一個學生能夠聽。」
喬博琰笑了:「這些事本來確不該外傳,但現我需要你幫忙,所以只能告訴你,那個外國男人是國外特殊組織成員,擁有一些普通人沒有力量,而他們這次來hK也是為了一個所謂叛徒,我們任務就是跟蹤他們,找到那個人。」
喬博琰並沒有透露太多,如果安雲兮只是一般人,或許不會從其中得到什麼有用信息。可是,偏偏她就不是普通人。這段信息裡,她有了很多猜測。
特殊組織?是什麼特殊組織,是官方還是地下
普通人沒有力量?外國人應該不會有古武傳承,那麼就是異能?
他們?那也就是來到hK不止一個……
那個叛徒手裡有什麼,需要華夏政府派出喬博琰這類特殊作戰部隊前來……
------題外話------

☆、第四章 雲少VS喬少將

這些思緒大腦中飛旋不止,安雲兮雙眸垂下,一道冷芒滑過:『hK,越來越有意思了。』
地鐵很就過了好幾站,每一次地鐵停靠,喬博琰就專心守望目標動靜,安雲兮則是顯得輕鬆許多。
這一站,對方依然沒有下。地鐵重啟動,喬博琰收回雙目,轉過身來,剛好看到安雲兮依靠扶桿上一副慵懶樣子,讓他想起可以抱懷裡任意蹂躪貓科動物。
不由自主,喬博琰走過去,抬起大手她頭頂上揉了揉,半瞇著眼安雲兮身子一僵,嘴角扯了扯。彷彿沒有察覺到安雲兮不適,喬博琰溫和中帶著寵溺問道:「累啦?」
「我不是小孩子。」安雲兮感覺自己似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安雲兮陰沉面色讓喬博琰識趣收回手。
「我看,我與不作用不大,下一站我就先下車了。」安雲兮睜開眼睛,突然說道。
喬博琰沉默了幾秒,後磨著牙吐出兩個字:「有事?」
安雲兮正打算點頭,放褲兜裡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示意喬博琰等等,自己則掏出電話接聽。
電話是陳亨瑞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飯時間,而安雲兮卻一直沒有回來。這讓下班回家陳亨瑞有些擔心。
告訴陳亨瑞自己一會就回去,也拒絕了對方來接自己話。安雲兮才掛了電話。
「這個陳三少好像很關心你。」喬博琰說著,語氣中隱藏著一絲自己也未察覺到醋味。
自然,安大嬸這個對於感情特別遲鈍傢伙就加不會感覺到了。只是,周圍人都感覺到有一絲詭異氣氛這兩個出色男女之間飄蕩著。
「嗯,確實不錯。」後知後覺回答了喬博琰話,安雲兮準備把手機收回兜裡。卻被一隻大手奪取。抬頭一看,喬博琰正對著手機按鍵輸入什麼。
不一會,一陣鈴聲響起,接著,又斷掉。喬博琰這才滿意把手機還給一臉陰沉安雲兮。
用一副安雲兮眼裡欠揍表情對她說:「我手機號碼你已經有了,你我也有了。如果任務完成你還hK,我給你打電話。」
說話間,地鐵已經站停下,喬博琰看到車門準備關閉後一秒,目標人物突然躥出離開,留下這句話後,也一個側身,敏銳離開了地鐵,引得車廂內一陣驚呼。
安雲兮目光隔著玻璃望著那個目標人物和喬博琰一前一後消失背影,後將視線落手中電話上,不大屏幕上還留著喬博琰電話號碼。
外國異能者感知能力,喬博琰已經深有體會。這一次,他加小心。他知道,這個身懷感知異能異能者外遊蕩一天目就是搜索這一次終任務目標,所以他希望跟他身後能夠有所收穫。
與此同時,hK某一個地方,這裡擠滿了各式各樣大排檔,很多低收入hK市民都會經常光顧這裡。
一對外國男女先後穿過狹窄、潮濕巷子走到大排檔底部,其中男子對著後一家大排檔老闆打了一個簡單招呼之後,就老闆回應中帶著那個看上去不大女同伴走進店裡,隨意找了一個較寬鬆角落坐下。
看他熟悉程度應該來這裡用餐許多次了,倒是那個女孩,一坐下就東張西望看著,眼裡滿是好奇。
這樣餐廳有一個好處就是速度,當然也因為這個外國男子確實是店裡常客原因,所以坐下不久後,就有店裡夥計送上來兩碗鵝肉米線,外加一個鹵蛋和冰凍奶茶。
女孩好奇用筷子艱難挑起粉絲送進粉嫩唇裡,卻因為燙而吐了出來,粉色小舌被燙通紅,只能伸外面,用小手拚命扇著。
外國女孩本就長得一副洋娃娃模樣,如今做出這副可愛動作是顯萌態。惹得同桌人忍笑同時紛紛側目。
她同伴卻毫不顧忌大笑起來,惹得女孩狠狠瞪了一眼後,才停止。
「你不是連吃飯要先吹一下,不燙嘴了再送進嘴裡道理都不懂吧。」外國男子說是一口流利英語,若是國外帶過很長時間人就會分辨得出,這是美式英語腔調。
「只有這裡食物才需要人工冷卻。」女孩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譏。
男子無奈笑著:「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費心思逃出來,並找上我?吃完這一餐,你好還是趕緊離開,他們人已經到了。」
「只有你才能幫我。喬治。」女孩附身撐桌沿上,雙眼真誠看著對面同伴。
喬治搖頭譏笑:「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什麼也做不了。」
「真是廢人嗎?」女孩清澈藍色眼眸緊緊盯著喬治褐色眼睛:「你應該知道我能力是什麼。」
喬治苦笑:「我知道,預言者艾麗莎。」
艾麗莎滿意笑著,可是笑容還未完全顯露,就僵嘴角。突兀,她臉色一變,充滿稚嫩小臉上變得慘白一片。
「你看到了什麼?」喬治站起來,皺緊雙眉嚴肅問道。此刻,他已經收起了平時故意裝出來痞像。
「不!他們來了。」艾麗莎站起來,充滿驚恐望著喬治。
兩人對話說得很,其中又有很多代號和生僻單詞,所以同桌幾位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只是大概知道這個可愛少女是否有什麼事需要這個男子幫助。
「走!」喬治果斷道。拉起艾麗莎,向後門走去。
「不,別走後門。走前門。」剛走了兩步,艾麗莎就拉住喬治。喬治沒有片刻猶豫,轉身又朝前門走去。
當他們剛剛離開這家店後不到兩分鐘,那個被喬博琰一直跟蹤外國男人就從餐廳後門衝了進來。發覺到氣息再次消失,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預言者。」
和來時一樣突兀,發現目標離開後,外國男子也沒有繼續停留。他離開後,喬博琰才同樣從後門進來,看到那角落裡兩份幾乎未動食物,他心裡有了算計。
沒有再繼續跟蹤,前來接替他隊員會自動跟上。喬博琰留餐廳裡坐剛才外國男人坐位子,點了一份A餐。
一刻鐘後,喬博琰從餐廳裡出來,將擦拭嘴唇紙巾扔進垃圾桶,嘴角上掛著一分明顯笑意。
一個用餐時間,喬博琰已經搞清楚終極目標人物外貌特徵,現除了跟著對方感知者之外,又多了一條大道。
hK,現可素華夏地盤,有了明確外貌特徵,要找人,實是太容易了。
……
當安雲兮回到陳家老宅時候,就發現自己不該這個時候回來,應該選擇外就餐。因為,此刻陳家豪華客廳裡,坐著滿滿屋子人,而那幅樣子分明就等著她一起吃飯。
客廳裡昂貴真皮沙發上,散坐著兩男兩女都沉默喝著茶或咖啡,看他們樣子應該是兩對夫妻。而安雲兮熟悉陳三少則抱著一個四歲左右小男孩另一端沙發上玩著什麼遊戲,陳老爺子則戴著老花鏡看著晚報。
「雲兮!」陳亨瑞先看到安雲兮僕人帶領下走進來。他放開身邊小侄子,站起來自然走到門前迎向她。
陳家尚也是合上報紙,抬起頭向雲兮笑道:「回來啦?」
安雲兮收回之前思緒,淡然點點頭,對陳家尚微笑著:「老爺子,不好意思,回來晚了。而且……今天我不知道是您家宴。」
安雲兮聲音很好聽,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感覺,再加上她身上總是有一種隨性淡然氣質,所以她突兀出現並沒有引起其他人不滿。再加上她跟陳家尚說話同時也向其餘幾個首次見面人點頭問好,這讓大家也就越發覺得這個少女很有教養,舉止也稱得上大氣。
陳家尚笑著站起來:「什麼家宴不家宴,不過是一家人吃個飯而已。走吧去吃飯。」
陳老爺子威信陳家絕對是獨一無二,他帶領下,所有人都紛紛給安雲兮打了招呼後隨著他走向飯廳,而自己覺得屬於外人安雲兮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了。
安雲兮不是沒有有錢人家,大戶人家吃過飯,尚海市濯家就是大家族,但是陳家吃飯,她覺得禮數多。
一餐飯下來,安雲兮幾乎是食不知味,不管她變成什麼樣,還是喜歡像家裡那樣一家人歡歡樂樂吃飯,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就像是坐一桌上陌生人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雲兮覺得這一餐飯還沒有她剛來那天與陳亨瑞父子吃時候那樣自。
飯後,很明顯陳家尚其餘兩個兒子對安雲兮存不那麼好奇,只是稍微坐了一會就帶著老婆和孩子離開了大宅。
星夜,hK這樣燈火輝煌都市是難以看到月光和星芒,但是淺水灣豪宅區卻能夠感受到星辰魅力。難怪,電視中hK人都喜歡到山頂上看星星。恐怕除了安靜之外,就是只有高處避開城市燈光,才能看到星辰吧。
陳亨瑞紅色法拉利跑車中,安雲兮坐副駕駛位子望著夜空胡亂思緒著。她思考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看看父母,轉眼間已經有半年未見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錢世伯舞會是定後天晚上八點,明天我陪你去買禮服?」陳亨瑞望著玻璃上倒映著安雲兮影像突然說道。
安雲兮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陳亨瑞有點生氣:「hK你很熟嗎?知道哪能夠買到上等禮服嗎?」
安雲兮一愣,她確實不知道。可是,讓陳亨瑞陪著自己買衣服,她也是不樂意。於是便道:「這樣吧,你派一個女助理帶我去就可以了。」
「我去不方便?」陳亨瑞賭氣嘟囔道。
安雲兮詫異道:「你一個男人陪著女生去買衣服會方便?」
呃!
陳亨瑞語塞。不再說話,有些悶悶不樂繼續開車。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再見安雲兮,他心中總會有一種奇怪感覺,好像特別希望安雲兮眼神停留自己身上。可是後者卻偏偏不如他願,總是保持一種禮貌距離。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發洩心中怨氣,陳亨瑞沉默之後,突然一腳油門,加速度,跑車像一道流星一樣急速而過。
hK是個不夜城,喧囂從未停止過。但是,這一夜,這個城市一個角落裡卻上演著只有電影裡才會出現詭異追殺。
喧囂背後,還有多少事物是人們未知?
喬博琰帶領著自己隊友們緊跟前面兩道人影後面,而那兩道一大一小人影腳步慌亂,不時向後看著,似乎擔心有什麼可怕東西突然出現。
黑暗中,一個身形中等男子俯喬博琰身邊,側臉低聲問道:「隊長,那丫頭有預知能力,這一次為了避免異能組隊友受到她捕捉,特地讓我們古武組上,但是她還是能察覺到我們行蹤啊!」
喬博琰打了一個手勢,跟著他四個人同時停止動作,與他一樣伏牆壁上隱蔽自己。隊員話有些洩氣,喬博琰挑唇一笑:「她要有那麼厲害就好了。說是預言者其實她現也就只能看到未來幾分鐘發生事,所以她才會不斷改變計劃,希望未來改變。說白了也就是我們說趨吉避凶罷了。」
「那她身邊能夠外國男人……資料裡不是顯示已經被廢了嗎?」另一個隊員也開了口,滿是疑惑。
關於這一點,喬博琰也不清楚。但他現任務就是把那個預言者艾麗莎帶回京城,因為她身上有著一份至關重要文件。
思及此,喬博琰沉聲吩咐:「其餘不用管,好能對方勢力發現之前帶走他們,如果避免不了惡戰……」他沉默了一會,視線幾個年輕隊友臉色掃了一圈:「我們是沒有身份,死了還好,若是被抓住,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
「放心吧,隊長!咱們出來前都寫好遺書了。」
幾人都點頭稱是。目光堅定從容。
遺書。是,遺書。喬博琰心情有些複雜,作為特殊部門戰士,他們國外執行任務,如果失敗,國家是不會承認。沒有支援,沒有後路,只能靠自己。
寫遺書已經成了這些秘密隊伍中一條不成文規定,每一次危險任務都會寫一封遺書,這是抱著必死心態去完成任務。
喬博琰默默點頭,扭回頭,不再去看那些年輕、朝氣、鐵血面孔。他爺爺已經跟他說過,這一次任務結束之後,他將暫時告別特殊部隊,告別778,下放到地方去做軍區司令,他唯一能夠做主就是,爺爺同意讓他選擇去哪一個軍區。
這件事,他從未細想過。但是,今天遇到安雲兮之後,他心中似乎有了主意。g省,也許是個不錯地方。心中決定讓喬博琰嚴肅、冷漠臉上,不由自主掛起一抹淡淡笑容,溫和而甜蜜。
「隊長,他們停下來了。」
收回心神。喬博琰目光一凝,下達了命了:「跟上去。」
……
來hK這段日子,除了給錢夫人治病那些天,剩下這幾日安雲兮都是住陳亨瑞公寓裡。雖然說孤男寡女住一個屋簷,難免會有人說閒話,但安雲兮不想住陳家大宅,去守那些別人規矩。
當然,住酒店好選擇,可惜她是是不好拂逆陳老爺子和陳亨瑞熱情。
陳亨瑞住公寓是大廈樓頂,一層樓都是他住所,據說這也是他家產業。屋子裡裝修得很簡單,很現代,黑白灰格調,讓人一進來就知道這裡居住主人只是一個男人。
兩人從陳家豪宅回到公寓,時間已經不早。安雲兮回到房裡洗漱後躺柔軟大床上,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白天與喬博琰相遇。還有那個目光陰蟄、冰冷外國男子。
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齊聚hK?那個被雙方都看重人身上又有著什麼秘密……
安雲兮突然想要去摻合一下,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便宜。可是又想到是喬博琰案子,自己這樣橫插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厚道。思來想去,她有些玩味摸了摸自己鼻子,笑了。
既然自己知道了這件事,不看看有什麼好處可撈,實對不住自己。安雲兮思考之際便釋放出異能,想要尋找到喬博琰等人目前位子。
如今,安雲兮異能足夠覆蓋整個hK了嗎?hK雖不大,但也不是能夠被安雲兮異能全部覆蓋,所以她只能用地毯式方法一層層掃瞄下去。
「頭兒,我們乾脆衝過去,打暈打暈,綁走綁走得了。」隱藏地點中,有一個隊員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另一個呲笑:「你就那麼肯定那東西目標人物身上?我看她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個小挎包背著,能裝什麼。」
「主要是,現有對方勢力也跟蹤她,如果我們就這樣帶走,只會把麻煩引回去。」另一個也把頭探過來,補充道。
第一個說話人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經驗不足。」
「收聲!」喬博琰突然抬手,打斷幾人說話。他皺著眉頭,桃花眼中滿是警惕,眼珠不停向四周掃瞄著,目光灼灼。
這個舉動讓旁邊人都緊張起來,紛紛自覺拿好武器,戒備四周。
過了一會,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喬博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抬起頭,把目光看向了深夜無邊天際。
奇怪,明明感覺到有人窺視。
喬博琰感覺到不妥同時,安雲兮也暗暗心驚,迅速收回自己異能。她感覺到自己異能探視被喬博琰感覺到了。
這個人感官怎麼那麼敏銳?
「頭兒,沒事吧?」
喬博琰反應明顯讓戰友們察覺到異常,但許久沒有發現動靜之後,他們只能稍微放鬆警戒,問向先發現不對勁隊長。
那種被窺視感覺消失了,喬博琰心中疑惑不斷。但後都化為一個搖頭動作。既然沒事了,那麼就繼續任務。其他隊員們也沒有再繼續關注之前插曲。
只是,就這個時候,他們監視範圍內,那個艾麗莎突然驚恐跳起來,抓住喬治手臂瘋狂搖晃著,彷彿需要這誇張動作來表達自己內心害怕。
「來了。」喬博琰心一沉,看來對方也找到了這裡,並且開始行動。一場古武者和異能者之間生死較量看來是不可避免了。
兩個字。全體成員所有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警戒著。
「記住,我們任務是確保目標人物能安全送到基地。一切行動以這個為終目。」喬博琰後再囑咐了一句。
此時,對方六個異能者已經出現,那個被喬博琰之前跟蹤感知者便是領頭。艾麗莎和喬治這時似乎已經無路可逃,只能相互依偎著看著自己被慢慢包圍起來。
這裡是hK一個報廢汽車處理廠,而喬治和艾麗莎原本就躲這些廢棄汽車中,但現這個唯一空隙卻成為了兩人陷阱,此時,他們無路可逃。
感知者站中間,其餘五名外國異能者各自一個方位。「你們以為躲這裡,利用這些金屬就能阻擋我感知?」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艾麗莎害怕躲喬治身後,雙手緊緊扯著她胳膊上袖子。咬著牙不敢說一句話。
「喬治&8226;克裡斯。」感知者陰霾面孔對向用自己身軀遮擋艾麗莎喬治:「你三年前任務中已經被廢除異能,本應該珍惜你普通人生活。可是,你卻十分不明智攪和進來,那麼就必須要承受代價。」
喬治譏諷冷笑:「怎麼?你們準備連我這個普通人也殺掉?我記得組織裡有規定,是不能殺害普通人。」
感知者似乎並不意,他聳聳肩:「可是你不普通人之列。如果我感知沒有錯話,你那被廢除異能,已經開始甦醒了吧。真沒想到,你天賦竟然如此驚艷,你是我見到第一個異能被廢之後還能自動回復人。我想,那些研究員應該很有興趣研究你身體。」
喬治臉色一變,就連艾麗莎也抬起小臉詫異看向他。其餘包圍著五個異能者雖然沉默,但眼中都閃過難以置信光芒。
苦笑兩聲,喬治搖搖頭,對上感知者目光:「我差點忘記了,作為感知者你,唯一本事就是能茫茫人海之中找到身懷異能人。」
感知者驕傲笑了一下,沒有答話。而是把目光投向只喬治身後露出半個腦袋艾麗莎:「預言者艾麗莎,雖然你天賦不錯,但可惜能力太差,只要稍稍做些動作,就能讓你預言產生偏差。」
「你做了什麼!」艾麗莎氣憤中帶著驚恐聲音尖銳得讓人心頭一窒。
可是,感知者只是搖頭笑了笑,抬起右手,用是指點了點自己太陽穴:「這可是秘密。」
艾麗莎眼中射出濃濃恨意,其中還帶著一絲決裂。
這股恨意連躲暗處古武者們都感受到了,可是那感知者卻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一般,只是笑了笑,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預示著獵殺開始。
五名攻擊性異能者展開異能同時襲向場中兩人。其中兩個是操作火元素異能者,一個風元素異能者,剩下兩個都是力量型異能者,一輛汽車他們手裡能輕鬆提起來。
暗中古武者,除了喬博琰之外,其餘人臉上除了昂揚鬥志之外就是凝重。他們雖然都是古武組成員,但是大多都明勁後期或者是暗勁初期,對付力量型或者是速度型異能者,他們還能有把握,但是操縱元素異能者異能者群體中本身就是極為厲害,別說他們這些並非鐵骨銅皮古武修煉者了。
只有喬博琰,憑著自己妖孽天賦和後天努力,年紀輕輕,機緣巧合之下就進入了萬里挑一化勁,只不過化勁哪一個層次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化勁,能夠凝真氣於型,保護自身不受到物理傷害,所以相對來說,化勁高手對上元素型異能者,要勝還是不算太難。可是一次性對上三個元素異能者……
喬博琰雖然神情不變,可也有些擔憂,他還未有過類似戰鬥經歷。同時,他也佩服對方勢力大手筆,當然這也就加證明了那女孩身上東西有多麼重要。
場中,喬治帶著女孩不停躲避攻擊,當然這也是幾個異能者故意為之。不過,他們這樣做並不是要放他們二人一條路,而是戲耍他們。
「頭兒,我們上吧。」靠近喬博琰隊員被場中戰鬥所吸引,早已丟棄擔憂,迫不及待想試試。
喬博琰搖了搖頭:「別著急,既然那個喬治也是異能者,總得把他能力給逼出來,我們再上。」
這句話一說,眾人都明白了喬博琰盤算,紛紛瞭解點點頭,又仔細看起了火光飛射,飛沙走石戰場。
喬治身上衣服和多塊肌膚都被燒傷,艾麗莎也被人為操縱狂風吹得空中飛來飛去,驚叫連連。
事態,好像已經到了忍無可忍地步。喬治大吼一聲,燒得發黑雙臂,突然呈爪狀對著感知者。
感知者心中一跳,想要繼續退後,卻發現自己雙腿被固定土裡,而眼前一雙塵土結成大手正伸向自己。
千鈞一髮之際,喬治突然背後受到攻擊,一口鮮血從口鼻噴出。感知者身前塵土大手和地下禁錮同時消失……
「行動!」危急時刻,喬博琰一聲令下,率先衝了出去。
真氣化形,喬博琰雙手上凝成龍爪,他動作幾乎超越速度型異能者,如一道風一般雙爪撕裂兩個力量型異能者封鎖線,打破了包圍形態,其餘隊員們也跟著衝了進去。
兩個力量型異能者被喬博琰龍爪鉗住腰部,拋上半空,失重狀態下,四肢空中胡亂晃動著,不時發出驚呼。
兩個力量型異能者留給之後隊員,喬博琰迎上了其中一個近火元素異能者,而尾隊員衝向位子則是那個感知者。
擒賊先擒王道理東西方都懂,所以,那個原本正戲耍艾麗莎興頭上風元素異能者變故發生後,立即撤掉能力,反而運用風力量把自己送到感知者身邊,貼身守護。
這樣一來,摔倒地上,虛弱不堪喬治和終於重站地面上艾麗莎反而變成了閒人。艾麗莎掙扎著站起來,艱難扶起喬治,想要趁機離開。
她動作不是沒有人發現,而是現大家都互相被纏住,一時之間顧忌不了而已。
喬博琰一掌拍那火元素異能者心口,對方受力之下向後衝出,血液從七竅湧了出來,沒等他來得及說一句話,便倒地上死了。
喬博琰壓力減輕,他只要解決剩下另一個火元素異能者,就能帶走這一次目標人物。餘光掃過,戰友們都處上風,只有那個與風元素異能者對抗隊員稍微吃力,但也還能糾纏一陣。
喬博琰看著兩個掙扎站起來向後退去人,手中動作越發凌厲。
而就這個時候,一道白色人影突然破空而來,突兀出現戰場上方,他一身白色西裝,優雅、高貴,但是臉上面具卻顯得有些破壞這種純淨美感。
場中動作嘎然停止,雙方人都紛紛抬頭望向他。
可是,來人卻看著喬博琰用低沉聲音說了句:「還愣著幹什麼?」說罷,也不讓眾人反應,一串虛影晃過,出現地面上,一手一個抓起艾麗莎和喬治,再一串虛影,消失眾人眼前。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未散話:「我先帶走目標,老地方匯合。」
雲少!
喬博琰眼角猛跳,那個形象除了風頭正勁出雲社當家人云少還能有誰。兩年前尚海市他喬博琰被這個傢伙成功算計了一次,替他當了一次清道夫。沒想到時隔那麼久之後,這個讓他心心唸唸那麼久對手,再一次讓他吃了個暗虧,人被搶去不說,自己還要替他被黑鍋。老地方,見鬼老地方!
好!很好!出雲社,雲少是麼?我喬博琰記住你了。
目標人物被劫走,自己被陷害,任務失敗,眼下還有麻煩要解決。喬博琰把對雲少憤怒都撒了眼前對手上。
幾乎是奮起一擊,喬博琰用有史以來自己殘忍方式結束了戰鬥,他『龍爪』穿透了對方身體,內臟噴湧而出。
這一擊,震撼全場。兩個力量型異能者分神之際,同樣把性命交代了喬博琰隊友手裡,只剩下一個風元素異能者和一個沒有戰鬥力感知性異能者。
形式逆轉,讓感知者陰沉雙眸閃爍了幾下,突然對身邊風元素異能者吩咐:「走!」
後者心領神會,發揮大潛力,操縱風元素,一陣類似於龍捲風襲來狀態下,消失喬博琰幾人面前。
戰鬥莫名結束,雖然對方損失很大,但己方也受傷不少,幾乎除了喬博琰之外,人人帶傷。重要是,任務失敗了。
作為軍人,任務失敗是一生也難以去掉恥辱。
沉默充斥現場空氣中,隨著喬博琰臉色陰沉而給人一種難以言喻壓力。
「頭兒,剛才那個……」許久,終於有人壯起膽中,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先回去吧。」喬博琰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看了看隊友們傷勢,吩咐。
回去路上,喬博琰很奇怪,hK並沒有出雲社勢力,雲少怎麼會突然出現這裡。而且還那麼巧把目標人物給帶走了。難道,雲少出現這也是為了艾麗莎來?能夠知道艾麗莎,那麼這個雲少背後所隱藏到底是什麼?
圍村,是hK民眾老住宅方式。一陣看不見龍捲風刮過,當風雲散之後,這個圍村巷子裡出現兩個外國人身影,其中一個髮絲衣衫散亂,顯得狼狽,而另一個卻臉色蒼白髮青,絲毫沒有血色,顯得很是虛弱。
好,現是深夜,圍村居民休息得較早,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兩個詭異來客。
兩人背靠著斑駁牆壁,喘了幾口氣後,那臉色發白男人突然側臉向身邊人問道:「布魯塞爾,剛才那個白衣服人是什麼人?我感到他身上有著可怕力量,也是異能者嗎?」
布魯塞爾,也就是感知者,閉上眼睛,把頭靠牆壁上,平靜著內心劇烈起伏:「我不知道,我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屬於異能者氣息,但是卻也同樣感覺到了那種恐怖力量,似乎,他身體裡住著一個遠古凶獸,實是太可怕了。」
「可是,他幾乎沒有動手。」丹東尼不敢相信。
「就是因為他沒有動手,就擁有那麼可怕速度,就是因為他沒動手,我們卻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才厲害。這個人永遠不要招惹,這是我感知力給予我忠告。」布魯塞爾急切說,說完之後,整個人頹廢無比。
丹東尼沉默,消化著布魯塞爾話。許久之後,才喃喃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任務怎麼辦?」
「見鬼任務!該死,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任務,我也不會遇到這種讓我全身都感到恐懼人。」布魯塞爾突然有些抓狂。
「嘿~,布魯塞爾,你冷靜下來。」丹東尼抓住布魯塞爾雙手,將他控制住。
安靜下來布魯塞爾順著牆滑落,無力坐冰冷石板地面上,雙手捂著臉,骨節分明手指深深插入頭髮中:「我無法冷靜。我是感知者,沒有攻擊力。而且當我有心魔出現時候,我能力就相當於廢了。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努力著,控制著自己,告訴自己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會讓我害怕,可是……」
後面話布魯塞爾沒有說出,但丹東尼已經明白。恐怕,布魯塞爾真如自己所說,他能力已經廢了,因為一個看不清模樣,不知道底細神秘人廢了,僅僅因為那種睥睨世界威壓。
「可是,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們回去也會死。」丹東尼苦惱笑道。
布魯塞爾沉默了許久,當他從手中抬起自己滿是淚痕臉時,眼中裡充滿期待說:「如果我們炸死脫離組織,到一個偏僻地方隱姓埋名呢?」
丹東尼心中也是一喜,感覺這個提議不錯。可是隨即有垂頭喪氣搖頭:「你覺得世界上什麼地方是美國政府觸及不到,而不敢輕易觸及?」
這句話,換來兩個人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默中兩人同時抬起頭看向對方,異口同聲道:「華夏!」
沒有人知道,這個平常夜裡,有兩個前美國特工部門組織異能者因為受到安雲兮威壓恐嚇下,放棄了自己祖國和信仰,從此偷偷摸摸華夏一個偏遠小鎮過著隱姓埋名生活。
而此時,喬裝打扮後安雲兮已經把喬治和艾麗莎帶到了一個倒閉遊樂場中,將兩人扔一個南瓜車裡。她雙手插白色西褲兜裡,站月光下面,神秘又飄逸。
這身衣服還是從陳亨瑞衣櫃裡借出來,若是有人從近處觀察,就會發現有些不合身。
當然,此時兩個重傷人不會有閒情逸致去仔細觀察安雲兮身上衣服是否合身,他們比較意都是被帶到這裡目。
「聽說你身上有件東西?」聲帶被內裡擠壓,安雲兮此時聲音聽上去和男人一般無二。
她這句話是對著艾麗莎說,所以不需要再多此一舉指名道姓。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艾麗莎慌亂轉著眼珠,垂下頭。她想要運用自己能力,尋找一絲逃生機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異能暫時消失了。或許是那個該死布魯塞爾對她做了什麼。
嗒、嗒、嗒——
安雲兮腳尖地上輕輕敲打著節拍。一步一步朝著艾麗莎走去。
此時,喬治已經因為虛弱和重傷無法動彈,只能用眼睛看著安雲兮靠近。低著頭艾麗莎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壓迫,頭頂上月光被黑影遮住。她下意識抬起頭,對上一雙面具裡清冷無情眼眸。
帶著手套右手從褲兜裡伸出,優雅抬起,落艾麗莎精巧下巴上,將她如洋娃娃般精緻小臉輕輕抬起。「看來,你是認為我跟你開玩笑。」
不!不要!
恐懼心口急速蔓延開來,艾麗莎突然覺得自己呼吸不受控制,無法張嘴說話。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帶給她恐懼已經深深超越了她極限。
今年,艾麗莎不過十三歲,嚴格來說,還是個孩子。
金色火焰安雲兮托起左掌中升起,顏色尊貴耀眼,可是那溫度卻讓艾麗莎感到自己要融化。
異能者!
艾麗莎瞳孔微縮,心中對安雲兮身份有了些猜測。
金色火焰是喬治和艾麗莎從未見到過,他們認知中火元素異能者,他們火焰有藍色也有桔色,但是這種聖潔尊貴金色卻沒有人擁有過。
艾麗莎瞳孔中倒映著金色光芒,彷彿只有她一個人感受到了火焰威力,她覺得如果自己再不配合話,下一秒鐘就會變成粉末。
「藥!是藥!」終於,艾麗莎還是說出了安雲兮好奇秘密。
藥?!
這個答案出乎安雲兮意料,什麼藥惹得異能者、古武者競相出動。金色火焰代表著主人情緒,那微微跳動,讓艾麗莎心驚不已,忙解釋:「是一種可以激發異能者全部潛能藥。服下這種藥能夠讓異能者瞬間激發十倍力量,但是代價就是生命透支。我逃出來時候帶了一份這種藥配方。」
用生命力換取力量,這樣藥也算藥?毒,還差不多。
安雲兮眼中隱晦閃過不屑和失望。
艾麗莎接著道:「這個藥還研發中,聽說可以研發成為不需要生命力透支就能激發潛能完整品。」
「你帶著這個東西逃出來有什麼目?」安雲兮不對藥產生好奇。
艾麗莎下巴被禁錮,無法轉動腦袋,只能用冰藍色眼眸看了一眼已經昏過去喬治一眼:「我希望這藥能治好喬治叔叔傷,讓他恢復異能,幫我把媽媽救出來,她現被關押組織監獄裡,因為她違反了條令與普通人生下了我。我媽媽曾經是喬治叔叔搭檔,一次任務中,他們兩人身受重傷,異能被廢。但是,媽媽說喬治叔叔異能本身就帶有自我修復能力,所以也許還有恢復希望。」
火焰從安雲兮手掌中消失,艾麗莎下巴禁錮也鬆開,她得到了自由。但是安雲兮卻有些失望,那就是這次自己好像沒有摸到什麼大魚,反而惹了些麻煩。
外國那個勢力,暫時不用理會,但喬博琰那邊卻代表國家,一般情況下,安雲兮都不會去招惹。這一次買賣結果,明顯看起來不值得與華夏政府作對,看來自己也有做虧本生意時候。
安雲兮面具下嘴角泛起一抹無人可見苦笑,眉心有些發脹。
再看向艾麗莎充滿期待眼光,她覺得只要自己開口要藥方,這個唯一一件讓她辛苦一夜所得報酬,自己就要攬下一個大攤子。
心中想了想,安雲兮已經有了主意。
「給我藥方。我給你救人機會。」安雲兮開出了自己價碼。
艾麗莎一愣,但卻很從自己隨身帶小包裡掏出一個盤遞給安雲兮。嘴裡期待說著:「您答應幫我救我母親了嗎?」
安雲兮沒有向艾麗莎解釋她誤會,只是考慮怎麼把盤裡資料弄出來,自己身邊可沒有電腦。
看來中間還需要一些過程了。心裡哀歎一聲『麻煩』,安雲兮對艾麗莎眉心一點,後者便失去知覺昏了過去。
小世界傳承中,安雲兮學會了一個咒語,能夠抹掉一段記憶。這個咒語她曾經也用給仲衛華符印上。目就是當有人背叛雲中城時候,這個咒語會啟動抹掉他腦海裡關於雲中城一切記憶。
如今,安雲兮不想招惹眼前麻煩,所以打算將藥方複製一份,帶回雲中城繼續研究,若是能成功就能提高雲中城勢力中異能者,而艾麗莎和這個喬治,還有原版資料,還是送還給喬博琰他們,讓華夏去解決艾麗莎求助吧。
為喬治和艾麗莎抹去與她相關記憶,又把資料拷貝了一份,安雲兮神不知鬼不覺把兩人帶到喬博琰落腳處附近旅館裡。
然後,一封天外飛書,通知喬博琰去領人。
當喬博琰帶著隊友們,抱著半信半疑態度進入信中所說房間,看到躺床上昏迷喬治和艾麗莎,心中同時鬆了口氣。
但是,很,喬博琰雙眉又皺了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雲少』這樣做目是什麼。這段消失時間裡,他又從這兩人身上得到了什麼。
疑惑,困惑著喬博琰,但此時抓不到『雲少』他也只能先完成任務,帶著目標人物回去覆命。其餘只能慢慢揭破了。
……
折騰了一夜安雲兮,黎明十分回到陳亨瑞住處,將借用西服還了回去之後,才回到自己暫時居住房間,躺鬆軟大床上,左手墊著腦袋,雙腿蹺著,小腳丫子隨著右手中拋著盤一甩一甩。
東西已經拷貝了一份,回去後,交給仲衛華,送到雲中城去研究就行了。這一次插曲落幕,想到昨夜自己丟下那句話就走時,喬博琰臉色錯愕和憤怒表情,她心裡就一片舒暢,好像報了之前被調戲仇。
這一天早上,安雲兮很美睡了個回籠覺,而喬博琰那邊也忙著安排返京事。回去之前,還有個半天時間,他安排好一切之後,拿出電話,播出了一個號碼。
滴滴滴滴——
睡夢中安雲兮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並沒有立即接起電話,沉默了一秒後,睜開雙眸,眼中只剩下一片清冷。
「喂。」拿起電話,她聲音少了幾分人前輕柔。
電話另一頭喬博琰也是一愣,他也沒有聽過安雲兮如此沉穩聲音。只不過,這一聲之後,他便笑得耀眼道:「下午有空嗎?出來坐坐。」
喬博琰?!
這聲音讓讓安雲兮立馬全部清醒。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因為昨晚事?
眾多猜度讓安雲兮一時之間弄不清楚喬博琰這通電話真實含義。只能反問:「有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見見面?我要回去了,臨走時感謝你協助。」這是喬博琰想了很久之後才得出一個看上去比較合理理由。
電話這頭安雲兮秀美微皺,想了想答應了喬博琰邀請。她也想趁這個機會去看看口風,看看昨晚事是否會帶來什麼不好影響。
一個男女雙方都帶著不太純潔目進行約會,就這樣確認下來。
中午時分,兩人約好地點見面。不是別,就是hK著名紫荊花廣場。為什麼?因為這裡目標清晰易找,而且旁邊海港城能夠讓安雲兮看看有沒有合適小禮服。她可沒有忘記第二天還有錢家舞會要參加。
當然,安雲兮並不打算讓喬博琰陪自己去買禮服,只是想著兩人見個面,多附近吃個飯,然後分道揚鑣,她到這裡來看看。她也不知道那些hK上流人士什麼地方購買禮服,不過對於她來說只要大方得體就行了。
不過,想到自己今後應酬應該不會少,再加上另一個隱藏身份,安雲兮覺得有必要通知身米蘭徐綺雯為自己量身打造一些男女式衣服了。
……
紫荊花廣場,是因為這裡有一朵巨大紫荊花,而咋它身後就是hK著名國際會展中心。
這裡是遊人們必到景點之一,當安雲兮穿著一身休閒白色衣褲來到紫荊花廣場時,正好有一隊外地遊客紫荊花彫塑旁照相。
導遊見到她,居然一把把她拉過來,請她幫忙照相。這種事情,前世自己出去旅遊時候也經常遇到,所以安雲兮也不反感。微微一笑接過還是膠卷存儲照相機,選好合適位子,嘴裡喊著「1、2、3。」給遊客拍起照來。
喬博琰到來時候,正巧碰上這一幕。此時安雲兮就像是鄰家少女一樣,讓人容易親近,天真爛漫,秀美動人。
他本不應該此時才到,只是因為臨出發前,出了些意外狀況,他花時間處理之後,才導致安雲兮比自己先到這裡。
沒有打擾意思,喬博琰撫了撫自己墨鏡,走到一邊,靠著維多利亞港灣欄杆上,一臉笑意看著安雲兮背影,不放過她每一個動作。
終於,安雲兮導遊連聲道謝中把相機還給他。目送遊客離開之後,安雲兮一轉身,自然對上了任何場合都顯得突出、出色喬博琰。
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等到喬博琰走到自己面前後,安雲兮才笑道:「什麼時候到?」
「剛到一會。」將手中剛剛買好水遞到安雲兮面前。
安雲兮結果,拿手中眉梢輕佻。這是一瓶進口礦泉水,這個年頭,她記得都流行喝百事可樂或者可口可樂。她到沒想到喬博琰買給自己飲品是水。「謝謝。」
禮貌道謝後,安雲兮扭開瓶蓋,發現瓶蓋已經被扭松,看來是喬博琰做。長成這樣,還那麼挺細心,有紳士風度。這不是讓女人為他瘋狂嗎?喝水同時,安雲兮心中腹誹。
「我記得你只喝淨水。」安雲兮重將瓶蓋扭上之後,喬博琰笑著解釋。
安雲兮微愣,他們好像只有過一次近距離相處吧,當然要除開昨天那一次。沒想到喬博琰居然記住了自己習慣。
「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喬博琰寵溺對安雲兮笑著。
呃!
這個笑容太過炫目,讓安雲兮有些呆滯。突然間,感覺自己這個笑容和這句話之下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點了頭,總之,當安雲兮從那個笑容中恢復過來時候,自己已經跟著喬博琰進了一家餐廳。
這是一家意大利餐廳,但是並不是十分高級那種,或者可以說是一家經營意大利式餐、簡餐餐廳。
找到位子坐下,點好餐。喬博琰才解釋道:「本來想帶你去好一點地方,但是時間可能不夠,這次就將就一下,下次我再請你吃大餐。這裡東西味道不錯。」
「哦。我還以為你們工資不高,要省著點用呢。」安雲兮毫不介意調侃。她心裡也知道,自己背景瞞不過喬博琰,所以他才沒有選擇那些高級餐廳,省得自己去了之後看到那些不同用途餐具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徒增尷尬。
這句調侃,讓喬博琰眉尾輕佻。
很顯然,安雲兮反應出乎了他意料。他不奇怪安雲兮能猜到他選擇這家餐廳真實想法,因為他心中,安雲兮本就是一個極為聰明人。但是,他卻沒想到她會以幽默方式來回應。
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輕鬆起來。
「我領是死工資,雖然不多,但還是能請得起你,放心吧。」喬博琰為安雲兮擦拭好餐具,心情極好陪著她打趣。
兩個人點都是意大利面,所以上來很。安雲兮吃了一口,嘴裡仔細咀嚼,好味滋味讓她讚賞點點頭。
「怎麼樣?」喬博琰好笑看著安雲兮專心品嚐美食樣子。
「確實不錯。看來你不是忽悠我。」安雲兮嚥下食物後,衷心道。
或許是吃時候沒有注意,又或許是美味讓安雲兮沒有察覺,一些紅色醬汁粘了她嘴角邊上,看上去配上那個精緻清純五官,十分可愛。
所以——
幾乎是想都沒想,喬博琰就伸出手速安雲兮嘴角一擦。
轟——
彷彿有什麼東西兩人之間炸開,同時僵住,四目相對。
此時喬博琰早已摘下了墨鏡,那雙足以讓無數異性失魂桃花眼中全是安雲兮呆滯模樣。那深處紫色,變得越發絢麗、妖艷。
而安雲兮呢?她也呆住了。剛才嘴角邊傳來觸感有些微涼,可是其中有帶著一絲溫暖,讓一向淡定,自喻自己已經是三四十歲大嬸人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是什麼情況?安雲兮腦中問自己。
剛才那一剎那,手指上傳來柔軟和溫潤彷彿還停留指尖,逗留心裡,讓人眷念不捨,讓人難以忘懷。
喬博琰收回有些僵硬手,低下頭,遮掩住自己有些發燙臉頰。有些尷尬解釋:「剛才,我看到你嘴角沾了些東西。」
有東西你可以告訴我啊!或者遞給我紙巾,現是什麼情況啊,大哥。安雲兮心裡哭訴,為什麼每次單獨跟喬博琰一起氣氛都會讓人感覺尷尬和曖昧。自己是不是不該赴約。安雲兮心裡後悔。
內心咆哮,但面子上依然是一副淡定樣子。她點點頭表示瞭解,也不管對方是否能看見,再次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碰觸到剛才被觸摸位子,她心裡突然飛閃過一絲異樣感受,只是那速度得讓她來不及抓住,就消失不見了。
「對了,你說要走。你們事辦完啦?」抓住這個空隙,安雲兮終於把話題引到了今天目裡。
此時,喬博琰已經調整好情緒。他畢竟是一個身經百戰戰士,雖然對於男女之間感情是第一次接觸,但也不會動不動就表現得像一個青澀少年一樣。
聽到安雲兮話,喬博琰抬起頭,平靜點點頭,算是回答。
喬博琰承認,讓安雲兮心中一動。看來這件涉及到國家事務已經告一段落,不管怎樣後續發展應該都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了。
------題外話------

☆、第五章 一場宴會引來的麻煩

餐廳角落裡,兩個外表出色年輕男女隔著玻璃餐桌對立而坐,除了餐具碰撞時偶爾發出輕微聲音外,就是兩人無意中眼神交匯……
「還順利嗎?」安雲兮好似不經意一問。
「還好。雖然中間出了一點意外,但終還是完成任務。」喬博琰含糊回答。
「意外?」安雲兮一副很感興趣樣子,看向喬博琰。
喬博琰點點頭,本來不該多說。可是看到安雲兮那幅好奇寶寶樣子,還是簡單說了下:「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把人劫走了。不過,好後又把人送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他目是什麼,但人到手也算是任務完成。」
「程咬金?」
喬博琰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是g省人,知道g省出雲社嗎?」
突然聽到喬博琰這個官方人士口裡蹦出『出雲社』這三個字,安雲兮心還是微微跳動了一下。「聽說過。」
「昨天出來攪局就是出雲社幕後老大,雲少。」喬博琰說道。
雖然昨天自己樣子沒有刻意打扮成『雲少』那幅模樣,但是白衣白褲,帶著面具,倒是『雲少』特徵。只是安雲兮沒想到喬博琰只是通過那麼簡短接觸就那麼肯定對方是出雲社『雲少』,這讓她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他自己說?」
安雲兮那幅『較真』樣子,取悅了喬博琰。他笑道:「沒說,但我敢肯定是他。」
「哦!我知道了,你們以前接觸過,所以你認識。」安雲兮一副『恍然大悟』樣子。
哪知,喬博琰苦笑著搖頭:「其實我和他並沒有真正面對面過,但是暗地裡卻交過鋒,算上昨晚,就是兩次,兩次都被他贏了。」
呃……
安雲兮可沒想到會問出這樣一個結果,難不成,喬博琰把『雲少』看成了假想敵?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你不是輸不起吧?」安雲兮試探問。
喬博琰輕笑出聲,好這時這個餐廳人並不多,不然看到這樣俊美男子笑得如此燦爛,估計就會被立刻圍觀了。
「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輸不起,大不了下次碰上他再贏回來。」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安雲兮追問。
喬博琰桃花眼微瞇,笑得自信卻詭異:「如果下次遇上他,先把他面具扯下來,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話語一落,安雲兮突然感到自己頭皮有些發麻,脊樑骨升起寒意。
「呵呵。」笑了兩聲,安雲兮言不由衷道:「那我就先祝你好運,旗開得勝了。」
「謝謝。」看到對面舉起玻璃水杯,喬博琰也紳士舉起自己面前杯子,與安雲兮請碰了一下。
玻璃相交發出清脆聲音。
相對而坐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只是這笑容背後真實含義是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或許,喬博琰是真誠,但是安雲兮此時絕對不真誠,至少她不會讓對面這個男人摘下自己面具。她戴上去面具,除了自己願意,誰也別想摘下。
飯後,安雲兮提出告辭,這倒是讓喬博琰有些失望。問了一下安雲兮接下來去處,得知她打算去海港城買參加舞會禮服,他只能笑著告訴她海港城是買不到好禮服。
終,安雲兮無奈之下被喬博琰帶到了一個形象工作室,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喬博琰會認識這裡人,而且還很熟樣子。
半個小時之後,安雲兮再次從店裡出來,她手是空著,只是喬博琰手裡卻多了一個裝著禮服盒子。
沒有時間再讓喬博琰繼續待下去,他將安雲兮送上了車,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才唸唸不捨收回目光。扭頭看了一下那形象工作室招牌,不顯眼地方有著一個小小印記,上面撰寫著兩個字『海氏』。
……
與喬博琰分別後,安雲兮獨自回到了陳亨瑞住處。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燒焦了飯菜味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安雲兮走進公寓,那個幾乎是裝飾性開放式廚房裡,居然看到陳亨瑞穿著碎花圍裙,手足無措用盆子裡水澆到液化爐上。
「陳三少,你又玩什麼?」安雲兮將手中禮服盒子放交臂,雙手環抱胸口,倚著廚房黑色裝飾柱子,好笑道。
這時才察覺安雲兮回來陳亨瑞一扭頭,一副黑漆漆面孔出現前者眼前。
『噗嗤~!』
安雲兮再也繃不住,陳亨瑞滑稽樣子成功讓她破功。
這時灶台上火早已經被澆滅,整個廚房亂得跟世界大戰戰場似,到處都有著煙熏火燎痕跡。
「呵呵,我先去洗洗。」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窘樣,陳亨瑞將手中盆子扔一旁,拍拍手側身繞過安雲兮,向自己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對安雲兮囑咐道:「這些東西不用管了,一會我讓人來收拾。」
安雲兮點點頭:「放心,我也沒有興趣和閒工夫來為你打掃戰場。」
陳亨瑞毫不意點點頭,這次放心進了房間。安雲兮視線廚房裡環視一周,無奈搖搖頭,提著自己禮服盒子想自個房間走去。
進了房,安雲兮一愣。
因為那張大得可以輕鬆容納五個安雲兮床上,居然安靜躺著一件粉紅色小禮服。禮服款式很是好看、精緻、可是,那要命粉紅色卻讓安雲兮嘴角抽抽。
「這是錢伯母派人給你送過來。配套鞋子和首飾、手提包都旁邊箱子裡。」陳亨瑞動作倒是挺,安雲兮還對著這粉嫩粉嫩禮服發傻時,他就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洗乾淨臉,擦著濕潤頭髮走了過來。
安雲兮視線從禮服上移到床下一個大箱子上,然後又扭頭看向陳亨瑞。這副清爽模樣,讓她都懷疑他是不是這幾分鐘內洗了個澡。
「咦?你也買好了?」正準備走進來陳亨瑞,這時才發現安雲兮手中也提著一個類似於房間裡那個箱子禮服箱。
陳亨瑞不懷疑安雲兮經濟能力,可是他卻想不到就這麼一會功夫,她居然能hK找到正確買禮服地方。因為,那個禮服箱子上還有著『海氏』印記。海氏形象工作室hK可是知名度很高,就算是hK社交名媛想要那裡訂製專屬禮服都要提前預約,沒想到安雲兮卻能輕鬆買到。
安雲兮可不知道手中這個箱子代表著什麼。聽到陳亨瑞問話,便點點頭,算是承認。雖然這禮服錢並不是自己掏。
「拿出來看看。」不由分說,陳亨瑞將擦頭毛巾搭肩膀上,從安雲兮手裡接過箱子,放地上,打開。
「哇!眼光不錯啊!確實比錢伯母挑選適合你。」陳亨瑞手中拿起一條白色手工製作小禮服對著安雲兮比了比,滿意點點頭。
不過,他後還是對安雲兮勸道:「這身禮服確實不錯,可是既然錢伯母已經派人送了這身過來,如果不穿去,似乎有些不禮貌。」
安雲兮再次看了看床上禮服,苦笑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錢家舞會對外宣稱是為了慶賀錢夫人久病痊癒,但是對內來說,就是為安雲兮救命之恩答謝宴。安雲兮才是真正主角。當然,因為安雲兮要求,知道內幕人並不多,也就是和錢家關係密切,且要好幾家老爺子知道。
舞會一般都是七點以後才舉行,要進出都需要邀請卡。
今晚八點,錢家大宅裡早已佈置妥當,食物和酒水都已經放好,樂隊也做著後調試,一輛輛高級豪華轎車不斷從外駛入,這些都是收到邀請函來參加錢家舞會人。
錢楓是錢海生獨子,一直外國讀書,畢業後並沒有立即回到hK自己家族企業中幫忙,而是留國外自己創業。他與自己父親有一個協議,等到自己三十五歲後再回來接手家族生意,而今年,他剛滿28歲。
母親生病事,錢楓也是治癒後才知道。這一點,讓他十分憤怒,因為父母居然把那麼大事都瞞著他,如果母親真有什麼意外發生,那豈不成為自己終身遺憾?
所以,當他匆忙從國外趕回來之後,看到依然健康母親,心中已經對醫治好母親一生充滿感激。而知道這個醫生是一位年紀輕輕女中醫時,他對這個素未謀面救命恩人產生了好奇。
以至於,他這位錢家大少,這位主人家出現本可以不出現大門外迎賓,除了是表示對賓客尊敬,也能第一時間見到母親救命恩人,當然也是他們一家人救命恩人。
錢楓很好遺傳了父母優點,英俊瀟灑,身材也能與模特相媲美,是標準衣服架子。ysyhd此時,他帶著彬彬有禮笑容應對著不停到達賓客,不時抬起自己左手,看著上面表盤上顯示數字,已經八點過一刻了。
參加這樣酒會,過了正式邀請時間才到達很正常,但是如果超過半小時,那麼就是顯示自己對主人家不尊重。
估計到了吧。錢楓再一次放下手,心中想道。
滴滴——
一陣喇叭聲讓前面人紛紛讓路,這是hK首富陳家尚車隊,場人都是商界名流,但卻無一人可以與陳家尚相比,所以對於這樣比較張揚出現,眾人也沒有誰會覺得不對。
坐陳亨瑞車上,安雲兮隔著玻璃欣賞著那些穿著華麗,卻站一旁避開陳家車隊上流人士們,心中感慨:這就是權勢和地位帶來特殊。
車子駛入花園後停下,陳家一共來了四輛車,不用問就知道陳家除了陳老爺子還有他三個兒子都來了。
錢楓步走過去,先從第一輛勞斯萊斯車裡接出陳家尚。「陳伯伯,謝謝您今日賞臉光臨。侄兒可是好久沒有聽到你教誨了。」
陳家尚爽朗笑了幾聲,誇獎道:「你這小子,國外待得時間唱了,越來越會說話。好,不錯!」
面對陳家尚表揚,可能很少有人能繼續維持心裡平靜,可是,錢楓只是禮貌笑著,沒有一絲羞澀,也沒有一絲驕傲。這一點讓閱人無數陳家尚加滿意,不住點頭。
後面三輛車裡都是與錢楓同輩,從小也沒少一起玩,自然不需要他去親自開車門。錢楓與陳家尚聊天這空擋,陳家三位少爺已經各自從自己車子中走了出來,當然,下車還有他們女伴。
陳亨瑞下了車,還車上安雲兮就聽到兩邊圍觀人群中,不少名媛對著他掩唇輕笑,眼角都帶著如絲嫵媚。
這個發現,讓安雲兮有些幸災樂禍,她相信,今晚這場宴會,陳三少不會寂寞了。當然,此時她完全忘記了,今晚她如此出現,就算不是,但外人心裡也會把她當成陳亨瑞女伴,而來自女人刁難通常都是為女人而準備。
人群中竊竊私語,還有那些纏纏綿綿停留自己身上視線,陳亨瑞不是沒有感覺到,而是早已經習慣。他視若無睹繞到車門另一邊,紳士打開車門,讓車裡穿著一條粉色小禮服安雲兮暴露眾人眼前。
人群中頓時一靜。
當然,這不是因為安雲兮美貌驚天地泣鬼神,生活hK又是上流社會這些男男女女們見慣了多少美女帥哥,一般姿色恐怕難以讓他們有如此表現,估計喬博琰那樣妖孽出現還差不多。
何況,安雲兮坐車裡,側身對著眾人,車裡燈光昏暗,她是什麼模樣,根本沒人看清。
之所以一靜,那是因為陳亨瑞很少出現這樣場合會攜女伴出場,今天如此反常,人們八卦心理一起,自然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家名媛閨秀得到了陳三少青睞。
只不過,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隱匿著一道惡毒目光,就安雲兮身影出現那一霎那,她原本柔情似水眸子中就折射出濃濃怨恨。又或者是……嫉妒。
陳亨瑞伸出手,手掌向上,對著安雲兮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安雲兮好笑搖頭,把自己手輕輕搭陳亨瑞手掌上。當然,那是外人視覺感受,實際上,她手離著陳亨瑞大掌還有著。1厘米距離。
懸空感受,陳亨瑞自然清楚。他再次露出一個小人,大手一握,便將安雲兮小手握住,不理會安雲兮輕蹙眉頭樣子,直接將她拉下車。
雙腳落地,周圍人才看清楚安雲兮模樣。粉色鑲著水鑽小禮服顯得她膚色水嫩誘人,V領設計和恰到其處長度,不僅完美修飾了安雲兮身材,也讓她充滿活力。特別是那一雙暴露外修長美腿,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長髮安雲兮只是隨意披散著,她不喜歡去弄那些複雜髮型,深知安雲兮脾性陳亨瑞自然也不會勉強。
精緻完美五官,還有出眾氣質都讓眾人眼前一亮,心中想著這個女生倒是配得上陳亨瑞身份。只是剛才那怨毒目光看清楚安雲兮樣子後,變得加深沉,讓氣機敏感安雲兮都下意識向她投去了目光,嚇得那人趕緊垂下眼眸。
羨慕、嫉妒,不少這樣目光自己身上來回掃射,這讓安雲兮很不適應。不著痕跡將手從陳亨瑞手中抽出,她假意將並未散落髮絲挽到耳後,無聲拉開兩人距離。心裡再一次默念,遠離危險,不要受到無妄之災。
感受到安雲兮疏離,陳亨瑞也不建議,他本就知道這個人不喜歡肢體上接觸,今晚能夠牽一下手,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雲兮,我們過去吧。」陳亨瑞看到與父親交談正歡錢楓,眼中露出一絲真誠笑意。帶著安雲兮走過去。
這一絲笑意沒有逃過安雲兮眼睛。她隨口問道:「怎麼?認識。」
陳亨瑞點點頭,看了一眼錢楓,為安雲兮解釋道:「他是錢世伯兒子,叫錢楓。我和他從小玩到大,不過後來他選擇去了國外發展。」
安雲兮瞭解點點頭:「你們感情不錯。」
「是啊!」陳亨瑞感慨道:「我和兩個哥哥之間年紀相差較大,與錢楓卻差不了多少,所以一起比較有話題。」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陳家尚和錢楓面前。陳家另兩個兒子此時也都站了自家老爹身邊。陳家尚和錢楓停止談話,對兩個兒子吩咐:「你們先進去吧,我們隨後就來。」
陳大少和陳二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妻子先一步進入了酒會會場。這時,錢楓才主動向安雲兮伸出手,充滿感激道:「你好。我是錢楓。你就是救了我母親安神醫吧。」
安雲兮同樣禮貌伸出手與錢楓輕輕一握:「神醫不敢當,只是碰巧能夠醫治而已。」
「你太謙虛了。」錢楓笑道。他心中震驚,安雲兮年紀似乎小得出乎自己意料,而且還是那麼個清麗脫俗少女。而她身上禮服……
其實,安雲兮身上禮服是錢夫人和錢楓一起挑,也是錢楓給意見。當時,他並沒有見過安雲兮,只是聽了母親描述,便想著一般少女都喜歡粉紅色,於是選擇了這條。但現看來,若是穿她身上是白色禮服,可能加襯托出她美麗。
當然,這些話,錢楓此時是不會說出口。一是場合不對,二是他和安雲兮並沒有那麼熟。
跟安雲兮打完招呼,錢楓才把視線看向陳亨瑞身上,上下打量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互相給了一個大大擁抱。男人之間友誼,無聲顯示出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先進去吧。」終,陳家尚發言,打斷了兩兄弟寒暄。
四人兩前兩後進入房中,而安雲兮為了給兩兄弟製造聊天機會,是主動上前和陳家尚走一起,一老一少有說有笑樣子,是讓周圍不明內情人猜測,莫不是這個女孩已經得到了陳家老爺子認可?
不管其餘人心中如何胡思亂想。安雲兮隨著陳家尚進入室內之後,才發現,整個酒會場地是室內客廳和休閒廳,再加上院外泳池,而樂隊此時正泳池旁草坪上演奏著優美樂曲。酒會區域各處都三三兩兩聚著人群,各自交談著。
此時,來參加酒會人都已經差不多來起。而主人家是要到後時刻才會出場,所以,目前整個宴會區域裡唯一主人就是錢楓。
陳家尚先上樓與錢海生聊天,年紀大了,自然不太喜歡這樣喧鬧場面。剩下三個年輕人,錢楓才說了幾句,又被別客人叫走,一來二去,到又變成了陳亨瑞和安雲兮兩人。
陳亨瑞走到水吧前,給自己斷了一杯色澤透明如琥珀飲料,又給安雲兮端了一杯清水後,才回到安雲兮身邊,將水遞給她。「餓不餓?那邊有些吃,要不要過去看看。」
安雲兮接過水,搖搖頭:「不餓。一會再說吧。」
既然安雲兮拒絕了,陳亨瑞也沒有勉強。知道她不喜歡嘈雜地方,便帶著她走到泳池後面露台上站著吹風。這裡燈光打不倒,所以幾乎沒有人回來這,也算是一個比較清靜好地方。
兩人吹著夜風,隨意聊著。
話題很散,有時候是陳亨瑞說一些生意上事,有時候又是陳亨瑞問安雲兮回去後學校事。
雖然沒什麼營養,但對於安雲兮來說,正好打發無聊時間。等待錢海生夫婦出場,把事先承諾轉讓給她幾個碼頭給她,今天來這任務就達到了。
可是,這種平靜氛圍,總是會有人惡意破壞。兩人閒聊等待時候,突然一道尖銳而高傲女聲插了進來——
「陳三少,你這麼躲到這裡來了?我們姐妹可是一通好找。」語氣有些輕浮,讓兩人同時皺眉,看向來人。
來一同有三個人,三個都是女生。為首是一個穿著豹紋晚禮服,身材火辣、豐滿,燙著波浪捲,塗抹著紅色口紅艷麗女子。她年紀應該不大,可是這副打扮卻偏偏把她催老了十歲。
而她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女生,一個有著一頭俏麗短髮,穿著皮裙,有點朋克風。她眼睛盯著安雲兮,毫不掩飾表現她不屑。
後一位,安雲兮倒是頗有印象。因為,這位一頭飄逸直髮,看上去楚楚動人,玲瓏小巧,穿著一身淡紫色禮服女生正是之前門口外那個擁有著一雙怨毒眼睛女人。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像小白兔一樣女生怎麼會擁有這樣可怕眼神。如果,根源是陳亨瑞身上,那麼,只怕這個女人已經對陳亨瑞情根深種。
結束心中亂想,安雲兮微微向後一步,把『戰場』交給陳亨瑞。
果然,陳亨瑞心領神會,向前一步打著招呼笑道:「原來是李小姐和你兩個表妹,兩位唐小姐。」
「陳三少。」
那位李小姐身後兩位唐小姐陳亨瑞話說完後,也紛紛禮貌點頭。只不過,她們眼中都盯著陳亨瑞,對於一旁藏於暗中安雲兮都採取無視態度。
倒是那位李小姐主動問:「怎麼?陳三少女伴眼生得很,也不見三少給咱們姐妹介紹一下。」
陳亨瑞笑道:「是我一個朋友,並不是hK人,幾位不認識也是正常。」
「哦?不是hK人,那是T人還是AM人,亦或是日本、韓國?又或者是……大陸來?」李小姐說完,眼中帶上一抹輕蔑。而那抹輕蔑來自於『大陸』兩個字。
這時,剛好有侍者端著盛滿酒杯托盤經過。李小姐一招手,侍者過來之後,獨自端起兩杯紅酒,一杯自己端著,另一杯遞向了安雲兮方向。
侍者走了之後,李小姐笑道:「既然是三少朋友,就是我們朋友。第一次見面,這杯見面酒還請賞臉。」
「她不喝酒。」不等安雲兮出聲,陳亨瑞就自動幫她拒絕,並想接過酒杯替她飲了。
可是,李小姐躲開陳亨瑞手,笑道:「不會這樣不賞臉吧。」笑聲中帶著輕視。
此時,氣氛有些僵,另一邊錢楓正好注意到這一幕,想要過來解圍,卻又被人拖住。兩個唐小姐猶如跟班一樣靜靜站表姐身後,看著李小姐如何讓安雲兮出醜。
是,她們來此目就是為了讓安雲兮出醜。可以說,陳亨瑞是hK名媛界中白馬王子,十個人裡少有八個人希望得到陳亨瑞心,而面前這三個恰恰都是這八個裡面。
只不過,大家表現不同而已。
至少安雲兮眼裡,蠢笨讓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站前面衝鋒陷陣,而聰明就躲幕後是不是無意中出謀劃策一般,那些不笨也不聰明就守一旁,期望天上掉餡餅同時,也尋找可乘之機。
這樣戲碼讓安雲兮無聲而笑。她走出陰影處,接過李小姐遞過來酒杯,放鼻下聞了聞,讚道:「不錯。好酒。」
「你也懂酒?」李小姐聲音裡有些不信。
安雲兮搖頭:「不懂。但聞起來味美而甘醇,就算不懂也知道是好酒了。」
李小姐輕笑:「到時會說話。」說著,自己手中杯子和安雲兮杯子碰了一下,先一步一飲而,然後等著安雲兮動作。
安雲兮淡淡笑著:「對不起,我不喝酒。」
李小姐嘴角笑容一僵,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這麼不給面子?」
「不是給不給面子問題,而是我本來就不喝酒。」安雲兮無奈解釋。當然,她可以喝下這杯酒,然後結束此次挑釁。可是下一次呢?再下次呢?
她可不認為這些主動找上來人,會因為一杯酒就打發了。何況,她如今實沒有必要委屈自己了。不喝,就是不喝。陳家尚面前她都沒有改變過自己習慣,何況這幾個她都不知道打哪來女人。
「接過了我表姐酒,卻又不喝。還惺惺作態,三少,這就是你看上女人?」短髮唐小姐突然譏笑道。
陳亨瑞皺緊眉頭。
「我也沒想到hK名媛們嘴裡說一些粗俗話。」安雲兮淡然道。臉上笑容依然未變。
「喂!你說什麼吶?」短髮唐小姐幾乎要衝上來。
陳亨瑞下意識就將安雲兮擋身後,冷漠看著面前三位女士:「三位,這裡不歡迎你們。請。」
逐客令下得如此明顯,這讓三女當場色變。陳亨瑞hK社交圈裡,一向都是彬彬有禮,大方紳士。今天卻為了一個陌生女人而這樣對她們。
「好了,表姐,夭夭。我們先走吧。別惹三少生氣了。」那長髮唐小姐拉著兩人勸了勸,又帶著歉意笑容看向安雲兮道:「對不起啊。這位小姐,我們先走了。」
虛假笑容。
安雲兮心中冷笑。卻不說話,漠然看著她表演。
「唐笑笑,你要走就自己走,別拉我。」唐夭夭扯下自己姐姐手,大聲道。
聲音吸引了附近交談人們注意,好樂隊聲音也比較大,這才沒讓多人察覺到此處正發生事。
唐笑笑賠笑著,轉身對妹妹責備道:「夭夭,別胡鬧了。這裡是錢家,大家都看著哩。」
這番表現,倒是顯示出自己是一個識大體人。
「唐笑笑,我不用你這裡虛情假意。」唐夭夭氣道。
哼!
沉默了一會李小姐,突然冷哼一聲。冰冷目光與安雲兮對視了幾秒,拉起唐夭夭手,對陳亨瑞道:「如此,我們就先走了。三少,來日我們再好好聊聊。」
「表姐。」看得出,唐夭夭和表姐感情要比自己親姐姐好得多。李小姐開口後,雖然她依然表現得不情願,但還是跟著走了。
而被兩人扔後面唐笑笑,神色冷了一下,對著陳亨瑞和安雲兮露出一個抱歉笑容之後,也匆匆跟了上去。
「陳三少艷福不淺啊。」三個女人走遠,安雲兮把視線從她們背影上收了回來,看著陳亨瑞打趣。
陳亨瑞苦笑:「別逗我了。還不夠煩嗎?」
「這些如花美眷,我看著都心癢難耐。三少居然避如蛇蠍?」安雲兮繼續調侃。誰讓這是陳亨瑞惹出來禍。
陳亨瑞露出驚恐模樣:「這是一個十五歲丫頭能說話嗎?」
「十五歲怎麼了?你們這些大人做得,還不讓我們這些小孩說得?」安雲兮反唇相譏。
「我做了什麼了,我做?」陳亨瑞真是哭笑不得。他現算是明白了。剛才那三個女人給他帶來麻煩才剛剛開始。
按照安雲兮性格,他不知道要被挖苦多久,才能夠消除她心中悶氣。
「你們沒事吧?」一道聲音猶如天降。
陳亨瑞心中感謝上帝。一把將剛走過來錢楓來到自己身前嬉皮笑臉道:「沒事沒事,阿楓,你今天可是主人家,得好好招呼我們。」說著,就推著錢楓,後者一臉莫名其妙中走開。
安雲兮望著兩人遠去背影,心中冷哼:『陳三少,你以為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
陳亨瑞和錢楓走遠,安雲兮轉身面對扶手,手中依然端著那杯紅酒。輕輕搖晃了一下,淡淡酒氣從杯中升騰。「味道確實不錯,可惜就是多了點不該有東西。」安雲兮喃喃自語,嘴角上冷笑連連。
酒杯手中傾斜,血液般液體從杯中直線流出,終落扶手外花草上。
剛才,李小姐喚來侍者時候,安雲兮就敏銳看到了兩個人之間眼神交流。之後,她又端起酒杯聞了一下,確定裡面被添加了藥物。只是這個藥物具體是什麼作用,她不得而知。她是中醫只對中藥味道和療效熟悉。
不過,幾個人過來故意說了這番話,又讓她喝酒,估計這藥是一種能刺激神經興奮劑,目,是希望她能當眾出醜。
而顯然,三個女人來到這裡時候,已經提前買通了侍者,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幕。想一想,這個招式雖然不算什麼招,但也算得上是比較高級了。如果今天換了一個人,不懂得分辨酒和藥味道,沒有看到李小姐和侍者之間眼神暗示……那麼,接下來一定會有好戲可以看。
只不過,現麼……安雲兮心中冷笑。但現還不是找回場子時候,她還有正事要做。主要是,她得搞清楚到底誰才是主謀。而找到主謀好方法,就是那個剛剛賺了一筆外侍者。
想到這裡,安雲兮眼神飄向了剛才那個侍者方向。此時,他正為別客人服務。突然感到一種如芒背感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疑惑扭著脖子朝那個讓他感到不適方向瞟了一眼。卻對上了一雙冰冷帶著嘲弄眸子,讓他如墜冰窖,渾身發冷。
安雲兮舉著空酒杯邀敬了侍者一下,這讓後者一個哆嗦,差點失誤把酒倒客人手上。
匆忙道歉賠禮後,侍者向水吧走去。他並不是錢家僕人,hK舉辦這種酒會有著專門策劃公司,而他是屬於這個公司臨時員工。他打算向領班請假,錢不要了都行,反正剛才已經賺了一筆。他現唯一想要就是點離開這裡,因為他剛才與安雲兮對視時候,察覺到了對方眼中無情。
他敢肯定,那個外貌高挑精緻女生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如果她去告發自己,那麼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這些有錢人,說不定還會成為替罪羊被扔進警察局。
越想越害怕,侍者一進入水吧就脫下身上統一制服。領班並不,他想著自己先走後,再打電話請假就是。
突然,一個黑影罩住他四周,他正俯身整理衣服,這個黑影突然出現,給他很大壓迫感。腳下一軟,侍者便慌忙轉身中摔倒堆積紙箱上。
等他抬起頭才發現,站他身後是那個穿著粉色小禮服,漂亮精緻女生。也是那個讓他從心裡感到害怕,害怕得想要逃走女生。
「你害怕我?為什麼?」安雲兮居高臨下站著,光線從她身後打下來,讓她整個人都陰影之中。可是那種傲視睥睨氣勢卻將那地下侍者壓得無法動彈。
「我……我……」侍者一陣口吃,等到他心中壓力稍緩之後,又疾呼:「這位小姐,你突然出現這個地方,我當然會害怕。」
「不打算坦白嗎?」安雲兮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他身上。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侍者安雲兮壓迫下,垂下眼眸,眼珠四處亂轉。
安雲兮將一直拿手中杯子他面前晃了晃:「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不說,那麼我就把這事全部算你頭上。」
這一下,摧毀了侍者心中僥倖。他並不知道安雲兮身份,但是卻知道能夠出現這裡而且和陳亨瑞關係密切人,絕對不簡單,他鬥不過她。
「是李小姐,讓我下藥。藥是唐小姐給。」低垂著頭,侍者頹然道。他心裡已經抱著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心情了。
「哪一位唐小姐?」安雲兮繼續問。
侍者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們名字,只知道姓。是那位短頭髮唐小姐。」
「那位長頭髮唐小姐呢?」安雲兮聲音再次落下。
這次侍者沒有半點猶豫:「那位唐小姐倒是還不錯,還想阻止來著。可惜沒有用。」
玩味笑容,安雲兮嘴角上勾起。沒有動作?是確實不是她主意,還是她故意為之?不,她是聰明人,沒有摸清楚對手底細時候不會輕易動手。
心中有了決定。安雲兮轉身離開,這讓侍者不相信,她居然真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安雲兮走了很久之後,侍者還是越想越不對勁,不敢再繼續待下去,依然按照之前計劃,感覺跑路。他甚至想要跑到特區去躲上一陣子。
「雲兮!你跑哪去了?我和阿楓到處找你,錢世伯等著你呢。」剛回到酒會區域,安雲兮就聽到了陳亨瑞聲音。
安雲兮轉身對著兩人優雅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去了一下洗手間。」
這個借口國內外通用,無論任何場合、任何時代都是完美借口。所以,陳亨瑞和錢楓都表示理解沒有再繼續追問。
三人錢楓帶領下回到主宅,上了樓,來到錢海生書房。
書房裡,除了錢海生夫婦之外,還有陳家尚。三位老前輩不知道正聊著什麼,每個人臉上都是春風滿面。
書房中間擺放著一組沙發,剛好能夠讓安雲兮三人落座。
「雲兮,這是我擬好轉讓合同,你看一下吧。」幾人之間已經不需要客套,大家都知道是什麼事,便直接進入正題。
安雲兮接過錢海生遞過來合同,大致看了一下。看到轉讓區域正好靠近曹友貨運碼頭時,左眉輕揚了一下。
「呵呵,雲兮丫頭,老錢可是考慮了一番才選中這塊區域。」陳家尚看到了安雲兮這個動作,旁笑道。
「那就謝謝錢先生了。」安雲兮笑得坦然。
錢海生和妻子相視一眼,心中默契一笑。前者開口道:「是我們該謝謝你。」
這句話,場人都能聽得懂。接下來,似乎就是關於簽字,蓋章之類事了。錢楓對安雲兮背景不是很瞭解,之前將好友拉到一邊,詢問之後才知道這個年紀不大小女子居然是有著自己企業老闆。而且,那家企業還是他聽過,並且覺得很有實力。
安雲兮旗下產業,陳亨瑞知道就是大華拍賣行。而如今大華經濟特區扎根,並向唐傑之前說,以特區為跳板,佔有hK市場,所以,可以說,大華現hK名聲也算是家喻戶曉了。
而這樣一家有潛力企業居然出自一個未成年少女之手,錢楓怎麼能不詫異。甚至他對安雲兮加好奇。
這件事搞定,安雲兮hK事已經全部忙完。她也需要訂好返程機票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樓下酒會還繼續,而酒會上兩個人還還等待這安雲兮去討要債務。至於唐笑笑……既然狐狸尾巴還沒有漏出來,安雲兮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幫陳亨瑞剪除一些邪花。
酒會終於迎來了部分,男女主人終於出現。這也就以為著酒會正式開始。樂隊們奏起預先篩選好樂曲,迎接主人到來。
客人們也都紛紛舉杯向主人表示謝意。
安雲兮故意走後面,雖然這次酒會並沒有媒體參加,但她也不想自己過度曝光。不過,此時走後面,終目卻不是這個,而是——
人群中,安雲兮很輕易就找到了兩個目標。此時,她們正和另外女賓聚一起,同樣也是迎接著主人入席。
走到人群中沒有遮擋位子,安雲兮右手指尖凝結出兩道透明氣,看準方向射出,分別進入了李小姐和唐夭夭體內,無知無覺。這讓安雲兮不由得感歎,有內力就是好啊!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好東西。
搞定一切,安雲兮就只等著看戲了。至於什麼戲……
樂隊中間有一個原型小舞台,這是讓主人站上面通過麥克風說一些歡迎致辭之類所用。當然,有些樂隊配有歌手,也是歌手表演地方。
此時,錢海生已經拉著妻子站上面,接過侍者遞上來香檳,與夫人一人一杯,共同高舉著。賓客們也同樣高舉自己手中杯子,等待著主人接下來共飲話。
「各位,歡迎你們進來能夠來參加我錢海……」
啊!
突然出現尖叫聲,打斷了錢海生話,同時也吸引了場賓客注意。眾人循聲望去,卻看到兩個年輕女子,不斷尖叫著奔奔跳跳,互相撕扯著對方衣服,好像發瘋了一般。
這一幕,讓眾人驚愕。而只有安雲兮心知肚明。她一臉平靜看著這場鬧劇上演,她們不是要她當眾出醜嗎?既然,如此喜歡,那麼就親自感受吧。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躲角落裡安雲兮。只有陳亨瑞,帶著狐疑目光人群中搜索到她,這一眼讓他難以忘懷。不是因為驚艷,而是因為那時安雲兮嘴角邊掛著冷漠笑意,還有眼中冰冷,讓他感到四肢冰涼。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並不如自己所想那樣瞭解這個認識了幾年女孩。
李欣悅和唐夭夭兩人還瘋狂,而與她們形影不離唐笑笑早已呆滯,她不知道為什麼前一秒還是好好兩人,會突然發狂起來,甚至想仇人一樣廝打,她們感情不是要好嗎?
「還愣著幹什麼,去幫忙把她們拉開。」先反應過來是錢夫人。
她命令下,幾位女侍者衝上去想要把李欣悅和唐夭夭分開。可是,兩人力氣好像無窮大,居然把這些來幫忙人推到地。這一下,人群中開始出現窸窸窣窣議論聲,還伴隨著一些驚呼。
安雲兮人群中聽著,大多都是什麼是不是撞邪了,是不是碰到不乾淨東西啦……這一類猜測。她心裡感到好笑,沒想到hK名流們倒也很迷信鬼神之說。
當然,說著這些話人,大多都是三十歲以上婦女。
突然,人群中又傳來驚呼聲,伴隨而來是兩聲巨大落水聲。李欣悅和唐夭夭兩人居然跌進了泳池,繼續泳池裡打了起來。
不一會,水面上就飄起不少髮絲和衣服碎片。
錢夫人站舞台上,不住搖頭,知道再這樣下去就不能看了。今天這兩家父母又沒來,都是代表家長出席,也只能她來處理了。
思及此,錢夫人對自己兒子打了個眼色,又跟身邊丈夫交換了眼色。
接下來,就聽到錢楓聲音,招呼著眾人先回屋裡。錢家父子努力下,來賓們都紛紛轉向屋內,只不過這唐家二小姐和李家小姐今日醜聞可能要圈子裡流傳好一陣子了。
「雲兮,你能先留一下嗎?」錢夫人叫住,準備隨著大眾一起進屋安雲兮。
安雲兮轉身看向錢夫人,見她眼中滿是歉意,風韻猶存清秀容貌上帶著懇求笑容,便點點頭,向她走去。
待安雲兮走到錢夫人身邊,後者一把挽住她胳膊,帶著她向剛剛被侍者們從水裡撈出來李欣悅和唐夭夭兩人身邊。
錢夫人看了一眼神情還有點驚嚇後恍惚唐笑笑,眼神示意下人將她先帶走,然後才對安雲兮道:「雲兮,你醫術那麼高明,能幫這兩個丫頭看看嗎?」
安雲兮輕點頜首。得到肯定答覆,錢夫人放心鬆了口氣。對於安雲兮醫術,她是十分信服。
安雲兮心中好笑走到兩個還折騰人身邊,四個男侍者才能分別把她們按住,女侍者此時只能拿著寬大浴巾旁等候。
安雲兮輸入真氣只是讓兩人神智錯亂,心神失控,她也沒想到這兩個人會有那麼轟動反應。到底看到了什麼,『經歷』著什麼,她無從得知。
假意兩人身上拍打一番之後,安雲兮暗中把真氣排除。不過幾分鐘,兩女就四肢一軟昏了過去。
站起來,拍拍手,安雲兮轉身對錢夫人道:「好了。」
其實不用安雲兮說,錢夫人沒有聽到兩人叫喊聲後,就知道已經沒事了。但她是主人,現別人家孩子家裡出了事,自己不問清楚是不行。所以,她只能問向安雲兮:「雲兮,她們兩個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呢?」
安雲兮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造成這種情況原因有很多。興奮劑、毒品、或者是什麼情緒上刺激都有可能。」
錢夫人似懂非懂點點頭,又不放心問道:「她們不會醒來後又發生這樣情況吧?」
「不會。睡醒後就沒事了。」安雲兮保證道。
了這句話,錢夫人心中放心多了,向安雲兮感激一笑,她便忙著招呼眾人把兩女抬去客房,有吩咐人打掃被她們弄亂場地,還有泳池裡飄散著頭髮和衣服碎片。
忙碌中,安雲兮沒有驚動任何人就返回到屋裡。很她就找到陳亨瑞和陳家尚幾人,錢家父子忙著安撫賓客情緒,此時顧不了他們。
對於這一次錢家鬧事,攪亂了酒會,安雲兮心中還是有一點點歉意。但是,比起那兩個想要害自己女人,她還是覺得要讓她們得到教訓才是重要。
錢家酒會變成了兩個女人鬧劇,收場時候比起以往酒會都要提早很多。也不知道那些早早告辭人們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還是著急著第一時間把今晚所見所聞傳給自己朋友。
總之,不管別人怎麼樣,安雲兮已經完成了自己所行目。可是,她還未來得及預定返程機票時,陳亨瑞邀請已經到了。
空中派對!
這是陳亨瑞曾經對她說過,時隔幾年,她沒想到他還記得住,而且居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算是個驚喜嗎?可是,對於現一心想回家見父母安雲兮來說,卻顯然是有驚無喜了。
但,不管如何,這一次來hK雖說是受了陳亨瑞邀請,可是整個過程中,自己也收益不少。看一路上陳三少如此悉心照顧,甚至為了她親自下廚,差點把廚房給燒了情況下,安雲兮還是勉為其難答應參加完空中派對再走。
空中派對,其實就是飛機上舉行規模較小聚會。至於主題、還有人數什麼都可以根據飛機大小自己選擇。
陳家私人飛機,商務型安雲兮多年前就已經坐過,而現她要感受就是被稱為『空中房車』豪華型私人噴氣式飛機。
這一次派對,陳亨瑞並沒有邀請太多人,除了安雲兮之外,就是錢楓。其目也是讓安雲兮感受一下空中享樂滋味,人太多,特別是安雲兮不熟悉人,只會壞了大家性子。
可是,令陳亨瑞和安雲兮意外是,錢楓出現機場時候,與他同來還有一個本不邀請之列人——唐笑笑。
唐笑笑怎麼會出現這裡?不止安雲兮,連陳亨瑞都等待著錢楓解釋。可是後者只是苦笑搖頭。
倒是唐笑笑主動給二人打招呼:「三少,安小姐,你們好。不是不歡迎我不請自來吧?」
她笑容顯得很隨和、真誠。一時間,倒是讓陳亨瑞這個男士不好說些什麼,只好尷尬笑笑:「哪裡會,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吧。」說完,唐笑笑看不見角度,狠狠瞪了後面錢楓一眼。
錢楓無奈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解釋。
四人上了飛機,陳亨瑞和安雲兮才知道,唐笑笑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今天唐笑笑是受還外出差父母之命,到錢家致謝。自己妹妹錢家鬧出那麼大笑話,都是錢家前後收拾殘局。
當錢楓要來赴約時候,無意中被唐笑笑聽到救了妹妹女大夫也,便主動要求前來要當面感謝,於是就這樣跟著來了。
對於唐笑笑來意,陳亨瑞和安雲兮知道後,前者是恍然,後者則是心中腹誹,對方是醉翁之意不酒。
因為,錢家酒會結束後,陳亨瑞因為怕安雲兮惦記著自己,解釋過自己和唐家姐妹、李家小姐都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偶爾一些社交場合碰過面。
所以,安雲兮完全有理由懷疑,唐笑笑要跟自己道謝是借口,真正目是為了接近陳亨瑞,這個hK首富家三少爺,年輕有為超級大白鯊。
可是,不管唐笑笑真正目是什麼,人已經來了,就沒有趕回去道理。何況現已經升入高空中,飛機四周都被雲彩包裹,想要趕人也無從趕。
偌大飛機裡,裝潢顯奢華。飛機內壁除了隔音層之外,還用真皮包裹,地下是動物白色皮毛做成地毯。
一腳踩上去,十分柔軟,感覺是踏雲端上。再加上窗外雲層,恍惚間真會有幾分雲中漫步感覺。
飛機上空乘小姐早已退下,整個機艙裡放著舒緩精神輕音樂。沙發和地毯上隨意仍滿了各色抱枕。酒水、食物都堆滿了桌上。
這次聚會主題本就是按照安雲兮喜好特意佈置,不過是大家隨意聊聊,吃吃喝喝,坐雲端看風景。但是這樣聚會適合是談得來好友,而不是陌生人。
陌生人指自然就是不請自來唐笑笑了。
所以,這就導致了機艙裡四個人分散而坐,卻沉默無比。安雲兮是自顧聽音樂,閉目養神,而陳亨瑞和錢楓是暗地裡交換著眼神,想要怎樣活躍氣氛。剩下唐笑笑則矜持坐沙發上,雙手捧著一個裝滿果汁玻璃杯,垂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纖弱樣子,讓人看上去,就是一種無辜感覺。
「三少,我們這是要飛去哪裡?」終於,安雲兮開口。只不過,雙眼並沒有要睜開意思。
關鍵之人詢問,陳亨瑞立馬回答:「就這假飛機註冊過附近幾個地方轉悠一圈,大概整個航程有五個小時。」
安雲兮點點頭,沒有說話。五個小時,倒也不長,就當睡一覺吧。
安雲兮倒是打好主意,睡一覺,省得大家大眼瞪小眼彆扭。卻不想,她這一睡真就睡著了。
迷糊見,安雲兮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起來,受到訓練細胞立即覺醒。可是,屬於陳亨瑞味道進入嗅覺系統,她便放鬆下來。不到一分鐘,安雲兮就感覺到自己被置於一張大床上,然後就是有輕薄被子蓋身上,接著便是一組逐漸消失腳步聲。
安雲兮睜開眼睛,望著裝潢得看不出是機艙天花板,想了想,翻了個身,繼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安雲兮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半夢半醒之間狀態。等她完全醒過來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她沒有帶手錶習慣,手機裝包裡,她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自己包正安靜躺一邊,便從裡面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題外話------
吼吼~泱泱回來鳥!卿卿們,想我米?為毛都沒有評論區看到你們煽情歡迎致辭?只素關心雲兮啥時候撲倒喬太子,泱泱被忽略了嗎?~~
好吧,就算米有人歡迎咱,咱也得做好自己本份。
首先,謝謝泱泱外出這幾天一直支持泱泱卿卿們,偶愛你們~!
其次,泱泱答應收藏滿3後加,這個承諾會明天實現,請卿卿們拭目以待。
後,泱泱希望開始11月繼續得到卿卿們支持!讓咱們小宇宙都一起爆發吧!嘎嘎~

☆、第六章 唐笑笑(一更)

下午三點?
上飛機時候是13點,那就是說飛行不過兩個小時,自己睡得並不久。想到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回到地面,安雲兮心中歎息。
她可沒想過空中派對就是這樣度過。『看來,得讓陳三少提前返航。』心裡說著,安雲兮想房間外走去。
可是,剛走到門邊,安雲兮就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實是太安靜了。她修習古武,又有異能傍身,五感都要比普通人加靈敏。
察覺到不妥,安雲兮自然不會貿貿然走出去。她施展異能向外探去,先是發現機組人員都各自位子上待命,沒有任何異常。又向機艙位子看去……
沙發上,錢楓躺上面,垂吊沙發外手臂下,躺著一個還剩下幾滴金黃色液體高腳酒杯。不遠地毯上,幾個酒瓶子凌亂放著。這個畫面,讓安雲兮很就確定錢楓是喝醉了。
可是,短短兩個小時,是什麼事情讓他酒興那麼好?還有那個唐笑笑和陳亨瑞呢?
安雲兮暫時放下心中疑惑,繼續查探。
等等!
她看到了什麼?安雲兮雙眼瞇了瞇,嘴角泛笑。
精神世界畫面裡,陳亨瑞毫無知覺躺一張大床上,上衣扣子已經被解開。,而唐笑笑則用顫抖雙手解開他繫腰間皮帶。
果然是個聰明女人,會從男人身上直接下手,而不是找別女人麻煩。這才是直接手段,如果讓她得逞,逼得陳亨瑞不得不給了名份之後。以後再有任何女人找上來,她都是站大義名份上。
厲害啊!
安雲兮心中讚歎,這個時間上從來就不缺乏聰明人。
只是……如果陳亨瑞心中願意,她不妨就當做沒看見,成全兩人好事。可是,現陳亨瑞分明就是被動一方。為了不使陳亨瑞醒來後,因為而尋死覓活,安雲兮決定還是去做一次英雌吧。
走出房間,來到錢楓酒醉地方。安雲兮心中再次誇讚,也不知道這個唐笑笑用了什麼手段把錢楓灌醉成這個樣子,甚至可能連陳亨瑞都喝了不少,後酒後亂性假象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是,剛才影像裡,唐笑笑分明還是清醒。那麼是她酒量太好,還是她根本就沒喝呢?分析到這裡,安雲兮有些後悔,若不是自己因為無聊而睡著,說不定就能看一場好戲。
房間裡,唐笑笑覺得自己心臟都要從心口跳出。她不知道這樣做後果如何,但無論如何只能拼一次了。不然,她暗戀已久陳亨瑞根本不會看到她。
這個機會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與她,如果不懂得把握機會。自己豈不是比那兩個女人還蠢?
心裡想到那一日表姐和妹妹突然失控,唐笑笑就心裡狂笑不止。那種場合還要去挑釁陳亨瑞女伴,連對方底細都沒摸清楚,就像整治人家,結果出醜全是自己。
雖然她沒有證據說表姐和妹妹是遭到了算計,但她絕不相信是一次巧合。
指腹隔著衣料觸碰到陳亨瑞肌膚,溫熱感覺從指尖傳來,唐笑笑身體裡帶來一陣陣酥麻。她突然感覺到十指有些不受控制。
白色襯衣裡,胸線和結實腹肌若隱若現,讓唐笑笑嗓子有些發癢,身體開始發熱發軟。
嗒!
輕輕一聲金屬碰撞聲,讓唐笑笑心跳漏了一拍。
陳亨瑞腰間皮帶終於被打開,她指尖發抖奮力將皮帶從皮帶扣裡抽出來。接下來,就是脫掉褲子,然後……
想到接下來發生事,唐笑笑臉頰開始發燙髮紅,整個人呼吸都急促起來。皮帶已經無法再保護主人,如玉手指已經伸到了褲子上那顆扣子上——
「你幹什麼?」
毫無預料,一道清冷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唐笑笑入受驚兔子幾乎跳了起來。反射性轉身面向來人,她只看到安雲兮,那位陳亨瑞還有錢家人口裡女中醫正斜靠門邊,雙手插褲兜裡,帶著戲謔笑容看著她。如同……看一個小丑一般。
「我,我……」唐笑笑,想要為自己動作解釋。可是,她怎麼解釋:「三少喝醉了,我扶他進來休息。」
這看上去是一個合情合理解釋。
安雲兮撇了撇頭,看了躺床上,差點被人吃了都不知陳亨瑞一眼,繼續問道:「這樣把衣服褲子都脫了,不怕著涼嗎?」
唐笑笑笑得很僵硬,抬起手理了一下自己散落耳邊長髮:「呵呵,我是想著這樣睡,會舒服些。」
「是嗎?」安雲兮似笑非笑看著唐笑笑,後者心裡一陣發麻,好像自己所作所為這雙清澈、冷漠雙眼裡全都無所遁形。就她幾乎要奔潰時候,突然聽到安雲兮道:「想不到唐小姐是這樣一個細心體貼人。」
「呵呵,安小姐說笑了。」唐笑笑心稍微放鬆了點,但仍然不敢放鬆全部警惕。
「既然,唐小姐已經都做好了,我們就一起出去吧,也別妨礙三少休息了。」安雲兮幾乎不給唐笑笑一點喘息機會,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幻想。
唐笑笑掛著僵硬笑容,垂眸跟安雲兮身後走出房間。兩人來到錢楓面前,安雲兮笑道:「既然唐小姐對照顧人已經很有心得了,錢大少這樣躺著也不是回事,不如麻煩唐小姐再辛苦一趟?」
「有……」唐笑笑本來想說有空乘服務員。可是,對上安雲兮那副玩味笑容,又想到自己之前事被她撞破,便改口道:「有什麼麻煩呢?」
說完,便轉身去錢楓面前俯下身,輕聲喊了幾句:「錢少,錢少?」
可惜,錢楓只是含糊應了一聲,依然沒有別反應。ysyhd唐笑笑無奈,只能認命把錢楓吃力扶起來,用自己嬌小身軀,幾乎是扛著一個一米八幾大漢,搖搖晃晃向客房走去。
安雲兮看著唐笑笑樣子,心中冷笑。既然喜歡偽裝,那就繼續好了。當然,唐笑笑目標不是自己,那麼她也不會非要把她整治成怎樣才行。只是,事後需要提醒陳亨瑞一下了,需要防備一下身邊這個女人。
唐笑笑將錢楓安頓好後,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她站直身子,眼中折射出怨毒目光,如同錢家酒會是一樣。這次好事被安雲兮破壞,即使已經知道安雲兮和陳亨瑞並沒有關係,但她也心裡暗暗記恨上了前者。
再次出現安雲兮面前唐笑笑,又恢復了人前那副安靜無害模樣。只不過她真面目已經被安雲兮解讀,如此再看去,安雲兮只覺得這層皮囊不過就像是畫皮故事裡鬼魅一件衣服。
唐笑笑城府太深,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安雲兮真是對陳亨瑞未來默哀了幾秒。
陳亨瑞酒醉,安雲兮只好越俎代庖向機務室通知返航。這一次空中派對居然這樣度過,這是讓她心中大失所望。
接下來時間裡,唐笑笑沒有再繼續什麼動作。但是,她卻主動跟安雲兮談話,似乎想要打探後者底細,這倒是讓安雲兮來了些興致。
我是普通人家孩子……
無權無勢……
和陳家只是泛泛之交……
錢家也是因為治病結識……
馬上就要離開……
這些信息,無一不是告訴唐笑笑,安雲兮不過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人,除了會一些醫術之外,並無什麼特別。
想到這些,唐笑笑心中隱隱有些興奮。這樣女人居然能出現陳亨瑞身邊,居然能引起對方重視?
還有自己今日計劃失敗……
這些『仇舊怨』加起來,唐笑笑內心世界中足以毀天滅地。一條惡毒計劃,心中醞釀而生。之後時間裡,唐笑笑沒有再繼續和安雲兮聊天,也不敢看她。因為,她害怕自己過於興奮,讓安雲兮察覺到不妥。
飛機降落紅磡機場,休息了一段時間陳亨瑞和錢楓也渾渾噩噩醒了過來。兩人看到安雲兮臉上看似古怪笑容,都有些抱歉笑了笑。
之後,便是各自回家。而安雲兮則要準備訂返程機票,準備三日後離開。
三日,是後收尾時間,她需要與前來接受貨運碼頭事宜人把細節談好,還要為錢夫人做後一次身體檢查。
從錢家出來,安雲兮拒絕了錢楓相送。一個人走路邊,晃晃悠悠往市區方向走。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聲音,這聲音,連不會開車人都能判斷,這是汽車高速行駛中。安雲兮下意識往路邊靠了靠,想要等車子過去後,再繼續走。
一輛黑色商務車很就出現視線中,可是與安雲兮設想不符時。車子並沒有從她身邊擦身而過,而是她身邊停了下來。
車門被人從裡面拉開,眨眼功夫從車上竄下來幾個魁梧大漢。手裡握著鋼管和長刀,甚至有一個坐車裡,手裡舉著一把手槍,對著站路邊安雲兮。
綁架?!
這個念頭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秒鐘安雲兮就看到這些人向自己衝了過來。本想出手,可是又想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便放棄了抵抗,十分自覺自己上了車。
人質這樣配合,倒是讓這些雇來打手有些詫異。但他們也沒有糾結太久,匆匆返回車上,車子重啟動離開。
「老實點。」車上,其中一個拿著鋼刀男人對安雲兮凶巴巴吼道。
安雲兮雙手十指交叉而握靠蹺起腿上,姿態極為放鬆,聽到男人話,她好笑道:「你還見過比我還老實,配合人質嗎?」
「那倒沒有。」男人點頭回答。那副呆傻模樣,惹得安雲兮想要發笑。
「別跟她廢話,把眼睛蒙上。」開車人發話了。看樣子這個人才是他們頭兒。
於是,安雲兮眼睛被一條黑布捆上,雙手手腕上也捆上了麻繩。
「那麼漂亮小丫頭,嘿嘿~。」
「別著急,很就能享受到了。」
眼睛被蒙上,安雲兮視線裡一片黑暗,但是這些人肆無忌憚討論,卻讓她大概猜得出自己將會遭遇什麼。
異能打開,四周景象無死角暴露安雲兮腦海中,甚至連那些男人身上每一絲肌肉牽動都能看清楚。
又是這種綁架,毀人清白招數,就不能換一個鮮嗎?安雲兮心中歎息。當然,她也知道,對付一個女人,惡毒也是也不過就是,毀容、奪愛、毀清白。所以,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對付女人,大多數都不會離了這個套路。
只是,誰要綁架自己?自己來hK都是深居淺出,沒有得罪誰。安雲兮可以肯定,這樣戲碼絕對不是自己黑道或者是商業仇家弄出來。因為,凡事這些層面對手,都不會用這種下三濫招數,何況,她堅信自己身份並沒有暴露出去。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疑人物了。唐笑笑無害五官,和無辜笑容,出現安雲兮腦海裡。她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記仇,居然這樣迫不及待要收拾她。看來自己又一次因為男人而倒霉……唉~!
安雲兮心中重重歎了口氣。
車子駛向鵝頭山,這個地方是hK荒郊野嶺,還有很多大陸偷渡客,算是治安很差,完全沒有秩序地方。
很,車子鵝頭山一個廢棄倉庫停下,安雲兮被拉下車子,推進了倉庫中。唐笑笑果然裡面等待,而她身後跟著一個保鏢式人物,只是那人眼神安雲兮觀察中感覺有點淫邪。
唐笑笑背景如何,陳亨瑞已經告訴過安雲兮。唐家hK也不過是二流企業,而這樣企業hK每天都有很多崛起,每天也有很多倒閉。真正屬於hK上流社會是一流企業和像陳家那樣超級巨無霸。
這也是,為什麼未婚陳三少會是hK所有名媛眼中香饃饃原因。一旦和陳家聯姻,不止自己有個好歸宿,也能讓自己家族得到地位上昇華,獲取很多難以想像好處。
這樣背景,卻熟悉這種黑道手法,安雲兮猜測要不是唐笑笑天賦異稟,能夠無師自通黑道裡游刃有餘,那麼就是旁邊有人故意這樣指引。
而『看』到現後,安雲兮可以肯定,這個唐笑笑是兩者兼有。既有自己聰明,也有著旁人引導,而引導人就是那個保鏢。
『視覺』中,當唐笑笑看到安雲兮被帶進來,固定倉庫裡為她準備椅子上,四肢打開,用一種極為不雅方式呈現眾人眼前時,她無聲笑了。
從精緻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小巧機械,將它放自己脖子上:「安小姐,我們終於見面了。」聲音居然聽上去像是一個男人。
安雲兮此時雙腿被分別綁左右椅腿上,雙手平展打開成一條直線。聽到唐笑笑話,她裝出驚恐聲音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那種驚慌失措、楚楚可憐聲音讓參與綁架人都心中疑惑,這丫頭不是很淡定嗎?只有唐笑笑和她那位保鏢覺得這個反應是正常。前者是陷入了報復感中,後者則是沒有接觸過安雲兮,所以對她不瞭解。
「我是什麼人?安雲兮,你得罪過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清楚。」唐笑笑繼續陰冷笑道。
「我沒有得罪過誰。」
唐笑笑向前走了一步,誘導道:「喔?你沒有得罪誰?那欣悅怎麼會來跟我哭訴,是你害她出醜。」
這個女人,居然這樣情況下都不忘陷害別人,而且陷害人還是自己表姐。
「欣悅?我不認識她,又怎麼害她出醜。」既然要裝傻,就裝到底。安雲兮為自己無辜辯解。
「你不認識?李欣悅,李小姐,曾經你們錢家酒會見過面。我卻沒想到那日我有事沒有陪她去,結果卻鬧成這樣。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呢?」
「不關我事,那天我是和李小姐談過話,但是之後就沒有見過面了。而且那晚李小姐突然發狂,也是我救。」安雲兮聲音顯得有些慌亂。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你暗中下得毒手,之後又借治療之名,把痕跡抹去。」唐笑笑隨口道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說中了真相。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安雲兮大聲問道。
「幹什麼?」唐笑笑笑得陰森、曖昧,和她那張清純面孔完全沒有一絲相似地方。「我只不過是好心讓你享受一下被人伺候待遇。說不定以後你會感謝我呢。」
果然!
女人真是狠,知道女人怕什麼,就偏來什麼。
戲唱到這裡,安雲兮已經沒有了再繼續表演興致。她『看到』唐笑笑接過那個保鏢遞過來一瓶藥。然後轉手丟給了綁架安雲兮來到此幾個男人中老大。
「東西都準備好了,看來唐小姐也卻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招待我。」安雲兮聲音一改之前柔弱無助,變得冷漠無情。
這突兀聲音讓場人一愣,再仔細回想她這句話裡含義,所有人同時臉色大變。
「你,你……」唐笑笑此時已經忘記了手中微型變聲器。而是用自己真實聲音,只是安雲兮所帶來驚恐讓她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知道是你?」安雲兮好心幫她說出完整句子。
此時,那男保鏢冷哼一聲,用一種聽上去很詭異腔調道:「就算被你猜出來了又怎麼樣?你以為今天你還能好好出去?」
這個嗓音好像被毀壞過。安雲兮有點好奇保鏢身份,當然這不是重要,無論他是誰,今天說出這樣話,那麼下場就注定只有一個。
保鏢說完話,給了其餘人一個眼色,同時拉著唐笑笑退後兩步。安雲兮敏銳發現,他看向唐笑笑時候,眼中流露出一絲渴望和瘋狂,只不過這種情緒被他給壓制住了。
拿著藥男人打開蓋子,從裡面倒出來一粒粉色藥丸,交給旁邊屬下,讓他去餵安雲兮。
等待那人靠近,安雲兮突然發難。四肢繩子突然冒出一股青煙,變成灰燼。這詭異一幕讓眾人驚悚。
而接下來卻讓眾人永生難忘,當然,如果他們還有永生話。
安雲兮身手極,這些小混混哪裡會是對手,幾乎只是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自己就受傷倒地。
而當安雲兮出現唐笑笑面前是,她驚恐得長大嘴巴之時,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時拿到粉色藥丸被她丟進唐笑笑嘴裡。動作得讓那保鏢根本來不及阻止。
安雲兮看向保鏢笑得無情:「除了你,他們一人一粒,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保鏢驚恐睜大他本就不大眼睛。瞳孔微縮,佈滿了恐懼情緒。
他想要帶唐笑笑離開,因為唐笑笑是他,他還沒有品嚐之前,不允許其他人得到。可是,現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啊——
保鏢還是有些身手,可是安雲兮眼中卻如螻蟻一般。但保鏢四肢關節被卸掉,如爛泥一般躺地上時,他才加恐懼發現,從頭到尾,安雲兮眼睛上黑布都是綁著。
「嗯~」
曖昧呻吟從不同口中發出,藥力已經人體裡發作。安雲兮此時卻拖著保鏢衣領,將他帶離馬上要開始『戰場』。
藥物作用下,理智已經被撕碎,身體渴望才是忠實感受。被安雲兮下藥人一共有五人,四男一女,這樣戲碼即便是日本動作片裡,都不易看到。
突然間,安雲兮覺得自己有些猥瑣了。
背後傳來衣服撕碎聲音,還有幾人盤腸大戰,安雲兮對自己心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惜,她異能本就是36度無死角,當她實是『看』不下去後,終於收回了異能,拉下眼上布條。
眼睛適應了外界光線後,安雲兮低頭看向躺自己腳邊,滿臉陰蟄,眼中全是怨毒保鏢。突然,她感覺,這個人和唐笑笑才像是一對。
「看到自己獵物被別人吃了,是不是很難過?」安雲兮聲音此時保鏢心中猶如來自地獄魔鬼。
「你這個惡魔!」保鏢將視線從那幾具白花花身體上移到安雲兮身上,恐懼道。
惡魔?!
啊!
唐笑笑突然發出撕心裂肺尖叫,讓安雲兮打了個冷顫。這個……有那麼疼嗎?
「啊啊……你這個魔鬼,你毀了我心愛禮物,我要殺了你。」保鏢看到唐笑笑被男人壓身下,發出痛苦又享受呻吟突然抓狂想要撲到安雲兮身上把她肉一塊塊咬下來。可惜他依舊無法動彈。
「我是魔鬼?你這個變態,把人當禮物,你以為你存了什麼好心思。我是魔鬼,但別忘了是誰把魔鬼引進家門。」安雲兮冷笑道。
保鏢瘋狂樣子,讓安雲兮心中發寒。她從不知道一個人心中執拗能讓人瘋狂到這種地步。她可以猜出保鏢幾分心思。覺得唐笑笑是他一件禮物,悉心照顧,看著她慢慢成熟起來,然後再誘人時候採摘。可是現卻被自己破壞,他沒有得到,卻被別人還是好幾個給得到了,這樣打擊足以致命。
想到這,安雲兮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是什麼變態想法。
此時,唐笑笑已經徹底迷失之中,忘記了身體疼痛,忘記了腿上沾染血跡,只是和四個男人互相糾纏著……
安雲兮突然覺得有些噁心,這幾個人妄圖要毀滅她,而後是自食其果。她突然想看看人性扭曲還能到達什麼地步。
接回保鏢四肢,安雲兮退後一步。可是,那原本幾乎想要咬下她肉保鏢根本沒有施捨她一個眼神,便衝了上去,瘋狂中將四個男人全部殺死。而當唐笑笑依然不滿足糾纏到他身上時,他粗魯扯下唐笑笑身體,脫掉自己褲子,報復性衝進唐笑笑體內。
安雲兮看見唐笑笑笑,可是卻感覺到她哭。她後悔嗎?
之後事安雲兮沒有再繼續看下去,不想髒了自己手。只是隔天hK本地聞報道中,她看到了這件事後續報道。
唐笑笑死了,法醫判斷是被ln女干致死。保鏢也死了,是自殺。但是,他為什麼會自殺?安雲兮搞不懂,後只能安慰自己,變態思維,不是她這個正常人所能猜測。
看到聞當天,陳亨瑞送安雲兮去機場。路上說起這件事,陳亨瑞很是奇怪,唐笑笑怎麼會突然發生意外,而且還是這樣死法。陳亨瑞印象中這個女孩還是不錯,卻不想離上一次見面才三天就發生了意外。
聽到他這些話,安雲兮逗趣,是不是陳三少看上了人家。卻被陳亨瑞笑道,他未來老婆還不知道哪個角落躲著。
聽到這番話,安雲兮內心要平靜了些。她沒有後悔、沒有內疚。只是,如果陳亨瑞本身對唐笑笑有意思話,她可能就覺得自己多事了。
當然,整件事都是因為唐笑笑自己選擇導致。可是對待朋友,安雲兮一如既往心軟。
返回g省飛機終於起飛。望著窗外雲,安雲兮有些疲憊。不是因為自己要辦事,而是因為這幾天經歷。錢海生夫妻深情、唐笑笑執拗、那個瘋狂保鏢……都讓安雲兮覺得人性複雜。當然,她也不是什麼老學究,現也只是稍微感歎一下罷了。
對了,還有喬博琰!想到喬博琰,安雲兮自然就想到那個能夠提高異能者能力藥物配方。心中想著要傳回雲中城。
9月1日,安雲兮拎著大行李箱,母親哀怨中,父親不捨中離開了清江縣,來到K市三中讀書。
安雲兮很理解,父母心情。他們看來自己是可以考上K市一中,這個被當時稱為進了一中門,就等於一腳跨進大學門重點中學。可是,因為自己休學,錯過了考試,而通過縣中校長努力為她獲取一個錄取通知書,她卻固執選擇了各方面遠不如一中三中,這一點讓父母十分不理解。
安雲兮還記得,自己回到家第一天,差點沒被老媽一頓胖揍。幸好老爸還有理智,阻止了老媽暴行,不然她這個黑道上赫赫有名『雲少』就要吃一頓結結實實竹筍炒肉絲了。
進入校園,報名、填表、辦理宿舍登記。搞定一切後,林翠女兒耳邊繼續她諄諄教誨,而安雲兮也是垂著頭不斷點頭,一副奴相。
終於,安雲兮不斷揮手中,她送走了開車送她報到父母。抬起一直微垂這小臉,卻發現這張臉上多了一副大大黑框眼鏡。
爬著嶄宿舍樓梯,安雲兮還記得,這一年,是宿舍第一次使用,而他們這一屆生是這裡第一批住客。
三中捨生樓只有一棟,一共八層,下面五層是男生宿舍,上面三層是女生宿舍。男女生宿舍之間只有一道熄燈後會鎖上鐵門隔著。每個寢室都是十二個人規格,除了上下鋪鐵架床之外,就只有左右兩邊用水泥砌成兩個隔斷,兩人共用一個。用來放置洗漱用品和一些小東西。衣服只能放皮箱裡塞床下。
每一層樓只有走廊頭有一個公共衛生間,外面一間是水池,裡面一間是廁所,沒有擋板,沒有門。大家上廁所時候,還可以臉對著臉一起聊天打屁。
總之,這個宿舍雖然嶄,但是設備卻很簡陋。而且晚上十點鐘熄燈規矩,讓很多K市本地學生拒絕了住宿。所以,其實住這裡學生並不太多,而且絕大部分都是K市附近縣城鄉下來學生,比如安雲兮就來自清江縣。
曾經八層宿舍樓是安雲兮噩夢,每一次上下都會累氣喘吁吁,需要很長時間緩緩。而如今,她步履輕來到八樓,臉不紅,氣不喘。
811,和前世一樣門牌號,同一間宿舍,當然,如果不出意外話,還能見到同一批人。
鑰匙插進鎖眼,還未等安雲兮扭動,寢室門就從裡面打開。她抬起頭,入眼是一張清秀小臉,五官中唯一有特色就是一雙隨時隨地都蕩著水汽媚眼,讓她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上幾歲。
梨花,吳梨花。
安雲兮認識她……怎麼能不認識了?三年同學,三年室友。只是當年,大家關係也僅限於此。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門外,擋著你了吧?」吳梨花有些羞澀笑著,趕緊讓開,方便安雲兮進來。
安雲兮將鑰匙收回,走進寢室,發現除了自己外,只有吳梨花到了。她選中床鋪是離門近右邊下鋪,床鋪還沒有開始普,只是上面堆放著被褥行禮,看來也是剛才自己陪著父母出去時候,她進來。
「我叫安雲兮,來自清江縣,美術特長生。」這一世,是重開始。安雲兮壓住內心複雜情感,對吳梨花友好笑著。
吳梨花似乎沒有想到安雲兮主動打招呼,一愣之後,才介紹自己:「我叫吳梨花,家住三橋鄉。地方小,可能你沒聽過。我是體育生。」介紹完自己,她不好意思笑了笑。
三橋鄉,上一世安雲兮此時卻是沒有聽過。但是這一世,她知道。所以,她笑了笑道:「我聽說過。據說你們那曾經有著三座古橋,所以才叫三橋鄉。」
「你聽說過?」吳梨花有些意外,她沒想過第一個認識同學就知道自己家鄉。這讓她從心理上認可了安雲兮,也親近了些。「是啊!三橋鄉就是因為有三座橋得名。而且三座橋都有著不同歷史和故事,你感興趣話,以後我說給你聽。」
「好啊!有時間你給我好好講講。」安雲兮也從善如流答道。
「嗯。」吳梨花爽應著。「對了,我看你床鋪都鋪好了,你來了很久了吧。」
安雲兮走回自己床鋪,那是右邊裡面靠著窗戶下鋪,剛好和吳梨花一頭一尾。聽到吳梨花話,她扭頭回答道:「也就比你早到一個多小時。」
「哦,那你動作很啊。」吳梨花打開自己行李,開始了收拾。
這句話,安雲兮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坐床上,拿出手機,處理著一些工作上信息。高中不方便帶電腦,她只能吩咐各個管事屬下們通過短信或者電話來處理文件。至於那些報表,只能她放假回去時候再看了。
過了一會,又聽到吳梨花聲音:「聽說咱們班主任姓楊,是個男。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安雲兮從手機裡短信中抬起頭,笑道:「好不好相處也要相處後才知道。放心吧。咱們班性質特殊,又是第一屆,學校肯定會慎重選擇班主任。」
吳梨花想了想,覺得安雲兮說不錯。便點點頭:「這倒是。等明天正式開學了,也就知道了。對了,你們學校來咱們班就只有你一個?」
安雲兮點頭,事實上,整個清江縣中學只有她一個人三中讀書,一中或許還有幾個。
「那你會不會覺得孤單啊?」吳梨花語氣裡帶著略微同情。
這倒是讓安雲兮好笑,因為自己與張黎見面時,她也曾說過類似話。還想要說服家人轉校過來陪她,還好後被自己制止了。
所以,她乾脆對吳梨花笑道:「怎麼會孤單呢?我不有你們嗎?」
對於這個回答,吳梨花先是一愣,她來自小地方,從小見面打交道人就是街坊鄰里,這次來到市裡讀書,本來就有些忐忑,卻不知為什麼和自己這個室友聊了幾句之後,便覺得安心多了。
心底浮現暖流吳梨花沒有無視掉,只是感激看著安雲兮。
而此時,安雲兮已經思緒飛遠,眼底似乎帶著一絲懷念和期待。
又要見面了,這一世,三人還能像上一世那般要好知心嗎?安雲兮高中好兩個好友都是K市本地人,所以不用住校。劉曉和程萱,兩個音樂上同樣有著天賦女孩,活潑、開朗。前者開朗之餘多了絲精明,而後者則有些大大咧咧,直率。
安雲兮至今都不清楚,三個人是怎麼混一起,而且這一混就是十幾年,直到她莫名其妙重生。
明天正式開學……就能見到她們了吧……
------題外話------
妞兒們,11月泱泱又要爆發了,準備好你們票子和幣幣了嗎?嗚嗚~泱泱參加了坑爹PK比賽,要從廝殺中勝出,就要加努力。辛苦訂閱妹紙們了,我需要你們支持~
Ps:下午還有第二,不要錯過喲~
感謝熾小妖,妖妖滴鑽石,妖妖素熱文《異世墨蓮》作者,有喜歡玄幻卿卿們要去支持喲~!

☆、第七章 高中時代(二更)

  第七章 高中時代(二更)
  
  不知何時,安雲兮已經站在了窗前,望著天際的雲層,忘卻了樓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和城市的喧囂。
  三中的開學典禮是在早上10點正式舉行,舉行地點是學校的操場。人群中,各班按照指定的位子站好。安雲兮自覺的站到最後,眼睛從沒有離開過站在隊伍中間的兩個一高一矮的少女。
  劉曉的小巧玲瓏型的美女,除了皮膚好之外,最吸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雙勾人魂魄的鳳眼。人家的鳳眼都是細長型的,可是她的鳳眼卻很大,靈動、美麗。
  而程萱,個子要比劉曉高上半個頭,此時的她剪了個俏皮的短髮,顯得活潑可愛。和工作後的長髮飄飄,成熟、幹練完全是不同的感覺。程萱的五官也很精緻,大眼薄唇。都說薄唇的人對於情義看得最淡,可是,在安雲兮和劉曉的心中,都覺得程萱這個另類是最重情重義的傢伙。
  望著兩個今世還很陌生的好友,過往的回憶不斷浮現眼前。當這些回憶煙消雲散之後,安雲兮在心中思索,今世的友誼該從何開始呢?
  開學典禮,任何學校都是老一套。升旗、致辭、講話、訓話。好在現在的安雲兮在這個新的校園並不突出,不需要她再上台代表新生講話。
  四十五分鐘的開學典禮,一堂課的時間。對於學生們來說是很樂意的,對於三中的學生們來說,能夠佔用上課時間去做別的時,這是值得慶賀的事。
  回到教室,誰也沒有進去。因為身為班主任的楊老師已經站在門口,組織學生按照高矮秩序排隊,現在就是決定未來一段時間內同桌關係的時刻。
  楊老師,臉上總是笑瞇瞇的。中等身材,中等個子,皮膚在男人的群體中算是白的了。最讓整個班級同學記憶猶新的就是他頭頂的地中海髮型,安雲兮記得前世的高中聚會中,大家都很懷念的開著玩笑,不知道楊老師的『地中海』有沒有擴大。
  這些回憶,每次回想起來,安雲兮的嘴角都會掛著淡淡的笑意。因為,在她的學習生涯中,高中是記憶最深刻的了。
  「安雲兮,程萱。你們兩個一桌,第四組倒數第二排。」楊老師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總是讓人感到笑意和愉悅。給人一種很積極、樂觀的精神面貌。
  被點到名的兩人下意識的互視了一眼,雖然不熟,但是兩人在對視中都確定了身份,然後相視一笑。只是這個笑容在兩人的心裡代表著不同的含義。
  程萱的身高與安雲兮的耳朵在一個水平線上。這也是因為安雲兮身高比起同齡女生來說真的有點太高了,174的身高可不是每個女生在15歲的年紀都有的。
  兩人被分在一起,安雲兮有些意外,因為上一世她的同桌不是程萱。但是這一世……安雲兮很快就在心中釋然了,原來自己外形的改變也會觸發一些細節的改變。
  兩人一起走進教室,按照楊老師安排的位子坐好。
  「我叫程萱,以後就是同桌了,多多關照。」這個大大咧咧,性格直率的俏麗少女,最先打了招呼。
  安雲兮真誠的笑道:「我叫安雲兮,以後也請多多關照。」
  都說笑容是世界上最好的溝通利器,果然不假。在這簡短的自我介紹結束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至少,在程萱的眼中,已經記住了安雲兮這個清麗、漂亮,高挑、纖細,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文靜、淡然的女孩。
  ……
  所謂特長班,也就是有著音體美特長的學生組成的班級。這樣的班級學生的成績並不是特別重要,只要能夠保證夠得上藝術、體育類院校的分數就行。
  而且,課程安排上也與普通班級不同。課程表上幾乎一半的課時都是各自的專業課,而這個時候,學美術的就到畫室,學音樂的就到音樂室,學習體育的學生自然就到訓練場了。
  三中的畫室裡,只有十個學生各自安靜的站在自己的畫架前,拿著素描鉛筆在畫板上對著共同的一組靜物描描畫畫。
  安雲兮也在其中,她站在最外圍,光線和視線並非最佳。這倒不是她錯過了搶位的時間,而是她自己知道,來到這裡不過就是走過場,又何必去跟自己的同學爭奪將來學的一技之長的資源呢?
  靜物是一組石膏組合,這是最基礎的訓練。球型。圓錐體和正方形的組合。不懂的人或許看不出之間有什麼變化,但是在懂畫的人眼中,卻能分解出很多不同。
  安雲兮的畫板上這組靜物已經初顯雛形,畫畫不是一個一蹴而就的事情。基本上一組靜物給予的時間就是一周的專業課程。
  畫面上的筆尖突然停止,安雲兮有些發呆的望著自己拿著素描鉛筆的手,這雙手重生以來收割了不少性命,如今拿著畫筆在陽光灑進的畫室裡畫著畫,這讓她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這個時刻,讓她的思維裡出現一絲波動,好像,自己以往的過去已經隨著重生,隨著自己的選擇而不存在了,前世的她已經慢慢變淡,也會即將慢慢消失。
  「你的畫工不錯。站在最差的位子,卻能清晰的分析出光影的折射度。」
  耳邊,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安雲兮飄遠的思緒。這是專業課的老師,姓唐。一個鍾愛美術和設計的女老師。三十多歲的年紀,可是卻因為有張娃娃臉,在穿著上又年輕時尚,所以常常讓人誤會她也是學生。曾經,安雲兮和唐老師的感情很好,甚至有點情似姐妹的感覺。
  「唐老師,我比別人多了一雙眼睛,自然看得更清晰。」安雲兮放下拿著筆的手,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唐老師,玩笑道。
  唐老師點點頭,看了安雲兮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一眼,也打趣的道:「這倒是實話。」
  安雲兮一笑,轉回頭繼續畫了起來。
  近視比起正常視力更能看清楚光影的變化,這是事實。雖然安雲兮戴的眼鏡是平光的,可是,她不說又有誰能知道呢?除非拿到她的眼鏡試戴一下,只不過,有誰可以拿到她的眼鏡?
  下課鈴聲響起。畫室裡的人都在收拾自己的畫具,準備去飯堂吃飯。然後休息一會,下午返回教室上課。
  安雲兮同樣也是把鉛筆橡皮收好,然後合上畫板保護自己未完成的畫。
  飯堂裡,人聲鼎沸。這個不算太大的學生食堂需要容納三個年級的學生,幾乎稍微晚一些,就找不到座位了。所以,有玩得要好的學生便分開行動,一兩個佔位子,其餘的去排隊打飯菜。
  那些快速吃完的學生在離開之後,也會有食堂的員工趕快收拾乾淨,讓別的學生能有坐下吃飯的地方。
  安雲兮一走進食堂,就感到熱氣撲面而來,呼吸到肺部的空氣參雜了飯菜的味道,並不好聞。
  「雲兮!這裡。」角落裡傳來程萱的聲音。
  安雲兮循聲望去,就看到程萱和劉曉坐在與現在她所站位子成斜角的角落裡。前者正站著對她揮手。剛才的那一聲雲兮,幾乎掩蓋全場,讓不少人都向她看過來。
  若是前世,安雲兮會感到不好意思,甚至責怪程萱的一驚一乍。可是,現在,她只是對著程萱淡然一笑,便無比自然的向兩人走去。
  「你們今天怎麼那麼早?」安雲兮來到兩人身邊,自然的在她們留出的位子上坐下。看來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周老師提前放人,我們來到食堂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們現在眼前的三份飯菜可是今天中午的前三份哦。」程萱語速流利的為安雲兮解釋。
  安雲兮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低頭吃了一口菜,味道很普通,沒有什麼特色,只是能夠下飯而已。
  「唉,要是咱們在一中就好了。學校門口的小飯館可比學校食堂的飯菜好吃多了。」劉曉用勺子在盛飯的盤子裡戳了戳,有些委屈的看著那些讓人難以下嚥的飯菜。
  劉曉可是一個廚藝高手,年紀輕輕就在母親的培養下,一手拿話筒,一手拿鍋鏟了。一般廚藝好的人,對於食物都是異常挑剔的,學校這樣的流水線食物又怎麼能引起她的興趣呢?
  「一中的飯菜也不一定就是可口的。以你的要求,我看那些校門口的小飯館也達不到。」安雲兮埋首吃飯,邊吃邊說。
  「我也知道。」劉曉頹廢的樣子,讓人覺得擺在她面前的食物是毒藥一般。
  此時,程萱已經將最後一口飯菜拔進自己的嘴巴。「好吃不好吃,也就中午這一頓,下午回家不是就有好吃的了。」
  劉曉白了她一眼,對著安雲兮道:「你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對生活沒有追求的朋友?」
  安雲兮抬起頭,無辜的眼睛隔著鏡片看著劉曉,眨了眨:「她不是你朋友嗎?」
  「噗嗤!」程萱一口嚼得爛碎的飯差點噴出來,好不容易嚥下去之後,她看著眼前兩個好友,薄薄的嘴唇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張合著:「好啊!你們兩個忘恩負義,沒良心的傢伙。妄我為了你們的胃辛辛苦苦,殺入人群擠到最前面去給那些打飯菜的大叔賣笑,換來這點食物餵養你們。可是你們還不知足!哼~,下次老娘不管你們了,自己打飯去。」
  「哈哈哈~!」劉曉忍不住笑了起來。每次程萱都會這樣威脅她們兩個,可是每次打飯的時候她依然衝在最前面,等她殺出重圍的時候,就聽到她高頻的聲音喊道,你們兩個死女人趕緊過來幫我接一下,快支持不住了!
  安雲兮也吃完了,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然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無比真誠的看著程萱:「我們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這句話,又引起劉曉的爆笑,而程萱則是對著安雲兮咬牙切齒。
  飯後,三人圍著操場散步消食。這是三人重新走在一起凝結友誼後,就有的習慣。其實,對於安雲兮來說,這個習慣已經存在很久了,因為上一世她們三人就是這樣。
  三中的操場不大,一圈下來也就300米的樣子。三個女人,哦,少女,一邊走著,一邊風趣的說著趣事,倒也是每一天學生枯燥生活裡的調味劑。
  「對了。聽說秋季運動會馬上要開始了。」程萱倒著走路,一邊留意腳下,不經意的說著。
  秋季運動會?!安雲兮有些恍然。在九月底的時候,三中都會有運動會,三天運動會結束後迎來的就是國慶長假。
  「有就有唄。咱們班上四十來個玩體育的,簡直就是毫無壓力的奪冠啊!」劉曉不以為然的說。
  「劉曉說得不錯,咱們班上體育生的素質直接秒殺其他班。」安雲兮想起前世運動會時,自己班上的包攬全部前三名的情況,愉悅的道。
  「秒殺?!」程萱眼睛一亮,笑道:「這個詞用得好。我說雲兮,為什麼你總會蹦出一些奇怪的詞語,卻又形容得如此貼切啊?」
  安雲兮難得尷尬的一笑,她該如何解釋這是未來的網絡用語?有時候習慣真的是可怕的事情,哪怕她已經特別注意了,但依然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說出一些穿越的詞彙。這讓她不得不感歎,網絡語的表述能力實在太強,讓她正常的詞語量經常詞窮啊。
  「運動會,是體育生的事了。咱們音樂美術的估計沒有上場的機會,不如找點別的事。」安雲兮迅速轉移話題。
  果然,程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引了過去,看她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安雲兮和劉曉都是相視一笑。
  滴滴滴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引來了兩個好友的注目禮。這年頭學生有手機可是個大事,而且還是奇事。
  暫時沒有理會好友八卦的眼神,安雲兮拿出手機一看,是從美國打來的。她只能用眼神招呼了一下,便走到一邊僻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雲少。」電話剛接通,林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電話是林浩打過來的,先是向安雲兮匯報了一些中天國際的最新動態,之後便告訴了安雲兮一個好消息。
  原來,上一次安雲兮在雲中城內召集大家開會,並向吳天提出了創辦網絡新聞門戶網站的想法後,林浩也把這事記在了心裡。
  後來,安雲兮讓他去處理HK曹友的公司收購,剛巧讓他碰上一家同樣出現經營問題的傳統媒體公司,是一家報社。於是,他便自己做主一起給收購了,現在所有手續辦妥,就等著新老闆上任。
  所有,林浩這個電話的主要內容就是希望安雲兮派人去接手。
  可是,這突然之間,讓安雲兮去哪裡找這樣的對新文媒體行業熟悉的領導人?這讓安雲兮在驚喜之後,只能告訴林浩讓他先從中天抽調一個人去管理日常的行政工作,至於專業人士的事,她會留意。
  只不過,在安雲兮準備掛電話之時,一個曾經出現過的人影躍入腦海之中。正是那個在大華第一次拍賣會上,偷拍了她的照片,讓她感到有意思的女記者。時候,她讓人去查過底細,據說是南方傳媒旗下女記者的當家花旦,專業素養很高,新文敏銳度也很厲害。這樣的人能不能為己所用呢?
  安雲兮在幾秒的思考之後,便吩咐林浩去調查呂卉現在的情況,弄一份資料給她。後者領命之後,安雲兮才掛了電話,轉身應付兩位好友的諸多好奇。
  「雲兮,你怎麼會有手機?」最先開口的自然是大大咧咧的程萱。
  她一雙大眼帶著濃濃的好奇,看著安雲兮,同時伸手出來:「給我看一下唄。保證不會弄壞的。」
  安雲兮二話不說就把手機丟給了她,反正裡面並沒有儲存號碼,以她的記憶力不需要,且也能防止號碼被盜,而那些公務的短信她在處理完畢之後都會刪掉,所以即使程萱看到了手機裡的內容也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咦?喬博琰?雲兮,你整個電話薄裡的聯繫人只有這麼一個,是不是什麼特殊的人士啊?」在劉曉發問之前,程萱便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叫嚷了起來。
  「給我看看。」劉曉也取消了原本的問話,而是跳到程萱身邊,兩個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四隻手抓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內容。
  安雲兮無聲哀嚎,她怎麼忘了在HK地鐵上,喬博琰把自己的號碼輸入了手機裡。現在被兩個八卦妹發現,自己怎麼解釋。
  「好啦,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手機看完了,給我吧。」安雲兮希望這兩個人會相信她這最實在的解釋。
  可是,她的期盼太過美好,這兩個人怎麼會放過如此有趣的事情不去探索。兩個人抬起頭,兩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看著安雲兮,最後還是程萱開口:「雲兮,我們把號碼撥出去了。」
  嘴角一抽,安雲兮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機搶回來。結果,喬博琰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三人之間。
  「雲兮?」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只是這聲音中的興奮和詫異已經向兩女宣告了,這個男人對安雲兮的態度不簡單。
  看到兩個損友投過來的曖昧眼神,安雲兮狠狠的瞪了一眼,拿起電話無奈的放到耳邊,平靜的說了句:「是我。」
  電話另一頭的喬博琰顯得有些意外,他一直很期待安雲兮的電話,可是卻遲遲沒有收到,可是今天卻在他忙著辦理調動問題的時候出現,確實讓他很意外。
  「找我有事?」
  安雲兮看著兩個努力伸長脖子,豎起耳朵的女人,走得更遠了一些,確定不會有人聽見後才說:「沒事,只是不小心按到了而已。」
  不小心按到?喬博琰有些迷糊。安雲兮的性格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而安雲兮在話出口之後,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怎麼說出那麼爛的一個借口。雖然,她說的是實話。
  電話裡,兩人一陣沉默。這時,從電話裡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讓安雲兮放棄繼續解釋的想法,直接道:「就這樣吧,再見。」
  之後,便在喬博琰的疑惑中,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安雲兮看向兩個捂嘴偷笑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兩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哎呀!雲兮,別這樣嘛。十年後的事情,咱們十年後再說。先給我們介紹一下電話裡的這個帥哥是誰?」程萱一把摟住安雲兮的胳膊撒嬌似的搖甩著。
  「就是。獨獨存著這樣一個號碼,一定是什麼特別的人吧。說說唄。」劉曉也在一旁起哄。
  安雲兮無奈的攤手解釋:「我說過了就是普通朋友,沒有什麼特別的。OK?」
  「切~。普通朋友你會只存他的號碼?」
  「普通朋友在接到你電話的時候,聲音會那麼激動?」
  兩個女人根本不信安雲兮的解釋。
  哪裡激動了?!
  安雲兮很是無語,她怎麼就沒聽到喬博琰的聲音裡有什麼激動的,最多就是有點意外吧了。估計他也沒想過自己會給他打電話吧。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和他沒有關係。」真是太可怕了,女人的八卦能力。因為一個喬博琰,居然不再去追問她為什麼有手機,剛才又是誰打的電話。
  可惜,她的再次申明,換來的是好友們的曖昧笑容。
  ……
  京城,軍區
  辦公樓裡,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喬博琰穿著筆挺的墨綠色軍裝站在窗前。右手裡拿著一堆文件,左手拿著手機,望著手機的眼中還帶著疑惑。
  在他的肩上,肩章已經更換,變成了少將軍銜。從此,他就是華夏軍隊裡的一名少將將軍,離喬老爺子對他的期望又更近了一步。
  安雲兮的電話來得突然,掛得也突然。這個簡短的過程,讓喬博琰分析不出任何有用的情報。他無奈的低笑搖頭,將手機收回。抬起右手,看著手中的資料文件,性感剛毅的嘴角浮現一抹迷人的笑容,然後踏著屬於軍人的步子,走向其中一個辦公室。
  手中的文件是喬博琰外調的申請。他沒有按照喬老爺子的計劃,選擇後者圈好的幾個軍區,而是選擇了偏遠的G省軍區,而這個軍區還是屬於一個二級的軍區。
  半個小時後,喬博琰從辦公室裡出來。可是表情卻很嚴肅,似乎計劃並不如他所設想的那樣完美。
  走出軍區的辦公大樓,望著列隊的士兵不斷在自己面前敬禮走過,喬博琰在心裡重重的歎了口氣。
  「博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喬博琰轉身,看向來人:「政委。」
  來人是喬博琰所屬部隊的政委,但卻不是0778的政委。或者應該這樣說,0778是一個隱秘的部門,它屬於華夏軍人的序列,又高於這個序列,除了級別最高的那幾位之外,其餘的外人根本不知道0778的存在。
  而0778的隊員們也都有著明面上的所屬部隊,打散在軍區各個部門。所以,這個政委雖然名義上是喬博琰的政委,但實際上從軍銜上來說,喬博琰已經是他的首長了。
  所以,政委在看清楚很難見到的喬博琰肩上的軍銜後,很自然的敬了個禮,正色的喊:「首長好。」
  喬博琰也按照規定還禮之後,兩人才並肩而行。
  「沒想到再次見到你,你已經是少將了。」政委開口。語氣中帶著欣慰。
  喬博琰笑而不語。政委又接著道:「這次過來是準備要外調了嗎?」
  「是。這次就是為了提交準備外調的文件。」喬博琰回答。
  「準備去哪?幾大軍區還是就留在京城的軍區?」政委問道。
  「我準備去G省軍區。」喬博琰並不打算隱瞞,反正就算現在不說,等文件批下來之後也會知道。
  「G省?」政委很是意外,詫異的看向喬博琰。
  喬博琰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
  「老首長,知道嗎?批了嗎?」政委皺著眉頭道。
  「爺爺會知道的。批是批了,可是要明年才能去上任。」喬博琰呼出一口濁氣,有些氣悶的道。
  政委疑惑的看向他。
  喬博琰笑道:「接下來的就屬於軍事機密了。」
  這句話,大家心知肚明了,後面的事不能說。政委自然不再去追問。喬博琰上任時間被延後一年,自然是因為有機密的任務要去完成,而且還是一個耗時很久的任務。
  ……
  教室裡,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給祖國的花朵傳授知識,安雲兮揉了揉略微發脹的眉心,她剛才一直被騷擾,好不容易挨到了上課才得到解脫。
  瞟了一眼身邊,看似專心聽課,實則打盹的程萱,安雲兮無聲一笑。這個丫頭,總是這樣隨心所欲,大大咧咧。
  下課鈴聲響起,一聲『起立』讓程萱反射性的站起來,眼睛都沒睜開就跟著同學一起送走上課老師。
  然後又軟到在桌子上,蒙頭大睡。
  這時,還沒等學生走出去,楊老師就進來了。「我宣佈一個是,下周咱們學校要舉行秋季運動會,大家看看要怎麼弄。」
  運動會就運動會唄,還要怎麼弄。有什麼項目,報名參加就行了。大多數的同學在聽到班主任的話後,就是這個反應。
  可是,安雲兮卻明白,楊老師要問的是怎樣組織起班級的啦啦隊,還有各項環節的人手。班級裡的學生大多數是來自周邊的鄉下,鄉下的學校並沒有太多的將就,召開運動會,也是到時間就回家吃飯,然後再回來繼續比。
  就連上一世從縣城來的安雲兮第一次參加三中的秋季運動會時,不也搞不清楚一些規則嗎。
  果然,在看到大家迷茫的眼神時。楊老師還是仔細解釋了一下:「班級裡除了參賽的運動員之外,其餘的人組成多少人的啦啦隊,還有後勤隊。另外,比賽標語是什麼,口號是什麼,每個參賽運動員比賽前的動員口號又是什麼,這些都是需要大家一起討論的。你們幾個班委也要積極負責起來,爭取最快的拿出方案。另外,因為咱們是特長班,實力上也遠超一般班級,所以學校特意在咱們的總分上做了一個限制。就是無論多少總分,都會以減掉五十分,最後得出的成績才是有效成績。」
  這話一出,倒是引起了公憤。大家都覺得不公平,但是楊老師只是鎮定的抬手一壓,讓大家安靜下來後繼續道:「這個是無所謂的,我相信你們。就算減了五十分,一樣可以拿第一。」
  情緒得到安撫之後,教室裡熱鬧起來,大家都在興奮的說著比賽的時候怎麼發揮,怎麼創造奇跡,怎麼刷新學校記錄,留給全校人一個難以忘懷的印象……
  「唔~,說什麼哩,這麼吵。」這時,睡得昏天黑地的程萱終於抬起睡眼迷濛的臉,看著安雲兮問道。
  「說運動會的事,正在討論如何辦得與眾不同。你要不要參與?」安雲兮好笑的回答。
  果然,程萱一聽,立馬從瞌睡中掙脫出來。兩眼放光,人都沒站穩便向討論得最激烈的地方衝了過去,弄得腳下的凳子差點摔倒,還好安雲兮用腳一勾,把它扶穩。
  自然這個行雲流水般的漂亮動作沒有任何人看見,不然,安雲兮想要低調過著高中生活的願望也許就要破滅。
  班級裡的同學對於安雲兮來說都是十分熟悉的,而對於安雲兮這個戴著黑框眼鏡,沉默寡言的女孩,同學裡除了有男生偶爾的好奇窺看之外,幾乎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有程萱和劉曉兩人與她交往較為緊密……於是乎,這三人幾乎成為了班級裡的鐵三角。
  對此,安雲兮心中也有些莫名。重生以來,她念念不忘的高中生活為何與前世感覺已經不一樣?除了與程萱、劉曉的感情依舊存在之外,她似乎已經找不到高中的三年特色班生活還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久思未果,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許有些事過去了,就算是重來一次也不會再有當初的激情和感動。
  運動會的安排總算是確定了下來,通過程萱的廣播,安雲兮得知安排與前世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得知這個結果後,安雲兮在心中自嘲,或許有些東西就算是重生了也不會發生改變。
  在全班同學都在積極的響應班主任的號召,辦好第一屆特色班的第一次校運動會時,安雲兮已經和呂卉視頻面試過。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如今正好處在事業瓶頸期的呂卉答應擔任安雲兮旗下的『新流傳媒』主編一職。
  最初找上呂卉的是根據安雲兮指示辦事的林浩,在初步洽談後,才到安雲兮這裡來最後拍板。呂卉沒有想到自己的新老闆會是多年前自己在大華拍賣行第一次拍賣會上不小心拍到的那個神秘少女,所以在兩人隔著互聯網面談時,安雲兮開玩笑問起這件事,讓她尷尬不已,忙說當時的照片一直由自己保存,並沒有洩露出去。
  新流媒體和吳天負責的網絡媒體已經開始起步,它們的作用目前或許還體現不到,但安雲兮相信,這個武器才是她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九月二十七日,為期三天的K市三中校運動會開始了。安雲兮被分在後勤組,主要的工作就是看守班級物品還有水和藥物。
  烈日下,哪怕有著清風的安撫,還是讓人覺得渾身燥熱。特色班的位子還算不錯,搶到了一個有著大樹遮陰的操場角落。
  此時,這裡除了幾張座椅之外,只有一堆放在草地上的書包和衣服,旁邊便是散落的礦泉水。唯一一個留守人正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雙腳交叉搭在桌上,用一張報紙對折後蓋在自己的臉上,遮擋刺眼的陽光。
  操場上,人聲鼎沸,所有的人都在為比賽中的運動員吶喊加油,只有這裡好似一方淨土,沒有收到半分的打擾。
  「雲兮——!」
  一聲高頻的喊叫,讓原本悠閒自得的人一驚,從椅子上坐起來,蓋在臉上的報紙無聲滑落,被她的右手飛快接住,放在桌子的抽屜裡。
  安雲兮心中無奈苦笑,將一直拿在手中的黑框眼鏡戴上,遮蓋住自己精緻的容顏,對著向自己這邊跑來的人道:「不是都在給楊沖加油麼,你跑回來幹嘛?」
  程萱來不及回答安雲兮的話,氣喘吁吁的衝到放礦泉水的地方,拿起一瓶就扭開蓋子,仰頭喝了起來,模樣十分豪邁,頗有女中豪傑的雌風。
  喝了水,歇了氣。程萱才一口氣說出自己返回的目的:「楊沖那邊比賽快贏了,我奉命回來寫賀詞送到廣播站。」
  「那你犯得著那麼著急麼?楊沖可是長跑,估計現在還有三圈吧。」安雲兮好笑的從自己兜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程萱。
  「哇塞!雲兮你好厲害,躲在這裡都知道比賽的情況。那你知不知道楊沖已經超了第二名一圈半了?」程萱用紙巾擦著自己額間的汗水,兩眼放光的盯著安雲兮。
  安雲兮失笑,她可不會告訴這個大嘴巴自己一直用異能在觀看比賽,所以,只是搖搖頭,裝著興奮的樣子道:「一圈半?楊沖那麼厲害?!那你趕緊寫賀詞吧,說不定等你寫完他就已經到終點了。」
  程萱點點頭,不再理會安雲兮,而是拉了凳子坐下,從抽屜裡拿出紙筆,埋頭寫起來。十幾個字,要不了多少時間,不到一分鐘程萱就搞定。
  「雲兮,我先過去了哈。你繼續守著吧,一會我來陪你。」
  手中拿著紙條,程萱又奔向廣播站,只留下一句未消散的話在空氣中。
  這風風火火的性格,讓安雲兮再次無語搖頭。
  「呵呵……」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輕笑,這讓安雲兮轉身,對上了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離班級臨時基地最近的圍牆上的少年。
  這個少年在安雲兮的記憶裡是陌生的,他此時蹲在牆頭,雙手抱著膝蓋,歪著頭,用一雙黑得發亮的雙眼正看著她,眼中充滿純真的笑意。
  「你是誰?」安雲兮雙眼瞇了瞇。她一直關注著四周的動靜,只有程萱來的時候沒有繼續關注,少年只可能是那個時候出現。
  少年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抓了抓自己蓬鬆微亂的短髮,對安雲兮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讓她感到晃眼。「我是一中的學生,龔子良。你叫什麼名字?」
  「一中的學生跑到三中來蹲牆頭?果然是好興致。」沒有回答龔子良的問話,安雲兮挑唇譏笑。
  面對安雲兮的冷嘲熱諷,龔子良並沒有生氣,依然是帶著純純的笑容看著她:「你叫雲兮。剛才你同學是這樣叫你的。」
  安雲兮冷哼一聲,轉身返回自己剛才坐的位子。她沒有興趣和一個陌生男人搭訕。
  可是,這個反應卻讓龔子良有些著急,情急之下居然從兩米高的牆頭跳下來,姿態輕盈的落在地面上。這個舉動倒是讓剛好看在眼裡的安雲兮眼角微跳。
  這樣的身手不是受過訓練就是有著卓越的彈跳天賦。安雲兮垂下眼眸心中猜想。
  再抬起雙眼時,只看到龔子良已經湊到跟前,清秀中帶著可愛的五官,此時正對著安雲兮笑得雙眼彎彎:「別這樣嘛。我是一中特長班的體育生,聽說三中有運動會才逃課過來看看的。」
  原來是一中特長班的學生。趁著三中的運動會,來打探虛實麼?只不過……敢於逃課跑來,這個龔子良的膽子還真是肥啊!絲毫不像外表還起來的那種人畜無害的無辜模樣。安雲兮在心中腹誹。依然沒有搭話的打算。
  安雲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直接無視掉龔子良。這讓後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幾乎與女孩相媲美的細膩肌膚上抹上了兩個淡淡的紅暈。
  這副害羞的模樣落入安雲兮的視線,難得的,她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故意在龔子良的臉上剜了兩眼後,又裝著奇怪的看了看天上的烈陽,這讓後者更是羞愧難當。
  「哇!哪裡來的漂亮小哥哥?」程萱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原來,這丫頭已經從廣播站返回。
  
☆、第八章 一中聯誼賽

  
  安雲兮正在難得好心情的逗弄龔子良這個不速之客之際,程萱的聲音突然插入。這倒是無意之中解了後者的圍,當然前者自然也打算退位讓賢,畢竟調戲美少年這種重任,程萱比起她來要嫻熟許多。
  「呀~!雲兮,我怎麼才離開一會就多了一位小帥哥?哪裡冒出來的。」程萱來到安雲兮,勾著安雲兮的肩頭,向表情呆滯的龔子良拋了一個媚眼。想必他沒有猜到這裡還有一位有『色心』也有『色膽』的靚麗少女。
  安雲兮笑笑道:「從牆頭冒出來的信不信。」
  「信。你說的我都信。」程萱毫不猶豫的回答。眼睛盯著龔子良還帶點肉肉的包包臉,笑得得瑟。
  龔子良黑黝黝的大眼中在程萱的注視下閃過一絲恐懼,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哈哈——!」
  這個動作取悅了程萱,讓她毫不顧忌形象的大笑起來,就連安雲兮都有點忍俊不住。
  「他是一中特長班的體育生,聽說咱們學校有運動會,特意來觀看的。」在龔子良的窘樣下,安雲兮好心的替他解釋,卻在『特意』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哦~?原來是特意來看我們比賽的啊!」程萱果然不負安雲兮的期望,轉瞬間便明白了話中的意思,並在嘴角泛起一抹調皮的笑容。
  「我…我沒別的意思,真的就只是來看看。」龔子良在程萱的不斷接近中,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他什麼都不怕,卻害怕這種如狼似虎的女人。天啊!自己一個人偷偷來到三中,是不是羊入虎口?
  「看看?」程萱的雙眉抬了抬,笑得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這麼遠的距離怎麼看得清楚?不如,我帶你過去看看。哦,對了,帥哥,你專長是什麼?」
  龔子良連連擺手推辭:「不用了,謝謝哈!我這就要走了。」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別急嘛,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看個清楚這樣走你安心?反正來都來了,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程萱突然一把抓住龔子良的衣袖,笑得狡黠。
  龔子良一愣,黝黑的大眼再次眨了眨。這讓與他近在咫尺的程萱雙眼泛出粉紅色的桃心,一瞬間癡迷在那雙單純、清澈的大眼裡。
  「咳咳~!」察覺到程萱花癡病犯的安雲兮,假意咳嗽兩聲,將她驚醒。
  反應過來的程萱沒有半點尷尬,反而『嘿嘿』的笑道:「你的眼睛真是漂亮。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龔子良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將自己的手袖從程萱的手中拯救出來。奈何對方的力氣比他想像中的大,而他也不好使用蠻力,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程萱身後,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安雲兮。
  「不說?」程萱手中的力氣加大,防止對方『逃脫』,大聲問向身後的安雲兮:「雲兮,這廝叫什麼名字?」
  在她看來,自己來之前,安雲兮與對方已經開始交談,按道理應該知道了眼前這個可愛的少年名字。
  可是——
  「忘記了。」安雲兮毫無愧疚的淡然說出答案。
  忘記了!
  程萱和龔子良第一次默契的掉了一臉的黑線。忘記了也就算了,可是這副表情也太理所當然了吧。
  「咳咳。」畢竟是自己的朋友,程萱很義氣的轉移話題,盯著龔子良道:「喂,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連名字也不好意思說?信不信我大叫一聲,讓大家都來圍觀你這個一中學生突然出現在這的原因?」
  果然,這句話的威懾力還是很足的。逃課不是大事,可是如果逃課弄得全城皆知的話,那就是天大的事了。龔子良被程萱嚇住,只得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諾諾的道:「龔子良。」
  「哇!原來你有酒窩啊?雖然淡淡的,可是卻讓你更加可愛了。」可惜,程萱這一分鐘的注意力並不在龔子良的名字上。
  龔子良有一種眼角狂抽的感覺。他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不跟眼前這個花癡女一般見識。趁著程萱犯花癡之際,將袖子從她手中扯出,轉身向圍牆跑去。
  蹭蹭蹭——
  雙腳乾淨、利落的蹬在牆面上,幾下子就翻了出去。在他臨走時,看了安雲兮一眼,用嘴型告訴她:『雲兮,我記住你了。』這個舉動,讓視力一直很好的安雲兮雙眼瞇了瞇。
  「喂喂喂~!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回過神來的程萱終於意識到『到手的鴨子』趁著自己一個不留神飛走了。
  「雲兮,他怎麼走了?」轉過身,程萱不解的看向安雲兮。
  「嗯,某人的魅力太甚,他抵擋不住,只得暫時退兵。」安雲兮一臉認真的回答。
  噗!
  程萱反應過來,追到安雲兮身邊假意要打:「叫你笑話我。」
  安雲兮躲開小粉拳,笑道:「我哪敢笑話你?你的強悍是全校皆知的,笑話你我不想活了嗎?」
  這句痕跡明顯的拍馬屁,讓程萱很是受用,毫無形象的叉腰大笑後,才繼續追問:「他到底叫什麼?」
  「龔子良。」這一次,安雲兮沒有再繼續逗樂。
  「龔子良?」程萱自言自語的道:「回頭我讓一中的同學打聽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一號什麼樣的人物。」
  這時——
  「雲兮,程萱。」遠處傳來對二人的叫喚聲。
  安雲兮和程萱都循聲望過去,發現是劉曉正隔著跑道在操場內向她們不斷揮手。兩人對視一眼後,程萱也同樣揮手,高喊:「幹嘛?」
  「水!」劉曉回答得乾淨利落。
  這一下,兩人明白過來。應該是比賽結束,運動員需要喝水,所以劉曉過來通知。果然,下一秒,廣播裡就傳來了之前程萱送到廣播站裡的賀詞。這次男子5000米長跑的冠軍是楊沖,並且他刷新了學校的記錄,成為新記錄保持者。
  險險接過安雲兮扔過來的礦泉水瓶子,程萱沒有一秒停留立即跑步離開:「我先去送水,一會回來。」
  望著程萱風風火火的背影,安雲兮無奈搖頭淺笑。轉身,坐下,繼續著閉目養神。對於剛才的小插曲,絲毫沒有放進『雲少』的心上。卻不知,這個插曲不是電影,而是連續劇,為她之後的高中生活帶來了一些青春期的小麻煩。
  秋季運動會在學生們的熱情高漲中過去,毫無懸念的,特色班拿到了全校冠軍,並且每一項運動都刷新了原有的記錄。
  而這次運動會中,最讓全校人為之震撼的不是那些猶如表演賽的個人比賽,而是四人接力賽的團體項目。在這一類項目中,特色班表現出來的團體爆發力,驚艷全場。狠狠的把第二名甩了一半的距離,讓人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什麼叫遙遙領先。
  龔子良,這個一中的體育生,他的名字除了安雲兮和程萱之外就只有劉曉知曉。三人都沒有向外宣揚他曾經的出現,只是偶爾用他來逗趣一下程萱,這也讓她對龔子良那張漂亮、可愛的娃娃臉十分想念。
  ……
  運動會後,接著到來的就是長達七天的國慶長假。這曾是前世工作後的安雲兮除了春節之外最為盼望的假期,每到這個假期,如果不計劃回家的話,她幾乎都是宅在家裡昏睡七天七夜,以修補她平時工作中受損、疲勞的細胞。
  可是,這一年的國慶節,安雲兮卻沒有時間休息。回到家中,她需要處理積累下來的一些郵件。
  其中有一份是溫向東發來的裕豐地產擴張計劃,他準備向內陸城市發展,在國內房地產高峰期到來之前,搶佔市場。這一點,安雲兮十分的贊同,特別是她看到第一期規劃發展方向中包含著G省時,她更是大手一揮就批准了溫向東的提議。
  說實話,G省太過偏僻,又受到地勢所限。即使未來的房地產增值無限,但這裡卻依然比不上其他內陸城市。這一點,經歷過後世的安雲兮知道,她相信以溫向東的專業水準來說也應該知道。可是,在第一期的計劃中,依然出現了G省,或許溫向東是想向安雲兮賣個乖,但安雲兮卻是想要親自完成對母親的許諾。
  說得直白些,現在的安雲兮根本不缺這點錢,用投資一個省的錢圓母親一個心願,她也心甘情願。
  七天,在忙碌中度過,就在安雲兮準備收拾收拾返校之際,卻接到一個意外的來電。
  這通電話來得有些莫名,因為在安雲兮的心中對方與自己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所以在接到這通電話時,她還是愣了三秒鐘。
  電話是喬博琰打來的,話裡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問候了幾句。在感覺到安雲兮似乎興致缺缺的與自己聊天後,他立馬收住,主動結束了這通電話。這一點,倒是讓安雲兮頗有好感。
  傍晚,當安雲兮回到811寢室的時候,其餘的室友已經到齊。十二人的房間,其實只住進去六個人,其餘的六個空鋪都被六人瓜分用來堆積自己的行禮和一些雜物。
  「雲兮,快來。我帶了好多水果。」吳梨花正在將塑料袋裡的水果往桌子上倒,看到安雲兮提著行禮進屋,便招手招呼著。
  「雲兮,我幫你吧。」另一位室友劉翠,也是體育生,直接走到門邊接過安雲兮手中的包,往安雲兮的床鋪走去。
  「劉翠,謝謝。」安雲兮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整個寢室,只有安雲兮一個人是美術生,其餘的都是體育生。或許因為這一點,又或許是因為安雲兮的外表看上去,柔弱、文靜,所以其餘五人都很照顧她。經常打水的時候給她打一壺,或者下課的時候幫她拿沉重的書包。
  對於這些互相的友好和照顧,安雲兮是樂於接受的。所以在811這個寢室裡,氛圍還算很和諧,並沒有像隔壁寢室那樣經常發生一些口角。
  寢室裡有些髒亂,畢竟一個星期沒人住也沒人打理。大家都剛到不久,各自收拾著自己的行禮。安雲兮接過吳梨花遞給的水果,走到自己床鋪放下。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灰塵和垃圾,轉身到門口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哎呀,雲兮。等一會我們一起弄吧。」王華正在床邊整理衣服,看到安雲兮的動作,出聲阻止。
  其餘幾人也紛紛看向正在彎腰掃地的安雲兮。
  安雲兮抬起小臉,用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色鏡框,文靜的笑道:「不礙事,我一個人可以了。你們忙你們的。」
  彭紫從床上跳起來,想要奪過安雲兮手中的掃帚,卻被後者輕鬆避開。不由得道:「你這丫頭,你不也要收拾嗎?等大家收拾好了,一起打掃好了。」
  安雲兮依然淡淡的笑著:「我沒什麼好收拾的。你們趕緊收拾,我來打掃,一會好出去吃飯,去晚了,食堂可沒飯了。」
  見到安雲兮堅持,幾人也只好無奈的點頭。安雲兮則繼續打掃。這個寢室的人都是來自縣城或者鄉鎮,沒有城裡小孩的嬌嬌脾氣,因為家裡姊妹多,也會照顧人,這讓安雲兮很喜歡這種感覺。大家相敬如賓的相處,不要生出什麼莫名的事端是最好的了。
  學校的生活在繼續,程萱已經托曾經的初中同學打聽清楚龔子良的來歷。據她的情報中來看,龔子良也是來自縣份上。他的特長是長跑,而且學習成績也比較優異。以他中考的分數完全可以正常進入一中,卻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了特長班。
  而且,據說他在班裡還有一個女朋友,是學習短跑的。兩人在開學不到一個星期便確認了關係,最主要的是兩個人來自同一個地方,曾經是初中同學。
  這個八卦徹底燃燒了程萱的小宇宙,她在課間的時候拉住安雲兮和劉曉說道:「我敢肯定,那個龔子良是為了他的那個女朋友才放棄進入普通班的機會,跑到特長班去陪她。好癡情啊!」說完,眼中還帶著無盡的羨慕。
  劉曉道:「不是說他們開學後才在一起的麼?如果真的喜歡,在初中三年機會不更多?」
  「這你就不懂了。」程萱白了劉曉一眼:「初中都在縣城,父母老師的眼皮底下,誰敢早戀?現在來了市裡,天高皇帝遠了,自然要把那顆青春懵懂的心挖出來,表白給女方看看。結果,女方在異鄉寂寞之時,遇到如此真情實意的告白,當然抵擋不住誘惑,陷入狼爪了。」
  程萱一臉的嚮往和陶醉,驚得劉曉一身雞皮疙瘩,與安雲兮對視,愣愣的問:「這丫頭流星花園看多了吧。」
  安雲兮正兒八經的點點頭:「估計是。」
  「切~!」程萱送了兩人一個白眼球:「你們兩個真是一點也不想高中生,整天那麼現實。」
  「那你說高中生應該是怎樣的生活?」劉曉同樣還了程萱一個白眼。
  雙手捧住下巴,程萱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自然是像流星花園裡的那樣,身邊充滿了各種不同的花樣美男,被男主角深情愛著,還有著一個默默守護的天使。再來一些小混混們的挑釁,讓男主角用鮮血來保護我,我在感動不已的時候,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初吻。」說完,這丫頭還做了一個親吻狀。
  安雲兮和劉曉十分默契的抖了一下。劉曉憐憫的看著程萱,搖頭:「果然還是流星花園看多了。」
  「劇情有點狗血。」安雲兮也低頭看書,輕輕搖了搖頭。
  「哼。」見兩個好友不解風情,程萱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撐著頭,做著她的美夢。夢裡,她化身成為校園裡的灰姑娘,等待著白馬王子的搭救。
  彪悍的青春不用解釋。這句話,是安雲兮對程萱青春期的最高總結。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目的,居然讓她折騰出一場一中和三中的足球聯誼賽。當她興致高昂的向安雲兮和劉曉宣佈確定下來的比賽日期後,只換來兩人呆滯的表情。
  「你說,要讓我去給他們唱啦啦隊之歌?」劉曉一字一句的重複著程萱之前說的話。
  程萱興奮的點頭。
  劉曉立即炸毛:「靠!我什麼時候答應的?為什麼是我去唱,不是你去?你也是學音樂的!」
  程萱『嘿嘿』的安撫道:「那是因為你唱歌唱得最好,我自歎不如,所以就不去爭取了。」
  「謝謝哈!」劉曉咬牙切齒的道:「我不需要你的謙讓,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不靠譜,還是你這樣有責任心,有組織能力的人去辦才最好。」
  程萱被劉曉的樣子弄得脊樑骨升起一股寒意。訕笑道:「別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就是唱首歌嘛,你又不是沒唱過,再說我也是在鍛煉你的舞台表演能力。」
  「是舞台表演能力嗎?」劉曉冷笑。
  「呵呵~!」程萱向後退了兩步,躲到安雲兮的身後:「你就去唱嘛,實在不好意思,閉著眼睛,兩分鐘也就過去了。」
  正說著,程萱卻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提溜了起來,拉出安雲兮的身後,直接面對怒氣中的劉曉。
  安雲兮收回手,笑得有點慎人:「你還說我負責拍照,記錄球場上每個人的颯颯英姿?」
  程萱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點點頭。
  安雲兮攤出手掌:「拿來。」
  「什、什麼?」程萱嚇了一跳。
  「沒有工具,你讓我用什麼記錄下那些美少年在球場上的英姿?」安雲兮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
  「我,我沒有相機。」程萱幾乎要哭了。
  「沒有?你不是安排得挺好的嗎?」安雲兮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啊!你們兩個壞蛋,欺負我!」程萱突然大叫一聲,轉身落荒而逃。
  望著程萱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安雲兮和劉曉都相視大笑起來。雖然程萱的主意十分的不靠譜,但是作為好朋友的她們又怎麼會拆自己朋友的台呢?
  心裡儘管有著許多的不情不情願,安雲兮還是拿著自己的相機,和劉曉一起登上了程萱的賊船。
  在週末來臨前,安雲兮接到了青宏的越洋電話,主要內容就是說大圈幫已經徹底被打擊得退出了美國,縮回加拿大。
  而事態也與之前料想的一樣,從傳來的情報分析,大圈幫僅剩的頭目都以為這件事是甘比諾家族聯合出雲社幹下的,首腦是甘比諾家族。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一面發展,特別是當青宏匯報已經與斯塔克家族進行第一筆軍火交易後,安雲兮的心情更加的愉悅,手中拿著相機的帶子掄了起來,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個圓圈。
  這次的校際籃球聯誼賽是三中學生發起的,場地自然被選在了三中。距離比賽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安雲兮才慢悠悠的踱著步伐走向足球場。
  今日陽光燦爛,萬里無雲,秋高氣爽。沒有灼人的烈日,只有徐徐的清風,這樣的好日子最適合奔馳在綠茵場上。
  週末,校園裡的學生並不多,這次的比賽除了兩個特長班之外,也沒有向外宣告,所以在操場上的人幾乎都是兩個班級的同學。
  安雲兮來到操場的時候,兩邊的人馬已經擺開了陣勢,啦啦隊和後備隊員都各自在自己的陣營裡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而雙方的球員則在場地裡熱身。
  當安雲兮出現在球場周邊的時候,就被忙得腳不沾地的程萱看到,並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雲兮!你怎麼才來?」
  這一聲,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泣鬼神。安雲兮收住自己的腳步,感受到所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閉上眼,深呼吸,努力壓住想要一掌拍死這丫的衝動。
  可惜,程萱對自己打造的效果毫無知覺,扔下手中的東西,屁顛顛的跑向安雲兮,邊跑還邊喊:「相機帶來沒有?一會青蔥們的各種美態就全靠你記錄了哦!」
  噗!
  全場有一種吐血的衝動。安雲兮感到自己的太陽穴隱隱發疼,她可不可以不認識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還好,這一分鐘的靜默很快就過去,大家又重新注視到自己的事,不再理會程萱的一驚一乍。
  「雲兮,相機,相機帶來沒有?」來到安雲兮面前,程萱忽略了好友臉上的青色,繼續問道。
  不等安雲兮回答,程萱便從她的手裡奪過了對當時來說,還算新潮的相機,拿在手裡擺弄了一番。
  之後,又表情糾結的還給安雲兮:「這玩意我不會,還是你來吧。」
  安雲兮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將相機挎在肩上跟著程萱並肩走向自己的班級隊伍。程萱的人緣非常好,幾乎全班的人都到場了。
  安雲兮走向黑著臉的劉曉面前,望著她手中的花球,『噗嗤』一笑:「準備要粉墨登場了嗎?我第一次慶幸自己的美術天賦超越音樂天賦。」
  劉曉對於『幸災樂禍』的安雲兮好一陣咬牙切齒。
  哨聲響起,比賽要正式開始了。在雙方隊員站好,準備戰前留影時,安雲兮從鏡頭裡看到了笑得充滿陽光的龔子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在其中。
  鏡頭裡,龔子良淺淺的酒窩在陽光下令人暈眩,再加上他的大眼,確實稱得上漂亮、可愛這些以往都是用來形容女性的詞彙。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大家都是衝著鏡頭露出笑容,可是,安雲兮還是感受到龔子良的笑容對著的是鏡頭後的自己。
  卡嚓——
  快門按下,留下了這一瞬間。球員們散開,按照各自的防守位子站好,只留下兩人在場中準備開球。
  這個時候就是劉曉登場的時刻了。難為她強撐著笑容,拿著兩個紅綠相間的花球跑到場上,如同程萱所說般,閉著眼睛唱起了啦啦隊之歌,預祝己方的球員旗開得勝。
  接著,對方的啦啦隊也上場,給大家秀了一段體操舞。動作很簡單,就像是健美體操,但就是這種簡單帶動了全場的氣氛,在舞蹈結束後,比賽正式開始。
  完成任務的劉曉嫌棄的將花球扔在地上,躲到了人群中。而任務剛剛開始的安雲兮則認命的挎著相機坐在最前面的位子,鏡頭隨時準備捕捉那些精彩瞬間。
  球賽在時間的推移下,越演越烈,雙方隊員都賽出了真火,各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希望己方再進一球,拉開雙方的差距。
  安雲兮手中的相機不斷發出按下快門的『卡嚓』聲,她全神貫注的看著比賽,卻沒想到在她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比賽進行了三分之一,一中和三中各進一球,依然是平手。這個成績讓雙方喊得聲嘶力竭的啦啦隊們都有些洩氣。
  一卷膠卷照完,安雲兮準備退回陰暗處換上新的膠卷。轉身之際,卻與一個少女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撞出火花。
  毫不掩飾的敵意讓安雲兮莫名,這個少女小麥色的肌膚,很是健康。一頭俏麗的短髮,五官明媚動人,看上去就是運動型的女孩。之前的體操舞中,她也是其中一員。如果安雲兮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還是領隊。
  只是,現在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安雲兮有點莫名其妙。在她的印象中,不記得和這個人有過交集,今日是第一次見面。
  沒有繼續理會對方充滿敵意的視線,安雲兮站在陰涼處熟練的換好膠卷。當她再回到場邊時,中場休息的哨聲已經吹響,比賽暫停。
  那個少女拿著毛巾和水奔向一頭大汗,臉色泛紅的龔子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這時,安雲兮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少女就是程萱情報中的龔子良女友。可是,這個人為何對自己充滿敵意,這卻是她不得而知的。
  幾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哨聲再次響起。隊員們重新回到綠茵場地,準備在下半場決一勝負。一中的球員走進賽場之際,其中一個卻被那龔子良的女友拉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那球員看了安雲兮一眼,點點頭小跑著進了賽場自己的位子。
  球賽繼續——
  足球在球員們的腳下不斷被傳送,偶爾有一些跳躍起來,將球頂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可惜半途中又被對方球員劫走。
  比分已經拉到了2:1的樣子,目前暫時領先的自然是主場的三中特長班。這場比賽是聯誼賽,比賽結束後,還有一頓豐富的聚餐等著所有人。為此,安雲兮和劉曉同樣被程萱搜刮了50元人民幣。
  當然,這場聚餐對於最後的獲勝者就是慶功宴,而對於失敗者來說,便有些顯得尷尬了。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淪落到尷尬的地步,不管是三中還是一中的隊員們都希望自己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帶著榮耀出席晚上的聚餐。
  對於充當攝影師的安雲兮來說,勝敗不重要,重要的事比賽能盡快結束,她也好功成身退。
  雙手端著相機,姿勢十分的專業,安雲兮通過取景框在比賽場中尋找著值得留下的瞬間。突然——
  一個球型物體向她飛射而來,速度之快讓人難以躲避。
  這一幕來得突然,眾人都驚呼起來,甚至連場內的球員們也停下奔跑,看向肇事之地,還有即將受害的安雲兮。
  取景框後面,安雲兮藏在黑框眼鏡下的清冷眸子冷光一閃,不躲不避,幾乎在足球砸到相機的時候,突然伸出托著相機的左手,五指一撐,將整個足球牢牢的抓在手裡,身形沒有半點移動。
  這一幕,驚呆全場。每個人的臉上除了震驚就是錯愕,長大的嘴幾乎都能輕鬆塞下一個雞蛋。
  要知道,這一腳的力量十足,能夠輕鬆的砸在人臉上,再把人掀翻在地。可是,安雲兮卻輕鬆寫意的抓住飛馳中的足球,似乎就像是在半空中摘下一顆櫻桃那麼簡單。
  放下相機,站起來,安雲兮左手托著足球,冷漠的視線在球場中慢慢掃過。每過之處都讓人不由自主的退後,最終,她的視線定格在一中一個學生的身上。
  那人,正是在上場前被龔子良女友耳語了一番的少年。此時,他臉上一片慘白,雙唇忍不住顫抖,眼中滿是恐懼:「我,我不是故意的……」
  球是他踢出去的,而且懂球的人都知道這是故意射偏,目標就是安雲兮。若是安雲兮受傷,混亂之下,他『誠懇』認錯這件事或許就會這樣過去。可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預想般那樣,安雲兮不僅沒有受傷,還對他露出了冷漠無情的表情,這讓他心中開始產生恐懼。
  少年的話聽在眾人耳朵裡,沒有絲毫的說服力。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對安雲兮出手,可是顯然不會相信他的說辭。
  只有龔子良,他扭過頭,遙看著自己的女友,後者在他的注視下臉色發白的低下頭。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複雜的眼神中,最終閃過一絲不忍,收回了目光,扭回頭。
  安雲兮冷笑,嘴角一勾,手中的球已經脫手而出,只向那名少年射過去。少年躲避不及,只能雙手抱頭,讓足球狠狠的砸在身上,踉蹌退後幾步,摔倒在草坪上。
  「不好意思,只是滑手而已。」安雲兮平靜的為自己解釋。
  少年距離安雲兮的距離並不近,但是她卻只是這樣隨意的一投,就把少年砸成這樣。望著在地上哀嚎的少年,此時沒有人去關注安雲兮的與眾不同,三中的隊伍是捂嘴輕笑,程萱和劉曉是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而一中的隊伍則是有些羞愧的垂頭,直到一中那邊的組織者招呼讓將那少年抬了下去。
  自己的力道怎樣,安雲兮最清楚。少年最多也就是疼一會,如此慘烈的叫聲估計是想博得同情和藉機遁走。
  少年被抬走,比賽自然不能立即開始。龔子良這時走到安雲兮面前,帶著歉意的道:「我替他說聲對不起,你沒事吧。」
  安雲兮玩味一笑,看著他明亮的雙眼:「這個他是誰?是他還是她?」說完,眼角不留痕跡的瞟了正在遠處盯著兩人的龔子良女友。
  龔子良心中一緊,在安雲兮的注視下,彷彿心底的一切都沒有瞞過她。他掩飾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岔開話題:「不過,剛才你那一手也狠了點。畢竟你沒有受到傷害嘛。」
  「那照你的意思,咱們雲兮沒有被砸中,你們班上那個貨就無罪釋放是吧?你還要不要臉啊?雲兮沒被砸中是自己本事,有本事你也讓那貨空手接球啊!」在安雲兮的冷笑中,程萱和劉曉並肩走了過來。
  程萱的話音剛落,劉曉接著道:「既然有本事出手,就得接得住別人的還手。事情是你們先挑起來的,現在反倒成我們的不是啦?」
  安雲兮的心中一暖,眸子的冷光也淡了不少。這兩個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果自己受到欺負,受到委屈,總會站在自己跟前。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重生之後的安雲兮對這段友情念念不忘。
  「我不是這個意思。」龔子良有些招架不住,想要解釋。可是,餘光看到女友的靠近,他又不想繼續生出麻煩,只能有些幽怨的看了安雲兮一眼,轉身離開,順便在中途拉走一臉狐疑的女友。
  安雲兮發現,在龔子良面前,那個應該很獨立、個性的女生會變得柔弱可憐。這個發現讓她雙眼微瞇了一下。
  「雲兮,你沒事吧?」
  朋友關心的問候,拉回安雲兮的思緒,轉過頭對上兩人充滿關切的目光,她微笑著搖頭。
  「我看你接下來就別拍照了。」劉曉有些擔憂的道。
  程萱也點點頭:「劉曉說的是,你們兩個回宿舍休息一會吧。等比賽結束了,我去叫你們。」說完,還懊惱的拍了自己腦袋一掌,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都怪我,搞什麼足球聯誼賽。沒事找事。」
  程萱自責的樣子讓安雲兮和劉曉相視一笑,這事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但是,如果通過這件事能讓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在考慮問題時多一些考量的話,也算是個不錯的收穫了。
  最後,安雲兮並沒有和劉曉離開。半途而廢不是她的性格,既然接下了拍照的活,那麼她就要做完。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插曲的緣故,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一中的隊員們發揮頻頻失常,最終導致三中4:1戰勝了對手,獲得最終的勝利。
  安雲兮拿著相機為勝利者們拍照,而勝利者們也不忘慰問一下,差點因公受傷的安雲兮。這個開學後就淡淡然,文靜的女孩第一次與大伙拉近了距離。
  當然,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反應過來,為什麼一個看似文靜、溫柔的女孩能夠在緊急之下徒手接住飛來的足球?對於這個問題,安雲兮都是含糊帶過,沒有正面解釋,卻讓她的身上多了一層神秘色彩。
  雖然比賽途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聚餐是大家都湊了份子的,所以只能收拾收拾心情,兩個特長班的學生哥倆好的一起向訂好的飯店走去。
  安雲兮自然是和劉曉、程萱一路。三人隨著大部隊走著,隨意閒聊。聊的話題無非就是八卦安雲兮和那個男生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他會在比賽的途中突然使陰招。對此,安雲兮的回答也是搖頭加不懂,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只是,她這樣想卻不代表有人識趣,從此繞著道走——
  「安同學,你好。我是一中特長班的李君茹。」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三人跟前,對著安雲兮友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來人讓安雲兮的雙眸微瞇了一下,只是她還是伸出自己的手與對方交握了一下。手指一觸即分,留給李君茹的只有一絲殘留的柔軟、嫩滑。
  幽暗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常年的訓練生涯讓她的雙手早已起了老繭。可是,今年她只不過十六歲。
  「有事嗎?」收回手,安雲兮沒有忽略那絲隱晦的妒意。
  「哦。」回過神,李君茹臉上掛起笑容:「我是替許海同學來向你說聲對不起的。」
  安雲兮幾人因為李君茹的到來不得已停下了腳步,此時大部分的學生已經走到了前面。她玩味的笑著:「這個許海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每個人都來替他向我道歉?」
  「君茹!」龔子良的聲音從前方而來。估計是發現李君茹的動作後,趕過來的。
  突然,安雲兮的手機鈴聲響起,她自然的掏出手機,這又讓李君茹眼中的晦暗更深。
  打開手機,『喬博琰』三個字赫然出現在藍色的屏幕上……
  
☆、第九章 她就是我的麻醉劑
 
  
  喬博琰的來電打斷了安雲兮的情緒。用手按下接聽鍵後,她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看著已經來到幾人眼前的龔子良。
  龔子良向幾人點頭微笑,算是打招呼。只是那笑容中沒有平時的燦爛,反而帶著點勉強。就連把程萱迷得分不清楚方向的酒窩也變得有些淡然。
  「君茹,你怎麼在這?大家都在找你呢。」龔子良一把抓住李君茹的手腕,在對方來不及反對時,將她拉裡了現場。留下三人。
  「嘖嘖~,沒想到這個李君茹就是龔子良傳說中的女朋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程萱喃喃的道。
  三人都不是傻蛋,更別提安雲兮早就知道了兩者間的關係。這個李君茹突然跑過來打招呼,雖然意圖還未顯現,但從龔子良的表情就能看出,是來找麻煩的。而龔子良隨後又將她拉走,分明就是想要阻止她的行動。
  「別人的事與我們何關?」安雲兮淡淡然的答道。
  劉曉和程萱笑得曖昧,連安雲兮的養氣功夫都在這頗為詭異的笑容中感到有點發毛。「你們兩個幹嘛笑得那麼猥瑣?」
  「程萱說過,那個龔子良是最先認識你的。說不定你這個眼鏡妹惹得人家女朋友吃醋了,所以才會……」劉曉曖昧的道。
  安雲兮笑道:「在你們兩個大美女的襯托下,我這個平凡無奇的眼鏡妹怎麼能夠惹得他人的青睞?」說笑間,安雲兮拿著一直在通話中的手機,遠離兩人。在兩人曖昧的竊笑中,白了一眼,才把手機貼到耳邊。
  「喂。」
  過了幾秒,喬博琰好聽的聲音才傳過來:「你那邊好像很熱鬧。」
  安雲兮看了看走在不遠處的一大堆人,還有兩個不斷想要靠近自己的八卦妹,又想到今天自己的無妄之災,不由得點點頭:「確實很熱鬧。」
  「這麼熱鬧,我可以參加嗎?」
  「什麼意思?」突然的一句話,嚇得安雲兮一跳。喬博琰是什麼意思?他在附近?不可能吧。安雲兮說話間立即使用異能,把自己周圍方圓五公里看了個遍,也不管這個時候會不會窺視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等掃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喬博琰的身影,她才在心中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何,她覺得自己面對喬博琰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難道就因為對方是軍方的人,又或者對方把自己的分身當做敵人的緣故?
  「呵呵~」電話裡傳來喬博琰低沉、性感的笑聲:「跟你開玩笑。我現在離你十萬八千里遠呢,怎麼可能參加?」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安雲兮不悅的皺了皺眉,自己居然因為一個玩笑弄得正兒八經的用異能查探。
  「嗯,我也覺得。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喬博琰的話有些怪怪的。
  安雲兮有些疑惑,她似乎在對方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虛弱。
  突然,一聲壓抑的悶哼傳入安雲兮的耳朵。她下意識的開口:「你受傷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她自己也未察覺到的關心。
  「呵呵……我怎麼會受傷?」喬博琰笑道。
  此時此刻,遠在大洋彼岸的喬博琰正藏在一個地下室裡。渾身是血,兩個外國醫師正在為他處理腿上的傷口。
  「喬,你要忍著點,這是最後一顆了。」其中一個外國醫師抬起頭用俄語說了一句話。他的雙手上沾滿了血跡,右手還拿著一把鑷子。口罩上方的棕色眼珠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喬博琰點了點頭,對著手中的電話道:「好了,先不跟你說了。下次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這時候的他可不知道安雲兮聽得懂俄語,那句屬於背景音的話已經一字不落的進入了安雲兮的耳中。
  喬博琰受傷了?以他的身手和本事,誰能傷他?
  電話裡傳來忙音,安雲兮收回電話,在心中猜測。喬博琰受傷,卻給自己打電話,這是為什麼?想了一圈,絲毫沒有頭緒,惱得她狠狠搖了搖頭。
  「雲兮,怎麼啦?」安雲兮的異樣很快引來了程萱和劉曉的注意。
  「沒事。我們快走吧。」收回心神,安雲兮與兩個好友快步追趕前方的大隊伍,暫時把喬博琰的電話拋之腦後。
  美國&8226;舊金山
  樹林之中,藏著一個純木製的別墅。看上去好像是附近的獵人居所,安靜中帶著溫情。木屋裡好像沒有人,可是在它的附近卻隱藏著三個狙擊手。他們佔據附近的高地,用手中的狙擊鏡,表情嚴肅的查探著四周的動靜,彷彿在保護著木屋裡的什麼人。
  木屋裡,一切的擺設和普通的美國民居沒有任何不同,只是一個人也沒有。在木屋的地下,有著一間石頭壘砌的地窖。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喬博琰正坐在燈下,把血肉模糊的右腿搭在一張鋪滿白布的桌子上,兩個醫生正用手中的鑷子剝開他大腿上失去皮膚保護的肌肉,從血管神經中夾出一個個微小的,帶著細勾的金屬物件。
  掛上電話,喬博琰的額間已經佈滿了冷汗。醫生的囑咐讓他知道,接下來是最後一次承受分筋剝骨的痛楚。
  「喬,你真是勇士。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在這些小東西的威脅下活下來的人。」動手的醫生說著話分散喬博琰的注意力。
  「你應該說我的好運救了我,如果這些能夠鑽入血管進入心臟的小東西是打在我的胸口上,我想我現在已經去見上帝了。」喬博琰帶著貴族般的笑容看著醫生。
  燈光下,他立體完美的五官清晰的劃分出明暗,更添他的俊美。微濕的頭髮和帶著汗珠的俊顏讓他性感無比,眼底的那抹紫色此時也變得妖艷非常。唇邊帶著的高貴笑容,又讓人覺得他宛若天神,讓人匍匐膜拜。
  彷彿,受傷的並不是他……
  金屬小球跟著鑷子離開喬博琰的身體,帶起一絲細肉,這疼痛讓喬博琰平靜的容顏下,青筋猛的一跳。
  叮——
  金屬落入盤子裡的聲音,預告著這次手術最難完成的一關成功通過。醫生也鬆了口氣,兩人一邊縫合傷口,一邊為喬博琰包紮。
  其中一個醫生感歎道:「我真是難以想像,居然能有人抵得住『奧斯丁』的痛苦,在不能使用麻醉劑,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在談笑風生中完成手術。看來你已經打破了美國人的這項秘密武器無人能活的記錄。」
  喬博琰笑著搖了搖自己一直捏在手中的手機:「這個就是我的麻醉劑。」
  「可是你也不過打了一會而已。」醫生不解。
  喬博琰輕笑解釋:「麻醉劑就是需要在無法承受的情況下注射,這是這麼幾句話,已經足夠了。」
  兩個醫生相視一笑:「電話裡的人是你心愛之人吧。」
  喬博琰微笑,不再言語。只是那抹高貴無比的笑容中帶著淡淡的想念。
  「不管怎麼樣,你的任務再一次出色完成。而且還親身體驗了『奧斯丁』的威力,為破解這項武器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數據。」醫生收拾著一切,指著一個小型儀器中不斷跳動的數據笑道。
  「這本就是我們兩國的聯合任務。我們盜取樣本和資料,你們負責研究。」喬博琰笑道。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怕因此斃命嗎?」醫生再次感慨。
  當時怎麼想的?喬博琰回想當時的情況——
  華夏和俄國得到一項秘密情報,說是美**方在秘密研製一種致命武器,如果研製成功,其威力大於C4炸彈,卻不會對環境造成損害。
  於是,兩個國家的領導人秘密發起了這個任務,盜出樣本和數據,研發出破解的法子。
  而華夏方面負責的就是盜取樣本和數據,帶隊的人自然是喬博琰,這也是他調到地方軍區前的最後一項特殊任務。
  費盡心思,喬博琰和戰友們終於盜取到樣本。可是在離開的時候卻遇到伏擊,對方拿出正在試驗中的『奧斯丁』武器,對準了喬博琰的一個戰友,他在危急之下,根本來不及多思考就準備運用化勁期的內力阻擋。
  卻不想,他匆忙運功之下,調起的內力不足以抵擋『奧斯丁』的速度。這時,他突然想到研究需要的數據,所以乾脆把心一橫,用自己的腿硬抗了『奧斯丁』的攻擊。
  樣本盜出,並不代表任務結束。應該說研究沒有到達一定進展的時候,任務都不算結束。喬博琰必須時刻準備著,帶著戰友去尋找研究人員所需要的數據和檔案。
  「好了。這次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放心,我的醫術不會讓你的腿留下任何後遺症。」醫生笑道。
  喬博琰同樣微笑點頭。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傷勢,只要『奧斯丁』全部取出,在現代醫術的調理下,再加上自己內功的梳理,很快自己就會恢復得和受傷前一模一樣。
  「好了,我們先出去。你休息一下,我想你的夥伴們應該等急了。」醫生把工具收拾好後,帶著助手離開地窖。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三個扛著狙擊槍的華夏軍人闖了進來。看到正在休息的喬博琰,才激動的哽咽:「老大!」
  「你們怎麼來了。切列夫沒有告訴你們我沒事了嗎?」喬博琰笑道。
  幾個大漢,此刻就像是孩子一樣,紅著眼眶,強忍著淚水。其中一個點頭道:「沒事就好。下次再有這種事,老大你別管我,若是你再為我受傷,你讓我回去怎麼交代。」
  「你需要什麼交代?你們叫我老大,我是你們的隊長,就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喬博琰笑罵道。
  另一個體型較為清瘦的男子『嘿嘿』的笑道:「還好,還好。沒傷著命根子,不然老首長非宰了咱們幾個不可。」
  「臭小子,說什麼呢!」喬博琰隨手抓起一個枕頭扔向對方。
  幾人哄笑成一團。
  喬博琰失血過多之下,只能發出一聲威嚴的:「滾!」
  ……
  華夏&8226;K市
  夜幕降臨,天空中還帶著夕陽西下的血色,街邊的路燈卻已經早早的亮了起來。此時的K市還不想幾年後的那般車水馬龍,街面上除了偶爾有著汽車飛馳而過,更多的是三五成群的行人。
  其中最大的一群便是安雲兮的同學們。聚餐的飯店是在隔著三中兩條街的一家川菜館。這個店裡的老闆和老闆娘都是地地道道的S省人,所以這手藝也是地道的川地口味。
  總共來了百來人,幾乎包圓了整個飯館,對於今天的大顧客,當這些學生們走進飯館時,在前廳迎客的老闆娘自然是笑容滿面。
  「老闆娘,我們人可是到齊了,你的菜做好了沒?」負責訂下飯館的程萱和一中的組織者,那個帶著厚厚鏡片,叫朱房的少年此時已經站到了老闆娘的跟前。
  「好啦好啦,就等你們了。」老闆娘樂呵呵的笑著。
  「這就好,那咱們就入座吧。」有著程萱在場,那位一中的組織者彷彿沒有了用武之地。好在他似乎並不介意風頭被程萱搶走。
  這讓安雲兮和劉曉在私底下猜測,這兩個初中的同學,在過去的三年裡是不是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當然,相對於知道程萱未來的安雲兮來說,劉曉的八卦更加濃重一些。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合適,她幾乎要把程萱綁到一邊嚴刑拷打,逼供一番。
  整整十一桌,這些還不算是大人的高中生,有模有樣的坐在圓桌旁,好像跟隨大人喝喜酒一樣,一邊聊著,一邊等吃。
  菜上得很快,有人提出要喝啤酒,程萱也爽快的答應下來。叫了幾個男同學跟著一中的組織者到旁邊的小賣部裡去搬啤酒。
  安雲兮自然是和劉曉、程萱一桌。這張桌子上大部分都是自班上的女同學,其中還有安雲兮的兩個室友,其餘的幾個室友則坐在旁桌。
  本來可以湊一桌的數,為什麼沒有坐在一起?因為,李君茹帶著兩個一中的女學生做到了安雲兮的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一張大圓桌。
  劉曉和安雲兮對視一眼,心中莞爾。看來,這個女人是不打算今天一定要折騰下去。安雲兮在人群中尋找龔子良的身影,卻發現他被自班的男同學纏住坐在離這邊最遠的一桌,擔憂的看著李君茹的背影。
  她心中突然覺得好笑。為什麼這個龔子良擔心的不是被找茬的自己,而是來找茬的李君茹?說他擔心自己的女友也說得過去,可是,既然他覺得安雲兮會傷害到她,那麼就不應該這樣放縱她一次次來挑釁自己的底線。
  思及此,安雲兮端起面前的溫水遞到唇邊,半垂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光。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這個李君茹會糾纏到自己身上?自己與龔子良也不過有一面之緣而已,要是算說話的字數,程萱可是要遠遠超過自己。
  「安同學,不介意我們三個與你們一桌吧。」李君茹的聲音傳來。
  安雲兮抬起小臉,露出黑框眼鏡後懵懂的雙眼,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為什麼要介意呢?」
  話很簡單,可是加上這無辜的表情,卻會讓人忘記眼前這個少女是白天那個能徒手接住足球的高人。反而讓李君茹變成一個處處找茬的壞女孩。
  因為,這句話可以這樣理解『為什麼要問我介不介意,我並不是這一桌的主導者。』
  李君茹愣住,感受到同桌其他人不善的目光,臉色陰沉了些。坐在她左右兩邊的同伴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袖子,想要勸她離開,可惜她卻不為所動。
  安雲兮繼續無辜的看了李君茹一眼,在她陰鬱的目光中,垂眸,端著水杯輕輕的吹著冒著絲絲熱氣的水,是不是悠然自得的抿上一口。
  對付無聊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安雲兮此時也是如此。身邊熟悉的同學彷彿也是為了配合她此時的淡然,沒有誰找她說話,當然也都把李君茹三人當成空氣一般。
  難得在喧鬧中沉浸下來,安雲兮想到之前接到喬博琰的那通電話。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喬博琰一定是受傷了,或許是在執行什麼危險任務的時候負傷的。但是,為什麼他受了傷卻給自己打電話?
  安雲兮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和喬博琰變得如此親近了,居然不止一次單獨約會還有通電話。雖然每次都有著不同的目的,或者意外。但這個妖孽般的男人不是自己心中的假想敵嗎?
  他是華夏軍界的太子爺,是真真正正的紅三代,更是新一代華夏軍界的領軍人物。從傑克送來的情報中,喬博琰在京城的社會地位非常高,甚至在軍中也是一個不敗神話。太過詳細的資料沒有,卻不妨礙安雲兮從這些片段中發現喬博琰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人注定要生活在國家的光環之下,而自己則是遊走在黑與白之間的邊緣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從兩人開始相遇開始,安雲兮就把喬博琰當成是華夏軍方的實力代表,甚至把他當成假想敵。
  而在之後的遭遇中,兩人暗中過招,自己憑著藏身於暗處僥倖贏了兩次,說起來,兩人之間已經結下了仇怨。就連喬博琰也說,把『雲少』當成一個可敬的對手。
  安雲兮突然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複雜,與之前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決定要遠離『危險』的初衷,簡直就是背道而馳,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突然間,安雲兮沉思的雙眸瞇了起來。她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身份曝光,是不是兩個曾經可以坐在一起輕鬆聊天的人要把槍口對準彼此?
  想到這裡,安雲兮不由得搖頭失笑。果然,自己開始不找邊際的胡思亂想了。
  安雲兮將自己拉回喧鬧的現實中。剛好,程萱分完啤酒,回到這一桌自己的位子上,她與劉曉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安雲兮的身邊。
  當程萱看到對面坐著的李君茹三人,也是一愣,隨即笑道:「喲~!差點沒看到咱們這一桌還有一中的同學。招呼不周,一會開吃了得照顧好自己,下手要快。」
  這句話,除了李君茹三人不明白的一臉疑惑之外,其餘的人都明白了程萱話裡的意思。劉曉是低頭憋著笑,其餘的人也是在話音落下後準備好,就連安雲兮也是忍不住莞爾。
  啵啵啵——
  啤酒瓶被撬開,白色的泡沫衝出瓶口,順著瓶身流下。
  十一桌的同學相互倒滿了啤酒,在程萱二人組織者還有班干的招呼下站了起來,紛紛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來!今天是咱們三中和一中第一次聯誼比賽,效果不錯,希望大家玩的開心,下次繼續。」程萱是這次活動的最高組織者,自然由她代表發言。
  眾人高聲附和,舉杯共飲,一時間,大廳裡氣氛高昂。
  「咦?安同學,你怎麼喝的是白開水?」
  啤酒下肚,眾人坐下後,突然從角落裡傳出李君茹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最遠處的龔子良不由得泛起苦笑。
  李君茹選擇的這個時間剛好是大家準備桌下開始用餐的瞬間,雖然有著雜音,但她的音量卻注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安雲兮只是放下水杯,淺笑解釋:「我不喝酒。」
  「大家都喝了,只有你不喝,會不會不太好?」李君茹『好心』勸道。
  「喂~,雲兮不能喝酒,你卻一定要她喝,是什麼居心?」劉曉最先發難。
  李君茹一副受驚的樣子,委屈的道:「我,我不知道安同學不能喝酒啊!只是隨意問問,能有什麼居心。」
  那副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一時間讓不少男生心中升起了保護欲。
  會演戲的女人果然比較吃香啊!程萱在心中狠狠的想道。譏笑的看著李君茹:「既然不知道,就不要亂勸人,不然只會讓大家都尷尬。這點常識都不懂。」
  「雲兮不喝酒,我們大家都知道的,怎麼會責怪她?」此時,吳梨花也為自己的室友說話。讓同寢的其他人也連連點頭。
  這一桌,似乎陷入了僵局。氣氛慢慢延伸,讓三中特長班的同學都不約而同的放下筷子,帶著一絲敵意看向了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中學生。
  氣氛突然變成這樣,李君茹好像成了罪魁禍首。龔子良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走過去拉起李君茹就要向外走。
  這個舉動本是好意,可是卻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樣做只會加深雙方的矛盾。
  果然,龔子良和李君茹糾纏之際,幾個三中和一中的男生就站了起來,雙方之間的對峙再次升級。
  原本好端端的一場聚會,卻因為一個無知少女的挑釁語言破壞。看到程萱陰沉的臉,安雲兮可不想自己的好友費盡心思忙前忙後這麼久,換來的是這樣一個結果。於是——
  站起來,舉起杯子,裡面裝著的依然是純淨透明的白開水。安雲兮清冷的目光從黑框眼鏡後面環視了全場一周,當感受到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時,才緩緩開口:「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本來應該是開開心心歡聚的,卻因為我不喝酒而變成這樣。咱們班上的同學大多數都知道我除了淨水之外,不飲其他東西,但一中的同學不知道。所以我在這裡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今晚玩的開心!」
  說完,安雲兮仰頭喝下一杯水,同時向程萱使了個眼色。後者意會,忙站起來,接著道:「大家還等什麼?菜都涼了,交了錢卻吃不上好東西可別怪我。」
  這一下,把剛才的尷尬氣氛瞬間化去,眾人又開始重新坐下,吃吃喝喝起來。只剩下安雲兮這一桌依然保持著詭異的氣氛。
  或許是龔子良的舉動,更加刺激到李君茹。她先是淚眼婆娑的看著龔子良,後者卻咬牙沒有屈服在這以往看起來讓他想要用盡全力保護的眼神中,想要堅持帶她走。
  可是,李君茹彷彿不想再聽從龔子良的話妥協,她甩開後者的手,坐下。只是無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其他桌這時都已經吃喝了起來,龔子良尷尬的站在李君茹身後,沉默了三秒,最後無奈離去,返回自己的座位。
  「開動開動!」程萱一聲令下,七八雙筷子肆無忌憚的衝進群菜之中,風捲殘雲般搶食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這讓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李君茹愕然,三人呆滯的看著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們毫無形象的大口吃喝。
  雖然大家都是體育生,可是自己平時卻很注意言行舉止,不想留給人粗魯的印象。可是想,現在眼前的這些人卻打破了李君茹的認知。
  她將視線從幾人身上離開,落到安雲兮身上,卻再次陷入瘋狂的嫉妒。安雲兮的身邊,所有人都在搶著菜吃,只有她,巍然不動的,用著在她眼中無比優雅的姿勢,不慌不忙的夾著眼前的幾盤菜餚,細嚼慢咽,絲毫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影響。
  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戴著黑框眼鏡,連長相都看不清楚的少女會給人如此優秀的感覺?為什麼,龔子良只是見了她一面,回去後就在她面前不斷的念叨這個少女很有意思。
  她花了那麼多心思,按照龔子良的性子打造自己,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成為龔子良的女朋友,正式的站在他身邊。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等到了龔子良的回頭,等到了龔子良的選擇。可偏偏在兩人處於戀情萌芽的時間段裡,跳出這樣一號人物,這怎麼能讓她平靜?
  「君茹,君茹……」
  同伴的呼喚,把陷入魔障的李君茹暫時拉了出來。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同伴,卻看到兩人苦著臉,指著飯桌。
  李君茹望去,此時,飯桌上已經只剩下殘羹剩飯了。而她們三個卻一口沒吃到。想到今天一整天,自己都不能沾到一點便宜,反而屢屢受挫,李君茹乾脆站起來,拉著自己的兩個同伴,轉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送給安雲兮一個『你等著』的眼神。
  飯局已經熱鬧起來,徹底的瘋狂。誰還會注意中途溜走的三個女生,就連龔子良也被灌了不少酒,有些微醺,無法再繼續關注這邊的情況。
  這次聚餐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酒足飯飽的學生才各自三三兩兩的散去。
  安雲兮三人最後走出飯館,順著有些冷清的人行道向學校走去。剛走了幾步,安雲兮就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二人道:「你們別送我去學校了,又不遠。再說我也沒喝酒,你們先回去吧。」
  兩人不肯。安雲兮只得攔住計程車,應把程萱和劉曉塞了進去,吩咐司機送去的地址後,才關上車門,看著車子揚塵而去。
  剩下自己一個人,安雲兮走到前面十米的一個陰暗處,對著黑暗平靜的道:「出來吧。」
  人影從黑暗中掙脫出來,在路燈的照明下,露出一張漂亮、可愛的臉。臉上帶著酒後的紅暈,就連他的身上也帶著淡淡的酒氣。
  「等我?」安雲兮暗中運氣,將撲鼻而來的酒氣驅散,保持自身的潔淨還有呼吸的順暢。
  龔子良點點頭,單純的大眼中依然帶著一絲無辜。他看向安雲兮,在燈光下仔細打量她的側臉,好一會才帶著懇求的道:「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我和你之間並不熟。」安雲兮自覺自己的同情心沒有必要放在他的身上。
  這個回答,讓龔子良沉默。
  「沒事的話,我走了。」安雲兮準備離開。
  龔子良卻突然伸開手,攔住她的去路。帶著點醉意,笑了起來,這個笑容帶著酒後的迷濛,卻讓他那對淺淺的酒窩在黑夜中妖冶綻放。
  有那麼0。1秒的時間,安雲兮沉醉在那對酒窩和黑瞳裡。但這依然不是她能夠留下來完成龔子良無理要求的理由。
  嘴角上揚,安雲兮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龔子良的阻攔,繼續向前走去。
  「難道連陪我說說話都不可以嗎!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龔子良轉身,對著安雲兮的背影喊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意。只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安雲兮停下腳步,側頭,垂眸:「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是心理醫生,幫不了你。」說完,繼續向前。
  龔子良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知道!我知道誰也幫不了我,畢竟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只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
  再次停下,安雲兮在心中哀歎自己的優柔寡斷。「我和你不熟。」
  再次的拒絕,讓龔子良頹廢的倒在地上,望著被蚊蟲纏繞的昏黃路燈,大笑了起來,晶瑩的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身後的癲狂笑聲終於讓安雲兮轉身,她望著不遠處陷入痛苦和哀傷的龔子良有些不解。她不知道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一個未涉世的高中生這樣痛苦,或許自己該聽一聽?
  帶著內心的妥協,安雲兮走到龔子良身邊,用腳踢了踢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他:「不是說要聊一會嗎?」
  ……
  週末,三中的校門沒有宵禁,門衛也不會太嚴。在沒有第二選擇後,安雲兮果斷的把龔子良帶入了三中的校園中,來到操場,二人初次見面的地方。
  「我和她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她,後來有同學告訴我,她喜歡我,我還刻意的避開。」坐在草坪上,情緒平復的龔子良開始說起他和李君茹的一切。
  龔子良從本質上來說還算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家境優越,父母的教導讓他從小都是優質生,再加上不俗的外貌,自然在青春懵懂的時候成為了無數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
  李君茹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她並沒有像其他龔子良的愛慕者一樣,遞情書,送禮物,讓龔子良討厭,甚至避而遠之。
  在她感覺到龔子良似乎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歡而選擇避開的時候,她就沉默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關係連續兩年都是同學關係,直到初三那一年……
  龔子良說,那一次,他放學途中無意中看到李君茹被幾個小混混堵在巷子中勒索。處於江湖義氣也好,還是同學情誼也好,他衝了出去,趕走了那幾個小混混,也是那一次,他迷失在李君茹柔弱可憐的眼神中。
  從那一刻起,他心底就對李君茹升起了一股保護欲,不希望她受到一絲傷害。而李君茹在她面前也總是一副文靜、沉默、楚楚可憐,嬌弱的樣子,讓他熱衷於對她的保護而無可自拔。
  他一開始並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直到畢業,李君茹憑著短跑的爆發力進入一中特長班,與他再也不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時,他才感覺到這個人已經佔據了自己內心的部分位置。
  龔子良極度不適應保護不了李君茹的日子,最終也靠著自己驚人的耐力放棄普通班,進入了特長班,成為一個體育特長生。
  在與李君茹重遇後的第二個星期,兩人確定了關係。沒有誰對誰表白,好像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
  龔子良是一個做事特別專注的人,既然選擇的體育,他便會全力付出。在學校裡,每次訓練他都最拚命,不斷的刷新自己的記錄。同時也盡可能瞭解自己對手和同學的各項數據,瞭解自己在這一屆特長生中所處的位子。這也是他在知道三中有運動會後,專程逃課前來觀看,瞭解三中男子長跑隊員實力的原因。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意外邂逅了安雲兮。安雲兮的特別讓他記憶猶新,回去後便向李君茹提起。可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感覺到李君茹變了。
  除了在他面前依然小鳥依人之外,其餘的時候都是很強勢,很有魄力的女生。這樣的女生讓龔子良不僅一次懷疑,她是否還需要他的保護……
  在這種糾結中,日子來到了與三中比賽的日期。龔子良承認心中有著小小的期待,似乎這樣可以再次見到那個讓他感到有趣的女孩。卻不想他這個反常的舉動更是讓李君茹疑心重重,這才有了今天接連發生的各種事端。
  聽完這一切,安雲兮無力的道:「我也只是一個平凡人,並不有趣。可是,你們兩個的感情糾葛卻牽扯到我的身上,我未免太無辜了些。」
  龔子良抱歉的看著安雲兮:「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真誠的道歉後,他煩惱的抓亂了蓬鬆的短髮:「可是,我真的好煩啊!那種感覺好像是一件自己認定的事突然被自己發現並不是這樣的那種……唉,我也說不清楚了。」
  安雲兮白了一眼,直截了當的道:「那就看你拋開這些,還喜不喜歡她。喜歡便接受一切,不喜歡就分手。有什麼好糾結的。」
  「就那麼簡單?」龔子良抬起頭,就算在黑夜中也黑得發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發傻。
  「是你想得太複雜了而已。」安雲兮搖頭笑道。
  「是我想得太複雜了嗎?」龔子良垂下頭,不斷低喃。
  從草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安雲兮覺得自己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便向操場外走去,邊走邊說:「你想好了就自己離開吧。從大門走還是翻牆走都隨你,反正兩條路你都很熟悉。」
  龔子良抬起手,正巧看到安雲兮瀟灑揮手的背影,讓他發自內心的露出一個微笑,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碰了一下。
  愛情,對於重活一世的安雲兮來說,在高中時代就接觸還是太早了些。她的心裡似乎已經沒有留下一點位子等待未知的愛情……
  
☆、第十章 李君茹的報復
 
  
  一中和三中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隔著整個K市的市區,兩個學校的學生如果沒有特意組織,幾乎很難相遇。
  安雲兮本來以為龔子良和李君茹的事就這樣過去了,自己依然過著自己悠哉的校園生活,重續自己難忘的友情,卻沒想到不過因為一個誤會,讓自己現在面臨著這種局面。很多時候,安雲兮設想,如果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遇到今天發生的事會不會毀了自己?
  每一次的設想,安雲兮都感慨萬千,幸好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自己,她開始擁有了掌控自己命運的資格……
  望著把自己堵在死巷子裡的這些少男少女,安雲兮有些無奈。自己不過是趁著週末出來買些東西,繞個小道回學校,居然還被這些人堵住了。難道自己的行蹤一直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安雲兮的眼神飄向了這十幾個少年的領頭者,一中李君茹。
  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孩卻在喜歡的人面前假裝柔弱,看她沒有一絲不自然的站在這群人中間,安雲兮幾乎肯定當初龔子良的英雄救美不過是這個城府頗深的小女子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為了心愛的人偽裝到這個程度,甚至到了現在龔子良都還以為柔弱的一面才是李君茹的本性,光是這一點,安雲兮就挺佩服這個少女。
  「安雲兮,沒想到今天咱們會這樣碰面吧?」李君茹撥開左右的人,站了出來。
  今日的她比起一個月前顯得更加的陰鬱,就連她的眼神中,安雲兮也時不時的捕捉到一絲瘋狂。
  想到自己人在街邊走,禍從天上來。安雲兮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於李君茹的問話,老實的點點頭:「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糾纏不清。」
  「你還有臉問我!」李君茹大叫,面部瘋狂中變得扭曲。
  不問你問誰?安雲兮心中腹誹。
  「是不是你讓子良跟我提出分手?」
  這句話,終於讓安雲兮明白了今天的橫禍由頭是什麼。她無辜的笑道:「我和龔子良不過幾面之緣,你認為我會去叫他跟你分手?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李君茹冷哼:「好處?龔子良沒有女朋友對你這樣的賤女人來說不就是最大的好處嗎?趕走了我,你就可以上位了。」
  賤女人這個詞讓安雲兮不悅的皺眉,臉色也沉了些:「龔子良自己的選擇你不去問他,卻跑來問我,不覺得自己很可憐麼?而且我和他沒有絲毫關係,將來也不會有。」
  「我不信!」李君茹嘶吼著。
  喵——!
  原本蹲在牆頭的一隻花斑野貓被李君茹的聲音驚嚇,叫了一聲,從牆頭一躍而起,三兩下遠離了這是非之地。
  幸好這裡是偏僻的地方,附近沒有什麼居民來往,不然一定會和這成年的野貓一樣,被這癲狂的聲音驚嚇到。
  「信與不信是你的選擇,以後別來煩我。」安雲兮不耐煩的道。
  說著,就想要穿過這提著各式棍棒的人群離開。與李君茹擦身而過,對方的陰鬱之氣被安雲兮的氣機敏銳的感覺到。站在後面的十幾個少男少女並沒有主動讓路的意思,反而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這讓安雲兮不得不停下腳步,清冷的雙眼透過平光的鏡片注視著這群人。
  「你以為你今天能這樣輕鬆的離開嗎?」背對著安雲兮,李君茹輕笑出聲,只是那笑聲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這次外出購買的商品,被放在被安雲兮套在左手手腕上的塑料袋中,而她的雙手插在白色的休閒運動裝的褲兜裡,在這樣的架勢面前,依然懶散、悠閒。
  聽到李君茹的回話,她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倒是有幾分混混頭子的氣勢。」
  安雲兮的笑容很冷,背著她的李君茹沒有感覺到,但是面對安雲兮的少男少女們卻在這個笑容中感到寒意,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
  「高中生就不能是黑社會?我的世界你這種乖學生是不會懂的。」李君茹轉過身,看著安雲兮的背影,無聲而笑,表情很是自豪。
  「黑社會?」安雲兮呲笑,緩緩搖頭:「不,你還稱不上是真正的黑社會。甚至連街邊混混都稱不上。」
  「你說什麼!」李君茹面露猙獰。就連那些少男少女也對著安雲兮露出誇張而凶狠的表情。每個人都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李君茹憤怒了,她辛辛苦苦打造出來屬於自己的勢力,自己的威風,自己的校園地位,居然被安雲兮說得連小混混也不如。她伸出手,想要給眼前這個看不起她的眼鏡妹一點教訓,或者說要開始今天對她的教訓。
  「你懂什麼!你——啊——!」
  反駁之聲,戛然而止。
  李君茹的手還未抓住安雲兮的肩頭,就被她反手扣住自己的手腕,反方向一扭,讓她失痛時不由得委下身子,發出同呼。
  這一幕快若閃電,李君茹的手下們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等定眼再瞧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老大,在這群人中打架最厲害的人居然被眼前這個文靜、淡然、精緻的少女控制住。一時間,眾人被這個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卻沒有人發現那個扣住李君茹手腕的纖細左手,掛在上面的塑料袋沒有絲毫的晃動,平靜得好像這電光火石般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
  「一群學生還想要混黑道。你們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讀書讀傻了?」安雲兮嘖嘖的搖頭,手中的力道卻逐漸加重。
  李君茹疼的冒出冷汗。她已經猜出安雲兮有些身手了,不然不可能憑空把足球接住,還能反擊,所以今天才回帶了全部的人馬來圍堵。卻沒想到,自己才出手就被她拿下。戀情的終結,『事業』上的打擊,都讓李君茹對安雲兮恨之入骨。她咬著牙,左手握著發疼的右手,對著屬下們下達瘋狂的命令:「你們都跟我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打死這個賤貨。啊——」
  不能入安雲兮耳的話,讓她的手勁加大,頓時疼得李君茹幾乎跪倒在地上。絕望中反擊,李君茹的左手不再顧及右手的傷痛,想要抓住安雲兮高束在腦後的馬尾。
  可是,在臨到時,卻抓了一空,整個人突然被拋到半空中,在完成拋物線後,落入人群,把堵住出口的十幾人砸得七零八落。
  安雲兮的左手重新插回褲兜,自始至終她的右手都沒有伸出來過。看著摔倒一地還在掙扎著爬起來的少男少女們,她搖了搖頭。
  在眾人的幫助下,李君茹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半邊臉上還沾著地上的灰塵。將口中的沾染的塵土混著液體吐出。當她再次對上雲淡風輕站在那的安雲兮,雙眼已經發紅:「殺了她,給我殺了她,出了事我負責!」
  安雲兮的眸子微冷,看著李君茹冷聲道:「你負責?你能負什麼責?愚蠢。」
  「動手啊!」李君茹瘋狂的推讓著左右的人向前。可是,經過之前那一幕,誰也不敢動手,反而在推讓中向後縮。
  「君姐,咱們不是對手,先撤吧。」有人在李君茹耳邊偷偷的勸著。
  話語剛落,就有人點頭附和。
  可惜,此時的李君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在聽到這句話後,她突然從那人手裡奪過鋼管,猛地刺向他的腰部——
  鋼管雖然是鈍物,可是橫切面卻是鋒利的,若是毫無防備之下直接插過去,很容易捅破對方的身體。
  跟著李君茹一起的人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瘋狂,當鋼管幾乎插入說話那人腰間時,被這一幕嚇呆的學生們都不由自主的尖叫向後退。
  他們平時雖然也鬥過毆,大國群架,但都不是見血的那種,現在突發的狀況自然難以應付。就連那個處在危險中央的少年也當場愣住,眼睜睜看著原本在自己手中的鋼管刺破自己的衣服,劃破自己的皮膚,在血液滲出的時候,繼續朝裡……
  混亂是安雲兮對當時的唯一描述。
  就在少年幾乎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從未那麼恐懼的時候,突然一隻纖細、白皙,透明的小手伸了過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握住了繼續前進的鋼管。
  「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你根本不配稱為一個老大。」安雲兮冷眼看著李君茹,搖了搖頭。
  受到阻攔,李君茹越發瘋狂,她看向安雲兮,尖叫一聲,想要握著手中的鋼管刺向眼前這個讓她討厭的女生。可是,被安雲兮單手握住的鋼管卻紋絲不動。
  被拯救的少年一陣虛脫,感激的看了安雲兮一眼,在同伴的攙扶下避開發狂的李君茹。衣服上帶著點點血跡,還好只是皮外傷。就差那麼一點,自己就……思及此,少年顧不上後怕,再次充滿感激的看向如今在他眼裡猶如女神的安雲兮。
  瘋狂中,李君茹沒有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如今都已經離她遠去,他們圍聚在一起,離得遠遠的,望著對持中的兩人。
  手中的鋼管是武器,覺得不能讓給安雲兮。
  李君茹在心中對自己說,腳下已經向安雲兮踢去。可是,在半道上,卻被對方踢中膝蓋,狠狠的踢了回來,甚至無法站穩,單腿跪在地上。
  安雲兮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君茹,冰冷的眸子中不帶一絲情感。被迫跪在地上的李君茹只能仰望,在那無情的眼神中,她突然恢復一絲清明,心中升起一抹恐懼。
  「玩到這裡,好要繼續麼?」安雲兮冷冷的道。
  李君茹眼中恐懼越重,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今天的事,我當你是年少無知。回去後最好別再來煩我,否則,後果自負。」安雲兮鬆開握住鋼管的手,重新插回褲兜,望了一眼虛脫倒地的李君茹,向著巷口走去。
  路過那群少男少女面前,對於那些充滿崇拜的目光,她選擇了視而不見。
  直到安雲兮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之後,那些少男少女才回過神來,望著地上的李君茹。許久,那個差點被李君茹殺死的少年才走到她面前,對著她道:「君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從今以後,我不再跟你混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之前李君茹的表現似乎讓這些對江湖義氣十分感興趣的少男少女們失望,紛紛提出了不再跟隨的話,然後結伴離開。
  李君茹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躺在地上,望著天空的雲層,一滴透明的液體無聲滑落,倒映著天空的雙眸中,積聚著越來越多的恨意。
  ……
  遠離巷子,望著越來越近的三中大門,安雲兮在心中思考著自己的轉變。
  曾經,自己因為馬莉的糾纏和下三濫的手段,讓整個馬家隨之覆滅,就連庇佑馬家的官員也被她拉下馬,以絕後患。
  而現在,面對李君茹的一次次挑釁,她選擇的卻是一次次的寬容。其中,李君茹目前還未對自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是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安雲兮發現自己的心態發生了改變。
  也許,因為自己事業的成長,經歷的成長,讓她覺得這些學生之間的矛盾再大也不過是小事,而她也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只要別妨礙到她的生活就好。
  當然,這也並不代表安雲兮會一直包容和忍讓。一次兩次,她會當做是年少輕狂,不懂事的表現。但是第三次……她就不會再繼續放任下去。
  所以,李君茹如果真的把安雲兮說的話聽了進去,從此不再來找自己麻煩,那麼一切都會和以往一樣。如果她不識趣,非要繼續糾纏,那麼,安雲兮臨走前說的話也不是開玩笑而已。
  剛進入三中,安雲兮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開一開,居然是喬博琰的電話。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到之前那通讓安雲兮懷疑喬博琰受傷的電話,只是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
  之後,她又意外的接到濯明月的電話,電話的內容除了告訴安雲兮,她在濯家船廠訂製的貨運輪船已經準備發貨之外,就是埋怨安雲兮許久不來看自己,還問自己可不可以來看看她。
  面對濯明月的熱情,安雲兮花了不少時間才安撫下去。但是對於這個說風就是雨的丫頭,安雲兮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真的打消了她前往K市看望自己的想法。
  一周又很快過去,這一周安雲兮沒有再見過李君茹,更沒有見過給自己帶來麻煩的龔子良。但是,有一個人卻每天雷打不動的出現在自己學校門口。
  在週一與程萱、劉曉一起外出吃晚飯的時候,安雲兮就發現了這個人。她的記憶力一向都是過目不忘,自然認得這個少年就是當時差點被李君茹傷害的那位。
  少年的名字叫馬友學,也是一中的學生,與李君茹和龔子良是老鄉。也是這時,安雲兮才知道那天前來圍堵自己的十幾個學生大部分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是李君茹從初中就開始在暗中慢慢發展的小勢力,只有幾個是來到K市上高中後才發展起來的新成員。
  對此,安雲兮對龔子良的智商產生懷疑。他是需要有多遲鈍,才看不到李君茹的真實,還是他甘願沉醉在李君茹為他編織的美夢裡。
  馬友學的來歷很簡單,除了感謝安雲兮的救命之恩外,就是想跟著安雲兮混。可惜,安雲兮手中已經有著『神幽』和『出雲社』兩大武裝勢力,實在不想要插足學生幫的玩鬧,更不想收個小跟班在學校裡耍耍威風。所以便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卻想不到,這個馬友學毅力不錯,居然從此之後每天來到三中門口等待,希望安雲兮能改變初衷。對此,安雲兮採取了無視的態度。
  當然,這其中的原委,安雲兮是不會如實告訴程萱和劉曉的。所以,對於馬友學的舉動,她們也是接受了安雲兮的說辭,也是她們最願意相信的說辭。一個花癡男罷了。
  ……
  又到週末,安雲兮原本的回家計劃在剛離開校門後破碎。
  望著校門口的路邊上,坐在車裡對著自己不斷揮手的濯明月,安雲兮的嘴角抽了抽。
  這丫頭果真還是跑了過來,看來這個週末自己只能陪她在K市轉轉,然後把她送上飛機。一邊思考著,安雲兮走向那輛掛著G省牌照的別克轎車。
  「雲兮,驚喜嗎?」濯明月戴著墨鏡,只露出一雙紅唇,顯得無比嬌艷。
  安雲兮點點頭:「驚倒是有了。」
  一句話說得興奮的濯明月一下子焉了下來。她嘟著嘴,故意撒嬌:「你怎麼這樣,人家要去HK辦事,特地路過看看你,你居然一點也不歡迎我。」
  安雲兮白了一眼,去HK,路過G省,這都說得通的話,那全華夏都可以路過了。
  自動拉開副駕駛的門,安雲兮彎腰坐了進去。「從哪弄的車?」
  「你不知道我家在G省也有分公司嗎?當然做的不是船舶的生意,是別的。這是公司的車。」濯明月解釋。
  安雲兮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
  「我們去哪?我好餓,你先帶我去吃點東西吧。」濯明月可憐兮兮的道。
  安雲兮在心中哀歎,認命的道:「跟著路走吧。」
  得到指示,濯明月立即發動汽車,向前駛去。
  「雲兮,你很久都不跟我們聯繫了,也不去尚海看我們。你知不知道我爸媽都念叨你好幾次了。要不是你前段時間聯繫我要訂貨輪,我們都以為你人間蒸發了。」路上,濯明月埋怨的對安雲兮道。
  安雲兮莞爾。自己和濯家的緣分倒是越來越深了。
  「對了!還有一個人對你十分想念,常常借酒消愁,看得我都覺得可憐。你想知道他是誰嗎?」濯明月此時已經摘下墨鏡,嫵媚漂亮的眼睛調皮的對安雲兮眨了眨。
  嘴角一抽,安雲兮沉默。這種事,她要是接話豈不是正中了濯明月的下懷?她可沒忘記,從黃玉郎那裡知道,濯明陽對著自己可是有著不一樣的心思。
  對方不接話,濯明月在心中為自己的弟弟哀悼了一番。作為女人,她幾次接觸下來,已經知道安雲兮對濯明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知道不過是濯明陽的一廂情願而已。
  本來這件事在濯明陽知道安雲兮真實年紀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段落,可是卻不想一直遊戲花間的弟弟在這段沒有安雲兮任何信息的日子裡,不是忘記這個還未開花就已經凋謝的單相思,而是越發的思念起如今已經開始慢慢成熟的出塵少女。
  濯明陽曾經的瀟灑在安雲兮身上幾乎完全不起作用。這一次安雲兮與濯家的合作,沒有直接找他這個總經理,而是找上她這個副總經理,還讓濯明陽失落了好一番。
  現在,濯家的人幾乎都知道濯明陽是真的愛上了安雲兮,而濯家對於安雲兮這個救命恩人也是十分喜歡的。如果兩人能修成正果,自然是皆大歡喜,就怕是到頭來依然是濯明陽的單相思,就難免讓人感到尷尬了。
  所以,這一次濯明月趁著出差之際,特意提前幾天,繞道G省與安雲兮見面就是想要明確知道對方的心意,回去後好開導自己的弟弟。現在看來,安雲兮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K市不大,十幾分鐘後,別克轎車就停在了一個飯店的停車場中。帶著一身時髦,處處散發出女人味,嬌艷得像一朵玫瑰的濯明月,安雲兮走向了這家名為『湘水情深』的飯店。
  這家飯館安雲兮其實也是第一次來,平時只是偶爾路過。K市遠遠比不上尚海的繁華和現代,所以為了招待濯明月這位濯家大小姐,她選擇了這個新開沒多久,裝潢典雅精緻的湘菜館。
  安雲兮依稀記得,濯明月的口味不像尚海人的輕淡,反而偏重喜辣。
  兩人前後相差半步的走進湘水情深,與出來的一群人擦肩而過。安雲兮的眼神祇是在走在最前面的兩人身上略微停頓後,就不著痕跡的移開。而那群人卻在出門後,挺住,轉身看著兩個妙曼的背影消失。
  這群人中,帶頭的很明顯是一個光頭,年紀大概在三十幾歲,體格健碩,給人一種力量感。此時,他在四五個小弟的包圍下,色瞇瞇的回味著消失在眼前的濯明月。
  「K哥,剛才進去的那個戴眼鏡的人就是我給你提到過邀請你對付的人,她的名字叫安雲兮。」與K市地頭蛇並肩而立的就是消失一周的李君茹。
  剛才,安雲兮看的自然就是這二人。
  安雲兮?老K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記憶中恍惚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可是,搜索一番後沒有半點結果,便乾脆放棄。
  這位K市原先最大的混混團伙老大,如今依附出雲社而生存的混混頭子,早已經忘記三年前與自己長期合作的馬老闆,曾經出錢請自己去幹一票買賣,主角的名字正是叫安雲兮。
  只不過,隨著馬家的覆滅,這件事不了了之,也讓老K錯過了認識安雲兮的機會。
  「她身邊的那個女人……」老K的注意力明顯不在安雲兮身上。
  李君茹鄙視的目光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裝出恭敬的笑容解釋:「那個人我不認識,但既然兩個人在一起,那就證明她們是認識的。」
  老K點點頭。回過神看向李君茹,眼睛毫無顧忌的在李君茹成熟的女性身體上遊走了一圈,曖昧的笑道:「人我可以幫你教訓,可是你的報酬是不是太少了。」
  話音落,幾個跟隨老K依舊,深知他脾性的混混便露骨的笑了起來。
  李君茹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想到剛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安雲兮和她帶給自己的仇恨,便再次堅定下來。她裝作聽不懂老K話裡的意思,試探道:「K哥,我只是個學生,也沒什麼錢,這五千塊還是平時省吃儉用省下來的,你就當幫幫妹妹的忙?」
  老K笑得露出一口酒氣熏天的黃牙,色瞇瞇的道:「幫忙不是問題,可是,妹妹你什麼時候也幫幫哥哥的忙?」
  「呵呵,妹妹哪有本事幫哥哥的忙。」李君茹笑得勉強。
  「怎麼會沒有本事?」老K抓住李君茹的手,向自己的褲襠摸去。
  李君茹嚇了一跳,將手從老K的手中抽出,慌亂的退後了兩步。
  哈哈哈哈——
  老K一夥人笑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神在此時李君茹的眼裡都顯得十分淫穢,讓她心底害怕、噁心。
  老K向前一步,伸出粗短的手指,在李君茹僵硬的表情上一摸,『嘿嘿』的笑道:「想要報仇,總得付點代價。錢不夠就用自己來償。這可是道上的規矩。別怪哥哥我不提醒你,你想想清楚,決定了再來找我。」
  說完,老K對著幾個跟班一吆喝:「走啦。老子還約了人打麻將。」
  望著老K和他的手下在自己面前揚長而去,李君茹的雙拳緊握,眼中擠滿水霧。她害怕,害怕自己還乾淨的身體最終逃不過這個混蛋的欺辱。
  同時,她也恨。恨自己沒有能力獨自去找安雲兮報仇,只能依附地頭蛇的勢力。她還恨龔子良的無情,想到自己為他做了那麼多,努力扮演好他喜歡的女生性格,到頭來卻換來一句『我們不適合,分手吧』的話。
  最最恨的就是安雲兮,如果不是她,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依然可以在龔子良面前小鳥依人,自己辛辛苦苦幾年積攢下來的勢力也不會煙消雲散,她仍然是學校裡有名的『君姐』。
  如今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李君茹相信,不管安雲兮有多厲害,她終究是個學生,不可能會是老K這樣在K市盤踞十多年,稱霸K市地下世界,就算在南方黑道龍頭出雲社的圍剿下也能活下來的狠角色對手。
  但是,這報仇的代價……
  李君茹有些迷惘了,她原本以為只要付出金錢就可以的,為什麼現在老K卻暗示她需要付出自己的身體?
  她要怎麼做?放棄報仇?還是向老K妥協。
  ……
  湘水情深的包房裡,安雲兮自顧的喝著服務員送上來的白開水,直接無視在四處打量包房並不斷提出意見的濯明月。
  「嘖嘖,這個牆紙那麼老土,又俗氣,換成咖色系暗花鍍金的多顯低調奢華。還有這個,這個桌子還蒙著塑料布,這樣太沒檔次了……還有,還有……」
  濯明月碎碎念了幾分鐘,幾乎把這個不大的包房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數落了一遍。
  「你嫌棄夠了沒有?」終於,安雲兮實在忍不住開口了。
  這裡是K市,清江縣是隸屬K市的縣份,所以這裡也算是她的家鄉了。聽著濯明月口無遮攔的話,她護短的毛病又開始犯了。
  濯明月撇撇嘴:「我只是實話實說嘛,又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不是餓了嗎?那就坐下等上菜。」安雲兮懶得搭理她。
  「哦。」老實的答應一聲。濯明月先是掏出紙巾仔細的擦了擦身下的凳子,確定乾淨了才坐下去,屁股之沾到凳子的三分之一。
  安雲兮見狀挑了挑眉:「沒想到你還有潔癖啊?」
  濯明月一愣,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在公眾場合才會這樣。其實也不算是潔癖,以前我也不會覺得外面的東西有多髒的。都是因為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有堂選讀的細菌課被老師帶到細菌實驗室,看了那些從公眾場合採集回來的細菌樣本,從此心裡就有陰影了。」
  說完,她還渾身打了一哆嗦,彷彿還沒有忘卻那些關在器皿中的細菌在高倍顯微鏡下是什麼模樣。
  安雲兮咧嘴一笑,心情愉悅。果然,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小氣的,濯明月雖然不是故意嫌棄自己選擇的地方,但看到她後怕的樣子,她還是十分開心。
  很快,之前點的菜就送了上來。菜色並不複雜,都是典型的湘菜,剁椒魚頭和茄子豆角這類的家常小菜。兩個人,安雲兮點了四個菜一個湯,自我感覺已經很奢侈了。
  吃飯的時候,濯明月沒有再繼續嫌棄,只是漫不經心的吃著碗裡的飯菜,裝作不經意的開口:「雲兮,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尚海?明陽說一直沒有好好招待你,等你去了,一定陪你好好玩玩。」
  「替我謝謝他的好意,不過我最近應該沒時間去尚海。」安雲兮埋頭吃飯,看似隨意的回答。
  濯明月語塞,安雲兮已經第二次用隱晦的話告訴了自己她對濯明陽沒意思。如果自己再不知趣,繼續刨根追問的話,估計連自己也要被她納入不受歡迎的對象中。所以,她選擇了明哲保身,至於弟弟的幸福還是靠他自己去爭取吧。
  「對了,你和黃祁山的事怎麼樣了?」吃飯的過程中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安雲兮打破沉默。
  她自從雲中城出來,一直忙碌在各地,有些老友也沒有時間聯繫。當然,黃祁山還算不上他的朋友,他的父親黃玉郎才是安雲兮的忘年交。
  濯明月俏臉一紅,頭垂得更低,慌亂的用筷子刨著碗裡的米飯:「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雲兮眨了眨眼,難以置信的道:「不會吧,那麼久了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面對安雲兮難得的八卦,濯明月彷彿找到了宣洩的口子,一股腦把心中的委屈倒了出來。講述的過程中,她的聲音無比幽怨。「他還不是老樣子,面對外界傳說我們兩個的事都一概沉默,不解釋也不回應,可是對我依然客客氣氣,弄得我都不知道我們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了。」
  「你沒向他表白?」安雲兮好奇的發問。
  濯明月羞澀的點點頭,默認。
  安雲兮詫異的道:「你不是從國外回來的嗎?居然還那麼含蓄。」
  「誰告訴你從國外回來的人就要大膽開放?」濯明月白了一眼。
  「我只是覺得,接受了國外教育的你,在情感的表達上應該更直白些,而不是像國人一樣含蓄中帶著猜測,喜歡那種霧裡看花的感覺才是。」安雲兮解釋。
  「我也不喜歡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可是……」濯明月委屈的歎了口氣。
  安雲兮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看到對方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心中一軟,脫口而出:「回頭我找機會幫你從黃伯伯那裡探探口風。」
  「好啊!我先謝謝你了。不管結果如何,下次你來尚海,我們出去shopping,我全部買單。」濯明月激動的道。
  其實,安雲兮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但是話已經說了出來,反悔不是她的風格,再看到濯明月激動的樣子,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反正,不過就是再遇到黃玉郎是探探口風,又不是要保證濯明月嫁給黃祁山,小事而已。安雲兮如此安慰自己。
  ……
  雨夜中,李君茹穿著被雨水打濕的衣服在雨中神情恍惚的走著。她的步履有些蹣跚,好像剛剛受到什麼傷害。
  雨水順著髮梢留下,她的睫毛上混合著雨水和淚水,帶著中和了雨水變得淡淡苦澀淚水,滑過唇間,那味道讓她想起了之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白天,老K向她提出了那個要求,讓她回去好好思考是否接受。她應該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卻最終答應了下來。
  因為,當她返回學校,找到正在溫書的龔子良時,她問他是否喜歡上了三中的安雲兮。對方的回答讓她心碎,讓她痛苦,讓她瘋狂得想要摧毀整個世界。
  她只記得自己在盛怒之下衝出了學校,在街道上橫重亂撞,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老K的大本營,見到了正和屬下看著日本動作片的老K。
  李君茹的到來讓老K興奮,看碟看得正火起的他,正愁著沒地方宣洩下身的腫脹,如今小美人就送到了自己面前。
  房間裡污穢、髒亂,帶著讓人噁心的味道。地面和那張木製的大床上到處散落著色情畫報,李君茹感到極度的不適應。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樣想像過自己美好的第一次,可是如今卻在這樣的地方,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這樣的人,而目的只是為了一場交易。
  感覺到老K急切的眼神,李君茹把心一橫將最後一件蔽體的小衣扔到了地上,「老K,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一切過後……
  老K饜足的將肥膩的身軀李君茹身上挪下來,捏了一把她光裸的上身,調笑道:「你這妞,身子不錯,老子很滿意。」說罷,便哼著小曲晃去浴室清洗了。
  李君茹裸著滿是虐痕的身子坐在床上,看著雪白床單上的斑斑血跡,怔愣片刻,嘶吼著大哭起來:「安雲兮,我要你死!」
  轟隆——
  雷電的交鳴,把李君茹拉回現實。她仰起頭,任由雨水沖刷自己早已被淚水浸濕,顯得蒼白柔弱的小臉。對著天空大叫了一聲。
  伴隨著雷聲,她喊出了自己內心中最強烈、最迫切的願望:「安雲兮,我要你死!」
  ……
  大雨過後的第二天,萬里晴空,烈日當頭。除了草地和泥土還散發著濕潤的空氣,誰也不會想到昨晚這個城市才經歷了狂風暴雨的洗禮。
  驕陽下,安雲兮無力的垂著頭,她真的不明白K市這麼點地方有什麼值得濯明月逛了一整天都不覺得累的。再看她腳上那雙十公分高的細高跟鞋,安雲兮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怵。
  高跟鞋啊!安雲兮的噩夢。
  回想前世,安雲兮也只有在參加公司舉辦的晚會或者出席一些社交活動時才會穿上跟子最多不會超過七公分的高跟鞋,平時都是一雙平底鞋走天下。倒不是她不會穿高跟鞋,只是因為當初的她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要在來回擠地鐵、公交,爭分奪秒中度過,那樣的生活每天再穿著高跟鞋上下班,真的會要人老命的。
  所以,重生之後,除非必要,安雲兮沒有再穿過高跟鞋,反正這一世她改變了自己的個子,不穿高跟鞋也不會比別人矮。
  「雲兮,K市雖然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嘛。這種在小店裡掏東西的感覺,我好久沒有試過了。」濯明月手中拿著一個中國娃娃的泥塑,在與安雲兮說話的時候,臉上還不忘衝著泥塑做鬼臉。
  安雲兮被這麼幼稚的表情逗樂了,笑道:「你這個大小姐還需要在小店裡淘寶?」
  「當然啊!」濯明月誇張的叫著:「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可沒有多花家裡的錢,有時候還和同學一起去外面做兼職,然後到那些小攤上去淘衣服鞋襪,感覺很特別的。和在大商場裡有專人伺候,慢慢挑選是不一樣的。」
  「看不出你這個大小姐還挺親民的。」安雲兮笑道。
  「那當然,我本來也就是個平頭老百姓。」濯明月得意的揚了揚漂亮的下巴。將手中的泥塑遞給老闆:「麻煩包一下,這個我要了。」
  「你要這個幹什麼?」安雲兮看著小店老闆樂滋滋的從濯明月手中接過泥塑,無奈笑道。
  濯明月撥了一下自己的吹燙過的卷髮,髮梢充滿彈性的滑過她的手臂,帶來一陣發間的清香。「你不覺得很可愛嗎?我買回去放在房間裡,沒事的時候看看,就像看到你一樣。」
  一頭黑線刷下,安雲兮抽著嘴角道:「這個泥塑娃娃哪裡和我像?」
  此時,老闆已經把泥塑娃娃裝進一個透明的硬塑料盒子裡遞給濯明月。她接過盒子,將錢給了老闆,對著盒子裡的娃娃道:「雲兮,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可愛的中國娃娃嗎?」
  安雲兮眼前一黑,有種想要遠離這個女人的衝動。當然,事實上她不可能這樣做,把濯明月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放在街頭,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夜幕降臨,明天就是週一,安雲兮要上課,自然不能陪著濯明月這樣瞎逛。而且,今天整個K市已經被她逛完,如果再繼續下去,她也不知道帶這個女人去哪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吃頓歡送飯,把濯明月送回G市,趕緊打發她去HK做她自己的事。
  兩人從飯館裡出來,新月已經爬上了枝頭。安雲兮有些擔心濯明月一個人夜路難行,心中打算乾脆陪她上去後自己再坐火車回來,雖然折騰,但總比濯明月在崎嶇的公路上發生意外要好。
  「雲兮,你等等我。我的中國娃娃落在飯店裡了。」剛走出飯館,濯明月就喊道。
  安雲兮無奈搖頭,阻止她道:「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先去開車等我。」
  這個安排濯明月沒有任何意見,點了點頭:「也行。那我先去開車,在門口等你。」
  點點頭,安雲兮轉身返回飯店。而濯明月則一個人獨自穿過馬路到對面的停車場中取車。這個停車場是一個露天停車場,這年頭在K市停車沒有人看守,也沒有人問要停車費,其實也就是一個廢棄的操場被周圍的飯店充當了停車場而已。
  濯明月提著自己的包向路的兩邊看了看,沒有發現過往的車輛,便在路燈的照明下穿過寧靜的馬路,走向停車場。
  停車場裡只有一個高懸在廢棄籃球架上的探照燈,這種光芒有些清冷,當夜風吹過時,讓濯明月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伸手在自己胳膊上來回擦了一下。
  找到自己的車,濯明月從包裡掏出鑰匙,卻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車邊駛過。濯明月在車燈的刺激下,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在意,繼續低頭將手中的鑰匙插入車門上的鑰匙孔中。
  吱嘎——
  刺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濯明月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兩個男人摀住嘴巴,抬進了那輛重新倒回來的麵包車裡。
  車門被重重關上,她在恐懼之下只聽到一個男人的吩咐:「快走!」
  接著,車子就駛離了這個臨時的停車場。
  ……
  刺耳的剎車聲傳到馬路對面,以安雲兮的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來不及深思,便抓住濯明月買的那個中國娃娃衝出飯店大門,用最快的速度越過馬路,向停車場跑去。
  當她來到停車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讓她目光變沉。
  別克車的駕駛室被打開,鑰匙卻還掛在門上,濯明月的包掉在車門邊的地上,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其中包括她的手機。
  而作為這些東西主人的濯明月卻不見蹤影。
  停車場內氣氛安靜而詭異,安雲兮只感受到自己一個人的呼吸。她可以斷定,剛才那聲急促的剎車聲和接踵而來的發動機轟鳴聲一定和濯明月的消失有關。
  但是,濯明月是第一次來K市,第一次來G省,又是昨天才到,誰會和她過不去?若是濯家的仇家,安雲兮不敢肯定,但是她跟在濯明月身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人暗中監視。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綁走濯明月,目的是在自己。那麼,會有誰要和自己過不去,要對付自己?
  李君茹!
  一個人影躍入安雲兮腦海之中,這個即將被她遺忘的女生重新變得清晰起來。看來她還不死心……安雲兮的雙眸危險的瞇了瞇。
  異能隨之展開,搜尋濯明月的下落。濯明月是安雲兮認可的朋友之一,絕對不會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任何意外。安雲兮在心中發誓,只要濯明月掉了一絲頭髮,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要承受她的怒火。
  車子還未駛出安雲兮的探查範圍,很快就被她鎖定。沒有繼續耽擱,安雲兮坐進別克車的駕駛室,沒有遺落濯明月的所有東西,快速的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副駕駛的位子上,放著的是那個被濯明月當做是安雲兮的泥塑娃娃,握著方向盤,追趕而去的安雲兮,眼神不小心劃過泥塑身上,微微一頓,雙手緊了緊。
  ……
  白色的麵包車連夜駛出城區,老K做這種事非常有經驗,他不會在市區裡解決,給自己留下把柄,荒無人煙的郊外是他最好的選擇。
  李君茹是希望看到安雲兮被凌辱致死,這一點老K自然是十分樂意的。但是,他卻沒有告訴李君茹,他除了安雲兮之外還想要得到那個站在安雲兮身邊的美艷動人的女人。那種成熟的身軀才是他的最愛。
  所以,他的計劃背著李君茹發生了改變。他的眼線眾多,就算沒有刻意的盯梢,也很容易得知安雲兮二人的下落。何況,今天二人在街上逛了一天。
  當安雲兮和濯明月進入飯店的時候,老K就接到了匯報,並立即安排了綁架計劃。他們並沒有綁錯人。
  目標中本來就有濯明月的存在。只不過,老K給的指示是,能夠兩個女的一起綁來最好,不行的話先把那個美艷的綁來也行。
  所以,一開始麵包車在發現只有濯明月一個人時,在猶豫中開了過去,後來車上的人想到老大的話,這才倒車回來,將濯明月帶走。
  此時,老K和李君茹早已在郊外的廢棄貨倉中等候。貨倉裡,老K坐在一個破舊的沙發上,帶著淫邪的目光笑嘻嘻的看著只願站著等候的李君茹身上,回味著昨日的**。
  在倉庫的另一角,老K的四個手下正圍坐在一起在一個空木箱上打著紙牌,消磨時間。倉庫裡,只有幾隻空木箱,顯得很是空曠。
  李君茹忍受著老K毫無忌憚打量自己的目光,看向倉庫頂上由於老化不斷發出噪音的換氣扇。那種充滿了時間侵蝕的銹色讓她感覺到自己的人生也如這個換氣扇一般開始走向衰老和死亡。
  『或許……或許,我在這件事結束後……找給機會把子良灌醉……然後……這樣,他就不會再離開我,哪怕他不愛我,也只能跟著我一輩子……是的……就是這樣……今夜過後……一切都結束了……』
  「妹妹,想什麼呢?」
  老K的聲音驚醒了幻想中的李君茹。等她回過視線,發現屬於老K的肥短大手已經到了自己眼前,嚇得她退後了一步,眼神戒備的看著老k:「你要幹什麼?該給你的我已經給了,別想再佔我便宜,對我放尊重點。」
  「哈哈哈哈——」老k大笑出聲,惹得屬下們側目相望。
  「妹妹,你看你嚇得。我能把你怎麼樣?只不過等著無聊,想和你做點事樂呵樂呵。」老k笑著,對著李君茹做了兩個猥瑣的動作。
  這樣的猥瑣,讓李君茹反胃,想起了自己昨天就被這樣的人壓在身下狠狠折磨。心中越發痛恨起安雲兮。
  她努力平靜著聲音道:「K哥還是留些精力等著美人上門吧。」但是,藏在背後發抖的拳頭全在洩露她內心的緊張和害怕。
  「喲~!這麼快就把哥哥關心上啦?是不是昨天讓你舒服了,捨不得哥哥,看到哥哥要和別的女人那個,心裡不痛快?」老k調笑道。伸手就要去拉李君茹。
  李君茹下意識的躲開,老k臉色一沉,一把抓住她往自己懷裡一扯:「跟老子過來。」
  「啊——」
  李君茹失聲叫出,卻換來所有人的淫蕩笑聲。老k把她牢牢圈住懷中,坐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襲向她的大腿,想要往上,卻被掙扎的李君茹用雙手牢牢抓住,不讓他向前一步。
  老k淫笑兩聲也不堅持,任由一雙小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嘟著肥唇就要親過去……
  「K哥,求求你別這樣。」李君茹撇過頭,聲音裡帶著哭腔。後悔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犯傻了,才會與這種人合作。
  可惜,這樣的反抗卻更加刺激了老k,他根本不理會李君茹的掙扎,就這樣當著屬下的面,再次佔有了她……
  李君茹開始恐懼,她一面尖叫,一面掙扎,卻最終也無法逃過老k的身邊……
  今天李君茹穿的是長褲,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卻不想還是重蹈覆轍。
  命運似乎總是和李君茹開著玩笑,她付出一切想要對付安雲兮,可是,最終想不到的自己比安雲兮更先的嘗試了這種滋味。
  眼淚無聲滑落,帶著後悔,帶著心酸,帶著數不清的各種滋味……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李君茹想,自己或許不會再做出這樣的選擇,她會找出更好的方式來結束自己和安雲兮之間的恩怨。哪怕是自己帶著刀,朝她的胸口刺進去,哪怕是以最終的同歸於盡收場……
  可惜,一切都不過是假如而已,時間不能倒回,命運無法改變。李君茹只能繼續承受著這一切,任由老k肆意妄為。
  我要報仇!!!
  李君茹在心裡咆哮著,她的仇人從今天開始,不再是安雲兮一個,還多了一個老k,她對自己發誓,她要將所有傷害她的人都打下十八層地獄……
  老k心滿意足的走到屬下身邊,笑罵道:「你們幾個臭小子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看爺辦事,回去看我怎麼削你們。」
  幾個人『嘿嘿』笑著。其中一個大膽的在兄弟們的眼神示意中走出來,給老k點了支煙,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老大,這妞能不能……」
  後面的話,不必說完,老k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但是……
  扭頭看了看已經從沙發上坐起,旁若無人的穿著自己褲子的李君茹,老k搖了搖頭:「這還不是我的妞,暫時給不了你們。」看到幾人失落的樣子,他又接著道:「別跟老子愁眉苦臉的,別忘了今晚上還有大戲,好處等著你們呢。不夠的話,今晚辦完事老子請你們去洗桑拿。」
  老k的安撫起了作用,四人把垂涎的眼神從李君茹身上移開。
  這時,倉庫門外傳來喇叭聲,這讓大伙精神一振,心道:『來了!』
  倉庫的門被敲響,老k給了之前說話的小弟一個眼神,後者屁顛顛的跑去開門。而此時李君茹也把視線投向了大門處,她期待著那人的出現,期待著接下來的表情,她需要那人經受比她更慘千百倍的滋味來安撫自己受創的心。
  倉庫門被打開,三個男人推讓著一個雙手被反綁,嘴巴被膠帶纏住的女人進來。
  不是安雲兮!
  李君茹先是一愣,怨毒的目光射向老k。
  她認出這個女人是安雲兮身邊的那個,可是,為什麼來的不是安雲兮而是這個女人?老k騙了她!
  「別著急,這個女人是你要那人的朋友,她會乖乖過來的。」老k盯著濯明月兩眼放光,卻不忘給李君茹解釋。
  「可是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過來。」李君茹狠狠的道。
  老k敷衍的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只看到這個人,就先弄來再說嘍。」
  「你沒有告訴過我。」李君茹咬著牙道。緊握的雙手已經開始發白,她在努力壓制著內心被欺騙的怒火。
  為了這一刻,她付出的太多,她絕對不能輸。
  「萬一安雲兮發現她的朋友不見報警怎麼辦?」李君茹盯著老k問道。
  老k笑道:「你放心,局子裡我有關係。一個高中生還能在我的手心裡翻出花來?」
  被推讓著進入倉庫的濯明月通過著一男一女的對話,已經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原委。看來眼前這兩個人是安雲兮的敵人,為了對付她,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此,濯明月不由得擔心起安雲兮來。她雖然知道安雲兮的醫術很是高明,可是,醫術高明對付這些壞人卻是沒有用的。
  第一個反應,濯明月希望安雲兮報警,不要親自前往。
  老k的話讓李君茹沉默,因為這句話中,老k要提醒的人還有自己。她也是一個高中生,雖然與老k之間是交易關係,可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這讓李君茹開始害怕,開始後悔惹上K市的地頭蛇老k。
  濯明月嘴上的膠帶在老k的示意下被揭開,她忍住那種被膠帶粘住皮膚後撕扯的不適,鼓足勇氣對老k道:「你放了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喲~!還是個有錢的妞。」老k邪笑道。向濯明月走進,近距離的望著衣衫頭髮略微凌亂的美人兒,心中更是著迷。
  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在她粉嫩光滑的臉蛋上摸一把:「真是個天生的尤物啊!」
  「你幹什麼?!」濯明月全是被恐懼緊緊包裹,失聲的道。
  「美人,做我的女人可好?」老k並不介意濯明月的躲避,反而放低聲音詢問,似乎怕驚嚇了她。
  這樣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待遇,讓李君茹心中更是憤恨。安雲兮是個賤人,她的朋友也是個賤人。
  濯明月望著光頭的老k,那五官無能怎麼組合都是一副猥瑣的樣子,再加上他一口的黃牙,讓她心中升起一種作嘔的感覺。
  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危險,如果沒有人來救她,自己就會被眼前這個男人侵犯。黃祁山英俊的容貌閃入濯明月的腦海,讓她柔媚的雙眼迅速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別害怕啊,美人兒!你這個樣子,我會心疼的,更加想要憐惜你。」老k揉了揉自己的心口道。
  濯明月驚恐的搖著頭,慢慢向後退去,老k的屬下們沒有為難,只是圍城一個圈,把老k、李君茹和濯明月三人圍在中間。
  「來吧,美人兒!到哥哥懷裡來。」老k雙手一張撲向濯明月。
  濯明月尖叫一聲,避開。讓老k撲了個空,兩人在圈中開始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老k明顯是在戲耍濯明月,不時傳來屬下們的哄笑,而李君茹則是冷眼旁觀,彷彿被老k戲弄的濯明月就是她憤恨的安雲兮。
  「不要!」濯明月險險避開老k再一次的攻擊,卻聽到『撕拉』一聲,左衣袖被撕了下來,露出雪白嫩滑的肌膚。
  這一下,讓老k感受到了這個遊戲的享受,他將剛才撕裂衣服的手放在筆尖下聞了聞,陶醉的笑道:「真香。」
  幾個人圍住的圈子就那麼點大,濯明月能躲避的地方太少,再加上四周都是老k的人,她也不敢過於接近。
  這一次,她躲到了李君茹的身後,李君茹站著不動,好像是沒有反應一般。撲過來的老k厭惡的瞪了她一眼,一手將她推開,繼續撲向她身後的濯明月。
  濯明月蹲下身子避開,繼續自己的逃亡。而被老k推倒在地上的李君茹卻趴在地上,慢慢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她想要殺人,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美人兒,你別跑了,你是跑不掉的。」老k嬉笑的對濯明月喊道。
  濯明月使勁的掙扎著雙手,想要掙開繩子,眼睛在閃躲的過程中尋找著衝出包圍圈的漏洞。她腳下的高跟鞋沒有給予主人幫助,反而連累她好幾次差點崴了,落入老k的魔爪,氣得她乾脆把心一橫,脫下鞋,光著腳繼續與老k纏鬥。
  老k和屬下哈哈大笑,沒有人理會趴在地上的李君茹。此時,濯明月退到李君茹的身邊,正想要向後退去,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自己的腳腕,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失控的向地面撲去。這慌亂下,讓她發出驚恐的尖叫。
  顯然,這一幕也同樣震住了老k一夥,眾人把視線投向罪魁禍首的身上。
  李君茹趴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一手還握住濯明月的腳腕,對老k冷笑道:「你不是垂涎這個女人已久嗎?不如趕緊下手,免得夜長夢多。辦完事,別忘了我們的交易,安雲兮必須要依一個女人來說最慘的方式死去。」
  李君茹的話徹底嚇呆了濯明月,她震驚而恐懼的望著她,完全忘記自己的腳還在這個年紀不大卻心思狠毒的少女手裡;
  「你是誰?你怎麼可以對雲兮這樣?」
  李君茹把頭緩緩轉向濯明月,帶著滲人的笑容,陰冷的道:「我是誰?我的一生都被安雲兮給毀了,你說我該不該殺了她,該不該折磨她?」
  濯明月下意識的搖頭,她害怕這個明明比她還小的女孩。
  李君茹繼續笑道:「不光是要折磨她,我還要折磨你。誰叫你是她的朋友呢?怪就怪你自己交了一個不該交的朋友吧。」
  說完,她陰蟄的眼神看向老k,大喊道:「老k,你還在等什麼!」
  老k臉上的橫肉一抽,雙眼陰狠的盯著李君茹。而後者這一次沒有逃避他的眼神,反而與他對視,幾秒之後,她咬著牙狠狠的道:「別忘了我是你的僱主。」
  眼角一跳,老k抬起左手,屬下圍了上來,站在老k身後一起望向趴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兩個人走出來,從地上把濯明月一左一右的抓起來,拖到旁邊。
  在李君茹瘋狂的眼神中,老k慢慢走向前,在她身前蹲下,冷漠的看著她。突然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在她震驚的捂著臉看向他時,老k陰測測的道:「這裡,我是老大。別妄想教我怎麼做事。你不過是個玩物罷了,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那點錢?還有你這具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身體?」
  「呸!」一口唾液吐在李君茹衣服上,老k眼中帶著不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身子的陰影將地上的李君茹籠罩在其中,彷彿讓她一下子掉進冰冷的地獄。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李君茹突然仰頭狂笑起來,對著倉庫的上空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老k冷漠的看著一切,他的手下們也都在看著熱鬧。濯明月則是看著李君茹,眼中有些可憐之色。
  「安雲兮!都是你害我的!是你毀了我……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我要你死!你死啊!」
  尖銳而瘋狂的聲音迴盪在倉庫的上空——
  「哦?我害的?」清冷而平靜的聲音突然出現,瞬間淹沒了李君茹的憤恨之音。
  眾人循聲望去,卻發現倉庫大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一個一身白色休閒運動裝的清麗女孩出現在門口。
 
☆、第十一章 老k的靠山是出雲社?(二更)

  
  她帶著黑框眼鏡,鏡框旁有幾縷散落的髮絲,雖然讓人看不清眼鏡下精緻的五官,可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脫俗氣質卻足以超越一切的人間俗事。
  她就靜靜的站在門口,雙手插在鬆垮垮的褲兜裡,懶散、淡然,好像不過是出門散步一樣,卻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彷彿在她面前沒有反抗,只有臣服。
  老k心中一驚,這樣的氣勢不可能出現在一個高中生的身上,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麻煩。
  「雲兮!」驚恐過度的濯明月在看到安雲兮出現的那一霎那,激動的驚呼出聲。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所有的恐懼和害怕在安雲兮出現的那一刻,全部消失。可是,下一刻,她又開始擔心安雲兮的安慰,忙喊道:「雲兮,你快走!他們要害你!快走!」
  前後兩種情緒的聲音,讓安雲兮看向受制的濯明月,眼神中帶著溫暖的笑意,讓後者莫名的安心,不知不覺中安靜下來。
  安雲兮看向老k,慢慢走了進來。眼神中沒有看向濯明月的溫和,而是一片冰冷:「你就是老k,想要對付我?」
  老k臉上的筋脈抽動,一滴冷汗在安雲兮的這句平淡的問話中滴落。他莫不清楚安雲兮的底細,可是也不願就此低頭,只能硬著頭皮答道:「受人之托而已。」
  安雲兮理解的點點頭,視線飄向在她進來後,就像是一具雕像一樣定住的李君茹,眼神在她腫起來的臉頰上一掠而過。「她是僱主?」
  老k點點頭。
  安雲兮收回視線,看向老k,突然笑了:「她出的價碼。」
  「五千塊。」老k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心中也是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配合眼前之人的話?
  「嗯?」安雲兮依然看著他,笑容很淺,卻讓人心裡發毛。
  「還還有……她她的身體……」老k吞嚥了一下,補足了之前的話。
  安雲兮滿意的點點頭:「五千塊是便宜了些,但是加上一個少女的身體的話,倒也算是一個高中生能給得起的價碼了。」
  這句話冷漠無情,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李君茹終於開口,她看著安雲兮,眼中的恨意沒有絲毫掩飾:「是啊!這是我出得起的最高價碼了。只為了你死,受盡凌辱的去死!」
  安雲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一笑。自己有那麼討人厭嗎?說到底自己和這個李君茹之間沒有絲毫的仇恨,可是對方卻偏偏把她當成一世的仇人一樣對付。
  「明月,我的模樣很討人厭嗎?」安雲兮突然問向濯明月。
  本是一句無聊的自嘲罷了,卻不想濯明月居然正兒八經的點頭,並回答:「確實比之前討厭。因為那副眼鏡的緣故。」
  呃!
  安雲兮可沒想過濯明月在這裡等著她,不過她也沒在意。只是好笑的看著地上的李君茹:「我和你從頭到尾沒有什麼交集,龔子良甩了你也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你卻因為這樣付出這些代價想要我死,值得嗎?」
  眼前的人兒就這樣隨意的站著,說的話也普通之際,可是李君茹卻感覺到自己難以呼吸,那種強大的壓力比起老k來說,還要強大千倍百倍。她突然明白,這樣一個女子,並不是龔子良所能駕馭的,而她更不屑與龔子良發生情感的糾葛。
  「值得?」李君茹淒慘的笑道:「你不覺得你現在問我這個問題太晚了些嗎?」
  安雲兮搖搖頭,不再理會李君茹。她看向老k,笑得淡然:「你的手下帶走了我的朋友。這筆賬怎麼算。」
  老k的臉色一沉,他試探的道:「請問你是……」
  「我是安雲兮,你收了人家的酬金,不會不知道吧?」安雲兮好笑的道。
  『咳咳』老k被嗆住:「我的意思是您……」老k說得隱晦,在不明顯的角度用手掌給安雲兮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是黑白通吃的,只要在江湖這條道上混著,有著點背景的人都看得懂這個手勢,也就是俗稱的江湖切口。
  安雲兮自然懂得這個手勢是試探身份的意思。於是,她笑道:「怎麼?K老大還有什麼意思?」
  對方的回答模稜兩可,這讓老k更加不敢輕易動手,只得退讓一步,抱拳道:「今日是我老k沒有調查清楚,過了界。不如改天我擺上酒給您道個歉。至於賠償,您劃下道來,老k認罰。」
  安雲兮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我這個朋友身嬌體貴,今晚被你們無辜擄來,除了受驚還受了點摩擦。怎麼著也得賠上兩百萬吧。」
  兩百萬?!在場的人除了安雲兮和濯明月之外,都被這個天文數字驚呆。就連李君茹也震驚的看著安雲兮,她彷彿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這個游刃有餘和老k交涉卻不落下風的少女差距。
  雖然說,老k是K市的地頭蛇,但是這樣的小地方撈上兩百萬也不是短時間的事。這筆錢,他不是沒有,而是捨不得。他相信,任誰遇到他一樣的遭遇,都不會心甘情願的把這筆錢送出去。
  老k的臉色青白交替,他陰沉著臉看向濯明月,對安雲兮道:「你別忘了,你的朋友還在我的手裡。」
  安雲兮毫不在乎的笑道:「我在這裡,都還能讓你傷到她的話。我該給她的就是兩千萬了。」
  如此囂張的話讓老k一直用理性壓制的怒火『蹭蹭蹭』的向上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不起,我不喝酒。」安雲兮回答道。
  老k眼角一抽,瞳孔中閃過狠辣。向後退了一步,拉著濯明月的兩人其中一個與其餘的人一起上前,想要圍住安雲兮,向她下手。
  安雲兮一樂,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來人舒展一下。沒有動用古武的招數,更加沒有運用強悍的真氣,只是用仲衛華傳授的那些傭兵技能,就把幾個在K市耀武揚威的混混給揍得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戰鬥不過在一分鐘內結束。安雲兮乾淨利落的身手,驚呆了李君茹和濯明月。特別是濯明月,她第一次知道安雲兮除了會做生意和醫術之外的另一種技能。
  拍了拍手,安雲兮對還在震驚中的老k道:「兩百萬,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內交不出錢,我會讓你在K市徹徹底底的消失。」
  安雲兮說完,向濯明月走去,那負責看管後者的人在前者逼近時,就向後跑遠,害怕自己也像同伴一樣。
  「沒事吧?」安雲兮為濯明月解開手上的繩索。看到她手腕上的瘀痕還有被擦破的皮,目光微沉。
  濯明月活動了一下手腕,搖搖頭:「沒事。」
  安雲兮放心的點點頭,走過去將被濯明月扔在地上的鞋撿起來,遞給她。視線在李君茹身上停留兩秒,離開……
  她本來是想要好好懲治李君茹一番的,哪怕她為此已經付出了代價。可是,當她看到李君茹變得沉靜如水的眸子時,她改變了主意。一個已經悔過的人,她沒有必要繼續抓著不放,何況,在她看來,這個人已經為她的選擇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你別太過分。人帶走就是,想敲詐我兩百萬,你做夢!」
  當安雲兮帶著濯明月走到倉庫門口之際,身後突然傳來老k的喊叫聲。
  安雲兮停下腳步,眼神在濯明月有些紅腫的手腕上游離。突然挑唇笑道:「我改變主意了。三天後你還是解散你的幫派吧,當然所有的錢都要以我朋友的名義捐獻給慈善機構,你也必須從K市消失。」
  老k冷笑:「你也別太得意了,我敬你一分,你倒是自己長臉了。老子的背後有出雲社罩著,我看有誰能在華夏的南方動我!」
  「出雲社?」安雲兮粉唇輕啟,低喃著這個名字,笑了。
  ……
  廢棄的倉庫中,老k說完話後便盯著安雲兮挺直的背影。後者緩緩轉身,看向他,挑唇一笑:「好啊!我等著出雲社來找我。」
  安雲兮的回話,讓老k臉上的肌肉再次抽搐,卻無法開口。只能看著她帶著濯明月飄然離開,好像……她真的不在乎來自出雲社的威脅。
  李君茹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也不知道為何,剛剛站穩的她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她望著老k的側影冷笑,走了過去。
  「我們之間的交易取消。」李君茹在老k身前站定,說了那麼一句。說完後,便想離開。
  「想走?」老k一把抓住李君茹,將她扯到自己身前,一張大臉逼向她。
  「你要幹什麼!」李君茹大驚,拚命的想要掙脫老k的手。
  「幹什麼?」老k惡狠狠的盯著李君茹,陰蟄無比的目光中折射出凶殘:「老子為了你這個臭娘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你現在想拍拍屁股走人?」
  「我已經付了帳,你卻沒有做到。現在我取消交易,沒有讓你退錢,還我清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欠你什麼。」李君茹驚慌的叫喊。她的手被老k攥住,缺乏血液的供應,已經開始發紫。
  老k的另一隻手掐住李君茹的雙頰,逼迫她的嘴打開,無法說話。在她恐懼而憤怒的眼神中,殘忍的道:「你真以為五千塊很多?沒聽到剛才那個臭娘們一開口就要老子給200萬嗎?你說這筆錢你怎麼還給我?」
  李君茹無法說話,只能無助的搖頭。後悔的淚水忍不住從眼眶中滑落。
  老k的雙眼在李君茹身上來回打量:「老子看你全身上下也就是這具身體值錢。我看就先把我的兄弟們招呼好了,就給老子去**,把200萬還給老子。」
  到了這一刻,李君茹心中終於明白。老k根本不是因為什麼200萬,而是因為之前被安雲兮一直壓著的火,現在爆發在她身上。
  老k把李君茹摔到地上,對著在之前躺在地上剛剛緩過神來的幾人道:「你們不是想上這娘們嗎?媽的,今天便宜你們了。格老子好好調教,完事後送到桑拿房去。」
  唯一一個沒受傷的男人走過來,雙眼放光,吞了吞口水,有些遲疑的道:「老大,她是學生。如果弄進去,會不會讓學校報警?」
  「你他媽的剛才躲什麼躲?」老k見這人靠近,一腳踢中對方腰間,罵道。那男人倒在地上,裝腔作勢的叫喊一番,老k心中的火焰降了些後才繼續道:「辦事的時候拍些照片,以後白天放回去讀書,晚上給老子接客。敢不聽話,就把照片散出去。」
  「老大英明!」男子趁機拍馬屁。幾個心中想著『福利』的打手也大聲奉承著。
  這一刻——
  李君茹心中本已殘缺的世間完全坍塌,她知道自己完了。有著把柄在他們手上,自己一輩子也逃不掉,除非死去。
  這就是黑社會嗎?為什麼和自己內心所想的不一樣?她曾經為自己在學生時代就能聚攏一些勢力而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的。可是,安雲兮的出現卻清楚的告訴她,她所擁有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現實,那麼的脆弱。
  或許,就是因為她不想面對失敗的,平凡的自己,才會那麼恨安雲兮,恨這個打碎她夢的人。
  如今,她真的嘗到了自食惡果的滋味。可是,心中對安雲兮的恨意卻消散。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間發現自己視為仇敵的人卻與自己不在一個世界一樣,讓她突然間發現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多麼的愚昧、可笑。
  呵呵呵——
  李君茹突然笑出聲,引來老k幾人疑惑的目光。可是,他們這時誰也不在乎她為何會有這個反應。除了老k外,其餘人向她慢慢靠近……
  衣衫、長褲……在李君茹的笑聲中被解開,無情的扔向半空……
  倉庫外,明月高掛,繁星點點,仔細辨認的話還能看到如煙霧般輕薄的雲層。如此的良辰美景,唯一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的就只是從那地面上成排的廢棄倉庫中隱約傳來的聲音。聲音中有著淫穢,有著後悔,有著殘忍,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情感。
  別克車早已駛離倉庫,在彎曲的國道上向著市區的方向行駛。安雲兮坐在駕駛室內,雙手握在方向盤上,視線一直盯著車燈照射的遠方。
  濯明月此時坐在副駕駛裡,受驚過度的她已經睡著。過了一會,安雲兮鏡片後的雙眼折射出一道冷光,在心中歎息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異能。
  安雲兮,從來都不是一個正義的天使,更不是見義勇為的英雄。她把自己定位於一個灰色人物,她的所作所為都要有價值。李君茹如今的下場不過是她選擇之後的結果,安雲兮已經給過她機會,結果她卻沒有珍惜。
  人生並不會無時無刻充滿奇跡,或許,李君茹現在已經開始體會到什麼是現實。至於老k……
  殺意在安雲兮的身上淡淡的散發出來,這個老k曾經在馬中華案子裡躲過一劫,這一次再撞了上來,自己不動手也太對不起對方這種巴巴的敢死行為了。
  別克車在市區並沒有停留,安雲兮駕著車直接去了G市,她不希望濯明月留下來繼續牽扯到事件之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她該去的地方才是正道。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對於安雲兮的威脅和警告,老k原本還有些擔心,可是在跟出雲社目前駐守G省的負責人通過電話之後,他便淡定了,有了出雲社的保證,安雲兮留給她的陰影已經完全散去。
  G省的出雲社是青宏原來手下的其中一員,在重新依附他之後,一直表現得很賣力,得到了青宏的器重。所以在出雲社版圖越來越大之後,G省的分部青宏就交給了他駐守。
  這個層面的人還沒有資格參加到有安雲兮出席的會議,而青宏在告別安雲兮後,一直在美國忙著收拾大圈幫殘餘的事,也沒有機會告訴下一層的手下他們的主子,『雲少』的真實身份是一個正在G省K市第三中學讀書的高中生。
  青宏暫時離開華夏前往美國,國內的出雲社大小事都暫時由特區的負責人無弦來處理,但是她畢竟遠離G省,與這些人又不熟,所以難免會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K市,風平浪靜,每個人都按照自己平時的軌跡運動著……
  但是,在這平靜之後,卻隱藏著不為人所知的風暴,這場風暴席捲了整個K市的地下世界,由它而起,蔓延到整個出雲社的勢力範圍,斬除了許多隱患。
  愛情桑拿洗浴中心,這是K市最著名的的桑拿房,也是最大的黃色事業場所。這裡的涉黃經營都是以洗澡、按摩打著幌子,再加上上上下下疏通得好,所以開業後的這幾年都一直在K市混得風生水起。
  在K市生活上十年的人,都知道這家洗浴中心的幕後老闆就是K市的地頭蛇,老k。此時,華燈初上,街上沒有大城市裡車水馬龍的情景,卻也充滿了下班、放學後匆忙回家的人群。
  老k正坐在這個三層樓的洗浴中心最高層辦公室裡,拿著電話小心翼翼的應對著,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可見,這電話另一頭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是是是,您放心。我這都安排好了……您看您說的,您能賞臉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方便呢?……好好……那就先這樣?……是是……好,再見。等您哈!」
  掛了電話,老k收回笑容,被擠成包子褶的臉才鬆弛了下來。
  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老k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自己的襯衣領口,坐在真皮的老闆椅上後,才說道。
  來人推門而入,正是那天在倉庫中唯一一個沒有被安雲兮狠揍的人。二子一進來,看到寬大的辦公桌後,整個人躺在真皮椅子上的老k,忙堆出笑容,彎腰道:「老大,房間和女人都準備好了。晚飯就訂在咱對面的騰龍大酒店,吃完剛好過來洗桑拿。」
  「你小子會辦事。」老k滿意的笑道。
  二子卑微的笑著,湊上前去,試探的問:「真是那位要來?」
  老k點點頭:「剛通過電話,確定了。」說著,他歎了口氣,摸著自己的光頭道:「本來嘛,這點小事,有了他的作保也就夠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幾天的心就是有點七上八下的感覺,總覺得不安。乾脆把這尊大神請下來,真要有個意外,最起碼還有張護身符。」
  二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的層次太低,低到沒有任何感覺。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高中生,老大卻為此勞師動眾的,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
  老k揮了揮手,二子點頭退了出去。窗外的大樹在清風中巍然不動,只有樹枝上的樹葉隨風搖擺,帶出『嘩嘩』的響聲。
  學校已經放學,晚上的自習課安雲兮請了假,至於理由……有著程萱在,她從來不擔心找不到請假的合理理由。只不過因為自己的突然請假,又給了程萱和劉曉二人八卦的機會。
  離開學校後,安雲兮背著包步行而去。今天是她給出期限的最後時刻,老k卻沒有半點動作,看樣子她的話已經被徹底無視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安雲兮心中早已預料。如果老k能因為一個不知底細的高中生就做出讓步的選擇,那麼她可能還要重新定位他這個人。
  走到學校旁邊的一個巷子裡,再出現的時候,安雲兮身上的校服已經消失,變成了一身運動休閒服。有些地方,穿著校服去實在不怎麼方便。
  「安雲兮!」
  身後傳來的叫聲,讓安雲兮止步回眸。眼前向她跑過來的兩個人影卻讓她輕蹙了一下眉頭。
  轉過身子,安雲兮等待著這兩個突然叫住她的人。看著他們跑到自己面前,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的樣子,她覺得有些好笑。
  等到呼吸終於順暢了,馬友學才率先開口:「你不在學校,害得我們好找。」
  「有事?」安雲兮挑眉。
  馬友學和龔子良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她點點頭。
  安雲兮等待著兩人說出來意,龔子良有些猶豫,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安雲兮又皺起了娟秀的眉毛。
  還是馬友學性子急,等了龔子良一眼,問道:「你最近見過李君茹嗎?」
  李君茹?
  安雲兮嘴角輕牽:「我在三中,她在一中,怎麼會見過?她怎麼了?」
  龔子良失望的表情沒有逃過安雲兮的眼睛。馬友學解釋:「她三天沒來上課了,說是請了假,可是為什麼請假,怎麼會突然請假,我們不知道,打電話回她家,暗中打聽了一下,發現她也沒回家。子良有些擔心,所以我們就過來問問你。」
  「我和她並不熟。」安雲兮搖頭。意思很明顯。
  「但是在幾天前你們曾經有過摩擦。」龔子良複雜的眼神,帶著絲痛苦和懇求的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玩味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把她藏起來了?」
  龔子良垂下漂亮的大眼,如黑曜石般的瞳孔黯淡了許多:「我知道是李君茹惹的事,但如果你真的知道她的下落,還請告訴我。畢竟……畢竟我們多年的同學,而且,還是同鄉。」
  「你好像已經很肯定她在我手裡了。」安雲兮雙手抱在胸前,好笑的看著這個在她眼前帶著一臉悲天憫人的少年。
  「子良不是這個意思。」馬友學忙著急解釋。
  安雲兮看了馬友學一眼,又看向龔子良,在她的視線中,後者撇過頭,沒有看她。安雲兮輕笑,看向馬友學道:「李君茹的下落我不知道,如果你們真的擔心大可以報警。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有再給龔子良一個眼神,這個把自己當成救世主般優柔寡斷的少年在安雲兮心裡已經全無好感。或許,他到現在都未看清楚過自己的心。
  轉身離開,龔子良想要叫回安雲兮,可是卻被馬友學拉住,搖了搖頭。這讓他已經抬起的手再次無力垂下。
  馬路對面,有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奧迪轎車。車上的人目睹了對面這一切的發生,當安雲兮的視線掃過來之際,車中坐在後排的人微微點了點頭,當安雲兮回以微笑的時候,她眼神複雜的搖起了原本打開一條縫隙的車窗。
  雲少,雲少。那個曾經闖入她生命的男子,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他化身為一個清麗脫俗的少女,隱匿於偏遠小城,過著她大隱於市的生活。
  或許,雲少,那個出塵、乾淨,給予人無限安全感的英俊男子才是少女的化身……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奢望罷了。
  車中的人垂眸整理著內心深處的複雜情感,這是她隱藏得最深的感情,從未被人知曉。原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這樣默默的愛下去,可是卻在雲少身份揭破的那一刻幻滅。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該停止了,可是,那種感情是能說停就停的嗎?
  黑色的奧迪緩緩駛離原地,與安雲兮所走的方向背道而馳。車裡的人安靜、沉默,透過倒後鏡望著那白色的人影遠去,眼神中倒映出濃濃的眷念。
  夜幕降臨,街燈和商店的霓虹燈交相呼應,帶來一種迷離的五光十色。人行道上種植的樹木光影斑駁,帶著一種獨特的美感。
  騰龍大酒店的VIP包房內,巨大的圓桌上,客人不過五六個,酒杯交碰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圓桌上,最尊貴的位子,坐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他的髮絲梳得一絲不苟,被上面的發蠟牢牢的固定著。五官平平,在燈光下有些明暗的交替,只是那雙眼睛給人一種很陰霾的感覺,讓人不敢直視。
  「來來來,今天坤哥賞臉來K市,一定要好好喝一杯。」老k舉起酒杯招呼著桌上的人,對著那個西裝男子討好的笑道。
  姜坤從善如流的拿起酒杯,與老k輕輕碰了一下,一飲而入。「老k,現在我人已經到了這裡,對方什麼來路你還沒打探清楚?」
  老k訕笑:「嘿嘿,對方什麼來頭倒也清楚,不過是從縣份上來的。只不過,有些身手,我的人不好對付。」
  姜坤點點頭,看向自己左手邊沉默不語,只顧著低頭吃菜的男子喊道:「老七,如果只是會些手腳,到時候你就看看吧,苗子不錯可以吸納進入咱們出雲社。」
  被稱作老七的男子,身子頓了頓,點點頭,繼續吃著菜。這個表現,姜坤只是隱晦的從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老七是G省出雲社的頭牌打手,負責刑罰。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位子在任何一個組織裡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是在姜坤這裡,卻早就把他架空。誰讓他是空降下來的?
  姜坤在老k的陪同下吃喝著,老k和陪坐的其他人不停的說著好聽的話,讓酒過三巡的姜坤也開始飄飄然起來。
  老七抬起頭,看著被老k和手下不停恭維的姜坤,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這絲異樣裡帶著興奮。
  ……
  月掛枝頭,蒼穹籠罩著大地,就像是蓋上了一層黑色的幕簾。已過午夜,K市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只剩下那些熱衷於夜生活的人們還在尋找著今夜的歸宿。
  安雲兮來到『愛情桑拿洗浴中心』門口,站在大樹的陰影下,仰頭望著那幾個用霓虹燈書寫的字,俗氣的感受讓她差點笑出聲來。
  「或許,把『愛』改成『偷』會更恰當一些。」她自言自語的低喃。
  大門處,只有一個穿著緊身旗袍,勾勒出成熟曲線,摸著濃妝的妙齡女郎和一個與她正在不停調笑的猥瑣男子。雖然他穿著西裝,可是他一副站不直的樣子卻破壞了西裝的職業和商務性。
  這一幕,讓安雲兮不禁想起自己旗下的夜總會,那個從日本人手裡奪過來的高級俱樂部——漢宮。
  如今漢宮已經成為華夏南方最頂尖的高級俱樂部,而且是會員制。高額的會費卻沒有嚇到那些會員們,很多人都希望能夠成為漢宮的會員,借此來提高自己的人脈。
  要是漢宮的大門口也出現眼前這一幕,安雲兮估計會有直接毀掉漢宮的衝動。視線從那對**的男女身上移開,順著這座外表裝飾得浮誇的三層建築一直往上,搜索著她要找的人。
  沒有讓她等多久,老k就出現在安雲兮的『視線』裡。只是——
  為什麼,自己每次用異能尋找人,都是類似的畫面?安雲兮欲哭無淚的收回異能。在那間豪華的桑拿房裡,正在上演著香艷大戲。
  霧氣騰騰的房間內,在用輕紗隔開的兩架按摩床上分別有著一對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一絲不掛的身體互相摩擦,不時發出誘人的呻吟。
  這種幾乎等於群P的場面,安雲兮並不喜歡看。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約定時刻。再次忘了一眼那俗氣得令人髮指的招牌,轉身走向後門處。
  洗浴中心後門,老七依靠在鐵門邊上抽著煙,煙頭上忽閃的紅光,和他頭頂上不斷向外排出霧氣的排氣扇讓這個畫面變得很是詭異。
  腳步聲傳來,他身上一震,立即站直身子,將手中的煙頭掐滅,扔在地上,等待著腳步聲的主人出現。
  沒有燈光的照射,只有不遠處昏黃路燈的餘光,讓後門處變得若隱若現。再加上大功率排氣扇的作用,老七等了一會,他的視線中才慢慢出現一個從霧氣中走出來的纖細、高挑的身影。
  在她的身周,霧氣奇異的退散,彷彿無法靠近她一般。白色的休閒運動服在黑夜裡帶著一些反光,卻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雲少!」當人走到跟前,老七下意識的併攏雙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雙眼炙熱。
  安雲兮點點頭:「辛苦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老七興奮不已,他在搖頭和點頭間難以抉擇。當他看到安雲兮的視線落在門後那癱軟在地,不知死活的身體時,忙解釋道:「這個是看後門的,我只是讓他暫時昏睡過去。」
  安雲兮移開視線:「你到姜坤身邊怎麼樣?」
  出雲社的成份魚龍混雜,雖然精英部隊保持著『神幽』傳承下來的血液,但是在外圍和一些明面上的頭目卻大多是從社會收編的。所以,在出雲社的每個頭目都會有一個他們不知道的考察期,這些盯著他們的人都是從神幽下來,完成考察任務後再回去。而老七,則是負責考察姜坤的人。
  老七輕蔑的笑道:「這個人不合格。」
  「哦?怎麼個不合格法?」安雲兮挑眉問道。這些考察的人都是直屬與安雲兮管轄的,自然不會擔心姜坤和青宏曾經的情分而不好直言。
  「他的眼力、心胸、氣量都不夠。之前還算不錯,可是在跟著立了些功後,就開始飄飄然起來。我的突然出現,他居然沒有一絲懷疑,真的以為我是犯錯被貶,沒有經過情報的搜集和調查。又因為我所擔任的職位他原先是想給自己妻弟的,所以對我多加刁難。這次老k的事,他也沒有做過任何調查,甚至沒有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就答應作保,我敢保證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老k得罪的人是您,或者說他都不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女學生。」老七一口氣說完自己的看法。至於怎麼決定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安雲兮彈了彈指甲,吐出一口濁氣:「如此,他的命運就看今晚了。」
  老七點點頭,不再說話。而是忠誠的站在安雲兮半步之外,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命令。
  「一會,我自己進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暴露我的身份。我也想看看,如今的出雲社有多出息,是不是能不管對錯夠包庇每一個人。」安雲兮淡淡的道。語氣卻讓老七感到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
  「是。」最高領導的話,老七不敢反駁,只需要嚴格的執行命令。
  「對了,我讓你找的人有沒有找到?」安雲兮突然問道。
  老七點頭:「我跟老k打聽了一下,確實有那麼一個學生,不過老k說她前兩天鬧自殺,被關在什麼地方了,說是要調教好了再放出來。具體關在什麼地方,還沒有問出來。」
  「過了今晚,也就知道了。」安雲兮答道。半瞇著的眸子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的情緒。
  李君茹的突然失蹤,龔子良對自己的懷疑和質問,讓安雲兮吩咐老七尋找前者的下落。並不是因為龔子良,而是因為在安雲兮看來,李君茹所受的懲罰已經足夠。不需要為此而付出生命。
  為什麼不用異能?因為李君茹的下落對於安雲兮來說並沒有迫切到需要用異能作弊的必要。她不過是盡人意而已,若是對方在她趕到之前死了,那麼也是天命如此。
  豪華的桑拿房內,除了霧氣之外,還有著歡愛後殘留的糜爛氣味。姜坤和老k四肢攤開的坐在原型的大理石浴池裡,腰間只有一條白色的毛巾遮蓋,閉著眼睛平復心情,剛才的歡愉讓他們都感到格外的刺激。
  而之前伺候二人的女子,此時也只能光著身子,分別跪在兩人身後,用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們的肩膀上來回揉捏。
  她們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光著身子,又或許她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對方說的是三天內?」姜坤閉目養神中突然開口詢問。
  老k睜開眼睛看著姜坤:「是,臨走前是這麼說的。」
  「還說等著出雲社來找她?」姜坤又問道。
  老k點點頭,但隨即發現對方是閉著眼睛的,便連忙道:「就是這樣說的。我說我與出雲社的姜老大關係不錯,讓她給點面子。卻想不到她根本沒把咱出雲社當成一回事。」
  姜坤的雙眼睜開一條縫,一道狠光掠過,又再次閉上後,若無其事的道:「看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年輕人,多吃點虧也是有好處的。」
  「那是那是。」老k賠笑:「今天勞您大駕親自教育一番,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不過,我估計這人也是不敢真的來找麻煩,估計也就是逞逞嘴能。」
  「不來最好,要是敢來……哼。」姜坤的話沒有說完,但最後那聲冷哼,卻讓老k聽出了殺意。
  這樣的效果讓他滿意,只要成功的挑起了姜坤的怒意,自己就是和出雲社拴在一起了,要說在南方能一個人單挑出雲社這樣的餓狼、猛虎,他是說什麼也不會信的。
  此刻,老k心中篤定,卻想不到在下一刻,整個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發表留言

秘密留言

自我介紹

蜜糖愛好者

Author:蜜糖愛好者
閱書範圍比較廣
想把看過而又喜愛的都分享下:)
不論是BG還是BL
在這的都是溫馨甜蜜輕鬆的文哦:p
讓大家生活來一點甜吧
--------------------------

這裡的文有時是在內地網站下載出來後是亂碼而被用轉換器轉繁體字,但有時有些句子轉不到而維持亂碼狀態,我也不懂弄別介意哦
--------------------------

在這裡公開的文章都是在網上隨便搜查就可以找到的,也是這樣我才敢放上來公開分享|D 也為了把看過的文章歸納等以後方便找出重溫, 再加上想和大家分享下所喜愛的文章, 才弄了這個BLOG ~QQ
---------------------------

自由區域
類別
最新文章
月份存檔
最新留言
最新引用
留下爪印
連結
搜尋欄
RSS連結
加為部落格好友

和此人成爲部落格好友